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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1-286) - 43,2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8810 ℃

  我说,「道理很简单,我现在对自己的处境很满意,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入我的潜意识?再说,我感觉到,你对万家明显有敌意,对爷爷的敌意更不用说,我怎么会让你轻易进入我的潜意识,随意摆布我的潜意识?我上次答应你,是想和你较量,可不是想让你摆布。」

  她哈哈哈笑起来,说,「好!爽快,有胆有谋,我喜欢。那我们就试试较量。等你从北京回来,我们多交流,好不好?」我一口答应,心里虽有忐忑,但也确实不乏豪气。

  她们站起来告辞,我跟出去,说,「菲姐,我们去花园散步。」菲姐推辞,我一边说,「我还有事要交代。」一边就牵起菲姐的手,拉着她向花园走去。

  菲姐有点无可奈何,竟然求助道,「外婆,你看他这么无赖,你不帮帮我?」她外婆笑呵呵地说,「去吧去吧,年轻人,散散步有好处。」

  菲姐嗔道,「外婆,你就不担心他欺负我?」

  琳奶奶道,「这小子有胆气和我较量较量,我外孙女就没有胆气和他较量较量?」说完,哈哈一笑,自顾自走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美人背影

  走进花园,菲姐挣脱我的手,沉默不语地走在朦胧的夜色中,似乎竭力让自己显得正在享受夜色的美好。

  我心中暗忖,刚才菲姐没有斥责我,而是求助于外婆,显然,对我的态度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很大转变,至少已经把我看作平等的,有点威胁的对象。另外,她在短短几天内,好像和外婆的感情发展不错,这让我感受到了菲姐内心软弱的一面。显然,她在万府是感到孤单的。她母亲和父亲早早离婚,菲姐和父系亲属显然来往不多——也许直系都出国了?有这个可能。而母系一族,一直不肯原谅她外婆当年的自贬身份,和她们早就断绝来往,看来没有恢复。就是说,她们母女要么和万府中人亲近,要么选择孤独,看来菲姐的母亲选择了孤独,连带着菲姐也把自己当作万府之鹤了。可她内心,还是希望有人能够亲近,这次外婆回来,不知不觉满足了菲姐内心的渴望,尽管她母亲似乎没有原谅,但至少没有禁止女儿和外婆来往。这对我是天大的好事。

  我们在安谧的花园中静静漫步,谁也不说话,菲姐似乎忘了问我有什么事,渐渐沉入周围世界,淡淡的月光,晕黄的电灯,给花草树木披上一层朦胧诗意的轻纱;微风送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草清香;池岸柳丝曼舞,圈圈涟漪犹如冰上芭蕾,优雅摇曳的荷莲遥相呼应;高大的杉树犹如惊叹号直刺苍空,低矮浓密的桂树,聚集在一起,酝酿着即将吐露的浓郁芬芳;一片片紫色的鸢尾花,在月色下诡异而美丽;池蛙草虫彼此吟唱着,应和着,好像在欢迎我们这两个漫步者。我感觉,菲姐是完全沉浸在夜色的氛围里,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走在菲姐身边,略略落后,欣赏美景,更欣赏美女。独步花园月色下的菲姐,周身发散着惊人的、极为迷人的气息,和四周的景色融为一体,这种超脱尘俗的美丽,和白痴妈妈有的一比。这世上,只有三种事物,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美,能让我们真正醉心而留恋不去的美,那就是自然,艺术,美女。

  菲姐突然大梦初醒一般,站住,转身,看着我,说,「怎么突然走到后面去了?」我走上一步,和菲姐并肩,笑着说,「我以前想象过独自漫步在花园月色下的菲姐,刚才看你出神,我就落后几步,欣赏这美丽的景象。」

  即使在月色下,我也感觉到了菲姐略略红了脸,她岔开,问道,「你刚才说有事,什么事?」

  「哦,就是你妈妈静极思动一事,我已经和李叔说了,让他安排一下。你转告你妈妈,去找他——他当然不满意,你妈要不去找,他就拖着了。」

  菲姐跺脚道,「我妈妈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人家背后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我笑道,「菲姐,你在我心中,一直是超凡脱俗的形象,你何必去在意那些俗人说什么?」

