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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 - 1,1

[db:作者] 2025-06-30 15:23 5hhhhh 8020 ℃

江南的的深夏是异常闷热的,寂静的只能听到知了在单调的嘶鸣着。在这难熬的酷热当中,我默默的数着房顶的稻草,我知道怎么数也数不过来。但是我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因为我的伤还没有好,炎热的天气,让伤口不停愈合和感染着。我是在鬼子春季扫荡的时候受的伤,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被送到这个隐藏在小村落里的医院里。我想翻一下身,因为我觉得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别动!不然伤口又要绷开了!」这是护士小刘的声音。

  「看你热的,怎么出那么多汗?是不是很疼呀?我给你扇扇子吧?」她跑过来絮叨着忙碌着,给我身上的汗水擦掉,然后检查着我的伤口。其实我觉得这个小姑娘的话在她们六个护士里面是最多的,但是我只有默默的听着。

  「要不你给我讲你们打鬼子的故事吧?」说完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傻丫头!你不知道他是『哑巴排长』了吗?还让他讲?」这个声音是另一个护士张护士的,她比小刘的年龄稍大几岁,却有着一种少年老成的样子。

  是呀,我原先的声音是很洪亮的,但是自从被炮弹炸过之后,身上满都是炮弹皮,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除了眼珠还是我的之外,身上其他的部位都不受我支配了。现在好多了,初夏的时候,还能下床走了,但是现在那些小护士们怕我的伤口感染,索性就把我绑在床上。下颚上的伤口依旧是那样,我知道我能说话,但是每次说话都可能让伤口迸裂。所以她们都叫「我哑巴排长」。

  小刘听到张护士的话,冲我笑着吐了吐舌头,继续给我扇着扇子。我强忍着脸上的伤痛,给她挤出了一个微笑。

  「你还笑呀,当心腮帮上的伤口!再不听话就不跟你说话了!」她假装生气的样子,用她的小胖手点着我的额头。

  突然,一声爆炸的声响,打破了着静谧美好的一刻。爆炸在不远处,紧接着,「突……咣!」的声音有在不远的地方炸响,凭我的经验,这是小鬼子的50掷弹筒的声音。紧接着,是那爆豆般的枪声……

  小刘和张护士惊慌的相互卡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冲出门去。突然我听到在那枪声里面传出了一声我既熟悉却有异常厌恶的声音,「土子给给!」那时鬼子冲锋的命令!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我的身体被那些小护士们绑在床上,我焦急的挣扎着,这时,小刘脸色蜡黄的跑进来,慌张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这个时候,已经吓得不知道做什么了。

  「看什么!把我解开!」我大声的命令着她,「你,你……」我突然的说话,让她楞在了那里。就在这个时候,张护士和小梁护士也慌张的跑了进来,推了小刘一把大声的说,「愣什么呀,赶快转移伤员!」

  「他,他,刚才说话了!」小刘红着脸辩解着。外面传来我熟悉的那种短兵相接的声音。在她们的搀扶下,我下了床,尽管,身上刚刚愈合上伤口不断的在迸裂,但我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想叫,我想说话,但是下颚和舌根上的伤口却不停的涌出鲜血。我只听到我的喉咙发出「呼呼」的气流声,但没有声音……

  我们刚到院子的中间,院门就被撞开了,是医院的护士长,红色的血迹在她白色的衣服上分外的明显,她艰难的挣扎起来,双手按着肚子上的伤口踉跄着靠在墙上,院子里的人被着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

  「把伤员藏好,鬼子,鬼子……」话还没有说完,我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在门口闪了一下,接着,一个鬼子端着枪冲到了院子,枪响了,我觉得肩膀好象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迷糊当中,看到护士长从后面扑向那日本兵,小梁也冲了过去,剩下的两个护士赶紧扶着我走向院子左边的枯树。我回头看着,看见那个鬼子在两个女人的撕拽下,抵抗慢慢地减弱,逐渐伸直了腿。

