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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哪里逃(1-160) - 19,2

[db:作者] 2025-07-05 19:09 5hhhhh 2130 ℃

  「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漠已经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用一只比较之下伤得不算太重的手臂强撑着身体,不愿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倒下。

  「与你无关,只是你记住要帮我保密就是了!不过你以后要好好的待羽浔,不准再欺负他!」

  此时的官羽伶与音乐会场上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判若两人,赤裸裸的威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谁知蓝漠冷哼一声,并不买账——

  「我当然会好好待他……当然,这也与你是谁无关!」

  ……

          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帝王的苦情计

  白色的墙壁……

  白色的床单……

  白色的……病服!

  当从昏昏沉沉中张开双眼的官羽浔望着自己终于穿上的衣服时,似乎脸惊愕的力气都不复存在,只是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噩梦……终于结束了么?」

  被**衣服绑上绳索,不知道被反反复复丢进冰冷的河水中多少次……赤身裸体的以最羞耻的姿势暴露在那么多人面前……甚至像现场表演一般被那个混蛋侵犯……

  ……一切都恍若隔世,只记得洛优倒下了……蓝漠也奄奄一息了……他不知道那之后还发生过些什么事……

  只是……自己还活着……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被什么人救了吧?

  身上被绳索捆绑过的痕迹还隐隐作痛,脑海中却全都是那两个人为了他咬着牙承受酷刑的一幕幕……

  活下来……这算是幸运吗?

  「如果你把我也算在『噩梦』之列的话,那么你的噩梦好像还没有结束哦。」

  ——带着淡淡笑意插播进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顺着声音的方向,目光扫过偌大的病房落到窗前熟悉的人影上……官羽浔「腾」的一下坐起身来,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你——」

  窗外的残阳夕照,透过玻璃的折射而洒进来的夕阳,似乎变得比平日更加绚丽了几分。只是那道熟悉的身影没有像从前那样气场的屹立,虽然坐在轮椅上的他还保持着以往那副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神情,明知故问的挑着眉毛。

  官羽浔没说话……确切的说,望着那架刺眼的轮椅,只觉得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他睡了3天,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身体的虚脱加上低烧未退,让他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住眼前的晕眩,立刻从床上吃力的挪下来——

  蓝漠望着这个一点点向他靠近的孱弱身影,心里的暖意毫不保留的在嘴角任其放大……以前,这个人面对他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恐惧、厌恶还有怯懦……永远都不会主动靠过来……

  现在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还真应该感谢那个欧阳询!

  「你的腿……」终于扶着墙壁,费了好大的劲才挪到他身边的官羽浔,声音不大却充满着担忧,一双憔悴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轮椅上他的身体——

  一动不动的靠椅子支撑的双腿,上面还盖着一块厚重的毛毯……

  「这个啊,可能以后就站不起来了。」蓝漠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弄成这样……还轻描淡写的不想让自己担心吗?官羽浔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特别想哭的冲动……

  一个大男人总是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何况还是为了这个人……在内心里极力的说服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却不知自己双眸噙满着晶莹的液体,在这夕阳下有多么别样的迷人。

  「你是笨蛋吗?那时候干嘛不还手?明明那么强,却硬是站在被人打……我……」

  眼泪虽未落下,语调中却是满满的哽咽。

  官羽浔涨红了脸憋了半天,他本来想要安慰对方的,不管以前怎么样,这一次毕竟是为了他……自尊心比天都高的帝王,为了他却落得终身瘫痪的地步……可是结果却只能说出这么不像样的一句,不由不安的偷偷望向蓝漠的脸。

  谁知,蓝漠却依旧在笑……第一次发现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

  ……大概是因为这是卸去了那张「假面」后的笑容吧……

  「坐过来——」

  蓝漠没有立刻接话,反而拍了拍腿上的毛毯。

  「这……」官羽浔尴尬的迟疑了一下。

  「反正都废了,又没有感觉,坐上来,让我抱一会儿——」

  故意忽略掉官羽浔眼中的羞窘和尴尬,蓝漠摆出一副非常「大度」的样子,反倒让他不好再说什么……这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真实过,这样的笑容、还有眼前冰冷的轮椅……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样的邀请。

