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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雨情(1.1-4.6) - 18,3

[db:作者] 2025-06-29 21:45 5hhhhh 8790 ℃

  「后来琼国被灭,作为皇族宗师之一的神宫寺一族离开玄门时带走了那四套不能用的魂钢架中的三套:金刚甲牙狼、雷鸣甲绝狼和风行甲夜狼。再之后因为取凤血的事情原本在塞北李家手中的怒狼不知所踪,但玄门得到了凤羽,并以次对剩下的最后一套天火甲炎狼进行了可用化改造,自此这最后的魂钢甲成了玄门的传世之宝,不过师傅从没告诉过我们它在哪。」

  忆柔说完有些奇怪得看向诗织,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其实它就封印在这掌门戒指里,我也是最近研究了很久才发现的。」诗织扬了扬手里的戒指道。

  「最近……研究……」忆柔一脸的狐疑。

  「还记得那时候的鬼王显世吗?五圣杀阵对他已经无效了,所以我觉得,也许我们需要一些更强的力量。」诗织道出了原因。

  「鬼王不是已经被凤血圣焰烧得形神具灭了吗?」忆柔觉得她有点杞人忧天了。

  「也许真的是多虑了,可不知为什么,每次想起当时的情形,我总有些隐隐的不安。」诗织摇摇头,不确定地说。

  「我大概明白了,一般的目标根本承受不了魂钢甲的力量,所以你才想用那个来做测试吗?」

  忆柔恍然大悟。

  「也好,那传说中的法器威力到底如何,我也很感兴趣啊。」说着起身走到一边,打开手提箱,将腰带取出围上,又拿起宝石,「武装。」

  「待机中……」

  「完成!」

  耀眼的红光散去,性感的亮红色金属龙翼铠甲已经装着完毕。

  此时诗织也已经站到了对面的位置,取出一张符咒从戒指上擦过,解除戒指的瞬间符咒就开始燃烧,顷刻间符咒就完全化为灰烬只剩火焰凝聚在戒指上。

  高速旋转身体,戒指随之在身体周围划出一圈圈流火,再抬手将戒指举过头顶,圆锥形的光柱射向半空。流动的火焰猛然上升,在光住顶端汇聚成型——一只长着鸟一样的羽翼的狼。

  「吼!」

  一声野兽般的撕嚎,火焰凝聚的飞狼穿越光柱急速冲向下方的人体。

  火焰散去以后,留下的是一件造型豪华至极的全身的具装铠甲,亮红的质地与色泽,火焰一般的纹路,猛禽利爪一般构造的肩甲,张翅的凤凰一般的胸甲图案……不过最引人注意的也许还是那另类的头盔——一个有着火焰一般华丽金属棕毛装饰的狼头形象。

  「来吧。」诗织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忆柔当然不会客气,龙翼一颤就冲了过去,被铠甲大幅度强化的速度和力量使她仅仅几步就来到近前,借着前冲的势能飞身而起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诗织反射性地抬肘抵挡,同样是金属质地的铠甲撞击之下火星四射。这本是单纯的防御性动作,效果却出呼双方的意料,忆柔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在空中连做几个缓冲动作之后才好歹在撞上墙壁之前停了下来。

  「忆柔!」诗织失声叫道,因为怕伤到对方,她本就只用了六七成的力量,想不到威力居然这么大。

  「我没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即便是她已经顿化的痛觉神经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右腿那近乎骨折的剧痛。这力道,至少比自己的强了三倍!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使明知自己使用的是偏近战型的装备,忆柔依旧彻底打消了再次近身的想法。

