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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荣作品集 - 57

[db:作者] 2025-06-17 17:35 5hhhhh 5790 ℃

             第七章  血光之灾

  匆匆送芝璇回家后,我马上赶回家里稍微清洗一下,换套衣服后又急急忙忙到公司打卡上班。

  由于我最后在芝璇体内射出第三发子弹后,才发现天色逐渐泛白。这时我翻出手表一看!哇靠!己经早上六点多钟!

  想到今天还要上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我才依依不舍的载着芝璇,离开这间令我难以忘情的销魂窟。

  在公司附近停好车后,看看时间才快八点;于是我怀着优闲的心情,来到了平常来光顾的早餐店。

  因为我们公司上班打卡的时间为九点,所以平常我都急急忙忙地买了就走,而且还赶在八点五十九分时进入公司,准时地按下打卡钟。这样的话,既不会因为迟到被骂,也绝不会让自己吃到亏。

  「钱妈妈早呀!」

  「喔,是泉仔呀,今天怎么这么早?要吃些什么?」

  一位长得福态的老妇人,手里忙着料理铁板上的食物,嘴里也没闲着地边忙边招呼我。

  这位老妇人大约六十多岁,当初因为她从公务员退休下来后,觉得没事情可做,所以就自己开了这一家,中西合壁的早餐店。

  她所做的早餐,其实也没什么特色。可是她对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像住家邻居大妈亲切地嚧寒问暖;再加上这家店面位于交通要道,而且卖的东西料多实在,价格也还满合理,所以她经营的早餐店也还算不错。

  点了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冰咖啡,我就在里头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无聊的看着路上熙来攘往的上班族,想着这几礼拜以来,在我身上所发生的怪事,以及从小蝶口中,老实无保留地宣判我的死期。

  「难道我真的活不过二十九岁吗?我还有大好的前程、远大的理想……」

  「钱妈妈早呀,这是这期的杂志,我直接放在桌上唷……」

  「好好好,那你吃过了没,我请你吃一个三明治?」

  「不用了,我还赶着送这些杂志到其它地方呢!」

  望着马路边的桌上,那份尚未拆封的八卦杂志,我一看到封面后,因为睡眠不足产生的熊猫眼也为之一亮;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也都全部消失无踪。

  「钱妈妈,这本八卦杂志可不可以先借我看一下?」

  虽然口中问着,但是我早己迫不及待的拿来拆封,并且快速地翻到报导封面故事的页面。

  只见斗大的标题写着:「外卖SM女王,富商趋之若鹜!性交易现场直击全记录!」

  我心想:郭海铭真不愧是上柜公司的副总!没想到我们昨天晚上才拍到的东西,今天早上就可以挤进当期封面。看来,他和媒体之间所维持的微妙关系,还真不是盖的!

  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这些八卦记者,他们能看图说故事,凭空画唬烂的高超想象能力。

  我记得昨晚,我和郭海铭所看到的精彩画面,也不过二三秒钟的时间;可是这篇报导,却洋洋洒洒地占了三四页的篇幅。彷佛他们真的就在现场,并且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

  尤其是撰写文字的记者,不但把刘亦守从小到大的事迹都挖出来,而且连前几天他标到苏澳冷泉土地的事,也都巨细靡遗的一一报导出来,让我不得不佩服撰写这篇故事的人。

  头一次优闲地看着杂志,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等到我把那篇精彩报导,和其它无关紧要的八卦新闻都浏览后,看看手表才知道己经八点四十五分了。于是我匆匆结完帐后,就直奔公司的方向。

  进了公司后,我才发现公司除了玉欣外,只有二位比较早到的同事,在公司里边吃早餐边聊天。

  「嗨!各位早!」

  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后,我故意经过玉欣身边,想找机会问她的情况。不过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来,虽然她人在公司柜台,可是她的心却不在这里。

  「玉欣,妳怎么啦……看妳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她没回答我,不过我看得出来,此时她的心里一定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看到她憔悴的神情,我也难掩心中的惆怅。

