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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窒息般渴望理解你

身处甘美的剧痛之中

彷佛窒息般渴望抹去你

纵使自我厌恶　亦无所惧

令人崩溃的漫漫长夜　也好

引人落泪的柔情夜晚　也罢

在这锈迹斑斑的世界里

徜若我能击穿你的天空……

别离开我

* * *

不想知道现在几点。多想试试把仅有的时间无限延长，为了感受到你。究竟把自己交给对方一整晚或是数个小时，对那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而言是否有所不同？

无法计算时间，那些逝去的分分秒秒令整颗心也为之疼痛。不断被覆在身上的恋人掠夺今晚仅存的一点自我，让向来习惯处于主动立场的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但是能委身于这双令他朝思暮想的结实臂膀，以及那粗糙指腹所带来的醉人抚触，还有在体内相互撞击着令人为之泪流的甜蜜折腾，令褐肤青年数度想要伸出舌头与摆弄他的人来个浓烈到双方无法呼吸的吻。因为最初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嘴唇？足以蚀人心魂的吻始终未曾来临。年长的恋人确实是有点别扭的老派性格呢，但是就连这种小地方也如此令人着迷。褐肤青年不由地感到心跳节拍再度加速，纵然早已喘得像条被拎出水面的鱼，依旧使尽力气紧紧反扣住那抓牢他的右手，感受对方再次大力挺进的同时终于无法抑制的喊出声来。

达列斯简直不敢相信那样充满渴求的哀鸣会由喉头倾泻而出，唯有拼命摆动酸软的腰部迎合正狠狠贯穿自己的男人。无法思考渴求巴达克的自己与达成愿望之后的自己能否取得平衡。结合部位传来湿润的水声与黏膜抽搐痉挛的感觉令他脑袋发涨，站着做爱原来是如此费劲，即使对方支撑着他那早已解放过两回而显得无力的烫热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向地面一吋吋的滑落。如果就这样摊倒在地的话……样子显然不大好看，褐肤青年也受够只是温顺迎合对方的状态了，于是他在那刮得铁青且线条钢硬的下巴上一吻，跟着握住那还在自己体内抽送的男根，半瞇着眼面向微微皱眉的男子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道「大叔……你还能再来几发吧？可是呢……我有点站不住了。唔嗯……」 那微妙带有撒娇感的疲态令巴达克感到心跳漏掉一拍，瞬间遗忘要更加深入对方体内。他那年轻的恋人接下来的举动倒是令其闷哼一声，因为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子竟然把方才深埋在体内的男根给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果然……流血了呢。你的这儿……上面染了我的血。」达列斯褐色的指尖轻擦过被他握在掌中的男根侧面，原本只是不经意的抚摸，甚至带点取乐性质，也许还带点轻微的自我陶醉吧。如果这几抹暗红色的血迹不会这么快消失就好。

被握在掌心内的小巴达克弹了几下，令他不禁低头注视方才还在体内冲刺的恋人的分身，才发觉好像都没有机会细看对方的私密之处。于是达列斯松开手指，让视线慢慢移近那温暖并轻颤着的男子性征──啊，除了尺寸挺令人艳羡之外，由上头浮凸的血管与青筋看来似乎僵硬到有些痛苦的地步，难道目前所付出的一切还无法满足他？「不够嘛……看起来不够呢。」 褐肤青年不禁对着手中再度变得火烫尖硬的欲望轻声叨念。左颊上有着十字疤痕的男人眉心之间的皱痕加深了，跟着一把捏住包覆着自己欲火的褐色双手，迫使它们离开。他那对此经验尚浅的恋人错愕地瞪大双眼，一脸被拒的忿满神情。

巴达克叹了一口气，然后两手使劲地压在那因为怒气而扬起的双肩上，直压得原本就于两次欢爱后双腿酸软的大孩子跪坐在地，然后凑向前将自己的利器塞进正打算开口抗议的诱人双唇中。这个突来的激烈举动达列斯呛了几口，但很快意地识到自己口中的是什么，于是不顾一切地吮舔吞吐起来。这无关侍奉或屈服，而是赤裸裸的直接占有。当他吞得太深而忘记自己面上早已染满泪水与唾液，由嫉妒与依恋冶炼而成的那块烙铁也在胸中成型了。青年前后摆动着脑袋并且深信他那年长的恋人铁定无法抗拒自己的白稠的体液溅满褐色肌肤的刺激，同时他也感受到对方屏息挺进时难以掩示的愉悦，就快了……不仅是下半身，全身都能浸淫在对方毫无矫饰的欲望里，而那令恋人难以自持的对象就是美妙的自己。

「唔……咳咳！！巴达……？！」

「达列斯……你这、贪吃的……臭小子，下巴不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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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乎没到难以自持的地步。丧气的花店店员发觉他那有点不解风情的恋人再次抽身而退，而且还在捏了他的下颔几下后顺势将他放倒在花丛中。Fair Bianca甜馥浓郁香味中混杂着恋人的体味令他感到胸腔中那块烙铁又随着欲望一起升至咽喉，于是他仰躺在散落一地的上等商品花朵中张开双腿，确定巴达克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后，左手拉开被汗水沾黏在肌肤上的衬衫，右手轻拭染白了唇边的体液送进口内舔舐着。

