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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全本) - 9,2

[db:作者] 2025-07-03 18:54 5hhhhh 2060 ℃

  「是。」

  卫熙一甩袖子就走了,则安又回头招呼了一声。

  「娘娘的所有的膳食,都要先差人尝毒。」

  然後也不敢多做停留,马上追著卫熙的步子去了,卫熙见左右无人,低下头和则安道,「这事有蹊跷,一人去找流儿,一人又框我去见流儿。所谓何事?」

  则安皱皱眉,不确定道。「莫不是引殿下去捉奸?」

  捉奸?卫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大概计未成,公主向来谨慎。」

  卫熙点点头,然而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想到了那个整日跟在风流身旁的江滨,虽说是娘家派来的人,可是整日进出女子的院子还是不妥,应找个机会……

  55。藏身之处卫熙那边才走,风流就不客气的赶人了。「行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出事了?」

  「也不算,不过卫熙不会留你在宫中了。」

  「到底是何事?」

  风流只得道,「午後,有一丫头来我院子,用银针扎了我一下,给我下了道春药。然後命人唤了你来……」

  江滨很聪明,风流只说到此处,他已经能将一切联系起来,脸色也是一变。

  知道出了这事,卫熙便不会再让她留在风流身边。

  「那我?」

  「你只管听从卫熙安排,妥当後,在暗处接应我。」

  江滨点点头,正要走。风流摸出一颗药来给他,「此药你拿一颗,可解百毒。」

  竟是如此珍贵的药,江滨不敢接,风流硬塞了一颗给他。

  果然晚膳的时候,卫熙突然起兴说要搞个小宴会,请了几个亲信,还请了风流和江滨。

  喝不到几杯,就突然问起岳父的事,然後就指派江滨去岚国送礼,甚至还大手笔的给了一大笔粮草,风流乐了,江滨也乐了。

  第二天就起程,卫熙还假意的挽留了一下,江滨却一副感恩不已的样子,定要亲自押送粮草去岚国。

  风流也假意的跟著卫熙出来送他,却一句话都没嘱咐,只在他走时道了句保重。

  卫熙看他俩的感情似乎很一般,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挽著风流就回去了。

  之後几天再没有任何事发生,一切似乎很平静,除了那天来找风流的一个侍女无声无息的死了,不过这宫里隔一段时间就得死几个人,也没人太在意。

  风流是越发的无聊了,以前还能和江滨斗上几句嘴,现在整日除了躺在榻上看几本闲书就没事情干了,大婚的事她们只需要动嘴,真正忙的是下面的人。

  刚刚就有人端著些精致的瓷器上来给她过目,瓷碗和瓷盘外都细腻的描绘著图案,风流瞥了一眼,觉得满意了,他们就下去大量的做出来,若不满意就得一直改,改到满意为止。

  风流是从不喜欢欺负这些下人,甚至还很体谅他们,「就这个图案吧,不用赶出多少数量,够大婚用就行了。」

  这些东西赶出来也是浪费,顶多也就大婚用一次罢了。

  「谢娘娘。」她长得漂亮,性子也好,待下人又和善,这大婚还没办,下人们已经自发的改口喊娘娘了。

  风流对称呼不介意,便随她们去了,倒是卫熙听了总是笑的合不拢嘴。

  一行人转身要走,一个不起眼的丫鬟突然凑上前,捧著一小盒问风流。

  「请娘娘选簪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精致无比的各式簪子,细细一数,一共六只。

  谁知道那丫鬟又移开上面那一栏,下面还有六只,材质图案个不一样,却各个栩栩如生,巧夺天工。风流假装低著头选簪子,勾著嘴角道。

  「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扮女人挺合适。」

  捧盒子的丫鬟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恭顺的低著头,却有些咬牙切齿。「大嫂谬赞了。」

  「有点美目了,那丫头是东阁来的,卫熙最近常留宿在那,听说有个侍妾长的颇似你。」

  风流挑挑眉,一脸无趣。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未婚夫和哪个女人滚床单,只是假装细细心上簪子,「粮草运到了?」

  「到了,夙陵败局已定,岚国要换主了。」

  这当真是个好消息,风流露出一抹浅笑,随手拿起一根簪子细细的看。

  「这一盒都留下吧。」

  侍女恭敬的点点头,将盒子放到一旁,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悄悄的给她塞了张纸条,然後默默的退下了。

