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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皇帝(55-115章) - 16,1

[db:作者] 2025-07-06 16:16 5hhhhh 8250 ℃

第113章城破

  南阳伍云召升坐帐中,忽军士来报:「元帅,不好了。隋将宇文成都围住西门,攻打甚急,金鼓之声不断,炮响之声不绝。南城尚师徒也是催促攻城,攻城甚急。东城罗成,北城新文礼两处都是轮番攻城,四面围的水泄不通,形式万分危急?」

  伍云召得报大惊,上马提枪,同众将上城查看。见城外隋兵十分凶勇,大刀阔斧,云梯、炮石、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断,炮响连天,把城池围得铁桶一般。伍云召无计可施,料想此城难保了,只得退下城来,上马回辕门。

  伍云召下马回私衙,夫人接着,问道:「相公,战事如何?」

  伍云召忧心道:「夫人!不好了。隋兵四门围困,下官前日差遣焦方,前去沱罗寨兄弟天锡那里,去请他兵马来相助。不想焦方一去二月,没有音信。眼下城中粮少,兵士疲乏,百姓劳苦,我想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如何是好?」

  夫人劝慰道:「相公,妾闻司马超之言,战国伍子胥报杀亲之仇,鞭平王于墓间;一生忠孝,万古留名。今相公虽不及古人,还要学大丈夫胸襟。相公还请三思。」

  伍云召低头一想,说:「夫人,但我有三件事放心不下。」

  夫人问道:「请问相公,不知哪三件事放心不下?」

  伍云召说道:「父仇不报,这是第一件。」

  夫人道:「这是正理。请问第二件?」

  伍云召接着说道:「第二件,因夫人年轻,后半生没有依靠,实难放心。」

  夫人微笑道:「相公,这是妇人之见,非大丈夫所为。请问第三件?」

  伍云召道:「第三件,孩儿年小,无人抚养,如何是好?」

  夫人笑道:「相公要报父母之仇,哪里顾得了许多?」

  正在议论时,只听外面炮声连天,地动山摇。又听外面人声喧闹,军士慌忙跑进来报:「元帅爷,不好了!宇文成都打破西城了。」

  伍云召面如土色,吩咐士卒道:「再去打听。」

  军士应声而出,伍云召叫道:「夫人!怎么办?快些上马,跟下官杀出重围,逃往别处,再图报仇。夫人意下如何?」

  夫人道:「相公之言有理。你抱着孩儿,待妾身往里边去收拾财物,同相公一起动身。」

  伍云召说道:「快去收拾。」

  夫人把公子递给伍云召,回身往里边去收拾,谁知一去竟不出来。伍云召在外边等得不耐烦,慌忙走进去查看,没有看见夫人影子,于是大叫道:「夫人在哪里?」

  连叫数声,无人答应,只听得天井里面有口井,井中」扑咚「、」扑咚「的响。伍云召向井里一看,大惊道:「不好了,一定夫人投井死了!」

  只见井中水面上,有一双小脚一蹬,一连几个小气泡,沉下去不见了。伍云召大哭道:「夫人啊!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投井而死,孩儿怎么办啊。」

  哭了一会儿,外面喧闹越来越大,伍云召只得将井边一堵花墙推倒,盖住了水井。然后伍云召将战炮解开,将公子放在怀中,把束袍带收紧了,自语道:「孩儿,此去生死由命了。」

  说完,在井边跪下道:「夫人,你在阴间有灵一定要保佑孩儿呀!」

  站起身来,拜了几拜,大步流星出了府门。

  只见外面众将纷纷大叫道:「主帅,如何是好?」

  伍云召吩咐伍保:「你去西城挡住宇文成都。」

  伍保答应一声:「得令。」

  手拿一柄二百四十斤大铁锤,带着人马,前往西城。只见城外数万人马拥入城来。伍保大怒,把铁锤乱打。这伍太师府中马夫伍保,一身力气有千斤,可惜不会武艺,见人就是一锤,遇到马也是一锤,人逢锤打的骨断筋折,马遇锤打为肉泥。伍保一路打过去,只见人仰马翻。隋军将士叫苦连天:「不好了,大铁锤打过来了。」