  「巨龙震翅!」轻点腰间的水晶,背后的龙翼闪亮起来,双手握拳对击,随着手甲撞击的声音,两股狂暴的旋风从龙翼上喷射而出。

  旋风咆哮地前进,所过的轨迹间竟将地板也一串串地掀起,剧烈的空气涡流之中,还在考虑要不要进一步留手的诗织连人带甲一起被裹胁着卷起。

  「天火翼!」涡流之中的她猛地伸展手臂,一对火焰构成的翅膀从铠甲背后伸出,「日冕飓风!」狂暴的火焰旋涡从中爆发而出,硬生生地将剧烈的旋风顶了回去。

  「不……不是吧……」眼见自己的旋风一瞬间就被顶了回来,慌了神的忆柔忙再次点击水晶,「强化!」

  「请选择类型……」

  「暴烈!」

  话音刚落她的铠甲就闪起了耀眼的金光——整个度上了一层金黄色。

  「完成,开始计时。」腰带上的水晶也再次发出冰冷的提示音。

  铠甲变色的同时,龙翼上刮出的风暴瞬间加强了十数倍,火焰再次被顶了回去,吃了一惊的诗织也意识到不能再留力了,同样加强了火焰风暴的输出,两股狂暴的力量在两人之间互不相让,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接受了平手事实的她们默契地双双收手,不过……

  「还没完了,再来试试这个!」忆柔跃上靠近屋顶的位置,金黄色的铠甲闪烁出夺目的光辉,那光芒中似乎产生了幻觉,悬停在空中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张着双翅的巨龙。

  诗织不敢怠慢,火焰从羽翼向下延伸将铠甲整个燃烧起来,升腾的火光中,站在那里的似乎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沐浴着火焰的凤凰。

  「龙息术!」

  「绝焰涅磐!」

  一道裹胁着火焰的金色光柱冲破了屋顶直插天际,随之而来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冲击波以光柱为圆形狂暴地扩散开去,将那木屋整个撕成了碎片,又不断突破外围的道道防御结界,所经之处一片焦土。

  十分钟后,两个肇事者若无其事的在回廊里喝着茶,眼前就是已经彻底变成一片废墟的后院。幸好事先布设了不少防止这种情况的结界,加上后院也够大,爆炸勉强没有波及到王府的主体部分。

  「唉……这下子又得花多少银子啊……」郡主殿下已经开始头疼重建的问题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人伤亡。」另一个罪魁祸首好心得安慰她,「开心点嘛,哥哥就快到了。」她说道。

  「是啊,算算今天下午应该他就能到天林渡了,我已经让落雪和唯姐去那接他了。」诗织低头想想。

  「不会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人,居然放心派她们两去,就不怕……」忆柔有些惊讶。

  「不是不怕,这大概算是目的之一吧,我研究了下相关的古籍,发现有凤血体制的他或许就是那个家族那种致命魔咒的客星了。」诗织尽可能平静地说。

  「这样吗……可是……」忆柔依旧一脸狐疑。

  「我算是想明白了,反正看样子也是没办法阻止他身边的女人多起来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其中培养一些倾向于我的势力吧。」诗织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狡诈的微笑。

  「哇!果然有当紫家主母的潜质,我看好你哦。」忆柔很是兴奋。

  「主……主母……」诗织愣了愣,似乎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我可从没想过这个。」她摇头笑道。

  「想不想是一回事,当不当是另一回事,反正除了你之外的人象做这个位置的话我可是不答应的,放心吧,我和羽月姐姐都会站在你一边的。」忆柔很正经的说。

  「羽月……就是那个耳朵很奇怪的……」诗织努力回忆着那个种族的名称。

  「是精灵,高等精灵。」忆柔提醒她,「哦对了,还有妈妈也是哦。」她补充说。

  「噗!」诗织一口茶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她惊诧地问。

  「还有一件事,我听说咱们那位没过得了门就守了寡的可怜的小叔母好象也去天林渡凑热闹了。」忆柔却似乎完全不在意,直接把话题转移了。

  「不……不是吧……」接连而来的第二击让诗织彻底僵住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一辆马车来到天林度的馆驿,马车停稳后几个护送的骑兵下马走上去护在车门两侧,门口的驿承愣了一下,忙上前去湾腰打开车门。