  菲姐叹一口气,「你说的也对。可是红尘俗世,谁能真正免俗?」

  「说的一点不错,」我赶紧接过来,「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对俗世迷恋之极,尤其是对美女,极为缺乏免疫力。这难道是万家男人的本性?」

  「你别用万家来为自己辩护,」菲姐毫不留情地揭穿我,「男人都好色,就看你是不是放纵自己,你放纵自己就沦落为下流男人。」

  「那么,菲姐,你也认为这是一件坏事了?」我心中暗暗高兴,我们的话题,不知不觉被我引到性上来。

  「好事坏事要看具体情况,像你这个年龄,想着这种事,当然是坏事。」

  「这种事情,难道主要以年龄来划分,而不是以身体和心理来划分?」

  菲姐被我的反问愣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顿住,打量了我一眼,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差点上了你的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狡猾,就懂得和女人探讨性,就是在脱女人衣服了。是不是这样?」

  没想到菲姐这么直截了当揭穿我的用心,我脸皮再厚,也忍不住面红耳赤了,在夜色之下,菲姐也感觉到了我的尴尬窘迫,开心地笑起来,「还知道脸红,皮还不够厚啊,看来还需要锻炼。」

  我心中倒暗暗高兴起来,脸红这种事情,一般是作不得假的,要是脸红也会装,大概真的就是情圣级别了。我这么一脸红,菲姐又把我看作一个觊觎美色的孩子了,所以说,事情的好坏永远说不清,真正的智慧,就在于能够把不利局面向有利局面转化。我几乎是有点撒娇般地说,「菲姐,你干嘛把人家想的这么坏啊,我只是想和菲姐更加亲近一点,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嘛。再说,你是我老师,有责任教导我啊。」

  这会轮到菲姐尴尬了,她斥我道,「好了,不许胡说八道。要不是你犯过白痴病,你这么个小小年纪的人,就有情人,我走在你边上,都怕弄脏了自己呢。」

  我心里很失望,叹气道,「菲姐,那你真觉得这种事情,很肮脏?」

  菲姐摇摇头说,「我没觉得这种事情很肮脏,只是你们男人,老想着这种事情,让我觉得肮脏,恶心。尤其是,一看到好看一点的女人,就想着这种事情,更恶心,更肮脏。——好了,到此为止,你要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们就回去。」

  「菲姐,我们再转一圈,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我很享受和菲姐月下漫步的乐趣,不想很快结束,一边留她,一边想着话题。菲姐似笑非笑道,「你要真有事呢,就赶紧说,要没事找事,可就没意思了。」

  「事是肯定有的,但何必赶紧说?月下漫步,不就是慢慢说话的好光景,怎么能赶紧说?」我想着,拖延着。

  「有点油腔滑调了啊。」

  「菲姐,」我想到了,就赶紧说,「我是真有事。我这次去北京,准备静心读点书。你把qq号给我,我们再指定一两本书,边读便在网上交流,好不好?」

  「静心读书?」,菲姐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你玩都来不及呢,怎么会静心读书?你北京的几个姐姐,都美若天仙,到时候,你魂都没有了,还有心读书?」

  「正是因为她们美若天仙,我才要静心读书啊,你不是说最讨厌男人见了美女就没魂。我想,读书大概是守魂的最好途径,读书才是避免粗俗的最好方法。你菲姐这么超凡脱俗,不就是因为读书?你不会连这都不肯教我吧?」

  菲姐斜睨我一眼,说,「你不用给我灌迷魂汤,我现在哪敢当你的老师?那天你走后,你知道我妈妈怎么评价你吗?」我等待她说下去,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妈说你见识不凡,就你的年龄,就你的经历,简直不可想象。」

  我从菲姐的犹豫中,读出了她没有转述的话,大概她妈妈对我也有怀疑,她外婆对我的评论,肯定传进了她妈妈耳中,她或许也猜测我被谁附体。我们对不可知的附体的灵魂总是充满猜忌,哪怕是耶稣转世,佛陀附身,人们也会用怀疑的眼光看他。她妈妈大概提醒她要小心我了,不过,看菲姐的反应,或许不仅没有要提防我,相反,对我更有兴趣了,这大概就是年轻人的特点。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菲姐,我是天才啊。天才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不可以常理来衡量。比如说,菲姐,你熟悉海子吗?」

