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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美如妖(1-468) - 9,2

[db:作者] 2025-07-02 12:05 5hhhhh 6440 ℃

  这下甜果儿又拿不准主意了,他心想:「看起来,这小子就是没说实话,也不会再改口了,不如,赶紧撤了,现在,恐怕警察也差不多能找到这个地方了。」

  想到这里,他便站起来,回到车上,找来了一根绳子,一下就套在了何美丽的头上,三下两下就把何美丽捆住了,这边夏云霓哭起来,一边喊着:「悬,他要杀人了,快啊。」

  梁军赶紧扑过去,三个人一起往甜果身上扑,厮打在一起。

  梁军的手没被锁住,就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甜果的脚,让他动弹不得,夏云霓腿没被锁住,就开始往甜果身上踢,最有力度的是,何美丽蹦着上前,两手撕扯甜果的头发,挠他的脸,不一会儿,他的脸就开了花了。

  就在四个人乱成一团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了,何美丽倒在了血泊中。甜果儿原本不想放枪,但是被三个人缠住了,特别是何美丽挠得他满脸开花,实在是惹急了他,再不顾忌,摸出手枪就扣动了扳机。

  夏云霓一下就懵了,好不容易才意识到,妈妈被眼前的人打死了,扑到她的妈妈身上就哇哇地大哭起来,梁军也是被枪声吓了一跳,在他愣神的空中,甜果儿跳了出去,然后首先用绳子把他捆上了,第二个就是夏云霓。

  甜果把四个人一个个地抗上了汽车,就发动了汽车,他打算把满车的人都沉到深潭里,然后一走了之。

  车子发动起来,慢慢地驶向深潭,甜果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车子向着深潭驶去,梁军和夏云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梁军实在是太遗憾了,自己的美好生活还没过够,就要结束了,当初,在越秀镇的时候,他和三位女老师结识,然后鬼使神差,和他们三个都有了关系,后来,又和小妖和敏敏有了关系,今天又和夏云霓和她的母亲何美丽有了关系,都有了那种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没过够,就要结束了。

  但是,让他觉得很慰籍的是,今天还有姐妹俩陪着自己,到了那边,自己就和这姐妹俩成婚,好好过日子。

  再见了,小妖,再见了楚楚,再见了欧阳,再见了敏敏,再见了三姨。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些人的名字,不知不觉地流下了泪水。

  就在他这么默默道道地想着事的时候,车子停下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他注意到了这个现象,连拿起东西,准备从窝棚里的暗道逃走的甜果儿也注意到了。

  「怎么回事?车子怎么停了?」

  他赶紧返回身去,重新上车,发动了汽车,然后把档挂上后,跳下车去,往窝棚里跑,他之所以刚才敢于耗费这么长时间,绕这么大的弯子,就是因为,这个窝棚有个密道。

  可是现在,如果再不走,恐怕就晚了,他来到窝棚跟前,回过头来发现,怪了,车子又停了。难道出了鬼不成?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1、流氓不好当

  看到车子两次自动熄火,甜果儿有些慌了,他第三次来到车子前,发动了汽车,然后,他还是按照老办法,把车挂上档,就跳下车来,这次,他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汽车。

  汽车走了两米多,然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停下了。

  甜果儿眼珠子都没眨,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汽车,在他眼前停下了,他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把腰里的枪掏出来,色厉内荏地喊道:「是人是鬼?给我出来。」

  四周静谧,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胆战心惊地来到车前。只见车驾驶室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副驾驶的位置上,阿龙还在那里歪着身子。

  他咬了咬牙,拉开车门,准备再上车试上一次,可是刚把一只脚踏上驾驶室,一个妖孽的声音响了起来:「算了吧,快下来吧。」

  「谁?」

  甜果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此刻他是真的慌了,毕竟在这里,他亲手这么沉下去的人和车,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现在,他完全相信,是冤魂们显灵了。

  他的脚开始先抖,然后身体也禁不住抖了起来,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再次掏出了那把枪,他相信枪能镇邪的说法,便把枪举起来,对着天空砰砰砰发射起来,直到把所有的子弹都打了出去。

  他紧张地看着四周,想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对,四周一边空寂,什么都没有,正要回过身来重新发动汽车,忽然手上一紧,手里的枪就被人夺走了,他只以为,是冤魂来找他算帐了,吓得没命地叫起来,半晌才转过头来,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把他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只见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毒死的阿龙。

  阿龙阴惨惨地看着他,眼珠一转也不转,嘴上的笑容就像画上去的似的。

  「阿龙啊,别怪我,不是我要毒死你的,是闫姐要我毒死你的啊。」

  甜果儿连滚带爬地跳下车去,对着阿龙磕起头来。

  忽然,有一双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接着一个很妖孽的声音说话了:「起来吧,你也够累了,该歇歇了。」

  甜果儿立时浑身都不会动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他的整个骨架似乎都被摧毁了,慢慢回过身来,眼前的人不是闫姐是谁?

