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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1-286) - 49,2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8110 ℃

  罗叔似乎有点尴尬,看看琳姑,又看着琬姑,呵呵呵装傻一样地笑,「不方便给我看?」琬姑语声里有点不悦,不是对罗叔,是对琳姑。琳姑淡然笑说,「有什么不方便?你让你的痴儿背给你听好了。」

  琬姑看着我,等着,我慢悠悠沉静地背诵,「古园夜色两依然,宅暗月明总惮蝉;幽幽不知身是客,梦回何处有丁香?」

  琬姑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竟然抱住琳姑的脑袋,搂进自己的怀里,琳姑竟然也顺势像个女孩一般双手紧紧围绕着琬姑的腰,脑袋紧贴着她的胸膛——多么美妙的景象啊,多么美妙的胸膛啊,我心底暗暗赞叹,暗暗嫉妒。两人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着,罗爷爷见怪不怪地看着,只听见琬姑声音极低地几乎贴着琳姑的耳朵喃喃道,「琳儿,琳儿,你还在责怪妈妈吗?你还在责怪妈妈吗?妈妈心里好痛!」她一定以为别人都听不见,可我听见了,心里产生很古怪的感觉,非常古怪的感觉,这里的「妈妈」好像是琬姑自己?我忍耐不住,装着既羡慕又嫉妒,走过去,极低声道,「妈妈,妈妈,我嫉妒了。」

  琬姑伸出一只胳膊,把我也搂进她怀里,我一边紧贴着她美妙温暖的胸口,一边紧贴着琳姑娇媚的脸,心中滋生出极为奇特复杂的情感,既像亲眼看到自己的尸身被推入焚尸炉那时那刻的惊恐悲哀,又像知道自己就要成为白痴那时那刻的好奇狂喜。

                第二百七十四章、无限可能

  还是琳姑首先挣脱出来,故作嗔怪道,「琬姐,你干什么呀,弄得我像一个白痴。你有一个白痴儿子还不够,还想要一个白痴妹妹?」

  琬姑还没有说话,白痴外婆出来,手里拿一块毛巾,边擦额头,边说,「这么热的天气,不在空调屋里呆着,跑外面来受罪,真有你们的。」

  琬姑笑道,「你胖,怕热,就不要出来。我们喜欢院子,你何必来多管闲事。」

  白痴外婆道,「你这孩子,你就知道自己喜欢,把人家小孩圈在这里受罪。」

  罗爷爷插嘴道,「哈哈,丹姐,这次你可大错特错了,喜欢在院子里呆着,喝茶,是小哥儿的主意呢,怎么说来着?只有在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喝茶,才能真正品出茶香来。哈哈,小哥儿终于让我看到了万家的风采。」

  白痴外婆嗔怪道,「你这老东西,我们什么不好啦?让你这么失望?好啦,这次你就跟着痴儿去上海,省得看见我们灰心。」

  「哈哈,你别激我,丹姐,这次我可能真的跟去上海呢。你看看痴儿作的诗。」老头迫不及待地显摆了。外婆看了,反应和白痴妈妈一眼,说,「老东西,你要显示自己教学水平高,也不能这样弄虚作假啊。」

  老头子不答话,哈哈哈地笑。白痴外婆一边抹汗,一边大声冲外面叫道,「刘嫂,给我端冰淇凌来。」然后冲着老头说,「老不死的,还不把原稿拿出来我看?」

  老头嘻嘻笑着说,「原稿你琳儿收着呢。」

  老太冲琳姑伸出手去,琳姑笑道,「丹姨,罗叔逗你呢,这就是痴儿的原作,一字也没有改呢?」

  白痴外婆歪头看看她,又看看我,又看看老头子,最后又看向女儿,女儿点头。她才相信,说,「痴儿,原来你喜欢古诗啊,怪不得老头子说要去上海呢。」

  老头子插嘴道,「你又错了,丹姐,小哥儿不喜欢古诗,他喜欢现代诗歌,特别喜欢海子。」

  老太挑起眉毛,有点惊诧地望着女儿,女儿苦笑道,「妈妈,你别看着我啊,我可没有让他读海子,我也不赞成他读海子。」于是母女两人又看向琳姑。琳姑冲我说,「你看,白痴,有事都怪我了吧。」

