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失衡世界

BlackFrost Anivia x Genderbend Brand

當她發現艾妮維亞不再等候時已經來不及了，她藏身處裡面東西已經一件一件被她帶走扔到冰宮裡的空房間裡扔著，布蘭德多次制止她不准私自攜走不屬於她的任何物件，但艾妮維亞只是勾起唇角問：「反正你只能做我的人，所以你的東西難道不是我的嗎？」她沉默了許久後猛然操起無數道火焰向她扔過去，很可惜都被閃避掉了。

布蘭德並不喜歡太長時間待在冰宮內，那裏除了艾妮維亞以外就連食物也沒有。雖然外觀看起來並不是所謂人類的模樣，但她畢竟還是有血有肉的生命之軀，儘管艾妮維亞也是以人類的姿態在她面前出現，但她知道這傢伙是完全不能跟常人相提並論的。真正讓她徹底體會到「魔物」是因為那天她感覺到生理上的飢餓，布蘭德必須吃東西才能活下去是無庸置疑的，然而艾妮維亞只是在精美的水晶碗裡裝盛了一些潔白的雪花並且放到她面前問：「這個你能吃嗎？」

吃這個能活嗎？

她並沒有將心裡所想的說出口，不過看了面前那碗「雪花」很久很久，久到坐在她對面的女人趴到桌上又問：「所以是不能？」

「廢話。」布蘭德還是沒能忍住。她將那碗雪花推回艾妮維亞面前後面色凝重的告訴她：「人類是不能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活下去的，必須是具有營養價值的比如蔬菜、水果、肉、等物品，冰雪本身並不能當主食。」雖然說了這麼多卻沒能讓艾妮維亞的表情有任何一絲改變，她冷眼看向正吃著水晶碗的她感到天昏地暗，終於在不知道多久之後忍不住問：「你住在這裡都吃這些東西？是嗎？」

艾妮維亞將碗裡最後一口白雪送進嘴裡後狐疑的反問：「我知道啊，只是還要吃什麼？你覺得冰原還有什麼能吃？愚蠢的人類嗎？」

到底是在說外面那些人愚蠢還是在說自己愚蠢？

布蘭德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複雜，不過稍微思考一會後她淡淡地碎嘴了句：「只會吃冰的愚蠢魔物。」很快的她也沒辦法再想更多，艾妮維亞忽然站起來越過桌面將她拽起來往一個方向迅速的衝過去，不明所以被抓住的人只能看著沿途經過的拱門及階梯來推測目的地：臥房。

對於這個女人的言行她從來都無法完全放下戒心，比如現在這傢伙的眼神太危險太銳利，如果自己不先築起防備的話是不可能安然退場的，「你給我滾開，離我遠點。」她一手用力的扯著艾妮維亞的肩膀，一手用力的擋住向自己靠近的艾妮維亞。

「什麼滾遠點？說我吃冰很愚蠢的話……倒是讓我嚐嚐火焰的味道，不然我要從何比較呢？」艾妮維亞扣著布蘭德的後頸，她可以感覺到布蘭德身上火焰的溫度是如此的炙熱，相較於自己的冰冷而言是如此的溫暖並且明亮，她對她來說是明亮的沒錯，不過布蘭德可不知道這些感受，金火眼眸瞪著她的時候也讓艾妮維亞覺得看起來是如此可愛又有趣。

正因為清楚明白她不喜歡這樣的行為而刻意要這麼做。

很快的布蘭德在這樣的攻防戰中可以感覺到彼此氣力上的差別，究竟是因為這女人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魔物還是因為自己這段時日的鬆懈——或者是異變的情緒？

寒冷的溫度竄進布蘭德的靈魂深處，分心僅是頃刻便已落入不得逃離的懷中，「要我說幾次呢，做我的人，就這樣做我的人。」艾妮維亞說話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每個字所組成的句子都沒讓布蘭德漏聽，有些低下去的語調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火焰的味道嚐起來如何呢？無法說不如何了。

「我並不在意你的火焰，甚至我所中意的就是這樣的你……」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做我的人，不要讓我一直告訴你這件事，甚至你也不需要同意，就這樣做我的人。」

不想聽不能聽不願聽。

艾妮維亞的齒痕烙上去時可以明顯感覺到布蘭德變速的心跳，變得更快了些、變得更清楚了些，像是什麼樣的提示或警示，在靜默的空間與曖昧的溫度裡有什麼東西在改變、在躁動、在忍耐。

她知道這樣的碰觸或許不是第一次了，或者以某種程度而言也是第一次，但她並不能真正為了拒絕而拒絕——一個人習慣了只是覺得兩個人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她們都算人的話。

布蘭德的生命裡遇過的、遇到的人並不算少，只是比起友善而言，帶有惡意與攻擊性的比例是更高的，她必須將自己藏起來甚至武裝起來才能夠確保生命的安全，如同當時她第一次見到艾妮維亞亦同，為了那雙紅眸裡若隱若現的肅殺之氣而築起的防禦那般，一切都只是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只是那次艾妮維亞讓她可能失去的生命回到她手中，「你覺的鳳凰存在嗎？」存在嗎？不存在嗎？存在的話是你還是誰？不存在的話又是如何獲得這樣的生命？只是因為好玩或者有趣？

「告訴我，布蘭德……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人，願不願意。」艾妮維亞親吻著她的頸側，第一次留在肌膚上的淺色痕跡散發著燙人的溫度，不是布蘭德自己的火焰，而是經由艾妮維亞的親吻所點燃的某些東西，然後是細緻的鎖骨與柔軟的上胸處；停在一個危險的警戒線前的吻與啃嚙是艾妮維亞對她的尊重與冀望，尊重這個有趣而可愛的女人、冀望這個藏著什麼的美麗火焰。

未曾被澆熄的金色眼眸只是偏向一方，她沒有任何回應的感受著這些親密的行為，也許是不知如何回應、也許是不想回應，總會有個明確的答案只是她一時沒能想清楚自己的意念。

沉默的太久，積壓的情緒太多。

艾妮維亞抱著她許久後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好休息、好好想想，做我的火焰、做我的人。」又是這樣過度令人感到茫然的語句，又是這樣過度令人感到慌亂的情感，摻和在一起次次搖晃著布蘭德已經不再堅強的堡壘時終會看見效果。

「你……」柔軟的唇瓣輕輕打開，赤紅的眼眸看過來是多麼地銳利而毫不避諱，「去死吧你。」最終她只是這麼說，很快的艾妮維亞笑了起來，她將她拖到床上後笑著說了那句不知道回應了幾次的答覆，「在得到你之前我是不會死的。」但是這次在靜默了半晌的微笑後又多了句「即便得到你我也不會死，既然得到了又何必死呢？」笑起來的眼睛很美，通透的赤紅寶石眼眸裡有太多純粹的情緒，布蘭德是懂的卻也忽略著。

夜幕太深沉也太濃厚，擁抱的是誰的心跳與溫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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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與獵人不過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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