「巴达克，看着我。除了这都市里的灰色天空与每天一陈不变的生活，我想为有意义一点的事感到窒息……那就是让你爱我。」

「呵，只是有意义一点么？爱……别得寸进尺。」

想让你爱我。因为我爱你……这是无法出口的真实。褐肤青年得尽全力阻止自己继续自命为都会罗曼史的女主角。在他所渴望的对象三度覆上来的同时，达列斯用力咬住下唇并且合上了双眼。他听到巴达克轻声笑着，还来不及睁眼抗议便感到眼睑上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那点温和抚触下移到面颊，小心地避过嘴唇，延着耳垂画了几个圈圈后滑向颈部。达列斯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身子，弓起双脚夹住那正对他为所欲为的恋人，虽然已是难以维持站姿的双脚，要缠住覆在自己身上的恋人倒是不很费力。

「听听这层皮底下血液流动的声音……你的性欲与生命一样稚嫩呢。」

「呜、啊啊！！巴达……我、我会得到你……而且、而且！！……啊嗯、是你的全部！！」

「……随时候教。」

「嗯啊！！巴达……巴达克……呜、啊啊啊！！」

这种想法只维持了三秒钟。因为那褐色的双腿被厚实且带有粗糙触感的双手给抬了起来架在肩上。这个体位令达列斯倒抽一口气，似乎比站着时更加敏感了，当巴达克重回他的体内时，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否让尖叫冲口而出或者只是攫住恋人坚韧的背脊任由泪水与唾液再次不受控制的染了满脸。褐肤青年单纯地凭本能随着对方抽送的频率令肉体律动，当他那连做爱时也十分寡言的恋人流下的汗水滴落到自己脸上时，被拥抱的一方相信拥抱他的人也是满足的。

左颊有着显伤疤的男子感觉像让一枚青涩的果子蜕变成弥漫着烂熟酒味的果泥，但是不知怎地他却很乐意让自己的肉体更加深埋进散发鲜花与浆果气息的糜烂时刻。好吧，不可避免的还有些鱼腥味儿就是了，那是属于健康男子应有的气味。继续刺激着那盛开花朵的花蕊，今晚他已是第三次解放在包覆着他的稚嫩恋人体内，而对方所射出的白稠也沾上的他的腹部。

「老天……大叔……我喜欢你……这样。干到脚都软了～～」

「已经躺下了就没必要硬撑。靠着我，你会感觉好点的。」

褐肤青年侧过身子将脑袋依偎在对方依旧沁着汗水的颈窝，自然而然地将手环在那厚实的胸膛与绷紧的小腹之间。一句「我喜欢你」就这样脱口而出，后面的全是些掩示窘困的废话。不安突然像潮水般淹没了他，明明没有任何缺憾，至少此刻只需害怕自己发烫的面颊会泄漏了心中想把瞬间化作永恒的秘密。

如果真的开口，那揽着自己的人会怎么回答？巴达克是否希望在太阳唤醒每一日的当儿看到他站在窗前让清冷的晨风拂过身子，并且适时上前给予拥抱。然后享用不擅于烹饪的大叔特制的创意早餐。牵出铁马准备出门上班，大叔会开车或搭公交车上班吧，周末可能打电话给已经成为当影视红小生的拉帝以及不为任何事情烦恼超过五分钟的卡卡过来小聚一番。似乎是很平常的居家生活，但是对于自小像被踢皮球般轮流寄宿于亲戚家的达列斯而言是难以言喻的美梦。

「巴达……我们以后……」

「咱们得先渡过今晚。」

「噢，是啊。不过这间店是住不下两个大男人的，你懂的嘛，亲爱的大叔。」

「达列斯……腰都软掉了就别急着坐起来。」

「这多亏了你啊！痛痛痛……这是啥？退烧药？！我可没感冒。」

「第一次之后可能会发烧的，这药也有些镇痛效果……呃！！」

为何要这么说？你懂的。我只是……只是想在圣诞节以外的时间也能与你一起。褐肤青年使劲直起身子，由下身直达心脏的痛楚令他几近呼吸困难。那要命的宝贝老爹还一手顺着自己那汗湿的发根，另一手则把那像是儿童内科诊所的医师开的白底蓝字塑料药袋放到自己掌心里。

许多无法出口的疑问一下子浮上来。大叔……你令其它对象发过烧？或者你自己有些不好的经验才明白该如何做？那么我也会被归在那些家伙之中，而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吗？彷佛为了压下胸口那块烧红的烙铁，陷入苦恋的青年捕捉到那在自己后颈发根处拨弄的手指，然后将犬齿压进那带点粗糙感的尾指指腹中。

「巴达克先生，请容我镇重的拒绝。你并没将我伤得那么深。」

「达列斯……你留着它吧，总会用到的。」

褐肤青年目送那被狐狸给咬了一口的大野狼从店门口出去，跟着咽下一口还带点血腥味的唾液。伤痕不见得会留在身上，但是它们会留在心里，在无数个需要以空洞胸膛跨越的苍凉之夜偶尔出来作祟一会儿。利用店里存放的饼干与咖啡垫垫肚子之后，他锁上店门并打算挂起休息到年底的木牌。在挂上去之前他将木牌翻到背面以奇异笔写了几行字，边写边轻哼着「你～笑说～世上那么多邂逅～～明天就忘了♪ ……忘得了吗？」

套上平时留在店内的毛领皮夹克与半指皮手套，无视即使在友人任职的教堂经过短暂的休息依旧感到乏力的身体。跨上弄来的机车，达列斯感觉即将迎向斩新的一天。即使无法厘清所有感情却因不可轻易放手的眷恋而继续驰骋的明天同样苦乐掺半。

巴达克，你会想起我的。我并非太有把握，而是有绝对的把握。在此之前就先预留着──那句没能直接说出口的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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