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艾倫。」他把蛋糕輕放在桌上，湊過來撫上我的臉。

　　我別過臉錯過他的手指。「……沒有。」

　　「有人在學校欺負你嗎？」

　　「你不是都知道得很清楚，還需要我說嗎？」

　　他並沒有阻止我去學校，只是大幅限制了我與其他人的來往，我做了什麼幾乎都會被他知道。

　　「那為什麼不笑呢？」他用指尖牽扯著我的嘴角，「你笑起來很好看啊，艾倫。為什麼不笑。」

　　我扯扯嘴角，勉強勾了個算是微笑的表情。你還會不清楚嗎，就是因為你……

　　他滿意地揉揉我的頭髮。「乖孩子。」他切下一小塊蛋糕遞到我嘴邊。「這是獎勵。」

　　我乖順地張開嘴咬下，唇角染上了多餘奶油，我剛伸舌想舔掉，利威爾那黑色的腦袋就湊了過來，薄唇連同白色的甜膩一起覆蓋，舌頭如蛟蛇靈活鑽進，撬開我的牙齒，纏上我的舌尖。

　　他的舌頭在我的口腔裡掠奪領地，半寸角落都未放過，霸道的氣息夾雜著尚未散去鐵鏽味順著他的貼近縈滿鼻間與唇內。我沒有任何舉動，就這樣任憑著他、或者該說是無力，剛剛的那拳我還未緩過氣來。

　　再之前被他掐住脖子也是因為我反抗了他，咬了他的舌頭而造成的。

　　啊，再咬一次的話，他會不會真的殺了自己呢？

　　思及此，我有些躍躍欲試。正準備行動，他卻先一步放開了我。

　　「想再一次嗎？好可惜，來不及了啊。」他說。

　　我斂下眼臉，不去回應他的話語。

　　「吃蛋糕前，先做點其他事，等會才能吃比較多，是吧，艾倫。」

　　他伸手掀起我的衣擺，另一隻手順著掀起的幅度往內伸。微涼的指尖觸碰到背脊令我不禁感到些許麻癢，身形不自覺往前傾，利威爾順勢把我攬入懷。最終手掌停留在後側頸處。

　　接著他只餘指腹觸碰著我，沿著脊椎的形狀緩緩往下撫摸。另一手也沒被閒置，他把我的雙腳放平不再據於胸前，然後扯下我所穿的長褲，後把身體橫進我雙腿之間。

　　我已經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有那件事，我絕對不想就那樣、任他擺布。

　　我伸向他的胸膛，抓皺他的襯衫並使勁力氣往前推，但卻紋絲不動，而他的手也摸至臀部，手上的力氣消散了一部份。他拉開素色的內褲，空氣猛然湧入，我險些癱軟。

　　「唔……」

　　原先是推拒而導致的身體前傾，在此刻變成迎合他的舉動，手臂變成撒嬌似的攙扶。我頭低垂著看不見他的神情，想必是既意外又得意吧，對於我的舉止……

　　他親親我的臉頰，墨色的碎髮搔括到我的眼角，有些刺痛的悶癢。我咬著下唇不發一語，絕對、被誤會了吧……我才不想、那樣的……

　　他的手環起我的腰將我撐起，接著直接扯下內褲露出白嫩的臀部，手臂把我往前摟緊，掌心直接搓揉著臀瓣，涼風灌進了內部，我不禁哆嗦了一下。似乎察覺的到他抱得更緊了。

　　一根手指沾著奶油冷不防伸進穴裡，模仿著交合的動作抽插起來。「唔……！啊不……」我咬住下唇，不讓更多聲音傾瀉出來。他的手指時而弓起有意無意地摩蹭敏感的內壁，時而伸直拓展著內部。我只能緊抓著他的衣衫不讓自己因此失去平衡軟倒。

　　很快地手指增加到兩根，因為有了方才的潤滑，第二根進入得毫無阻礙，立刻被貪婪的後穴咬進了裡。聽著耳邊不斷發出的咕啾聲，以及從神經傳達到大腦的波波快感都讓我快忍耐不住，只能藉著意志力保護著意識，不隨情慾浪潮推流。我抓著他的手指也收緊，似乎掐進了他的肉裡，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只知道從後方傳來的頻率愈來愈快了。

