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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普】No.2 午夜魅香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3150 ℃

一種熟悉的氣味在空氣中漂過。

啊啊,是從他的房間傳出來。

「哥哥。」

路德維希打開房門,熟悉的身影就出現自己眼前。

「甚麼事?West。」

基爾伯特看了身旁的鬧鐘,十二點鐘。

是要教訓自己這麼晚還不睡嗎?

「哥哥……你燃點了甚麼?很香。」

很香,是一個很香很熟悉的氣味。

「這個……」基爾伯特尷尬拿出一旁的香薰座。「矢車菊的香薰。」

「矢車菊香薰?」想了半秒,路德維想起前天和基爾伯特去百貨公司,他手中多出來的購物袋。「前天嗎?你又瞞著我買一些你只用幾次的東西?哥哥。」

「甚麼只用幾次,你帥氣的老哥是這樣的人嗎?」

對,他就是這樣的人。

「不是嗎?哥哥。」

「嘖。」

基爾伯特轉過身,不想再和他的弟弟說話。

是,他承認自己有亂買東西的習慣,但是,但是這個習慣是從阿爾弗雷特搞出來的,因為他的關係,導致歐元區的經濟衰退,他的笨蛋肌肉弟弟不許他工作,只能用消費的方法幫路德維希,基爾伯特可以對親父發誓,他用的錢全是路德維希給他的零用錢,絕不是他的信用咭。

「總之哥哥你不要再亂買東西,你的倉庫已經放滿你買的毛公仔,請你也考慮替你收拾倉庫的人心情。」

「吓?本大爺才沒有要求你收拾我的倉庫。」

只是一個星期沒有整理過倉庫而已,需要如此生氣嗎?

路德維希希皺眉,從褲袋拿出胃藥,只是想告訴兄長不要再添加麻煩,為甚麼會變成兩人吵架現象。

他已經被工作搞到很累。

「你走,本大爺不想見到你,出去。」

「哥哥……」

基爾伯特他真的生氣了,不再是以住的黑鷹,普.魯.士也消失了,身體比以住瘦削,力氣也減少,但仍可以推走路德維希,可見他是非常生氣。

一半原因,是路德維希沒有反抗,基爾伯特才得以須利推走他。

用力把門關上,基爾伯特也不顧現在是深夜,氣沖沖回到自己的床上。

可惡。

用力打在枕頭上,心裡咒罵他的笨弟弟。

只會教訓自己亂買東西,卻從來沒有問過基爾伯特為甚麼要買。

眾多自己買回來的東西中,能夠長留在自己的房間只有被王耀兩兄弟騙買回來的熊貓公仔。

路德維希明白是甚麼意思嗎?

新買回來的香薰座也是。他知道自己為了甚麼買回來,而使用的香薰油是矢車菊嗎?

沒有問,他丁點到都沒有問過他。

假如時間可以重來,即使他知道買了香薰座會被路德維希罵,他還是會買它回來——即使買回來的最大原因是為了路德維希。

……………………………………………………………………………

第二日的餐桌上,拜倫修米特兄弟氣氛跌至冰點。

兩人沒有說話,平日一定會叫基爾伯特喝牛奶的路德維希沒有制止他從雪櫃拿啤酒喝的舉動,而基爾伯特也不默作聲任由路德維希吃下他今早第十粒胃藥。

家裡的三隻狗只是覺得氣氛有點奇怪,吃著牠們的早餐。

情況,持續了一個星期。

早上六點。

鬧鐘一秒不差的響起,平日會比鬧鐘早起約十秒的路德維希,今天卻意外地在鬧鐘響的一刻才睡醒。

路德維希縮在床上,不願起身。

今天,不想上班。

昨天已經有輕微發燒的現象,今天的話應該是高燒,但辦公室尚有小山般高的文件等著他,不可以休息。

十分鐘,睡多十分鐘就足夠。

做出決定後,路德維希不理會鬧鐘,轉身繼續睡。

半晌,有人進入他的房間,替他關掉響過不停的鬧鐘。

是哥哥嗎?不太可能,平日他不是自己叫醒他,他可以睡到中午。

那麼,剩下的只有費里西安諾他。

比常人體溫略低的手,在摸他的頭。

冷冷的,很舒服。

瞬間,路德維希知道對方是誰。是哥哥基爾伯特,自從柏.林.圍.牆倒下,自己宣佈東.西.德正式統一後,兄長的身體就沒有以往的好,體溫比常人略低,偶然會發燒,卻絲毫無損他的破壞力。