  小刘赶紧打开枯树上面伪装巧妙的门,把我塞里进去,「哑巴排长,在这里等我们,不要乱动,我们会回来接你的!」小刘带着哭腔对我说着,她们俩把枯树从新伪装好,里面好黑,这个地方只能容一个人站着,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活动,我只能虚弱的让树干里面的木头夹着我身体,动也动不了。但是我能从枯树的缝隙中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她们把我藏好后,我看着她们慌乱的扶着护士长走向院门。但是它们却又推了回来,我只看到她们四个儿女相互搀扶的后退着进了院子,「索得斯呐?慢得西那嘎!」是日语,尽管我听不懂,但是我觉得她们被鬼子围住了。

  我看到了,一个,两个,三个……黄色的军装的身影逐渐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想喊,我想动,我想冲出去,但是,我做不到,只能虚弱的看着。

  她们四个人没有向我这边靠近,相反退到了院子的另一边,我知道她们在掩护我的藏身的地方。但是,这样,却能让我看到她们被鬼子一步步挤到了墙角。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不想看,因为,我无能为力。不,我要看!我要把这些全部的记忆下来,我要记住那些美丽的和狰狞的面孔,我都要记住!

  鬼子冲过去撕拽着把他们分开,最先倒下的是护士长,她被鬼子按在地上,撕扯着衣服,剩下的三个姑娘开始用她们手里的剪刀,手术刀做最后的反抗。在鬼子撕拽他们衣服的同时,三个鬼子惨叫着捂着身体的不同部位倒在地上挣扎着,但是后面的鬼子又冲上来,将她们死死的按住。

  四周好象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枪炮声的喧嚣,没有了远出那中白刃相见的嘶喊。好象一切都模糊了,但是我强迫的让自己睁大双眼,尽管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那些姑娘们停止了徒劳的挣扎,鬼子军官在翻译官的带领下走进了院子,身边的狼狗在凶猛的狂吠着。鬼子军官拍了拍那条狼狗的头,狼狗安静下来,虎视耽耽的看着被按在墙上的姑娘们。

  「皇军问你们,你们的伤员都藏哪儿了?」那个翻译官走过去,用手抓住护士长的头发,把她拉起来问。

  「汉,汉奸……」护士长忍着伤痛艰难的骂着。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翻译官怒骂着,「呲啦」的一声撕开了护士长衣服,护士长那白皙柔嫩的乳房和腹部暴露出来。

  「还不说吗?」翻译官拿出刺刀,在她的两个乳房之间划弄着,慢慢的靠近她紧紧勒在腰间的裤腰带。

  护士长紧张的喘息着,但,依旧紧咬嘴唇。翻译官看着护士长,用里把刀一挑,「啪」的一声,护士长那丰满的肚子猛的弹蹦了出来,深深的肚脐被一个暗红色的伤口代替,正在缓缓的流淌则鲜血。

  「哈哈,好肥的肚皮呀!」翻译官用手掌在护士长的肚子上拍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四周的鬼子们在一旁狂笑着。护士长连羞带怒,积攒力气,猛的飞起一脚,正好踢在翻译官的裤裆里,那家伙豪叫着,蹲在地上,然后,猛的挣扎起来,拔出手枪。

  「慢得丝!」身后的鬼子军官制止了他。然后拍了拍身边狼狗的头,指了指护士长。那狼狗跑过去,在护士长身上嗅来嗅去,慢慢的,它闻到了护士长伤口上的血腥,在上面用舌头舔着。护士长开是神情惊慌躲避起来,但是被几个鬼子死死的按住。

  狼狗开始把舌头伸进护士长的肚脐里面舔,长长的舌头开始在护士长的伤口里频繁的进进出出,疼痛让护士长挣扎的更猛烈了,同时嘴里发出那种强忍疼痛的闷哼的呻吟。

  慢慢的,血腥的诱惑开始让狼狗撕咬着她的肚腹,「啊!」肚子被撕咬的疼痛,让护士长大声的叫了出来,按着她的几个鬼子再也控制不住她的身体,她挣开的双手,狠狠的撕大着狼狗的狗头,但是狼狗的撕咬更加的猛烈了,它向后使劲的撑着身体,头部咬着护士长的肚皮使劲的晃动着,护士长被狼狗拖倒在地上,奋力的挣扎,她披头散发,衣裳被狗撕破了,和狼狗滚在了一起。