  门里首先踏出的是一只穿着妖艳的暗红色高跟鞋的脚,接下来出现的是一条包裹在近乎透明的淡粉色丝袜中的美腿,修长而充满诱热肉感。

  随着另一条腿的迈出,马车主人的整个身体显露了出来。瀑布一般的橙红色长发在身后一直垂到接近臀部的位置,额前的头发全部越过头顶向后披散,完全没有遮掩的额头将略有些婴儿肥的脸拉伸出匀称精致的视觉。

  带着些许西方人种特色的五官,淡淡的眼影,画得微浓的眉毛,整理地颇有精神的上翘的睫毛,在唇彩滋润下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樱红的嘴唇,整张脸妖艳之中却没有多少低俗的感觉。

  身上的衣着一如下身的鞋袜一般毫无东方风格。低胸的紫色紧身衣不但将雪白的双肩和手臂完全暴露出来,甚至连胸前的一双乳球都露了近半。那是一对名副其实的巨乳,即使配在这女人略高的西式身材上依然有一点过大的嫌疑,但外形十分圆润,即使仅仅由一件紧身衣的上沿部分支撑着也完全没有下垂的迹象。

  那紧身衣没有束腰的设计,却依然无防她腰身的挺拔匀美,与衣服连成一提的短裙紧裹着高翘的屁股,显出与上半身一样热火的曲线,裙子的下摆仅仅之过了臀部一点点,几乎都要将丝袜末端的蕾丝边露出来。

  一阵风吹来,旁边的卫士忙殷勤地送上一件风衣,那女人随手接过却并没有穿上,而是当作披风一般罩在自己裸露的肩膀上,「她们两个到了吗?」不屑地看看驿臣偷偷盯着自己胸部的色样,她问道。

  「已经到了,正在二堂。」驿臣嘴里答着,眼睛却依旧处于偷瞄的状态。

  「你们等在这……」那女人对卫兵说,而后自己直接走进门去,途中发现驿臣的目光还在偷偷跟着,她皱了皱眉头,「还有,今天我不想在看到这个恶心的家伙了。」说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里,将混乱的打骂驱赶和讨饶之声全部甩在身后。

  一路来到二堂,刚进门就看见往日一直跟在司马浮云身边那一长一少两个侍女正在桌前谈论什么,「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一边将风衣脱下,她问道。

  「飞烟夫人,您……您怎么来了?」神宫寺唯,有着樱花一般色泽头发的邪鲁治少妇很有些诧异地问道。即使是惊讶的时候,她的脸上依然挂着这个国家传统女性标志性的温顺与柔和。

  「步姨!」落雪,留着俏皮的短马尾的绿发少女对这个往日在王府中总是很照顾甚至有些宠自己的长辈的到来很是开心。

  「落雪,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我叫得那么老。」上前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那女人洋装生气道。

  步飞烟,这是这个炎黄与法兰混血女人的炎黄名字,至于她的本名是什么,几乎没人知道。她本是神圣法兰帝国首都那家九凤楼分号的头牌舞女,多年前岭南王的弟弟去那个国家游历时对她一见倾心,疯狂追求之下终于得以将她接回王府。

  但天有不侧风云,就在两人预备成亲前不久,准新郎突然病逝。她最终选择了留在王府,虽然身份是教习乐舞的舞师,但毕竟是王爷的准弟媳,地位还是不同的。因她平日里为人谦和,尤其与下人为善,故虽然没有真正的名分,王府里的下人们私下里也敬称她一句夫人。

  「我们未来的姑爷什么时候到?」步飞烟随手将风衣扔到一边,脸上隐约浮现着一死怪异的笑容。

  「估计还有两三个时辰吧,您……该不会是想……」深知这位夫人玩心和恶趣味的神宫寺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那样看着我,我可不是想玩他。」步飞烟娇笑道,「我是长辈啊,为咱们可爱的小浮云验一验未来夫君的成色难道不应该吗?」明明是歪理,她却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性格上不习惯反驳,但神宫寺唯还是觉得这有些胡闹的举动恐怕要出问题。