  「闫姐,您不是上美国了吗?」

  甜果儿的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闫姐依旧是那副很妖孽的样子,剃着光头,穿着裙子,手上挽着兰花指,但是嘴里发出的声音那是粗哑得很:「放你娘的臭屁,你的脑子真是太不好使了,你也不想想,就这么区区200万美元,值得我跑那边去一趟啊?到那时,你一报警,我不就回不来了吗?」

  闫姐的手依旧捏着兰花指,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是诡异,但是,看在甜歌的眼里,听在甜歌儿的眼里,可就恐怖得多了。

  「闫姐,闫姐,我本来是想……」

  「你本来是想取代我,是想把二百万美元,你独吞的,是吗?」

  甜果的汗密密层层地从脸上流下来,他知道今天自己完了。

  有人踢了他一脚,抬眼看,是阿龙站在他的跟前,阿龙哪里还是那个死尸的样子,嘴角的血也没了,眼睛也不直勾勾的了。

  「甜果,你他娘的,真不够意思,破里面加了料,幸亏闫姐教我一招,就是不喝,趁你不注意倒了。」

  甜果儿知道什么都完了,自己以为很聪明,谁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闫姐的手中,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篡逆。

  「闫姐,我明明亲眼看着你去了机场了,你怎么就没去呢?」

  「亲眼看着?你还亲眼看着阿龙喝了你的酒呢,我还亲眼看着你长大的呢,就像你说他们俩的,脑子里不会好好想想?我在国内,哪里弄不了200万美元,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去美国?咳,兄弟,流氓不好当啊,省着点吧。」

  甜果此刻哭丧着脸,等着闫姐发落,而此刻闫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他连忙哀求道:「闫姐原谅我吧。」

  闫姐笑得更盛了,他道:「你说哪里话呢,你又没得罪我什么,今天的事,全当我没来过,你该怎么办,怎么办。」

  甜果拿不准他说的什么意思,由是脸上阴晴不定,想笑他原本就不会笑,不笑原本脸上就很难看。

  这时候闫姐附在他耳朵上,道:「密码套问出来了吗?」

  甜果连忙点头,就把他套问的结果说了一遍,以及他的疑惑说了一遍,然后等着闫姐的判断,闫姐笑呵呵地点头,说:「我表妹没撒谎。因为,她没笑。」

  「那您是说,那个小孩是撒谎了。」

  「那小孩也没撒谎。」

  「为什么?闫姐?」

  「因为,他笑了。」

  甜果儿愣愣地呆在那里,莫名所以,不知道闫姐到底什么意思。

  「我问你要个人,你得给我。」

  「闫姐,连我都是你的人……」

  闫姐一摆手,道:「不说那个,你把我那个外甥女卸下来吧,其余的随你怎么处理。」

  甜果儿真的是喜出望外,听闫姐的意思,这件事不打算追究自己了,总算捡了条命。虎口脱险对于甜果儿来说,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他去了吉普车上,打开车门,却被一只大手拖进了吉普车,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闫姐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对吉普车一挥手,道:「送客。」

  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自言自语地说:「这可不怨我,是你自找的,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做什么,是你绑架的人,是你把人沉到潭里的。咳,我说了,流氓不好当。阿龙,你快点。」

  他回头去看看车子,却发现车子还在原地没有动,嘴里便嘟囔道:「这个阿龙也留不得,办事太啰嗦。」

  他走到了窝棚跟前,有些不耐烦了,转过身来,向着吉普车方向,大声道:「你还要磨蹭到几时?」

  忽然他发现事情不对,吉普车一直没有动静,阿龙做事不这样的,自己喊一声,他会有回音的。他立即有什么问题,掏出手枪,就往前走,想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阿龙倒退着跳下车来,他被一支枪逼住了,当那个持枪的人出现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或者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了,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一道杠。