  四周的鬼子和翻译官奸笑着,喊叫着为狼狗加油。

  护士长的衣服被狼狗的爪子弄的残缺不全,她的手不停的撕打着紧紧咬在她肚子上的狗头,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喊。

  「啊呀!呃……」随着护士长那利器划过玻璃般尖利的惨叫声中,狼狗的牙齿活生生的坼裂了她娇柔的肚皮,鲜血澎溅出来,护士长双手紧紧的按着流出来的肠子,在地上翻滚着,身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混合在一起的血浆。狼狗并没有就这样放弃,又猛的扑了上去,吞吃着护士长流出的肠子。

  护士长绝望疼痛的那种嘶喊,冲击着我的耳朵,我想大叫,但是口中却是一股股的鲜血喷了出来,我徒劳的用头撞击着和厚厚的木头。

  终于,护士长的叫声微弱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身体在痉挛的抽搐着,那条狼狗把头供在她残破肚皮里,撕咬着,吞吃着……

  「看到没有,这就是得罪皇军的下场!」翻译官看着三个面无人色的姑娘叫喊着。然后,她走到张护士面前,「你!说不说!」面对翻译官的叫喊,张护士把头侧向一边,不理会翻译官的问话。

  「呵,还真他妈的硬!」说完一摆手,两个如狼四虎的鬼子并冲来过来。几把撕开了张护士的衣服。张护士挣扎着,坦露着的乳房晃动着。

  「狗汉奸,你不得好死……哎呀!」话还没有说完,她又大又圆的肚脐眼儿被重重的砸了一枪托。

  「说了就放了你们,皇军说话算话的哦。」

  「呸!不就是死吗?来呀!」张护士艰难的直起腰,吐了翻译官一口。翻译官被她的气势吓的面色苍白,但是,还是不甘示弱的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大声叫喊着:「别给脸不要,老子没有那个耐性!」

  「好,我说!不过不要让她们听见。」张护士对着翻译官说着,然后,用告别的眼神瞟了其他的护士一眼。

  「对,给皇军合作就好了。说吧?」说着翻译官把头伸到张护士的面前,突然张护士一口咬在了翻译官的脖子上,傍边的鬼子慌乱的想拉开她,但是任凭鬼子的撕拽和翻译官的挣扎,张护士就是不松口,翻译官脖子上的动脉被张护士咬断了,狂喷出来的鲜血迅速让两个人变成了血人,突然,张护士松开了翻译官,看着翻译官在地上捂着脖子痛苦的挣扎着,看着鬼子们慌乱的给翻译官治疗,她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狗汉奸,知道伤员藏哪了吧?哈哈……」因为她知道,颈动脉破了,人也就没有的救了。没有笑完,几个鬼子上前,一枪拖把她砸倒在地上,用坚硬的皮鞋在她的乳房上,肚子上一阵猛踢。

  在被踢打的时候,张护士还是笑个不停,看着翻译官的身体停止了挣扎。鬼子军官恼羞成怒,大声怪叫着,「死拉死拉地!」几个鬼子冲过来,把她拽了起来,她身后的鬼子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头拉了起来,一个鬼子上前,用刺刀对准她的肚子。让在场的人都想不到的是,张护士用双手一把抓着刺刀,勇敢地挺起雪白的肚子,把自己圆圆的肚脐眼抵在刺刀尖上,继续破口大骂:「狗日的小日本儿,姑奶奶够本儿了!有种往这来!让姑奶奶死个痛快!」

  没等话音落下,拿枪的鬼子就把刺刀顺势向前一送,「卟」的一声,刀尖透过肚脐眼刺进了她的肚子……

  「啊!恩,恩……」疼痛让她颤抖着,按着自己的肚子,一步不退,坚强的重新挺直了身体。

  鲜血从她的肚脐和刺刀间喷射出来,染红了她的小腹和大腿。

  「好爽快!啊……戳到姑奶奶……肚脐眼上了,」

  面对张护士顽强的挑衅,她面前的那个鬼子兵神色慌乱起来,慌乱的用刺刀在她的肚子里搅动着。

  刺刀在张护士肠子间翻搅的疼痛让她大声的叫了出来,「啊,肠子……狗日的,让姑奶奶痛快点,哎呀!疼死我啦!啊,有本事给姑奶奶来个大开膛!哎呀!啊……」他疼痛的狂叫着,身体不停的随着刺刀的翻动扭曲着身体,锋利的刺刀让她细嫩的肚皮不停的变换的形状。

