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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醉酒战群豪翌日,秦枫等人便来到了集会所,当他们达到时已经开始了所谓的仪式。
繁琐的礼仪算是过去了,紧紧几分钟便烘烤的皮黄冒油的牛羊,还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看到秦枫是心浮气躁。
能歌善舞的苗家人,用他那独有的舞姿,挑起篝火舞,看着一盘盘被端上来的烤肉,垂涎三尺的秦枫,觉得这比场中央的妹子更具有诱惑力!看着盘中那一刀下来的切片,秦枫在品尝美味的同时,不禁对一直辛勤在场中央的大厨,抱有了几分『敬佩』。
「好刀法啊,透明透亮的,舌头都能捅破!」在吃方面,不甚满意,在喝方面,秦枫那更是憋得荷尔蒙都有外泄的冲动!都在看跳舞,谁丫的举杯?细嗅着酒香,吸了吸鼻子的秦枫,趁人不注意小泯一口,趁人不注意小泯一口,待到布依老爹真下台敬酒的时候,秦枫酒水见底了。
布依老爹的台子座位距离秦枫不过一米有余,当他起身来到秦枫面前时,这厮已经来不及让身边的妹子加酒了!
看着秦枫酒碗里近乎空酒,脸色变得阴沉的布依老爹,斥责道:「怎么回事?这碗里怎么能没酒呢?」听到这话,秦枫猛然起身,笑容『谄媚』的说道:「不怪她,是我要求只倒这么多的!不甚酒力,请多多包涵!」
「哦,这样啊!那行,不能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听到这话,秦枫有种扇自己嘴的冲动!嘴贱吗?不过看到跟在布依老爹身后那跃跃欲试的壮汉们,秦枫骤然发现,原来成为『众矢之的』,还能『欲擒故纵』啊。
待到布依老爹在几位老人的陪同下,去下一个桌台敬酒的时候,特地嘱咐身后的几名与秦枫年龄相仿的壮男多与秦枫亲近,亲近,言下之意是多培养,培养感情。
看的出这几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在苗寨应该算得上出类拔萃的小年轻,虽然知道秦枫和自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但听到秦枫已经准备把『圣姑』收入囊中后,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特别是在听到秦枫『不甚酒力』后,那更是笑容『灿烂』无比,一个个先是自我介绍,随后都以阿弟的身份敬酒。
「我不能喝,不能喝,喝多我会出洋相的。」秦枫再『矜持』也架不住人多,嘴杂啊!一脸无奈的表情,秦枫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碗中的酒水,这刚放下,身后又一位阿弟凑了上来!说什么,你和他喝,没跟我喝,看不起我?
得嘞,咱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面子都给,一视同仁!连干五碗,抹着嘴角的秦枫,还在重复着那句『我不能喝,不能喝。』隐匿在暗处的安碧如,脸色都憋的通红了,碍于几个有身份的阿婆在身边,没敢笑出声来,低下头的依莲,也是强忍着声响,一直紧皱眉梢的巫师婆婆,缓缓扭头,干咳了一声问道:「他到底能不能喝?马上还有重头戏呢?」听到巫师婆婆这话,几个阿婆也把目光投向了肩膀不断抖动的安碧如,再也抑制不住的安碧如,终于笑场了,随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姆妈,等会请你看正宗的醉拳。」听到这话,依莲赶紧起身,对着墙面,也笑出了声来!
