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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1-167) - 18,2

[db:作者] 2025-07-02 12:05 5hhhhh 1130 ℃

  我坐在赌台边,王刚站在我的身后。一开始我输了万把块钱,在直接扔掉了几把不好的牌后,我抓住一个机会「闷」了起来,从一个筹码「闷」到了10筹码,忍不状牌的都没有什么好牌,最后只剩下一个男赌客与我对「闷」几手过后,这个男赌客也憋不状了牌。在这样的情况下,看牌者不管有牌没牌都会继续跟牌或开牌,因为「锅」里的钱太多了。果然,这人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我从他过快的动作中敏感地感觉到他是假牌,然后开始猛踢他。当把他的筹码踢完后,我一脚将他踢开。结果双方都是单牌,我最大的牌是A,而他最大的牌才是9,我的牌真的比他大得多。这位男赌客输得精光,垂头丧气地下了台。仅这一个回合,我就赢了4、5万回来,加上我的本已经有了8万多的筹码。

  其他几个赌客眼睛绿绿地看着我。我从身上掏出一包「南京」烟,边给大家发烟边说:「不好意思,手气好。不过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nu

                 l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战斗的憧憬(上)

  这时,王刚在后面轻轻地很隐蔽地用腿顶我的背。他是提醒我,让我见好就收。我装着没感觉,似乎赌兴正浓,旁若无人,继续博弈。经过了几十个回合,我的筹码始终在8万左右,不见涨也不见缩。我一看时间已经凌晨3点过了,心想该走了。于是我又开始了狂「闷」筹码从一个涨到了100个。这时又出现相似的一幕,看牌者都纷纷走了,只剩下我与那位女赌客赵老板对「闷」几手之后,赵老板见我不舍不弃,没有罢休的样子,只好看了牌。她边看牌边说,你今天手气好,我给你多输一点,说着跟上了筹码。我踢了她两次,她从容不迫地跟上。

  既然踢不走,踢不动,我便拿起自己的牌来,慢慢地慢慢地看,看完后也跟了上去。这时赵老板突然把筹码涨到了500个,王铁从身后站出来,抓起皮箱就要倒筹码。我伸手挡住了他。然后说,赵老板,你肯定是炸弹,我怕你,我不跟了,也不开了。说着将我的牌分开插进了牌堆里。

  赵老板「叭」地将牌亮了出来,原来是3个「Q」她边亮牌边说:「你再跟我跟死你。」

  我说:「哎呀,幸好我走了,要不然会输得连裤子都没有。明智,明智。」

  其他赌客淫荡地大笑。

  「兄弟,你也不多跟几手,真是输得连裤子都没了,我将我的裙子脱给你不就得了。」

  赵老板说。

  其他赌客又是一阵淫荡的大笑,边笑边说,赵老板仅这一手牌就赢了4、5万,养个小白脸不成问题。

  「我倒是想穿赵老板的裙子,可是今天没机会了。下次怎么也得把你的裙子脱下来。」

  我说,「刚好保本,今天就到这里,太晚了,瞌睡来了,你们慢慢玩吧。」

  几个赌客纷纷说,跟你开玩笑的,接着玩,接着玩。

  我说:「实在对不起,白天还要谈一笔生意,今天就不陪了,后会有期。」

  说着我起身和王刚离去。抬眼一望,众赌客赌兴正酣,都是闷头鏖战,如痴如醉,只是场子里4个角站着的4个黑衣唐装睁着警惕的驴眼。

  在吧台王刚将筹码换成了钱,一共换了5万2。我心想,不错,还赚了2千。

  可直到上车,王刚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沙胖子等人从梦中醒来,纷纷问,首长,赢了没有。

  「他可以赢好几万,但他却不跟了,也不开牌。」

  王刚气呼呼地说。

  我那手牌是3个A,所以王刚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跟也不开牌。「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老板了?讨好别人?赌棍一个,又不漂亮,又不温柔,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我把车启动,然后说,兄弟们,我们今天的目的是侦察不是赢钱。你们以为这里的钱是好赢的吗?赢了钱你能走吗,走不了就得陪他们玩,玩到田光亮,大家一起结束,一起出来,样子让他们记下了,车牌号让他们记下了怎么办?另外,来这里玩的都不是寻常之辈,我们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万一别人输急了对我们下手怎么办?阴立仁的黑衣唐装对我们下手怎么办?最,最,最主要的是我们还有更大的行动,不能因小失大。这些人都是老赌棒,钱先让他们保管着,下次我们全部收走,不好吗?