  挣扎中,鬼子的刺刀「噗」的一声猛的划破她的肚皮,尖利的刺刀破腹而出,一串小肠在刺刀上蠕动着。鬼子兵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这血腥震撼的场景。

  张护士弯着腰,双手按着正在不断涌出的肠子,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呻吟。突然,她艰难的直起身体,用双手捧住自己蠕动着的肠子,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盯住把她剖腹的凶手,踉踉跄跄地向那鬼子兵走去,嘴里含糊的叫喊着,「小鬼子!小鬼子!」面前的那个鬼子兵被这样的场景吓的面无人色,看着这个肠子被挑出来还不死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突然怪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脚弹腾着向后挪动身体……

  她向前艰难挪动着脚步,大团花白的肠子从她肚子上的伤口里蠕动着滑落下来……

  沾满灰尘和鲜血的肠子在她两脚间拖动着,留下一道宽宽的血路,终于,她再也支持不住了,伸出的手想前面使劲的抓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栽到在地上……

  她的手正好掉落在面前那个鬼子兵的身上,那个日本兵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

  日本军官上前把那个士兵拉起来,连续几个耳光,大声训斥着,然后猛的把那士兵向小刘护士推过去,重新把那沾满小张护士鲜血的刺刀枪塞到她的手里。

  「啊!啊!」那个鬼子士兵冲着小刘护士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但是,他那在钢盔削面的脸上却写满了恐惧……

  小刘面对那支颤抖的厉害的刺刀枪却害怕的哭了起来。毕竟她还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女孩,还没有真正见识过这血与火的惨烈。就在那个鬼子兵的刺刀叫要刺下去的时候,小刘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不要杀我!我说……」说完颓唐的滩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大院里一时间变的鸦雀无声。

  我也听到了,我真的希望小刘能把我供出来,起码让我再也不用躲在这个地方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战友就这样死去,最起码,也让我象个战士那样的死去。

  「小刘,你在干什么呀!」小梁护士的喊叫声打破了这僵直的气氛。

  「梁姐,我,我……」小刘想极力的辩解着什么。

  「不能当叛徒!我们是革命战士!什么也……」话没有说完,鬼子军官怪叫一声,「八嘎!」突然的抽出指挥刀,猛的一下戳进小梁的肚子里。

  「咯,咯……小刘……什么也不……呃!」军刀又刺进去了一截,小梁颤抖着抓住自己的小腹,鲜血开始喷了出来,又一下的猛戳,军刀的刀尖从小梁护士的背上穿透出来。

  「小……刘……」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小梁说不出什么了,只能虚弱的冲小刘摇了摇头。突然,那个日本军官,猛的抽出插如小梁肚子里的军刀,然后用极快的速度顺势一劈,血光嘭显,小梁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刀口,但是在她逐渐暗淡下去的瞳孔里,却还在深深的看着小刘。

  「你的,说话的!」鬼子军官拉起小刘,把滴血的军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叫着。

  小刘看着在地上抽搐着的小梁,身体惊恐的颤抖着。看到这里,我又想喊叫,又想挣扎着身体,尽管我知道这些都是徒劳的。

  那鬼子军官看到小刘这样的神情,突然一把拉过那个被张护士吓呆的士兵,然后一把撕开小刘的衣服,小刘惊恐的遮挡着暴露出来的身体,看着那鬼子兵端着步枪走了过来,「不要!不要!」小刘惊恐的摇着头,后退着,但是没后退缉捕她的身体就靠在了土墙上。鬼子士兵端着刺刀枪颤抖着靠近小刘。

  可能是因为恐惧,那鬼子兵没有猛刺下去,只是呆呆的把刺刀逼近小刘那裸露的肚子,小刘的肚皮在紧张的起伏着,刺刀慢慢的顶进了她的肚脐里面,「不要,肚脐好疼,不要呀!」那鬼子兵没有理会小刘的哀求,还是把刺刀慢慢的顶进她的肚脐上面,小刘紧紧的吸起肚皮,躲避身刺刀的进入,她的手也在轻轻的推挡着逐渐逼近的刺刀。

  慢慢的,刺刀刺进了她那深深圆圆的肚脐眼,「啊,疼!不要!肚脐好疼!