  「海子?读过,不算熟悉,你不会说你熟悉吧?」菲姐有点惊异,确实,在我们这个时代,读诗,尤其是读现代诗歌,已经成了一种异类行为,这么喜欢读书的菲姐,显然对诗歌,也不算熟悉。对我突然表现出对诗歌的喜爱,有点惊异了。我不想让菲姐太吃惊,就说,「琳姑喜欢海子,我也就读读海子,同时,也了解了海子的生平。他生长于文革时代,出身在偏僻农村,父母基本没有文化,说他在十五岁以前,完全没有接触过文学,基本没错。他十五岁考入北大,学习法律,渐渐喜欢诗歌,二十岁写出的诗歌,已经好到极点,琳姑就感叹过,说既不太看得懂,又觉得真好。这大概就是典型的天才特征吧。」

  菲姐有点兴趣了,问我,「那你记不记得一些好诗,或者一些好句子?」

  我想了一下,就说,「前不久,我刚读了海子的长诗《传说》——那就是他二十来岁的作品,里面有些句子,我印象很深刻。」

  「长诗?」菲姐的表情更诧异,是啊,现在谁读长诗?在人们心目中,写长诗的已经不是诗人,而是精神病了,那么读长诗大概也相差不远,不过,菲姐倒没再说什么,等待着我说下去。我回忆着,慢慢吟道,「我记得开头是这样的,『平原上的植物是三尺长的传说/ 果实滚到/ 大喜大悲/ 那秦腔,那唢呐/ 像谷地里乍起的风/ 想去了从前……/ 人间的道理/ 父母的道理/ 使我们无端地想哭。』——觉得怎么样?」

  菲姐想了一想,说,「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你再说几句。」

  「好吧。我读到这些诗句,特别喜欢,『没有一位牧人不在夜晚瘦成孤单的树』、『泡在古老的油里/ 根是一盏最黑最明的灯』、『只有小小的堤坝/ 在门前拦住/ 清澈的目光/ 在头顶上变成浮云飘荡/ 让人们含泪思念。』」

  这回菲姐不是惊异,倒是迷惑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海子,熟悉的程度令人吃惊,你到底是谁呢?」又顿了一顿,说,「那几句诗听起来,倒挺有感觉。好吧,我也去读读,我们有机会在网上聊。」

  菲姐给了我她的qq号,我又问她推荐我读什么书,她笑笑说,「我还没有想好,网上再说。」

  我们一起回去,菲姐走回老楼,我目送着菲姐窈窕美丽的背影,在朦胧的光影里渐行渐远,再一次强烈感觉到,背影可以这样迷人!

            第二百五十章、初到北京

  到了北京,我没有跟着白痴妈妈去中南海,直接去了白痴外婆家。

  白痴外婆住的还是老式四合院,车到门口,一点多钟,静悄悄的,没人迎接。开门的是一位老头,精神矍铄,看起来精明能干,就像大户人家的管家之类。他显然认识琳姑,见了她,眉开眼笑地迎我们进去,但笑意满满的眼神之余,我感觉到一种锐利,对我的特有的锐利,似乎在暗暗审视我,我立刻感觉到,这老头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秘密。

  进门一个大照壁,石雕岁寒三友,已经有点磨损,看来有些年头了。绕过照壁,院落宽敞整洁,我对四合院的印象,来自于一部连续剧,《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四合院,就是凌乱的大杂院。眼前的四合院,左面一棵高大银杏,右面一棵巨大的不知名的树木,亭亭如盖,下面一张旧桌,透出深褐色的光泽,四周散放着几把旧藤椅。阳光在院落的树影下舞蹈,四处点缀着花花草草,美中不足的是,花花草草之间,杂种着一些韭葱之属,还放着一些杂乱家什,什么缸啊瓮啊之类,东北角落里,还围出一块,养着十来只鸡。显得和大户人家的气派不太协调,不过,倒显得特别有生活气息,显得特别宁静,大家似乎被这宁静的环境所影响,悄悄地在椅子上坐下,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丹姨还在睡午觉?」琳姑低声问道。

