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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尊礼◆替身(上),3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5450 ℃

人类是高智慧的生物,拯救自己拯救别人,但更高的智慧告诉他们万物皆有终结。周防清晰地低吼着阐述这一点。

出云难过地想,周防的那被扭曲的负罪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对自己安然无事活着这件事如此自责。他看上去那么孤独,一个人在那里呐喊,却没有人回应。自己根本插不上嘴,他没有办法阻止羽张和周防,他期待着宗像回家。至少可以让周防暂时冷静下来。

可是出云发现宗像回来以后,情况更糟糕,宗像静静地放下了书包,走过去,“你走吧,周防。”

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宗像转身给羽张递了一份文件袋,“让他走吧,父亲。”

本来和周防针锋相对的羽张看了看过文件后温和地对宗像笑开了,“真不愧是你……”

看着周防吁了口气,插着裤袋走了出去,出云不解的看着宗像,“礼司?”

宗像静静地笑着,“没事了。”

出云对这个笑容一直很深刻,因为这个笑容让他觉得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突然就离他那样的遥远。

“出云……”羽张托着下巴看他,“要辛苦你了,看着他,至少别让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们以为自己长大了,其实要掌控你们,我还是做得到的。你明白吗?”羽张的眼神严肃而认真,带着淡淡的警告。

出云只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羽张将桌上的纸拿起再放了放,“有话想对我说吗?礼司……”

宗像看着他的父亲,摇摇头。

羽张动作很轻地站起来,过去拥住了他,“欢迎进入我的母校,礼司。”

宗像闻着父亲身上有点陌生的气味,只想着一件事。我想救你,周防。

周防出门就走得飞快,他知道羽张会给他上锁,那锁就是他大哥。而他暂时不想被束缚禁锢在原地。他现在只想单独一个人。

父亲的强求,仿生材料的虚伪,生命的虚妄。他想摆脱这些,只想痛痛快快活一场。周防尊尤其讨厌麻烦。不要将他不想要的堆砌在他面前挡路,否则他压抑不住想去摧毁。

赤发的青年走路的姿势是那样的颓废而倨傲,路人侧目,不着痕迹地让开。

雨淅淅沥沥地淋下来,穿过巷子躲着屋檐流下来的雨水,被出口处撞在消防栓处被逼停下的房车拦住了去路,居酒屋的小子被殴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一头白发的老人被人从车上拉了下来。

周防捋起湿发,提起巷子口的垃圾桶朝着施暴的混账扔过去。当他抵靠在房车上喘息的时候,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他握了握拳,肌肉还处于紧绷的状态,这场雨根本不痛不痒,他感觉自己快成了团火,在这个大雨天肆无忌惮焚烧起来。居酒屋的小子傻愣愣看着他,白发老人在雨中挺了挺依旧伟岸的身躯。他感谢周防和狼狈坐在地上的孩子,然后报了个名号,周防便知道他了。专营仿生材料一大企业的董事兼赫赫有名的政客——国常路大觉。

地上橘发的小子一打滚站了起来,不管自己鼻青脸肿腼腆地凑到他跟前说谢谢。周防接起了他大哥的电话。

“尊!你人去哪儿了?”

周防脸瘫着仰起头,闭上了双眼,让雨水敲击在脸上,因为骨子里透出的慵懒,拖曳着说话,“救危扶伤去了。”

三个月后,周防有了自己的车房和团队,他拿了正式驾车牌照的同时,将自己座驾驶出无人能及的速度。将油门一脚踏到底,某些一直挥之不去的怅惘便通通甩在脑后。同时,他为提供他资金的国常路大觉游走在地下世界,四处打听他的外孙女的下落。

完全走出了他身为羽张迅儿子的该走的人生轨迹。

出云和他隔着跑车,一人一支烟懒懒地说着话,这所车房刚刚被命名为homra,十束正兴高采烈在墙壁上涂鸦他们的标志。那个叫八田美咲或者说那天居酒屋的小子瞪着滑板在悠转,年纪轻轻刚出道比赛就碾爆全场狂放而不羁的周防吸引了一班同样年轻性格火爆的车手后勤,虽然看上去不像样,却相识相知,羁绊深刻,慢慢homra成了个向心力很强的优秀团队。

