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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趙匡胤/趙普]春日載陽

[db:作者] 2025-07-05 19:10 5hhhhh 2700 ℃

正是大宋乾德二年正月,池冰漸解、柳稍初綠的時候。

宰相魯國夫人范雉從宮門緩步走出,卻正碰見迎面而來的錦衣女郎。她已不復平日纖瘦身姿,一襲寬大襦裙也掩不住隆起的小腹,嬌容絲毫不施粉黛,卻平添分滿月般皎潔的輝光。四目相接下年青女子正待躬身行禮,長者忙幾步上前攙住她,語聲中帶上幾分嗔怪:

“萍兒,跟我還這麼見外做什麼?”

原來此人正是范雉的得意弟子,當朝樞密使趙璞趙澤萍。只見她揚起臉來,抿唇笑道:“禮不可廢,奴怎麼能讓老師丟臉呢。”嗓音綿軟,撒嬌似的勾得人心裏癢癢。

范雉將少婦的頭髮攏了攏,愛憐地點點她鼻尖,“你呀,總是懂事得讓人心疼。現下可是雙身子的人,雖然不是第一次有身,也大意不得啊。西府那邊不是說要交給李琮琚?我看現在讓她接手也使得。還有,現下孩子最重要,某人這時候再磨著你歪七纏八,可不能由著她亂來,聽到沒有?”

趙璞被她這席話說得俏臉飛紅,囁嚅一句“學生知道了”便逃一般提著裙擺要離開,早在宮門等著迎她的女史張德珺忙伸手去攙。

范雉看著兩人漸漸隱去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道:“年輕人啊……”想起自己當年與周祖郭薇間的旖旎,卻又莫名惆悵起來。

福甯宮中燈火通明。

推開門的刹那趙璞眯起眼睛,心念之人挺拔的身姿便撞進她眸裏來。玄色短打幹練裝束,不同於尋常女子衣裝華美,卻更顯雍容氣度。烏髮尚帶著沐後水光,只松松挽了個結,往日鴉羽般的淩厲似也隨之溫和下來。手中捧著卷文書在讀,微蹙的英挺眉目讓她不禁想要伸手撫平。一雙修長玉腿輕蕩,腳上的黑緞靴不知何時便被甩脫在旁邊,露出形狀優美光裸的足——這人竟連襪都不穿?!

樞密使被這個發現驚得怔了片刻,再回過神來已被攬入懷中,對方一手輕撫她肚腹,灼熱的呼吸咬上耳垂,“澤萍,做什麼這樣看著朕?”

低柔曖昧的語聲瞬間便讓她腦門發暈,卻不肯就此承認自己為何失神。有些賭氣地抿緊唇,趙璞微仰起臉,“官、官家這副模樣若讓人看了去,就等著被進諫的奏表埋了吧!”

話剛落便覺這說辭一團孩氣,著實失了大臣的風範。果然那處處留情的混賬聞言笑到花枝亂顫,口中呵出的熱度薰染得她頸間薄紅不知是羞還是氣。眼見得懷裏人真要惱了,皇帝方才抹了眼淚,邊在她臉上一通亂親邊告饒:

“想不到我的掌書記還沒忘這茬呢……上次是意外,下回再不能給旁人見到的。娘子便恕了為夫這一回,可別醋了……”

說著手掌在她腰側不懷好意地一捏,趙璞猝不及防險些軟倒在她臂彎裏。下意識護住小腹,眸中已帶上怒色,“你放開我……每次都這麼說!你在滁州的時候眼睛就老盯著竇宜轉,你以為我不知道?”

趙光英長歎一口氣,反倒將她擁得更緊。

“乖,莫氣,別傷著孩子……我對竇娘子,只是才學人品比常人看重些罷了。無論對大宋還是對我自己,她都不是不可替代的。可唯有一人讓我不顧同為女子的身份也要占了她身子,唯有一人讓我不想把身邊最近的位置留給他人……澤萍,你猜她是誰?”

