-番外-

“离我远点，恶心。”

“咦？不是御堂筋说的吗，被发现也没关系。”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从不在校内或者有可能被熟人看到的地方做亲密的行动，是以为御堂筋会不乐意，结果却被他误会是自己不想要公开。

总是从他的角度畏畏缩缩地考虑，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之后表白的时候也是，担心着御堂筋愿不愿意。结果几次都是御堂筋先骂出来，才轮到他醒悟，让原本就不善于表达感情的御堂筋来做这种事，自己未免也太不够格了。

或许偶尔跟从自己的想法，自己认为他想要的，更加大胆一点，是不是会更好呢？

对于石垣而说，谈了恋爱不至于要向大庭广众去宣扬，但起码像手拉手，搂搂腰，这种事可以放开去做，吃饭、自习、回家都在一起，才算正常。

“我可是忍了很久的，不过御堂筋你如果明确地表示不要，我就不这么做了。”

说是忍耐了很久的行为，也不过是两个人一起坐在学校的天台上一起吃午饭而已。

然后石垣坐得稍微近了那么一点，偏一点点头就能咬到御堂筋筷子的距离。

“不要得寸进尺。”

其实相处了那么久，御堂筋的模式多少也能理解，他只要不是强烈地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对别人提出的要求，基本都等同于在说可以。现在的石垣决定这么认为，就继续保持着这个距离，贴近的那只手臂挤在身体中间其实不太舒服，石垣干脆把手放在御堂筋身后。

“春卷好吃吗？”

每天早上石垣会做好两份便当，一份给自己，一份给御堂筋，通常他都要等石垣装好盒之后才会起床，两个人又不太一起吃饭。虽然知道石垣喜欢春卷，倒很少有机会在吃饭的时候看到。

“尝尝看吗？”

石垣说着，往御堂筋的饭上夹上一个春卷。

“那……”御堂筋今天的午饭是豆腐年糕，嫩嫩的豆腐用筷子一划就开，抖着手指夹起一块，“豆腐给你。”

尽管收汁已经收到汤汁都粘稠的地步，沾在豆腐上的酱汁还是耷拉着要垂下来，筷子细长的头部慢慢地把豆腐嵌开来，石垣伸一伸脖子，连带着把汤汁卷到嘴里。

御堂筋一把收回筷子，举到石垣够不着的另一边。

“恶心……”

御堂筋拿着筷子在饭盒边蹭了两下。

“要和我换一副吗？还没有吃到。”

石垣一边问着这话，一边夹起一口菜，准备往嘴边送。

“恶心呀！”

筷子插进春卷脆脆的表皮，汁水沿着洞口渗出来，咬下一口，零碎的脆皮和菜叶在口腔里乱跳。

“吃饭的时候不要张嘴啦，你看，吃得嘴边都是。”

石垣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御堂筋没有接下来，固执地伸出舌尖舔舔嘴角便算清理过了。口水残留在唇上干透需要一段时间，石垣还是把纸巾放到御堂筋脸上擦拭。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仍由石垣动手，一股风从身后吹过，天台入口处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御堂筋立刻推开石垣的脸，往左挪了半个位子。

等了半晌，并没有任何人进来，看来只是风的作用，御堂筋保持着目前的距离，埋头把另外半个春卷吞下去。

“御堂筋。”

石垣朝御堂筋把半个位子的距离又减掉。

“这件事，我还是得问问你。”

“我在努力凭自己的认知来推测御堂筋的想法。倒不是怕猜错了御堂筋会骂我，如果造成了什么不能挽回的结果，御堂筋再生气也没用，是想避免这种情况。”

石垣顿了一会，御堂筋把目光投在自己的主食上，试图用筷子夹起一块完整的豆腐。

“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交往，你到底愿不原意？”

手上的动作一缓，豆腐又分成两半掉回年糕上。

对于石垣从不表现出正在和自己交往这个事实的做法，他确实还挺恼火的。虽说做什么都不太在意外界的目光，不过真的要叫石垣和自己手牵手再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大家好我们在一起了这种话，别说石垣了，自己也肯定是不原意跟着配合的。