人手那么多出云还是闲不下来,周防能活得自在他是高兴的,但这种某程度上说相当于在玩命的职业让他离不开眼。修读烹饪专业的出云能闲出来的时间多了,自然也天天往弟弟这里跑。

当他告诉宗像,周防在玩赛车的时候,他第一次领教了宗像真正的怒火。

那时候宗像当着出云面马上拨通了周防的电话,他是这样说的,单刀直入说了,周防,你就不能爱惜自己生命一点吗?

周防呼着烟,感受着好久没听见的声音给他心脏带来的刺激,他说,那你是想我一辈子缩在世界某个角落吗?

那不叫活着,宗像。

宗像挂断了通话后,立马将终端摔个粉身碎骨。

但他马上平息下来,对出云说抱歉,让出云转达给周防知道,周防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他没有意见了。

出云说完后,对周防摊摊手,“你最好有空回家一趟。”

周防皱皱眉头,问,“他还好?”

“忙得很呢,在父亲的母校里过着精彩的大学生活。哪天带个女朋友回来都不奇怪。”宗像是个让人安心的孩子,很多时候都是他在支撑着他这个做哥哥的,出云坦然承认这一点。

周防闷着不吭声,有火静静在鎏金色的眼瞳里燃烧,让他烦躁得很。

他撑着车门跃起,坐进了驾驶座,瞬间打火、加速、让引擎轰鸣得像在低吼的野兽,homra马上沸腾起来,挥着拳头对他们的王牌车手欢呼着,出云熄掉烟只来得及看见火红跑车的尾翼离开视线。

周末周防终究是回了趟家,他没故意避开自己父亲,只是正巧那天父亲不在家。穿着兜帽大衣,揣着口袋中放着摇滚乐的播放器站在家门口,他并没有开他那辆拉风之极的跑车回来。宗像会发飙的,他肯定。

宗像走到他跟前,身上毛线衫让他看上去线条柔和了不少,但周防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得他不高兴下一秒就会被他用相当漂亮的动作摔出去。

像条行走在都市里的狼。周防熄掉烟头这样想。

他们都不是善茬,从始至终这样的相似。

周防伸手抚着宗像的后颈,让他从一天在课堂中坐姿端正的疲劳得到放松。扫视一眼宗像那一副优等生的模样,周防他坏笑着说,“怎么就是教不坏你呢?我和出云明明都流里流气的。”

出云估计是继承了羽张面对某些兴趣时才体现出来,玩世不恭的态度。所以这么多年夹着性格迥异的兄弟之间都没被搞疯掉,随遇而安从不为难自己。

周防就不用说了,传说中如母上的性格火爆热烈,现在一家子就他最出格。

宗像托了托眼镜,压下眼底的不快,纠正道,“我有在吸烟。”

周防瞪了瞪眼,“谁教你的?”

“哥。”

“啧!”

宗像不想和他傻傻地站在门前闲话,可才踏上了台阶一步就被周防扯住了手臂。

金色的眸流转着调谑的光,“那我教你另一样。”

被拖进了酒吧一隅的宗像才领会了“另一样”是个何。

宗像修长的手指转着酒杯,酒液的颜色有点像周防的瞳色。隔着酒杯看着自己的指尖,某种蛊惑被催动。

周防不紧不慢地清空了一杯,才慢慢开口,“宗像,可别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介绍女孩子给出云认识。”

宗像撩起鬓发别到耳后,耳朵有点红。“哼,以为你拐着弯想说什么呢,大学的女孩子都是冲着学长去的,你不知道?”