  不过,我还是强打起精神对她道:「玉欣,如果妳中午有空的话,我想和妳吃一顿饭,可以吗?」

  「嗯……」

  玉欣只是默默的点头,就像一个听话的傀儡,任我随意操纵。看来,中午一定要好好和她沟通一下。

  看她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我也知趣地走回座位上,准备今天拜访客户所需的资料。

  但是当我才刚在座位上坐不到五分钟,就看见王文来气急败坏的走进来,并且怒气冲冲地直接走到我面前。

  「梅酉泉,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被他盛怒的表情吓到,我平复惊吓后的情绪才问道:「王副理,你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到外面才能讲?」

  「因为我有一些私人问题想『请教』你,可以吗?」

  他说「请教」两个字时,还露出咬牙切齿的凶狠嘴脸。看得出来,如果我敢说「不」的话,他一定会给我好看。

  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驼鸟心态下,我还是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公司。

  可是当我才刚转进公司旁边的巷子时,立即有六个看似流氓打扮的人,直接封住我前后的道路,硬生生的把我包围起来。

  而王文来看到那些人,马上站到他们旁边,并且露出凶狠的表情盯着我。这下我终于知道──事情大条了!

  不过,为了要了解他们这些人真正的目的,我只好强自镇定的问道:「王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是什么人?」

  王文来站在那群人旁边后,就一直不开口;反而是站在我面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顶着一个大光头的恶汉,指着我的鼻子道:「小子,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去南京东路三段的那一家KTV唱歌?」

  「这位大哥,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当然有必要!不然的话,我怕砍错人就不好了!」

  靠!光天化日下,他们这群流氓,居然敢做杀人放火的事!

  虽然我是从中华民国海军陆战队中,最引以为傲的两栖蛙人退伍下来,所以论打架实力的话,假设以一对一的搏斗方式,我自信可以轻松地打赢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是,他们如果一起上,再加这群流氓,不知道有没有携带杀伤力的武器下,如果真的和他们硬碰硬开打,而且还必须全身而退的话,那我还是得考虑一下,它的成功机率有多大?

  「干!你快说有没有去?」

  说话的是光头男子右后方,一个长得矮小,但是看起来就很强壮的男人。

  我看了看眼前的场面,已经隐约猜到他们所为何事;不过我还是要确认,他们到底是不是为这件事而来。

  于是我故意装傻道:「我昨晚的确是和我女朋友去唱歌,但不是你讲的那一间!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其它的问题吗?」

  光头男一脸疑惑的说道:「你说真的,确定没有骗我?」

  我继续装傻道:「我怎么敢骗你们呢?不过我很好奇,台北这么大,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难道你们认识我吗?」

  「不可能呀……王仔,你确定录像带上,看到的人就是他吗?」

  王文来听到光头男叫他,他立即斩钉截铁的回答:「神经大仔,我很肯定昨晚就是这个小子,和另外一个男的冲进刘董的房间,不会错的!」

  听到王文来的指证,我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居然忘了有监视录像器这个东西,还被拍下『作案』的画面。不过最可恶的,还是王文来这个小人。

  他不顾同事之间的交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找外人来抄我的底。我很怀疑究竟我哪里得罪了他,让他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

  「干!你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骗我!今天如果不给你一顿『粗饱』,我叶孟达就跟你姓!」

  他话才刚说完,旁边的小弟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完全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所以我第一个反应,当然先跑再说!毕竟先要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事后要辩解、要装傻否认,也得有那个命才做得到!