  结果……才一坐上去,蓝漠一双有力的臂膀就立刻将他牢牢地圈住。

  官羽浔刚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时,只觉得而后一阵热气袭来……他能感到蓝漠深深地吸了口气——

  「呐……记得那个时候你好像骂我了,就像刚才那样。自己的脖子上顶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嚷着要我还手,说我不还手就看不起我什么的……平时真看不出来你像是那么有胆量的人啊!」

  蓝漠的唇似有似无的贴着他的耳际,言语之间透着明显的笑意。

  「那时候……不是……不是骂你……是……」

  窘迫、内疚……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让官羽浔连背后这个人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想要解释却发现,与其说是语无伦次,倒不如说自己无从解释……那个时候……

  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为了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到倒下……那种心情,酸楚、心疼、焦急……

  虽然是特殊时候,但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对于这个男人,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知道么?那时候……看到你在真心的我焦急、担心……我好开心。」

  并没有计较他的言辞闪烁,蓝漠一边将自己的双臂收的更紧,一边将温热的唇贴在他光滑的脖子上……只是蜻蜓点水,却久久不肯离去。

  那一句「好开心」……平平淡淡的言语没有半点华丽和霸气,却充满了真心,让官羽浔身子一僵。

  「对了,我有件礼物送给你!」

  这个姿势维持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蓝漠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脖子,却从轮椅背后掏出一件最让官羽浔看的心乱如麻的东西——

  当日的……那纸契约!

  官羽浔不解的转过头去,望着那张高深莫测的脸……依旧保持着真实笑容的蓝漠,他却完全看不懂。

  「如果没有这纸契约……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蓝漠突然叹了口气,那笑容在阳光下不知为什么变了,变得有些惨兮兮。

  官羽浔语顿了……错愕,猜测,还有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雀跃起来,有了自由……即使不能重回炎的身边,至少他还可以找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去唱歌,弹琴……可以不用担心亲人的安危,可以不用面对着一个个让他心里发颤的「噩梦」……

  但是现在……蓝漠为了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就这么一走了之这种事……他还能做到么?

  然而就在他彷徨的瞬间,耳边「嘶嘶」利落的两声,他惊讶的望着蓝漠手里的碎成四瓣的契约——

  「你干什么?」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是自由的。」

  ——不同于往日那个高高再上的蓝漠,此时这个垂着眼睑的男人,用充满忐忑的语气淡淡的补充一句:「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如果你自愿的话!」

  官羽浔彻底愣住了!

  自愿……他怎么可能自愿留在这个人身边!

  ……这个人剥夺了他的自由!毁灭了他的爱情!把他的尊严和身体践踏殆尽!

  可是……偏偏又是这个人……为了他甘愿被那群人渣殴打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还为此失去了双腿……

  眼前这幅落寞的面容……自己还能决绝的起身离去么?

  「好吧……我可以流下来照顾你,你的腿……说不定有一天会好的!」

  慢慢的彻底转过身,鼓起勇气用双手捧起那张已经在无数个肉欲的夜里熟悉都不能再熟悉,但此时却让他倍感陌生的脸,官羽浔一时间只觉得百感交集。

  只是蓝漠并没有立刻喜出望外,神色反而变得更加认真——

  「呐,听我说……这次的意外是因我而起,所以你不需要感到自责或者同情我、想要报恩……我不需要。如果你真的觉得跟我在一起能够幸福,再留下来。」

  「恩,我知道,于是……我还是要留下来。」

  ——不是自责,不是同情……官羽浔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只是那个晚上……这个男人一边被殴打一边望着他的执着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当然,他不会认为这可以成为理由!

  所以……就是自责,就是报恩……仅此而已。

  但是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让一向骄傲的蓝漠难过……不管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爱是真是假……既然决定了要照顾他,何必再让他难过!

