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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下的真相,3

[db:作者] 2025-06-17 10:19 5hhhhh 9790 ℃

  家明从台湾回来后,我们每晚虽然同房,可是他往往都三更半夜才就寝,换言之,我们除了家明下机的当晚,交合过一次,之后都因时间上的差异,和我心情的沮丧,所以没再有第二次。

  可是就在今晚,当我张罗了晚餐后,我们在饭厅饭时,他投来的眼神,兴奋且饥渴,我被他看的脸红心跳。

  「吃饭就吃饭,别这样子看我,我会吃不下。」

  他甘脆放下碗筷,将我一把抱起往客厅走,我抗拒的舞动着四肢,可是他坚决的把我抛向沙发,然后火速的退下他的裤,直挺的男根,在我眼前跳动,他将男根挺在我脸前,推着我的后脑用嘴含,我不依!一转头,没想到他推倒我,剥去我的裙子、拉下我的内裤,抬起我一条腿,扶着男根,就插了进去,我因为阴道仍是干涩,所以痛的推开他,惊叫了起来。

  他彷佛是一头野兽,饥荒的失去了理智,停不下,一路加速前进。阴道渐渐湿润了,我却忍不住的流下泪水,任他疯狂的在我身上揉搓、顶撞、加速的抽插

  我忍住不出声音,闭上双眼,让他尽情的得到满足,我伤心的思考着,从前的温柔呢?从前的体贴呢?他喘嘘嘘的从咽喉发出一连串的浊声,突然,他抓紧我的大腿「喔~喔~」喊了两声,射精了。

  他满足的趴在我身上,男根在阴道里不停的抖动,我急忙推开他,冲向房间的浴室。

  我清洗完走出房间,见他一脸的歉疚,我没理他,并且很生气看他一眼,他小心翼翼的拥住我。

  「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满足,没照顾妳的感觉。」

  「家明,我觉得你吃错药了是不是?为什么刚才让我感到你好像在强暴我!

  你知道这样子,会让我排斥跟你做爱!」

  他将我搂的更紧,怜惜的说:

  「真的很对不起!这阵子,实在太忙,真的没时间好好的跟妳躺下来一起睡觉,刚刚,看着妳大腿不断的曝露出来,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而且,我有点失控一心只想赶紧跟妳做,不然,我怕我会泄在裤子里。」

  我轻轻推开他「你要,难道我会不给吗?但是,我希望以后别再这样子,因为我会很伤心。」

  他拉我坐在床上……「那……妳不生气了好吗?」

  我无奈的点点头,并且准备下床穿上衣裤,他拉住我,找到嘴唇,吻了下去一开始,我无动于衷,也不愿响应,任他一厢情愿的吻,可是当他的手游走到我光溜溜的下体时,我投降了,因为刚刚被他粗暴的占有,我根本没有尝到甜头,这次他会温柔的对待,且会照顾我的感觉吧!

  早晨七点左右,闹钟响起,我醒过来按掉它,家明翻个身继续睡,我下楼准备早餐,在煮咖啡时,电话响了,我赶紧接听,是医院打来的,希望家属能尽快前往,因为病情急速恶化,心跳突然停止,经过电击过,虽然已恢复跳动,但是很缓慢也很不规则,是昨夜发生的状况。

  我挂线后,火速的上楼叫醒家明,将医院的说明重复一遍,他也被这消息吓醒,我们赶紧梳洗后,换了衣服就紧急的赶往医院。

  到达医院后,找到医生了解病情的发展,医生说,内脏开始溃烂,病人再不醒,可能就相当的危险,我一听,当场哭起来。

  「没有办法救她吗?没有吗?」

  医生说,该做的都做了,只能靠病人自己本身,因为昏迷了将近十二天了,她连片刻的清醒都没有,所以,听其自然了,如果这二天她没醒过来,可能随时会离世,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我前往加护病房,并且交代家明,我从此刻起要留守医院,直到欣姨醒过来为止,因为……她如果不醒,我也不忍心让她孤独的就这样子离开,我要陪伴她。

