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龍族起源

這世界上一開始是沒有龍族的，關於牠們的出現，那是一個古早的故事。

飛鳥阿絲希玟，她是最早的鳥兒之一，與其他的同伴一樣，身為最初者的他們都有著人形與獸形。

她的人形，並不同於現在的哈比族，手臂與翅膀是分離開來的；而她的獸形，也不同於其他最早的鳥兒，沒有繽紛華麗的色彩，只有一身的黑色羽毛。

銀色的眼與嘴喙，還有同色的腳爪就如星辰一般，襯托著那毫無反光的純淨之黑，只不過看著其他身上有著各種色彩的同伴，她很羨慕。

但她並不像彩羽的羅勃勒或者虹光的西莉蕾亞那對夫妻一樣能改變自身的顏色，也不像虛像的奧克蕾妮一樣能讓別人覺得自己是什麼顏色，她只能藉由外物來裝飾自己。

一開始，她用翠綠的葉片與明黃的麥桿來裝飾自己，但相對於她的時間而言，葉片與麥桿總是在轉眼間就腐朽成灰。

她也試過透明的冰晶、天上的雲錦與夕陽的餘暉，但每一樣都不盡理想。

冰晶不僅帶給她陣陣的寒意，而且還在之後溶化成水，弄得她全身溼漉漉的。

她飛到天上去，找了一朵形狀她喜歡的雲鑽了進去，但是天上的雲錦在碰到她後卻馬上被她身上的黑色給染上，原本白色的視野馬上變成了一片黑，她趕緊掙扎，歪歪斜斜的從那朵黑雲中飛出。

那朵雲後來產生了意識，成為了黑雲的使徒克西歐利亞，他在夜色的掩護下四處揮灑著能讓人陷入沉眠中的黑夜之雨。

在飛出黑雲的同時，她正好看見了夕陽正朝海面緩緩落下，在天空留下了一圈的金黃；她過去試了試，覺得非常滿意，這金色與她身上的黑羽是相互襯托的，黑色讓餘暉更加閃耀，金色讓黑羽更加深邃。

但這金色的餘暉並不是沒有主人，那是太陽伊格理納亞送給大海伊西彼歐的禮物。

映著餘暉的波光粼粼，金色浪濤湧動著分開，巨大的螃蟹出現在海面上，他就是伊西彼歐，海洋的主宰者，以獸形姿態出現在阿絲希玟的面前。

「阿絲希玟？我聽說你正在找尋飾品，但沒想到你找到這裡來了。」

「是的，你認為我這樣好看嗎？」阿絲希玟在空中繞了一圈，展示著自己的身姿。

「不得不否認，它在你身上確實比在我身上好看，但那畢竟是我的東西，我建議你最好把它還給我。」說著，伊西彼歐對著她伸出了一隻蟹鉗。

「唔，那你知道在哪能夠找到和這一樣的光芒嗎？」她飛到蟹鉗上停下，有些不甘願的把餘暉還給了伊西彼歐。

「餘暉只有一個，即使是去找伊格理納也沒辦法替你弄第二個出來，你若真喜歡，可以和我一起留在這裡，我可以天天讓你戴著它。」

「但你這裡並沒有能讓我自由翱翔的天空，我只能拒絕了。」

「真可惜呢，你知道嗎？當你戴上它時，你變成金色的嘴喙腳爪與眼睛非常漂亮呢。」伊西彼歐惋惜的想勸勸她留下來。

「那我不要了，我比較喜歡我身上原本的銀色。」

「那請稍等一下，我想這會是不錯的禮物。」見她就要離開，伊西彼歐想了想，潛入海中。

過了一會，兩隻蟹鉗舉著一艘載滿金銀的沉船浮出水面。

各種閃亮耀眼的色彩讓阿絲希玟相當歡喜，當場就打扮了起來，鑲著各種寶石的金銀鍊子在身上纏繞。

伊西彼歐讓海面平靜了下來，變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讓阿絲希玟得以看見自己現在的樣貌；身上各色寶石搖曳著光輝，在那純黑的羽毛之上宛如夜空的點點星辰般，在後來的人們口中，阿絲希玟也被視為夜空的象徵。

從那之後，阿絲希玟有了在世界各處蒐集寶物的喜好，各種金銀或者名貴的珠寶都在她的網羅之中，也因此偷了不少東西。

有一天，她飛過霍加司山谷的時候，看見了下面散發著七色的閃光。

於是她便飛下去一探究竟，她看到的是一頂鑲著能夠折射出多種顏色的寶石的金屬頭冠，當她化為人形把這頭冠戴到頭上正打算飛走時，頭冠的主人出現了。

蛇法師賽米爾頓，又被叫做狡猾的賽米爾頓。阿絲希玟看到他出現，便馬上了解到這是一個陷阱。

但她逃不掉，因為賽米爾頓的獸形是一條長著長角的巨蛇，長長的身驅盤在霍加司山上，壟罩在她的上空。

「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啊。阿絲希玟，怎麼今天有空偷到我這兒來呢？」他嘶嘶的吐著蛇信，那豎瞳中的眼神像是在笑一般的看著下方的阿絲希玟。