打着酒嗝的秦枫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一直站在秦枫不远的那名姑娘,神情颇为紧张的问道:「没事吧?」摆了摆手的秦枫,侧过头去,低声跟她说了些什么,会意什么的小姑娘,微笑的欠着身子退出了主场,待到她再出现时,背在后面一竹篮洗好的黄瓜,番茄等时素,趁人不注意,秦枫迅速接了过来,跟偷情似得,头抵到桌子下面啃起黄瓜来,待他微微抬眸之际,突然看到对面不少村民蹲在那里看着自己狼吞虎咽的样子,喷出来的秦枫,赶紧坐起身,一脸笑意的跟人打着招呼。
用『丑态百出』来形容今晚秦枫的表现,再恰当不过了!当掠过身的布依老爹正在陪其他寨子的老人,喝酒,闲叙之际,场外却爆发出了轰鸣的笑声!此时此刻,就连后台能看得见的女眷们都不禁被秦枫这一副样子宠乐了,一时间,秦枫的形象印入人心。
脸皮再厚,即便着地能凿出下水道来,但被那么多男女老少们『嘲笑』,秦枫的脸上多多少少也出现一丝羞红,用舌尖轻舔着位于牙缝间的肉末,细嗅着那份肉香,满腹委屈的秦枫,轻声嘀咕道:「我就说了,我特别能吃。你们还不信。」
主家答礼后,客家回礼!在这之前,会有一段苗人特有的『花鼓舞』演出,作舞之前,击鼓者用本民族语言歌颂发明木鼓者的的功德,这也是『六月六』祭祖时,必须要演绎的一段!看着场中心那舞姿优美,基本舞姿多来于各类生活动作模拟的秦枫,也不禁深深的融入其中,这些舞姿中夹杂了一些武术成分,是舞蹈动作柔美而刚劲。突然间,紧握住茶杯的秦枫,仿佛又找到了立于寨口的那份明悟,随着舞者的不断涌动,秦枫这份明悟越发清晰,教堂那一役的一招一式,如同就在眼前那般。
场中央那不断变换,美轮美奂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最起码在秦枫眼里是这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甚至脸上的每一份表情,秦枫都有种一览无遗的错觉,原本半眯着的双眼,缓缓闭上,随着鼓声的起落,没有去看对方的舞姿的秦枫,便能在脑海里形成那段舞蹈!
「这不是错觉。这是感知。」顷刻间猛然睁开双眼的秦枫,牢牢的抓住手中的瓷杯,缓缓扬起手臂的他,瞬间下沉,杯中溅起水花,犹如被一道力阻隔了四溅般,原原本本的返回了杯中,而杯底,则没入竹桌面近三分之一。
没有声响,没有太大的动静,就如同客家人喝茶,落杯那般随意,但这份随意中,主力,暗劲相互帮衬,原本分散的力道原原本本的聚在了一个点上。
秦枫顿悟了,他终于明白那晚在地下停车场,龙岩那看似普通的一脚,为什么能顷刻间击碎卡徒Ⅷ的防御,不是他的力道变大了,而他把前三道暗劲汇集到一点,凝聚成所谓的第四道暗劲。
一样的力道,但被放大数倍!受力方,所要承受的力道不单单是四倍那么简单,而是四番!舞毕,人起!当秦枫竭力拍响着手掌,大声嘶吼着『好』的时候!这一次,无论是安碧如,依莲,铁六叔等人更是夸张的用掌心遮住了脸,嘴里嘀咕道:「我跟他不熟,俺们不是一起的。」
若是说刚刚秦枫偷吃黄瓜,已经让众人有了心理准备的话!那么这一次,众人可谓是见怪不怪了!在哄笑的同时,众人随着秦枫的掌声,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从秦枫那不做作的欣赏笑容来看,众人感受最多的则是那份共鸣。
赤、裸着上身,为首的男性舞者,还以秦枫主家礼,依葫芦画瓢的秦枫,学的也是有模有样!可当这名舞者,往前数步走,站于布依老爹桌前,恭谨的用本地语言说了一番话语后,眼睛眨巴,眨巴的秦枫,感受到了布依老爹那『为难』的目光。
「秦枫啊,族里的兄弟,想与你在武艺上切磋一番,当然,借用现代话说,便是点到为止,你看。」布依老爹的声音并不小,而且有种刻意为之的意思!秦枫知晓,这是布依老爹把今天主推出去的第二步,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在客家回礼之前,让自己的人上前『切磋』,便是让对方有借口,也能一试究竟,毕竟回礼后的双方,便以吃喝为主了。
想到这的秦枫,目光微微掠过布依老爹,投向不远处阁楼处,那被屏风遮挡住的安碧如,此时不敢直视的低下了头,而坐在自小看着的圣姑身边的巫师婆婆,则眉头紧锁,可没有告诉秦枫,她们在这坐着,是猜的,还是感觉到的,亦或者在周围有他的人?不管哪一种,秦枫的这一眼,都让巫师婆婆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小年轻!他看透了这一切。
根本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第一个『找事』的是白寨人,也说明对方在不知道自己深浅的情况下,试试水!真要是很生猛,那就震慑下其他寨子,若是太水的话,布依老爹一定得过且过,以主家的身份就此掩过,谁也不会,谁也不敢去说什么。
「切磋?喝了点小酒,我怕。」
「点到为止吗。」听到布依老爹的这句话,站起身的秦枫笑容灿烂的点了点头,在绕过竹桌的那一刹那,全场崩发了雷霆般掌声和欢呼声,苗家人尚武且崇拜有担当的男人!不管技术怎么样,只要你肯踏出那一步,无论结果,你都会被称赞,享受这份属于英雄的欢呼!