  这时刘嫂端着一大桶冰淇淋进来,我都吓了一跳,吃冰淇淋这么吃法的?刘嫂当场从桶里给我们一碗一碗舀出来,白痴外婆吩咐她,给艾艾馨馨送两碗进去,剩下的小半桶,估计还有两三斤,老太自己就捧着桶,用大勺剜着吃。琬姑笑着说,「妈妈,你就改不了这个毛病,吃得太多啦。」

  老太笑着说,「你妈妈就这么一点爱好,天气又这么热,还不让我过过瘾?」老太一边大口吃冰淇淋,一边说,「痴儿,你为了讨好琳姑,就读海子?那玩意儿可绝对不能喜欢,琬儿喜欢,我就很不高兴。你更不能喜欢,读也别去读。」

  「为什么,外婆?」老太听我这么叫她,停住勺子,张着嘴,嘴里塞满了粉色的冰淇淋,看看我,看看女儿,见女儿没有反应,才叹一口气,含含糊糊说,「琬儿,何必让他知道真相,又没有什么好处——只有坏处!」

  「没人告诉他,他自己猜出来的,也没办法。」女儿轻轻叹一口气。

  老太用力咽下嘴里的冰淇淋,严厉地对我说,「别叫我外婆,也不许叫妈妈,叫顺口了,就会麻烦!从此时此刻开始,在我家里,你不许再犯规!在其他地方,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管不着!在这里不行,听见没有?」

  我想,老太说得对,我没有必要图一时痛快,就庄重地点头,说,「好的,丹奶奶。琬姑,你们不要责备琳姑,我读海子,虽然有讨好琳姑的想法,但我的评价完全出于自心。另外,我也没有海子的那种痛苦,我相信,生活应该美好,我相信生活应该历尽曲折,终成佳果。好比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样。简奥斯汀的小说,我就很喜欢,生活就应该这个样子。你们尽管放心,我再读海子,也不会偏离正常生活轨迹,这么美好的生活,我怎么舍得?读海子也好,学古诗也好,只不过增加一点生活情趣罢了。」

  「你听听,琳妹,」琬姑转向琳姑,语含双关地笑着说,「我们两个成年人,还不如一个小白痴呢。他都能想的开,我们有何想不开?我们比他少什么了?他有的我们都有啊,他没有的,我们也有,我们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开开心心过日子吧。」

  我接上去,笑着说,「琬姑,你说错了,最重要的,我有,你们没有。」

  「指什么?」

  「生活中的无限可能性。」

  琬姑一窒,显然,她其实还不能接受和我讨论真正严肃的话题,虽然想着和我谈海子,更多的还是想考我吧。听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知如何接口了。她母亲刚刚刮完冰淇淋,心满意足叹一口气,冲老头打岔道,「琳儿的诗呢,怎么不给我看?」看来,以前陪老头写诗的主力军是琳姑,大家都知道。琬姑立刻打岔道,「妈,你就别提古诗了,我就不喜欢,我想来和痴儿谈谈海子的,给我一点时间吧。」

  白痴外婆听到女儿这么说,非常诧异,不知道怎么回事。琳姑幽幽叹气道,「琬姐你也不用打哑语了,这个白痴他都知道。」

  「什么他都知道?」母女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声来,母亲是迷惑,女儿是惊讶。琳姑说,「诗中的含义他都知道,连丁香花都猜出来了。」

  「丁香花!」母女两人又异口同声地惊叫。这时候,进来收拾碗筷的刘嫂,送来了罗爷爷要的笔墨纸张,他把纸张当场铺开,龙飞凤舞地把琳姑的诗写了下来,老头的书法,看起来真的很有造诣,刚才的楷书,此时的草书,看起来都圆润而有气势。