  王刚恍然大悟:「喔,我说你3个A都走了,还以为你对那个女人有意思呢。

  还是首长高明。「

  「对她有意思?」

  我说,「就像你说的,赌棍一个,又不漂亮,又不温柔,你们以为我的品位比你们还低?你们以为我的精神出现错乱了吗?」

  大家一阵大笑。

  当天,我们美美地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储备战力。第2天下午我才把大家召集起来,我决定把行动时间定在当天晚上,让大家谈谈想法。

  哥几个说,还谈啥,冲进去抢了就成——nul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战斗的憧憬(下)

  我说,兄弟们,我们虽然对这个赌场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本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成功了欢天喜地,失败了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还要进行周密细致的筹划,这样才能「使先见不致流于妄测,便超前不致变为莽撞」阴氏黑帮不是省油的灯,不是可以简单对付的。你们以为他们开了这么多年的地下赌场,没有人觊觎他们的钱?多了去了,但为什么没人敢动手呢?谁敢找死啊?据我观察,守卫这个赌场的有10余个打手,还有那么多的工作人员和赌客,而我们只有5个人,敌我力量十分悬殊。

  大家纷纷说,就是,万一钱没抢上反而把命搭上了就划不着了。阴立仁来阴的,把我们交给公安机关,抢劫罪也非同猩,少不了十几二十年。究竟怎么行动我们也说不清楚,就请首长明示吧。

  我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把「中兴」宾馆和赌场的大致情况划了出来,然后说,大家看,赌场门口有两个黑衣唐装,靠吧台这间小屋子里面有4个黑衣唐装,赌场里面4个角落各有一个黑衣唐装,咱们这样……

  最后我说:「这次行动成功与否关键在快。古人云,『兵机事,以速为神』。

  行动迅速就成功了一多半,动作迟缓必遭惨败。还有,就是每个人都要各尽其责,分兵把口,不能出半点纰漏,不能出丁点差错。在这里,我要特别强调战斗纪律,纪律就是成功,纪律就是生命,纪律就是金钱,纪律就是女人,纪律就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军人讲『军令如山』,我们也要强调这一点,违令者裁。

  大家表示,一定要按照首长的战术安排,令行禁止,各尽其能,不战则以,一战成名,勇敢顽强,争取全胜。

  我们提前吃了晚饭,然后我让沙胖子、王刚等4人分别去跟踪阴立仁和阴立家。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一边等他们的消息,一边琢磨整个计划。过了一会儿,沙胖子打来电话说阴立仁正在J湖边的一家海鲜馆吃饭。又过了一会儿,王刚打来电话说阴立家好象不在J市,没见他的踪影。我让他们继续盯着,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约摸晚上10点钟的时候,他们又先后打来了电话,沙胖子说阴立仁喝得醉醺醺的,现在到「丝路」宾馆找蔡智琳去了,看来晚上要住在这里。王刚说阴立家一伙开了两辆「三菱」车,刚从外地回来,现在到桑拿城蒸桑拿去了,好象一时半会走不了。我让他们不盯了,马上赶回「奥运宝贝」沙胖子等几个赶回来后直叫唤,累死了,累死了,晚上有行动,怎么还叫我们去跟踪。

  我说:「兄弟们,你们的跟踪就是晚上行动的一部分。你们想,『中兴』那个赌场一个月至少也得给阴氏黑帮挣百、八十万,这么大的产业,阴立仁和阴立家能放心得下?他们除派得力干将经营外,肯定还会时常去检查。万一让他们碰上了,我们不是正好撞在枪口上?今晚的行动成功概率就太低了。战必备,备才能战,周到细致的准备是成功的一半。所以我们必须掌握阴立仁、阴立家的行踪,以确信他们今天没有去也不会再去赌场。」

  哥几个这才明白过来。沙胖子说:「还是首长思维缜密呀,我们就是相形见拙。」

  我说:「大家再别废话了,赶快准备。」

  于是,我和王刚开始化装,打扮得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化完装,我们每人藏了一支自制手枪在身上。沙胖子等3人各带了一支长棍和砍刀、匕首。