两人缓缓的走到了篝火前,给予秦枫武者最高礼节的大汉,做出一副请的姿势,这显然是『客随主便』的一种恭谨,也不矫情的秦枫,在回礼之后,直接碎步并前,高高跃起,那挥起的手臂是那般的具有爆发力。
脸色浓重的壮汉,未有硬抗,而是快步后撤,高高跃起的右腿,欲要在秦枫身体下沉的那一刹那,给予对方重击,然而,腾空而起的秦枫,却诡异般在落地的一瞬间改变了攻击方向,在掠过对方的右腿直接,硕大的拳头,猛然凿向对方的面门,在拳头即将与对方鼻尖相撞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收身,抱拳。一句『承让』,是那般的洒脱!当众人还在沉寂在开场的礼节之际,这场战斗便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不知是谁先声欢呼,全场那震耳欲聋的声响,让秦枫再一次成为全场聚焦的『明星』。回过神的那个大汉,侧身行礼,嘴里恭谨的回答道:「是我技不如人。」
毫无花哨的一躲一击,不但蕴含了身体的协调性,更突显着秦枫那运筹帷幄的气势,在刹那间,腾空变换姿势,看似简单,但只有真正习武者,才知道这个『简单』需要承受多大的力道!腰间的侧转,身子的协调,在加上拳风的接踵而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堪称完美!
虽已知结果,但当安碧如感受到全族的村民都在为自己男人喝彩时,双眸中还是夹杂着晶莹的目光,扬起的嘴角是那般的欣慰,紧握住麻布裙角的她,抿嘴嘴角,一脸窃喜的表情。坐在她身边的巫师婆婆低头与其身旁阿婆小声嘀咕着什么,虽未听清楚,但安碧如亦能从自家姆妈那灿烂的笑容,看出满意之色。
全场近乎沸腾的欢呼声,以及那夹杂在欢呼声中的『蛮公』两字乍然响起,着实刺激着不少年轻人的热血!当这名身着舞服壮汉,欠着身子答礼后撤出场中心后,早已跃跃欲试的数名大汉主动请缨,有苗寨内的大汉,亦有这次跟随老人来见世面的其他寨子大汉。这一场景也大大激发了在场人的热情。
「战,战,战。」的声响,越发整齐,越发响亮,震耳欲聋,在空阔的山间是久久回荡着!原本落座于竹椅上的贵宾们,随着这齐整的喊声,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全场的目光聚集在秦枫身上,颇为有节奏的节拍霎那间响起,而『战』这个字,更加的深入人心。
屏风后的安碧如,从未见过如此共鸣后的场景,神情颇为激动的她,缓缓的站起身,而原本落座于秦枫后排数米的铁六叔二人,也随着众人起身,铁六叔的目光怀揣着虔诚的崇拜之光。
单臂扬起,原本撑开的五指缓缓紧握住,笑容依旧从容的秦枫,感受着被人备受瞩目的目光,微微张合的嘴角,轻声道:「战又如何?」顷刻间那『王八』之气,油然而生,全场的欢呼声,更加的沸腾!算不上作秀,明悟后急需『发泄』的秦枫,心中的战意已被这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挑起,更何况还能装逼呢?