  ……假话……他说了太多,不差这一次……这群人早就把他逼成一个一无是处的骗子!

  「好开心……好开心……」

  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简单的话语,语气却越来越滚烫起来。

  官羽浔诧异的望着就差手舞足蹈的蓝漠……这个人此时是真的很开心吧……为什么……对自己……

  「唔……嗯……」

  毫无防备的背突然扣住脖子,这个男人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吻上来!

  ——不算绵长,也不算霸道……只是轻轻地勾动着他的唇齿,像是怕把他弄坏一样,小心翼翼……

  官羽浔从一开始就全盘失守了——记忆里,这个男人从未吻过他!他们之间一直都只是侵犯与被侵犯,欺辱与被欺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但是官羽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居然让他内心产生一丝动容的吻,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打断——

  当病房的门被推开时,官羽浔羞得真恨不能挣脱这手臂破窗而出,却意外的发现——

  蓝漠注视着被眼前这一幕吓呆的小护士,表情立刻僵硬起来……难道这种人也会不好意思吗?

  只见小护士低着头猛盯着自己的护士鞋,脸早已通红,蠕动了半天嘴唇才蹦出一句——

  「这位先生,您刚才借的轮椅用完了么?急诊室还等着用呢……」

      官羽浔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降至了冰点——

         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敞开心扉的告白

  ……轮椅被护士拖走了;

  ……原先用来遮腿的毛毯丢在地上。

  外面的夕阳逐渐落尽,夜幕虽然黯淡,但在星月的映照下——蓝漠的身材健硕颀长依旧,前若无其事的活动着许久没动的脚腕。

  「蓝漠!你这算是什么?」

  ——官羽浔气得浑身发抖。

  「苦肉计啊!」

  ——蓝漠回答得理直气壮。

  官羽浔干脆气结,说不出话来……想起刚才居然心甘情愿的跟这个男人接吻!

  「怎么?讨厌我么?要离开?」

  蓝漠看出他要抽身的打算,立刻敏捷的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月光下,刚才无聊的戏码已束,但他的脸上依旧满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只是尽管如此,官羽浔还是忿忿的点点头。

  「哎呀,可你刚才不是还说……留在我身边既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自责或者同情么?那腿好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算准了穿帮之后官羽浔会来这一出,蓝漠笑嘻嘻的抖出早为他准备好的「伏笔」。

  「我那……那是……」

  我那根本就是同情!是自责!是报恩!只不过那时候不想说出来啊!

  官羽浔快恨死自己这个烂好人的性格了!

  「是什么?」蓝漠一双熠熠有神的眼睛促狭的盯着他不放。

  「我……我改变主意了行吗?」官羽浔拼命想要甩开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只是蓝漠却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认真起来——

  「别走……至少让我把话说完……」

  感受到他突然变得不同寻常,官羽浔也在刹那间放弃了无力的挣扎,却别过脸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为了要挟炎才会把你从那个该死的杀手那里弄出来,那时候明明你就被糟蹋的那么狼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好明净、好清澈,不知不觉想要作弄、想要靠的更近……那时候我觉得我找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玩具,跟别人不一样!」

  他提到唐枫时,官羽浔的眼皮跳了一下,本能的往后退——那天晚上,那个混蛋当着蓝漠的面把他……他无法想象蓝漠在看完那场凌辱之后,怎么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

  什么明净?什么清澈……他不是早就被这群赶都赶不走的恶棍们弄脏了么!一身洗不掉的污迹……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出他的反应,蓝漠干脆手上力度加大,一把将他强行拉进怀里——

  「傻瓜,还在介意那天的事吗?虽然我对那个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总有一天要把他大卸八块!不过……那件事,你可以不必介意,因为他那是在救你……如果那天他不那么做的话,你会遭受更多的凌辱,甚至可能会被那些完全不知道珍惜的人渣践踏的体无完肤……他不想让你的身体受伤,所以才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那种事。」

  官羽浔错愕的望着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被再次禁锢在这个霸道的男人怀中,忘记了挣扎……

  事情变成了这样……他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更重要的是——蓝漠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些!如果不说出来……那不是……

  「不说出来,让他被你厌恶到彻底出局,那样岂不对我更有利是么?」蓝漠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宠溺的拍了拍的他头发,「我要堂堂正正的追求你,不想再用任何手段……我这里只有一颗真心……」

  追求?开什么玩笑!

