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古小作（２）

　　序：上次写的仿古小作得到了不少网友的好评，继续推出之二，若大家喜欢，将继续创作之三，之四……

　　余跌宕多年，而心中无屈无求、一以相念之女子，唯文文也。文文本姓唐，名中有文，幼我有三，与余同乡同校，彼此相识甚早。均以为白手相携，然世事多变，造化弄人，而今更二人殊途，永不可见！卿去无思无悔之处，而余黯然之心何托！

　　初闻卿之名，于高中举书画竞赛之时。余稍擅丹青，更以一《秋菊图》名列二等，悬于校廊。少年得意，每每方课时自去观赏。一日，惊见不翼而飞，遂报师长。后知初中一唐姓女生窃之。心甚怒，暗恨其人。

　　时过二载，余已入大学，暑时归乡，偶于同学之会见卿。虽非婀娜多姿，却已长身玉立，俏丽修眉，少女初成别有风味。相言往事，一笑而已。同有结交之意，相约广场。余虑广场繁杂，恐失假期，卿笑答：我扎两个辫子，慢慢找。次日，卿果结双鬓，短裙轻鞋，跳跃小鹿尔至。清新可人，双眸能言，易亲易爱。噫，昔年卿窃画，而今欲窃我心乎！

　　其后卿书画高考，难得交际，本以彼此终为友，而机缘不断，命运无常。

　　零二年，余知卿已中，遂相约回乡一聚。忆否，余于车站初见痴痴之状，卿难负重囊，娇儿无力，桃面柔足，怯怯无依，我见犹怜。时为与卿一聚，总裁呼唤竟而不往。余一生谨慎为此事，只此率性而为，只为君一笑尔。是年圣诞将至，卿飞雁谓指环之年，求余赠一。余辗转反复，恐物珍见拒，物轻难托，遂出一翡翠环。卿复我时时相随，永系颈间。心中大喜，已知情之将至。

　　岁终，已是相携尔游，其乐融融。卿央我伴游金陵。余窃问：宿否？答：可。继问：可同宿否？答：帮我焐被子才可。呜呼，何得佳人如此青睐，以天君相弃，红线无方，不意如此，天命之宠无以加复矣。金陵日游，二人窃窃，若即若离。至宿，余忐忑至榻，卿缓缓而来。

　　佳人在侧，缓缓尔吻，竟至颈僵。卿长笑不止，柔指按摩，情意绵绵。相向面对，长解罗衣，玉乳翘立，抚弄上下，娇喘不绝。余欲行欢求爱而急急无可言，卿笑谓：想要即言。

　　此言一出，已热血沸腾，腾身而上。猛然直入，飞龙探谷，红杵压蕊，抽弄不止，佳人弓身昂首，檀口啮肩，十指陷背。初时谷内雨露滋润，继而山泉汩汩，进而溪水奔流而出，以至余脐下尽湿。

　　嘻，方忆《红楼》所载女人是水做之事不虚，宝玉果然天下第一淫人！余挞伐不休，及四小时，卿已身柔如棉，口乎生死，玉体时烫时寒，好不销魂。一战余背竟存渗血，卿尚笑：处子否，何来落红？及归，语余：唯欠婚约，称老公？相公？官人？沉思良久，自答：猪，最好。

　　从此，以是双双而行。次年暑，同至青岛，余山东同窗共聚，豪饮壮言：余为此两大得意者，一余方弱冠长三，得总裁信用已为一部领袖，少年得志，快哉；二于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得同心相守之人，浮生有伴，幸哉！是夜，漫步沙岸，海风徐入，淡涩淡鲜，月穿云幕，暗影随心。

　　及至崖下，四边无人，卿色意顿起，红衫尽褪，罗衣半掩，煞是诱人。遂交于石。石上，阳首没入，椒乳凌动，闻莺燕吟唱，似嗲似祈似颠似泣；石下月夜暗潮，海波叠至，看错落浪影，如丘如壑如岭如峰。

　　及至巨潮将至，佳人声嘶，东海雷鸣，交相回响。莫董儒天人感应之说即来于此乎？事毕，座观潮去，卿语：此生有缘，十年后再止此，伴浪合欢。余笑：携幼子乎？未来茫茫，前路漫漫，非人力可知，唯余内心永留一处于卿！

　　其后亦是平淡生活，然为迁职京沪相争，甚以诀要挟。卿愤往湘西写生，留语：回来一切都会解决。不想竟成绝语。凤凰多幽，湘水留芳，余长命孤灯尚自明，君飘萍随水为湘君。

　　及知吾两日未语，既出，于山中嚎啕一夜。知否，残生终将难适怀，天地有知何忍于此。纵天将降大任，而何以夺吾魂魄！肠一日而九折，出而不知所往，入而不知其所在，吾知矣！而今，唯卿所佩翡翠指环虽断尚存，廖以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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