  这回他真的自己理解了自己的那句话了,流氓不好当,眼前的事真是理解不了了。眼前的事,究竟是玄幻小说呢,还是怎么回事?一道杠死得彻彻底底的了,怎么又活了?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他终于稳定下来,喊道:「一道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的人?你这是玩的哪出?」

  一道杠朝他灿然一笑,然后朝他后面一点头,道:「我是你后面那个人的人。」

  闫姐心说不好,自己跟前有个人自己竟然没发现。他转过身来,后面站着一位警察,是市刑警队的。

  闫姐有点明白了,向后喊道:「杠子,你他妈的,原来是警察的卧底。」

  「恭喜你,答对了。」

  这个时候,一道杠已经把阿龙戴上了手铐,又把甜果带下车来,他对甜果儿道:「甜果儿,你他娘的,办事真墨迹,要个密码,费了那么长时间的劲,我在车上摆造型,都僵了。」

  甜果儿沮丧地说:「你摆得也太像了,差点出车祸那时候,你竟然趴到了前面,还鼻子嘴里地往外出血,什么孩子还让你忽悠不死?」

  一道杠提起装死人的过程,仍然心有余悸,一脸的苦大仇深:「下辈子,再不扯这个了,真不是人遭的罪。」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酒里有毒的呢?」

  甜果儿耿耿于怀于自己的计划那么周密,居然被识破了。

  「判断呗,你当着我们面说闫姐那么狠,我当然也知道你挺狠了。」

  这时候,梁军已经被打开了铐子,夏云霓也松了绑,两个人都还赤身露体,一个警察找来了衣服给他们穿上。夏云霓这才扑在母亲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便擦干眼泪,来到闫姐面前,抬手就给了她的表舅一个耳光。市刑警队的来到梁军面前,问道:「报警信号是你发出去的吧?很好,要不是你的信号,刑警队的同志们还找不到这里。」

  事情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闫姐说服了表妹何美丽,把夏云清的护理权争取到手,也就争取到了善款,在临上飞机前,却把几个人绑架了,转移了,而闫姐并不相信甜果儿,派了心腹阿龙监督他,自己也悄悄跟踪来到深潭,单等甜果儿把密码套问出来,好去接管。而公安局的侦查员则打入到了闫姐身边,侦查最近几起失踪案的线索,逐步取得了闫姐的信任,并争取到了这次绑架的任务,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根据情况变化,装起了死尸。

  而梁军则巧妙地利用何美丽打电话,引起争斗的机会,给公安局发出了电话,公安局根据定位系统,锁定了他们的行踪。最终,成功跟进了这个深潭,为侦破系列失踪案提供了重要保障。

  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折腾了一整天,梁军两次面临危险,但是终于化险为夷,此时,他归心似箭,来到了构件厂,把大家惊得目瞪口呆。

  他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大家更是唏嘘不已,真是感慨万千,三秦弄来了破,庆祝梁军生还。

  就在梁军和大家喝酒时候,三姨回来了,她给梁军带来了一个让他非常难过的消息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2、把手掌留下

  三姨给梁军带来了一个让他非常难过的消息:昨天,也就是在梁军差点丧命的时候,楚楚老师出国了,她此刻恐怕都已经到了加拿大了。

  对于楚楚出国的事,梁军早就知道,而且两个人还找在一起,来了一次盘肠大战,可是,真的到了楚楚离开时,梁军还是很落寞,闷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拼命地灌着破。

  三姨似乎是脑子里哪根弦子出了问题,说完了消息,才突然意识到:梁军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秦三便把她招呼到一边,嘀嘀咕咕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三姨,三姨一听眼圈都红了,要是梁军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她真就崩溃了。

  大家知道梁军心情不好,也不顾得他是学生不能喝酒,就随着他的性子让他喝,竟然喝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公安局的来了,把梁军找了去,把昨天的情况又询问了一遍,做了一个笔录,在那里也碰到了夏云霓,她看上去特别憔悴,两个眼睛都哭肿了,后来,梁军才得知,原来他的父亲(和夏云清一个父亲)去闫姐那里提车的时候,在闫姐的办公室他撞见了闫姐布置绑架的事,老头儿见事不好,就想赶紧退出来,闫姐见事败露,索性让人把他勒死了。

  梁军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感到极大的震撼,他想起了那天早晨他去夏家的时候,他们一起等夏老头去提车,可是夏老头竟然没跟着一起回来,梁军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没想到,竟然应在了夏老头的身上。