  「有什么关系嘛,正好也可以给那个讨厌的色鬼一点颜色看看,免得将来我们跟着小姐过门之后再被他欺负。」曾经被紫藤「性骚扰」过的落雪倒是跃跃欲试……

  几个时辰后,紫藤一行人在一处似已废弃的军用渡口下了船。说是一行人,其实也就两个,紫藤轻装出行的时候从不带侍从,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了,所以这次来搭的是利萨斯商会的船,同行的也只有没有得到神殿的进一步命令而很悠闲得在度假的玛尔兰。

  「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突然通知我们到这重鬼地方下船?」看着眼前已有些残破的水军营寨玛尔兰皱起了眉头。

  「说是因为天林渡有船沉没而阻塞了水道,这倒也还说得通,真正奇怪的是完全不见来接我们的人。」紫藤也有些诧异,「你的那个什么圣能有预测到什么吗?」他问。

  「恩……有一点很奇怪的感觉,不过不象危险,倒象是……玩笑……」玛尔兰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回答。

  谈话间两人已走进了看似空弃的营寨,刚刚踏进大门,紫藤就突然警觉了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改变,玛尔兰问道。

  「有血腥味……很奇怪的那种……」紫藤若有所思。

  「我怎么没闻到,你那是狗鼻子吗?啊?」玛尔兰打趣道,然而很快就惊呆了,大门里靠近营舍的地方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多具尸体,很显然,它们就是血腥味的来源,「现在不需要狗鼻子我也能感觉到了。」

  玛尔兰说着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边探探呼吸和心跳,确实都是停止的,再摸摸尸体,还是热的,综合地面上没有干涸血迹看显然刚死不久。但同时她也察觉到了令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些家伙……」玛尔兰回头想对紫藤说明,却发现他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看着自己。

  她会意地走过去,「你想陪他们玩下去?」贴到紫藤耳边,她小声问。

  紫藤没有回答她,只是一路向里走,很快就「意外」地发现了幸存者。他一眼就认出了靠坐在墙边的这个曾经把自己的头摔在床板上的绿发女孩,好象叫落雪什么的。她的胸口有一个还在渗着血的伤口,惨白的脸色和微弱的鼻息显示出一副重伤后虚弱的样子。

  忍住几乎就要跃到脸上的笑容,他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快醒醒,怎么回事?」摇摇那女孩的身体,似乎很着急地问。

  「我……我们……」艰难地睁开眼睛,落雪用微弱地声音回答,「被附近的匪徒袭击了……」说着,似乎在呼应她的话,四个手持钢刀凶神恶煞的壮汉从近旁的屋门里冲出来,四把刀齐齐地架在两个人的脖子上。

  「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新意的剧情安排啊。」紫藤丝毫意外的表情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正用刀架着自己的人一眼,眼睛依旧看着地上似乎半死的落雪,「有意思吗?」他问。

  对方的回答是一副昏迷的模样。

  紫藤毫不客气地踢了她一脚,虽然不重,但这完全反常的举动却让四个「悍匪」齐齐地一惊,也让地上的「伤者」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自己没用被人拿到架着也别那我撒气啊!」她气愤地大喊道,却马上发现露了馅,忙反射性地遮住嘴巴。

  「你肯醒过来了?这帮是什么人?岭南军戏剧爱好者协会的吗?」把惊愣了的四大悍匪晾在一边,紫藤继续自顾自地问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了他们是土匪……」落雪还在死撑,但声音已经有些惊慌起来。

  「算了,我给你个机会,马上让他们停止这种无聊的表演,回头到了你家小姐面前我还可以当做进天什么也没发生过。」紫藤不急不缓到下了最后通牒。

  「别……别开玩笑了,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啊……」可对方明显还是不想承认。

  「那就没办法了。」言语间紫藤已经将右手转为金系体质,猛地回身挥出一个半圆,随着四声清脆的响声,四八钢刀一一断成了两截。

  「啊?」四人大惊,不只是因为刀断了,而且就在紫藤行动的几乎同时,玛尔兰也已经双剑出壳,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双方的处境完全逆转,「土匪」们成为了被利刃架住脖子的一方。

