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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面前的这个人是石垣，却又不是石垣，这一点让御堂筋想不明白。

“哦呀，还有闲情思考这种问题，看来我还不够让你专注吗？”

两腿扒开坐在自己的腿两侧，这种姿势几乎是把自己的下体完全暴露给对方的身体，石垣挪动着自己的两条腿，利用缝隙些微的夹力给予御堂筋断断续续的接触。

最难熬不过是这种碰到了又不深入的做法，才一会御堂筋就忍不住坐直起来，把腰挺直的同时双腿又夹得更紧，这一动作看似拉开了一段距离，其实身体距离石垣更近。

石垣就那样抓住主动凑近的身体，闭上眼把张开的嘴对准了衬衣的扣子上。

从来不知道石垣的嘴也会那样灵巧，亲吻的时候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跟着自己的步调改变舌头探寻的方向和啃咬的力度。上下两排牙齿固定住纽扣的位置，下巴往上抬起一些，再顶出舌头顺着扣眼滑过去，衬衫就又松开了一截。

合上嘴咽了口口水，咕咚一下的响声震到了御堂筋的耳膜，没有任何震撼性的语句，他的胸膛还是颤抖了一下。

第二颗扣子，石垣扯住了布料的一块，上下尖锐的两颗牙扣在洞眼的角落，再稍微低下头，纽扣已经一半一半夹在衬衣当中。

这时候，石垣没有继续往下拉，反而将背往后靠了靠，转而侵占起御堂筋已经裸露在外的部分。

舌尖在两边锁骨间打了个圈，御堂筋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向前靠近了一步，双手撑在扶手上，一旦使力就会无法控制地前倾。

光有前身还不够，石垣的手还伸在他的裤子里，扭动着手腕探到更里面，无名指和食指扒开两臀，中指伸进去一截。

“唔……”

撑着椅柄的两只手抓得更紧了一点，石垣的眼角瞄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因为含着乳首而下摆的嘴角再次上翘。

“我说，第一次我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可以。”石垣的吐字不如一般时候清脆，软糯的口吻却把一字一句都传递到了对方耳中，“不如你自己来吧。”

两排牙的间隙收近，御堂筋的食指刮了一下扶手表面。

“我的话，会不知轻重的，弄疼了……可不舍得。”

说着这话的当口，石垣又闭起眼睛，吻了吻刚刚在他胸上留下的咬痕，还隐约发疼的部位。

把裤子脱下来，石垣的手已经在那个位置停了很久，被自己的体温同化，手掌盖在他的手上，感觉不到热意。手指一并一根根贴合在他的方位，探寻着那一条路径通下去，和原本在体内的手指顺利地做了个交替。

“啊……”

手指越往里伸，越是把血液那股热气往上方推，因为是自己使出的推力，身体随之而来的摆动也更自然，胸向前一顶，那半颗纽扣也滑落下来，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肋骨的曲线。

凹凸分明的骨骼曲线，用皮肤直接贴上去感触更强烈。

石垣侧脸贴着御堂筋的侧腰，舌头蜻蜓点水一样划过骨头上薄薄的表皮，留在身后的那只手弯曲起食指，沿着大腿和上身那条缝一直蹭到身体前侧。

后方突然没有拖着自己的那股力，身体自然而然地坐下来一点，手指也跟着进入几分。手在扭动的时候手背会碰到下面的腿部，顺滑的西装裤面料刚好能解除身上的热意，将手背贴在上面，试着插入第二根手指。

“嗯……”

那一声呻吟并不是因为第二根手指的插入，石垣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了桌上的载玻片，冰凉的玻璃接触到皮肤，很舒服的感觉。手指跳动了两下，夹住玻璃片正反面，用磨得不那么锋利的尖角在腿根一道道划下来，将将要碰到性器的距离，又总是差那么一丝。御堂筋还放在扶手上的胳膊往前握住，腰跟着那一点逐渐加强的力道移动，直到腹部和石垣的胸口下方的部分严丝缝合。

“都靠得那么近了，看来是可以了，是吧？”