趙璞被她灼灼目光燒得心裏發慌,下意識低了眼簾,“你、你莫不是又揀些好聽的來哄我……空口白話誰不會……唔……”

君王直接以親吻代替了言語,吮吸舔舐輾轉廝磨,只恨不能將她兩瓣薄唇吞吃入腹,讓她再吐不出抗拒的字眼。出身軍旅的帝王素來不喜熏香,然而此刻席捲而來的卻是沐浴後青草般的香氣,恍惚間又見兒時幽州城外無邊曠野,漫天星斗低垂仿佛一抬手便可摘下。

那時滁州初見,趙光英也是這樣將她抵在城門的陰影下,也是這樣肆意地掠奪她的呼吸,將軍的胸甲咯在她心口。七年前疼痛留下的烙印瞬間清晰起來,趙璞纖長的手指深深陷進愛人繡龍衣擺,蓄在眼中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皇帝抬手輕輕拂去,隨後是溫熱的吻落在她眼睫。雙唇重獲自由,但她仍覺腦中混沌一片。

不曉得什麼時候便被擁著滾到了地上,好在身下毯褥足夠厚實,並未讓她肚腹覺到顛簸。臉頰蹭在鬆軟的羊絨之上,整個人都隨之慵懶下來。趙光英臥在她身側攬住她的腰,輕咬她的耳尖,“現下可不是空口白話了罷?澤萍,范老沒跟你提過我為什麼突然將李琮琚給提起來?因為比起西府,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做啊。”

趙璞心頭一震,口氣卻不動聲色:“官家說的是……”

“還裝,”官家將她臉轉過來,用自己額頭抵上她的,親昵磨蹭,“非要我現在就喊張德珺拿了拜相的制書來,給你按上手印才放心?”說著捉住她手指把玩,就要往口裏送。

趙璞紅著臉推她一把,“塗著蔻丹呢,別亂舔。”皇帝聞言眯起眼來,“又忘了朕說過什麼?下次可不許你私下抹了……那今日便換個地方含著好了。”說著便伸手去解她衣領。

“緣琅!”懷中人情急之下喚出她的字,“我……臣有孕在身,不能承寵……”

趙光英安撫地親親她面頰,“乖,我有分寸。”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駕輕就熟地剝開她外衫,露出嫣紅的鴛鴦戲水肚兜來。

平日裏趙璞身形纖細,雙乳亦是小巧玲瓏盈盈可握。孕期她整個人豐滿了不少,胸前更是高高隆起,惹得皇帝一陣眼熱。粗暴地揉上她挺秀的雙峰,本就是女子最敏感的部位,此刻變作原先兩倍大小,更是耐不住這般刺激。

趙璞喉間逸出的呻吟將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落在君王耳朵裏更是頃刻教人紅了眼。

女皇甚至等不及扯去系帶,便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來,隔著小衣含住她一側乳珠。本已因積蓄奶液而滿漲的蓓蕾,經著意挑逗更是鼓得生疼,而被冷落的另一邊卻又覺到莫名空虛。胸口仿佛冰炭同爐般難耐,一霎兒升上九霄,一霎兒又沉入地底。

趙光英壞心思地放著另一顆果實不肯撫慰,而是撩開她裙底將手指探入。本就輕薄的褻褲早已被情動下流出的蜜液沁濕,天子一勾一帶輕易褪下,卻不徹底甩到一邊,而是任黏膩的底衣掛在身下人腿間,平添兩分淫靡之態。

宋帝寢殿裏常備著各樣人事,銀針玉勢白緞紅丸一應俱全,更不必提材質尺寸各異的“角先生”。從前兩人瞎鬧,幾乎將諸種道具都翻來覆去玩過幾遍。

然而此刻顧忌趙璞的身孕,皇帝便只是用唇舌和手指,來恣意品嘗她甜美的滋味。仿佛是初入桃源的武陵人,撥開眼前繁茂的叢木,循著腳下幽深的小徑,一心只要抵達那“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無邊勝境。

甬道裏細碎的疼痛升騰起來,只讓人覺得腰眼發軟。她按捺不住想要弓起身,卻又顧忌著怕傷了孩子,不敢動作。檀口隨著愛人進出的動作而張合,將婉轉嬌啼盡數傾瀉在帝君耳畔。身下的小口更是不遑多讓,嘖嘖的水聲裏不住翕動,兩瓣媚肉幾乎要翻將出來,牢牢吸附著這方寸間教她一步升仙的指尖——君主另一手撫上她唇瓣,溜將進去又迅速抽身,反復流連似是模擬身下交合姿態。連節奏都踏得一致,令人神暈目眩的胡旋之舞。

