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瑶从来不仗着过人的外表与异性暧昧纠缠，都是最普通的同学或者同事关系，对任何人表现得都很和善，也不大手大脚的花钱，家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对工作过于热衷，常常不顾身体的熬夜，这点方赫宇劝说过很多次了，可惜成效不大。

　　「恩，我有分寸的。」李曼瑶点点头，过两天就是结婚的日子，原本对那一天是很期盼的，如今却害怕起来，方赫宇仍是一脸温和的表情，让她有逃开的冲动。

　　「两位，请问要点些什么？」服务生过来把菜单递到李曼瑶手里。

　　李曼瑶心不在焉的要了杯卡布其诺和一块抹茶慕斯，把菜单给了方赫宇。

　　「和她一样的，谢谢！」方赫宇微微一笑。

　　服务生离开前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们一眼，真是很养眼的一对情侣。

　　「你是不是有心事？」沉默了片刻，方赫宇试探着问。

　　「没有，我以为你妈不会让你出来见我。」李曼瑶一惊，她已经尽量表现的正常了，可那件事情在脑海里纠缠不去，转移话题，垂下眼喝咖啡，掩饰眼里的不安。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吧？」方赫宇突然笑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曼瑶，你不要多想，其实我妈很喜欢你的，只是心里旧时的观念太重，说什么结婚前不宜见面什么的，又不是古代的人了，我可不在乎那么多。」

　　「我知道的。」

　　「那就好。等会想去哪？」

　　「我想去看电影。」李曼瑶想了想道，一直和方赫宇相对，她实在没有把握不露出破绽，至少在漆黑的电影院，她的表情不会被轻易看穿。

　　「好。」方赫宇点头，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如同一般的情侣，看电影、逛街、吃饭，偶尔去对方家里亲自下厨，在平稳中感到甜蜜。

　　　　　　　　　　　　　　　　１０

　　电影院很暗，勉强能看到人的轮廓，要看清表情是不可能的。

　　李曼瑶特地挑了靠边的位置，因为此时看电影的人少，他们坐的位子就显得很偏僻。

　　正在上演的是一部现代的爱情片，没有太新颖的情节，但演员的演技很到位，在分别戏的时候，电影院里认真看的一些女孩都哭了。

　　方赫宇把自己的手覆在李曼瑶手上，因为他听到了她隐隐的抽泣。

　　李曼瑶也在落泪，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哭不是电影的关系，只是借机发泄出内心痛苦的情绪，而方赫宇显然是误解了，这是她预料中的事，感受着方赫宇手心的温度，李曼瑶咬住唇，泪水无声的滑下。

　　方赫宇的靠近了些，轻轻环住李曼瑶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很快肩膀上就湿了一片，但他没有动，抽了张面纸塞到李曼瑶手里。

　　「赫宇……」有那么一刹那，李曼瑶差点想告诉方赫宇那将她压得喘不过气的事，但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她害怕，害怕到手的幸福会离她而去，她选择了隐瞒。

　　「曼瑶？」

　　「没什么。谢谢你。」李曼瑶靠着方赫宇，慢慢闭上眼睛，感受身边人的温暖。

　　「傻瓜。」方赫宇习惯性地揉了揉李曼瑶的脑袋，对于两个成年男女来说，这个动作可能有点奇怪，但李曼瑶因这个动作而放松下来，这是方赫宇对她的宠溺，虽然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但她毕竟是女人，再好强内心深处也总希望能被人宠着。

　　每次自己心情抑郁的时候，方赫宇都不会追问原因，他只会默默地陪着，等到她愿意说出口为止，李曼瑶是十分感激方赫宇的体贴的，这样的男人，她想她不会遇到第二个，她害怕失去。

　　电影结束之前，李曼瑶擦干了眼泪，把所有的心事重新藏回心底，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至少再让她享受片刻的安宁。

　　两人是牵着手离开电影院的，十指交握，比搂着腰更温情。

　　之后他们去了附近的美食小街，挑了个干净的路边摊位吃麻辣烫，李曼瑶努力保持着常态，她从来不想着嫁入豪门、锦衣玉食，能有个平淡的生活她就很满足了，连这个也成了奢望了吗？