  欣姨躺在病床上已经十二天了,脸色惨白而苍老,她除了还有心跳、呼吸之外,几乎跟[ 死人] 没什么分别,连基本的蠕动,都不曾有过。

  我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泪水一滴一滴的洒下,我哭的伤心极了,后来甘脆抱住欣姨,趴在她身上,尽情的发泄悲痛的情绪。

  我不知哭了多久,哭的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忽然有一只手,抚摸着我的的背我一惊,醒了过来,一回头看见欣姨就站在那儿,我高兴的抱紧她,高兴的连话都无法说,欣姨慢慢的推开我。

  「欢欢,别太伤心了,看妳这样子常常以泪洗面,我也不好受,妳千万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还有,我所有银行的存款,和保险箱的密码是LEU19XX716,这组号码跟着我一辈子了,它是妳爸爸的生日,妳要记住!无论碰到什么事要冷静,别慌乱的只知道哭,我没有儿女,一直当妳是女儿,所以,我很爱妳,请妳一定要保重,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

  我想说话,想问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可是来不及张口我就昏倒了,当我再度醒过来时,欣姨依旧躺在床上,我拼命摇晃她的身体,大声呼叫。

  「欣姨!欣姨!」

  病房外的护士闻声而入,并且制止我如此的举动。

  「她醒过来了!她醒过来了!她刚刚跟我说好多话!」

  护士拉住我「吕小姐,妳也许过度伤心,病人有什么动静,我们都会知道的请别再碰触病人。」

  护士不相信欣姨曾醒过来,突然……欣姨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双眼,我马上握住她,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悲哀且怜惜,她想开口,却开不了!我将耳朵贴近她,她使尽了力气的说:

  「记……住……保……」

  保重!她来不及说完,瞪大双眼,泪水涌出,心电图急速跳动后,突然发出

  「嘟~~~~」的声音。

  欣姨依然睁着眼睛,但是,她断气了!护士马上跑出病房,我站在床沿,看着欣姨,嘴中喃喃自语:「我会记住……我会记住……」

  伸手将欣姨的眼精阖上,我呆呆的站着,一会儿,医生、护士都来了,他们拿着病例表,再仔细的检查过一次后,正式宣布欣姨死亡,医生唤来几位护士,要将欣姨推出病房,推往太平间,我歇斯底里的大叫!

  「别碰她!!别碰她!!」

  几位护士吓的当场愣住,我跪下,边哭边说:

  「对不起……请……拜托!别碰她,我们中国的宗教,佛教有说明,人在断气后八小时,不能触摸不能移动,不然她会更痛,求求你们,拜托!让她减少痛苦!求求你们……让我再陪她八个小时。」

  此时,医生让护士们离开,对我说:「吕小姐,我们尊重妳的意见,八小时后我们再来。」

  我感激的看了医生一眼后,依旧跪着,跪在病床旁,一心一意的心颂佛号,

  并且在欣姨的耳际轻声说:

  「欣姨……跟着我念,能减少痛苦。别起憎恨,专心跟着我念佛号……」

  八小时后,医护人员将欣姨推出,此时家明也赶来了,他扶起跪在地上的我我站不住,他甘脆背起我,往柜台的长椅上坐,护士递过来死亡证明书,我很坚强的签字,并且交代家明,带我回家,我好累好累,家明一听我的嘱咐,马上抱起我往停车场前去。

  回到家后,我匆匆的洗过澡便爬回床上睡觉,家明和我之间,一句话都没说他眼见我睡着了,才起身离去,我睡的很安稳,无梦,直到我自然的醒过来,搞不清楚时间,下床看看天色、再看看闹钟,是凌晨四点左右,家明竟然不在??