  夏云霓一下失去了两个亲人,整个人都崩溃了,两眼直勾勾的,跟谁都不见面,跟谁都不说话,只允许梁军进门,等梁军一进门,她就抱住梁军,嚎啕大哭,弄得梁军陪着落了不少泪。

  闫姐恐怕是出不来了,一代妖雄,身上挂的事太多了,到目前为止,所有查出来的事,就够浪费好几颗子弹的了。

  梁军原本想跟夏云霓商量一下出国给夏云清治病的事,可是,看到夏云霓这个情况,又没法商量,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老师送出去治疗。

  回到构件厂后,他跟秦大商量了一下,秦大说,那就赶紧跟善款基金的人沟通一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最好是让公安局的陪你一起去说,否则容易产生误会。

  下午,梁军就找到了公安局,请公安局出面,帮助自己和善款基金的人进行了沟通,善款基金的人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明白问题是出在闫姐那里,跟梁军没什么关系,他们还表示,可以委托给梁军,出国为老师治疗。

  梁军想来想去,还是要跟夏云霓商量沟通,于是第二次来到夏云霓的家。

  夏云霓自己住在一个房子里,见到梁军来,就抱着他不放手,哭起来没完,还说,晚上屋里总有人说话,总有人走动,他害怕得很,让梁军过来陪着她。

  梁军见状便趁势提出,让她到国外住一阵子,散散心。正好可以主持夏云清的治疗。夏云霓一听这个事,一下就想起来,表叔绑架的事了,顿时就哭叫起来,说什么也不要去。

  梁军劝说半天没有结果,只好作罢,然后准备离开,可是夏云霓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就只好留下来。到了晚上,梁军想,现在人家正在戴孝期,怎么也不能干那事啊,在一起自己就控制不住,还不如分开睡,但是夏云霓说什么也不干,要他到她的床上去,上了她的床还不行,她还要紧紧地抱着他,用两条腿压着他,才不害怕。

  这样一来,梁军被大波揉着,被两腿压着,哪里还安分了,下面的宝贝就一直支在夏云霓的小腹上,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她是不是处于重孝期间,趁夏云霓睡着,就嘀嘀咕咕地给她塞进去,如此反反复复,不知道搞了多少遍,反正是不花钱的,现成的设备,不用白不用。

  到后来,竟然连夏云霓的身体哪里有个点,哪里有个痣都记得清清楚楚。

  到了第三天,夏云霓清醒一些了,加上这些天,被梁军反复滋润了多少次,居然面上红润起来。

  这个时候,梁军趁势提出了他的想法,夏云霓有点犹豫,因为,她本身是个大秀,她根本做不来那些伺候人的事,梁军就告诉他,一切有三姨在做,让三姨跟她一起出去。

  夏云霓就道:「那你为什么不出去?」

  梁军道:「我出去不方便,在这里还有不少事要做。」

  夏云霓终于同意了。

  梁军便趁热打铁,开始办理三姨的出国护照,由善款基金的人帮忙疏通渠道,还有市公安局的人也帮忙,三姨的护照很快批了下来,然后,三姨和夏云霓就出国了。

  三姨和夏云霓出了国,梁军这边就恢复了正常,利用暑假期间,打工赚钱。

  为了能多赚钱,他要求到库房去卸水泥,开始还行,后来水泥越跺越高,人就得搭上块跳板,通到上面去。

  跳板搭得太高了,人走在上面,跳板就忽悠忽悠地直颤,一般老手习惯了,都会在跳板颤颤悠悠的空隙迈步,走起来也没看出什么来,梁军是第一次,本来力气就不够,走在上面,踏板一晃悠,他的眼睛就花了,睁开眼睛,就见那踏板飘飘悠悠的,赶紧闭眼。闭上眼睛好一些,但是,总不能闭着眼睛站在上面,再说,多站一会儿,肩上的水泥袋子就多一分重量,就大着胆子再往前走,可是走了两步,那跳板又颤悠起来,他的腿都软了。

  在汽车边上站着的一些大人们,就等在下面,看着梁军的样子,他们就议论起来,道:「这个孩子真不容易,这么型出来扛水泥。一般的孩子现在还在游戏厅玩游戏呢。」

  大家议论纷纷,外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人就越聚越多,人群中有个身材高挑的姑娘,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飘下来,她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小妖那么好看,但是多看几眼,就觉得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让你转不了眼珠。她路过门口,见厂房里一些工人熙熙攘攘,议论纷纷,也就进来看个究竟,一见之下,就见一个少年,扛着袋水泥在踏板上上不去,下不来,就好奇地站在那里打量。

