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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1-286) - 32,2

[db:作者] 2025-07-03 18:53 5hhhhh 7330 ℃

  「是啊,有没有薄一点的,也就是海子诗选之类的书。」我还是不想让她们太惊奇。

  「好像没听说有,要不你问问妈。」琳姑说。可玥姑立刻接上去,「不要去问,琬妹不见得愿意你读海子。」

  「那好,我就读全集。读完以后,再和你讨论。」其实我知道海子有选本,只是不太流行。

  正文193晚上,我又弯去菀姐处,菀姐临近大考,最近几乎是拼命般地学习,我过去,她一般都不理我,最多道一声抱歉,就自顾自复习,我很想劝劝她,可她听不进去。

  我进去,看到菀姐伏在桌子上休息,好像入睡了一般,我犹豫了一下,准备退出去,要是她睡着了,不如让她继续睡,可她听到了动静,看见是我,让我进去。我看着菀姐,心痛地说,「菀姐,你瘦了。」

  琬姐一笑,笑容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惨淡,说,「好在,还有十来天就结束了。」

  我叹气说,「琬姐,你真的不要这么拼命的,根本不值得为了高考,费这么大劲。」

  「你不懂的,白痴。」

  「我当然懂,菀姐,高考已个经成了你的心结。以前,你是想证明给父母看,现在你恐怕已经担心同学说,瞧,万菀学习这么用功,都考不上清华!你现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对不对?」

  我知道我说中了菀姐的心结,其实我早想说,可怕影响她的复习,还是一直忍着,可看到她近来这么辛苦,觉得她的心理状态,倒可能成为她考不上清华的主要原因,就决定说实话。菀姐有点讪讪地说,「自以为聪明,白痴。」

  「菀姐,」说开了,我就继续说,「其实三年书读下来,到目前为止,你的水平已经定型,最后几天,你不可能再提高自己的水平,你只能调整自己的状态,争取让自己的状态处于最好,考试时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要做到这样,你就一定要让自己放松,把紧绷的弦恢复到正常状态。休息一定要好,身体状况一定要好。我猜你们老师应该吩咐过?」

  「当然吩咐过,你以为自己说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话?都是老师的老生常谈而已。——可你没有经历过,你就不能真正了解。」

  「是啊,菀姐,我知道。可上学期期中,我和玥姑琳姑打赌,最后几天复习,我就很拼命,倒也有点体会。」

  「打赌?打什么赌?我怎么不知道?」菀姐有点好奇。

  我有点讪讪的,「没好意思告诉你。」

  「是吗?」菀姐的好奇心上来了,或许她现在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就追问道,「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来听听。不许撒谎啊,听说你现在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测谎仪都测不出。」

  「谁这么损,胡说八道啊——菀姐,是你这么瞎编吧。」

  「我可没编,我听见艾妹这么说的。——好啦,说说打赌的事。」

  这小丫头!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想让菀姐轻松轻松,就说,「那次考试,我说自己能考进前一半,当时没人相信,你也不信,对不对?」菀姐点点头,还依然旧事重提地说,「你真的没作弊?」

  「没作弊,这也是打赌里有的,当时我用我父母发誓——当时我还以为父母都去世了呢,说我要作弊让父母的鬼魂在地府都不得安宁,我可是很认真的。」

  「赌注是什么?」菀姐好奇地盯问到关键点上了。

  「我输了,答应不和萌姐来往,」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和家里的所有姐姐,「我赢了,我赢了,玥姑琳姑就让我吃奶。」我还是说出口了。

  菀姐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还用手指着我,喘着气说,「你——你——」到底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眼睛却不自觉地瞄向菀姐秀挺的胸。菀姐微微后缩了一下,可还是继续嘲笑着问我,「那你现在还吃不吃?」

  我摇摇头,虽然前两天刚吃过一口,可我还是否认了。

  菀姐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够大的了,痴弟,不该再做这种幼儿事,对你的正常成长很不利。你刚才说起来好像很懂心理学,怎么轮到自己就又不懂了呢。

