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献祭 (1)-(10),2

[db:作者] 2025-07-05 19:10 5hhhhh 8220 ℃

柳闲气到最后都觉得好笑,也不再争辩,心下暗想:到时候我要逃走之时,大不了忍痛扯下这铃铛便是。这铃铛穿刺在乳尖上,又被死扣扣上,要硬拉扯下来,必然是极痛的,弄不好整个乳首也会被扯没了。不过柳闲也不以为意,毕竟自由比这重要多了。

他其实是心性坚定极能忍耐之人,能从大齐军队的严密坚守里最终逃脱出来可见一斑。只是今日被人猥亵,这种事他从未经历过,一时慌了手脚,此刻倒是渐渐镇定下来。

他也知若要逃脱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便沉住了气,不再言语。

纪悠耐心替他擦尽了乳首上穿刺留下的血渍,便为他松了绑。然后一言未发,便又转身出门了。

柳闲忙跟他出去,这几步一走,左乳上的铃铛便“叮令叮令”地晃起来,音调宛如勾人的春曲一般,十分悦耳动听。

柳闲却大感羞耻,忙伸了一只手捂住左胸。那铃铛甚小,还在他手掌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这一次因为被他压住,声音闷哑了许多,却是另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柳闲羞愤之极,想到从今往后自己的乳尖上要时刻发出这种淫`荡的声音,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地下去。

第四章:

柳闲跟着纪悠走到外面来,太阳又西沉了些,不知为何,晚风有些大,吹在汗渍未干的赤裸身体上,难免有几分寒意。

柳闲这几日被大齐军队奴役驱赶,本就虚弱,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纪悠听了,停步转身,上下看了看柳闲。

他的表情永远是又冷又淡的,哪怕眼前的柳闲是赤身裸体乳尖上还系着个铃铛的淫荡模样,落在他眼底,仿佛就和路边一株草没什么区别。

柳闲也习惯了,知这人脸上虽是死气活样,可做事却蛮横霸道,说一不二,根本不会管人死活。他心中提防,见状也不走了,反而往后撤下半步。

纪悠径直走上来,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头,随即一寸一寸地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慢慢摸过去。

柳闲不解其意,但也不开口询问——问与不问,有何区别?徒增烦恼罢了。

纪悠手指游走,从柳闲的肩头摸到胸口,还强行拉开柳闲遮住自己左胸铃铛的手,在他的前胸后背逗留了一番,震得铃铛又是一阵乱响。

柳闲羞耻之极,忍不住咬唇闭了眼睛。

那纪悠只当什么也没有听见,又往下摸上柳闲的腰,随即两根手指轻转,又沿着他的腰前后捏了一圈,最后手指从他的腰侧一直滑落到他的脚踝,甚至连一双脚也被仔细碰了一遍。

纪悠摸完了,起身托起柳闲的双臂,柳闲一惊,睁开眼来,只见纪悠两根手指又一次落上自己的肩头,只是这一次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手腕关节轻触下去。

自始至终,他只用了一只手,想必另一侧的肩头被柳闲先前咬伤,活动的确有些不便。

他与柳闲此刻贴得极近,柳闲微微仰头,只见对方薄唇微动,似乎在默数着什么。霞光满天,将他半侧俊美脸庞也染上了浅红色,倒是难得驱散了几分寒冷之意。

这人自是生得颠倒众生,若放平时,难保柳闲不会心动一番,只是他已被此人再三凌辱,当下真是一份好意也生不出来了,巴不得抽了此人的筋扒了此人的皮啖了此人的肉,方才解恨。

纪悠摸完,便收手转身,也没说话,又自顾自地往前走。

正是百鸟归林的时辰,鸟啼此起彼伏,可这两人却无话,整个庭院安静到了诡异。

柳闲赤身裸体跟在纪悠身后又走了十几步,纪悠突然停住,回头望着他,皱眉问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柳闲怎么也没想到对方问出这么一句,一时愣住,好半天才道:“我不用跟着你?”

纪悠点点头,随即竟扔下柳闲不管,飘飘然自己走了。

柳闲呆在原地:这纪悠不是要禁锢自己一辈子么?怎么现在倒是放任自己到处乱跑了?