  众人都走了之後,风流打开纸条,上面写著。丑时,东阁。

  当天夜里,众人都睡了之後,锺秀院有一道黑影,避开了重重的守卫,轻盈的想著东阁去了,东阁的侍卫不似锺秀院那般的密集。

  另外有一道黑影也藏身在此,见她来了,小声道。「随我来。」

  听声音,竟然是江滨。

  整个王宫,向来是东阁的灯火熄的最晚,特别是遇到新帝来寻欢的时候,亮到寅时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滨似乎在这附近转悠了许久,熟门熟路的就带著风流上了东阁。

  两个人在一间亮著灯得屋前停下,上了屋檐,然後对著缝隙往里看,房内嗯嗯啊啊的,一听就知道在做什麽事。

  卫熙敞著前胸,裤子褪下了一半,正捉著床上女子的两条腿,不住的驰骋。

  床上的女人高高的仰著头,放浪的呻吟。「殿下……慢点,干死奴家了……啊……」

  卫熙不说话,红著一双火眸,死死的瞪著床上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腰下更加用力了,女人舒服的呻吟渐渐的变成求饶和痛呼,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好痛,好痛……殿下救命……」她哭泣著挣扎,却被卫熙压得更紧。

  风流看著摇头,「啧啧,真不懂怜香惜玉。」

  江滨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插嘴。「大嫂看清楚了麽?」

  点点头,「想不到卫熙挺有料的。」

  身旁的人晃了晃,差点没摔下去,咬牙切齿的又道。「不是让你看那里,是那女的。」

  「啧,都流血了。」

  「……」

  江滨终於决定直说,「大嫂不觉得那女子有几分眼熟?」

  「是挺像我。」

  「上次那个下药的侍女,就是她的贴身侍婢。」

  「你以为凭她能对付我麽?」风流摇头,江滨确实是担心那女子凭著和风流相似的样貌上位,所以在听说卫熙接连许多日,日日都来宠幸此女的时候,多了个心眼。

  甚至还找来风流一起看,想要商量对策。他认为,他们在卫国的形势全是靠著卫熙对风流的迷恋而来,若是有人横加一脚,怕是要坏大事。

  结果风流非常的不以为意,江滨只要皱眉劝。「卫熙虽然喜欢大嫂,可是哪个帝王没有个三宫六院,此女出现的时机太敏感,恐对大嫂不利。」

  「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她。」

  风流轻轻一笑,然後顺手指向那房内服侍的两个太监其中之一。

  江滨顺势看过去,那小太监低著头怯怯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怎麽看都看不出异样来,正诧异的要问个明白。

  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正好看到那太监不经意的抬眸,平淡无奇的样貌,然而那双眸却冷然如冰,看向卫熙的时候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江滨下意识的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被风流死死捂住了嘴。

  待风流放开他,江滨俊脸有些绯红,低著头不自在。「对不起了大嫂。」

  「现在懂了吧。」

  江滨见她不在意,也跟著点点头,只是俊脸的红晕一直消不下去。

  只好故意找话题,「那我们如何?」

  「不如何。」

  56。谣言纷飞皇宫里的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卫熙连日来,日日都在东阁招侍妾的事,私下里早就传开了,风流一如既往的假作不知,可是那些平日里受她宽待的下人们却愤愤不平。

  其中一个还沈不住气的跑来和她告状了,「娘娘,东阁发生的事您听说了麽?」

  风流看到身旁四个丫头,都是一副愤愤不平,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听说了。」

  「那……娘娘不去教训那狐狸精麽?」

  「为何要教训她?」

  另外一个丫头忍不住了,「娘娘和王上都要大婚了……那狐狸精……」

  「你也知道我要大婚了,犯得著和一个侍妾计较麽?」

  「可是……可是……」

  众婢女自然是辩不过风流的,不过心里还是不太待见东阁的那群侍妾。

  风流没有任何表示,可是东阁却先闹了起来,起先有人说,若不是夙流是岚国派来和亲的公主,王後一位定然轮不到她,就是貌美又如何,东阁里的玉小主现在才是王上的心头肉,王上日日都要招她侍寝。

  论起容貌,玉小主有七分似夙流,却又多了三分的妩媚,更有一种自内而外的媚气,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甚至流言越演越烈,竟然说道,大婚的新娘都要换人,玉小主才会是王後娘娘。

  而卫熙刚举行过登基大典,更是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又有两日未到锺秀院出现,流言传得就更热烈了,仿佛是真有其事一般。

  什麽王上已经决定下旨封玉小主为後,玉小主已怀龙种,夙流公主终日躲在院内不出,夜夜以泪洗面。

  风流是在用午膳的时候,听几个婢女绘声绘色,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一顿饭硬是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吃完。

