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笼罩在黑暗之中。

老E向陆夫人贴过去，在她光裸的肩膀上轻轻印上一吻。夫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熟了。

她半支起身子，一只手绕过去，撑在夫人身体的另一侧。在黑暗中，布料摩擦的声响显得清晰异常。她低头看她。睡裙单薄的布料下，夫人的身体曲线起伏流丽。

老E俯下身，舌尖略一扫过夫人的耳廓，将耳垂挑起，轻轻吮吸。短促地将舌尖探入耳道又收回，再呵出一口热气，轻吻颊侧。她充满耐心地用唇舌爱抚着身下的人，除此以外却没有做出任何狎昵的举动，好整以暇。

双耳之后是颈侧。夫人的皮肤很细腻，也很温暖。嘴唇抿起肌肤，轻咬，加大些力气吮吸。从下颔，到锁骨，一寸一寸地，她品尝着夫人的肌肤，不放过任何一点间隙。

随着锁骨上一次用力的吸吮，老E听见暗处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隐忍的抽气。她心中暗笑，却又仿佛什么也没发觉一般，继续亲吻和挑逗身下的躯体。

到了胸口时，老E没有再向更下方探寻。她凑向夫人脸侧，在她的脸颊上、眼睑上、额头上、鼻尖上一一留下细碎的亲吻。吻到嘴角的时候，身下的人忽然侧过头来，两人嘴唇相碰。夫人随即抬手环住她的颈，以便唇舌交缠。

长久的接吻后，她们轻轻放开彼此。嘴唇仍然贴得很近，只隔着一点点空隙。

“你醒了啊。”老E的声音里有微弱的笑意，说话的气息扑打在陆夫人尚且湿润的唇上，像是蜻蜓点水的吻。

“……废话。”

陆夫人又一次吻住了她。

再一次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喘息了。她们凝视彼此，目光湿润。对视了一会儿，老E垂下眼，向下方探索。

她的手从夫人的腰侧慢慢地滑到大腿，手指一勾把裙摆撩起。陆夫人配合地抬起身子，方便她褪去睡裙。夫人的胸罩事前早已除去，老E俯下身，用唇舌抚摸着、戏耍着那一对丰盈。以双唇含住肌肤吸吮，或是用舌尖短促地舔过。有时以牙齿轻轻刮蹭，又或是连续落下干燥的、有力度的吻。陆夫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不时因为老E太过坏心眼的挑逗而叹出声音。

把乳房大体照顾了一遍之后，老E将陆夫人的右乳从下端轻轻托起，然后凑上前，将乳首纳入口中。

让湿热的口腔把乳首整个包住，舌尖打着旋搅动它；玩弄一会儿又吐出来，将它压下，再快速地上下拨动。过一会儿，又将它含进嘴里。老E耐心地重复这样的动作，轮流对两边施以温柔的刺激，耳中陆夫人的喘息声渐渐动摇、软化，最终变成连绵不断的细弱的呻吟。

双乳之后是小腹和腰侧。她在这里接连印下浅吻，一边亲一边用鼻尖轻轻蹭她，直到陆夫人忍不住拉了拉她的头发——她怕痒。

老E双手温柔地除去她最后的遮蔽。她轻轻按住夫人胯部，低声指引她将两腿再分开一些。夫人照做了。

然后她伏下身来，嘴唇迎向那因为漫长的前戏已然粘稠湿热的隐秘的门户。她深吸一口气，凑近那里，呵出一口长长的热气。

夫人的身体本来一直有些紧绷，这一瞬间却放松了下来。

老E舔了舔嘴唇，然后探出舌头，沿翕张的缝隙轻轻扫过。

夫人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喘息，本能地挣扎回避，却被老E不由分说地按住了。

老E的舌头在阴道口沿Z字形来回滑动，不时转过去戳刺一下会阴，不时又轻轻一扫上方的阴蒂。过了一会儿，她用舌尖撩起一片阴唇，含到嘴里，缓缓吞吐，偶尔将舌头探入阴道，刺激一下。这么撩拨了一会儿，又退出来，舌头在阴道口外游动，仍然是不时出其不意地轻点阴蒂。

渐渐地，陆夫人的呻吟声变得有些难耐了。她的下身无意识地轻轻摇动，像是要把自己送向老E口中一样。老E放开了阴道口，转而将阴蒂含进嘴里，左右小幅度地摆着头，粗糙的舌面在已经极端敏感的肌肤上刷过。舌尖从上方稍稍下压，又滑到下方迅速地向上一弹。将她吐出来，舌尖悬空快速地左右拨动，接着又轻轻含一下，再吐出，加大些力度上下舔舐。