  这个时候,一个工头说:「你先把水泥放在跳板上,人下来,呆会再上去。」

  梁军只好这么办了,把水泥袋放在跳板上,自己倒退着下来,刚下来,刚才那个工头就上去了,他走在跳板上犹如走在平地上一样,拿起那袋水泥,比别人拿起个书包还容易,他抱着那袋水泥轻盈地就摞到了上面那个垛子上。

  这时候秦三进来了,看见了梁军陡然发了脾气:「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不省心?谁让你上这里面干的?你出什么洋相?摔着怎么办?我怎么跟你三姨交代?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

  虽然,秦三噼里啪啦地这么训了他,但是听到梁军耳朵里,却非常舒服,他知道秦三是心疼自己,是真正把自己当成亲人了。

  这个时候,梁军就无意中看到了人群后面,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那个女孩,她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关切,满是探询,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梁军的英雄主义附体了,他说什么也要让那个女孩看到自己行。就是为了,那个女孩眼神中的关切,他就一定要让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自己。

  他想:我一定能行,只要自己能走出去第一步,就应该能走出第二步,能走出第二步,就一定走出第十步。

  他转过脸来,笑呵呵地看着秦三,道:「三叔,你放心,没事。」

  秦三虎着脸,道:「行你个头,赶紧洗把脸,进屋去复习功课去,快开学了,这边不需要你。」

  因为,梁军一心一意地照顾老师,秦三对他的人品是相当认可,自然对他关爱有加,后来又加上三姨的原因,秦三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男人的好胜心大多数时候,是表现给女人看的,现在,那个女孩子乌溜溜的眼神,还有满是关切的神情,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了,他哪里还在意三叔的命令,冲着三叔一笑,却是转眼看向了那个女孩,给她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然后二话不说,来到车前扛起一袋水泥就往跳板上走,惊起了一片呼声。

  秦三在后面喊:「你回来,你回来,他妈的,这个小兔崽子。」

  梁军走在跳板上,就总感觉到身后那双眼睛看着自己,胆气就壮了起来,虽然那跳板也颤悠,却心里一直默念着:「还能走一步,还能走一步……」

  就这样,居然来到了水泥垛顶,把那袋水泥放了上去。

  后面响起一片唏嘘声,接着人群也散了。梁军快步走下来,往门口看去,却见那姑娘不在了,心里立时一阵空落落的。

  梁军一气扛了20多袋,天气就黑了下来,回到住处洗了个澡,就去吃饭。

  梁军吃饭不和工人们一起吃,而是和秦大、秦三几个老板吃,但是大多数时候,秦大和秦三都有应酬,今晚,秦大嫂也有事不在,吃饭的就剩下了两个做饭的,让梁军惊喜的是,那个姑娘也在。

  梁军坐在了桌前,那姑娘也坐在桌前,梁军有意想跟她说句话,却因为自己很在意她,反倒不好意思说了。

  那女孩倒是很平静,问道:「你就是梁军吧?」

  「你怎么知道?」

  「报纸和网络上,天天报道你呢。」

  梁军就无奈地摇头,继续往嘴里扒饭。

  「你老师治病的钱不是已经凑齐了吗?怎么还那么拼命呢?」

  「那是人家的钱,虽然是人家捐的,但是我觉得那样不好,我想赚了钱还人家。」

  「你一个人,靠整天扛水泥,什么时候能还得清啊?你压根就不用还的,人家那些捐款的也根本没想要你还的。」

  女孩子替他犯愁了。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还上这笔钱。」

  梁军倔强地说。

  女孩看着梁军,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来干什么?」

  梁军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叫雅菲。这是我家的工厂。」

  于是,梁军记住了这个洋气的名字。原来他是秦大的女儿。

  吃完饭,雅菲回家了,梁军心里有些落寞,又惦记着老师的病情,就到街上去转转,走出工厂大门,往左拐,是一个小型广场,一些人在跳舞,一些人在健身,梁军没事可干,就站在一边看热闹。