浓浓的战意,随着秦枫身后的火光,逐渐散开而来!笑容依旧的秦枫,立于场中央,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他寨壮汉,神情上并没有任何改变的秦枫,反而喧宾夺主,做出了一副『请』的姿态,这个姿态,也间接的告诉了众人,圣姑的夫婿,他当定了。
一连五场的打斗,并没有让跃跃欲试的围观者感到过瘾,那近乎『秒杀』般的结束方式,使得众人看的最多的则是秦枫那伸手『有请』的手势,不动的身位,淡然的笑容,以及那睥睨的气势,逐渐淹没了那『丑态百出』的形象,一时间,当前来挑战的大汉,一一单拳被挑下马后,不少寨子的真正主力,变得有些坐不住了!但落座于桌前的老人们,各个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在六月六之前,暴露自己的势力,显然是不理智的!
单臂抱拳,侧身退回座位!当布依老爹大手一挥,示意众人不需在切磋下去后,秦枫以这般从容的姿态,退回了座位!掌声依旧持久,笑容依旧灿烂,感受着众人的眼光不再是起先的质疑,反而被崇拜所替代后,落座于座位的秦枫,脑子里则在想着,晚上会不会有大胆一点的妹子暗送秋波呢?如果有,要不要来一场艳遇呢?
宴会是在晚上近十点钟结束!一战成名的秦枫,感受到了各方势力相当『友善』的拥簇!在社交手段上,并不落于武力值的秦枫,一脸谦和的回应着对方,从容淡定的作派,滴水不漏的回答方式,都让众人对于秦枫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第302章:花山节花山节这是苗疆传统且远古遗俗,万人的空前场面,给予了单身男女们,在父辈的默许下,进行自由结合!也是为来年的花山节盛会能找的如意人做『准备』!在这一天与其说祭祖,歌咏祖先,还不如说祈福,相亲!
这一天,无论是已婚,未婚还是年过花甲的老人,都会盛装打扮,梳洗一番!已最佳的精神面貌的迎接这一天的到来!能歌善舞的苗疆人,多以对情歌,篝火舞,物色自己中意的对象。
当然了,今年的花山节最大的看点和期望,便是说是五年一届,其实基本上都是十年一届的『招亲』。各个族里的勇士,只要符合年龄的,都会先参加族里的选拔,最后进入这一天的招亲,所谓的招亲,其实便是权利的递送。
像秦枫这种持外卡直接进入决赛的外来户,在以往的选拔中,寥寥无几,大都对苗疆本身的改变有过突出贡献的!
俗话说,入乡随俗!一大早,梳洗一番的秦枫,便换上了依莲送过来的当地服侍!站在镜面前的秦枫,总觉得自己穿这衣服乖乖的,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人帅穿什么都好看!当然,在未出门之前,也只有他自己这般吹捧。
挂在胸前的银质项链,下坠至胸口,据说这都是当地铁匠亲手制作的,上面的每一个图案也都是手雕,银子不值钱,但这份手艺绝对让秦枫小心翼翼供奉着这条胸饰,就连出门都用手托着,深怕被自己的胸口撞坏了。
近六点多钟,便有族里威望最高的老人,站在山头歌咏着当地特有的歌调,并不像其他地方祭祖那般悲哀,他们的歌声中在充满缅怀的同时,更夹杂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虽然在语言上,秦枫,包括一些年轻男女们有些听不懂,但这不影响整段歌咏对于他们心灵上的洗涤。悲伤但不压抑,欢快但不失礼。
还未出门秦枫便闻到了肉香的味道,立于寨口的十台大锅内,炖,炸,烤着数份牛羊,有祭祖用的,也有为参加比赛的勇士准备的午餐。毕竟正儿八经的招亲比试第一场,将在下午进行。
融入在『茫茫人海』之中,感受着当地人那发自肺腑对祖先们的虔诚,紧跟在各个寨主等人身后的秦枫,收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而是夹杂着一种崇敬的表情,来面对今早的无道祀。
想要别人尊重你的大前提,你得先学会尊重他人,以及他们的信仰!你可以不信奉,但你绝不能不尊重。
早餐吃的大杂烩,以动物的内脏和当地特有的野草为主!