石垣的裤子已经褪下了一半，没有碰着御堂筋的手正握着自己勃起的性器，刚刚御堂筋的靠近，双方的顶端都相互接触到，几乎同步地在颤巍。

不由御堂筋分说，石垣双手都抓上御堂筋的屁股，捏住了往两边扒开，向上抬的时候御堂筋的手也随之滑出来，手指抖动，体液跟着滴落下来。

顺着背环上去，摁着御堂筋的肩往下一压，刚刚对准的肉棒就插了进去。

“嘶——”

坐紧后两腿向后一蹬，已经空掉的转椅向后滚去转了小半圈，御堂筋的两只手都贴上了石垣的后背。

石垣往后坐一些，御堂筋就往前靠近一步，两只膝盖都已经伸到石垣后腰线更后面的地方。

“唔、啊，你也……”

御堂筋抱着石垣的手进一步收紧，让他的形状填充得更饱和。石垣抓着御堂筋的腰一下下地往下顶，节奏却总是保持不变，不是慢吞吞地让人提不起兴致，也不是强烈到冲击得大脑无法思考。

血液的温度正在一点点上升，一只手从石垣的后背搭到了更后方的椅背上方，四指放在后面，掌根用力贴向椅背。

这个动作如果要把力发挥到最大，人会习惯性地把头低下来，于是石垣抬起脸，就能面对面地欣赏到他放大的表情。

咬住他的舌尖，往自己的方向拖动，嘴唇贴合起来的瞬间空出一只手盖在后脑勺上，五指蜷起来抓牢，丝毫不给他呼气吸气的空间。

“嗯……”

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不成调的低吟，石垣倒是游刃有余地把舌头探进来搅动起自己的舌头，比刚刚解开纽扣还要灵巧的动作，只能被动地一起动作，下身也是随着这股节奏扭动。

“唔！”

只能靠着不熟练地控制着鼻子吸进一丝丝空气，缺氧的关系身体也紧绷了起来，对接触方面的感官更加明显，一股股热流从下往上直贯，身体拼命地往下坐，大脑总传递不来最激烈的那一下跳动。想要恢复呼吸的自由，御堂筋用牙齿对准了石垣的嘴唇，却被他反过来咬住，还不至于咬破皮肤，却紧得挣脱不开。

胸膛一下下收紧的幅度变得剧烈，对面也能感受到的明显颤动。

石垣双脚离地，踩在连着滚轮的支撑架上，只有从上往下冲击的力气而缺少连在地面上的力量，转椅开始向后滚动。

脚尖点住，膝盖向上抬起。

前后夹住身体的话，能再进得深一点，再加大外部扣在腰部的力道，缺少的那一块碎片总算贴合上空隙的形状。

轮椅快要滑出实验台的边缘，石垣没有停止对御堂筋亲吻的行为，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桌角，向前挪动了一段。

御堂筋的两只手都已经环在椅背上，还嫌不够似的再往下伸了伸。

石垣盖在头上的手终于收下来，捧着御堂筋的一边脸，拇指蹭过他的眼角，头往后缩一下，又抬起来吻上去。

椅子恢复到正常的位置，再次空下来的那只手环住御堂筋的腰，收紧了往下一推。

把碎片合上，就会显出饱满的形状。

经过一股股热流冲击的大脑已经混沌起来，最后一股强烈的冲击朝上顶，把那些围绕在脑内的浑浊一下子冲散开来，顿时一片空白，同样是白色的是从下体射出的精液。

“石垣、石垣！”

被耳边的声音吵醒，石垣从胳膊里抬起头，一看时间，已经是清晨五点了。

“哇！”

有点被吓到。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你的脑子没问题吗？”御堂筋扯扯他的前刘海，“再不回去，你是想穿着这身脏兮兮的隔夜衣服去上课吗？”

“哦、哦！我知道了。”

石垣胡乱抓了桌上的东西塞到包里，准备和御堂筋一起回去。

“咦？”

“怎么了？”

“载玻片，好像少了一片……”

“连自己睡着都不记得的人，还指望记住这种小器材的数量啊——”

“嘛，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算了。”

石垣背上包，御堂筋已经收拾好了要扔的垃圾，拎着包向楼道的垃圾桶走去。

早上的阳光只有些许的亮度，几缕射进走廊里，照在垃圾袋，好像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反光，眨眨眼，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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