  晚上11点的时候,我们准时出发,到「中兴」宾馆时刚好11点半。我开着车在宾馆周围转了一圈,确信情况正常后,又把车开到离宾馆有1华里远的地方停下。我对大家说,现在时间还早,得等一等。我们0点30分准时行动,到那个时候肯定不会来新的赌徒了,更安全一点。警方抓赌一般也在凌晨2、3点,我们比他们早一点,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引起误解。

  然后,我们就在车里睡觉,静静地等待。

  夜晚的「中兴」宾馆一带显得有些宁静,凉风轻轻吹拂着梧桐树的树叶,发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远处的蛙鸣不绝于耳,村舍的狗吠恍若天边。入夏以来,J市还没有下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雨,所以显得有些燥热。

  因为满怀着对即将打响的战斗的憧憬,所以这段时间还不算太难熬。

  0点25分,我将车开向了「中兴」宾馆,先在周围转了一圈,确信情况正

          常后才把车开了进去——nul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我发出了行动命令(上)

  我依然穿着那件藏蓝色的t恤,戴着墨镜,抽着雪茄,迈着方步走向赌场。

  王刚穿着黑色t恤,提着皮箱跟在后面。赌场的入口还是关着,王刚轻轻敲了两下门,两个黑衣唐装将门打开一条缝,看了半天,然后问:「是你们俩呀,怎么才来?」

  我说:「刚刚与朋友一起洗桑拿,这不才赶过来。心里想啊,急急忙忙的,大夏天的出了一身汗。」

  黑衣唐装们边把门打开边说,这赌呀就是有瘾,一天不赌手痒,两天不赌皮痒,三天不赌心痒。

  就在那俩黑衣唐装准备对我们搜身的一刹那,我右手猛然从兜里掏出了枪,一下顶住了眼前这个的脑袋,左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与此同时,我阴沉沉地说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那家伙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王刚简单,只一个动作就把他的对手打晕了过去,然后他对外面一招手,沙胖子等几个飞快地冲了进来。兄弟们身手之矫捷,胜过了很多我在部队时的特种团的战友。

  我们将俩个黑衣唐装的手脚绑住、嘴巴塞住,推进一个角落里分别绑好,然后将入口的门插死,防止有人进来。最后5个人全部戴上了黑色头套。

  「按照我预先的分工,切记拖泥带水,切记一次到位,动作要快,动作要准。

  不得私自藏钱,不得擅自行事。开始行动。「

  我发出了行动命令。

  5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赌场冲去。

  王刚、李味在前,直接冲到赌场的门口,俩人对着屋顶就是一枪,同时大喊:统统爬下,手抱着头,谁反抗就打死谁。惊恐万状的赌客们瞬间明白过来,爬下的爬下,钻桌子的钻桌子。4个角的打手都在开阔地带,没有反抗的屏障,只有乖乖地抱头爬下。

  与此同时,沙胖子一脚踢开了那间亮着灯的小屋的门,大吼一声:「举起手来,谁动就打死谁。」

  4个玩牌的打手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傻傻地当了俘虏。

  王刚和沙胖子他们往前冲时是不管吧台和过道里的服务员的。我和白健全成犄角之势,他主要负责过道上的服务员,我负责吧台。那些过道上的服务员们一看这个阵仗,早就贴墙举起了双手。而我的枪也一下子就瞄准了吧台那个负责收款的「沙姐」她吓得面色土灰、肌肉震颤。