  这时候旁边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站在了前面的一个人身边,就在那站着,巴巴地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在慢慢腾腾地喝着矿泉水,丝毫没有理会旁边有个人在看他,梁军以为他要偷人家的钱包,就注意地看,过了好一会,那个人终于喝完了手里的矿泉水,冲旁边那个蓬头垢面的人看了一眼,却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扔向远处,然后笑嘻嘻地看了看那个蓬头垢面的人,那个人什么也不说,撒丫子去追那瓶矿泉水,还没等跑到那里,就见到斜刺里过来一个人,率先把那水瓶捡了起来,蓬头垢面的人,追了半天,瓶子被别人捡去了,自然恼火,就跟那个人吵了起来。

  两个人越吵越凶,附近看热闹的人,就很不以为然,道:「一个水瓶子也吵。」

  旁边有人就道:「不要小瞧那个瓶子,一个瓶子几分钱,可是没有本钱来的哦,有的人捡这个东西,一天就可以赚一百多的。」

  旁边还有人接口道:「确实的,那些人收破烂,废书,废纸,废瓶子,什么都要,转手一卖,可是赚得比咱们这些工作的人都多。」

  这些人随口说来,梁军听到耳朵里,却是算开了账:「我要是白天干了活,晚上下班也去捡瓶子,收废纸,不又是一份收入吗?」

  这么想着,就开始低着头寻找起矿泉水瓶子来,不多时,就找了四、五个,矿泉水瓶子多了,就拿不过来了,梁军就跑到小商店里,买个塑料袋。

  但是,小商店里的店主看到梁军手里拿着四五个矿泉水瓶子,就知道他是捡破烂的,当即没有好气地道:「不卖,不卖,一个塑料袋几厘钱,怎么收你钱?要不然,你买点什么东西,我送你一个。」

  梁军现在一毛钱都不舍得花,哪里舍得买它东西,就走出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把袖子一系,成了个汹袋,把矿泉水装了进去。

  拎着几个矿泉水瓶子,东瞅西望的,再没有多大的收获了,就往回转,不知不觉地转到了一个银行储蓄所外,见到屋檐下,有两个老头,正在就着储蓄所的门灯下棋,两个老头也看不出什么岁数,但是旁边却有一瓶矿泉水,看样子里面的水快喝没了,梁军专注于捡瓶子,看到瓶子就想要,便站在旁边等着,顺便看他们下棋,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一跳。

  两个人手里没有棋子,却是用手指在水泥地上画了个围棋盘,那手指划过水泥地面,水泥地面就像是在沙滩上滑过一般,立时刻下去半公分深的道道儿,梁军以为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去看,没有错,就是齐齐整整刻出来的。这就给了他一个错觉,这水泥地面相当松软,便禁不住也去划一下,却是坚硬无比,根本划不动。

  这时候,两个人开始走起棋来,两个人俱各是用手指在那棋盘上一戳,就在棋盘上戳出个窝来,随后两个人你来我往,开始布起镇来,有时候,谁把对方的棋子吃掉了,就用手指在那些窝上一抹,立刻把痕迹擦掉了。

  梁军看得呆了,也看傻了,两个人的功夫俊,说的话他都听不懂,只是旁若无人地下棋。

  过了多长时间,梁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他也不知道,只是愣愣地看着两个人,心里在猜测,两个老头是不是老神仙。

  忽然,右手边的那个老头儿,朝他咳嗽了一声:「小兔崽子,下雨了,你没看见吗?把你那破玩意给我盖上。」

  梁军便赶紧把里面的瓶子掏出来,把衣服给他盖上,另一个老头儿则撇嘴:「这啥啊,还盖点衣服,老子在东北,冰天雪地里光着身子一个小时,啥事没有。」

  听口音他就是个东北老头儿,要梁军盖衣服的老头不去理他,接着出招,最后,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总之梁军感觉到很长时间了,街上的人都稀少了。

  东北老头儿就道:「休息了,休息了,不跟你玩了。」

  盖衣服的老头儿,则说什么也不干,道:「你输了,就是输了,这么可不行,你得留下凭证。」

  东北老头儿扭不过他,只好坐下,道:「那你说怎么弄?」

  盖衣服的老头儿就说:「把手掌留下,让陕西黄瞎子来看看,当个见证。」

  这话说的就像闹着玩一样,听到梁军耳朵里,却是浑身一震,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

  把手掌留下,太狠了吧?

  谁知,那东北老头儿,竟然瓮声瓮气地道:「那就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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