來自至尊的邀請不容你有絲毫逃避,更別說拒絕。

趙璞被她弄得說不出話來。青絲散亂,嬌喘微微。全身衣物幾乎皆已除去,只有鞋襪尚還齊整。秀目迷蒙間瞧見趙光英兀自衣冠楚楚,心下不依,抬起手來胡亂捶打撕扯。官家從善如流,順著她意思褪了這九龍尊榮。

赤裸豐盈的胸脯貼上她的,緩慢廝磨。比起下身銷魂蝕骨的快感,卻又別是一番溫柔旖旎的情致。

樞密使滿足地歎了口氣,水蔥般的手指拈起身上人的乳尖。皇帝當時便繃不住臉,“啪”地拍了拍她臀丘,“別鬧……卿這可是犯上啊。”口氣嚴肅,眼神卻滿是笑意。

趙璞將小嘴嘟得花瓣也似,“許你碰我,就不准我碰你麼……呀!”卻是一記兇狠的戳刺直搗進她花心深處,疼痛過後是潮水般漫湧而起的波浪,一陣高過一陣將她送入雲間去。四肢百骸空蕩蕩漂浮再無可憑依,只是憑本能摟緊在她身上肆意作怪的女人,仿佛她是自己塵世間最後的倚仗。

趙光英抽手出來的時候,指尖早已染上濕熱。趙璞靠在她懷裏平復高潮後急促的呼吸,皇帝也不擦拭手指,反倒誘哄一般送到她嘴邊。

“澤萍……”是她在朝堂上聽慣了的沉穩聲音,可不經意間帶上的情欲卻鉤子樣抓人心,“不嘗嘗你的味道麼?甜得很哪……”

長長的話尾刮在她耳朵裏,登時臊紅了臉,又羞又惱地瞪過去,“也不嫌髒……你要吃自己吃罷,別扯上我……”

天子悶笑一聲,湊過來親了親她眉心,“既是讓我吃,那朕就不客氣了。”說著一路吻下,在身下人反應過來之前,方才掐弄得熟透了的花珠又被噙入了口中。一吸一舔之下趙璞只覺得魂都要被她攝走,指甲在皇帝頸上背上抓撓出深深淺淺的紅痕,嗓音破碎得綴不成句。

“緣琅……緣琅……”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全無章法地求饒,“夠了……太深,頂著孩子了……要出來了……”

趙光英一下沒撐住,抬起臉來笑得直打跌。

“你……醫官使明明說了產期尚有月餘,哪有這麼快?”

“可你弄得這麼凶。”樞密想起方才的話從耳根一直羞到腳跟,忍不住嗔她一句。見得君王削薄唇上晶瑩顏色,又情不自禁地被蠱惑,主動揚起臉來去親她。

心上人索吻皇帝自然來者不拒,舌齒交纏間轉瞬反客為主。分開時更是拉出一道銀絲,仿佛仍是意猶未盡,不願分作兩個。趙光英看著懷中人雲雨後嬌懶模樣,心生愛憐,貼上去理了理她散亂的鬢腳。

“本還想著磨一面鏡子來的,權且記下,等你生女之後朕再來討罷。”

趙璞在她胸口蹭了蹭,恨不能將頭埋在裏面,“官家怎麼知道便是女兒?臣倒想添一個小子也好。”

“臭男人有什麼好,定是個和澤萍一般漂亮的小娘子……只待落地,朕便封她作郡主。”

“這也榮寵太過了,”趙璞忍不住皺眉,“兩位皇女現在也不過是郡主之位……哪怕臣來日真的執掌相位,也不好如此縱容子弟。”

“有何不可?”趙光英挑起嘴角,“你周身內外,可有一分一厘不是朕的?我看除了加封這孩子,她姐姐的食邑也要進一進才好。朕倒要看看誰敢挑我的丞相的不是!”

樞密使摟住她頸項,安撫般輕拍她的背。

“緣琅,你待我如何,我樁樁件件都記在心上。原不是非要這郡主位不可……你是開國之君,一言一行都要為後世垂範,國事之上不可為私情所偏……蒙官家錯愛,臣殞身難報,可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做出不識大體、不知進退之事……”

我倒情願你不識大體,不知進退——總比做個無懈可擊的賢相更讓人放心。

趙光英腦中霎時閃過這樣的念頭,不由得悚然心驚。忙岔開心思,提聲喚人。張德珺指揮幾位侍女將水盆及乾淨衣物搬入殿中,眾人俱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對她倆多看上一眼。

皇帝不要她們服侍。洗淨了手,親自浸濕巾帕,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腿根殘留的穢物。完事卻不急著抬頭,而是將耳朵貼上她隆起的小腹。半晌,驚喜地叫出聲來:

“小傢伙給乾娘打招呼了!”