  真是当局者迷。「

  「可我不是说了,我已经不吃了啊。」

  「你在撒谎,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吃。」看来,菀姐对白痴的理解,自有独特之处。

  我只好老实交待,「老实说,确实很长时间不吃了,只是前几天,玥姑又说到我醒过来后还是不是以前的痴儿时,就说到吃奶上了。还说,不知道我会吃到什么时候,还问我现在还想不想着吃奶,我开玩笑的说了还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又吃了几口,不过,真的,没有以前这么依恋了。」

  菀姐嘲笑说,「你是想用吃奶来证明自己就是白痴啊。」

  我嘿嘿嘿傻笑。

  菀姐说,「虽然你醒过来后,身上多了许多东西,但我知道,你就是白痴。」

  菀姐断然的判断不知来自何方,也许她和白痴的魂有着某种神秘的沟通?毕竟白痴的魂可一直潜藏在这个身体里,如果菀姐以前可以感受到白痴的魂,那么她现在也许依然感受到这个熟悉的气息,只是我身上多出来的许多东西,让菀姐感到陌生或迷惑吧。

  我说,「还是菀姐真心疼我,她们就不了解我。」

  「去去,别给菀姐灌迷魂汤,你这小白痴现在狡猾的很呢,我也要提防提防你。」

  「菀姐,你这话可真不够意思啊。我再怎么坏,对菀姐可是一片真心啊。」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表白,菀姐知道,等菀姐考完试,菀姐会多陪陪你,现在你走吧。菀姐也想休息了,这两天确实累了,也许正想你说的,该给自己放松放松了。」

  「菀姐,我帮你按摩,让你好好放松放松,可以早点入睡。」

  菀姐脸红了,「让你按摩,也许更没法好好休息了呢。你老老实实滚蛋吧。」

  我一脸正经的说,「瞧你想哪去了,菀姐,我只给你按摩,不要报酬的。告诉过你的,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菀姐探索般地望着我的脸,尽管相信我是认真的,可还是摇摇头,说,「还是不要,别到时候又像上次那样犯白痴病,最后我只好再迁就你。」

  「菀姐,我向你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你就不想看看痴弟有没有真正长大?」

  菀姐又端详了我一阵,心头犹豫着,还是妥协了,说,「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就躺到床上去了。

  我说,「菀姐,你先去洗漱,穿上睡衣,等会我给你按摩,你就放松,等你睡着了,我就悄悄离开,包你睡个好觉。」

  菀姐又犹豫了,我猜她心头一直在挣扎,怕我犯浑,侵犯她,又很想看到一个乖巧的成长了的好弟弟。作为好姐姐的她,还是决定要冒险了,就起身进入卫生间洗漱。

  我坐着,等着菀姐出来,心里想着,菀姐这是拿自己在冒险,她是知道我父亲犯浑生下了白痴,心里有没有担心我也犯浑到如此地步?也许有。也许正因为有,她才要赌一赌,赌我没有这么坏,赌她自己不该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当然不会这么坏,菀姐正处于高考的关键时刻,我想给菀姐按摩,确实想帮菀姐好好休息。那么白痴呢?那个潜伏着的白痴呢?会不会到时候又挪不开脚步?我心里想,如果到今天,我如果连这都控制不住,那就自杀,或者把白痴杀了算了。

  菀姐出来,已经穿好了宽松的睡衣,睡衣里还穿着文胸,这就是对我不够信任的标志吧。我也不说话,只暗示菀姐躺下。菀姐躺下,我开始按摩,明显感觉菀姐的身体有点僵硬,我也不去提醒,只是努力按摩,把我的手法发挥到极致,当然,我指的就是纯粹按摩的技巧,而没有任何的意思。

  菀姐的身体对我的按摩,应该非常熟悉,不久,菀姐的身体就逐渐放松,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让我的心情微微波动,可我立刻收摄自己,暗暗警告自己,今天绝对不应不该有一丝一毫的邪念。