早上八点一刻,原本站在无道台前的各个族族长,亲自欠着身子往自己寨口的方向走去,歌咏了一连串的当地语,随后在众人虔诚的应和声中,请出了在当地位置最为崇高的『大巫』,而作为『圣女』的安碧如,则早已梳妆完毕一起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红格调,黑麻布为主色,衣角上那渐变的颜色多大数十种,金光灿灿的头冠,挂满胸前的金质饰品以及那用当地纯天然,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化妆品』所勾画的浓妆,无不突显着安碧如的妖艳。
不禁看呆了的秦枫,嘴角不禁的往下流着『口水』,回味着之前那幽会以及那长袍下隐匿的妖娆身段,都让秦枫情不自禁的有『晨勃』的现象。
也是在这个时候,秦枫一次见到苗寨所独有的大巫。让秦枫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项是以自身淬炼为立寨之本的黎寨大巫,竟是个女的,而且年龄也不过四十出头点,她的年轻让秦枫感到甚是诧异。相较于其他寨子大巫的头发花白,步履蹒跚,她的存在大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在三个大巫的出现的同时,全体欠身行礼,站在台中心的大巫们在还礼之后,面相无道台,紧闭上双眼,嘴角张合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应该是无道祀最重要的一部分吧。看着众人那不敢抬头的双手合拢,单膝着地,豁出去的秦枫,就当向是安碧如求婚了。
繁琐,但并不无味的礼节,一直持续到正午,直至在一名九旬有余老妇亮场后,扯开嗓子歌唱了苗疆特有的祭祖之歌《开天辟地歌》以及《祖先迁徙歌》后,具有浓郁的苗疆特色的舞蹈相继演出。
以『鼓舞』为主,其他当地乐器辅助,载歌载舞的当地人,在正儿八经祭祖之后,开始向往着美好的未来,有趣的是,从严谨,繁琐的无道祀礼节之后,全场就只有安碧如一人坐在那象征着地位的竹椅上。据说,这也是她当『圣女』后最风光的一天,待到今明两天有了『归宿』之后,她的地位虽然依旧崇高,但在男方家里,那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说啥她都得听着。
人群中,寻觅到一身本族服装的秦枫,本来一脸严肃的安碧如,在看到秦枫那挑逗的眼神,已经用舌头撩着嘴角的姿势后,差点笑场,紧咬着嘴角的她,在数万人的『供奉』下,竟有一种被推上神坛的感觉。
「干。明晚,哥一定把你拉下神坛。」在这份意志驱使下,匆匆解决丰盛晚餐的秦枫以及众勇士,迎来了招亲的第一关——上刀山。
第303章:强势闯刀山一直站于台下的秦枫,总会细细打量着以不便的姿势,坐于祭台上的安碧如,保持着原有的姿态,那睥睨众人的冷艳神态,又让秦枫看到了她另外一番魅惑!圣洁的荣光,为她轻裹了那层让人想要触及,但又炙手的面纱,也正是这份面纱使得现如今的安碧如,多了一份的『神圣』的光环。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也许也正是这份诱惑,使得现如今的安碧如,更加让人们神往,更让台下那百名勇士跃跃欲试。
烈日炎炎的午后,就连知了都懒得再张开他那张叫、春的嘴,艳阳高照下,暴晒了近四十分钟,百八十号汉子,各个面如水洗。相较于这百八十号人,躲在阴凉处的围观群众们,稍显凉爽,但在这样的天气下,这份凉爽也是相对而言。
从吃过午餐便被组织在这里,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滴汗的秦枫,心里不知谩骂了多少次!时隔多年,终于又体会了前世那一把新兵蛋子的待遇,看着身边不少人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秦枫轻轻的摇了摇头,估摸着光这份耐性的考验,就得刷掉三分之一的『白面书生』,任你背景在雄厚,众目睽睽之下,你连这都坚持不了,怎么去能有坚韧的性子去接管整个苗疆?