　　「啊！好辣！眼泪都要出来了。」李曼瑶笑着擦去眼角的泪。

　　方赫宇坐在对面，他体贴的没有戳破她劣质的谎言。

　　把李曼瑶送到公寓楼下，离开前，方赫宇轻轻拥住李曼瑶吻了下去。

　　这一吻很浅，李曼瑶却越发的想哭，紧紧搂住对方的背。

　　「怎么？这么舍不得我？」离开柔软的唇，方赫宇难得的调侃。

　　「才没有！」李曼瑶松开手，侧过脸不去看方赫宇的表情。

　　轻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然后头上又被揉了两下。「那我走了。」

　　「明天……明天我们还见面吗？」李曼瑶期待着问出口。

　　「我妈盯得紧，明天可能不行。」方赫宇再度吻了吻李曼瑶，「傻瓜，后天我们就结婚了，以后多的是时间在一起，明天很快会过去的。」

　　「嗯。那后天见！」李曼瑶强笑了一下，转身进门。

　　看着她的背影，方赫宇叹了口气，他不笨，曼瑶今天有不想说的心事，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婚前忧郁症。他不想给她太大压力，希望一切顺利，他会尽可能的对曼瑶好。

　　　　　　　　　　　　　　　　１１

　　今天是星期一，明天就是李曼瑶跟方赫宇结婚的日子，她几天前就向单位请好了婚假，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

　　阳光一早就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几乎又是一夜无眠，李曼瑶的脸色很差，她算不上多坚强的女人，但也绝不软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呆了半晌。

　　前几天柳雁灵还一直说她有了爱情的滋润气色特别好，一定会成为最美的新娘，如今镜子里的人却显出病态的苍白，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眼底的红血丝，这是以前熬夜审稿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李曼瑶自认现在还没有勇气向方赫宇坦白那天晚上的事，但凌南那里也是不允许她逃避的，她到现在仍不知道凌南是不是还活着。

　　李曼瑶怕在别人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绪，前天接过方赫宇的电话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了，重新开机之后一连收到了很多条短信，大多是柳雁灵的，无非是在抱怨怎么电话打不通，若不是听方赫宇说见过面她就要去报警了，然后是关于结婚的祝福，另外有两条是方赫宇的，叮嘱她早点休息。

　　给方赫宇和柳雁灵各回了条短信，果然手机立刻就响了，是柳雁灵打来的。

　　李曼瑶稳定下情绪才按下接听键，推说现在正忙，等晚点空了再打给她，其实李曼瑶很想问柳雁灵凌南的情况，出了那种事，凌南是死是活，出版社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可话到嘴边李曼瑶犹豫了，因为她怕对方会问她为何关心凌南。

　　挂断电话，手机显示有条短信，方赫宇的名字让李曼瑶心里一暖。

　　漂亮的女人也会有平凡的梦想，李曼瑶只想和自己所爱同样也爱着自己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简单化了个淡妆，勉强遮住苍白的脸色，李曼瑶出了门，离公寓不远的街道边上有公用电话，她想了很久，既然不方便以李曼瑶的身份问，那她就换个。

　　「喂，你好！这里是ＸＸ出版社，请问你找哪位？」听声音是同事小高。

　　李曼瑶拨得是出版社编辑部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嗓子，「请问凌副总编在吗？」

　　「抱歉，凌副总编今天没来上班。」

　　李曼瑶心一紧，努力控制住呼吸，「哦，那他明天会上班吗？」

　　「凌副总编请了几天假，要后天才来上班。请问您是哪位？有重要事情的话我可以先帮您联系他。」

　　「不……不用了，谢谢！」李曼瑶挂掉电话，心里唯一想着的是凌南没有死，受的伤应该也不重，想到那天他倒在地上头部鲜血直流的画面，李曼瑶仍是有些后怕。

　　她相信凌南不会把头受伤的原因告诉别人，所以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暗暗松下一口气，想着过几天去找凌南谈一谈，她没有幼稚到要凌南赔偿，他们都是成年人，她只要凌南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若实在不行，她最坏的打算就是辞职，不再和凌南碰面。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李曼瑶不想因为这件事放弃和方赫宇的婚姻，就让她卑劣一回吧。

　　但很多时候，事情都不在人的预料之内。

　　　　　　　　　　　　　　　　１２

　　在祝福声中，李曼瑶和方赫宇结婚了。

　　在婚礼上，李曼瑶见到了方赫穹，他是方赫宇的亲弟弟，因为他在外地读大学，而假期也几乎用来打工，所以李曼瑶只在一年前方赫宇的家里见过他一面，没多大印象了，这是第二次见面。