  婢女们脸色都不好看,收拾碗筷的时候,风流忍不住笑道。

  「不好了,今天用膳时间长了,外面大概要说我伤心欲绝没有食欲。」

  几个丫头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娘娘,您都不生气麽?」

  「有什麽好气的,流言而已,早晚会不攻自破的。」

  众人无奈,收拾了碗筷就撤下了,让风流安静的午睡。

  当天晚上,已经三日未出现在锺秀院的卫熙终於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让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来。

  一到院子里,看到正在树下小憩的风流,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坐到软榻旁,俯下身子就去吻她,她惊吓的睁开眼,看到是他,笑著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子。

  「怎麽来了?事情忙完了?」

  卫熙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低著头和她的额头轻轻顶在一起。

  「唔,忙完了。」

  说著将她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心里,用唇轻轻的吻著。

  「呀!好痒……」

  「这样呢?」卫熙不准她抽回手。

  甚至还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很情色的用舌尖舔著她的指腹,丝丝缕缕的酥麻感浮上来,风流的眼眸里忍不住带上一层水雾,抿著唇不说话,只是笑著看他。

  卫熙被她的眼睛蛊惑了,轻轻吐出她的手指,凑过去吻她的眼角,一遍又一遍。

  「流儿……」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气息有些不稳。

  「我等不及了。」

  风流只是嘻嘻一笑,却也不说什麽,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

  卫熙低下头去看她的脸,那绝色的容颜每一次都能让他轻易的失神,伸出指尖沿著她丰润的红唇来回摩挲,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流儿,我要让你最快乐的王後。」

  那是大婚前七日,卫熙来看风流的时候说的话。

  第二天,卫熙突然下令,整个东阁的侍妾全部遣散出宫,一人领一笔钱就打发走了,有几个侍寝过的不愿意走,说愿意没名没分的跟著,不但没打了一顿,还没撵走了。

  当初在谣言里,最受宠的玉小主也不例外,甚至还更惨,被两个嬷嬷按著喝了一大碗打胎药,她又哭又闹吵著要见卫熙最後一面,却没有人理睬,径直的扯了然後给人丢出了宫门,甚至还不死心,还在宫门口闹。

  最後看守的侍卫也不乐意了,作势要打,才吓的跑掉了。

  这些事都是後来下人们传的,几个侍婢高兴的不得了,头一个就回来报告给她听,结果风流一点也不见得高兴,表情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有影响。

  「娘娘您不是应该高兴麽?」众人不解。

  「为什麽高兴?我又不认识她。」

  众人醒悟,娘娘这才是高人,一开始谣言传的满天飞,她也不恼。现在谣言不攻自破,她也不乐,好似这些事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大概真是因为如此,所以王上才越发的爱的她不可自拔吧。

  众人似有所悟,悄悄的退下。

  大婚前三日,准备工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整个王宫张灯结彩,甚至有人笑称,比登基大典还要隆重几分,锺秀院作为王後出阁的地方,更是被精心的装饰起来。

  风流总是懒懒的靠在窗楞上,看著那些丫头们忙出忙进,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无事,风流忍不住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却突然看到有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抬著头悄悄的看过来,看上去不太面生,大概最近皇宫里忙上忙下,没仔细盘查和检查,放漏了一个。

  看著那个五官又些许相似的丫头,风流心里不但不害怕,还有点高兴。

  终於来了,她没白等就好。

  大婚前一日,王上和王後不得相见。卫熙只得在她用膳的时候派人送了许多小玩意过来,她心情也不错,打赏了来送礼的几个侍婢。

  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默不吭声的女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睛发红。

  风流忍不住叹气,若不是我故作不知,你以为你那明显的眼红样,别人会发觉不了麽。

  一直到深夜,那女人笨手笨脚的来吹迷香,磕磕碰碰的让风流翻了好几个白眼,才终於把迷香对著她的床吹了出来。

  57。被掳走的人然後就跑到窗户边去守著,根本就忘了还要来查看一番,直接当她死了。

  风流叹口气,很配合的假装被迷晕了,等了好一会儿,那窗户外终有轻轻的虫鸣响起,女人脸上一喜立刻将窗户打开了,放了另外一个黑影进来。

  借著月色,风流看清了对方,是一个面目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女人急切的就上去抓著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太监没搭理她,轻轻的扯回自己的手,就靠到床边来查探,风流的呼吸绵长而轻缓,对方掀开窗幔看了一眼,确定了她昏过去,这才转身看向女人。

  「我自会兑现承诺。」

  然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皮,女子惊喜的接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我当了王後,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太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浅笑,走到床边就将昏迷的风流扛起。

  女子不放心的靠了过来,「现在就杀了她吧。」

  她很担心,生怕这女的醒来之後,一切都会变成空,更恨不得她立刻便死,只要她死了,就算东窗事发,也是人死不能复生,而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自己,便成了王的心头肉。