  「好了玛尔兰,不需要那么紧张,他们并不是敌人。」紫藤轻松地说。

  「比起强悍的敌人,我讨厌蹩脚的演员。」不屑地看了那四人一眼,玛尔兰收回长剑,而后又扫视了一下四周,「还有地上死着的那几位,你们是自己活过来,还是要我把你们变成真的尸体?」她用不耐烦的声音喊道。

  就象是听到了营中的起床号一样,底上的「死人」们迅速都活了过来,生怕慢了真会挨一剑。

  「这……这……这……」落雪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对上的正是紫藤那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眼神,「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咬着牙问。

  「一进门就看破了,我只是将计就计看看你们想搞什么鬼而已。」紫藤很不屑地回答。

  「怎么可能……」他的答案意味着看见那些「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看破这个布局了,这让落雪大惑不解,「这些人都用了玄门秘制的假死符咒,完全不该有破摘的。」她想不通。

  「别误会,他们的演技其实不错,问题是编剧本的人脑子有点不灵光。」紫藤笑道,「王府的卫兵都是从军种百里挑一的健者,即使遭遇偷袭也不可能束手待毙,必然会拼死反击的。」他解释说。

  「我们制造了打斗的痕迹的。」落雪插嘴。

  「是的,但是你们忘了另一点,杀死十多名王府卫,对方难道一点死伤没有吗?」紫藤反问。

  「他们也可能带走了死伤者。」对方继续狡辩。

  「有这个可能,但是尸体和伤员可以带走,血迹呢?除了这些死尸身体周围之外别的地方没有一点血迹,难道对方是不会流血的干尸吗?」但这狡辩被他轻而易举地顶了回去,「还有你,知道吗?你是其中最假的,假得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面对已经哑口无言的对手他继续追击。

  「什……什么意思……你……我……」落雪已经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快没有了。

  「你是谁?玄门的白虎卫,精习气系玄术,行如疾风,快如闪电,你这样的人居然正面当胸受创,袭击你的不是什么土匪,是幽冥鬼将吧?这种无聊的事情有意思吗?看样子我该叫你们家小姐换个陪嫁丫鬟了!」面对他地毯式轰炸一般的连续攻击可怜的绿发女孩的眼泪已经在眼框里打着转了。

  较远处的一间屋舍里,两个女人正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夫人,我就说不要这样了吧,现在怎么收场啊。」神宫寺唯一脸的焦虑表情。

  「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挺有趣的吗?」步飞烟却全不在乎。

  「还有屋子里那两位,你们再不出来我可要放火了。」紫藤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眼见已被发现,两人也只好打开了房门。

  神宫寺唯首先跑了出来,来到紫藤面前欠身道,「抱歉,真不是我们想这样的。」说完拉过一边已经几乎要哭出来的落雪小心地安慰着。

  紫藤没有过多关注她们,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房间里走出的第二个女人所吸引。

  妖艳!这是这个女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一般而言这个第一印象之后跟着的就该是低俗了,可这女人却丝毫没有一点低俗的味道,相反的,似乎将东西方两种典型美感融合在一起的她充满了魅力。

  「好了好了,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啦……」扭动着性感的屁股,步飞烟用妩媚之极的姿势走上前去,「我也是处于长辈的关心想看看你是不是能配得上我们家浮云嘛。」吃定了紫藤不敢和自己这个未婚妻的长辈起冲突的她有恃无恐。

  「现在看来真的是很优秀,难怪她会看上你,连我都有点被你迷住了呀。」说着悄悄靠上去,一对浑圆挺拔的巨乳几乎就要蹭到紫藤的身上。

  「喂喂喂!你这个老女人,知道自己是长辈就别这么轻浮!」玛尔兰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女人,说话真是难听,而且……好大的醋味儿啊。」不屑看看生气的玛尔兰,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好了!」紫藤一把摁住明显已经被对方绕进去的玛尔兰,「再闹下去天都黑了,你想在这过夜吗?」