第二年你就成学长了。

周防皱着眉头看他,听他说着话。

酒吧的灯光昏暗起来,宗像尝的酒,入口后,周防也尝出了味道。从宗像薄薄的唇抿上杯沿的时候开始……

第一口,是果汁一般的绵软可人;

第二口,是普斯咖啡的媚惑迷人;

第三口,是让他灵魂出窍的威士忌,彻底让他醉在宗像眼眸里。

宗像是被他半架着回家的,进了玄关,让他靠在墙上,周防回身关上了门,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就因绵软靠在背上宗像绷紧了神经。

宗像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有点像小时候他做梦时无法压抑住漏出喉间的声音,宗像的声音已经和自己不一样了,但平时清冽沉稳的声音此刻透出的软腻引爆了周防潜藏体内多年的炸弹。周防将宗像抵在墙上,压在他脊背上,名为禁忌的枷锁,让他无处可逃,也将他逼至了极限。

他托起了宗像的下巴,宗像迷蒙地隔着镜片看着他,“……嗯……周防?”

“闭嘴。”低哑之极的警告,预示最后防线快将溃不成军。

“周防……”他的弟弟偏事事喜欢和他对着干。

“唔!”

野豹般迅猛地扣紧了宗像的腰,周防狠狠吻了上去。施力的臂肌勒得宗像生痛。

他施以惩罚,对他,也是对自己,罪无可恕。辗转撕咬着他弟弟的嘴唇,并为此兴奋难抑,谁都不用来救他了,堕落吧。

舔抵宗像温热的口腔,酒气弥漫,像置身于酒池之中,耳鼻全灌满了馥郁的酒香,沉迷到无所知觉为止。

宗像扭动着身体想将自己抽离周防,但周防身上的气息尽管相隔时久,依旧是他梦中也能辨认的熟悉。宗像将手攀上了周防的背肌,笨拙而迷离地回应着。

无措地抵触对方的舌头,被步步进逼,宗像感到了蔓延到胸口的火烫。

周防勾着银丝描画着宗像的牙龈,舌根,一处都不放过,他真的要疯了。被眼前一无所知的宗像所逼。无望的挫败铺天盖地而来,他只能用力再用力将他拥在怀中。

“……你们在干什么……”

因为出云震惊之极的颤抖着说出的这句话,他们终于分开了紧密缠吻的唇。

出云只知道自己脑内轰然炸开,以为自己在原地愣了很久,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周防塞进了浴室,让他站在开着冷水的蓬头下,他的手正将周防头按在了浴室的瓷砖墙壁上。回过神的出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手,看见从水流中昂起头的周防轻咳两声,抹了把脸,转过身来颓废靠着墙。就看着近在咫尺愤怒的出云。出云看着他无神的样子,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满脑子是刚在玄关里缠绵拥吻的两个人。

握了握拳,极力藏起愤怒黯哑地问,”酒醒了?“

”醒了。“周防一动不动,盯着出云的胸襟看。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出云尽量压抑自己情绪质问。

”知道。“

出云猛吸了一口气,又生生地忍住,愤然走开。留下周防一个人在浴室淋冷水,强壮的身躯无力地滑了下去。良久,不知在愤恨谁,重重地在地板上捶上了一拳,溅起的水花尽数流进了渠口,不知去向。

出云回到玄关,将醉得迷迷糊糊的宗像拉起来架在背上,在二楼走廊他和周防的房间前停顿了一下,果断将宗像弄进了自己房间里。草草整理一下宗像,让他熟睡在自己床上。

天亮之前他并不想看见周防,他现在管不住自己的拳头,他不知道自己弟弟身上发生了什么,到底哪里出了错,是自己没有管教好吗?因为没有母亲的关系吗?怎么办?怎么解决?这事情到什么程度了?宗像是什么态度?……

千万个念头在脑袋里悠转,他找不到头绪,未知让他不安至极,他甚至有冲动想去将睡死过去的宗像大力摇醒,让当事人帮他解惑。

他看着宗像的睡脸。小时候,他和周防,两张睡着的小脸是他最熟悉的,最安心的。不管蝉鸣烦嚣的夏夜还是风雪交加的雪夜,两个挤在一起的孩子是他最宝贝的,谁都别想来抢走,但如果要割裂这种关系的正是他最宝贝的弟弟,那他该怎么办?

