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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谢/夜初】初七9-18 by 小卷心菜,3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5790 ℃

谢衣,他说的是谢衣。原就连这简陋的藏身之所,都从来不是专属于他的。

昏暗洞中他身体比外边正午太阳更刺眼,胸前淡红伤疤,利刃一般刺进沈夜心头。

多少年了,还是看不得他受半点伤害。

“天凉,为何不把衣服穿上?”

“属下先前未能把血止住,怕……弄脏了主人赐的上衣。”

沈夜盯着他眼下泪滴,有难以压抑的喧嚣欲望又涌上喉头,强自按捺下去,转身道,“到本座房里来,给你上药。”

十七.

瞳和十二回去的时候,路上飘起雪,落在瞳的银发上,泛起极淡的透明水色。一路上雪势渐浓,都融进瞳发间不着痕迹,全然似他把冰冷雪花都吸进了身子里。十二看不惯,伸手拍去他头上雪珠,好大的气力,打得瞳脑袋生疼。

“我还没罚你,你倒先动起手来了。”

十二随手把水珠抹在腰间,“这雪落得多了,渗进头里,怕是要头痛的。”

“半个废人,这点小病何足挂齿。”

“瞳大人怎会是废人,只要少做那些损阴德的事,什么都是好的。”

十二不忍瞳的炼蛊宿体饱受折磨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瞳为免他又捣乱,早已经禁了他入密室,不料他却打起了蛊虫的主意,今早趁瞳不在,把新炼的金蚕蛊全扔到火里烧死了。

瞳不想与他争辩,只微微阖了眼,长睫上也沾了雪珠子,十二从小是个话唠,对他的最好惩罚,就是不理他。

十二被罚得多了,亦不是没有办法应付的,停了轮椅躬身问他,“刚才的小哥,也是瞳大人做的吧?”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那就是了。十二复又推了轮椅往前走,瞳几近半身都是偃甲,连带轮椅重量和脚下积雪,让十二推得十分吃力。

“这么说,他还是十二的前辈了,我说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瞳大人做的,都是漂亮的,就只比十二差一点点……”

他本是为了哄瞳开心说的玩笑话,却不料轮椅上的人脸色一沉,“不要再问关于这人的任何事,还有,黑袍的人,是大祭司沈夜,你记住了,以后对他能避则避,千万不要让他看到你的脸。”

十二僵住脸上的笑,方知是严重的事,“十二知道了,在这城中,就只瞳大人与十二相依为命,别个人十二并无兴趣了解,只是那小哥身上,总有种让我十分熟悉的气息……”

瞳闻言心内一软,收了训斥之言,轻叹一声,嘴里呵出的灼热气息风一吹就散了,“别说了,回去吧。”

都是命,阿夜,于你于我,做的千般恶行,又如何逃得过命。

遮天风雪把正午的太阳蒙成日暮,雪地上两道车轴,一排脚印,风雪归人,渐行渐远。

初七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眼下魔纹被火光映成水红色。窗外面雪又大了些,疾风萧瑟,沈夜拿了初七的破衣出去了,房里四下无人,初七等了片刻,看沈夜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紧了紧被子,下床赤足走到书桌前。

果不其然,那张旧纸还被他搁在书桌上,用纸镇压在笔墨旁边,纸色发黄,初七挪开纸镇细细端详——岂曰无衣,与子同裳。沈夜,谢衣。

“谢衣”两字,写得很是飞扬俊逸。

初七伸出食指,就着书桌上积累的淡薄灰尘写下“谢衣”二字,再看纸上笔记,竟是一模一样。

明明没有跳动的心脏,此刻哽在他胸口让他呼吸不得的闷,又是什么。

他抹掉“谢衣”二字,又在一旁的尘上写下“初七”和“沈夜”,那个“夜”字,却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他风采万一,他改了又改,笔划乱成深深浅浅的伤痕,入木三分的疼。

“你在干什么?”沈夜手上拿着初七补好的衣服,携了一身寒气走进房来。

初七慌忙放好手中的纸,转身道:“没什么……属下冷得慌,下床走走。”

沈夜知他素来怕冷,又看他赤足踩在冰凉地板上,放下手中衣物道:“到床上去。”

初七踟蹰,盯着自己光着的脚丫子,怕脏了沈夜的床。

沈夜看他低眉顺目招人疼的样子,伸手揽过他坐在自己腿上,手掌从背后摸到他胸前伤疤。

“怎么伤的?你愈发不把本座吩咐的事放在心上了。”

他修长手指在伤口摩挲,些微的痛痒从胸口传到心里,让初七浑身一颤。

“属下不济,城中魔物滋扰百姓,属下才……”

沈夜自袖中掏出伤药替他抹上,初七恐他生气,白着脸色等他说话。

“这些事我已经派人去办了,这瞎操心的性子真是分毫未改,今日看你受伤,也便不罚你了。”

初七闷声,想他难得温柔不过也是因自己无意中透了谢衣的性子,思及自己字迹与谢衣何其相似,垂着脸,久久吐出一句话来,“属下与谢衣,可有什么关系?”