  ……

  因为天黑得太快,一行人没有来得及赶回天林渡官驿,只得就近在附近一个小县城中过夜,见是王府来的贵客,县官很是殷勤地腾出官衙供他们居住。

  晚饭过后,紫藤却被气愤于他的「见色忘义」的玛尔兰关在了房门外,「你来干什么?去找那个轻浮的老女人啊!」用力顶着门的她如是说。

  紫藤摇摇头看似无奈地离开了,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负面的情绪。从某个意义上而言他是故意气玛尔兰的。在他看来,不给那个自持长辈身份肆无忌惮的女人一点教训恐怕今后还得吃苦头,虽然对于压服这个女人他有绝对的把握,但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有人跟着总不方便。

  于是甩掉了尾巴的紫藤果断执行了玛尔兰的指示,很快找到了那个「轻浮的老女人」的房间,门并没有关实,他轻轻地敲了敲。

  「请进。」得到许可的紫藤推门而入。

  房间里步飞烟庸懒地靠坐在床边,身上还是白天进过的那套紫色的紧身连衣短裙,只是将高跟鞋换成了岭南一代居家常用的竹底拖鞋,淡色透明丝袜包裹下清晰可见的玉足分外勾人。

  「疑?」步飞烟站起身来洋装惊讶,「怎么没有去陪你那位小情人啊?」言语间已将紫藤迎进房里,不声不响地关上门。

  紫藤也做出了一副被她所吸引的样子,视线贪婪地从秀美的玉足开始向上扫去,滑过笔挺肉感的美腿,越过高敲迷人的臀部,绕过纤细柔美的腰身,最后停留在那对最能让男人疯狂的乳房只上久久不肯挪动。

  「我是替她来向您道个歉的。」声音听似口干舌燥,但心里却很冷静,眼前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哪里?该道歉的是我,因为自己任性的举动才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步飞烟说道,但很快话锋一转,「不过对于你所受的惊扰我实在没什么可补偿的,除非……你想要我肉偿。」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娇笑着将身体贴了上去。

  紫藤却躲开了,并且瞬间换掉了之前被迷的神魂颠倒一般的神色,「夫人,您这是在单纯勾引我,还是想陷害我好抓点把柄呢?」他突然问道。

  「这……紫公子,这是何意啊?」步飞烟一惊,却依旧强做镇定。

  「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紫藤直接一把将她靠过来的身体推开,「或者说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自己清楚了。你从小就受男人的伤害,被父亲折磨毒打,被拥有初夜权的领主强暴,被青梅竹马的男人嫌弃抛弃,被乱兵轮奸虐待,最后被卖到九凤楼,好不容易遇到个真心对自己的男人还是个短命鬼,对吧?」

  步飞烟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一句句地变化,惊讶,慌乱,恐惧,绝望,脚下也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后退着。

  紫藤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所以你仇视男人,看不起男人。所以你就以自己的美貌到处勾引男人,把他们玩弄在掌间,狠狠践踏他们的自尊,最后在无情地抛弃;你一再重复这种感情游戏,并且目标越优秀越高贵你就越兴奋,所以你才瞄上了我,对吧?」他继续步步进逼。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退到门边的步飞烟身体已经退无可退,精神也近乎崩溃。

  「还需要人告诉我吗?一切都写在你那张妖魅一般的脸上。还想勾引我?抱歉,你这种女人我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更别说碰了!」虽然这么说了,但他当然不是真就这么看出来的。

  实际上,从中午开始,准确地说从拥有了玛尔兰的初次之后不久起他就发现自己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能够看穿人的心绪,甚至如果刻意为之还可以读取他人的记忆,也就是说自己似乎掌握了圣武士们谓之读心术的技能。

  这让他有些困惑,但结合过往的一些事情,自从月牙儿开始跟着师傅修行水系真气之后,自己一直无法掌握的阴性真气就开始渐渐熟练起来;和银花做爱之后,自己对各种药物的感觉开始敏锐起来;而与银铃交欢过后,自己似乎也多少能和动物交流了。