  我从白健全手里接过一个灰色旅行包,扔给那「沙姐」「快,把钱拿出来,装进去。」

  那「沙姐」指了指保险柜,说:「打,打不开。」

  我对着空处就是一枪:「妈的个P,打不开你就得死。」

  「我打,打。」

  那女人说着颤颤巍巍地打开了保险柜。

  「快,把钱装进包里。」

  我说,「快,快。」

  女人把钱装完后,我和白健全把她和过道上的服务员全部赶进了那间大赌场。

  然后,我们又搜查了吧台,确信没钱后,我一声:「撤。」

  白健全飞速前去开第一道门,王刚、沙胖子他们用早准备好的锁把赌场和小屋的门反锁上,然后我们迅速撤离。

  沙胖子和李味提着钱袋在前面,我和白健全在中间,王刚殿后。当我们跑了一半时,听见里面发出了几声沉闷的枪声。那帮黑衣唐装肯定就像疯驴一般,在里面作困驴之斗。

  我们冲出第一道大门,然后同样将它反锁上……

  我们飞快地上了汽车,开动汽车,整个过程没有被任何人看见。我们绕道湖河路,很快便回到了「欧典」进了我家,大家急忙抢水喝。等大家把水喝饱以后,我让大家把钱清点了一下,一共是186万。我将钱锁进保险柜后对大家说:「今晚谁都别走,就在我的客厅里住一晚。不许回家,不许外出,甚至不许玩牌。

  睡沙发的睡沙发,睡地板的睡地板。「

  李味不愿意了,说:「首长,刚刚那么兴奋,现在哪睡得着呀。要不你给我们发点钱,我们出去乐一乐。听说最近新开了几家桑拿城,里面的『沙姐』既年轻又漂亮。」

  「不行。」

  我不容置疑地说,「现在阴氏黑帮正在全市搜查,我们不能往枪口上撞。」

  说着我进了卧室。

  哥几个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一阵活,最后也都睡了——nul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我发出了行动命令(下)

  其实我一晚上也没睡着。我在思考两个问题:一个是阴立仁的反应,另一个是抢来的钱怎么办?

  第一个问题很好理清,目前在J市,敢对阴氏黑帮的地下赌场下手的无非是两类人,一类就是前不久被阴立仁砸了地下赌场的人,另一类就是我旷山峰这样的人。可想而知,下一步阴氏黑帮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但因为是地下赌场,一直是警方查封和取缔的对象,被抢的是赌资和不义之财,他们不可能报警。

  第2个问题就比较棘手了。按我最初的想法,这些钱一分都不能动,要全部捐献给红十字会,用于社会公益事业。可回想这次行动,这些钱是兄弟们从枪口下、刀尖上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全部捐了,不给兄弟们留一点好吗?我现在又犹豫起来。难道我们抢地下赌场,就仅仅是为了简单地惩治阴氏黑帮?难道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就仅仅是一种精神的满足?这时本能告诉我,应该把这些钱分了。兄弟们跟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老了怎么办?难道我这当首长的就看着大家上街要饭?至少这些钱也应该留在「奥运宝贝」作为公司的财产,作为固定资本用于投资用于再生产,繁荣市场,解决部分人员就业,这也是变相地为社会做贡献嘛。与时同时,理智又告诉我,这些钱不能分,不能分,如果分了,我们抢来的就将是地地道道的不义之财,本次行动就是彻头彻尾的既违反法律又违反道德的行为,就是彻头彻尾的反人类反社会反秩序的行为。

  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成了一句空话。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一大早,哥几个就嫌睡得不舒服,纷纷溜了。我一直到中午一点才起床,在街上吃了便饭,就赶往公司。我懒洋洋地坐在办公室里,脑子里始终悬着一个问号,就是钱怎么办。

  这时温雪玉突然打来电话,这是查出病后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她说:「山峰,上午我到医院去复查了。」

  「到医院复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送你去嘛。」

  「你那么忙,再说成天待在家里,我也想活动活动。」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效果很理想。」

  「那太好了。不过还得接着治疗,定期复查。」

  「这些我都知道。我告诉你,就是让你不要太担心。」

  温雪玉的电话让我感到无比的欣慰,悬在半空的心好像向地面靠近了几百米。

  接完温雪玉的电话,我脑子里那个问号也突然就没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我叫来了王刚,对他说:「王刚,这次我们抢阴立仁的地下赌场能够成功,你居功至伟。」