直到纪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柳闲才回过神来。

我真是糊涂了。他突然想通。对方在自己身上挂了个银铃铛,天涯海角,他又能走到哪里去呢?想到此处却是恨得不行,双手握紧,连瞳色也深沉了几分。

===

柳闲也不知该去哪里,太阳已经落山了,四周骤冷起来。他又未穿衣物,此刻只想躲避寒气。他漫无目的地在庭院里转了两圈,却发现所有的屋子都落了锁,无法入内。

柳闲无奈,只好原路折返,回到最初被纪悠猥亵的那间房内。

进去一瞧,倒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那一床狼藉已经被人收拾干净,换上了崭新的床褥,就连原先绑住他的粗绳也不见了,只有那一个被纪悠用来计时的沙漏还在,被搁置在了床旁的一张矮桌上。

柳闲看到这物气极,正想上去将它砸碎,猛然听到门口一声有人惊道:“呀!”

柳闲一回头,只见是个穿鹅黄衣衫的女孩儿,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罢了,正好奇望着自己。

柳闲自知礼义廉耻,忙随手扯了条床幔,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倒是那女孩儿全无害羞之意,走进来问道:“你就是纪公子的人了?”

柳闲一愣,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眨眼之间人人就都知晓他是纪公子的人了?

他气怒,扭头道:“谁说我是他的人?”

那女孩儿却甚是直白,指着他的胸口笑道:“还不承认?我方才明明看见你胸口挂了个银铃铛,你听,现在还有铃声作响呢!这定是纪公子挂上去的,你还说你不是纪公子的人?”

柳闲简直现在就有把这铃铛扯掉的冲动。

好在那女孩儿也不再关注这个,反而问道:“我该如何称呼你?”

柳闲道:“我叫柳闲。”他的真名自不是这个,不过既然已经咬定了这个姓名,此刻也不改口了。

那女孩儿点点头,不等柳闲问她姓名,已经敛容,朝柳闲行了个礼,道:“小乙见过柳公子。”

柳闲原本见她没大没小,一下子如此礼仪,顿时警惕,便侧身让了一下,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乙早就没了刚才行礼时的肃穆,又是换上一副烂漫笑容,道:“纪公子是我的主人,柳公子你既已是纪公子的人,自然也是我的主人。小乙当然要给你行礼啦!”

她时刻把“你是纪公子的人”挂在嘴边,柳闲听得难受至极,偏偏也无处辩驳,一肚子闷气,只好强行转了话题,问道:“你叫小乙?哪个乙?”

家仆丫环的名字,柳闲自小听过不少,多是风花雪月,附庸风雅,哪有叫小乙的?

小乙掩嘴笑道:“我又不识字,怎知是哪个乙?”

柳闲心中却一动,脱口问道:“这里是不是还有人叫小甲?”

小乙面露惊奇之色:“你怎知小甲?”末了又拍了拍手,颇为崇拜地道:“我忘了,你是纪公子的人,自然与常人不同!”

柳闲心里却要笑痛肚子了:这个纪悠,还真是懒得替人取名啊,连手下的下人,竟也就这么甲乙丙丁排下去,简直是懒得无可救药。

那小乙怎知他心思,听他主动提起,便介绍道:“小甲今晚在纪公子那边,只怕是无法过来伺候柳公子的。柳公子大概要明日才能见到他。”

柳闲也没留心听,他既然知道了纪悠这个起名的懒法,倒是一时起了兴致,又问:“那还可有小丙小丁?”

小乙这回摇头:“没有了。此处除了纪公子,就是我与小甲二人。柳公子你是第四个。唔……也不能说是第四个……以前也有些其他男子来,不过熬不到日落就被纪公子杀了。”

柳闲一听,才有些放松下来的身子立刻又绷直了,不由本能地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

太阳已经落山,天正一点一点暗下来。

柳闲惊魂未定,正想开口再问,小乙却像想起什么似的,惊道:“啊,菜都凉了!”说着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了晚膳进来,铺陈在桌上,又道:“柳公子,请。”

柳闲这几日被大齐士兵奴役驱赶,又是几番折腾,早就饥肠辘辘,眼前这一桌菜,虽谈不上有多丰盛,但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巴不得连白瓷盘子都一起吞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举箸,才想去挟菜,却是心念一动,放下竹筷,转头对小乙道:“我不喜吃饭时旁边有人服侍,你先下去。”