  求求你……不要!」鬼子兵的刺刀还在缓慢的刺入,把小刘的肚脐深深的戳进她白皙的肚皮里面,在那洁白丰满的肚皮上形成了一道柔美的褶皱。

  「啊!求你了,好疼呀,不要刺我肚子,好疼!」疼痛让小刘不停的哀求着,我知道那时一种求生本能的欲望。

  「啊……哎呀!肚脐!」刺刀还在缓慢而有力的刺戳着她的肚脐眼,由于她肚脐被深深的戳进肚子里,小肚子被她腹内的肠子挤的圆鼓鼓突出出来。

  小刘跺着脚忍受着这刺刀戳肚脐的痛苦,肚子也开始剧烈的摆动起来。她的手在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上痛苦,徒劳的抓挠着。

  「哦,天呐,我的肚子……呃……好疼,哑巴排长!」我听到她在叫喊我的名字,眼睛也在绝望的想我这边看过来。

  突然,一声轻微的钝器割裂皮肤的声音,小刘的肚子快速的恢复的原来的形状,「……啊!」小刘惊叫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刀尖穿刺过她的肚脐底部的内肉,向她的肠子之间慢慢的蚕食进去。小刘惊恐的看着她从肚脐匆匆流出的鲜血,突然紧紧的抓住刺刀,一只手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抓挠的更厉害了,洁白丰满的小肚子轻微的抽搐着,肚皮上上被自己的手指抓出了深深的血痕。

  但是,在「咕咕唧唧」刺刀在她柔软的小肠之中穿行的声音,从她的肚子深处传了出来。

  「啊!哑巴排长,我的肚子好疼!救我呀!」小刘挣扎着身体,双手按着从肚脐里喷溅出来的鲜血,鲜血喷洒在她面前的那个小鬼子士兵的脸上,那张已经是麻木和呆滞的脸上。

  「呃,呃!哑巴,排长……报仇……」小刘痛苦的喘着气轻声的对我我的方向说着,身体开始急剧的颤抖,接着是一声刀尖刺进骨头的声响,尽管声音不大,但我可以清楚的听见,然后,我看到小刘那中濒临死亡的那种痉挛的抽搐……

  突然,一个鬼子传令兵冲门口飞跑近来,和鬼子军官小声说了几句,鬼子军官停顿了以下,吗上命令,「开路依麻斯!」说着鬼子们赶快整队,但是那个还在刺杀小刘的士兵,好象什么也没有听见,依旧还在缓慢的进行的刺杀,一尺半长的三八刺刀已经全部戳进小刘的肚子里了,在她身后靠着的土墙上,一块大大的血印正在弥漫开来。

  鬼子军官拉过那个士兵,猛的一个巴掌,打的那士兵摇晃着跌倒,但是他马上爬起来,依旧朝小刘的方向走过去,鬼子军官一把抓过他,推到了队列里面,然后猛的拔出刺刀枪,但是可能是刺刀已经嵌到小刘的脊椎骨里面,枪是拔出来了,但是那刺刀,还稳稳的留在小刘的肚子里。

  鬼子也没有继续拔那把刺刀,把房子点着火后,整队离开了院子,四周没有了声音,只有点燃的房屋在「噼噼啪啪」的响着,我看着大院了安静却有残酷的场景,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二下雨了吗?有股水流在我的脸上淌落下来,凉凉的雨水让我的精力恢复起来,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许是昏迷让我体力恢复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尽管还很无力,但是,起码我可以活动了,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我仰起头,用嘴接了点雨水,慢慢的积攒着体力。我的身体在逐渐的恢复着力量,除了被子弹打伤的肩膀的那个手臂还不能动之外,其他的部位都已经可以用力了,我试着推开遮挡我的暗门,一下,两下,三下……突然,我推开了那道门,跌倒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我缓缓的抬起头,护士长,张护士,小梁都倒在泥泞的雨水之中,暗红色的血被雨水稀释,在她们的身下流淌开来。只有小刘,还被那刺刀钉在房屋的土墙上,被燃烧的几乎倒塌的房屋在雨水中静静的冒着袅袅的烟雾。小刘的身体已经被火烤的蜷曲着……