沈夜闻言,暮地停下手中动作,初七看不到他的脸,右手抓紧他袖边,只静静地等着。

空气都凝了下来,沈夜手中的药瓶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角落里。初七被他抓住瘦削下巴转过脸来,四目交接。

沈夜眸色黯淡,似暴风骤雨前蓝黑的天空,他拇指抚过初七眼下魔纹,薄唇微张,一字一字,铿锵有力,“没有关系,因为……你只是本座养的一条狗而已”。

原来……我不是他啊……真好。

初七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丝笑来,眼下魔纹红得冶艳,衬着窗外漫天飞雪,冰天雪地里骤然开出千万朵罂粟花般的妖媚,叫沈夜心惊胆战。

你在嘲笑我吗?

笑我自欺欺人,自欺欺人。

沈夜勃然大怒,狠狠把初七摔在床上,裹身的被子四散开,他藏了百年的身子,秀发黝黑如缎,肌肤荧白如雪,胸前的伤疤已然痊愈,完美无瑕。

是了,完美无瑕的……一尊玩偶。

沈夜吻在初七耳后,比以往任何一次占有更用心,他只消轻轻的在他耳边呼吸,都可以让他浑身颤抖。肆意地撩拨他遍布周身的敏感之处,刹那间周身泛起的红晕都可以证明,这只是一具可以用欲望随意操控的身体而已。

可是这一次,初七只抿起双唇,连鼻息都未曾急促。

竟还是倔强的脾气。

沈夜看出他极力隐忍,中指滑到大腿根部,沿着腿缝细细摩挲,而后满意地听到初七倒抽一口凉气。

看,你从未逃出过我的掌心,从未逃离过我们百年间永不背叛的,肉体关系。

初七身下欲望终于诚实地抬起头来,被沈夜单手握住,揉搓几下,更是坚硬如铁。

沈夜讪笑出声,报复他刚才无谓的抵抗。

“啊……”待得初七终于忍不住泄出呻吟声,沈夜欺身往下,埋首在他腿间,含住他通身粉红的欲望。

这种事一向只有初七伺候沈夜,个中滋味,初七从来都不知,沈夜用湿润口腔包裹住他,却也不动。

初七知道他在等他求他,难耐的泪涌上眼眶,“主人……求你……”

想要更多,更多,我想要你,再多都不满足。

沈夜吮住玉茎,吞吐之间舌头缠绕住粉嫩前端,让他欲望无处可逃。

初七被他弄得难以自持,半屈的双腿被扯开到极限,连腿根肌肉都在痉挛边缘。他偏过头去,恰恰看到窗外荡进来一片细雪,不偏不倚落在书桌上。

尘埃上写的字,又怎敌浓黑笔墨明艳如初,雪融了,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永远不会看见,无论卑微如尘,亦或情深入骨。

十八.

过了春分就是谢衣生辰,烈山部族岁数长久,并无庆祝生辰的习惯,大户人家物资有闲余的,才会给子弟送些小玩意,小户人家也便草草过了。谢衣拜入沈夜门下以来,每年都收到师尊派人到下界办事顺带的新鲜玩意儿,稍加钻研,便可用作偃甲材料,竟是过得比其他孩子还欢乐,恨不得身子里住上十二个小人,每个月都把生辰过上一遍。

今年为了谢家婚事一事,谢衣怄了许久的气,借口学业繁忙,再不去给沈夜问安。那边厢沈夜也不知忙些什么,竟也不来探他,两人数月间没见上几面,偶尔沈夜来问夫子治学教书之事,也不曾分得几缕目光给谢衣。众人看就连沈夜也不待见他,愈加挤兑,那日合计把他每日带来上堂的偃甲鸟砸个稀巴烂。

那偃甲鸟是谢衣初学偃术之时沈夜亲手所制,鸟喙正好可以衔住砚台,让谢衣上学省了不少力气,相伴已三年有余,是日他前脚正踏进学堂,忽而被几个孩子扑倒叠罗汉似地压在地上,崔灵镜一把抓住他的偃甲鸟摔在地上,砚台掉落,余墨四溅,正好沾到谢衣脸上。众人哄堂大笑,崔灵镜早闻得谢衣要娶崔忆彤之事,只觉以后要与谢衣沾亲带故实在丢尽脸面,摔了他偃甲鸟犹不解恨,起脚把鸟踩了个面目全非。

谢衣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偃甲鸟被毁,忆起当日沈夜月下给他制鸟的情形,心头一酸,抿紧了嘴唇。

不能哭!谢衣!你是沈夜的弟子,绝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风琊坐在远处拿着本书,冷眼看众人欺负谢衣,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收了目光停在书页上,远远道,“夫子就快来了。”

崔灵镜与风琊同是四大家族的嫡传长子,打风琊比剑输给谢衣以后,却也不把风琊放在眼里了,“你几时也这样怕事了?该不会是比剑输了,便怕了他?”