  看完琳姑的诗,母女两人又都疑惑道,「他怎么会知道?你以前没有对他说起过?」

  琳姑摇摇头,罗爷爷接口道,「昨晚写完诗,琳儿潸然欲泣的悲伤模样,让小哥儿感到了异样,才猜出来的吧。」

  母女两人好像依然有点不相信,互相望望,又望望我,白痴妈妈突然用双手捂住眼睛,嘴里自言自语喃喃道,「痴儿痴儿,这么多年了,我的心可也是一直痛着呢。」

  谁也不说话,我觉得,她嘴里的「痴儿」可能就不是我,我也就不出声。白痴外婆幽幽叹气道,「老东西,都是你不好,好好的,写什么诗啊,弄得大家不开心。」

  我说,「谁说大家不开心了?我就一直很开心,罗爷爷就很开心。琬姑琳姑不开心,不是因为写诗,是因为往事在心里发霉,嘴上就算不说,霉味却一直在心里存着。现在拿出来说说,好比晒太阳,虽然霉气四散,周围一股霉味,不过,心底的霉味也许就逐渐消去了呢。」

  琳姑扑哧笑了,说,「琬姐,你刚才还说,白痴都能想的开,我们也要想得开呢,现在自己也落下话柄了吧。你们和他接触少,不了解他的神奇。我可是自从他醒过来,一直在他身边。老实说,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再惊奇。而且,我现在想想,幸好有他,我心中的霉味去掉了不少呢。要不琬姐,你干脆彻底公开认了这个儿子,把他带在身边吧。琬姐夫也不见得能拿你怎样。」

  「不要!」丹奶奶和罗爷爷同声叫道,琬姑安慰道,「妈妈罗叔,你们着什么急,没听出琳妹是在开玩笑?琳妹,我虽然是他妈妈,可从小分离,妈妈的情怀还真没有你和玥姐深,还是留在你们身边,别说我抢你们的儿子。」

  琳姑半真半假道,「玥姐的母亲情怀确实很严重,你知道,玥姐差不多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来抚养,我可没有这种情怀。有时候觉得他不错,有时候又觉得,他小小年纪,突然变得这么老成,这么懂事,这么有学问,我都有时光错乱的感觉,我觉得也许我应该离他远远的,我的生活才能正常呢。」

  琬姑也半真半假道,「行啊,琳妹,你回到这儿来好了,我保证每周让你见到一批北京的精英,他们都会围着你转,到时候,你再慢慢挑一个,你就真的正常了。」

  「还正常?你都把我吓死了,刚起来的念头,被你那一帮子精英给吓得没影了。」

  说到这儿,气氛总算轻松下来,琳姑问琬姑道,「琬姐,你还想不想和这个小白痴谈海子了?」

  琬姑看着我,犹犹豫豫道,「也许真像你说的,他更有资格和我谈论海子。不过这事情总是怪怪的,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我也确实打心底里不愿意他读海子。我想,我想和他谈谈海子,不是想知道他对海子的了解有多深,而是想知道,海子对他的危害有多深。现在看来,好像没有什么危害?」

  「绝对没有,」我接上去说,「我和海子的生活相差太远了啊,海子自己说过,『这些年甚至可以说是生活在荒野里。我的伙伴是季节、诗歌、火和遥远的声音。我终生不渝的朋友是西藏和大海。』而我的伙伴呢?我的朋友呢?完全不一样,我怎么可能被海子伤害?」

  「对啊,」琳姑笑着说,「你的伙伴全是美女啊,琬姐,你应该担心的,不是他被海子伤害,而是被美女伤害才对呢。」

  大家沉默,琳姑的玩笑话,不仅没有逗笑大家,相反,一下子又把大家引入到极为严肃的话题里。

                  第二百七十五章、罪恶痛苦

  过了一会,琬姑看着我,低声幽幽道,「痴儿,你琳姑表面说怕你被美女伤害,实则想说的,是你会伤害美女吧。痴儿,你会吗?」

  我想,琳姑的问题,真正触痛了她心底的伤痛,现在她转过来问我,这其实和她刚进来问我的漫不经心的话一样,都是她内心深处最担忧的事情,就是怕我和白痴老子一样,成为一个淫恶的色鬼。如果这样,我这个儿子,就真正成了她永久的无法抹去的痛点了。我知道,我不能随便回答,甚至不能玩笑回答,刚才从她和琳姑的举动中,我已经感觉到,她和琳姑之间,年龄相差没有几岁,竟然有母女般的情怀,她对我的态度,一定会影响琳姑对我的态度。此时此刻,我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也许琳姑一开始给我,或多或少把我看成了弟弟,而原因就是她和琬姑的莫名其妙的关系。这么一想,我知道,我必须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我沉吟道,「琬姑,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实则很复杂。我会不会伤害美女?从主观意愿上说,我绝不会。但从客观上说,我不知道。甚至从主观意愿上说,我可能都无法说我自己肯定不会。比如,假如有一天,我喜欢两个美女,而且真心爱两个美女,那么这种爱,可能就是对美女的伤害。」