  跑不及的,都被铁锤砸死。军士报与宇文成都:「反贼手下有一将,勇不可当,使一柄大铁锤,力大无比,打死了军马无数,将军快去救援。」

  宇文成都大怒,把马抽了几鞭,飞驰进城来,正遇伍保。伍保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将官来了,宇文成都长得人高马大。伍保是个莽夫,大喝:「大个的人,快来送命。」

  宇文成都一看,大喝:「来将何名?休夸海口!」

  伍保回道:「俺不知道什么河名井名的。」

  说完,就挥动这柄大铁锤一锤打了下来。宇文成都把镏金鎲向上一迎,将这铁锤反打回来,把伍保自己的头」扑咚「一响,打的粉碎,身子往后跌倒。宇文成都吩咐军士斩下首级号令,可怜伍保死于非命。再说那伍云召杀出南城,正遇临潼关总兵尚师徒拦路,尚师徒看见城里杀出伍云召来,向前拦住伍云召的去路。

  尚师徒拦住伍云召,喝道:「站住!反臣你要往哪里走!」

  伍云召睁开怪眼,怒目扬眉,大叫道:「我有大仇在身,尚将军不要拦我。」

  说完,提枪就杀了过来。尚师徒拍马迎上,怒道:「反臣哪里走!」

  照伍云召前胸就是一枪搠来。伍云召叫声不好,也是一枪刺去。两下双枪相交,大战八九个回合,尚师徒哪里打得过伍云召,败下阵来。伍云召也不追赶,回马往前而奔走。后面尚师徒又追了上来。

  伍云召的马,是一匹追风千里马,可是尚师徒这匹马也是龙驹,名曰呼雷豹,其走如飞,快如闪电一般。这马不但速度快,而且与人交战时,敌人败下去有数里之遥,尚师徒拍马一下,呼雷兽如飞追去,还能追到败将前面。如果尚师徒与人交战打不过了,那马头上有一宗黄毛,尚师徒用手将毛一提,那马大叫一声,别的马听了,就吓得屁滚尿流,把对方将军掀了下来,性命难保。就是那尚师徒这杆枪,名叫提炉枪。这枪好生厉害,如果撞在身上,见血封喉。所以伍云召看见尚师徒追上来了,知道想安然脱身是不行了,他那枪又厉害,只得又回马,大喝道:「尚师徒,你既败下去,又赶上来做什么?」

  尚师徒也不回言,把枪劈面一刺。伍云召把枪一架,当啷一声,那尚师徒的马倒退一步,大怒叫道:「反臣,好蛮力!」

  当的又是一枪,伍云召把枪一迎,两下交战了十多个回合。

  尚师徒还是战不过,只得把马头上那鬃毛一拔,这呼雷豹嘶地一叫,口中吐出一阵黑烟,只见伍云召坐的追风马也是一叫,倒退了十多步,把屁股一抖,尿屁齐流,几乎把伍云召从马上跌了下来。伍云召心惊,忙将手中枪往地上一拄,那马才站稳了。尚师徒见他没有跌下马,把枪又往前一刺。伍云召把枪相迎,两下又战了七八合,尚师徒哪里是伍云召对手,尚师徒又把马头上的毛一拔,那马又嘶地一声叫,口中又吐出一口黑烟,望伍云召的马头一喷,把追风马惊的跳起来,把头一竖,前蹄一仰,后蹄一蹲,把伍云召从马上跌下来。

            第114章伍云召被俘

  尚师徒把提炉枪刺来,只见前面有一个人,头戴毡笠帽,身穿青布短衫,脚下穿蒲鞋,口中喊道:「主子有命,留下活口,主子有用!」

  尚师徒只得收回提炉枪,而伍云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仔细看那出言救下自己的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

  伍云召紧紧盯着那个汉子,「呵呵,等你见到我家主子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救你了!」

  那汉子说着就转身离开,他知道伍云召一定会跟上来的。果然,伍云召紧跟汉子的身后,现在伍云召对这个汉子的主子是非常的好奇。能够让尚师徒放过自己,并且让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可见对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伍云召也想认识认识这个神秘的主子!