那小乙心思单纯,早已把他当主人对待。加之柳闲以前支使人那是家常便饭,口气里自然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作派。所以小乙立刻领命,退了出去。

柳闲等她走远了,便扯掉裹在身上的床慢,将一盘菜端到胸口,努力挺了挺,用那银铃铛按入菜里蘸了蘸,细心观察铃铛上的色泽变化。

他听小乙的口风,显然以前被纪悠捉来此处的男子不少,且都被他在日落之前杀了。如今虽已日没,暮色余光却还是有的,想要毒死他柳闲,也不算太迟。

因此柳闲分外小心谨慎,纵使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是要将一盘盘的菜都艰难地用银铃铛试过。

要知这铃铛十分小巧,又是刚刚系上他的乳尖,伤口未愈,一番试验下来,免不了拉扯几次,疼得柳闲龇牙咧嘴,一身冷汗。他不敢怠慢,直到小心翼翼地试过所有的菜,观察不出铃铛有任何变化,方才放下心,大块朵颐起来。

这一顿吃得肚皮浑圆,柳闲心满意足,这才感觉又累又乏,倦意一阵阵地涌上来。这也难怪他,他从维州城破那一日起就是流离颠沛,无时无刻不紧绷着神经,今晚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一下子放松下来,所有的疲惫便趁机统统袭来。

柳闲也不再叫小乙进来收拾,自己往床上一倒,就睡了过去。

最后一缕霞光终是被黑夜吞没,月上柳梢,透过窗户纸朦朦胧胧地照在他的脸上。

他尚未完全长成,可容貌之俊秀端逸旁人早就可以揣出个大概来。此刻月光洒落,更是流转出几分逼人英气来。

“大哥……”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被吓醒了,倏然睁开眼睛来,直直瞪着屋顶,随即却又阖目,重返梦乡。

第五章:

柳闲再醒来,日上三竿,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昨晚桌上的菜饭也被人收拾干净了。柳闲恍惚:只觉所经历种种,不过是大梦一场。

他欲起身,突然听到胸口一阵细细的铃声传来,抬头一瞧,见那耻辱万分的银铃铛还在他乳头下晃着圈儿,更抬手一摸大腿内侧,一块皮肤凹凸不平,显然那烙印也在。

所经历种种,并非是梦。

柳闲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发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处,这纪悠禁锢自己又是为了哪般?

他想不出头绪,又没有衣物,只好又裹着床幔下床。这一阵动作,偏偏又惹得那银铃叮当作响,和外头的鸟叫虫鸣遥相呼应。

柳闲十分厌恶,不由用力扯了扯,却牵动伤口,痛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只好悻悻作罢。

正烦闷,屋门却是开了,闯进一个小厮,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他手里端着洗漱之物,问道:“柳公子醒啦?”

柳闲发现这小厮和昨日那丫环一样,也是没大没小,既不敲个门也不行个礼,可见纪悠这人不仅懒得给下人取名,平时肯定也是对下人疏于管教,简直可以称得上懒入膏肓,无人能及。

柳闲问他:“你就是小甲?”

那小甲点头:“今早小乙与我说了,柳公子竟能猜出我的名儿!果然纪公子选的人,就是不同凡响。”

柳闲本就烦着那小乙昨日老是将“你是纪公子的人”挂在嘴边,此刻又听小甲说来,简直头痛得不行,便转了话题问:“这里可有适合我穿的衣物?”

终日赤身裸体,总归不是个办法。

可小甲竟然挠了挠头,回道:“早饭是有的,衣物……纪公子可没让我准备。”

那姓纪的竟如此对待自己!亵玩自己也就罢了,还不给自己衣服穿,难道是要方便他白日宣淫么!

柳闲恨得牙痒,却也不对小厮发火作声,由着小甲服侍了自己洗漱。

“柳公子看来不是无忧城的人吧?这里的饭菜还吃得惯吗?”小甲很热情地问。

“无忧城?”柳闲却把这个名字重复念了一遍。念完脸色徒变,颤声道:“这里是无忧城?”