  「是啊,」老头的声音倒很洪亮,笑呵呵地说,「丹姐这个习惯,几十年如一日,从没有改过,所以身体好啊。委屈你们,先坐着歇一会。」我倒有点诧异,他倒不怕惊醒了白痴外婆?他叫白痴外婆丹姐,琳姑叫他罗叔,那么是白痴外婆娘家的兄弟了?不过,我看着不太像,关系肯定比较特殊,但不像亲兄弟。

  琳姑笑道,「罗叔,你的身体很健朗啊,丹姨总说,辛亏有你,家还照看得像个家呢。」

  老头高兴地大笑,「哈哈哈,我最喜欢琳儿来,能逗我老头子开心,明知说的是假话,还是开心。」

  琳姑嗔道,「罗叔,人家明明说的是真心话,你总不信。」

  老头又笑道,「好,我信我信。钧儿真傻,竟然失去了你!嘿!」

  琳姑赶紧岔开,对我们三个道,「你们三个来见过罗爷爷。罗叔,这是痴儿;这是艾艾,玥姐的女儿;这是艾艾最要好的朋友,馨馨,一起来北京玩。」

  没想到老头首先拉着馨馨的手,端详一会,就像对朋友说话一般道,「好俊的小丫头,好,好!不只是她们万家的丫头才好看,对不对?」

  我觉得这老头不错,说话似乎豪爽,不着痕迹,其实极有分寸,先夸馨馨,而不与我和艾艾招呼,显示出大户人家的涵养。馨馨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回答,琳姑接过去说,「痴儿,你来特别见过罗爷爷,当年就是罗爷爷和罗奶奶一起,把你从北京抱到上海,交到我手里的呢。」

  我确信罗爷爷不是个管家,地位一定特殊,再说,老头身上有种东西,令我喜欢,我赶紧深深鞠一个躬,说道,「痴儿谢过罗爷爷。」

  「痴儿,哈哈,」老头大声笑起来,「我从来不相信你是个痴儿。当年我抱你去上海,你眼睛清亮清亮的,不哭不闹,一看就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以后传来消息,说你是个痴儿,我和你罗奶奶简直怀疑你爷爷,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掉了包呢。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证明我没有老眼昏花,你就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可惜我老啦,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大展宏图的日子。」

  原来这是一个粉丝,白痴的粉丝,哈哈。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就微笑不语。琳姑开玩笑道,「罗叔,你哪老,看起来硬朗得很呢。罗姨也过世十来年了,还是给你找个老伴吧。」这种玩笑,估计他们之间经常开。

  他哈哈笑起来,指着琳姑说,「当年你罗姨最疼的就是你,比疼琬儿还多点,你竟然劝我续弦,当心她晚上来找你啊。」

  琳姑竟然带点撒娇道,「罗叔,你吓我,我不依你,等丹姨起来,我要告状。」撒娇的琳姑,媚意横溢,语声娇柔滑腻,竟然如此之美,我简直看得听得目瞪口呆,我想大概差点流口水了,反正琳姑狠狠瞪了我一眼。

  「哈哈哈——」罗爷爷大概注意到了我们之间的微妙,大声笑道,「在晚辈面前做小儿女状,丢脸了吧。」然后又长叹一声,「哎,你罗姨很久不来入梦啦,希望这次借你之行,回来看看。」

  我听他们两人对话,听得津津有味,我听出,罗爷爷和琳姑关系非同一般,我或许能从他那儿,打听到琳姑一些身世呢。我曾经打听过琳姑的妈妈,但却没人告诉我,只叫我别问,说会惹得琳姑伤心,可我对有关琳姑的一切,都很想知道。这个暑假看来是个机会,我总觉得琳姑的内心有一扇关闭的门,对谁都没有真正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也许就隐藏在她的身世里。要是我能打开这扇门,要是琳姑和我像和罗爷爷这样随意撒娇,那是如何美妙的情景啊。不过,我心中暗暗叹道,这几乎不可能,无论她多爱我,在她心中,无论如何,我是比她小十多岁的侄儿啊。不过,不管可能不可能,想象一下,争取一下,都是一件极美妙的事。