  「错,错,错。」

  王刚说,「没有首长的谋划和亲自参战,能这么轻易的成功是不可能的。」

  我笑了笑,说:「这是应该的。古人云,『兵不勇,则三军不锐;将不智,则三军大疑』。我们能够放手地干一些事,全靠有你这样的兄弟。」

  「首长,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你指到哪我就打到哪。」

  「现在不让你打,也不让你杀。找你来,主要是和你商量商量这些钱怎么办?」

  「首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绝无二心。」

  「当真?」

  「当真。」

  然后我又分别叫来了沙胖子、李味、白健全,把刚才和王刚说的话又都说了一遍,让我感到宽心的是,他们的说法与王刚如出一辙。

  于是,我把哥几个召集在了一起,对本次行动给予了充分肯定。然后说,仗好打,功难评;赌场好抢,钱难处理。刚才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大家一致赞成由我做主。既然大家这么信任我,我也经过了慎重的、反复的考虑,最后决定:将这些钱全部捐给本市儿童福利院。

  哥几个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愕地看着我。

  李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首长,我坚决反对……」——nul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一件好事(上)

  李味说,这些钱是兄弟们枪口下吸硝烟,刀尖上舔鲜血抢回来的,现在一句话就说捐了,大家能同意吗?以前我们做了几票,弄的钱救白健全花了,我也没什么意见,现在没什么事了,本以为弄点钱花花,手头宽裕一点,不再紧巴巴的了,又要捐,我能想得通吗?

  李味说着眼泪「叭啦叭啦」地流了出来。

  我脸色阴沉,语调低限,一字一句地说:「刚才我一个一个地征求你们的意见,不是一致赞成由我作主来处理这些钱吗?现在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我们以为你作主分钱,分多分少都无所谓。兄弟们你多几千块,我少几千块,肉烂在锅里。」

  李味说,「现在你又说将这些钱捐了,肉烂在锅外,我们当然不同意了。」

  这时,王刚站了起来,他指着李味说:「什么我们哟,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不要把我们拉在一起。君子一言驷马,不,是五马难追,我们既然说了由首长作主就不能反悔。出尔反尔哪像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两样?首长的决定肯定是有道理的,我支持。」

  李味的气焰收敛了一点,边往沙发上坐边说:「反正我不同意。」

  「说真话,没有首长能有这些钱吗?」

  王刚不高兴了,「我出了那么大的力都没意见,你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也参加了的,万一打起来了,难道我还活得了?」

  李嘴说着把头低了下去。

  沙胖子和白健全这时也说,我们尊重首长的决定。

  我见时机成熟,便说道,最近我多次说过,游戏要有规则,道德要有底线,过去我们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现在应该改弦更张了。我们以恶制恶、以暴制暴是因为阴立仁在J市为所想为,老百姓不敢惹,警察又不敢管,怎么办?只能由我们出面,不得已而为之,而且今后我们还会这样做,还会做很多这样的事。但我绝不想做阴立仁第二,我们大家也绝不想做阴氏黑帮第二,是吧?

  大家纷纷说,是。只有李味低头不言。

  我接着说,我也知道这些钱来之不易,而且这些钱都是赌资和阴立仁的不义之财。但这些钱不能分,如果我们分了,拿在我们手上的就将是百分百的不义之财,我们花起来能安心吗?所以,我决定将这些钱全部捐给J市儿童福利院,这是最后的决定,不能更改。

  我停了一下,然后说,为了表彰大家的勇敢,我同时决定,从公司的赢利中拿出5万元,作为奖金发给大家,一人一万,下去后由沙胖子负责办理。钱不多,精神奖励为主,物质奖励为辅,大家要知足。

  除了李味,大家都有点喜出望外,说一万元也不少了,真的没想到还能给我们发钱,有些职业杀手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去杀人,杀一个人才能挣2、3万元,我们没杀一个人没伤一个人就挣了一万元,不错,不错……

  正如我的推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阴氏黑帮对以前下过手的赌场又进行了再一次的清洗,不想这一次人家有了准备,双方发生了枪战,各死一人,伤多人,而且他们连一分钱也没抢上。

  在这些天里,我们按部就班,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开始那几天,阴氏黑帮还派人对我们进行跟踪监视,后来见我们没什么动静,没有大把地花钱、大块地吃肉、大声地狂欢、大肆地淫乱,便就撤了回去。

  这天,我和沙胖子简单化了一下装,然后趋车前往市郊的儿童福利院。我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然后走路过去。在门口我们对守门的老大爷说找你们院长,我们要捐款。过了一会儿,一个40多岁的女人便从里面的3层楼房里跑了出来,她的脸就象一朵向日葵,一个劲地说请进请进。进了她的办公室,又一个劲地说请坐请坐,并要用那粘满了茶垢的杯子给我们倒茶。