  望着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官羽浔觉得他彻底被自己的惊愕征服了!

  「听我说——」蓝漠却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今天他要把自己的心剖给这个人看,「我是长男,从小跟着父亲做过很多在你眼中肯定都是丧尽天良的事,出生就注定的命运,我根本就没有机会选择。18岁顺便成章的继承家业,那时候我很清楚黑暗中有多少双眼盯着我,蠢蠢欲动,他们觉得我一个孩子掌握不了大局,随时都会抓到破绽拿走我的家业取而代之,当然还有顺便要了我的命——这就是斩草除根!为了活下来,我必须变强,必须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直到有一天——我被人们叫做『漠帝』,高高在上,顶礼膜拜,没有人再敢碰我一下的时候,才发现我这颗心也再没有一丝温度。『漠帝』——不是光环,只是个枷锁!想要卸下来,就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所以,我才会那么嫉炉自由的炎,嫉妒他有你,才会在那晚的流星雨下拼命地凌辱你,心中盘算着怎么把你抢走,才有了那纸契约……」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官羽浔一动不动的听着,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

  「我曾经想要毁了你……在发现自己对你的在意已经难以控制的时候……我害怕被不能控制的东西牵制住,我以为自己注定不该喜欢上什么人……」

  蓝漠顿了一下,感觉到怀里官羽浔的身子一僵,却意外他没有太多的吃惊。

  ……这种事……七绪曾经告诉过他,当然不会太意外。

  只是,蓝漠不知道罢了。

  「直到那天把你拱手送给进别人的房间的时候……那一晚,我在房间里坐卧不安,满脑子都是你……甚至刻你平时的每一句话,却惊讶的发现,记忆里没有你的笑容——你从没对我真心的笑过。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心疼的想要死掉一样……原来我是那么喜欢你……让我重新认真的对你好一次,好不好?」

  官羽浔蠕了蠕嘴唇,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一下唇瓣上的干涸,他没有想到蓝漠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了这么多敞开心扉的话,却只觉及海中突然冒出了千军万马,心里乱做一团……然而,这个舌尖上的小动作却在蓝漠的眼中点燃两团熊熊烧的火苗。

  「我想吻你——」

  蓝漠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暗沉下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偷袭,而是望见了官羽浔眼中的动容,满心期待着可以得到光明正大的允许。

  可惜……他失望了——

  「不要……」

  沉默了许久的官羽浔终于有了回应……虽然还是那般无力,却不再是怯生生,眼中多了一抹坚定的神采,甚至在他放松的时候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

  「这次,不管我们是谁受了谁的拖累,总之都要谢谢你。你的生活离我太远了,我可以理解你的悲哀,但是没办法感同身受。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么多,我好像不再那么讨厌你了……只是——」官羽浔的脸上写着藏不住的悲哀,「我从没有爱上过你,从一开始就是被迫的。我更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流星雨夜下,你侮辱我的每一个字,没有办法忘记你把我送给别人做交易的那个晚上,心中流淌的绝望……放过我好吗?」

  那些事,像烙印一样已经留在了心里……现在再说这些……太迟了。

  当官羽浔丢下落寞的蓝漠,转身向门外走去的侯,一行眼泪不知不觉的滑落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这次这行莫名其妙的泪水是为背后这个男人留下的。

  然而匆忙之间拉开病房的门,官羽浔却跟迎面的来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正文第一百四十三章危险关系

  「羽浔!」

  凌锦云一把将失去平衡、摇摇欲坠的官羽浔揽在怀里,同时也接收到来自官羽浔的背后两道嗖嗖带风的冷冽目光。

  「啊?云……」

  可怜官羽浔晕头转向的大脑,却在被凌锦云抱的牢牢实实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两个男人的怒气在他肩膀上方的空气中,早已杀的你来我往。

  「咳嗯——」

  阻止这场战争的男人,适时的从凌锦云背后冒出来——

  约翰的嘴角还挂着明显的淤青……凌锦云从纽约回来,飞机一着地就先打听他最在意的这个男人的境况,果然还是大发了雷霆!