  不过我才刚往公司的方向冲过去,在四周已经跃跃欲试的小弟们,早就做好准备。顿时虎指拳、狼牙腿、铁链、机车大锁……等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全往我身上招呼。

  虽然我已经退伍好几年,不过当时那些非人待遇的严格训练,在此时却适时地发挥了以前训练的成果。

  灵巧地闪过带着尖刺的虎指,躲过下方扫过来,戴着利刃的飞腿,我快速地闪进旁边拿着大锁的小弟,在他腋下用力地来个肘撞,把他撞飞到旁边的机车停放区,当场压倒好几辆机车。

  一击奏效,我虽然信心大增,不过脸上却没有笑容。因为他们的攻击,不但没有因为我的奇袭而退缩,反而变得更加猛烈。

  「干!打乎伊死!」

  从我后面追来的流氓,不断的边追边叫嚣。而他们手上的家伙,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我从他们狰狞凶狠的神色中,可以清楚的读出:「如果被我追上,你就会死得很惨!」的意思。

  所以我当然使尽吃奶力气,朝着刚才被我打飞的小弟,他空出的围堵缺口狂奔冲刺。

  我正庆幸冲破他们防守缺口,跑到公司旁边转角巷口,眼看安全之路就在前面,只要我再多跑二公尺,逃到大马路后,他们应该就不敢在车水马龙、众目睽睽下行凶。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背后出现衣服撕裂的声响,接着背脊随即传来火热的疼痛!

  「啊!」

  剧烈的疼痛让我力量全失,顿时双腿一软,还险些踉跄地摔倒。

  但是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我不顾身上的疼痛,在倒地前用双手在地上一压一弹;接着我像跑百米的预备姿势,而且不等枪响,就马上运起双腿的余劲,再度往前冲。

  此时一道夹杂着强劲的破空风声,突然传入我耳中。在身体的自然反应下,我立刻往旁边一闪,并且头也不回的踢出一个回旋踢,结果恰好踢中偷袭者的腹部,使得他摀着肚子跪在地上,发出惨烈的哀号。

  才刚跑到大马路上,那些原本匆忙赶路,脸上戴着冷漠面具的路人,一看到我的背后,马上乱成一团。

  有的惊叫,有的看热闹!更有几个胆小的路人突然大叫着:「啊!有血呀!杀人啦!救命呀!」

  我本来以为他们听到路人叫喊后,就会因为怕事而离去;但是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朝巷尾退去,反而加速朝着我冲过来,好像真的想把我打死才甘心。

  尤其是那个光头男,边跑还边叫嚣:「干!你最好可以跑得掉,不然今天没有给你死,我就不是『去死团』的团长神经大仔!所以好胆你再跑呀!」

  这时,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们逞口舌之能。在日渐高温的天气急速的奔跑下,我已感觉背后湿了一大片;不但整件衬衫黏在身上,而且刚才背上感到疼痛的地方,还断断续续传来,有如伤口被洒盐时的刺痛,痛得我几乎快要放弃这场,无意义的夺命追逐赛。

  就在我意识模糊,快要昏倒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稳稳的扶住了因为失去重心,整个人往人行道上扑倒的我,而我才没有摔成「猪头脸」的悲惨命运。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顿悟广东话里,有一个名词叫「仆街」。我想,它指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放开我!放开我!干!」

  我精神恍惚的大力挣扎着,并且语无伦次的,骂着平常不轻易说出口的粗言秽语。

  「梅酉泉,是我!你清醒一下!」

  「喔……杨经理,原来是你呀……」

  我看得出来,阳萎经理在公事上对我很不满,但是私底下如何,我却不得而知。不过今天他没有像打落水狗似的,加入那群流氓的追杀行列……我想,他应该值得我信任吧?

  当那群流氓追到经理面前时,看到他挡在我前面,不由得停了下来。尤其是带头的光头男,手上还拿着一把沾着鲜血的小武士刀。

  他一看到这情形,立刻露出狰狞的脸色,语带威胁对杨经理道:「喂!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死老头,我劝你没事不要吃饱撑着强出头!这样做对你来说……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经理也不甘示弱,从眼珠里射出凌厉的精光,语气冷峻的道:「他是我诠盛地产的员工,而我是他的上司杨明伟。现在他出了事,我没有理由冷眼旁观吧?这位大哥,你认为呢?」