她留神听着陆夫人的声音，她的呻吟、喘息和尖叫，此时此刻，她的所有反应都控制在她口中。陆夫人已经被她推到了悬崖边缘。用上唇撑开阴蒂罩，含住她，舌尖重复着之前拨动与舔舐的动作，把频率提上去，然后温柔地吮吸——陆夫人尖叫着被送上高潮，下身产生节律性的抽动，然而而老E没有放开她，她用温暖的口腔贴住整个阴道口，接受了她因高潮而产生的小幅的喷水。她等待着，直到夫人的抽搐渐渐缓和，只剩下虚弱的颤抖。她简单地亲了亲那一塌糊涂的门户，然后，再一次含住她，用更快的速度重复之前的动作，最后舌尖深深探入内里，用力抵住上壁，给了她第二次高潮。

一切都结束后，老E偎到夫人胸前，抱住她的腰，手一下一下地轻抚夫人的背，等着她回过神来。

夫人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只是伸手搂住老E的头，手指插在她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半晌，她轻叹出声，低头亲了亲老E的发旋。

“……你啊……”

老E没有笑出声响：

“喜欢吗？”

夫人突然没声了。老E猜她是在脸红。

过了很久，久到老E以为夫人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她的头顶传来一声微弱的“嗯”。

她愣了一下，然后把头往夫人怀里埋得更紧了一些。

++

“老E。”

陆夫人低头冲着埋在自己胸口的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说：“睡了？”

“没。”那颗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

“你听我说。”夫人的声音很小。

“我在听呢。”老E听起来像是已经有睡意。

“……我想要你。”

怀里的人抬起头来望着她。

“……夫人……”

“想要你。”夫人呢喃，深深看入那双深邃的眼睛，嗓音又轻又哑，缠绵如薄纱，“想给你。……想要我吗？”

老E忽然把脸埋到她胸前。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的回答，似乎带上了点腼腆的意思：“……用手指吧。”

“好的。”

老E从她怀里脱开，平躺在床上，摆成方便的姿势。她抿着嘴，目光躲开了她。陆夫人忍不住微笑，用指尖描绘她的唇形，“放松。”

她们之间不怎么计较角色问题，但更多是夫人做接受的那一方。老E对她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很坦然，轮到自己被动了却会觉得别扭，就像现在。

不过，她别扭的这一部分，她也很喜欢。

夫人俯下身去，与她长长地接吻。经过刚才的情事，老E的下身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但是，夫人还是像之前老E对她做的那样，从头到脚地亲吻她、抚摸她。这里面一半是给予，一半是索求。

在进入正题之前，夫人先将手捂热。老E两腿之间湿热软滑。她将中指沿着缝隙竖直滑动，不时就着粘液的润滑，略微插入又缩回，又或者四根手指在外部转着圈按揉。老E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节奏呼吸，目光迷蒙起来。

在外部撩拨了一会儿之后，夫人探入了更多，更深。老E包裹着她，柔软，温热，拥挤，湿泞，像层叠的花瓣。夫人浅浅地进出着，同时向上向下向侧壁试探着按压，观察不同操作下老E不同的反应。稍后又抽出手，四指夹住两片阴唇轻轻揉搓，眼看老E随着这动作忽然蹙起眉，小口微张仿佛难耐，她情不自禁地伏下身再一次吻她。

她缓慢地抽插着，慢慢增加手指到三根，四根。拇指不时的蹭过阴蒂，将老E分泌的液体在上面涂开。间或屈起指节，用力刮蹭上壁，这样做对老E的刺激很大，几乎总能引来她不满的呻吟。

慢慢地，她将她的手越吃越深，身体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抽动着，夫人的手每一点细微的颤动都会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在陆夫人富有耐心和技巧的开发下，老E的呻吟声渐渐带上了哀求的意味。她已经被吊在悬崖边缘太久了。老E盲目地伸出手，想要摸自己，或者捉住陆夫人在自己身体里动作的手，却被温柔地按了回去，“别动。我来，我来给你。”

夫人空闲的手安抚地在老E臀部周围抚摸，然后，将另一只手慢慢地全部抽了出来。

突然来袭的空虚感使老E感到不满意，轻哼着想要并起腿。然而夫人的手指立刻又一次地进入了她，贴着上壁狠而深地将她贯穿。接下来就是一次次堪称粗暴的抽插，每一次都直抵她的敏感点，逼出她愉悦的尖叫。如果没有之前细致的开发，她一定会感到疼痛。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尖叫和扭动回应夫人给予她的一波又一波快感，只能承受她的一切。直到她再也支持不住，下体抽搐，脚趾蜷缩，从高潮的悬崖跌落。

高潮之后，夫人的手又在她体内停了一会儿才抽出来。

老E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夫人抽了几张湿巾给两人清理干净，然后小心地抱住她。

老E呆了半拍，才慢悠悠地抬手搂住她的胳膊。

大概都是累了，也不记得还说了什么话，两人就这么先后沉入了梦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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