  我步出房间,马上听见从欣姨房间传出的声响,我放缓脚步,无声的来到门口,看见家明翻箱倒箧的在寻求东西。

  「你在找什么?」

  他愣了一下,停止所有的动作,转身看着我,表情尴尬而且复杂。

  「哦!找些资料!办公室的许多抽屉都上锁,我想找出钥匙,不然很多业务上的事情,没办法处理。」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你慢慢找吧!希望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欣姨才刚走,你就那么急吗?」

  他缓缓的走向我「欢,别这样!这阵子,我都不敢问妳,怕妳起反感。我确实须要抽屉的钥匙,妳知道欣姨放哪儿吗?」

  我摇摇头不理他,自顾走下楼往厨房取饮料,他跟随下楼,握住我的手,接近哀求的说:

  「欢,妳别误会!妳别这样子对待我,我知道妳伤心,妳哀痛,但是,难道我不是吗?我只不过有更多的事要处理!!」

  我实在没什么力气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不早了,我要回房睡觉,你自己看着办吧,事务所的业务,能处理的你处理,无法处理的,我也无能为力,麻烦你请教律师,看看事务所该如何处置?甚至过户!因为……欣姨已经过世,事务所总要解决。」

  他不相信的看住我「欢,妳变了,妳不能因欣姨去逝,就将我们的感情抹灭妳伤心,我能理解,我只希望妳公平一点,别再用这般的态度对我!」

  我耸耸肩「我很累,对不起,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暂时无法接受欣姨已经不在的事实,我需要时间,这阵子事务所的事,请你多担待些,我还要处理欣姨的后事。」

  他点点头「我会尽力的,请妳也好好保重,接受事实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欣姨的遗体,从医院的冷冻库转往火葬场,并且邀集了欣姨的旧识以及同事,在火葬场举行告别式。

  之后骨灰葬置维也纳第X公墓,我曾申请将骨灰运回台湾安葬,奥地利的内政部却拒绝,原因是欣姨已是奥地利国籍,本国人没有安葬在国外之例,所以,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告别式后,律师、保险公司的人员纷纷的找到我。律师说,欣姨已在今年二月初将所有名下不动产,嘱咐律师,写下我是唯一的继承人。

  保险公司人员也将资料拿给我看,也是今年二月份更改为我是受益人,保额高达一千万的先令,我当场愣住。[ 奥地利币值,相当于台币两千多万]

  「请问律师,方小姐名下有多少不动产?」

  律师说:「现住的房子,和一辆奔驰轿车,不过车辆已撞毁,另外存放在我这儿的,公债、股票、以及外币存款,连同房子加起来大约有……」

  他计算了一下「大约有一千七百多万,房子本身价值一千多万,加上公债、股票、外币、七百多万。」

  我脑袋乱哄哄的「那么……我该怎么办?」

  保险公司人员说:

  「吕小姐,我们公司将全额汇入您的户头,或者,您要继续存放在敝公司,我们将运用这笔钱,帮您生产更多的红利。」

  律师也说:「扣除遗产税后,过户到您名下,公债、股票、您能任意出售,房子的所有权,方小姐有附加条件,必须等您大学毕业后才能进行变卖。」

  我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数字……。

  「让我考虑之后再给你们答复好吗?方小姐刚过世,让我冷静一段时间,我会将考虑结果通知你们,谢谢!」

  送走了律师,保险公司人员,我马上前往XX银行,找到经理,说明了要打开保险箱,经理一脸狐疑的问:

  「您是……方小姐何人?」

  我没正面回答「请打开!密码是LEU19XX716」

  经理查核了密码后,帮我开启了保险箱,我一拉开,里面有一大迭的书信,以及两本存折,我翻开第一本,数字高达一百五十万,再看第二本,三十多万,我拿出了第二本,抱起大迭的书信,突然掉下来一串钥匙,我将它拾起,小心的放进背包,便抱着书信离开了。