  我跪坐的泥泞的雨水当中,看着这样的情景,我想哭,但是只有那种嘶哑的干嚎,却没有泪水流出来。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把她们的遗体都一一的搬到土墙的后面,然后推倒了土墙,我知道这不是很好的掩埋她们的地方,但是,我只能为她们做怎么多了。

  小刘身上的刺刀,我留了下来,把护士们身上的衣服各撕下一块,牢牢的绑在那刺刀的柄上。最后我看了一眼倒塌的土墙,转身走出了大院。

  到处是焚烧的痕迹,到处是百姓和战友的尸体,远出传来稀疏的枪声,鬼子还没有走远,我在残缘断壁之中找到了几两可手榴弹和一把机关枪,就是枪拖已经断掉了,还可以用,我收拾了一下,提着机枪悄悄的想村口走过去。

  突然,一阵枪声从村口传过来,我赶紧找掩护,观察着四周。

  「投降吧!我们也优待俘虏!」有人在喊,中间夹杂着一些日语的叫喊声。

  黄昏的光线不是很好,我只能隐约的看到五六个鬼子和伪军在冲一个断墙在喊话。

  我慢慢的找到了一个有利的地形,然后看看有多少子弹。我悄悄的爬到离敌人十几米的距离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把手榴弹拿了出来,架好机枪,我的准星套住了前面的一个鬼子军曹。

  就在那个军曹对他的手下命令什么的时候,我的机枪喷出了复仇的火焰,三发的点射,鬼子军曹头向前一头栽倒在地上,几个敌人慌乱的寻找着我的方向,然后一颗手榴弹在敌人中炸开,剩下的两个鬼子和伪军发现了我,伪军扭头就跑,鬼子却端着刺刀想我冲了过来。我端起机枪,抠动了扳机,枪膛里发出撞针撞击的声音,没有子弹了!

  看着鬼子冲了过来,我猛的把机枪向他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他的脸上,我猛的拔出刺刀,扑了上去,看着身下的鬼子痉挛着挣扎,喉咙里发出那种断断续续的「咳,咳」的声音,我的身体猛的一下有感觉到无力了,我强打精神,拿了他的步枪,和他身上的子弹手榴弹,向那堵断墙走过去。

  在那墙的后面,我看到一个女人,整齐的新四军的军服,稍微有点硝烟的痕迹。新四军军的帽子下面,两个精心编制的辫子也散乱着,清秀但是毫无血色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她在急促的喘息着,她的手握着一把小手枪,正对着自己的脑门,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苍白的嘴唇紧张的颤抖着。

  我慢慢的蹲了下来,用手按下她拿枪的手,「我是506团的。」她没有回话,还是紧张的喘息着,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远处又传来鬼子的叫喊声,我赶忙拉起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她疼痛的惨叫了一声,我才发现,她的小腹上一快班驳的血迹。

  我小心的拉起来她,我们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村口玉米地里……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话,因为当我们走进玉米地深处的时候,我已经虚弱的开始晕旋了。

  「哑巴排长!给我讲你战斗的故事吧?」是小刘的声音,还是那张胖呼呼的小脸,还是那种絮叨的罗嗦。

  「该打针了,今天有没有大便?」这是张护士。

  「哎呀!他醒了,你们看呀,护士长!」还看到了小梁,那种晨曦的光晕中,她调皮的惊叫声。

  一切都是断断续续的,美好,温暖……

  「哑巴排长!报仇呀!」真个声音突然的出现,震撼着我的每一跟神经,我倜然从昏迷中惊醒,看见几个人站在我们的面前,我慌忙拿起步枪。

  「同志,我们是区小队的。」我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滩倒下来。我想哭,我不知道我的感情为什么这么的脆弱。

  晨曦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没有了硝烟,没有了枪声。白色的衣服,是小刘吗?还是小梁?