  两个人翻过一座大山,在一个山谷里,领路的汉子停下脚步。而伍云召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那山谷里周围的山上漫山遍野都是身穿藤甲的将士,山坡下是一队队身披重铠的骑兵,一群大将围拢着一个身穿滚龙袍的年轻人。伍云召一看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当今的天子杨广!想到这里杨广慢慢走向杨广,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杨广看着伍云召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伍将军不用担心,朕不会加害你的!」

  「哼,擒我家眷,围我南阳,杀我军民,致使我现在独身一人,不是想加害我是什么!」

  伍云召怒道。「呵呵,伍将军在哪听说的谣言啊?伍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城里好好的,至于围困南阳嘛……有人说朕接到密报,说南阳有人意图不轨,想要造反,朕才起大军前来征讨。不想还真遇到逆党,妄想抵抗王师,所以朕才下令歼灭逆党。可能手下兵丁贪图功名,所以才对伍将军下手,等朕查明以后一定会给伍将军一个交代!」

  杨广还在东拉西扯着。

  「皇上,现在我距离皇上有五步之遥,这个距离足够我杀掉你了!」

  伍云召眼中杀意井喷,杨广的花言巧语怎么打动伍云召,伍云召现在只想手刃仇人,那样即使自己死了也瞑目了!「伍将军,还是别想那些可笑的念头吧,你是杀不了朕的!看到这漫山遍野的藤甲兵了吗?这些都是三国时名动天下的藤甲兵,在刚刚平定高潁的叛乱里全歼敌军两万,而不损一人。伍将军虽然勇武,可是在这三千藤甲兵面前也是枉然,所以伍将军还是老实听朕把话说完吧!」

  杨广淡然说道。「哼,有什么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伍云召脸色阴沉的说道。

  杨广拿出一道圣旨来,交由伍云召——这份圣旨正是他在洛阳就已经写好的。杨广给伍云召这道圣旨用语十分低调,完全是一封检讨性质的认错书,大意是:此次洛阳之乱主要是高潁作乱,但毕竟大错酿成,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臣。不管伍云召打算到哪里去,哪怕是加入叛军,与大隋敌对,杨广也绝不怪罪。在杨广心里,他永远都是南阳侯。杨广从未见过君王对臣子下过这种语气的圣旨,他素重情义,从小接受父辈的愚忠教育,见杨广语意恳切,又知这本来就是帝王家的王位之争,伍云召深觉叛逃有负天子深恩,当下羞愧无比。伍云召拔剑就要自刎。幸亏杨广眼疾手快,将那剑夺下,好言安慰,伍云召出走也是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再无平日坚强沉稳。放声大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武动乾坤。

  「老太师之事,朕也是十分歉疚,尊夫人的故去更是让朕沉痛。」

  杨广非常满意伍云召所表现出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惊天秘密,只是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此时天下虽平,北方尚有突厥未平,南方有蛮夷叛乱未定,中间还有心怀叵测之辈蠢蠢欲动。大隋此时正需要伍将军这样地栋梁支撑,不若你我同回洛阳如何?」

  伍云召摇头长叹道:「陛下盛情。云召感激,只是我已无颜再回洛阳。此番安顿了幼子后,我欲往北地而去。北地有异族突厥作乱,甚是猖獗,韩擒虎远征至今未果。云召愿前往与那突厥拼死一搏。将一腔热血撒于社稷之中,以死报答君恩。」

  伍云召确实不想再回洛阳去。纵使杨广对他的叛逃不加怪罪,他在百官面前也无颜面立足。而他的父亲、妹妹、妻子都因帝王之争而被擒,又如何去面对他们?将来呢?

  「若将军因此而背上真正的叛逆之名,将军可否愿意?」

  杨广似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事实上,伍云召不回朝歌的选择也在他意料之中,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武动乾坤。

  伍云召苦笑道:「云召原本就犯下叛逆之罪,陛下何出此言,就算是身败名裂,云召也要报答圣恩,只有一桩,不回洛阳。」

  「既然是如此,将军请看这里。」

  杨广又拿出一道圣旨来,说道:「将军忠义无双,不忘报效国家之心。这里还有一道密旨,请将军一览。」

  伍云召接过一看,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最终坚决地点了点头:「陛下之意,云召已然明白。休说那等虚名,纵是拼得这身残躯,也要为陛下效命!」

  杨广面带欣慰,微微颔首,拿出一壶酒来,替伍云召倒了一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将军此去,亦是凶险无比,请多加珍重!」

  「多谢陛下!」

  伍云召知道那一句「无故人」地意思,对这位新皇也十分敬佩。当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此酒醇厚无比,似有绵绵后劲,不禁赞了句:「好酒!」

  伍云召喝下美酒,就转身离开,虽然他知道杨广是在利用他,可是伍云召更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在洛阳被擒的三百亲眷肯定都会不保,为了老父母,伍云召只能听杨广的话。至于带上幼子,那是为了让对方不怀疑,这样自己打入他们内部才更真实,伍云召此次的目的地就是——太原李渊!