  菀姐微微呻吟出声,沉浸在我按摩带来的舒适之中,我慢慢放轻手法,以轻柔的拍打按捏为主,我感觉到菀姐的意识逐渐模糊,快要入睡了,但意识依然存着一份清醒,我知道,此刻我出去,把门锁上,菀姐的意识完全放了心,就能很快坠入甜美的梦乡。

  我站起来,离开,内心又感到了白痴的抵抗,但那抵抗并不强烈,我只在心中瞪了白痴一下,就很顺利地走出了房门。轻轻把门带上,我好像听见菀姐舒心地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给丽丽露露打电话,问问她们这个星期的读书情况,露露很兴奋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大学里的各种情形,也苦恼地说她在课堂上几乎什么也听不懂,然后又开心地说她的老师如何如何好,一点不责怪她的无知,反而愿意帮她辅导。我插了一句,「是男老师吧。」她「嗯」了一声,责怪道,「你啊,就是小色鬼,总把人往坏处想,人家是老师!」

  我嘿嘿笑,心里却冷笑,老师?老师怎么了?老师最喜欢给漂亮白痴的女学生补课,这样才有机会啊。大学老师给学生单独补课?少见!给漂亮女学生补课?

  一定有想法!

  我又问丽丽姐去没去上学,她让我问她自己,就把话筒给了丽丽,丽丽姐笑着说,「有空就去,没空就不去,心疼你付的学费啦?」

  我说,「丽丽姐,你要多去,好好看着露露,当心大学老师,那里可都是些色虎,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

  丽丽姐说,「你要不放心,你就自己去看着,我可没空。」

  我知道丽丽姐只是嘴上说说,她可比我更紧张露露。我们都没说起,我下次什么时候去。放下电话,暗暗叹气。露露有点失望吧。

  正文194第二天周日,我就叫人送来了《海子诗全编》,另外钢琴也调好了音,就等着艾妹给我演奏。这周末,馨馨没来,这几天和馨馨关系有点怪,双方心里都有点别扭,想到双方都有秘密瞒着对方,总有点不自然。何况都知道了这秘密很肮脏,女孩子心里大概更难受一些吧。

  在车上,我轻轻搂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微微地抵抗。既有对我的内疚,也有对我的不满吧。我心里则纯是内疚,被艾艾小丫头一点穿,我好像把馨馨当成了外人,她心里肯定很难过,可这秘密实在太惊人,主要不是说乱伦,而是指白痴的继父,这是会闹成国际大笑话的。而我们政府的特征就是要脸,你只要肯给脸,它就会对你很好;你要是撕破它脸皮,它必定恼羞成怒,我家就岌岌可危啊,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当然绝对不能告诉一个外姓人。

  于是我和小丫头,就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办法,慢慢让时间去化解吧。和艾艾呢,又去下了一把五子棋,坚持到了五十步,可玥姑李叔都在,我没法要我的奖赏,我呵呵呵笑着,笑得小丫头脸红。

  其余的一整天就躲在自己房间读《海子诗全编》,前世非常喜欢,成为白痴,几乎把他忘了。那也不奇怪,海子诗歌的主要精神,就是孤独中的痛苦,痛苦中的孤独。而成为白痴,无论我有多少苦恼,那都和真正的痛苦无关,而保护自身秘密带来的孤单,也和真正的孤独不是一回事。

  当我重读海子,想起前世对海子的痴迷,读到他的诗作,总有要流泪的感觉,这种感觉,此世已经荡然无存。但我知道,我前世对海子的理解,已足够让琳姑吃惊,也能完全理解,琳姑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海子。

  白痴母亲喜欢海子,那是自唱然,她内心的黑暗和痛苦,那种可怕的挣扎,在海子的诗歌中,可以得到强烈呼应。「黑夜从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光明的天空/ 丰收后荒凉的大地/ 黑夜从你内部上升」。读到这样的诗句,一个在黑夜里苦苦挣扎,又时刻渴望光明的人,怎能不产生强烈的认同?在认同的同时,或许也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吧。在摆脱地狱般的内心黑暗里,除了宗教,或许海子也起了作用?所以她才如此推重海子?