下午三点一刻,正值阳光最为毒辣的时候,走在前列的安碧如在四个大巫以及寨主的拥簇下,缓缓的进入会场,与其一同进入会场的,还有那被数人抬进來的刀梯,第一次看到这拥有十八台阶,竖直朝上,明晃晃的刀身,让秦枫的心里多多少少泛着嘀咕。
随着众人的落座,原本被太阳暴晒的众人,变得有些骚动起來!六只小猪仔在这个时候,被数人拉到了刀架前,作为执掌苗疆十年的老寨主,安碧如的舅舅安琥在微微向四名大巫行礼后,碎步走到了台前,目光严肃的扫视了一下立于广场上的百名勇士,随后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立于山间前的那副十八刀梯的刀架,神色波澜不惊的大喊道:「祭刀神。」就在他嘶喊完这句话,带着小猪仔通过旁边的木架登上云梯,立于刀架前的几名大汉,毫无表情的把六头活猪仔抛向那刀尖锋利的刀架,顷刻间,血腥的一幕,展露在众人面前。
『噗,噗……』数声,鲜血四溅,原本还挣扎的小猪仔在瞬间,截成数半,那喷洒在刀身上的鲜血,顺着明晃晃的刀身,望向流淌着,滴答着。很多第一次见到这一场景的小年轻们,仍不住的倾吐出中午所吃的午餐。
而那些第一次见识到这一场景的部分勇士们,本就被烈日暴晒的沒了耐性,如今又看到这一场景,无不脸色苍白,更有数十名当场呕吐起來。
看到这一幕的安琥,冷哼了一声,摆手示意守在旁边的侍卫,直接把那几名呕吐的大汉拉出阵营,也许他们在各个寨子里都是佼佼者,但想要成为一个上位者,单靠能力不行,还要有一颗坚韧,善于隐藏的心。
靠山为生,部分汉子以打猎解决生计,也有出门的打工仔,以打猎为生早已对眼前这一切司空见惯,但出门多年,直至前几日归來的汉子,则受不了这种血腥。『滥竽充数』一目了然。仅仅开场,便剔去了十多个汉子,原本拥挤的广场中心,稍稍宽敞少许。而随着比赛的正式开始,这种宽敞将继续放大。
能站在这里的,无不是各个寨子里的佼佼者,但所谓的佼佼者,也有高低之分!这是一条『不归路』,那架在山间的刀梯共有十八把利刀,每一把都有可能让你致残,甚至送命,现在退出还來得及,待到马上招亲正式开始后,只有前进,沒有后退。给予你们五分钟考虑时间,愿意退出,自动离开。「说完这句话,安琥面容冷峻的站在原地,扫视着众人,在他那冷血的眼神下,这一次又有近十名强忍着坚持下來的勇士,退出了队伍。
短短五分钟,考验的不单单是韧性,更是那份心性。内心不够强大的,这一刻将承受多大的煎熬,还未开赛,就已经想尽法子折磨着众人。站在众人中间的秦枫,脑海里想的更多的不是退不退赛,而是把这种方法经过改进引用到自家私军里,会不会提高那些新军的承受能力呢?有待挖掘。想到这的秦枫,嘴角不禁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而他的这份笑容,落在祭台上那几名时刻关注圣姑所谓的男人的大巫,寨主眼里,则多了几分嗜血。
「时间到……很好,经过统计,留在场地里还有七十五名勇士,苗疆为有你们而骄傲,但在今天,晚上仍旧能站在这里,享受万人欢呼的还有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
「分组,上刀山。」在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后,安琥缓缓转身坐回了原位,而一旁的侍者,则从容的穿梭在人群中,摆在托盘上的竹签,预示着他们谁先登『山』。
在这般紧张的气氛下,一个好的排位,将有助于缓解『参赛』选手的压力!随手从托盘上拿起一根竹签的秦枫,反手看了一下数字,吸了吸鼻子的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祭台上那数名『老人』的眼神,紧锁眉头的秦枫,暴口嘀咕道:「特么的暗箱操作?」当刺眼的艳阳,映射在那血红的『1』字上时,秦枫突然有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轻抚着自己额头的汗液,蛋皮稍稍绷紧的秦枫,目光紧盯着站在台前的安琥,此时这厮也用颇为冷峻的目光看着自己,但这份冷峻的背后夹杂着几分『玩味』。
「老丈人,咱不带这样玩人的,不就冲撞过你几次,多给你要了些嫁妆吗?你老这跟我心理战啊?」舔了舔稍显干涩的嘴安姐姐操作的,至于原因……是想看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管是谁,事实摆在眼前,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坦然点面对。
当每个勇士都拿到手中的竹签后,在看了一眼数字后,表情各异。不过他们这种情绪,未持续多久,就看到安琥再次往前半步走,大喊道:「抽签结束,谁是第一个?」听到老丈人这般『装大灰狼』的询问,昂首挺胸的秦枫,走出人群,一步步的向祭台侧方走去。
把竹签插在事先准备好的竹编内,在一名监督者的吩咐下,秦枫是先脱掉自己的鞋袜,又撸开裤管让对方检查一番,在确定手脚都无误后,老者做了一个当地特有的礼节手势。在示意秦枫可以上刀架的同时,也表达出了自己的敬意,不管如何,敢站在这里,本就是一种势力所至。
刚刚秦枫刹那间所营造出來的轻松气氛,也在秦枫褪去鞋袜后,荡然无存,屏住呼吸的众人,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那高大的背影。眼睛舍不得眨闪半分的他们,害怕但又期待着什么!