「唔，東西還你，放我走！」天生對蛇類的畏懼讓她連多說一句客套話的意願都沒有，直接了當的把頭冠摘了下來。

「到主人家裡偷了東西被發現就想走的客人，你以為想走有那麼容易嗎？」但賽米爾頓沒有打算讓她離開。

「不留點代價下來，哪可能讓你走？」

「那你想要什麼？金子還是寶石？只要能讓我走，我什麼都給你。」

「都不用，你要嘛滿足我，要嘛進我肚裡去，就這麼簡單，滿足我了自然就放你走，還把那個頭冠送你。」

即使知道這是個陷阱，但在被吃掉的威脅下，雖然百般不願，但也沒別的辦法，阿絲希玟只能選擇妥協。

「以真名起誓，不許反悔。」但她還是不忘了加上一道保險，以確保賽米爾頓不會反悔，卻不知這舉動正中賽米爾頓的下懷。

「以真名起誓，絕不反悔。」賽米爾頓說著，從獸形化成人形，與所有的最初者一樣，他的人形也帶有獸形的特徵，除了頭部外，上半身為人的身體上全覆蓋著鱗片。

在契約成立之後，她必須滿足賽米爾頓才能離開這裡，而在契約完成之後，賽米爾頓也不許阻礙她離開。

因此即使天空已經沒有任何障礙，她還是無法離開。

見他真的發誓，在契約成立後，她開始履行約定。

起先，她是用手，很快的她就了解這樣根本無法打發對方，於是便加上了爪子。

發現這樣仍舊不夠，她便連嘴與胸部也一起用上。

沒多久，她便已經用盡了伎倆，賽米爾頓也終於忍耐不住。

「這樣行了吧？」頂著一身的白濁，她這麼問。

「太慢了，而且這麼久才一次？」

但那個時候連「早洩」這個字眼都還沒被發明，因此阿絲希玟也不知該說什麼來諷刺他，只能不服氣的轉過頭。

「那你想要怎麼樣？」

「明天再來一次。」

就這樣，阿絲希玟在這個山谷中住了下來，賽米爾頓每天都會來讓她有一次機會履行約定。

隨著日子過去，她的技術也是越來越精進，到了一年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讓賽米爾頓射出五次以上。

但她仍舊沒有滿足賽米爾頓，當初定契約時並沒有說清楚，要什麼程度才能被叫做滿足，結果自然是以賽米爾頓的意願來決定滿足的標準。

之後又過了很久，久到阿絲希玟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的某一天，已經筋疲力竭又滿身濕濘的的阿絲希玟終於忍不住抱怨了。

「我得到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吶？都已經可以一天三十次了，你還是不滿足嗎？」長久的日子以來，讓她對蛇類的畏懼被消磨殆盡，若換作是以前，她絕不敢用這種語氣和賽米爾頓說話。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更何況你不也還沒拿出真本事來？」

口手爪胸都用上了，還沒拿出什麼來？

賽米爾頓在暗指什麼兩人心知肚明。

「我得考慮一下。」阿絲希玟這麼說著，結束了今天的對話。

被契約束縛在這裡太久了，對自由與天空的渴望最後佔據了上風。

幾天後，霍加司山谷中第一次傳出了嬌美的呻吟聲。

那一天的次數也隨之銳減到剩下不到十次，不只是因為體力方面的消耗更遠勝之前，也因為她的技巧還不夠熟練的緣故。

這遠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疲憊。

但對於自由的渴望讓她表現出了非凡的毅力，一次不行就再一次。

隨著時間的過去，次數又開始慢慢的回升。

後來她終於離開了那裡，只是與她定下契約時的所想的完全不同，除了頭上的寶石頭冠外，頸子上還纏著一條小蛇，形影不離。

賽米爾頓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單單只是要她的服務，而是要她自己本身。

也因此，在她發覺自己已經沉迷到離不開賽米爾頓時，契約完成了。

而她也一直到契約完成的那一刻時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據說他們兩個後來還常常拿這件事說笑。

他們生下的孩子揉合了阿絲希玟的人形與賽米爾頓的獸形，有著四肢、雙翼與長長的頸子，但身上卻沒有半點羽毛。

他們不只繼承了阿絲希玟喜歡收集財寶的嗜好，也繼承了賽米爾頓的狡詐與智慧，那就是現在的龍族。

後記

　　這次是一個神話般的短篇，同時也是另一個世界觀的故事，不過目前還沒有任何構想

　　會想出這種內容的我到底算不算有病呢......　這篇原本也是放在噗浪上的，閒著沒事就放過來啦

　　希望你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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