父亲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打了一个寒颤。

父亲要是知道了……出云掩上脸,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这事千万不能闹到父亲那里去,打死他也不能让父亲知道。他有种预感,要是父亲来处理这事,那么周防和宗像这辈子就别奢想再见到对方了。

门前有轻微的响动,是周防。

周防靠坐在门板上,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似乎是想就这样守到天亮。

这一切简直是煎熬。

妈的。出云烦躁地点上烟,吹了一晚夜风。

第二天,宗像尚未醒来,出云便打开门出去了,周防站起来,只来得及看了眼门缝中宗像露在被子外的发丝。

出云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楼下客厅去了。周防拖曳的步子,跟上了他哥哥的脚步。

出云往茶几上扔了包烟,一晚上的无眠让他声音带着嘶哑,“怎么回事?”

周防叼着烟,却没将它点燃,从鼻子中叹出了一口气,他脑子中从来没有欺瞒他哥哥的这个选项,“我喜欢宗像。”

出云狠狠捶了下桌面,凝神盯着周防的双眼,“妈的!你疯了!他是你弟弟!”

出云很愤怒,因为他只当周防是在渴求宗像的身体,单纯对弟弟的躯体产生了畸形的欲望。但当他发现周防的微笑开始发苦时,他一颗心脏像浸在冰水中一样,跳一下都被冰凌刺痛着。

他是认真的,从灵魂到肉体,全部渴求着。

周防眼中是无法再掩饰的苦恼和因这欲望致使他差点染指了亲弟弟的痛苦。那挣扎的痕迹看上去鲜血淋漓,触目惊心,让出云无法再出口指责。

完了。出云被这一切冻着了四肢,咬紧了下唇,下一秒被楼梯的脚步声惊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中弹起来。

周防压低声音对出云说,“我无法放弃,我放不开手。”

出云瞪了他一眼,转眼出现在视线中的便是宗像修长的身影,宗像细白的手指撑着自己额角,靠在客厅门框上。

“哥?……你在家啊?我怎么跑你床上去了?”声音犹带宿醉的低哑,该死的性感得要命。眼镜下的迷蒙,是在外人面前不会展现的天然姿态。

“……你喝醉了。”出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宗像想起来还是不要想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估计对面坐着的周防比他更不好受一千倍。

宗像绕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沙发上,细细地打个哈欠,“周防,昨晚你为什么要吻我。”

平地一声雷,炸出云个措手不及,直接杀了我吧你们俩。出云愤恨地想。

那双剔透的漂亮眼睛纯粹地看着他们,空廖寂静。

周防挫败地垮了肩膀,瘫在椅子上,“想吻你就吻了。”

“哦。”宗像一口一口喝水,补充着水分,站起身,“我用一下浴室,等会儿补眠,你进房间的话别吵醒我。”

出云禁不住觉得周防好可怜。

“当然,我还是觉得自己可怜一点,世理酱。”出云坐在咖啡厅里,和对面身材姣好的美女吐着苦水。他是等周防出了家门,给十束打了电话确定周防现在的行踪才找淡岛的。

淡岛世理是宗像高中时期的后辈,是唯一一个被宗像介绍到他面前的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出云还手忙脚乱地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很快出云就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倒是自己和淡岛走得越来越近,无话不谈。

红颜知己,就是指这种吧。

“说实话啊世理酱,要是你和礼司在一起我该多省心啊。”出云苦闷地给自己灌咖啡,被世理压住了手,警告他再喝下去就要伤胃了。

世理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不怕得罪你说一句吧,”世理姿势优雅地托着自己的下颚,“会爱上宗像学长的人真的很勇敢。”

世理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宗像学长那副模样就像从一开始就丢失了自己的心一样,冷冷清清的,看一眼就觉得孤独已经镂刻在他骨上了,注定他对谁都无法爱上。”

出云很惊讶,外人眼里的宗像竟是这个样子的。

尊,你自求多福。也许你就此放弃最好。

世理整理一下自己崭新的裙子,“至于说到迟钝,你们兄弟都一样。”

“……哈?”