  琳姑以前不喜欢海子,或许就因为内心缺少这种痛苦,而现在,难道她为了我,内心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痛苦,以至于和海子的诗歌产生了强烈共鸣?我有点感动,也有点得意。老实说,我绝没有心甘情愿放弃琳姑。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尝试,重新把琳姑纳入我的怀抱,而海子,就是一个好机会。

  翻到我最喜欢的一首诗,「麦地别人看见你/ 觉得你温暖美丽/ 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 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 麦地神秘的质问者啊/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

  诗全编后面还加了两句,可我最初读到的,却没有最后两句,那已经是我倒背如流的作品,不能接受多出来的两句,我也相信,那是海子改后删去的两句,只是没有删在原稿上,而是删在寄出去的稿件上,可惜西川过于拘泥于海子的原稿,而违背了作者本人的意愿。

  到了晚上,玥姑和琳姑听说了我房间里摆了钢琴,有点好奇,来看我。见了我,第一句就问,「你还在学钢琴?」郁老师那儿自然而然停掉了,她太认真,对钢琴太痴迷,不能容忍学着玩玩的学生,而童老师的雕塑已经完成,不需我帮忙,而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当音乐家,学钢琴也就是弹着玩玩,觉得自己的水平已经可以自娱自乐,就趁着爷爷过世,我们几乎是默契地停掉了钢琴课。可玥姑看我房间里放了钢琴,以为我还在学。

  我也就顺势说,「当然学啊。」

  「我还以为你不学了呢,好长时间没有付郁老师学费了。」她担心这个。

  我说,「我现在主要是自学,不用交费啊。」

  琳姑则看见了我摆在茶几上的《海子诗全编》,惊讶地叫了一声,「你已经看上了?」

  「是啊,有什么奇怪?」

  「当然奇怪,」玥姑接过去,「听说你琳姑喜欢海子,你马上就读,一刻都不耽误,我就觉得奇怪。」

  玥姑的话让琳姑感到有点尴尬,而我则嬉皮笑脸地说,「有什么奇怪?我就是想讨好琳姑啊,我还想着吃琳姑的奶呢,谁叫你这么好心,直接答应给我吃奶了啊。——好了,玥姑,你也不要嫉妒,你最喜欢谁,告诉我,我也立刻去读。」

  我的话给了琳姑暗示,琳姑立刻接过去说,「还说我呢,你自己最喜欢《红楼梦》,这小白痴不早就读完了?好像还读出了一些了不起的见解?」

  「什么了不起的见解!只是小孩的胡乱猜测罢了?——最近还读吗?」玥姑有点期望的看着我。我实话实说,「偶尔翻翻,这书对小孩好像没有什么好处,还是艾妹说的对,就是一个傻男人和一群傻女人的故事。」

  琳姑噗哧笑了,说,「还是艾艾概括得最好,就是这么回事。」

  「不懂就瞎说。」玥姑对我们损她心目中最喜欢的书,很不满意。可琳姑故意不依不饶地说,「不懂才好,懂有什么好?懂了也许就会像作者一样发痴,成天流荒唐泪,有什么好!」

  「那你的海子呢?」玥姑反击道,「读到和海子一样去自杀,就好啦?」

  「我可没说我这么喜欢海子,我只是为应付琬姐,读着玩玩罢了。」

  「骗骗痴儿这样的小孩吧,我可不信。」骗骗我?哈哈。不过好久没有看到玥姑琳姑斗嘴,颇感新鲜。

  她们又转身看我,玥姑颇有点纳闷地说,「你读海子,会读出什么来呢?不会和读红楼一样,读出独特的感受来吧?」

  「读出独特的感受来,那是一定的,只是这感受是不是和琳姑的感受相同,那就不知道了,这么厚的一本,怎么也得读上几星期吧。」我不想和玥姑讨论海子,我确信玥姑已经怀疑我和琳姑有某种不同寻常的亲近,不想再让她看到我用海子来亲近琳姑。拖上几星期,她也许就谈了,我们不提,她也不一定会提起。