无忧城虽在大齐境内,离大梁倒也不远,何况流言蜚语甚多,身为大梁子民,柳闲自然知道无忧城是怎么样一个地方,更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外人在闯入无忧城之后还能活着出去。

柳闲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又黯淡了几分。

“原来柳公子还不知道自己身在无忧城啊。”小甲浑然不觉,还在感叹,“不过柳公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把纪公子撞成重伤还能活得好好的……老实讲,我都准备好今天是来扛尸的。”

柳闲心道:我什么时候撞过他?而且我能把他撞成重伤吗?我要是能把他撞成重伤,我还会被他抓来此处,肆意凌辱吗?

他心中腹诽,脑中倒是灵光一现,顺口接着小甲的话,问道:“你此话怎讲?”

他正愁无处探人口风,见小甲嘴巴似乎也不牢靠,心中暗喜,便有意试探之。果然,那小甲是个话匣子,一打开根本停不下来:很快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闲来龙去脉。

原来那瀑布是无忧城的一处禁地,只有纪悠和无忧城城主两人方能进入。他人擅闯,本就是死罪。

结果那日,柳闲竟阴差阳错被水冲入此处。

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纪悠回到城内时,一身白衣血渍斑斑,像是被印染过似的。

他并没有带柳闲回来。带柳闲回来的,是无忧城城主。

据说纪悠回城后径直去见了城主,话还未说两句便伤重晕了过去。城主见状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亲自出马折回禁地,将罪魁祸首柳闲拖了出来,五花大绑扔上法场。

柳闲当时在法场上听到的什么“斩立决,曝尸三日”,便是城主亲自下的判谕。

结果,行刑之时,纪悠又突然现身,将柳闲带走了。

柳闲听了个大概,便问:“既是城主之谕,纪悠说把我带走就把我带走了?”他仍旧记得那一日众人跪了一地的惶恐场景。

小甲却吓了一跳,摆手道:“你怎可直呼纪公子的名字?”

柳闲心中不以为然,又听小甲回答他先前的疑问:“他说什么,其他人自然要听的。至于带你走是不是违背了城主的判谕,那是他与城主的事。他是无忧殿上主持之人。无忧城内,城主之下,便是他身份最高。旁人又怎敢干涉?”

柳闲问:“无忧殿是什么?”

“无忧殿是关系无忧城兴衰之所。”

这回答,说了和不说也没有什么两样。柳闲有心追问详细:“殿里有什么,能左右无忧城兴衰?”

小甲摇头:“我没资格进去。”说到这里他嘻嘻笑起来:“柳公子,你运气真好。”

柳闲莫名其妙:“好在哪里?”

“纪公子选了你,你便能随他进无忧殿去。” 小甲羡道。

柳闲心道:谁稀罕他选了我!只听小甲又道:“你运气真是好。纪公子只选一个人,除非那人先他而死,否则他不会再选其他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在猜他究竟会选谁。”

柳闲冷笑:“听你的意思,被他选中了,还是荣幸至极之事?”

小甲忙点头:“自然!”

柳闲见他羡慕得眼都有些红了,也不再言语。他探了口风,心中已有些打算,就由着小甲端上早膳。柳闲依然堤防,如昨日一般,遣开下人之后用银铃铛试过毒,方才敢吃。

用膳完毕,他便问小甲:“我初来此地,你可有空带我四下走走?”

他有意琢磨逃脱之法,便故意寻此借口,诱对方带自己探究地形。

那小甲两日前见纪悠带了柳闲回来,只当是纪悠要亲自杀了他,也并未多想。结果一日一夜之后,纪悠非但没取柳闲性命,反而是在他身上穿了个铃铛,心中钦佩得紧。如今听说对方想让自己带着四下走走,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这四周一走动,柳闲的心又凉下几分。

原来他所处的小小庭院,竟然是修在绝壁之巅,怪不得他只闻莺啼,却不聆人声。柳闲在庭院门口,听小甲介绍:“底下便是无忧城。”柳闲往下望了望,只见白雾缭绕,下面是什么,根本看不清。

柳闲四下又扫视一圈,都不见栈道,便问:“平日里你们如何进出此地?”