“king,怎么了啊,看上去很没精神呢。”十束拿扳手戳着周防的脸颊,笑容可掬,让人下意识就想亲近。

“……十束先生你是怎么看出尊哥没精神的啊?不如说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八田一脸厌烦地挂掉终端,瞪着滑板滑了过来。

整个车队就只有十束敢在老虎头上胡作为非,看着十束作弄周防,和周防的无奈脸简直是homra的日常了。大老虎懒懒翻个身,“啰嗦,别吵……”

八田听见这话立马溜远了,尊哥今天真的看上去心情很不爽啊。

十束双手托着清俊的脸蛋,趴在周防身边,“king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呢。”

“啊……”

“不想放弃的话,再努力看看怎么样?”

“不然只有剩下后悔了哦。”

“呐呐,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

“很烦,琐细小事一样样斤斤计较,讨厌我不爱惜身体,每样事情都讲规矩……”

“嗯嗯,还有呢?”

“只依赖信任我一个人,只愿意接近我,明明很在乎又假装随我意,很骄傲……”

“是个很矛盾又很可爱的人呢。有多喜欢?”

“……就算全世界说我们不能在一起,我都放不开手。”

十束站起身来叉着腰,笑着宣布,“那赢了全世界就可以在一起了是吧?”

周防哼笑出声,翻过身来,“大概吧……”

十束认真地弯下腰看他,“king,赛季马上就来了,连赢三年,你就去告白吧。告诉他你有多喜欢他。”

伸出拳头去,轻轻碰上周防厚实的手掌。“一定要幸福啊。”笑得让人如沐春光,从心底泛起暖洋洋的气流。

赤城压着帽子冲了过来,下气不接下气地说,“……找……到了,那个……那个女孩……”

周防一个挺身,提起外衣就跃进座驾,一踩油门,跑车便冲了出去,镰本将赤城也提上车,一队人跟着前面狂飙的周防进入不夜的城市心脏地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如入无人之境。在座驾中的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定位坐标,神情自若地换挡,刹车,兰博尼像破风的流火战矢,追上了贼车的同时听见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像闲庭信步的王者般,将黑色跑车逼靠路边,为了摆脱周防,跑车拐进了小路。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像轻盈的赤蝶又像神出鬼没的鬼火,兰博尼精确地切入黑色跑车和路栏间的缝隙,靠着轮胎的抓地力,一边拐弯一边抢了前,远远甩开了黑色跑车,在前方稳稳地踩着了刹车。

黑色跑车被逼停,跪伏在red king座驾前。

Homra的人包围了黑色跑车,一个个揪下车,看见想摸枪都被一棍敲折了手。麻烦事交给国常路收拾,抱出了小小的女孩,周防脱下自己的外套裹紧小女孩,开始闷热的夜风穿过小巷,他看见那双眼眸,闪了闪神。

“栉名……安娜吗?”宏厚的嗓音震动胸膛,让怀中的女孩定下了心神。

她点点头。

自此,homra又多了个可爱的小成员,小小的车队越发像个温暖的家。

周防不明白国常路让自己来亲手救这个女孩是什么用意,国常路手下不是没有人,这种故意将自己推出去的行径,就像让对方也盯上自己似的。这种一边庇护,一边牵连的行为怎么想都像是不怀好意。

从出云口中得知,羽张和国常路不止是点头之交后,更是多了个心眼提防。他不怕被扯进漩涡,只要单单是冲着他来的,他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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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不知什么时候发现周防在疏远自己,非必要周防都避免和他接触。这让宗像十分费解,周防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这种和周防背道而驰的感觉让他焦操。敲开父亲发给他的文件,虽然内容只是他研究课题的冰山一角,但也够他花成倍的时间去研究,但安娜和周防接触后一段时间,那个传说中的御前大人居然亲自给他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