  这一切都印证着他近期的一种猜测,凤血赋予自己的能力或许不是一直以来所想当然认为的不死之身,而是接收与自己有肉体关系的异性的能力。至于不死身,则很有可能是从忆柔身上获得的。

  「不要说了!」步飞烟似乎崩溃了,打开门不顾一切地夺路而逃,一路飞跑出了县城,一头钻进一片树林中,靠着一克大树无意识地喘息着。

  高贵的假面具被撕碎,依靠玩弄男人的变态快感压制在心底几乎遗忘的种种悲惨经历被重新释放,她似乎又成为了当年那个遍体拧伤每天被噩梦惊醒的无助少女,梦魇一般的过去一幕幕在眼前走过:被虐待,被凌辱,被抛弃,被毒打,被拐卖,最后痛苦的回忆定格在了自己被强暴的那个时间段。

  脑海中是自己扭动挣扎的肉体,耳边是自己呼喊求救的幻听,茫然地回忆着这一切,现实中自己的肉体竟然如发情一般燥动起来,一双手犹豫地伸向自己的裙下。

  「这是要做什么?象那个时候一样一边回忆自己被强暴的过程一边手淫吗?何必这么痛苦,直接找个男人来重温一下那一幕不是更好吗?」紫藤不知何时已经追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你!你这家伙!你是魔鬼吗?」再次看到这个男人,步飞烟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只剩下绝望。

  「魔鬼?别开玩笑了,我可是来帮你解决生理需求的天使啊。」紫藤笑道,一边已经逼近过去伸手抓住因为身体的恐惧而跟着微微颤抖的一侧乳房,「恩,不错呀,这尺寸,这手感,真是极品。」他肆无忌惮地用力揉捏着。

  「你这混蛋,你不是说我看着恶心吗?那就别碰我啊!」身体连抵抗的意识都失去了,步飞烟只能用语言挣扎着。

  「我只是说作为女人看着恶心,不过你现在这德行,根本是条母狗,那就无所谓了吧。」紫藤一点没有因此而停止的意思。

  「快住手,你再乱来我去告诉浮云!」彻底绝望的边沿步飞烟想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哦?告诉她什么?」紫藤依旧没有停止,反倒将她整个拉进自己怀里,将嘴贴近她的耳朵,「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小叔母勾引她的男人吗?还是你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其实是西陵王府情报网络在岭南这边重要的一环呢?」最后的一句彻底镇压了她一切的挣扎与反抗。

  猎物依然束手就擒,接下来自然是猎捕者享受的时间。紫藤双手齐上,轮番玩弄两侧乳房,同时把她用力抱紧,贪婪地在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上连舔带啜起来。

  步飞烟摇晃着脑袋徒劳地躲避着,这已经是此时她能进行的最后的抵抗了,乳房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瓦解了她挣扎的意识和气力却让被侵犯着的身体的触觉格外的敏感。

  很快的,她就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紫藤燃烧起来的欲火——虽然他还没开始脱双方的衣物,但此刻因为这紧抱的姿势他的下身正紧顶住自己的臀部,即使隔着几层的衣物,步飞烟也完全可以感觉到那那根肉棒惊人的尺寸,坚硬和热度。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马上就会插入自己的身体,继续打跨自己的精神之后进一步征服自己的肉体。她曾经发过誓不会再被男人征服了,可现在,面对这个将自己完全看穿并抓住了致命把柄的男人精神与肉体上双重的全方面被征服已经不可避免,最要命的是这还是偏偏是个躲不起又杀不得的男人。想到这些,气恼、羞怒、恐惧和无助混杂而成的复杂感觉充斥着她的思绪让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紫藤的手沿着乳房外露的部分向下摸索着,当两只手终于都摸到紧身衣的上沿并即将会师的时候,他猛地两两边拉扯。丝绸撕裂的声音格外清脆,丝滑的质地也使得撕口一路快速下扩,很快,彻底分成两半的紧身衣分落到了身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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