  回到家,没想到家明已经回来了,他正在讲电话,见我回来,他笑了一下,匆忙的挂线。「欢,我到处找不到妳!」

  我往楼上走「我去办一些事情,找我有事?」

  他随后跟着我上楼,来到房间「欢……这阵子,我们都忙。」

  他搂住我企图脱下我的外衣,我连忙将他的手甩掉「别!家明,我没有心情,而且好累。」

  他耸了一下肩「没关系……还是我们出去吃晚餐?」

  我抱歉的看着他,摇摇头「家明,对不起,我想休息,你自己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对了!警局怎么样了?都没消息?」

  他说:「有啊!警方有跟我连络。」

  我急问:「警方查出了什么??」

  他继续说:「警方有采纳我们提供的线索,但是那个人,在案发当时,人不在奥地利,他有不在场证据,况且欣姨被迫跳车的案子,三个月内没有起诉,警局已经自动销案。」

  我一听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沮丧的坐到床上。

  「那……要破案,很难了是吗?案子没破,如何让欣姨死的安心!」

  他拍拍我的肩「欢,别太着急,妳要先恢复过来,过正常的生活,妳的课业就快接不上了,这样下去,我们如何携手走向未来?妳试着收起悲伤的情绪,好吗?妳一心只想着欣姨,把我冷落了,我能体谅妳,但是,有时候妳也看看我、想想我,其实……我也很无奈!我无法安抚妳,却要遭受到妳的漠视。」

  我拉住他的手,将头挨近他的身体「对不起!请多给点时间,我会尽量振作」

               (第六章)

  几天后,我亲自跑往警察局询问,警察说的跟家明一样,但是更详细,警察表示,已将发生车祸的车子进行拼凑,并且采集指纹,以及车上的毛发,和衣料纤维,正在调查中,一有可疑人物,他们会马上通知,我请警察记下我的手机号码,希望有状况,直接连络我,警察讶异的说:

  「可是,郭先生也这样子说,那么,我们到底该先连络谁?」

  我很肯定的说:「连络我!出事的是我阿姨,我们与她相识20多年了,至于郭先生,我会跟他说清楚,别再插手管此事,我希望警察先生能配合!」

  警察马上抄下我的手机,莫名其妙的说:

  「这号码……跟妳阿姨的号码只差一个数字。」

  我惊讶的看住他「什么?请您说清楚!」

  警察赶紧将证物带打开,拿出手机。

  「我们今天刚刚找到的,在车祸地点附近的河沟里,我们不确定是不是属于方小姐,所以用这支手机打了另一支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我们抄下,马上打电话到属于这家的网络公司询问,结果,真的是方小姐的,目前卡片已经送往调查拨接记录,最快后天会有结果。」

  我赶紧又问:「通话记录,可有录音?」

  警察不确定的说:「这……要明天才知道!」

  我离开警察局后,并没有直接回家,漫无目的游荡在街上,看看表,是下班时间了,我来到一家餐厅,随便点了热食,慢条斯理的吃着,机械化的喂饱肚子

  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欣姨事发当晚,我曾拨过手机找她,没人接听,不到二分钟就接到医院来的电话,当时是晚间十点左右,那么,欣姨被送去医院后,手机一直停留在出事地点,可是为什么又被扔弃河沟?也许凶手一听见手机声响,急着丢开它?

  我付过帐后,看看表,七点四十左右,我前往办公室,希望他们都下班了,我要利用在保险箱拿到的钥匙,开启被欣姨上锁的抽屉,或是柜子。

  来到事务所的门口,大门已锁住,我用手上的这串钥匙,一支一支的试,都无法打开,忽然,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我吓的马上躲避到下层的楼梯间。

  是家明与人说话,有点争执的口气,我再仔细一听……

  「你给的太少!事情已经办的干净利落,你再不给!我就将录音带寄到警局我大不了逃回匈牙利!但是你……你要坐牢!也会失去你那富有的未婚妻!」

  我当场掩住嘴。我惊吓的差点叫出来!

  「你别一直嚷嚷!我会给!我会给!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到时候,你将录音带给我,我会把余款一次付清!」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事实,他们搭乘电梯离去后,我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自己!我甚至无法将事情连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我回到家门口,见家明的车子已在,打开门进入后,他不在楼下,我直接上楼,他也许听见了我回来的声音,躺卧在床,捧着一本杂志假装专心的阅读,我见他如此镇静,真是由衷的佩服他的演技!