“麻烦死了。”御堂筋在年糕上戳出一个个眼，“这种问题，你来想才对。”

“那这么办好不好？”

石垣说出了一个提议。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和学校里其他情侣一样活动，不再去刻意隐瞒也不刻意去告诉别人，如果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承认，如果没人察觉就还是照老样子。”

“可以啊？”

这个约定，暂时还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那今天下午放学我来接你回家。”

以为石垣就仅仅是课后一起回家而已，很简单的要求随口就答应下来。

“啊？你现在又没有必须要留在学校才能完成的作业，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在图书馆约会，不是校园情侣必做表单中的一项吗？”

“那种东西只存在于你的臆想中。”

虽然对石垣硬把自己带来这件事是不满意的，不过事到如今再逃走就违背了计划的初衷，御堂筋也就乖乖地坐下来。

反正确实也有作业要做，从包里掏出笔袋和书，就和在家里的写字台上学习一样，周围的环境也算安静。

除了没过多久，石垣把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件事。

起初还只是很随意地搭在上面，御堂筋抓过他的手腕往他自己的腿上放，没过多久又探回来。一次两次以后，石垣干脆就牢牢扒在那里，任凭怎么用力举起来，就是挪不开。

“咦？石垣你来图书馆，真少见啊。”

即使是碰到认识的同学，也只是随口打个招呼，又匆匆离开了。

男生和女生并不同，八卦心到底不重，除非可以提到这个话题，不然像是日常里看到谁和谁一起，不会太注意去探究。

“好像只要不太夸张，就不会被注意到。”

图书馆本就是十分静谧的场合，谁发出什么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这句话并不是想让其他人注意到的话，石垣就凑近了御堂筋的耳朵，用悄悄话的声调说了出来。

凑近的时候身体自然也会移动，并不是故意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撑着下方的物体使了点力。

御堂筋唰得一下站起来，又立刻转过身盯着书架，看上去是要找书查资料的样子。

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多少还是有点响，一时失力的石垣差点没坐稳，很快恢复到正常的坐姿，绕了一圈发现没有朝着这边看的人，才抿了抿嘴偷笑了一下，把注意力放回到桌上的作业。

“诶等等。”

作业也做了书也看过了，实在是无事可做，御堂筋想回去了。

“去食堂吃吧？”

石垣却抓着他的手，笑眯眯地提议。

“不好吃。”

御堂筋不挑食，但无论如何，自家做的饭总是比大锅饭更合自己的口味。最初的时候确实都不会做菜，厨房多次面临被炸危机以后也慢慢地能做出点正常的食物来，时间久了技艺自然提升，特别石垣总变着花样研究新菜式，慢慢地嘴也被养叼了。

“嗯。”石垣咬了一口炸鸡，口感还算嫩，吞到嘴里嚼起来，筷子拨了几块炸鸡到御堂筋的盘子里，“这种事果然还是体验一次就算了。”

很自然地夹起来吃掉，习惯性地想要蹬掉拖鞋把脚往石垣的腿上勾，脚底在桌面下蹭了半圈。

“等一下，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踏着节拍的一只脚保持着脚跟贴地的姿势停住。

“嗯？”

“暂时想保密，御堂筋大概不太喜欢，所以我知道，却从来没有提过。”

石垣隔着桌子敲敲御堂筋的脚尖。

“但我想去很久了。”

御堂筋把脚往椅子腿后缩。

石垣说的自己不喜欢的地方，无非就是人太多或是路太难走。

学校里人太多的地方，想来想去也没有石垣会喜欢的，那大概就是什么偏僻的小路终点。

重新把腿伸出来，踩在石垣的两只鞋上。

“要是走不动，你得负责。”

御堂筋嘴里的负责，大概就是到半路走不下去的情况下，石垣被自己骂个几句，然后再原路返回的意思。

“恶心死了！把我放下来！”

石垣不知道是脑子太差还是某种意义上的太好，在御堂筋越走越慢直到半路停下的时候，居然二话不说把他给背了起来。

“嘘——”