风琊目光不曾自书上离开,“他始终是大祭司的弟子,我劝你们最好适可而止。”

崔灵镜还想作势损风琊几句,一个孩子跑进门来,“夫子来啦!”

众人纷纷坐回桌前,谢衣爬起身,默默把偃甲鸟的残片从地上拾起来,头也不回跑出学堂。

夜凉如水,沈夜忙完手边的事,匆匆赶到瞳的神殿内。

“何事?”

瞳用单个眼睛朝偃甲房使了个眼色,“你徒儿把自己关在里面大半天了,也听不到动静。”

“把门开了就是。”

瞳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去开。”

沈夜纳闷,“堂堂七杀祭司,却连扇门也开不了?”

“他早在门内里做了偃甲锁,以他现在的偃术功力,我是没有本事开了,大祭司不妨试试?”

沈夜偃术功力不及瞳,哪里能开谢衣的门,思及徒儿已经怄了他几个月,现下只怕是闹脾气了。

沈夜走上前去敲了三下门,“谢衣,开门,是为师。”

门内里久久不见动静,沈夜再敲,“再不开,为师这就走了。”

只听见房里“咯噔”几声偃甲碰撞声,门缓缓开了,里头暗得很,谢衣自漆黑中探出脑袋来,看见沈夜,又转身回房里,只给他了留个背影,蹲在角落鼓捣着什么。

沈夜走到他身后,他也不回头,手中拿着几块木片修修补补,却总是拼不起来。

“在做什么,也不跟为师说话。”

“师尊做的偃甲鸟被人弄坏了,小衣怎么也修不好。”

沈夜伸手掰过他身子,“我道是什么大事,一只偃甲鸟而已,做个新的就成。”

“不行!这是师尊送给小衣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沈夜借着火光,看见他倔着张小脸,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子在转,眸子水灵灵地发亮,脸庞染了墨迹,像极花猫,不禁莞尔一笑。

谢衣忍了一天,现下就连沈夜也笑他,又想师尊数月不来哄他,愈发委屈,再憋不住,抱住沈夜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沈夜又岂不知崔家一事让他受了委屈,又想他只十四岁的年纪,便要承受诸多责任,又因自己遭了欺负,便也心痛难当,默默抚了他背,“别哭了,哭成花猫,叫小曦笑话你,为师已经叫人在下界为你寻找稀奇的偃甲材料,不日就可给你送来。”

谢衣双手箍紧他脖子,听他语气温柔,便又哭得厉害,“小衣不要,小衣只要师尊陪着,不要成亲,呜呜呜呜……”

沈夜抱着自小宠大的人儿,想他这倔性子,几时哭成过这样过,往他花脸上亲了一口,“小衣可想一辈子和为师在一起?”

谢衣收了哭声,点点头。

“我烈山部的男儿,是不能悔婚的,若是悔婚,便是死罪,小衣成亲了,一样是为师的弟子,若来日你做了高阶祭司之位,仍与为师每日相见。”

谢衣摇头,“师尊说过的,成亲就是白头到老,举案齐眉,小衣只想和师尊在一起,自然不能与别人成亲。”

沈夜喟叹一声,无言,只把他又抱紧了些。

谢衣也不哭了,让他抱了一阵,又开口道,“师尊既然要小衣和忆彤成亲,自然有师尊的道理,只要他们不欺负师尊,小衣什么都愿意做。”

也不知道几时学会了这般懂事。

只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远离这纷杂丑恶之事,就连你喜服加身,也不想叫别人看到。

终是,说不得。

“小衣,可相信为师?总有一日,定叫你看遍天下美景,你想要的,都呈到你面前。”

“小衣什么都不要,只要师尊陪着。”

文章题目

“好,答应你。”

谢衣破涕为笑,“那小衣要新的偃甲鸟。”

“你偃术青出于蓝,还让为师做?”

“小衣就要师尊做的。”

“为师近日事忙,过阵子可好?”

“好,小衣等着。”

还有时日,再做不迟。

说好的一辈子,还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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