小甲道:“纪公子是一路踩着山石树木自由进出的。我和小乙没那么好的功夫,便是一人坐在系着绳索的木笼里,由另一人在这里放拉绳索。”说着指了指一边。

柳闲一看,果然有个能容一人大小的木笼。他暗暗心惊:听这两人的口气,显然凭一个普通人之力是无法下山的。他若要逃走,就需要有人在这里替他放下木笼。若要逃脱,少不得拉拢一个做帮手。

这绝非易事。柳闲就又问:“那这里还有其他人再能进出了么?”

小甲甚是老实:“有时城主会来,不过一年顶多也就来一两次。城主功夫厉害,能进出这里,自然在情理之中。其他人……就没有了。而且,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擅闯纪公子的住处?”

柳闲听了,心中暗忖:依他所言,他能找的帮手,无非就是小甲或小乙了。

纪悠自是不会放他下去的。小甲和小乙都是纪悠的人,要游说也绝非一日之功。至于那城主……他听闻纪悠受伤,便立刻去捉了柳闲回来;而之后纪悠公然违背他的判谕带走柳闲,这城主显然也没有籍此找纪悠麻烦。光凭这两点,就可见两人交情极深。

柳闲愈发烦闷: 这城主和纪悠是一条心的,自己就算逃下去,那也是逃入了无忧城,到时候城主下令全城一搜,自己又能躲到何处去呢?

他思绪纷飞,胡乱在悬崖边转了几圈,便悻悻回去了。

===

之后几日,纪悠从未现身。而小甲和小乙也出现极少,柳闲赤身裸体,除了将小小的庭院来来回回走上许多遍,熟悉地形之外,并无他事可做。

他已知要逃脱并非一蹴而就,便也不急,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好在他自小养尊处优,身体底子那是极好的,很快就面色红润,将几乎被累垮的身体调养回来了。

那一日他又光着身体晃着铃铛在庭院里走着,突然感觉背后有阵风,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拎起来。一眨眼功夫,他就被扔回了自己的房间。

柳闲好不容易双脚着地,扭头一瞧,也没多大意外:整整五日未现身的纪悠一身玄黑华服,立他身后,脸上依然是他一贯的那种冷若冰霜的神态。

柳闲看到这个人是又恨又怕的: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拎自己像拎只小鸡似的。柳闲和他对抗全无胜算,便往后躲了一躲,不出声。

纪悠却抬了一根手指头,指指桌上,道:“试试。”

柳闲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桌上多了五个木匣,堆得高高的。

柳闲估计着又是什么折辱他的玩意儿,迟迟不愿上前。

那纪悠似乎并不急,柳闲不动,他也不催促,就这么立在那里,没什么表情地望着柳闲。

柳闲只觉得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像两只无形的手,一遍一遍来回地摸着自己的皮肤。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柳闲忍受不了对方活生生的视奸,终是不情愿地动了动,走到桌前来。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打开木匣一瞧,倒是愣了一记。

里头是一套完整的衣物,从里衣,中衣,外衫,发带到靴袜,一应俱全。

柳闲有些懵,忙打开第二个匣子,只见里面又是一套完整的衣物,只不过颜色不同,前一套是宝蓝,这一套是枣红。

他将五个匣子统统都打开,果然,五套颜色各异的同式样衣服,宝蓝,枣红,土黄,墨绿,与浅灰。

柳闲抬头望了望纪悠,纪悠道:“我不知你喜欢什么颜色,就把这五种你允许穿的颜色都叫人做了一遍。”

柳闲一点也没有领他的好意,反而问道:“什么‘这五种我允许穿的颜色’?难道我平日穿什么还要你准许不可?”

纪悠点头:“当然。你是我的人,平日只准穿这一种式样的衣服。”

柳闲听他语气倨傲毫无回旋的余地,十分不满,将木匣一推,扭头道:“我不穿!”