  沙胖子挡住了她,说:「院长你别客气,我们是来献爱心的,不是来接受你的款待的,而且我们老板很忙。」

  我说:「院长不客气,你也坐。你在这里管理这些孤残儿童,为社会做出了很大贡献,就不要管我们这些降人了。我们今天来,主要是给你们院捐点款。」

               ——nul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一件好事(下)

  院长问:「不知你准备捐多少呀?」

  「186万。」

  「186万?」

  「对,186万。」

  「哎哟,这么多呀。」

  女院长脸上的「向日葵」一刹那就成熟了,她说,「你们先坐一会儿。」

  说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大帮教职员工和孤残儿童便挤满了院长办公室和办公室外的过道。

  院长说:「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这位老板呀准备一次性给我们福利院捐款186万无,这是我院建院以来接收的最大一笔个人捐款,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他表示感谢。」

  大家一阵热烈的掌声。

  院长招呼工作人员赶快过来照相、录像。

  我没想到把阵势搞得这么大,本想悄悄捐了了事,现在……我说:「院长,这没什么,关心孤儿、残儿是全社会的责任,我作为一个公民,给他们捐点款义不容辞。但是,我不希望宣传,所以你就不要安排照相、录像了。说个不好听的话,我想安静。你一宣传,大家都来找我募捐怎么办?」

  院长和教职员工一阵轻声的浅笑。院长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就不照了。」

  我让沙胖子把钱拿出来,「院长,你给开个收据吧。」

  「你们还带的现钱啊,我还以为你们从银行……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开。」

  院长边说边问,「请问你贵姓?」

  我说:「这你就别管了,给孩子们献爱心留名干嘛。我也不是想当无名英雄,就是献爱心,一不留名,二不宣传,请你们一定尊重我的想法。」

  院长答应了,说你真是好人哪,现在这样的好人难找啊!

  我们离开的时候,受到了教职员工和孩子们的夹道欢送。望着这些孤残儿童,望着孩子们天真的笑容,我不由得感叹:我山峰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今天终于做了第一件好事,而且是大好事!

  没有料到,第2天的《J市晚报》便将这件事登了出来,主标题是:捐巨资不留名,副标题是:本市一企业家匿名给儿童福利院捐款186万元。

  我心里想,这下糟了,这儿童福利院也真是,这园长也真是,不是答应我不宣传吗,怎么第2天就见了报,说话不算话,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果然,下午5点过阴立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旷山峰,你现在真是学好了呀,出息了呀,做好事都不留名了。」

  我跟他装傻,「阴立仁,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你不要没事给我找事呀。」

  「没事找事?抢了我的钱又匿名捐出去,在J市能做出这种事的可能也只有你旷山峰了。」

  阴立仁有点急。

  我继续跟他绕,「抢你的钱?捐出去?啥意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阴立仁呀阴立仁,好事你怎么没想到我,坏事你尽往我身上拦,你啥意思?找不到人出气就找我出气是吧,我是受气的吗?我看你是命犯太岁,流年不利,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再别怪我了。」

  「旷山峰,咱们也别争了,要不找个机会坐一下?」

  阴立仁不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我一口回绝,「又叫我赴鸿门宴是吗?拉倒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一朝被驴咬,十年怕驴套,你还是请别人吧。」

  「既然不肯给我面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告诉你吧,在J市没有我阴立仁罩不住的事情,谁敢给我找事那他离坟墓就不远了。」

  阴立仁咬牙切齿。

  可我继续调侃他,「哟,哟,哟,咱们不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要成为敌人呀,起码我们还是战友嘛。」

  「对有的人来说,不做我的朋友,就只能成为我的敌人。」

  「阴立仁,你简直是一个无限暴力狂,是法西斯式的败类,希特勒的下场你知道吗?」

  我说,「既然你想成为我的敌人,那我就奉陪到底。」

  又过一天,我收到一个奇怪的快件,拆开一看,里面装了一粒69式手枪子弹。不用想,这肯定是阴立仁寄出来的,看来这家伙要驴急跳墙了。想「威加于我」给我打心理战?阴立仁,你真的错了!——n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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