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爱吗——

体会着身体上遗留着的疼痛，明明不应该被影响的，你的思绪也因为他不久前狂躁不堪的冲击开始逐渐溃散，这不是动摇，只是因为过度的疲累，你太累了，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你能清晰的感受他灵魂中的躁动，哪怕他现在只是平静的匐在你身上，面容安详的陷入沉睡，你也能从他的身体里读出这份需要被深埋的苦痛。他将这种奇特的感知能力赋予了你，不，也许应该是说，你在那之前就拥有，他只是默许了你更深一步走进他灵魂，从此你也担负了更多的责任，无论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你都应该在他身边抚慰他，轻唤他的名字。

明明只是因为收拾到太晚，想在Homra的沙发上将就一夜，却在感受到了那异常的温度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他的房间，不需要更多言语，已经完全常于室外的温度已经说明所有，床上的人在黑暗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你推门而入的时候也没做出任何反应，这是个糟糕的状态，他并没有醒，这不过是他的在梦中无意识的释放出的能力。

就连梦里也不得安宁，你感叹着，虽然并不是自己的原因，却还是忍不住责怪自己。

“King。”你平静坐在床边，呼唤他，然后像之前的多少次一样抱住他的肩膀，让自己的火焰与那些忍耐着不爆发、却会给主人带来苦难的火焰同调。他正向着床的里侧侧卧，为了更方便接触，你踢下了自己的鞋，躺在人身边贴着他的背，你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过程，在他初成为王的时候这样在睡梦中的失控更加频繁。也许梦里不是什么搏斗，赤之王的潜意识里就有着让一切毁灭的冲动，只要不管不顾的沉入虚无的梦境令意识肆虐就足以造成灾难，这并不是能力带来的诅咒，而是石板从它在冥冥中所了解的本质上选择的王位适格者。

在这样的过程中，虽然每一次都在面临着让这头狮子脱缰的危险，可你们却都相信着你有将他拉回的能力，所以被狮子忽然转过身用力拥抱你的时候，你也将此当做了他的某种更为贴近的发泄方式。你记得他总是说你的身体很凉，大概越的面积的身体接触越能给带给他更多的慰藉。

“King，你能看着我吗。”你用你温柔的嗓音继续在人耳畔轻声言语，试图将他从噩梦中带出，你不想吵醒他，从他的表情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噩梦，所以的你的声音依旧只似耳边的呢喃，同时将自己的火焰混入对方的身边，能轻而易举的突破赤之王的防御完成同化的从来只有你而已。

突破，这也许是个颇带恶意的词，尤其是在忽然想到另外一种突破的时候。如果直接将身体内部的火焰都同化掉会是怎么样呢，这样的命题无端的隐含着更深层的意味。

这种忽然从脑中闪过的念头着实令你惊愕，以至于一时间涣散了精力——

“是怎么了吗。”夹杂着疲倦和困意，你的王这样对你问到。

因为你小小的失误身边的温度已经再次升高，这样的反复最终还是将他弄醒，他有些迷茫的拥抱着着你，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做出询问，含混着一点烟和酒精的味道扑在你的脸上，你的王在睡前似乎喝了一点酒。

“刚刚力量稍稍的暴走了一下，所以我上来看看。抱歉，把你吵醒了啊。”在他醒来的同时火焰就已经褪去，你轻声的做着解释，回答略带歉意，不过不需要主语对方也会清楚是发生了怎样的问题，能够暴走的只有他而已，“还要继续睡吗，King？”

他并没回答，只是叹着气把你抱的更紧，你想挣脱却最终还是没有付诸于实践，你很清楚这种拥抱里掺杂了太多绝非王与臣子之间应该拥有的感情，你也很清楚你对这种感情拥有了错误的甚至病态的执着。不同于平常的你，只有对着这个人的时候才拥有这种执着。

那是爱吗——

无疑你是爱着你的王的，但是你也可以说爱着安娜和草薙，但你知道这其中早已经拥有了如同组织坏死一般的差异，如果不肯切除的话总有一天会将整颗心都将同化腐朽。

但在腐朽之前的你依旧贪婪的享受着他的拥抱，他的气味钻入了的你鼻，一路向上，那气味麻痹了会运转思考的大脑，使你只能遵循本能；那气味经过了你的眼，你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身体；那气味再转回口中让你呼唤着他，就像平时的恶作剧一样向他索要亲吻；那气味在经过喉咙时几乎要诱导着你吞下他已经进入你口中与你缠绵的舌；那气味一直飘散到你的心口，你的心跳加快，你心里知道你在诱导些什么，这些对于你们来说已经过于熟练，几乎成为了身体上的本能，早在他初成为王的时候，在他比现在更为需要你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做过了太多次——从这个角度来说，就别说腐朽，你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的糜烂掉了。

你实在是个太过越距的精神引导者，在一个层面帮助他能够回归忍耐的同时在另一层面上启发了他如何更好的发泄，最初如何做这种事都是由你引导着他。从最初的不适应到习以为常，你们互相都清楚如何让对方获得满足。

不过这次也许有哪不同，也许就是因为刚刚划过的那么一点糟糕的意念，让你鬼使神差的对他说出了那句话，“King，这次换我进入你，可以吗？”

他有点发愣，但在反应过来你的意思的时候只是稍稍的“……啧”了一声，松开手俯卧在床上。

这不是拒绝，你们曾经就这方面展开过一番颇为羞耻的讨论，你喜欢被正面进入，这样你可以看着他的脸，而他喜欢你转过身，对此的解释只有一个字，‘深’。你一度被他一个字的解释说服了，能被更深的进入，听起来就充满了诱惑。

而现在他允许你深入他，更加深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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