  而我,完全可以溜到琳姑的屋里,在那里,有我和琳姑无数绮丽的回忆,讨论海子也许可以激起这种回忆。

  我换个话题,说,「琳姑,你弹钢琴给我听。」本为小美人准备的,现在大美人在此,正好先来。

  「你想的美,我凭什么弹给你听。」

  「以前爷爷是族长,你弹给爷爷听;现在我是族长,你就要弹给我听。」

  「小女子申请退族,你开除我好了。」

  「不准退族,申请驳回。」我过去抱住琳姑的胳膊,故意撒娇般地说,「你不弹今天就别想回去。」

  「我们来,本是想听你弹琴的,倒被你抓了差!」琳姑无可奈何,到钢琴前坐下,随意地抚开手指,轻柔缓慢地弹起来,肖邦的《雨滴》,绵绵不绝的雨声中,似乎蕴含着琳姑绵绵不绝的忧思。

  「哈,弹得真好。」我们还没说话,艾妹进来了,我大喜,说,「大美人弹完了,你小美人接着弹。本族长今天真有耳福。」

  「凭什么,白痴!」艾妹自然不买账。

  「你今天下棋可欠着我的,艾妹,想耍赖?」

  艾妹听了,不说话,就走到钢琴前,在琳姑刚让出的位置上坐下,张开手指就弹,是一首音节练习曲吧,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弹完了,我叹气说,「艾妹,我又不是老师,你不必弹作业给我听。」

  「我管你想听什么,我爱弹什么就弹什么。」

  玥姑迷惑地说,「我记得今天下棋艾艾赢了呀,怎么她倒欠你的?」

  我得意地笑着说,「我承认她水平比我高,不和她下了,她就说一定能在五十步之内赢我,超过五十步,就算我赢。哈哈。」

  琳姑接上来,嘲笑我,「用这种卑鄙手法赢人家小姑娘,也不嫌丢人,还有脸说。」

  「目的达成就行,至于手段,双方认可,就不算卑鄙。——玥姑,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快成为合格的族长了?」

  玥姑笑着不回答,但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她们走后,我再读了一会《海子诗全编》,将近十点,我又去了菀姐那里,见我去了,菀姐略有意外,也似有高兴,先谢谢我,说昨晚她睡得很好。我说,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她考完试,我会天天给她按摩,帮她安稳入睡,然后就吩咐道,「现在你就该去洗洗,睡觉。」

  菀姐说遵命,就起身入浴室,听着从那里传来的水声,心里总有一点想入非非。菀姐出来,我注意到,今天菀姐没有穿文胸,算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菀姐躺下,我尽心尽力地按摩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菀姐半睡半醒之间,我悄悄离开,可菀姐美丽的睡态,则一直留存在我的梦中,我想,今晚,白痴会不会去保姆那里呢。我希望,不管他以后去不去,我再也不要醒来。

  正文195万家内部的合约都已签完,李叔告诉我,只有一人还没有签,当然不算瑶姑,李叔让我猜猜是谁,我略一沉吟,就想到了,「是顾骏?」

  「你看,」李叔回头望着玥姑,说,「我知道他一定能猜对,倒也没想到他这么快,一猜就准。」

  「你为什么立刻就猜琳姑父?难道你有过他不肯签的怀疑?」玥姑有点疑问。

  我心里倒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多少免去玥姑近来对我和琳姑的怀疑。

  我说,「什么琳姑父,他倒想!你们不知道,在爷爷的葬礼上,他曾经找过我,和我套近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没理解,可回家瑶姑一闹,我才明白,他就是在暗示此事。他是想让我帮忙,就像我帮你们一样帮他和琳姑和好,他呢,就不和石混蛋勾结,支持我。可我怎么会拿琳姑来做交易?我就想着,他可能不会死心,会不会他最近又纠缠琳姑了,琳姑为此苦恼?」