石垣抬起脸对着上方的御堂筋示意，凑得超近的嘴差点就亲上。

“恶心！”

虽然嘴里还是骂着，音量倒确实减小了不少，御堂筋把头埋到石垣背上，也不管他到底要往哪里走。

“就是这种地方？”

面前的一堵矮墙在天黑的时间点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周围遍地都是杂草，只有墙的周围一圈稍微荒芜些，踏扁的草很快又弹回原来的高度，御堂筋站在墙的前面，打开了手机。

微弱的灯光照映出的，全是深浅不一的划痕，歪歪扭扭的字迹，只有些箭头或是爱心的形状还稍微容易分辨些。

“这是学校很有名的情侣墙哦！”石垣伸手去摸上面刻下的痕迹，“据说如果喜欢对方，可以在这里刻箭头，如果心意相通，可以在这里刻爱心，都能保证恋情顺顺利利的。”

“果然平时闲得发慌，才会去在意这种无聊又恶心的传言。”

“主要是上次和御堂筋发生的误会，我觉得需要迷信一回。”

双臂交叉在胸前，石垣煞有介事地胡扯理由。

“哈？”御堂筋有点生气地直戳石垣的太阳穴，“不是因为你是缩头乌龟吗？笨——蛋——垣——”

“是的是的。”

石垣忙不迭地承认，却趁机抓住了御堂筋的手。

“所以我现在不躲了，我们一起把想做的事都大胆地做掉吧！”

“只是你想做而已。”

御堂筋把手抽回去，转身面对草丛。

“嗯？”

原本以为御堂筋打算离开，自己还想拉他一把，结果他却把手机屏幕的光打到地面上，蹲下来像在翻找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没有带，难道要用手指在墙上刻字吗？”

找了颗带有尖角的石头，御堂筋又回到墙前面。

“还在发什么愣，名字要一人刻一边才行吧。”

一边把尖头对准了墙，一边把找到的第二颗石头丢给石垣。石垣赶忙接过，也走到墙跟前。

“其实……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吧？”

御堂筋说出传言中的规则时候，石垣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发了愣。

“有想来吗？”

“……恶心。”

御堂筋沉默下来，全身贯注地对付面前的石墙。

时间一久，墙上的位置基本都被占满了，只剩下很高的那一层和几乎贴近地面的位置还有空余，两个人就肩并肩地蹲在地上弓着背一起刻字。御堂筋把打开的手机放在膝盖上，借助着微弱的灯光，想要把名字刻得端正些。

因为是很认真的神态，以至于些许嘟嘴的动作都没有察觉。

石垣的名字笔画比较少，刻起来也快，中间的爱心要两个人同时刻在上面，于是他划完最后一笔以后，就悄悄转眼看向御堂筋。

屏幕大部分的光都打在墙壁上，只有一点点照到脸部，昏暗的视线里看到他特别认真的眼神，还有全神贯注起来下意识翘起的嘴。

特别想亲一口。

在爱心划到最底下那个尖角的时候，石垣把这一想法付诸于行动。

“唔……嗯。”

石垣起初就是啄了一下，好像没有太剧烈的反应，又壮着胆子再亲了一口。

这一吻下去有点不得了，原本蹲在地上腿就不太好掌握平衡，再被推一推，彻底倒下去之前，御堂筋下意识地抓住了石垣的领口。

杂草丛生的地面，就算摔下去也算不得多痛，就是周边的毛刺在脸庞扎来扎去，痒痒的刺痛，头部总忍不住调整着合适的位置。

一边仰起头一边转动，石垣也跟着挪动，被靠近的时候再吮得更深一分。

黑暗的背景下根本也看不清任何，索性闭上了眼。

不抓着他也不会远离一丝一毫，索性摊开了手臂。

少掉当中的阻隔物，反而能够贴得愈加靠近，石垣连撑着地面的动作都放弃，脸就差埋进面前的花。

御堂筋做这种事的倒很少乐于发出太夸张的喘息，但现在好像多轻微的吞气吐气都会被听清楚，干脆放开了呼吸罢。

“嗯……”