  「一整天去哪儿了?怎么回到家没饭吃呢!」

  我看着他「跟同学在图书馆,这星期有考试,看书看的忘了时间,你还没吃饭吗?」

  他放下杂志说:「吃了,胡乱的煮了碗面,妳吃了吗?」

  我点头「嗯……跟同学一起吃了汉堡。」

  他继续看杂志,我问他:「你不先洗澡?」

  他抬头,看了一下「喔!也好,我先洗,妳要一起吗?」

  我勉强的挤出笑容,摇头「我到楼下喝点东西,口渴的要命!你先洗吧。」

  说完,一转身下楼来到厨房,我将背包的钥匙、存折,小心的藏在放置碗盘的夹层,再将碗盘推向厨柜的角落,放妥当后,我打开冰箱取出饮料,边走边喝来到了客厅的沙发,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拥有证据我真替欣姨和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没早看清他的真面目,突然……我灵机一动我拿着家明的车钥匙,开车出去,一直来到离家大约几公里的一个公园,我下车拿起手机,毫无考虑的直接打到台湾,家明的家!电话响了好久,接听电话的是个男的。

  「喂,请找郭妈妈。」

  对方沉默了一下「妳那位?」

  我急忙的编了个理由,说:

  「我是郭家明的朋友!我住在法国的巴黎,对不起喔!一大清早的,我搬家不小心把他的电话弄丢了。」

  他又沉默了一下「妳等等,我找找看。」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电话是,43699246810」

  我重复了他说的号码「谢谢喔!郭叔叔,不好意思,打扰了!」

  在他准备收线的同时我急问:「郭妈妈身体好点了吗?」

  他很不耐烦的说:「妳话真多喔!国际电话别说太久,家明的父母早就双亡我是家明的伯父,妳认识家明不久吧?」

  我实在太震惊了!一时接不上话,我故意「喂~喂~」的好几声,然后切断线路,让他误以为是线路中断。

  我赶紧上车,将车开往附近的加油站,一阵恶心,我快步跑进厕所,呕吐了起来,吐了好久,整个胃几乎掏空了,我晕头转向的站起来,坐在马桶盖上,让情绪和让体力,慢慢的恢复后,我在加油站随便拿了点糕饼,和面包之类的东西付钱后,我很镇定的将车驶回。

  一到家,家明坐在客厅看电视「妳又跑去哪儿了?」

  我亮起手上的带子「怕你没吃饱,跑去买一些面包,我也饿了。」

  他笑笑说:「妳很久没那么体贴了……」

  我坐在他身旁,将买来的干粮拿出,摆在桌上,然后我们都默默的吃着,他

               先开口说:

  「欢,我有事想跟妳商量。」

  我点头「嗯,什么事?」

  他放下吃到一半的面包「是这样子的,我妹婿今天打电话来跟我借钱,一开口就要三佰万台币,我那有那么多钱,我答应他,帮他调调看。」

  我看着他,真不相信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编出这样子的理由。

  「你准备借他多少?」

  他想了一下「我自己大约有五十万能运用,妳看妳能借多少,我们凑个整数借他好吗?」

  我再问:「你有五十万运用,是先令二十五万左右,我该准备多少才够?」

  他神情闪过一丝尴尬「妳决定吧!钱是妳的……」

  他话说到一半,我已经忍不住又一阵恶心,急忙冲进厕所吐了起来,他跟随在后,一直不停的拍我的背部。

  「怎么了?我看妳气色不太对,刚才进门就想问,妳是胃不舒服吧?」

  我吐的满头汗,两脚发软,跪在地上几乎瘫痪,他抱起我,往沙发上一放。

  「好点了吗?」

  我无力的点点头「钱的事,明天再说,你帮我拿条毛毯,我不想动,就睡沙发,我怕一动,又想吐。」

  他上楼拿了条毛毯,帮我盖上后,说:

  「妳要好好保重身体,看妳这样吐,我好耽心喔!明天去看医生吧。」

  我闭上眼,无力再与他说话,昏沉的睡着了。

  隔天,我醒过来时,家明已经上班了,他在桌上留了字条。

  [ 欢:起床后,请一天假吧!打电话给我,我带妳去看医生。]

  我看看表,已经接近中午了,我回房梳洗了一下,懒洋洋的躺下来,继续睡这一睡,睡到下午,直到家明急急的跑回家来叫醒我。

  「欢!妳怎么了??」

  我睁开惺忪的眼「几点了?」

  他气急败坏的说:「都快五点了!妳就睡了一整天?」

  我点头「嗯,我只是觉得好累,现在……我饿了。你能帮我去买东西回来吃吗?」

  他问:「妳想吃什么?」

  我没考虑的就说:

  「X区的那家中国餐馆,叫什么来着?我要吃那里的甜酸炸排骨、和大卤面和两笼小笼包。」

  他不相信的看着我「这是以前妳最讨厌吃的东西!妳现在想吃?」

  我很用力的点头。突然,又想吐,从床上飞快的冲进浴室,家明怀疑的问我

  「欢,妳月事多久没来了?」

  他一问,我恍然大悟!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

  「我……没怎么注意,忘了!」

  他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妳一定是有了!妳一定是怀孕了!」

  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剥了一层皮般的痛苦!我控制不住的大叫:

  「不!我不要!我不要!!」然后冲出房间,往楼下跑,家明迅速的追上来拉住我。

  「别这样子!这是我们爱的结晶,妳忍心不要?」

  我哭泣的摇头,甚至用力的打击自己的腹部「我不要!我不要!」

  家明拉住我的双手「妳真残忍!妳想谋杀我们的骨肉!」

  我狠狠的盯住他「你更残忍!你更残忍!你谋杀了欣姨!!」

  家明像被击中了要害,久久说不出话,然后,点燃一根烟,若有所思的坐在沙发上。

  「妳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

  此时,我也稍微振作了一下,暂且抛开是否怀孕。

  「我亲耳听见你和那个匈牙利人的对话!」

  他缓缓的吸一口烟「就凭妳听见的这一小段,妳就相信事情是我做的?」

  我愣了一下,「那么!请你解释为什么要骗我以及欣姨,说是你父亲急病,突然的去逝?还有,打官司!你根本处心积虑的计划了一切,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你买通那些亡命之徒,置欣姨于死地!今年二月份,欣姨更改了继承人,和受益人之后,你提早了计划!三月份就谎称父亲病危之事,甚至连你追求我,都是早在计划中,因为你太了解欣姨!你跟着她那么多年,你知道以我跟欣姨情同母女的感情,她早晚会将财产过户给我。只是……你就那么等不急吗?一定要在得知更改后马上干掉她?」

  他凶恶的看住我「好!妳知道了最好!妳现在将银行的存折以及密码给我,和保险公司的赔偿金一半分给我,我会离开!决不再对妳纠缠!」

  我扑上前去,清脆就打他两个耳光。「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他彷佛一头野兽抓住我,勒紧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脸涨的通红,我拼命踢他,企图逃脱他的双手,我几乎奄奄一息……他松开手,沮丧的说:

  「小孩……妳肚子有我的小孩。」

  我剧烈咳嗽,边咳边爬向大门,他快速的挡住我。

  「妳要去哪里?」

  我厌恶的看他一眼「我要去报警!我要你罪有应得!」

  他一把抱起我,让我平躺在沙发上,此时我除了身心受创外,肚子更是饿的发昏,气氛就这样子僵持着,最后,他再度开口。

  「欢,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子伤害妳,也请妳相信我对妳的诚意!」

  我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他接着又说:

  「我承认这件事,做的太过份,太没人性。我一时利欲熏心闯下了无法挽救的局面,我会去自首,但是,在我自首前,我有个要求。」

  我闭紧眼,不想看他,但是泪水,却不受控的直冒出来。

  「我希望妳答应我,生下这个孩子!我是真心的爱着妳,虽然,我骗了妳。

  可是我骗不了我自己,答应我!别去堕胎,我不要求妳等我,但是,这个小孩,也许是我唯一的骨肉了。」

  我依旧没回应,心彷佛被射了一箭,血淋淋的流着,他忽然跪了下来,抓紧我的手,我睁开眼看着他。

  「虎毒终究不食子,我答应你,将孩子生下,但是,我要你现在就打电话!