  我的话,引得他们同时把眼光转向了艾妹馨馨的房间。我比喻的时候,没有想到她们两个,但他们自然而然都想到她们两个了。

  琬姑苦笑道,「你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能预先防范,加以避免?」

  我也苦笑道,「如果人类的理性和感性,可以这样高度统一,那人类还有罪恶吗?」

  「如果你知道这是罪恶,你就应该可以避免。」琬姑追击。我倒心里暗暗喜欢,她肯追击我,意味着觉得我可以是探讨的对象了。

  我说,「问题是多数情况下,是不是罪恶在开始并不能看清楚,要到最后结果显现出来,我们才发现,原来那是罪恶。比如希特勒,如果当初就知道是罪恶,他怎么可能上台?真因为完全无法分辨,才最终酿成罪恶啊。」

  「你说的希特勒的情形虽然没错,但不算是恰当的比喻。你应该明白,你爱上两个女人,一开始就应该觉得不对啊。」

  「比喻怎么不对呢,琬姑,我一开始没有爱上两个啊,我只是在比较两个,到底哪一个更适合我,到底哪一个更值得我爱,到底哪一个更能够成为我终生的伴侣。可是,不知不觉之中,突然发现两个都爱上了,这难道不可能?这难道真是罪过?」

  「就算不是罪过,可知道那会带来伤害,带来痛苦,你就不能一开始就刻意避免吗?比如说,就不要和两个美女常常相处啊。」说着,眼光又不自觉地看向艾妹馨馨的房间。

  我笑道,「琬姑,我刚才的比喻,没有具体所指,你也不必对号入座。」

  「真的没有?」琬姑不放心地追问,眼睛紧紧盯着我。

  「真的没有。」我坦然回答。我知道我们两人所说的没有,不是一回事。琬姑以为我没有同时喜欢艾艾馨馨,我是知道,她们两人已经同时接受了我。

  琬姑相信了我,就说,「那好,就算没有。那你现在已经懂得这个道理,我觉得,你就应该能够避免将来可能的罪过。」

  「这我答应,琬姑。不过,我还是要补充一句,我不同意你说的『罪过』一词。再套用一句海子的诗,『人类没有罪过只有痛苦』,哪怕一个人做出了很坏的事情,他自己内心,也早已被折磨过,被人类固有的欲念折磨过,遭受过痛苦了。或者说,人类罪过的根源还是在于痛苦。我们都应该从罪过中,看到一点痛苦的影子,这样,我们就有了更慈悲的胸怀,也许,我们自身的痛苦,也会获得淡化解脱的可能。」

  我起初说这话,是想为我将来可能的罪恶做埋伏,作辩护,说到后来,倒更像是隐指琬姑内心的伤痛了,至少在场的人都这么认为,也都有点不放心地望着琬姑。白痴外婆打岔说,「你们和小孩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

  琬姑沉吟了一会,说,「妈妈,你不必为我过分担心,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现在有筠儿。过去的事,最多只是旧伤,而且是不会复发的旧伤。现在痴儿这样懂事,我的旧伤更不会复发,拿出来说说,正像痴儿所说,也许是好事。」

  可他们还是有点不放心,我猜想,琬姑当年的表现,让他们都心有余悸吧。琳姑打岔道,「琬姐,这个小白痴刚才引用的两句海子诗歌,我怎么一点没有印象,都是从哪儿出来的啊?」

  琬姑笑吟吟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不用功,还没有痴儿用功呢。那都是海子的长诗,《你是父亲的好女儿》里的诗句,也就是那个血儿的故事,我给你推荐过,你忘了?」看来,琬姑真是海子的铁杆粉丝。