  小太监虽然话少,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早就看清了她心中所想。

  却不答话,只是撇撇嘴。「我可并未答应。」

  「你留著她要做什麽?这个女人是个祸害,若她捅出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我自有办法。」

  小太监背上背著一个人,却丝毫不显得吃力,正准备翻出窗外。

  却不想那女人上来扯住了他,不依不饶。「不行,她非得死。」

  「退下!」那太监突然压低声音,那声音冷硬刺骨,带著浓浓的杀意。

  让女人吓了一大跳,手指不自觉就放松了,楞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什麽似地,不屑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原来你帮我是因为你喜欢她。你一个太监,竟然也……太可笑了!」

  那太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意,女子吓了一跳,又往後退了几步,终於有些担忧起来,「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见了……你、你也跑不掉……」

  「哼,留你一条狗命。」

  话音落,那家夥背著个人就翻出了窗外,很快便不见了。

  女人似乎被吓坏了,双脚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许久之後,才慢慢的扶著床脚站起来。

  风流靠在那人的背上,也不出声也不动,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看对方要如何,那太监对这宫中极其熟悉,甚至连侍卫换班的时间也掌握的极其精准,带著一个人一路兜兜转转,竟然没被任何人撞见。

  直到到了御膳房的大杂院,才将她放在柴房里。那柴房破破烂烂的,窗户烂了半扇也关不上,借著那些微的月色,风流扫了一眼,墙边都是些干柴,整个屋子里就没一处干净的落脚处,男人将她放在墙边,靠在一堆干柴上。

  然後就见他将自己身上的那套太监服脱下,往唯一的空地上一铺,又过来抱她。

  衣服上还带著些微的体温,风流躺在上面其实不冷,她毕竟身怀武功。可是男人似乎还是觉得单薄了,轻轻的打开门出去,走前还不忘小心的锁上。

  等不到片刻,他又回来了,手上抱著一床被子,还有两套衣服。先用被子将她包了起来,然後迅速的换了一身御膳房的衣服。

  然後开始在她的脸上涂抹什麽,她闭著眼睛装睡,仍由对方在她脸上弄了一阵,之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但是风流能感觉到对方就在她身旁,还一动不动的盯著她。

  她没耐心陪他熬夜,闭著眼休息,到真的睡著了。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被吵醒了,那人给她换了套衣裳,然後又扛著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走了一阵,很快到了宫门口。

  有侍卫检查,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这麽早,去哪?」

  「今儿个王上大婚,缺了几味调料,小人奉命去置办。」

  「去吧。放行!」

  那侍卫一声吆喝之後,马车又开始慢腾腾的上路了,之後便再没遇到什麽,风流昨夜没睡到,靠在那人身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被抱下车子,之後就躺在舒适的床上了。

  她眨眨眼,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间干净的房间内,看装饰似乎也不是客栈。

  「醒了?」身侧有人说话。

  她回头才看到那人一直没走,正坐在桌旁看著她,「离天,你想干嘛?」

  男人微一愣,马上笑了起来。「怎麽知道是我?」

  还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可惜目中的凉意,确实别人如何也学不去的。

  正想说话,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在王宫的生活太随便了,风流觉得自己越来越懒了,昨夜一直没睡好,这会终於回到舒服的床上了,似乎什麽也顾不上了。

  「等、我睡醒……再、说……」

  又打了个哈欠,她紧紧被子闭上眼又睡了。

  男人微微一愣,随又无奈的笑了,起身站了起来,轻轻的合上房门出去了。

  等风流醒来,已经是正午,推开房门就看到离天在小院旁的厨房里忙碌著,风流嗅了嗅,忍不住凑过去站到门边。

  「你还会做菜啊。」

  离天瞥了她一眼,「马上就好,去洗手吧。」

  「唔,脸也没洗。」

  风流乖巧的去了,打了盆水正准备洗脸,看到水面倒映出来的那张脸,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终於忍不住了。「离天你要死啊!你给我弄的这是什麽!」

  一张寡黄的脸,脸上还有几颗大麻子……

  「噗嗤」,好像有人笑了,风流嘴角抽筋的回头看向厨房,那个男人死死的盯著锅里的菜,似乎要盯出个洞来一样,仿佛他刚才根本没有动过,更没有笑过。

  「哼!」让他装!她愤愤不平的将脸上的东西洗掉。

  两个人就像是相熟的老友一般,面对面坐下,小桌上不过是三菜一汤,比不得宫中那麽多菜式,也比不上御膳房的手艺,但是这种久违的家常菜口味,却让风流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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