  「同志,真是好样的,伤的那么重还干掉了怎么多鬼子!」是个男人的声音,我睁开眼,一个戴眼睛的老医生慈祥的看着我。

  「我们是三纵二旅的医院。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同志手术也很顺利,你放心吧。」真实的声音,洁白的床单,帐篷里来回忙碌走动的护士……恍惚之中,看到了她们。晕旋有在侵蚀我的意识,不过,至少在这样的晕旋中,我能再次见到她们……

  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再次睁开眼睛,一个身影,模糊,但真切,渐渐的清晰起来,好象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正在认真的吃力的削着一个苹果。黄昏的余辉在她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柔美的光晕,是仙女吗?

  「你醒了,又睡了两天。」她的声音很陌生,但很甜美。我疑惑的看着递过来苹果的她。

  「不记得我了?不过我记得你就行。谢谢你救了我。」

  在以后的时间里她一直不让别的护士照顾,在她细心的照顾下,我的身体逐渐的恢复了强壮。

  那段养伤的时间,我们常在野战医院周围,青青的草地上散步,相互述说着自己甜美的往事。她叫许莉,有时象叽叽喳喳的云雀,有时又象娴静的百合。我被莫名的幸福包围着,总是在她的身边莫名其妙的甜美的睡去,一直到黄昏才醒来。一切阴霾好似全都远去,身心都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

  「你,你,接过吻吗?」有一天她歪着头认真地看着我问,脸上却是通红的娇媚。

  「什,什么?是,是亲嘴吗?」我尴尬的问着,因为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接吻。

  她的眼睛里跳动着两小团热热的火焰。她精巧的头颅向我压过来,一瞬间,两个火热的嘴唇黏着在一起,舌头也在相互的缠绕,啊,幸福的晕旋……真希望没有战争,能让着一刻永远的停留。

  我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好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在有意的躲避着我的眼神。是害羞吗?但是我觉得是一种更复杂的情感,女人真是很难理解。她又套出她的手帕,轻轻的在我的脸上擦着,轻轻的哼着那首我们都熟悉的歌曲,「风儿清,月儿明,树影绕窗菱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要睡去的,是那种甜甜的,拌着她轻声的歌曲,和手帕上那种淡淡的而有奇怪的香味……

  枪声,人们奔跑的声音,好象在很远的地方,但是却越来越清晰,是梦吗?

  声音之间的清晰,我猛的惊醒过来,硝烟的味道,枪炮的喧嚣。原先恬静的世外桃源现在却沾染了灰黑色的硝烟。她不在我的身边,我赶紧站起来,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跑向医院。

  医生,护士,伤员都在忙碌的跑着,我拉过跑过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焦急的打听这她的消息。但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我继续想前冲着,看到了外围正在和敌人撕杀的医院警卫连,看到了那猩红的膏药旗。

  炮火的喧嚣掩盖了我呼喊她名字的声音,就在我寻找她的时候,我发现在我们医院的侧后,一队我们的队伍正急急的向医院靠拢,增援到了。

  不对,前线在前方,而他们是朝医院迂回?装备也不一样,我们的主力部队的装备也没有那么好的。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的军服上居然一个补丁都没有?

  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那队伍呈战斗队型散开,他们在干什么,向自己的医院冲锋吗?

  我慌忙想医院跑了过去。

  当我跑过去的时候,杀戮已经开始了,他们没有开枪,其实对待那些手无寸铁的医生护士,还有伤员是不需要用枪的。

  惨叫声,刺刀刺入身体的声音,对死亡恐惧的尖叫身混成了一片。一个护士愣愣的站在那里,当粗长的三八刺刀猛的一下刺进她柔软的肚子里时,她肯定还在疑惑,因为,她的对面是穿着新四军军装的士兵,当刺刀在她的肠子里猛烈的搅动的时候,她才开始哀怨的惨叫着,惊恐的捧着自己被刺刀挑出来的肠子,那种表情是疑惑?还是怨愤?我冲了过去,那个士兵看到了我,端着刺刀枪对准了我,但是停了下来,看了看我,当我正准备做最后赤手空拳的拼杀的时候,他却扭头走了,去寻找下一个刺杀的目标,我疑惑了,我是透明的吗?我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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