  伍云召如今弄得单枪匹马,如离群之鸟,失队之鱼,好不凄惨。奔驰数日,伍云召行到金顶太行山下,只听得金鼓之声,喊杀连天。伍云召心中想道:「此地怎么也有兵马在此厮杀?」

  伍云召走上山顶,往山坡下一看,叫声:「不好了,这两个都是我兄弟,为何在此相杀?」

  急忙跑下山来。

  那两个正杀得兴起,只见山上走下一个骑马的人来。伍天锡认得是哥哥伍云召,便叫道:「哥哥快来帮我一把!」

  雄阔海也认得是结义哥哥伍云召,也叫道:「哥哥快来助我!」

  伍云召喊道:「二位兄弟,不要打了,我有一言相告。」

  伍天锡把混金鎲一架,说道:「我哥哥在此,明日与你再战。」

  雄阔海也把双斧一挡,说道:「我哥哥在此有话说,停一会再与你厮杀。」

  两人说完,就走到伍云召面前,叫道:「哥哥往哪里去?」

  伍云召说道:「我要往太原去。」

  阔海道:「哥哥要往太原,先到兄弟山寨中,叙旧再行。」

  伍天锡骂道:「这狗头!这是我的哥哥,与你有什么相干?」

  雄阔海骂道:「红脸贼,这是我的哥哥,我要留他进寨中去,你怎么来拦阻我?」

  说着持双斧又要杀起来。伍云召急忙劝道:「二位兄弟且慢动手,都放下兵器下马来,哥哥的有事跟你们说。」

  伍天锡道:「哥哥认得他?」

  伍云召道:「他同我结义,所以与你一样是兄弟称呼。」

  伍天锡问道:「哥哥几时与他结义?」

  伍云召把打猎金顶山,遇见他打虎的因由,讲了一遍:「这是结义雄兄弟。」

  雄阔海也问道:「哥哥认得他?」

  伍云召说道:「他是我堂弟伍天锡。」

  二人听说,这才明白,一齐大笑道:「原来如此,多有得罪了。」

  当下二人大喜,慌忙下马,各走上前见礼。伍天锡道:「雄大哥,真是得罪了,莫怪小弟冒犯。」

  雄阔海也说道:「伍大哥,小弟不知,冲撞了大哥,望乞恕罪。」

  三人大喜。伍云召问伍天锡:「为何耽搁在这里?」

  伍天锡正要回答,雄阔海道:「哥哥,说起来话长,先到山上去一坐,细细再谈。」

  伍云召点头道:「雄兄弟说的是。」

  三人上马,带领二寨喽罗,到太行山中聚义堂上下马,雄阔海吩咐摆酒接风。伍云召道:「生死兄弟不必多礼。」

  雄阔海道:「二位哥哥在此,同兄弟今日吃杯团聚酒。」

  伍天锡道:「多谢哥哥。」

  雄阔海说道:「哥哥前日与兄弟结义以后,哥哥说回南阳,上表奏请朝廷,不日就来招安,为何一去就是半年,也没有音讯。今日哥哥亲自来了,有何话说?」

  伍云召苦笑道:「一言难尽啊。兄弟有所不知,愚兄自从与贤弟分别以后,回到南阳,正准备上表申奏。不想杨广篡位弑父,又将我满门囚禁,差御弟罗成领兵前来征讨,我与那宇文成都交战,杀死隋将多员。罗成又调各路大兵,围攻南阳,犹如铁桶一般。愚兄因无计可施,特差焦方向河北请兵,不想天锡兄弟却在这里耽搁了。我因孤军难守,被他打破城池。」