紧抓住裙边的安碧如,一脸动容的望向秦枫,虽然对他的能力,自己是深有体会,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现在而言,她的手心出满了冷汗,内心夹杂着太多担忧的情绪。
气定神怡,缓缓扭过头的秦枫,突然朝着观众席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皓白的牙齿,一展无遗,沒心沒肺的这厮,乍然的说道:「怎么连个掌声和欢呼声都沒有?给点勇气呗。COMEON,请赐我力量吧。」边说,秦枫还边扬起双臂,朝着天空,霎时间,因为秦枫这句话,全场在稍稍沉寂后,崩发出了惊人的欢呼声!就连那几位原本绷着脸颊大巫,都微微露出了动容之色。
收起单臂,另一只缓缓放下的手臂朝着安碧如所坐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微微侧头的秦枫,挑逗性的向安碧如抛了个媚眼,他的这一番动作,更让那些年轻人们为之疯狂。原本一场血腥的『招亲』,则因为秦枫的这番表现,而廖有了趣味性。
收回身,微微低下头的秦枫,长出一口气,也就在他吐纳出这股气后,整个人陷入自我为中心的『宁静』中,外界的所有的欢呼,仿佛『与世隔绝』,紧闭上双眼的他,在再一次睁开之际,散发出冷峻的雍光。
抬头,跨步,猛然冲向刀梯,不做任何停留的秦枫,连续攀登着,一气呵成,中间不曾有任何停滞,那稠糊状的鲜血粘在他的脚底处,在瞬间埋向下一个台阶时,离近的下面人,仍能看到那被脚底踩开的血滴……
矫健的身躯,在舒展之际,动作是那般的协调,沒有拖泥带水的停滞,有的则是勇往直前的霸气。
「咣……」当挂于刀架上方的铜锣,在秦枫迈向最后一个刀梯,顺势起跳,单拳砸响之际,整个人翻滚而下的秦枫,稳稳的立于刀架前那片被铺设了干草的空地上,敲响铜锣的手臂的未曾放下,一直高高举起着,那紧握的拳头,象征着一种荣耀的归來。
「啊……啊……」全场沸腾了……烈日下的众人,欢呼的跳跃起來,不少年轻人扯着嗓子在那里高喊着什么,不知是谁先起头喊了声『英雄』,随后那整齐如一的呐喊声,响彻在山间内外。
「一秒三十七秒。」当计时员把这个数字呈报给身边安琥以及那几名坐在那里的大巫之际,众人的脸上皆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只有稳稳坐在椅面上的姆妈,才露出少许淡然的笑容,她这里的任何人都要清楚,眼前这个被自家碧如倾心的年轻人,到底有多么妖孽!
感受着全场的欢呼声,在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秦枫,从容的向大家回礼,当他面向祭台之际,笑着对安琥说道:「你猜到了吗?」在说完这句话时,秦枫的目光不经意扫向那名黎寨大巫,对方的身份和年龄,都使得秦枫由心的去关注,在两人对视之际,对方那一闪而过的『空洞』感,让秦枫隐约的有种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使得秦枫在享受荣耀所致的同时,多留了一份心思。
过关的勇士,都有属于自己独立的休息区,而这份休息区就立于圣姑座位的后列,水果,甘甜的冰镇泉水,都使得过关者享受这份惬意的同时,能与所谓的『女神』第一次亲密接触。待到秦枫落座于安碧如身后之际,这厮旁无他人的对的安碧如说道:「恭喜你,距离你所期望的临幸……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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