  琳姑不好意思道,「我读过开头,可我实在无法喜欢海子的长诗。他的抒情诗我非常喜欢,长诗读不懂啊。」

  「你能读懂吗,痴儿?」琬姑转而问我。

  我老老实实说,「我也读不懂,琬姑。不过虽然读不懂,可我总感觉里面有我们应该理解而没能理解的东西,所以我还是读。再说,里面确实有一些非常好的诗句,极精辟极优美的诗句,非常吸引人。」

  琬姑叹道,「你要说你能读懂,我真不放心了。要么你和海子一样怪,要么你不懂装懂。做人,诚实为本啊。」

  「对了,我想起来,他昨天还对我说起过这么几句所谓精辟的句子,是什么来着了?」她转头笑吟吟地看我,我当然不怕她,她才不敢把我说的,『通过泪水血精的排泄我触摸子宫』的诗句说出来,果然,她接道,「我老了,记不清全句,还是你自己说吧。」

  琬姑很感兴趣道,「哦?说的什么诗句,我听听,痴儿对哪些诗句感兴趣。」

  我当然不能把那天的句子拿出来,琳姑笑吟吟看着我,好像在说,「看你怎么说。」哈哈,她还是不理解我对海子的熟悉程度啊。我说,「比如,『诗歌罪恶深重/ 构成内心财富』,也许就概括了海子对诗歌作用的理解,对诗歌物质和精神双重矛盾作用的理解。再比如,『泥土反复死亡原始的力量反复死亡却吐露了诗歌』,也许表述了我们的现实时代,总是没有人真正重视本质的东西,而诗歌就来源于最本质的东西。再比如,『生存是人类随身携带的无用的行李无法展开的行李』,表达了海子对生活的迷茫和沉痛。还要举吗?」

  琳姑艳丽的嘴,慢慢成了O,露出两排美丽的齿贝,转头对琬姑说,「琬姐,这是你那个白痴儿子吗?怪不得玥姐担心,他也许根本不是痴儿,而是什么人的灵魂附体了呢。」

  琬姑眉毛一挑,不高兴地说,「她这么说过?她怎么能这么说?不是在损害痴儿的威信嘛?无论怎样,她就是我儿子!」

  琳姑安慰道,「你放心吧,琬姐,她也就私底下对我流露出这么一丝疑惑而已。再说,她也说过和你同样的话,无论他怎样,他都是她的痴儿。」

  「不过,他的变化也实在惊人。」琬姑又迷惑不解道。

  「是啊,」琳姑接口道,「玥姐也这么说啊,你对海子极其喜欢,对海子的熟悉和理解,可以到大学里去开课,你才对他的理解感到迷惑。玥姐同样是。你知道玥姐有多迷《红楼梦》,常常自诩,要到中央台去讲《红楼梦》,绝对比刘心武要好。可第一次和白痴交流《红楼梦》,就被白痴将了一大军,都变得对自己不自信了呢。只有你们这些大有学问的人,才对他的变化感受至深,像我这样的傻子就没有这种感觉。哈哈哈。」琳姑最后的话岔开,也许突然想起了我对《红楼梦》的质疑,和性有关,怕引起琬姑的疑虑,哈哈,琳姑无论怎样,总还是为我着想啊。

  可琬姑还是问了,「哦,你是说,他一上来,就提出了玥姐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倒有兴趣听听。」她的问题是对着琳姑的,可琳姑象没有听见一样,笑嘻嘻看着我,显然,她不准备回答,那我只好回答了。我坦然说,「琳姑不会回答你,那个问题和性有关,还是我来说吧。我读红楼梦,感觉到红楼梦的矛盾。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想,曹雪芹一定认为,性行为,就是男人用『泥』在污秽一泓『清水』。可曹雪芹上来却大谈特谈性,从第六回到第十五回,全是乱七八糟的性,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问玥姑了。」

  「玥姐没有答出来?」琬姑转头问琳姑,她虽然可以和我讨论海子,可是讨论性,那绝无可能,所以她又转过去问琳姑。琳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琬姑看着我,眼光又变得复杂起来。我知道,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和她探讨性的,这是一个真正不能触及的禁区,至少在眼下是如此,这我倒要小心,我暗暗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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