  细细的说了一遍,不觉泪流满面。

  雄阔海大怒道:「哥哥不要悲伤,兄弟这就起兵前去,与兄复夺南阳,以报此仇。」

  伍天锡道:「雄大哥说得是,自从哥哥差焦方来兄弟处搬兵,兄弟就立即起兵前来,被这雄大哥拦住,故此耽搁。不想怎宇文成都这厮打破城池,乞哥哥原谅。」

  伍云召说道:「南阳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嫂嫂投井而死,我拼死逃出南城,与尚师徒交战,被他呼雷豹嘶叫起来,几乎把我陷害,幸亏老天有眼,不然为兄就见不得。」

  伍天锡也大怒道:「我被这黑脸误了大事,连累哥哥城破,嫂嫂遭难。我若早去半个月,必擒宇文成都,也不会使哥哥家破人亡,我好恨哪。」

  雄阔海不好意思道:「你也别埋怨我,前日相遇,你就该对我说明原因,我也不会和你交战这许多日子了。肯定和你一起领兵前往南阳,相救哥哥,擒拿宇文成都!如今埋怨也晚了。」

  伍天锡默然。伍云召劝解道:「二位兄弟不必再争了,也是愚兄命该如此。」

  只见喽罗走上禀道:「大王爷,筵席准备好了,请二位老爷入席。」

  雄阔海道:「二位哥哥请里面入席。」

  伍云召说道:「多谢贤弟了。」

  伍天锡大大咧咧道:「哥哥喝了他的酒,还要他赔罪呢。」

  三人走进聚义堂,只见灯烛辉煌,摆下筵席,十分丰盛。众喽罗大吹大擂,堂上朝南三桌,都是虎皮交椅,雄阔海请伍云召坐了首席,伍天锡坐上首,自己坐下席相陪。喽罗送酒,三位轮杯把盏。伍云召哪里吃得下,愁容满面。雄阔海劝道:「哥哥不必忧虑,过了今晚,兄弟与天锡哥哥一起,明日帮助大哥杀到南阳,斩了宇文成都,复夺城池。俺想我们三人肯定天下扬名,一同杀进洛阳,除了昏君,为老伯父报仇,岂不快哉!」

  伍天锡也说道:「雄大哥说得有理,小弟心中也是这个打算。小弟那里还有几千人马,雄大哥这里也有几千人马,明日就起程攻打南阳。」

  伍云召摇手叹息道:「二位兄弟,你们二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昔日愚兄在南阳镇守,有雄兵十万,战将数员,尚不能坚守。如今城池已破,兵将全无,二位兄弟虽勇,但是想要恢复南阳,难啊!宇文成都与尚师徒、新文礼三人为将,罗成为帅,我们想收复南阳不易啊。明日我往太原李渊那里去投奔。他坐镇太原,地方广大,粮草充足,手下有雄兵数万,战将百员,我去那里借兵报仇。二位兄弟各守本寨,招买军马,积屯粮草,等愚兄去太原借来兵马,二位兄弟一同出兵报仇就是。」

  雄阔海苦劝伍云召:「不要往太原去,就在这里起兵吧!」

  伍云召哪里肯听。杨广交代的任务怎能不完成,全家老小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伍天锡说道:「这些事情稍后再说,我们先喝酒,明日再计议。」

  当夜三人痛饮大醉。

  次日一早,三人吃了早饭,二人又劝,伍云召不理。雄阔海道:「既然哥哥一定往太原去,不知几时回来起兵?」

  伍云召说道:「这也说不定日期,等愚兄且往太原,大约一二年间就可起事。」

  雄阔海点头道:「兄弟在此等侯。」

  伍云召道:「多谢贤弟。」

  说完,伍云召就要上马启程。雄阔海送上一盘金银:「哥哥收着,作为路费。」

  伍云召谢道:「多谢贤弟,盘费愚兄尽有在身边,这盘金银,兄弟暂留在这里,肯定用得着。」

  雄阔海坚执要他收下,伍云召只是不答应,上马提枪,出了寨们。伍在伍云召身边天锡随行。雄阔海送出关外,两下分手。

  伍天锡领了喽罗起程,同伍云召一路,数日后,来到沱罗寨,焦方等接着。伍天锡道:「请哥哥到山中去歇马。」

  伍云召道:「兄弟,不用了。愚兄一心要往河北,日后再会。」

  伍天锡嚷嚷道:「哥哥也太欺负人了,雄阔海是外姓兄弟,哥哥去喝他的酒,兄弟与哥哥是同宗嫡姓,难道还不如一个外姓人,是何道理?」

  焦方也上前劝说:「主帅,先到山寨歇一歇马,再上路不迟。」

  伍云召被他相劝不过,只得答应,同天锡、焦方来到沱罗寨聚义厅前,下马相见。伍天锡吩咐头目喽罗各归营寨歇息,自己和伍云召坐在厅上,吩咐喽罗摆酒,为大哥接风洗尘。喽罗答应,忙去准备。伍天锡说道:「请哥哥后堂一坐。」