其實它只是抬起腳來踢了官家您一臉吧。

趙璞腹誹道,一邊緩緩眯上了眼睛。

……

“啊啊啊她在動!”駛出宮門的馬車上,少女欣悅的聲音仿佛初春鶯啼,嬌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來,“以後我要給她開蒙,教她識文斷字,還要天天帶她去吃朱雀街的包子!”

趙璞在軟墊上靠著,聞言笑著摸了摸她頭頂,“殿下這麼喜歡孩子,怎麼成親這幾年也不見肚子有動靜?我聽外子說,駙馬爺心裏可焦急得緊。”

趙光儀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卻很快被無邪的笑容取代。

“我可不喜歡小孩兒,像趙光美那樣小時候天天跟我搶阿姐,討厭死了……只是萍姐姐的閨女,自然同其他頑劣小兒不一樣。”

你的什麼我都喜歡。

要是,你的眼裏可以只看著我,你的心裏可以只念著我……哪怕只是一時片刻,我也願意用任何東西來交換……

我也想,有朝一日不只是喚你“姐姐”,有朝一日我於你不再只是趙緣琅的妹妹啊……

“噫!你呀。”趙璞點點她額頭,“都是立府建衙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別說官家不放心,便是我也放不下心。”

“父君生前不也曾將我……我們姐妹託付于萍姐姐麼?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長公主撒嬌地往她懷裏撲。

樞密使被她弄得發癢,嗔怪地掐了掐她臉蛋,“眉線都弄亂了,拿筆來,我給你重新畫一畫。”

趙光儀心底一蕩,調笑道:“這是效那京兆畫眉之典?原來我大宋西府也竟也混了個木蘭進來,我這就向官家求告,將小郎君領回家裏匹配成偶……啊喲!”

趙璞一雙鳳目輕彎,笑吟吟只是擰她的嘴,“府尹若將這分花言巧語的心思放在國事上,想來開封城不日將氣象日新。婷怡,你說是也不是?”

少女淚汪汪地瞪她,包子臉一鼓一鼓,“萍姐姐……人家知道錯了啦!”

笑鬧一陣,趙光儀又問她給孩子取名不曾。

“我想著待孩子出世也不遲,官家卻篤定是女胎,方才已然賜了名下來。”

“可不能再讓你自己取,”趙光英當時一面將調羹裏的粥食吹涼喂給她,一面悠悠說道,“大姐兒是端午前後生的,便從了個‘粽’字。若二姐兒也如此,孩子大了可是要恨你的。”

“我便回道,哪有這些講究,”趙璞邊說邊笑,“官家前日不是頒了旨說要勸農,臣看取‘春種一粒粟’之意,便叫趙娍粟也挺好。”

趙光儀皺起眉來,“萍姐姐的女郎自是等同于宗室女般的身份,名字還是貴重些好。”

“農為國本,怎麼便不貴重了?”樞密使駁她一句,又笑起來,“你皇姐也是這麼說,將‘粟’字改作了‘妶’字,做人臣子的,自然只有領命不提。”

長公主見她提及皇帝時的溫柔神色,心頭苦澀,面上卻笑得開懷。

“官家取了名,字便留給我罷。也算是做人族母的心意。”

女子十五及笄方才取字,趙璞見她這麼早便提起,有些驚異。但她與趙光英相交莫逆,也曾受託照顧這位三妹,知她心氣高傲外柔內剛,是以小節上往往順從其意。所以她只是微微笑道:“僕便代這孩子謝過府尹了。”

“聖上既有勸農之旨,我便想起《豳風•七月》中那句‘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娍妶恰逢其時,其字便取作‘景陽’如何?”

趙璞念了幾遍,也覺口彩甚好。知道趙家三娘自幼飽讀詩書,遠勝其姐和自己,便欣然應下。

那年那月那個春天,正是大宋最好的光景呵。

一睜開眼就能看見明晃晃的日頭,哪怕熱得燙傷了人也教她想湊近。汴京城裏摩肩接踵,帶著些塵土氣的街頭巷尾,每一道拐彎每一處犄角仿佛都是活的,都有滋味。

任他再怎麼誇一聲聖主賢臣,也不過是塵世煙火。

不獨人間夫與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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