「又發燒嗎?」

兄長的聲音帶給路德維希熟悉感,淡淡的矢車菊加快將自己帶入夢鄉——

下意識地,路德維希捉住身旁的人。

「乖乖睡吧,West。」

彷如催眠曲,基爾伯特沙啞的聲音慢慢令路德維希跌入熟睡中。

「要向上司請假,West。」

我知道,可現在覺得好舒服,像小時候被矢車菊圍著的花園,令人感到安心。

「真拿你沒辦法,West。」不用睜開眼,路德維希也想到兄長的赤瞳充滿無奈的樣子。「我是基爾伯特,對,West他發燒了,對,我會讓他休息,文件的話……對對,麻煩你。」

基爾伯特合上電話,赤瞳盯著捉住他的手的路德維希不放。

像小時候依賴自己的路德維希,早在柏.林.圍.牆倒下的一瞬間,已經消失了。

連日的工作把路德維希的身體捱壞,不是發燒的話,基爾伯特也不會見到像小時候一樣,因為發燒而沒有安全感的他。

這樣子的他令人懷念。

緊緊捉住自己不放,但當他病好後,會一手將自己推開——基爾伯特苦笑,自己想盡辦法留在他的身邊,而他卻一手推開自己,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可笑。

他——或許會更好吧?

「費里西安諾?我是基爾伯特,你現在有空嗎?可以來德.國一趟嗎?West他發燒了——」

……………………………………………………………………………

感覺……身體像鉛塊一樣,非常沉重。

「Ve~路德維希你醒醒吧。你已經睡了很久,不可以再睡,要吃點東西才可以啊。」

被那無奈的聲音吵醒,路德維希睡開眼,費里西安諾就在床邊,環顧四周,都沒有他的身影。

「費里西安諾,你怎會在德.國?」

異常沙啞的嗓音,嗯,聲音有點像他,路德維希接過水,一口氣喝完。

「基爾伯特找我照顧你。」

「哥哥他?」

「嗯。」費里西安諾用力點頭,證明自己所說不假。「我一來到,他交代了照顧你要注意的事後,就急忙離開,大概約了別人吧,穿得很正式。」

甚麼?弟弟生病了,做哥哥的還有心情約了別人,他不是應該留在家裡照顧弟弟嗎?

「Ve~你的表情好恐佈。」

「抱歉,嚇到你。」

費里西安諾搖頭。

「可以起身嗎?活動身體會快點康復。」

「說得也是,正好肚子餓,到樓下吃東西吧。」

把濕掉的衣服換上一套乾爽的衣服,打開門的一瞬間,路德維希傻眼。

三隻狗狗一字排開,堵在睡房門前,不讓路德維希離開房間。

「費里西安諾,你有離開房間嗎?」

太過詭異的畫面,路德維希忍不住問道。

「有啊,但牠們沒有站在門口。」

「哥哥他有回來嗎?」

「沒有啊,不過,你睡醒前,電話有響過。」

「電話?是誰?」

「不知道。」

「對方掛斷電話?」

「不是,有人聽了電話。」

「誰?除了我們之外,家裡還有第三個人嗎?」

現在家裡只自己、費里西安諾和三隻狗,自己睡死在床上,費里西安諾沒有接電話,何來第三個人聽電話?

等等,該不會是……

「Aster,Bkackie,Berlitz,哥哥他有打電話回來嗎?」

路德維希想了想,最直接知道答案的方法,果然還是問牠們。

「汪。」

三隻狗狗同時回答。

果然,路德維希瞇起眼睛,再問。

「有人聽電話嗎?是我們其中一個,還是你們?」

「汪,汪汪,汪。」

「路德維希,這是甚麼意思?」

不明白路德維希和他養三隻狗狗之間互動,費里西安諾好奇問道。

「我在問牠們問題,叫一次即是『是』,叫兩次即是『否』。我在問剛是誰打電話。」

「所以剛才的電話是基爾伯特打回來嗎?你教牠們接電話的嗎?VE~狗狗們很聰明。」

費里西安諾蹲下來,獎勵的摸牠們。

「不,是哥哥教牠們。」表情一沉,路德維希繼續問。「哥哥他說,直到我完全退燒,否則我不可以離開房門半門。」

「汪。」

三隻狗狗如同軍人一樣,整齊回答。

「洗澡?」

「汪汪。」

「吃飯?」

「汪汪。」

「帶你們散步?」

「……汪汪。」

「……我明白。我不會離開房門。」

「汪。」

「哈哈,路德維希,牠們好厲害。」

「嗯。」

看來哥哥教牠們教得太好,不會反抗上司的命令,完美執行上司的命令,未完成上司的命令前不會休息。

基爾伯特交代牠們的工作很簡單,代替他看著自己。

那,為甚麼他不親自照顧路德維希?