  玥姑说,「要不你也推他们一把,既解决了家族矛盾,又解决了个人问题,岂不两全其美?」

  「我推他们一把?我砍他们一刀,让他们分的更开。」

  「就知道你舍不得琳姑出嫁又。」玥姑似笑非笑地说。

  「出嫁也得看嫁给谁啊,顾骏可比不上李叔,李叔绝不会拿你玥姑作交易,顾骏拿琳姑作交易,他就没资格娶琳姑。」

  我的夸奖说得他们两人都很舒服,彼此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流露出一种幸福。

  「对了,为什么顾骏的公司不是琳姑为主?」我有个疑问,因为其他公司,名义上都还是以万家族人为主,签合约也都有万家人来签,可顾骏的公司却不是。

  「你知道的,」李叔解释说,「爷爷特别喜欢顾骏,把他看作儿子,你琳姑又不喜欢管事,当时给钱就直接给他了,当然,说好其中有琳姑的一半,但决定权却全在顾骏手里,家族内也都认可了。」

  「噢。」我心里有点犯难,顾骏手里的公司,也是万家最大的公司之一,有两家合伙造反,声势就算不小,尽管其他公司都已签完了合约,但如果我对造反的公司没有什么惩罚举措,那些签了的公司会觉得自己太亏,作为一种补偿,以后在账目上一定会想法设法捣鬼,无论对我的声誉和利益都大大不利,看来,我真该下决心采取一点什么果断的措施。干脆收买把石混蛋给干了?突然冒出的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我问李叔。

  李叔说,「我感觉,琳妹的事不是关键,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顾骏接触,我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也一直在劝他,就像你说的,他一直提到琳妹,希望琳妹能够和他复婚,我对他说,这是两回事,可他老纠缠着没完。我终于感觉到,他的犹豫,主要不是因为琳妹,琳妹只是个幌子,他恐怕有什么把柄握在你石姑父手里了。他好像受到了石的威胁。」

  我听了以后,心里一跳,是啊,都说石混蛋能量很大,他到底有什么能量?

  关系网?他毕竟只是个局长,他能建立多大的关系网?白痴继父的一根毫毛,就可以把他的关系网扫个干净。可如果他的关系网,靠的是手中握有一些重要人物的把柄呢,那么只要你运用得当,这些重要人物就不敢轻易得罪他!我进一步想到,要是他就是红天鹅的老板之一呢?那他不是可以掌握很多人的把柄吗?包括李叔?李叔以前忌讳他,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因素?

  我望着李叔,意味深长的说道,「很有可能,也许他的能量之一,就是挖掘人们的隐私,让人们怕他。这世道,有地位没有隐私的人太少了。可是,如果这样,那他应该掌握了不止一人的隐私,怎么只有顾骏一人合作?」

  李叔回答道,「如果他真掌握了人们的隐私,他也不敢轻易威胁家里人,会引起公愤的。顾骏则不一样,人们认可他,但也嫉妒他,他毕竟不算万家人,他算是个特例,石要是威胁他,不会引起万家的公愤。」

  「噢。」我理解李叔的话,同时我也理解李叔深层的话,李叔知道石混蛋确实握有不少人的隐秘,但不会轻易主动使用,他只是作为一种威慑手段,放在那儿,也许就是告诉别人,「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你们玩命!」我更加相信,石混蛋就是红天鹅的股东之一了,从红天鹅那里得到别人的隐私,最为方便。

  也许我真要动用白痴的母亲,来毁掉红天鹅,我想,我只要把红天鹅的真相透露给她,以她对这种事的深恶痛疾,可能就会催促丈夫,把红天鹅给端了吧?我想,我应该最后再威胁一下红天鹅的老板,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她坚持不放弃石混蛋,我就要下决心做掉他们!我决不能一再显得束手无策!