　　方赫穹比方赫宇小三岁，眉宇间隐约的能看出几分相似，是个挺帅气的大男孩，如今正在读大三，不难想象在学校里会很受女生欢迎。方赫穹脸上始终带着友善的微笑，表达了自己的祝福，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李曼瑶「嫂子」。

　　李曼瑶对他的印象很好，在婚礼喜庆的气氛下，她甚至暂时淡忘了那件令她痛苦的事，当方赫宇把婚戒戴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微笑着落泪。

　　方赫宇被灌了不少酒，因为他总是不忍心拒绝别人，若不是方赫穹在一旁帮他挡了一部分，恐怕他早就站不起来了，尽管如此，婚宴结束时，方赫宇脚步已经不稳了。

　　半夜十二点之后，新房里终于只剩下方赫宇和李曼瑶两人。

　　新婚之夜，总是让人既兴奋又不安，但李曼瑶的不安又掺杂着别的因素，她不知道方赫宇会不会介意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她很怕，所以她很庆幸方赫宇喝了那么多的酒。

　　「曼瑶，对不起，我有些醉了。」方赫宇走到李曼瑶身边，揉了揉昏沈的脑袋。

　　「肯不肯为我再喝一杯？」李曼瑶倒了两杯红酒，这是她特意从酒店拿的。

　　「你真的要我喝醉？」方赫宇苦笑，仍是接过了酒杯，脑子愈发的昏沈。

　　「今天是个例外，以后可不准你喝这么多酒。」李曼瑶拿起另一个杯子，「干！」

　　酒杯相碰，醇香的酒液滑入喉中，激起了身体的热意。仿佛是导火索被点燃，两具身体靠近，唇齿交缠，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从嘴角流下，顺着李曼瑶白皙柔美的脖颈滑入了礼服的领口。

　　「曼瑶，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方赫宇呢喃着，紧紧抱住李曼瑶，不断亲吻她，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他爱李曼瑶，同样也渴望她的身体，但他是个会克制的男人，今天他们真正属于彼此。

　　李曼瑶回应着方赫宇的吻，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她感受到对方的动作间带了一点点粗暴。

　　两人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李曼瑶被方赫宇压着，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因为她回忆起了前几天不堪的一幕，她也是被光裸地压着，被肆意地侵犯。

　　「曼瑶？」方赫宇以仅剩的理智停下来，他感受到了李曼瑶的紧张。「曼瑶，可以吗？」

　　「不要停下来。」李曼瑶努力露出一个微笑，环住方赫宇的脖子往下拉，主动吻了上去，身体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腿间逐渐硬挺的火热。

　　「唔。」方赫宇的理智瞬间绷断，眼底是赤裸裸的欲望，即便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他是真的深爱着李曼瑶，他不想太过急切，怕伤害到她，可此刻他发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体内的燥热迫切渴求着纾解，他不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他清楚如何能达到极致的快乐，他分开李曼瑶的双腿，跪坐在中间。

　　在男人的视线下大张着两腿，李曼瑶既羞涩又害怕，几次想把双腿并拢都被男人阻止。

　　方赫宇醉了，所以他少了几分以往的温柔，寻找到目标后他就将食指插进了李曼瑶腿根处闭合着的小穴。

　　「啊！」李曼瑶低低地惊叫，异物入侵的感觉不难受，反而有种奇异的感觉。

　　　　　　　　　　　　　　　　１３

　　方赫宇只做了几下简单的扩张，就调整了姿势，将肿胀硬热的阴茎对准了狭小的入口，腰下一沈。

　　在李曼瑶的惊呼声中，勃发的阳具一半进入了花穴，方赫宇再一用力，那利刃般的东西就整个儿嵌入了李曼瑶的身体。

　　「痛！」不是第一次被进入，那个柔嫩的地方仍是感到胀痛，或许是还没习惯性事的关系，李曼瑶蹙紧的眉头，眼睛水水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方赫宇开始抽送，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只是本能的寻求着快感，他低头吻李曼瑶，甚至有些粗暴，在白皙的脖颈和胸前留下了一个个粉红色的印记。

　　被狂乱地抽插，李曼瑶一开始只觉得疼痛，她紧紧咬着唇，渐渐地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快感，牙齿松开了，嘴角逸出难耐的呻吟，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但她控制不了，身体随着撞击而摇晃，李曼瑶配合着轻轻扭动臀部，双腿大张着环住方赫宇的腰。