甚麼事重要得比親弟弟發燒更加重要?

「費里西安諾,能拜託你照顧我嗎?」

「嗯,雖然平日的訓練我很笨手笨腳,可照顧病人我不會輸的。」

——照顧病人的話,我可不輸給別人,親愛的West。

想起小時候的事。

尚未形成普.魯.士這個國家前,基爾伯特他曾經待在修道院,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但照顧病人上卻不輸給護士,或許因為這樣,從小到大,路德維希生病時,照顧他的都是基爾伯特。

久而久之,他已經習慣每次生病的時候,基爾伯特會待在他的身邊,不會離開。

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生病,不是基爾伯特照顧。

帶著小小的怨恨,路德維希睡著了。

以致他沒看到,費里西安諾點著香薰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矢車菊。

……………………………………………………………………………

兩天沒有回家睡覺可解釋成基爾伯特因為和惡友們一起喝酒,那一星期沒有回家可以解釋甚麼?忘記他的弟弟發燒而自己約了別人,因玩得太開心關係而忘記回家?

他是中學生嗎?

已經退燒的路德維希坐在床上,不滿想著。

「嘿,生病的路德維希很像他呢。」

「他?你是指神.聖.羅.馬嗎?」

「嗯。」

不用工作關係,路德維希沒有平日那樣梳的背頭,任由頭髮垂下。

這個樣子,路德維希不得不承認兩人是兄弟,放下頭髮的自己看起和兄長十分相似,只是比他更高大,也比他更擅於控制自己情緒。

「雖然路德維希和他很相似,但你不是他啊。我明白的,曾經說喜歡我九百年的神,聖,羅.馬已經不在,現在出現在大家面前是德.國——路德維希,基爾伯特最愛的弟弟,我分得很清楚。」

「是嗎?」

基爾伯特曾經說過,不是每個國家死後能夠以相似的樣子出現。

——你和他真的很相似呢。

——他是誰?哥哥。

年幼的他固執的追問著,想從他的口裡知道更多關於佔據他心房,不讓他觸碰的一角。

——神.聖.羅.馬。

「小時候基爾伯特和神.聖.羅.馬也很相似。」

費里西安諾你想暗示甚麼?

「費里西安諾,你知道哥哥他在哪裡嗎?」

「不知道,哥哥他被安東尼奧大哥捉到,現在他們在西.班.牙,法蘭西斯大哥現在馬修一起。」

他不是和他們一起?

「他……該不會消失吧?」

這是最壞的打算,可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多日不回家——可是,這麼多年過去,現在才消失的話,神開的玩笑也開得太奇怪。

「Ve~應該不是,基爾伯特的博客每天都有更新。」

「……他玩夠自然會回來。」

「不打電話給他嗎?」

「不。」

「為甚麼?路德維希你不是很擔心他嗎?」

「我怕……」一開口,自己的聲音就會出賣自己。「我怕打電話給他,我怕我會向他撒嬌,要求他早點回來陪自己——以王的身份,這樣的我很差勁對吧。」

像小時候一樣,不喜歡他出征,不喜歡他不在家,不喜歡他受傷,不喜歡他不能夠陪自己,不喜歡所有會防礙他和自己相處的事。

長大後,卻又急於推開他,偶然想起卻有捉住他不放,這樣的自己很差勁。

「路德維希……你需要休息。」

「休息?不,這幾天在家裡已經休息夠了,後天上班,會見到一堆等著自己處理的文件。」

「看來,我只好出絕招。」

「香薰座?是甚麼新絕招?」不具殺傷力的香薰座,能對自己起作用嗎?「你從哥哥的房間拿過來嗎?」

「嗯,我使用的是魅香。」

「魅香?你想魅惑我嗎?」

他如鋼鐵般的意志不容易被人魅惑。

「嘿嘿,待會你就知道。」

「矢車菊嗎?」

熟悉的氣味令路德維希安心下來,卻不會令自己熟睡。

「還有一句,是基爾伯特親自教授。」

「是甚麼如此厲害?需要到他親自教授。」

費里西安諾深呼吸,基爾伯特教了他一個咒語,一個可以令路德維希可以安睡一整晚上的咒語,但他不知道由自己嘴說出來的咒語,能否有效。

「願你有一個安穩的晚上,親愛的——」

剩下來的,不要說出來。

……………………………………………………………………………

路德維希被吵醒的。

矢車菊的氣味變淡,回想起來,這些日子他也是靠著矢車菊的氣味才能安睡。

所以費里西安諾才說這是魅香。

不過,樓下真的很吵,家裡飼養三隻狗狗的叫聲、費里西安諾、伊莉莎伯,羅得里希,就是沒有基爾伯特的聲音。

被他忘記嗎?