  伍云召道:「贤弟,不必多礼了。」

  伍天锡道:「自家兄弟,有何不可。」

  伍云召只得同伍天锡,挽手走进后堂。

  只见筵席早已摆得丰盛,上下二桌,并无别客。伍天锡吩咐喽罗去了一桌,「我和哥哥同席有话说。」

  又命后营请压寨夫人出来。伍云召笑道:「兄弟有了弟妇?这可是喜事。」

  只见里面一众妇女,拥出一位夫人来。那夫人满头珠翠,遍体绫罗,金莲三寸,走出堂来。见了伍云召,叫道:「大伯万福。」

  伍云召一看,只见她面搽轻粉,胭脂抹唇,乌滴滴一双大眼,身子生得窈窕,身高只有四尺五寸。伍云召回礼说道:「弟媳有礼。」

  伍天锡道:「你们服侍夫人进去吧。」

  夫人听得,和众丫鬟,妖妖娆娆走进里屋。伍云召问道:「兄弟几时娶的媳妇?」

  伍天锡笑道:「不瞒哥哥说,这个弟媳妇娶来有三年了,就是这里前村李太公的女儿,小名称金,年方二十,没有许配人家。前年兄弟去村中借粮,李太公见我人材出众,一个钱也不要,白白地把女儿送给我的。兄弟感激他的好情,这村里有丈人在,也不好去借粮了。」

  伍云召呵呵大笑道:「贤弟正是鸿运当头啊。」

  伍天锡也笑道:「哥讲得不错。」

  兄弟二人一直喝到大半夜,伍云召说道:「不能再喝了。」

  伍天锡劝道:「哥哥再喝几杯。」

  伍云召婉拒道:「兄弟,真是喝不了,明日还要动身去太原呢。」

  伍天锡只得吩咐喽罗:「书房收拾一下,大老爷行路疲惫,服侍大老爷去休息。」

  伍云召来到书房,看这所书房布置的很精致,伍天锡也走了进来,喽罗端二杯茶进来,说:「大王爷,请用茶。」

  伍天锡说道:「放在这里了,哥哥吃完茶就睡吧。」

  伍云召说道:「兄弟也休息吧。」

  伍天锡道:「哥哥,兄弟告辞了。」

  说完就回里边。

  伍云召坐在书房,吃完茶,闷闷不悦。立起身来,开窗一看,只见明月当空,银河皎洁。伍云召步出天井,对月长叹:「为了王位就要死那么多人吗!」

  想起夫人贾氏,凄然泪下。只得回到房中,和衣而睡。

  次日一早,伍天锡早早起来,来到书房门首一看,说:「哥哥还没起来啊。」

  等了一会儿,叫道:「哥哥昨晚睡的好吗?」

  伍云召应道:「好的很。」

  开了房门走出来。弟兄两个同在厅上,用过早饭,伍云召起身告别。伍天锡苦留不住,说道:「哥哥几时起兵?」

  伍云召回道:「兄弟,只在一二年之间,你同焦方在此操演人马,助为兄的一臂之力。」

  伍天锡答应:「这是自然,但是一二年工夫,叫兄弟等得心急啊。」

  伍云召安慰道:「兄弟不必心急,等愚兄安顿好,就捎信来通知你。」

  说完,二人分别。伍天锡自回山寨,伍云召前往太原。

             第115章贾氏1

  李渊父子坐镇太原,掌管河北一带地方数百余里。手下有雄兵数万,战将百员,各处关寨都有兵将把守,粮草充足。当年隋文帝杨坚封他为唐公。那日早朝,两班文武朝参完毕,侍立左右。李渊说道:「孤家想隋主杨广弑父奸母,缢兄欺嫂,搅乱国政,荒淫无道,以致当世英雄各据一方。孤欲自立为王,不受隋帝节制,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当唐公李渊言未了,早见左班中闪出军师,姓柴名绍,涿州人氏,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当殿奏道:「主公主见不差,臣夜观星象,隋朝不过十年当灭,大王正可自立旗号。但太原地方文武诸将之中,并无将才之人,大王必须访一文武兼全,勇冠三军的人,方可为帅,然后称王未迟。」