  艾艾馨馨听得无聊,各自拿出手机来玩。老头就说,「要不我先领你们去房间休息吧?小姑娘,旅途劳累,也该梳洗一下。」

  「不用,」琳姑一口回绝,「就在这里坐一会,好久没来了,还真想念这棵树啊。」

  「什么好久,还不到一年。」罗爷爷哂道。

  「人家想念,一日如隔三秋嘛。」琳姑不知不觉之间,又流露出小儿女的媚态来,我突然意识到,琳姑和罗爷爷之间,恐怕有点父女情愫。

  罗爷爷转头望着我,说道,「听他们说,小哥儿现在读书读得特别好,我老头子这辈子无缘读书,对书倒一直向往得很,小哥儿可有兴趣和我老头聊聊啊?」

  他叫我小哥儿,我觉得好新奇,好有趣,我还没说话,琳姑已经接上说道,「痴儿,拜师吧,刘爷爷对古诗有造诣,你不是说,到了北京,要好好读点书?那就跟罗爷爷学学古诗吧。」

  我苦着脸道,「古诗太难懂了,学古诗,大概还要写,那简直生不如死,我还是免了。罗爷爷,我不是不想跟您学,只是我没有接触过古诗,要去凑韵凑平仄写诗,实在太难,要不您就教教我如何欣赏古诗吧。」其实我心里一动,已经有了很好的算计,这次来北京,琳姑恐怕不敢和我亲近,我要是不能找到一点新的理由,基本就没有机会。现在看到琳姑和罗爷爷的亲密关系,如果这老头真的古诗造诣不错,那一定很喜欢有机会露一手——老小孩的特点之一。那我要是跟着他学,故意学得很苦,就可以借此向琳姑索要慰问品。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老头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哥儿说自己没有接触过古诗,却开口就知道押韵平仄,可见小哥儿是个天才,天才学什么都不难啊。」

  「什么天才啊,」此刻,我可不想当天才,我想当蠢才,努力勤奋痛苦不已的蠢才,才能博得美人的垂怜啊。「你要是把我看成蠢才,我倒还有兴趣跟您学学,您要把我看成天才,我就不敢跟您学了。」

  老头笑呵呵地说,「好吧好吧,只要小哥儿有兴趣,我们也不说什么天才蠢才,也不说谁跟谁学,我们就交流,就交流。现在喜欢古诗的人实在太少啦,这可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真正的好东西啊。」

  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什么真正的好东西啊,你这老东西就不是好东西,有尊贵的客人来,竟然不通知我,还让客人在院子里站着,成何体统!」原来是罗奶奶起来了,精神抖擞地走过来,她可不客气,走过来,一把就把我搂进她宽厚结实的胸膛,老泪纵横起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艾艾馨馨已经知道,她就是我外婆,所以对她特别的亲昵,觉得很自然。只是她们这种自然而然的态度,却让琳姑觉得不自然,她有点诧异地打量着艾艾馨馨,又疑惑地不乏责怪地打量着我,我知道,琳姑心里有了怀疑,我想,一有机会,我就要告诉她真实情况。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瞒她,除了瑛姑。假如琳姑在我和瑛姑有事之前,就和我好,那我一定不会再觊觎瑛姑的美色,绝对不会再落入今天这样的尴尬境地。

  我轻轻挣扎一下,白痴外婆松开我,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自嘲地掩饰道,「你看我这个老太婆,看到万家后继有人,就这么高兴。我真傻,其实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们这些女人,就是傻,总是替夫家着想,总是觉得儿子好,老封建啊。其实男人有什么好,你看这两个小姑娘,多讨人喜欢。」她顺手又把两个小姑娘拉入怀里,在两个小姑娘的脸颊上左右狠狠各亲一口,然后放开,回头笑吟吟地骂老头,「老东西,还不赶紧把客人送进房里,让他们先休息休息。」

  老头笑呵呵地引着大家往里走,顺便转头对两个保姆客气地说——她们自从进来,就一直站在行李旁,「你们也跟着进来吧,你们的房间和少爷在一起,照顾可以方便一点。」我明白,琳姑吩咐过他,怎么跟他说的,我不清楚,会不会把我的丑事告诉他?或许还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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