　　「曼瑶，曼瑶，你真棒！我……我要去了……」方赫宇在李曼瑶耳旁呢喃，下身抽插的动作突然加快，直到李曼瑶感觉有一道热流在体内爆发才慢下来。

　　「啊──」李曼瑶的身子也跟着痉挛，上半身弓起来，下面的穴口一阵阵地收缩，却因为异物的停留而没法合拢。他怎么做完了都不拿出去？李曼瑶脸色更加红了，她感觉到男人的性器仍是很热。

　　「赫宇？」李曼瑶试探着喊了一声，才发现压在身上的男人已经睡了过去，她苦笑，不能怪方赫宇，他的酒量确实不怎么好，何况这个情况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李曼瑶侧过身子，方赫宇顺势从她身上倒了下来，嵌在李曼瑶体内的半软之物也因此滑出穴外。

　　「嗯……」李曼瑶低吟，她听到方赫宇也不满地哼了一声，转头见他仍闭着眼睛，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松了口气，偷偷咬破手指，在床单上留下一点血迹。

　　李曼瑶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因为捅破处女膜会流血，但她不知道会流多少血，上次的情况她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个问题，所以她只能大概弄一点。

　　昏黄的灯光下，方赫宇赤裸的身体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某些部位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李曼瑶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把视线移开，因为她想起了那天的屈辱，凌南也是这么一丝不挂地玩弄着她。

　　下唇被咬出血来，李曼瑶才回神，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脑海里的不愉快甩掉，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身边躺着的人是方赫宇，是她爱着的男人，这样就好，以前的那些，她都要忘记。

　　刚才的激烈运动令身上出了汗，而且腿根处是粘腻的，李曼瑶正想着要不要去浴室冲一下，方赫宇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了她。

　　头靠得很近，方赫宇的逐渐平稳的呼吸就喷在她耳侧，李曼瑶也伸出手去搭上方赫宇的腰，无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总能给她安心的感觉。

　　拉起被子盖住两人，李曼瑶在方赫宇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一会儿也沈沈睡去。

　　　　　　　　　　　　　　　　１４

　　早上是方赫宇先醒的，他虽然喝醉了，隐隐地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他有些懊悔，他本想好好对待曼瑶的，昨晚恐怕是伤到她了，而且一做完就睡了过去，都没清理一下。

　　身边的人一动，李曼瑶也醒了，睁眼就撞上方赫宇的视线，两人脸色微赧，第一次裸裎相见总是不习惯，但想着他们都是成年人，也正式结婚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接下来两天是婚假，他们都不用上班，两人基本都窝在新房里，对于新婚的人来说，性爱是见美妙的事情。

　　由于第一次做爱的阴影，李曼瑶一开始是有些怕性事的，但她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尤其是高潮时极致的快感。他们甚至从网上下载了几个Ａ片，模仿里面各种做爱的姿势，每次都做到精疲力竭才结束。

　　方赫宇的工作是教师，有寒假暑假，而李曼瑶的工作相对灵活些，很多时候可以靠互联网完成，不一定要去出版社，所以两人决定把蜜月延后，等暑假了再出去，殊不知接下来发生很多事让蜜月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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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曼瑶只请了三天婚假，星期五就得上班，她早上犹豫了很久才出门，不是怕工作，而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甚至想着立马就辞职，但生怕其他人问原因，而且这个工作她也很喜欢，最终决定先看看凌南的态度，或许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曼瑶，新婚感觉如何？」柳雁灵参加了婚宴，但之后没去打扰过新婚燕尔的甜蜜，一见李曼瑶出现就立刻粘到她身边，两只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她看，「很有女人味哦。这两天一定很性福很滋润吧？」

　　柳雁灵话里别有意味，李曼瑶听得脸红，她的确是把大部分时间耗在床上了，羞得瞪她一眼，「就你问题多。」

　　「我可是在关心你诶。」柳雁灵促狭道，她和李曼瑶关系好，看到她终于变成幸福的小女人，自然也替她高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去问你老公。」

　　「雁灵，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李曼瑶坐回位子上打开电脑，一些闺蜜的事情她可不想让全单位的人都知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脸皮薄，我不逗你了。」