石垣的手开始不安份地往下爬，钻进裤子里的时候，御堂筋下半身朝上缩了缩。

倒不是不习惯石垣的触摸，只不过尖锐的草扎在皮肤上，着实难受。

为了避开这一点，御堂筋把腿弯起来，身体向上抬高，尽量让裸露的皮肤不碰到地面。

是故，从石垣的角度望过去，就是不断张开还在向自己展露的下半身。

咽下半口口水，明显地咕咚一声落音。

石垣扶着御堂筋的两条大腿，交叉到自己身后，低下头含住他的铃口。

“呜哇——”

周围便是泥土和杂草的气味，温度的原因总是感觉到是清冷的气息，相比之下面前逐渐涨热起的物体，散发着温暖的感觉，让人尽数吞下。

石垣把嘴张大，开始用牙齿轻轻在周围一圈啃啮，平滑的齿面线，只有在缝隙的位置有一点点锯齿的触感。说流畅也算不上的线条，在身体血液开始充斥的周围游走，好似缠绕在上的细绳，把全部都吸引往那个方向去。

原本放在脑袋上方的手多次想要降下来，手肘弯了好几下，又重新伸直了伸展开来。

叠在一起的手腕加重了往下压的力量，手握成拳又松开，脚腕也是几乎同样的位置，除开会用脚跟去敲打石垣的背。

把御堂筋的两条腿再往腰上夹紧，才小心地腾出一只手去解开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现在听来格外清响，连续发出了几声后，又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扯下裤子的那只手握住性器，放到对方的一边交合着摩擦。

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两条手臂靠着身体两侧滑下来，放到下半身的位置。

石垣拧了把御堂筋的大腿根，刺激得他把腿再张开些，自己则坐得更近一步。

一阵风刮过，吹起树枝树叶交错的响声，以为有其他人出现，吓了一跳的直接反应就是动作顿了半秒。

多少考虑到这个状况，石垣屈下身，抱着御堂筋吻住，再翻了两圈，躲到不远处的草丛堆后。不管怎样小心，翻滚依旧是幅度较大的动作，身体都沾上了不少草茎和泥屑，再碰了碰他的嘴唇，石垣抬起身子，将至少明显看得出色差的地方伸手去拍掉。

这些地方，基本也都是御堂筋露在外面的部分。

石垣温暖的手掌触及到的区域，热意消散不去，所想做的，唯独是继续被触碰。

刚刚搂紧的时候把手臂也环进去了，恢复到躺下的姿势时，手依旧停在下体那里，摸索着找到后穴的位置，拨弄着伸进去。

“嗯……”

不知怎地这次似乎进入地比以往顺利，几乎没有堵塞就把一半的手指吞到体内，依靠着夹紧双腿的动作把剩下的一点点咬入。小腿贴在石垣的背上，时不时地蹭两下。

打算伸第二根手指的时候，突然被石垣抓住了手腕。

“御堂筋……看……”

声音从上而下压过来，无形中包含了魄力。

捏着手腕的是之前交握住性器的手，有黏湿的触感。

要看其实完全看不见，只不过用身体去感知也能察觉到，原本干燥的外皮变得湿润起来，体液从上方渗出些许，离顶点还差得远，但无疑已经从起跑线开始了。

“我……”石垣用身体盖住御堂筋，撑着上半身挪到御堂筋耳边，说完才有退下去，“进来了哦。”

御堂筋不回话，压住了腰把身体进一步向上提。

首部对准了还不算完全张开的后穴，小心地探入。

“嗯……！”

没有足量的扩张，就算是已经润滑过的肉棒，捅开时候还是会有强硬拉扯的感觉，后穴拼命收紧，御堂筋合上眼睛皱了一下眉。

“嘘——”

不等御堂筋发出接下来的喘息，石垣的手掌已经盖了上来，借着突然靠上来的身体惯性，连带着一贯而入御堂筋的身体。

“唔……”

嘴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只能发出喉咙深处极轻的呻吟。耳边的噪音消失掉，这才清楚地听到外圈更明显的响声。