  这时围观的路人愈来愈多,而且我还依稀听到警车由远至近,逐渐接近的警笛声。而且我认为,他们应该也听到了才对。

  因为光头男一听到呜呜的刺耳鸣笛声,就狠狠地朝我瞪了一眼后,又心有不甘的撂下狠话。

  「小子,我记住你了!还有你,你叫杨明伟是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强出头,那你也给我小心一点。我劝你们赶快去庙里拜拜,顺便求几张平安符。希望它能保佑你们两个出入平安,千万不要发生任何意外呀!」

  说完后,就带着他的小弟们从巷尾一哄而散;而围观的群众,一看已经没有热闹可看,也开始慢慢散开,并且很快就被过路的人们,刻意忽略掉这件事。

  当知道自己性命不再遭受威胁后,激烈的运动造成脱力现象,以及背上大量出血后,脑袋出现缺氧的状态下,我顿时眼前浮现一片黑暗……

     ***    ***    ***    ***

  「臭小子……臭小子……起床了……」

  听到声音,我无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仍是一片黑暗。

  突然,一阵刺眼的光线让我眼睛不由自主地阖上;但是晕眩的脑袋,一时间也无法适应强烈光线的直射。

  我抬起手遮住眼睛上方,等到可以适应亮光的强度后,才缓缓张开眼睛。

  「你这个臭小子,才几天不见,就把我的话全都忘个一乾二净!」

  看清前方期待己久,又令我十分惧怕的矮小身影,我马上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衪磕头。

  「太子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和玉欣呀……」

  强烈的光线逐渐转为柔和,直到像舞台的探照灯直射在衪头上,在前方发出耀眼却不刺眼的光晕后,我才看清楚衪盛怒的面容。

  太子爷踩着脚下的风火轮,浮在半空,语气严厉地训斥道:「本仙千交待万叮咛,要你好好修身养性、不近女色,结果呢?你这小子毁了人家清白不说,连人家的后庭都不放过!你说,本仙要如何救你?」

  看来,「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连我帮玉欣的后庭开苞,这么隐私的事情,也逃不过衪的法眼。

  我继续苦苦哀求道:「我知道太子爷法力无边,一定可以救我和玉欣于垂死边缘!所以请您太子爷高抬贵手,发挥您无上的法力,拯救我们这两个无知的凡人呀……人家不是说,神佛都以普渡众生、教化世人为神明的最高宗旨吗?」

  太子爷不屑道:「你这臭小子不用拍我马屁,本仙也不会接受!」

  我随即话锋一转,故意讨好道:「如果太子爷愿意展现无上法力,帮弟子脱离苦海,弟子一定每天供奉鲜花素果、三牲祭品……」

  「拜托!太老套了!」

  我又想了一下道:「如果糖果饼干呢?」

  衪依然面不改色,不过语气已经有些软化道:「太甜腻了,我怕会蛀牙!你不知道呀,灶神每年年尾送神的时候,衪就是吃太多甜食,所以衪不但已经有了糖尿病、高血压,就连牙齿都快蛀光了!所以这个职缺,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做了呢!」

  看衪的样子,似乎刚才愤怒的模样,说不定只是装出来的。其实衪早就想出手相救,只不过需要我搬一个台阶让衪下而己。

  于是我紧接着道:「蛋糕或冰淇淋怎么样?」

  衪吞了吞口水,接着露出又一副不满的表情道:「蛋糕容易坏,冰淇淋一下子就溶掉了,本仙无福享受呀……」

  我挠挠头,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贿赂衪。所以我干脆表明道:「不知什么东西才合太子爷的意思呢?」

  只见衪闭目沈思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道:「本仙认为,甜甜圈和蛋塔都是不错的选择……而且,本仙知道有一家快餐连锁炸鸡店,新推出枫糖口味的葡式蛋塔好像不错;还有天母那一家,每天大排长龙的甜甜圈店,它们的东西应该很好吃吧……」

  既然有了明确的贿赂方向,我当然三跪九磕地谢谢衪的指示。

  「多谢太子爷指示,弟子必定铭记在心。不知太子爷……何时可以出手搭救呢?」

  没想到衪听了后,却对我冷哼一声,用轻蔑的目光瞄了我一眼道:「方法本仙早就教你了,谁叫你有空不练习,只注重肉体上的欲念!」

  衪那次只是匆匆地,把一大堆有的没有的东西,一股脑地往我脑袋里面塞,也没有附说明书或使用方法,所以我哪里知道要用那一招?