  别看这个家伙平时装起督察来一幅斯斯文文的模样,一旦暴走,力度根本就是台风过境……恐怕就是对面的漠帝也有所不及。

  「你想多活两天就最好别乱动,乖乖的给我回自己的病房去!」

  ——约翰脸一沉,跻身过来。

  官羽浔这才注意到,他正穿着医生的白大褂!

  他差点忘记了——约翰是医生!

  而这时才注意到这个房间居然是熟悉的——上次他也在这里养伤,被洛优伤害的那次!

  这是约翰的医院!

  「大绵羊啊,你烧退了就没事了!你快吓死我了,你要有什么好歹,我可就等着陪葬喽!」

  约翰故意打趣的看了凌锦云一眼,其中自是意味深长……当然,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分散着房间里硝烟弥漫的气场!

  「那……洛优呢?他要不要紧!」

  偏偏当事人完全意识不到!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家医院触景生情,还是突然哪根神经搭错了,官羽浔突然想起了那时候被鞭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只不过脱口而出之后,他立即后悔了!

  抱着他不放的凌锦云,和背后向他步步靠近过来的蓝漠,神情同时冷了下来——虽然他不敢去看那是怎样的表情,但周围温度聚降的空气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额……他呀……也在楼下的病房里……」约翰的额头上冒汗了。

  祖宗啊,我在这边卯足了劲给你解围,你就别添乱了行吗?约翰一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擦汗,一边下意识的捂住没有伤痕的另外一边脸,生怕凌锦云会突然发飙,再给他来一下!

  又不是他非要这群大麻烦住进来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官羽伶!

  一把火把现场烧的干干净净不说!还要把这群麻烦全部带到他的医院治好……不照办就把他和恐怖分子一起行动的事传真到美国总部——那女人竟敢这样明晃晃的威胁他,居然还丢下他一走了之!

  「额……你们是一个叫唐枫的男人送来的……」约翰硬着头皮道。

  果然,此言一出,那两道活像要将人活剐了的目光立刻集中到自己身上!

  ……送来医院之前,蓝漠是清醒的,作为当事人他当然知道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而眼看竞争者已经足够多的凌锦云,也同样在心里暗骂这个笨蛋怎么还将多余的人扯进来。

            约翰则是一脸的委屈——

  这种不讨好的话,又不是他愿意说……也是那个女人威胁他的啊!

  ——那个杀手,为了大叔,最后还是离开了,于是……这么做,算是想要再给弟弟的追求者一个机会吗?

  哼,还真不像是那女人的作风!

  这么一说,官羽浔果然愣了一下,那五味俱全的表情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少年还没有醒,伤跟这个人差不多,虽然没有致使伤却也都比较严重……这家伙送来的时候全身软组织没有一块好的,肋骨全都断光了,当时没插进内脏算他命大!少年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连皮下组织都被钢刺挂烂了,恐怕好了以后也会留下一身疤痕……」

  约翰很快发现他似乎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想官羽浔靠过去,生怕这两个即将爆发的男人会将他就地正法了!