  道犹未了,只见朝门外报进来说:「报唐公,外面有一员大将,匹马单枪,口称南阳侯伍云召,特来求见,现在朝门外等候。」

  李渊一闻传报,心中大喜道:「原来南阳侯到此,快宣进来。」

  手下慌忙答应,出来说道:「伍老爷,唐公宣你进去。」

  伍云召走到殿上,口称:「唐公,末将南阳侯伍云召参见。」

  李渊忙令左右扶起,说道:「原来是伍将军。你镇守南阳,为何到此?细细说与我知道。」

  伍云召把从前老父被擒,宇文成都打破南阳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然后放声大哭。李渊劝道:「伍将军一门遭此大变,深为可叹。将军不要烦恼,等我为你复仇就是。」

  伍云召跪谢道:「多蒙唐公垂怜。」

  军师房玄龄奏道:「主公正缺元帅,伍老爷今来相投,可当此任。」

  李渊大喜,便封伍云召为都督大元帅,掌管太原各路兵将,立刻吩咐起造帅府,候元帅到任。伍云召拜谢。唐公李渊传令退班,文武散去。从此伍云召在太原为帅,等待天下大变之时。

  宇文成都打破西城时,打死伍保,杀进帅府。听说反臣逃出南城,想南城有尚师徒把守,反臣肯定已经被擒下了,不怕他跑了。宇文成都差众将出南城,帮尚师徒协擒伍云召。众将答声:「得令!」

  上马领兵而去。

  罗成在大营里闻报说:「宇文成都打破西城,恭请元帅进城。」

  罗成大喜,带领三军,进了东门。南阳城里军士见主帅已逃,军中无主,都四散逃走,也有一大半投降的。城门大开,百姓香花迎接。罗成进了东城,来到帅府,宇文成都忙出辕门迎接。罗成进了帅府,升坐大堂,两班将士站立,宇文成都上前参见说:「元帅在上,末将参见。」

  罗成道:「将军免礼,难得你盖世英雄,打破南阳。反臣何在?」

  宇文成都回道:「末将攻城之时,他已开出南城门逃走,末将已差众将协帮尚师徒共擒反臣,必能成功。」

  元帅还未开言,又报:「北城新文礼候令。」

  罗成说道:「令进来。」

  军士应声传出。新文礼慌忙来见,说道:「元帅在上,末将参见。」

  罗成一挥手说道:「将军免礼。」

  吩咐左右,就在帅府大堂上大摆庆功筵,就等尚师徒拿住反臣,装进囚车,解往洛阳了。

  可是罗成等来的确实伍云召逃走,下落不明的消息,罗成虽然想发火,可是当他看到尚师徒那隐蔽的眼色时并没有追究,而是下令众将士痛饮,一起庆祝胜利。次日,罗成差官查盘仓库,点明户口,休息五日,然后回军,得胜回朝。

  罗成尚师徒带领本部人马,回临潼关驻守。尚师徒应声道:「得令。」

  就带本部人马回临潼关而去。罗成又令新文礼带领本部人马回红泥关镇守。新文礼得令一声,也带本部人马回红泥关。罗成同宇文成都带领大队人马往洛阳进发。南阳百姓跪送登程,罗成委官把守,不许残虐百姓,众百姓欢呼称谢。罗成大军离了南阳,行到长平岗战场,愀然泪下,可怜数万军士,死于此地。罗成班师不提,单说那伍云召的夫人贾氏兵没有死!

  在她转身准备投井的时候,被几个丫鬟擒下,然后把个替身扔下去,伍云召不查之下竟然没有发现夫人所穿的罗裙不一样!等伍云召痛哭一阵后就杀出城了,而这些丫鬟就趁着乱军的混杂,把贾氏送出了南阳城,送到了杨广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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