  我说,「看来,要解决顾骏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石混蛋,看来不能再拖了,我要下决心,解决他。」

  玥姑吓了一跳,「痴儿,你可不许做违法的事!也不许吩咐别人去做!」说着又狠狠瞪了李叔一眼。

  我苦笑道,「当然,玥姑。你也不用担心李叔,我不会把李叔往火坑里推。」

  心里则暗暗决定,我要独自再去见见红天鹅的大老板。

  我站起来,说要去见琳姑,确认一下是不是顾俊在缠她。玥姑要和我一起去,出门前,我对艾妹说,「你等着,回来杀你一把。」

  到了琳姑那儿,看到琳姑又是膝头摊着《海子诗全编》,玥姑笑着说,「你再读啊,真的要走火入魔了。还是醒醒吧,看看周围的世界,哪里有一点点和诗相关?」

  琳姑不理玥姑的讥笑,反过来问我,「小白痴,读到喜欢的没有?」

  我说,「今天不是来和你谈诗的,想问问你,是不是顾俊又来纠缠你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琳姑脸上有点红了,我心里一动,会不会琳姑在顾俊的纠缠下,心动了?然后我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琳姑觉得我们两人的关系太危险,那么要彻底解除这种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顾俊复婚,从家里搬出去。琳姑可能会觉得这是牺牲自己,保护我的最好举措,而女人都有牺牲情结,觉得为自己爱的人牺牲很伟大,我必须打消她的念头!

  「我知道顾俊又来纠缠你了,琳姑,」我斟酌着如何打消琳姑的牺牲念头,又不让一旁的玥姑起疑,「可他实在配不上你啊,琳姑,他竟然拿你作交易,这种男人,怎么值得你去爱?」

  「你懂什么爱不爱的,白痴。」琳姑不理会我。

  「另外,琳姑,你千万不要想着,为了万家的利益,为了我的族长可以当得安稳,就去牺牲自己,我知道,你们女人都有牺牲情结,觉得牺牲自己很伟大,其实牺牲很愚蠢,是个牺牲者,起码九个是蠢人。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琳姑也是个蠢人。」

  「琳姑也许就是那个不蠢的人呢?」我心里一跳,感到琳姑真有了牺牲自己的想法。

  「可刚才李叔说了,他只是拿你作幌子,他并没有真心想和你复婚,他只是以此为借口,来拒绝和万家签协议,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他有什么要命的把柄握在石混蛋手里了。」

  琳姑疑惑地望向玥姑,玥姑点点头。我想到了一事,继续说,「琳姑,你不妨回想回想,这次他来纠缠你,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他不是真想和你复婚,一定会有明显不同,因为他担心你真答应了,他倒进退两难了,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另外,你想想,要是他真有什么把柄落在石混蛋手里,那会是什么?「

  琳姑低头沉吟着,突然抬起头来,满眼泪光,身子靠向玥姑,玥姑也自然而然地伸手搂着她,我心里有点痛,琳姑有点哽咽地说,「玥姐,我们到底能相信谁?这世界怎么这么肮脏?」

  玥姑安慰道,「琳妹,你也不用太伤心,玥姐肯定在你身边,痴儿也是真心关怀你的。有一点,我和痴儿的想法一样,绝对不要你作出牺牲,如果你已经不爱他,那绝对不要答应复婚。」

  琳姑长叹一声,说,「痴儿说的对,他这次并没有想和我复第$ 一$ 文学$首$ 发婚,他真的找过我几次,最后一次,我说,那我考虑考虑,可没想到,他竟然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正疑惑呢,痴儿的话解了我的疑惑。」

  知道这事情肯定不成了,我心里才略略松快,要是顾俊真知道琳姑决定复婚,他也不见得不和石混蛋决裂,而选择琳姑。现在,琳姑当然不会再考虑了。

  我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琳姑,可玥姑却赶我走,「你走吧,去和艾艾下棋去,我还有话和你琳姑说呢。」

  我点点头出去,我想,我也有话对琳姑说,我猜我和玥姑想说的话差不多,都是担心琳姑灰心绝望,再读海子读到走火入魔,走到和海子同一条路上去,但我和玥姑用的方法不一样。

  正文196周末,我去见红天鹅老板,去以前当然要和李叔打声招呼,反正我不说,要用车,老吴也会说,而不用家里的车,单独出去,我不想回来让玥姑臭骂,再说,古训说得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也不能过于随意了,比如说,石混蛋肯定很希望我出场车祸,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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