纪悠也不逼他,闻言竟很淡定地道:“你愿意寸丝不挂,那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你应早些告诉我,省得我这般白费力气。”

说着他就走上来,一把将柳闲揽在自己怀里,拖到床后的一面落地铜镜前。

第六章:

柳闲老早就知道有面铜镜立在床后。只是他这几日赤身裸体,自然是不愿意去多瞧一眼的。此刻被纪悠强行拖了过来,免不了抬眼一瞥。

只见镜中的自己未着一丝一缕,唯有左胸上坠了只铃铛。乳尖粉藕色,衬得银铃晶莹剔透,红白相映,别有一番风情。

柳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那纪悠却不放过他,拉过一张褥子铺在地上,坐下,顺势又将柳闲强行按坐自己的大腿上。

他穿着层层叠叠的繁复衣服,可柳闲却没有穿一件衣服,光着的屁股几乎陷入纪悠的大腿根处,股间的皮肤又摩擦着纪悠衣料上的花纹,一种侵犯将至的危险气息。

他挣扎起来。纪悠哪会给他机会,直接反拧了他的双手手腕,拿了根发带就将他的双手紧紧捆在身后。

柳闲叫道:“你……又要做什么!”

纪悠不答,另一只手从下兜抄柳闲的膝弯,将他的大腿推起,一直折到他的胸前,方才不动。

柳闲的膝盖几乎顶到了自己锁骨,两腿被迫分开,深藏在臀缝中的私处映在面前巨大的铜镜里,所有风光一览无遗。

柳闲哪见过这番光景,原本就起了红晕的脸更是羞成熟桃般的颜色。

他用力挣扎几下,怎奈手腕被捆,小腿又腾空,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身后的纪悠。

柳闲不甘心,便故伎重施,猛地回头,又要去咬纪悠。

这次纪悠早有准备,柳闲口一张,几团丝帕就被纪悠眼疾手快地塞了进来,一直抵到柳闲喉头深处。

柳闲一嘴被塞满,几欲呕吐,偏偏呕吐不出,咳嗽也无法,最后只好朝纪悠翻了两记白眼,“呜呜”闷哼几声。

纪悠气定神闲,见状眼皮都没眨,只将柳闲的头往镜子的方位转了过去,低声命令道:“仔细看,不准分心。”

他声音沉冷,却自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勾人魅力。

柳闲朝镜中望去,只见纪悠一只手已经覆盖上了自己的小腹,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皮肤上随意打过几个圈,就一把握住了自己的男根。

纪悠轻轻握着,却不动,似乎在等什么。柳闲正不解,突然只见镜子里细光闪闪,仔细一瞧,竟有几条银丝正从自己的嘴角慢慢垂落。

原来柳闲被纪悠堵了嘴,无法吞咽,口涎无处可去,便从嘴角渐渐溢出,拉出一条条银色的水丝来。

柳闲本能地仰了仰头,结果只觉头上一沉,纪悠竟然将下巴搁在柳闲的后脑勺上,强行将他的头往下按住。

这一瞬间,一根银丝断裂。

柳闲只见一道潋滟水色从他嘴角滑下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彩。

刹那,纪悠握着柳闲男根的手,迎向银彩轻轻一抖。

这一缕口涎,不偏不倚,便堪堪坠在柳闲的男根铃口上。

柳闲猝不及防,只觉四肢百骸均是被坠得一颤,那男根却是不由自主地挺立了起来。

很快,更多的银丝垂落,如细雨一般,打在他逐渐胀大的男根上。

纪悠松了手,任由涎水沿着柳闲的男根慢慢向下滑淌。

温热的口涎淌过挺立的男根,淌过两个囊袋,顺着被强行扳开的臀缝,一直莹莹淌过柳闲的后庭私处,最终都印渍到了底下纪悠的衣服上。

柳闲看着铜镜,呆了。

镜中水光一片,他的男根私处仿佛朦朦胧胧地抹了层蜡,亮出无限淫靡来。柳闲瞧着羞耻不已,几乎想闭眼不看,可不知为何,心底却似隐隐地有火灼烧一般,热得他坐立不安,忍不住要偷偷瞄几眼那淫靡风光。

他心中挣扎了几番,最终呼吸急促,目光离不开镜中景象,片刻之后更是情不自禁扭腰,试图让自己毫无着落的男根蹭上些甚么东西,可惜纪悠抱他甚紧,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他眼角一瞥,只见纪悠肤若凝脂,静如处子,面对如此风月,那绝美的脸上竟找不出半分情绪波澜。纪悠的神情甚至有些不合时宜的冷,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望着镜中柳闲的淫靡私处,那一只空余的手垂在身旁,却是毫无任何挑逗之意。