  「你,立刻把我的人放开!」

  不知道是早就不爽,碍于官羽浔的面子忍了很多,还是想要转移话题……总之蓝漠终于开了口,并且矛头直指凌锦云。

  「哦?『你的人』?你可真敢说?你问问这说法羽浔同意么?」凌锦云非但不松手,反而挑着眉毛毫不示弱。

  一触即发的「战事」,却因为官羽浔一个明显的态度转变而嘎然而止——

  「蓝漠,你受伤了?」

  说这话的同时,官羽浔本能的挣开了凌锦云的手,让这个自以为稳操胜券的男人脸色一僵。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伤,我这种人身上什么伤没受过,不用放在心上。」

  蓝漠微愕,旋即一把抓住官羽浔打算靠近他前胸的手——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出脆弱,哪怕一点都不想!

  可是因为刚才被骗后又被他禁锢在怀中,官羽浔的挣扎撕裂了缝合伤口的地带,血却正一片一片的从白色的病服中渗透出来,清晰的刺眼。

  「刚才为什么不说?」

  官羽浔垂下眼睑,抱怨的话却没有抱怨的语调,满满的全是自责。

  就算瘫痪是个恶作剧,可是毕竟是血肉之躯……为了他经历过那种残忍的殴打后,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肋骨全断光了……自己居然刚才还在这个怀抱里拼命的挣扎,甚至捶打……

  「说了你又不能替我疼!再说……」因为抓住了他的手,而将他顺势抓到身前,蓝漠一边轻抚着他的碎发,一边带着满脸的宠溺和深情,「就算你可以替我疼,我也绝对舍不得。」

  官羽浔被这简单的动作和话语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无意识的任由这并不过分的动作持续着。

  当然这画面的旁观者的眼中,变得有些碍眼!

  ——尤其这个人还是凌锦云!

  「赶紧回病房吧,你的缝合我还要再帮你检查一遍——」

  随时防范凌锦云会发飙的约翰,赶紧跳出来打岔!

  ……今天绝对是他的倒霉日,所有的坏人都让他一个人当了!

  「嗯,伤势要紧,回病房吧——」

  官羽浔的附和让约翰喜上眉梢,连一旁不喜欢展露喜怒于外人眼前的凌锦云都明显的松了口气……只是官羽浔接下来的一句,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我先送你回病房——」官羽浔淡淡的一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蓝漠压根没什么事的手臂。在他善良的逻辑里,这似乎是他天经地义的要承担的责任,「云,谢谢你来看我,等这边事情结束了,我再去跟你道谢。」

  说话间,两人已经从凌锦云的身边擦肩而过。

  蓝漠故意在那一刹那佯作无意的撞了一下凌锦云的肩膀。

  「羽浔,等一下陪我好不好?如果伤口裂开缝针是很疼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今天一个人根本睡不着……」

  这种恶心的撒娇……蓝漠自己都不相信有一天会从他的口中冒出来!

  只是……这是赤/ 裸/ 裸的示威!

  ……像个小孩子一样执着于在爱人的心目中,谁更重要!

  谁知,对于两个男从幼稚的斗气行为,神经一向大条的官羽浔却完全看不出端倪,弱弱的一声回应,却差点连蓝漠都气晕过去——

  「先送你回房间,你不是很强吗?拆线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你忍耐一下吧。等一下我去看看洛优……不管他以前怎么对我,这次毕竟和你一样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完全不管不顾的话也说不过去……」

  一句「和你一样」让蓝漠立刻好像喉咙里卡了鱼刺,就不出的别扭。

  不甘心的对上凌锦云避开官羽浔丢给他的幸灾乐祸的冷笑,活脱脱的像是在说——「原来你和那小子是一个级别的啊?」

  看着官羽浔扶着气焰顿消的蓝漠离开病房,约翰在失神的凌锦云肩上轻轻一拍,眼里四个大字写得清清楚楚——

  好自为之。

  爱上那个大叔,会很辛苦吧……那个温柔的外表下的心,恐怕已经封闭到不想让任何人进入的地步……

  凌锦云……你如果坚持的话,前途恐怕会坎坷的很。

  可是在一行人身后原地未动的凌锦云,却攥着泛白的拳头,像是回应着自己一样——

  这个人,他认定了!

  就算是眼前这个男人身边的对手再多、再混乱、再危险……他认定了,哪有这么轻易放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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