　　「嗚……哈啊……不要、唔……」

　　利威爾轉了個方向，坐到沙發上，而他的指甲也恰好有意無意搔刮過前列腺，微弱的刺痛伴隨著一湧而上的快感讓我癱軟了雙腿，他又扶了一把我的腰，使我不至於跌跪至地板，反倒是膝蓋撞在了他雙腿兩側的沙發上。

　　我的雙腿在顫抖著，我感覺的到，估計他再多來幾次我就會支撐不住直接坐到他大腿上。不過就在此時他把手指抽了出來，轉而咬上了我的嘴唇。唇瓣被咬破有點疼，他本來就不太懂得憐惜，鐵鏽味在唇舌之間蔓延，一如我之前咬了他舌頭那般。我的手改為撐住他肩膀，原先就比他高半顆頭的我，施力在他胸口手臂不禁有些痠疼，我把他肩膀往後推，試圖擺脫他的接吻。

　　他另一隻手不知不覺間褪去了沾滿了滴落的奶油的褲子，他在我腰間狠掐了一下，我身一軟，早已挺立的性器隨即觸到穴口，眨眼間柱端就被吞進溫熱黏膩的內部。我連忙在在他肩上用力，撐住身子不再下滑。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似乎對我只咬住頂部的舉動感到不滿。我無法看見那裡，但從傳來的力道感覺，想必留下了紅痕吧。我又再撐起了身子，讓性器離開我的體內。只是沒想到恰好對到利威爾眼前的乳頭，就這樣被他含進嘴裡。

　　「唔呃……！放、放開──！」

　　被他那樣一含，腿部力量完全消散，我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身軀就順著地心引力而下墜，如鐵柱般剛硬的莖身直直地捅進了最深處。我還未從劇痛中緩過勁來，就被下一股席捲而上的浪潮給淹沒。他隔著我所穿的薄薄襯衫吸吮著，像是要從裡頭吸出什麼一般，嘖嘖水聲不絕於耳，另一邊也未被冷落，他用大拇指時而按壓時而輕摳。敏感的前側被如此刺激，加上剛才柱身不經意地用力磨過敏感點，我的陰莖直挺挺地站在我倆腹前。

　　「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哈啊、我才……才沒有……嗯啊……我、我叫你住手……啊啊──」

　　他捏了捏我昂然的頂端，惡意地覷著我，「嘴巴真不誠實呢，艾倫。」僅存的那隻手握緊我的腰，我還在困惑他想做什麼，他就立刻以身體告訴我了。

　　他的下身猛然開始用力，柱身開始調整角度，循著熟悉不已的路徑撞擊而去，每一下都準確地觸及前列腺，沒三兩下我就射了，濁白的液體濺灑在我倆之間。一股羞恥感油然而生，我到底、還是高潮了。

　　不知羞恥。

　　討厭這樣的自己。

　　「射了呢。」他把手指往我嘴裡塞去，我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更遑論他沾了些什麼，腥羶味在嘴裡蔓延開，那味道……我看著他抽出的手指，上面沾滿了白色的液體，我知道那是什麼，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提醒我，我被他幹到高潮了。

　　「是你的精液啊，艾倫。」他把手指伸到我面前。

　　「煩、煩死了……」

　　他咬住我的耳垂，手指撫上我的背脊，身下的抽插持續著。「嗯？在嘴硬？你的一切我可是知道得很、清、楚、啊。」後幾個字他特意加重音節。

　　「唔、你……」被他碰觸到的地方都是感覺神經較為敏銳的不錯，經過長久時間以來的「相處」我對於他明瞭這件事我並不意外，甚至有些地方連我都不清楚，也一一被他給發現，帶著滿滿的惡意。我完全無從抵抗，常常屈服於慾望的腳下。

　　「哈啊、不……嗚……啊嗯……」

　　體內的性器又脹大了一圈，衝刺的力道不減反增，龜頭不斷地頂撞著，我那剛發洩過而萎靡下去的莖身又再度抬頭，前端冒出少許白液，順著柱身的青筋與曲線滑落，落於大腿最後隱密在交合之處。