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到他們對話。

「費里西安諾,你確定路德維希他睡著?」

「嗯,我點了矢車菊香薰,他應該處於熟睡,剛才我進去他也沒有睡醒。」

「那太好,路德他睡醒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

羅得里希背著一個女人回來,她有著銀白色的長髮,缺乏色素的皮膚,和基爾伯特相似的臉,讓人期待當她睜開眼時,會否是如火一樣的赤瞳。

「基爾伯特他……」

「工作太累,身為不再存在的國家體現,沒有和我們一樣的體力,只好變成他不喜歡的樣子,勉強自己工作。」

伊莉莎伯解釋道,知道基爾伯特擁有兩個樣子的人不多,最少,連他的弟弟也不知道。

「Ve~原來是這樣。」

「笨蛋先生,為了讓弟弟早日康復,勉強自己工作,短短的一星期時間,他完成接近半年份的工作,寵溺弟弟也用不著捱壞自己吧。」

「Ve~那基爾伯特現在怎樣?」

「休息,沒在其他方法。」

「其實最好就讓她到俄.羅.斯休息,可是她說再不回家,路德維希會擔心,我們說不過她,只好帶她回來。」

伊莉莎伯撫著尤妮亞消瘦的臉。

「費里西安諾,現在基爾伯特叫尤妮亞。」

羅得里希指著沙發上的女人。

「費里西安諾,我還是不放心,矢車菊的氣味變淡了,我怕路得維希會醒來。」

伊莉莎伯不安的準備到路德維希的睡覺看看他是不是睡覺了。

站在樓梯的路德維希一字不漏聽到三人對話。

以為失蹤的基爾伯特實際是去工作,然後變成一個女性回來。

這一切一切,他都不知道。

被他蒙在鼓裡,當成笑話看嗎?

路德維希走出來。

「不用了,我已經醒來。」

午夜燃點的魅香已經失效。

「路德。」

「路德維希。」

三人中最冷靜的羅得里希,率先回神過來。

「路德維希,你聽到多少?」

「從你們說確定我已經睡著開始。」

換句話來說,三人的對話全都聽到。

「笨蛋先生。」

「羅得維希,你罵我甚麼?」

突然被羅得維希罵,路德維希覺得無奈。

「總之你們兩兄弟都是笨蛋先生。」

「…………………」

「路德維希,你不休息嗎?」

奇怪,伊莉莎伯記得基爾伯特說過,矢車菊的氣味能讓路德維希一覺睡天光,怎麼他會醒來。

「她呢?」

「路德。」

「已經一星期沒有見面,你們不讓我見到她嗎?我再受不了不能見到她的日子。」

「我明白了。」羅得里希走上前。「你已經準備好了吧?笨蛋先生。」

「已經準備好。」

路德維希苦笑。

在聽完他們的對話,自己已經做好心理建設。

「在這之前,路德維希你能夠回答我的問題嗎?」

「是甚麼?伊莉莎伯。」

「基爾伯特有向我們說過只要有矢車菊的氣味,就算氣味變淡,你都會熟睡一個晚上,為甚麼你醒了?」

「很簡單。」

「是甚麼?」

路德維希的答案引起羅得里希的興趣。

「因為你們都不是基爾伯特。」矢車菊的氣味只是一個錯覺。「午夜魅香只有哥哥點燃才有效。」

路德維希抱起基爾伯特——或者說尤妮亞比較正確——回房間。

「真是服了他們兩兄弟。」

伊莉莎伯嘆氣。

「算了,笨蛋先生養大的弟弟都是笨蛋先生。」

「Ve~」

空氣中又瀰漫著矢車菊的氣味。

TBC(?)

……………………………………………………………………………………………

同樣是年代遠久的產物

比【1949~1990】裡的普姊初次出現更早寫好的一篇,為了【鐵十字】那篇文,接下都是更【獨普49題】(刪除線)爭取時間排版(刪除線)

下星期有機會是港冰!雖然隔了一個月,但我要寫時事梗(?)

noir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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