  现在就打!如果你有良心,你有诚意让我留下腹中的骨肉……请你……」

  他站起来,拿了钥匙就出门去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会直接到警局去自首吗?

  我依旧躺在沙发上,连动都动不了,我试着坐起,让精神集中,脑袋清醒,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厨房,因为,我再不进食,我相信人会虚脱!就在同时家明回来了,前后不过半小时的光景,他手上拎着外卖盒,是刚刚我指定要吃的食物,他迅速的将食物摊开在桌上后,走到厨房将我抱回沙发上。

  「妳一定饿坏了,来赶快吃!」

  我不加思考,拿起来就狼吞虎咽。我一面吃一面小心翼翼的用眼睛的余光瞄他,没想到他的表情,竟然比我还满足!真的是母凭子贵?他真那么在乎腹中骨肉?

  他点燃一根烟「欢,我现在多说什么,妳都不会再相信了!但我还是要说,请妳相信,我刚才的粗暴,真的是丧心病狂的举动!我几乎失去理智,被妳赤裸裸的揭露事实,让我一下子反应过度!原本,我以为整件事,我安排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我是真的要爱护妳一辈子。既然,事情发展至此,我也只有自首一条路可走,因为,那些亡命之徒,一次又一次的勒索,一次比一次要的多。」

  他停下来,缓缓的深吸一口烟。

  「为了妳腹中的骨肉,我愿意马上自首,但希望妳能抱持跟我一样的诚心将小孩生下来,并且……扶养他(她)长大成人,我会感激不尽!」

  一说完,他再度双膝着地,我赶紧拉住他。「你别再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去自首就是了,我一定会爱惜这个孩子!」

  我叹口气无奈的说:「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泪如雨下,我再次无法克制。他终于忍不住的抱紧我,并且流下了泪水,我们相拥着哭泣。

  当晚家明就在我的陪同下,前往警察局自首,并且直接被扣押在警局的看守所,我要离去前,他叫住我,我回头,只见他眼神里流露出万般的不舍与无奈,我很肯定的点点头,挥挥手……

  「我会保重,请你也……小心!好自为之。」

               (第七章)

  家明自首后的第三个星期,在法院开庭,进行判决,我抽空前去听判刑的结果,元凶有两人,已缉捕归案,家明的罪名是教唆蓄意谋杀,但是因为自首判刑十二年的有期徒刑。

  另外两位元凶因再度的勒索教唆者,和在逃亡中被捕,判刑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听完判决后,我迫不及待的前往第X公墓,将这消息告诉欣姨,希望慰她在天之灵……并且从此安息。

  日子平静而安稳的过了半年,我已大腹便便,学校里,我暂时办理休学,专心的养胎,同时,外婆和妈妈也飞来陪伴我待产。

  她们俩一到达,听我将过程叙述过一次之后,不约而同的叹气!也后悔当初,送我飘洋过海来求学的决定,我微笑的说:

  「我不后悔!我在二十二岁前经历了这些人生中,难得获得的经验,并且得到欣姨情同母女的爱护,我不后悔!」

  预产期前一个月,我再三的考虑下,决定前往南部的XX监狱探望家明。

  他一见到我,憔悴的脸孔彷佛抽筋似的,挤成一团。我没有坐下来,我要让他清楚的看见腹中胎儿的成长,他激动的拿起话筒说:

  「欢~欢!妳真的留下他!妳真的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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