“老夫国常路大觉。夜安,羽张迅家的小子。“

”……哦呀,鼎鼎大名的御前大人,真是让晚辈受宠若惊。“

”真的敬老就不要拿御前这称呼打趣老夫了,小子……“对方沉稳的声线让宗像打从心底不愉快起来,”最近的年轻人都是怪物一样呢,你哥哥要是愿意,早晚一天君临这个城市。“

”要他不愿意,阁下就要威逼他?“

对方长久地沉默着,”老夫只是想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保护而已,不出三年,老夫会彻底摧毁那个盗取你父亲的知识胡作非为的组织……要是这能赎罪的话,老夫对天发誓,如果这能赎罪的话……“

”晚辈觉得阁下言重了。“

对方又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在整理情绪,慢慢呢喃一句”但愿你知道全部的那天也能觉得老夫言重了。“

宗像皱起眉头,看着被挂断的终端,屏幕幽暗的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乍一眼,就像残破的人偶。

那边国常路挂了电话后,对面前悠闲品茶的羽张拧紧了眉头,”你养出来的孩子都很厉害。“

羽张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轻轻放下了茶碗,”大部分天性使然,没多少我的功劳,而且……你都清楚的就不要嘲讽晚辈了。“

”呵……“

国常路背身遥望夜空,”老夫也老了,能做的事,不就只有将秘密带进棺材而已吗?“

哪怕为守着这个秘密撒点小慌,无伤大雅。

羽张再次捧起茶碗,他们都为那一天,付出了一辈子作为代价。自己只是顺水推舟,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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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在大学的第三年,扔下一堆证书和升学邀请,上了飞机辗转去了中东战场。还是见习的身份,就是去帮忙包扎他都甘愿。他只给出云留了一句话,我也有想做的事,就让他任性这一回。

气得出云连砸坏了三个锅,回头又闷着一肚子气买了一套厨具回来,准备等宗像回来时,给在战场没顿好吃的他补充营养。

每次听出云抱怨弟弟任性,淡岛都会冷冷地斜他一眼,说,出云你嫁给我吧。从此帮你脱离苦海。

出云就乐了,说他哪敢先世理嫁出去,要是世理要嫁人了,婚礼用的红豆蛋糕他包了,搞得淡岛一阵郁闷。

宗像回来时,是周防亲自去接的,车内放着黑胶唱片年代风行的慢歌,宗像躺在车上闭目养神。

不过停下等红灯的几十秒,周防拉着宗像的手就不想再放开,手腕上还有着刮破的几道口子,红红的几道血痕,就像刮在周防的心头上一样。

”绿灯了,周防。“宗像睁开眼睛看他,催促他开车,”听说你这个赛季又一路直飚啊,话说你想在冠军台上挂几年?“

”我乐意。“倨傲一踩油门,将跑车平稳地驱动出去。

宗像瞄了眼油表,”就这种速度能上冠军奖台?“

周防伸手在车窗外弹走了烟灰,”别开玩笑了,宗像,你在车上呢,待会儿你晕车了怎么办?“

宗像冷哼一声,”刚上战场的小兵在坦克上晃个七晕八素,我都还没吭声呢。“

周防皱起了眉头,”你还敢提,走也不留句话给我。“这半年来,以为他天天噩梦中醒来,都是因为谁啊?

”……周防。“

”嗯?“

”……我想吐。“

”喂……“周防慌忙抚上宗像的肩膀,打着方向盘想找个地方停下车来。

”噗!“宗像失笑。

”啧!“被耍了。

”说真的,和你呼吸一样的空气想吐啊。“

”喂……“

”少吸点烟。“

”知道了。“

这些年,周防将身边的人事打点得差不多了,该留的留,该让滚的滚。以他车场为中心,城市一隅是他的地盘。不碰黑,不碰白,那儿是火红的赤色。

宗像眯着眼看他,有点昏昏欲睡了。”哥呢?“

”出国了。“周防有场赛在那边,出云先过去帮他打点,料想不到宗像突然就回来了。

周防撩起了宗像的刘海,抚摸一下他的眉眼,就这样看着睡在他车上的宗像,他就觉得心的缺口被填满了,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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