　　「副总编好！」

　　听到门口的人打招呼，李曼瑶身体瞬间僵住，竟没有勇气抬头，他果然没什么事。

　　「副总编，你不用多休息几天吗？」

　　凌南笑，「一点小伤，不碍事。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好偷懒呐？」

　　「副总编英明，小的不敢了。」小高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唯一笑不出来的人就是李曼瑶，心里的屈辱和恨意又升起来，凌南做了那种事，为什么他还能若无其事的笑？她却要胆战心惊的煎熬？拳头捏紧，全身都开始发颤。

　　「曼瑶，忘了说恭喜你。真可惜没参加你的婚宴，你可要记得请我们大家吃一顿，是吧？」凌南最后问的是其他同事。

　　「那当然了，曼瑶这顿肯定是要请的，我们还不知道那个幸运的男人是谁呐。」

　　旁边有人接口，很快又出现了七嘴八舌的声音。

　　　　　　　　　　　　　　　　１５

　　李曼瑶深吸一口气抬头，声音才不至于颤抖，脸上的笑容却很僵硬，「当然会的，这个星期日，要是大家没什么事，我们就聚一下吃顿饭。」

　　婚宴上只请了像柳雁灵那样关系特别好的，至于其他同事是打算结婚后再请，虽不正式，但重要的是那份意思。

　　「好，一定去。」

　　「可要把新郎拉来啊。」

　　「……」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开始工作吧。」凌南拍了两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曼瑶，你手里有个作者的书想要出版是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李曼瑶看到凌南额上贴着块纱布，正是她拿烟灰缸砸中的地方，看起来有些可笑，李曼瑶又羞又恨，但又拿凌南无可奈何，咬着牙道：「谢谢副总编！」

　　凌南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别人眼里，他们的对话再平常不过，李曼瑶可不这么认为，若非必要，她不想多跟凌南接触。

　　「曼瑶，你怎么啦？」柳雁灵总觉得李曼瑶哪里怪怪的，不由关心道。

　　「我没事，你快去干活吧。」

　　凌南离开后，直到下班都没在李曼瑶面前出现过。

　　他打算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吗？李曼瑶想着这个可能性，至少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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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几天没上班，积压了不少工作，下班前李曼瑶没来得及做完，正好今天星期五，方赫宇晚上有课会晚点回，李曼瑶打算在出版社多留一会儿。

　　柳雁灵清楚李曼瑶对工作的认真，也就随她了，很快其他同事都走光了。

　　李曼瑶保存好最后一个文件才关机，盯着电脑久了，眼睛酸涩得厉害，她闭上眼睛靠到椅背上，想缓解一下疲劳。突然她听到隔壁办公室里传出女人的呻吟声，顿时全身冰冷，因为那声音太过熟悉。

　　李曼瑶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站起来朝声音传出的方向走过去的，门半敞着，是凌南的办公室，凌南靠在沙发椅上，前面的桌子放着一只手机，声音正是手机的录音。李曼瑶浑身都在颤抖，她想转身逃离这里，可两脚像被钉住了般，一步也动不了。

　　断断续续的低泣，破碎的呻吟，急促的喘息，夹杂着粘腻的拍打声，手机录音仍在继续，李曼瑶觉得每一分锺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仿佛那些声音永远不会停止。李曼瑶不清楚究竟是录音还是视频，不管什么都是他和凌南上过床的证据，明显被剪辑过了，竟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曼瑶，这段录音很不错吧？」凌南突然出现在门口，将李曼瑶拉了进去，并反锁上了门。「每次听我都忍不住想再要你。」

　　「你究竟想怎么样？」李曼瑶努力保持冷静，她抬起头死死盯着凌南。

　　「我不是刚刚说了，我想再要你。」凌南抬手捏起李曼瑶精致的下巴，么指摩挲她红润的唇，脸上挂着悠然自得的笑容。

　　李曼瑶用力拍开凌南的手，「我不是自愿的，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不是自愿的？」凌南微笑，「你听听你发出的声音，明明舒服快活的很，哪有不愿意？」

　　李曼瑶咬咬唇，恨恨瞪着眼前的男人，「副总编，我们都是成年人，请不要做这种幼稚的事。以你的条件根本不缺女人，请你放过我。」

　　「我的确不缺女人，但是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如果你觉得幼稚，大可不必理会，我就把这段声音放给别人听听。你说要是被你老公听到这么诱人的声音，会不会更加疼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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