　　他把我推倒在冰涼的桌上，握住我的腳踝把我的腿壓往胸膛，我可以看到我的下身被奶油還有汩汩淫液弄得情色不堪。

　　「看啊，這是你現在的模樣。」他又抽插幾下，讓我可以看見我們是如何結合在一起的。

　　「不要……」我伸手遮住眼褚並別過頭。

　　不要啊……你以為、我很樂意這樣嗎……嗚……

　　一陣冰涼滑過臉頰，我這才發覺我的眼眶不知何時積聚滿了淚水，此時再也抵擋不住紛紛潰堤。看我哭了利威爾似乎也有些不忍，他湊過來親吻掉那些滑落的生理鹽水，並抓住我的手腕撥至兩側。

　　「別哭，今天的你，不適合哭。你的雙眼，不准裝滿其他東西啊，只能裝著我……」

　　「滾……」我的聲音聽起來超奇怪。

　　我閉上了雙眼，死也不願看著他、照他所說的去做。

　　「別鬧。」他的語氣變得柔和，「做完一次，就吃蛋糕，乖。」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會詢問我的意見。我不了解他到底對我抱持著何種、感情。

　　──也許只是一個會動有生命的充氣娃娃。

　　我常常這樣自暴自棄地想。

　　「走開、唔……啊啊、滾……」

　　他又開始動了起來，上半身被強勁的力道給帶動，背部隔著衣服摩擦著玻璃面，好不舒服，好痛，不用看我也猜得到，大概又破皮紅腫一片了。但更痛的果然還是、下半身吧。他的性器又脹大了一圈，這次似乎又進入到更深的地方，腹部被頂得脹脹的有夠難受。自己的肉棒也被一波波的進擊馴服，不斷地拍打在我們二人的肚子。

　　「嗯啊、唔……」我咬住自己的手掌，不想讓聲音傾巢而出。

　　「再忍會。」他扯開我的手，冰冷的唇瓣立刻取而代之覆蓋在我的嘴唇上。他難得的柔情，難得的清啄淺嚐。因為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他說過他會努力對我好，只要我聽話。

　　「艾倫。」

　　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睜開眼。」

　　「……」才不要。

　　接著一股熱流射在內壁深處。

　　他抱起我，猝不及防地轉換了方向令我背向了他，發洩過後已然軟癱下去的性器在穴內旋了一圈，我忍不住悶哼一聲，轉頭怒視向他，搞什麼、不是說一次嗎……唔、不對，快放開我啊他──！

　　「我喜歡你這眼神，如同野獸一般，凶戾。」他親上我的嘴唇，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嘁。」

　　「嗯，算了，今天原諒你。你的眼睛啊，跟你的笑容一樣好看，我喜歡得很。」

　　我轉頭，剛剛只咬到他嘴唇真是太便宜他了，記得舌頭有連接到大動脈……不過我咬不咬得斷似乎也是個問題。我不禁想到我之前的失敗。

　　「──這都是屬於我的，真想永遠、藏起來不給別人看見。」

　　「才、唔……才不可能……啊、停……」青梅竹馬一定會發現，我不知道為何她對我如此執著，但我明白最關心最擔憂我的莫過於她。這個人、利威爾他……又開始了……啊啊啊住手……

　　「嗯，不可能停。」他直接曲解我的意思。

　　「來，吃蛋糕吧，當然你的屁股我也不會忘記照顧的，它咬我可咬得緊呢，你說是吧。」

　　「嗯啊、唔……哈啊，停……不……唔……」

　　他在我張口之時趁機將一塊蛋糕迅速塞入我的嘴中。

　　「嗯，好吃嗎？」

　　「唔咳、才……才不……哈啊……」我好艱辛才吞下一塊。要是吐出來的話不知道會被弄成怎樣，記得上次生日硬是狠狠地被幹到了天亮……我不敢回想。

　　「都好好吃下去了，乖孩子。」

　　「哈啊、唔嗯……」

　　「說吧，今年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嗯啊……當、當然是……哈啊……」

　　我每年都企盼著這願望成真，不過看來去年的並沒有成真啊。因為那人還好端端地在我背後。

　　──利威爾先生，請您去死。

　　這就是我的生日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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