像是人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揉擦干草团的声音，作为靠近地面的这方听得格外分明，因为贴在地面上，都好像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

突然间紧张起来，两腿不知所措地，时而松开，又很快夹紧。

石垣盖在嘴上的那只手收紧了力度，头靠在御堂筋的胸口，一动不动，似乎在很认真地聆听。

只是，即使人不动，不代表身体不会发生变化。

逐渐在体内胀大的性器，开始填满缝隙。

总是忍不住要摆动一下，肉壁和内壁哪怕是些许幅度的摩擦，也能引发股股电流，向各个细胞各个角落前进。

心跳的频率大概是脚步踩踏频率的数倍，一方面是因为越来越接近的震动而紧张，另一方面，虽然是想忍耐到确认不会有发现的可能再继续，身体的小动作始终无法避免。石垣右手一直捂着御堂筋的嘴，左手已经抓住了肩膀，不敢用太快的速度，但或多或少，还是进行着抽插。

幅度太小的场合，不断刺激着，却明知没办法更进一步，叫人心痒难耐。

不断往下躺的身体，现在满脑子大约只剩下一个念头。

还没好吗。

还没好吗。

还没好吗。

性器已经开始颤抖着再次渗出精液，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御堂筋用上排牙齿狠狠顶在石垣的手掌，借此转移些注意力。明白他的意思，石垣干脆把掌侧对准了他的嘴，好叫他张口直接咬住，反而更不容易发出响声。

嘴和后穴都不松开地咬住他，些许时候摩挲着边缘，大部分时候则是过度的用力，想要吞噬的程度。

震动总算开始呈了一个减弱的趋势，像是传递信号一般，御堂筋松开了嘴，又狠命咬了一口。

放在肩膀的手捏紧，另一只手继续盖在他的嘴上，身体猛然向前撞去。

“哈……啊哈……”

手掌虽然还是覆盖在上，已经不再加力控制嘴的张合。喘着粗气，把舌头伸出来，刚刚咬过的部分还残留着不少口水，和相当深的凹入的齿痕。

舌尖在这些凹凸的表面来回划动，御堂筋扒开双腿踏到地面上，固定住自己的下半身，好让石垣冲击的时候，不会因为惯性后退。

石垣的手掌又一次用力地遮下来，脖子伸长了把头挪上来，舌头舔上被咬过的另一边齿印。

抓着肩膀的手，干脆把整条前臂都压住，手肘稍作用力地向下顶，石垣把另一只手挪开，头一低，自然地就亲上了御堂筋的嘴。

重合的嘴唇和重合的身体。

热流没有任何地方逃离，只能在身体内部乱窜，全身的跳动都如此猛烈，手使劲抓着对方。

忍得住的，忍不住的，统统宣泄出来。

“哇唔……”

石垣抓着御堂筋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我的心跳，到现在还好快。”

“恶心。”

御堂筋抽回了手，遮住了石垣的眼睛。

“不会有下次。”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事都做过了，既然没有被察觉，那就干脆用这样的方式生活下去，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就是。

那么从现在开始，到教室找你，一起回家，一起自习，一起吃饭，都是再自然不过，可以随便做的事情。

“这是你的学弟？”

“对的，找我一起回去的。”石垣站起来，想到以后他时常会来，就率先介绍了一下，“他叫御堂筋，御堂筋翔。”

“哦，是叫御堂筋翔对吧，我知道了。”

“嗯，那么，我先走了。”

石垣提起书包往门外走去，剩下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正在记住这个名字。

“御堂筋……翔？”

“啊呀。”

“怎么了？”

石垣走在半路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脚步缓了下来。

“那时候程序的后台数据他也有参与备份，我好像忘记了……”

“啊？”

御堂筋没有听懂石垣话里的意思。

“我等下数到三，御堂筋要抓紧我的手哦。”

还等不及御堂筋反应过来，石垣就把手掌向后伸，他想都没想，就握住了那只手。

对方从教室里追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手拉手，不停向前跑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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