柳闲心中怨恨。之前,他是怨恨纪悠猥亵他,如今,他却是怨恨纪悠不猥亵他。

他勉强抬头,对着铜镜,狠狠睨了纪悠一眼。

这个小动作却瞒不过纪悠,他微微垂睫,也通过铜镜,轻飘飘地望了柳闲一眼。

然后他那只垂落的手动了一动。

柳闲以为他便是要来挑逗自己,心里又是憎恨又是期盼,身体却立刻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那挺立的男根朝着纪悠的手,也是微微动了一动。

纪悠不为所动,手抬起,径直伸入怀中,又变戏法子一般掏出一个沙漏来。

柳闲一看已知纪悠所想,他正是情欲烧身,见到这玩意儿自然想起上一次的事情。他顿时心中惊慌,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嗯嗯”两声。

可惜,他的嘴被堵了。这声音穿透丝帕而出,不仅毫无阻拦之意,反倒是添了几分盛邀同往的春色。

纪悠将沙漏往地上一放,冷冷道:“老规矩。它没漏完前,你不准射。”

柳闲见那沙漏比上一次的要大上许多,瓶颈却更为细小,没半个时辰显然是漏不完的。

他已被自己在铜镜里的淫荡模样勾了如火情欲,此刻只盼着自己的男根能被抚摸挑逗一番,速速泻火。结果倒好,纪悠竟然又要让他忍足足半个时辰。

柳闲心中绝望,却不愿束手待毙,忙紧紧闭起眼来,强行不看自己在镜中的模样。

可是那模样已深深刻在他脑海里,一闭起眼来,他自己私处大开淫水一片的放荡样子便活灵活现地跃然眼前,挥之不去,比他睁眼瞧见的光景活脱脱淫靡上千万分。

柳闲一下子没忍住,竟浑身一颤,呻吟着直接射了出来。

高潮的一瞬间,他只听见纪悠在他身后轻咦一声,语气中似乎掺了些意外。

纪悠说话从未带过情感,难得这一次惊讶,柳闲却正浸在高潮余烬之中欲仙欲死,一时,也顾不了太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闲彻底从情欲里清醒过来。

他回神之后立刻心中一沉,忙扭头去看沙漏。

沙漏中的细沙摩梭,尚在缓缓落下。

柳闲顿时心头一紧:纪悠说过,在沙子漏尽之前,是不许射的。

柳闲顿时一头冷汗,抬眼望向纪悠。

纪悠已经放开他,起身立在他身后。他正一言不发地望着尚在落沙的沙漏,浓密的睫毛微微垂落,遮住了大半的乌黑眸子,脸上略露失望。

柳闲吓得挣扎了一下,这一挣扎,才发现纪悠早将捆绑他双手的发带解开了。柳闲忙不迭将手伸到自己的嘴里,抠出那几块丝帕来,出声讨饶道:“你,你不要杀我!”

纪悠似是回过神来,侧头瞥了瞥柳闲,却问:“我为何要杀你?”

柳闲一呆,指了指沙漏,又指了指自己一片狼藉的大腿小腹,结结巴巴道:“因为……这沙漏……那……”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记得,纪悠这一次说的是:它没漏完前,你不准射。

纪悠并没有说,如果柳闲提前射了,就会被杀。

柳暗花明,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柳闲一时难以形容。

纪悠向来冷淡,柳闲不再说话,他也懒得追问。

柳闲心下稍安,这才注意到纪悠今日所穿极为隆重,虽是一身玄色,可细细看去,暗纹甚多,精细繁复,腰上甚至还挂了丝绶,显然是大礼之服,和上一次见面时的黑衫完全不同。

可惜,如此大礼之服,此刻腰带下的衣裳上却湿秽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柳闲先前流下的口涎,还是最后射出的浊液。

总之,绝不会是甚么好东西。 

柳闲有些胆怯,不由往后缩了缩,却只见纪悠缓缓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凑上自己的华服衣袂,蹙眉闻了闻。

“原来如此。”半晌之后他自语道。

“什么?”柳闲警惕地问。

“我刚从殿上下来,沾了不少曼陀罗的花粉,对你有催情之效。”

既有催情之效,方才柳闲把持不住,自然也不能怪他。

小说相关章节:献祭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