  于是我不得不再次讨好道:「太子爷上次所教的博大精深,弟子一时无法领悟,所以还请太子爷再次教导说明……」

  「你怎么这么麻烦!唉……算了,谁叫你是我钦点的代言人呢?我就破例,再教你一次好了!」

  我再次磕头答谢,不过我又想起一个问题。

  「太子爷,弟子听女鬼小蝶说,目前弟子身染鬼气,所以,您也无法降驾解厄。那您现在又出现在弟子面前,那又是什么道理?」

  「呿!区区一个小鬼的话你也信?我看你这个代言人呀,当得还不是普通的逊!本仙那天太忙了,所以没空理你!至于你身上的鬼气,本来已经压制住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太好色早就解掉了,怎么可能会连累到无辜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

  「下猛药呀,怎么办!不过我先跟你说,那个女鬼和你还有些缘份,暂时让她跟在你身边,等到时机到了,本仙自然会出面渡化她。至于,那个叫玉欣的女子,你就自己想办法救她吧?」

     ***    ***    ***    ***

  我的脑袋突然轰地一声,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往外吸,彷佛头脑和身体要分开似的。于是一股死亡的恐惧,再次涌上我心头。

  等到我又恢复神智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正趴在医院的病床上,背上被砍的伤口,依旧传来阵阵的抽痛。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呀!」

  没想到才出院不到二个月,又因为发生意外,再次来同一家医院报到!

  而且,还应验了何弼强所预言的血光之灾。没想到他好的预言都不准,但是坏的预言,却被他说中了。我猜想,他该不会是人家所称的「衰尾道人」吧?

  如果相信命理的人马上就会联想到,是不是我今年的运势不好;或者我今年的流年,恰好这个月被贪狼或破军星照到命宫,所以才会出现无妄的血光之灾。

  回想昏倒之前的景象,从光头男当时手上,还拿着沾血的武士刀判断,他一定就是砍伤我的凶手。

  我心里在想,如果我当时反应不够快的话,搞不好他也不用急救,就直接送到殡仪馆,或者是医院最偏僻的太平间,等着法医来验尸。

  就在我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蝶又莫名其妙的从墙壁冒出来,直接坐在我床头上看着我。

  「我说这位大姐呀,妳不要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好不好?」

  我现在真的很不想理她,可是,她又经常来无影去无踪,令我对她也无可奈何。

  「奴家知道公子寂寞,特来和公子聊天解闷。如果公子这么讨厌奴家的话,那奴家便即刻离去……」

  换个角度来想,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既然有个「人」愿意在三更半夜,不必睡觉来陪我聊天打发时间,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更何况太子爷说过,她和我还有一段未了的缘份。所以我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多了解她一些呢?

  于是我赶紧说道:「算了,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既然妳不用睡觉的话,那我们就聊聊好了……」

  「谢公子……」

  虽然我想和她聊天,可是我们两人的思想及时空背景差太多,所以一时间我也找不到话题可以聊。

  寂静的沉默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儿,我忽然想到,昨晚,她好像有些话要对我说,可是我当时心有旁骛,所以阻止她想说的话。现在既然有很多时间可以说,那我干脆抛出这个话题,和她聊了起来。

  于是我问道:「对了,小蝶……妳昨晚好像有提到刘恒财和如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妳可以告诉我吗?」

  听到我提起这两个人名,她原本惨白无血色的殭尸脸,瞬间就浮起愤怒的面容。

  只不过她愤怒情绪的背后,似乎隐藏了更多的哀愁。既然长夜漫漫,我也乐得当一名忠实的听众,听她详细地娓娓道来她的生前故事。

  当她好不容易,才将愤怒的情绪沈淀下来后,她才用我听得懂,如黄莺出谷的清铃嗓音,以我能接受的「鬼话」频率,开口说出她生前的辛酸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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