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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制作手记

[db:作者] 2025-06-29 21:44 5hhhhh 6650 ℃

  添加东西,融合东西,让两个变成一个,旧的变成新的,我所做的与父亲、爷爷做的没什么两样。使用“科学”还是“魔术”,被称为“异端”还是“神一样的创造者”,我都不太在意。无论怎么说,我只是个手艺人。

  今天是10月12日,我换了一本新手札。上一个作品昨天被退回,因为酸液腐蚀了它的颊囊,毁掉了半个呼吸系统。见鬼,他们一定超过强度使用了。还送回来干什么呢?这玩意儿连回收的价值都没有。

  这个月最好的消息是新素材被送来了。他的骨龄十八岁,亚裔,伤痕累累但是身体素质非常好。让我惊讶的事,上头要求做个非战斗型出来。

  我真无法理解这些人,他们对这门艺术一窍不通,却对所有作品指手画脚。这个不够快,那个太软弱,blabla……现在好了,他们将一个战斗潜力能打九分,非战斗素质不过五分的素材扔给我,让我改造成温顺可人的种类,完全暴殄天物!我试着说明缺失一对肋骨不会影响战斗力,没人在意。

  好吧,我只是个手艺人,结局已定就只能尽可能做好。初步检查后我站在手术台前,发现他睁开了眼睛(抗药性比推测的更好)。他看起来非常冷静,或者说毫无起伏得像具死尸,此前我只在战斗型完成品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再度惋惜他的改造方向。

  新素材代号为K。

  

  耳朵最先植入,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排异反应,需要再观察几天。

  选择了和K发色相同毛发的猫耳,效果比想象中好。K的头发天生就翘得厉害,耳朵埋在其中简直浑然一体,当感官完全结合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那对耳朵竖起,暴露他闭目安睡的样子不过假象。

  不看内侧粉红的薄膜,简直无法从头发间辨别出耳朵。但再靠近一点,进入K的警戒范围后,就会觉得它们一开始就长在那儿——无论是前倾,抖动还是下压,它们都灵活自然得如同长在野猫头上。既然抗议警觉性的浪费已经毫无用处,我只能试着把这点向敏感度发展。

  这点几乎毫不费力。

  

  尾巴和尾椎骨衔接得很不错,在末端施加刺激,上面的毛发完全炸开。活性优良,没有感染和排异现象,在测试中他的尾巴像鞭子一样甩过,抽掉了测试者的一块皮。老天啊,这简直是头豹子!增加了尾部的触感和痛感神经后情况总算好了点,他头一回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险些从固定器上挣脱出来——新来的测试员必须换掉,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做什么。

  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只是药剂让他长时间陷入昏睡,无法展现新的姿态。或许应该给他更多空间,标本才只需要静态美。

  

  今天真是可怕的一天,到现在我身上的冷汗还没干,每隔几个几分钟就想去看看K是否还在那里。

  几十年来我从没算错过剂量,几十年来警报设施从没出过问题,而今天呢?最外围的警卫发现逃脱者时愣得像块木头,防护锁也没能困住他。好吧,我不能再迷信铁锁和魔术陷阱,以及得处理掉他的爪子。猫一样的伸缩爪不是个好主意,不说那些被割喉的警卫,他居然还用它开了锁……不是我的错!从来没有一只“猫”出过这种问题,哪一个非战斗型会控制自己的呼吸心跳伪装成被麻醉?

  好消息是他被送回来了(上头给他太多重视,鉴于他实在与常规素材的“柔弱美貌”相差甚远,我觉得他一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坏消息是我们得转移。这涉及了魔术保密准则,协会派系斗争,魔术师和教会的关系……我只是个手艺人,所以对此我没半点兴趣。需要知道的只是,我这在荒郊野外带着非人特征逃脱的作品,一头撞上了追捕异端的代行者。

  那位代行者奇迹般的幸存让交涉简单了很多,但看到被送回来的K,我还是忍不住为代行者的“帮助”愤怒。

  希望验货人不在意更多疤痕。

  改造必须放缓,修复碎骨和破裂的脏器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我说服了提出建议的人,他们总算放弃了一大堆蠢念头。K不需要挖掉眼睛,或者换上猫类的眼珠,他毫无生气的双瞳已经足够有特色。同样的,切割四肢也多此一举,每一个作品都独一无二,既然已经无法将力量从他的骨髓中敲出来,不如将之扭曲,成为满足征服感的消遣。

  蠢货们被K自己淘汰了,如今没有哪个会因为他是非战斗半成品而小觑他。我的学徒终于像了点样,他小心谨慎地与K保持距离,隔离自身情绪注重理智观察,而不像上头派来检查进度的临时测试者一样,借着测试找点乐子。真不错,我以为这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得等到硬不起来再能好好干活呢。

  他的身体自愈力惊人,重伤很快变成了诸多疤痕中的一片。身体改造放慢,我们开始慢慢对精神施压,只是他对放在猫食盆中的食物接受良好,从容得像坐在街边餐厅里。自尊心意外的低,但忍耐力比想象中更强。

  算了,没什么好不安的,反正结局不会改变,无非是家猫与野猫的差别。

  

  K是制作时间最长的非战斗型,托那个代行者的福,恢复重启消耗太久。老板再三催促,我只能优先完成肉体改造,精神慢慢来吧。最后一次调节我隔着玻璃看我的作品,满心自豪。

  上头特意造了块铁牌,里面有微型炸弹和定位系统,上面用花体刻着“Kiritugu”。学徒看着这名字吓得发傻,险些没错手按上销毁开关。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给了他两个耳光,才把着魔的家伙从愣怔中打出来。

  “Kiritugu!是Emiya Kiritugu啊!”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像在诉说某个可怕的大人物。啊,这就是他的另一个缺点了,没法像我一样埋首于制作当中,借着身份之便到处探听没用的小秘密。身为一个手艺人,连老板的底细都不用在意,只要好好干活就够,所有人被送来的人只有“素材”这一个身份,管他是国王还是乞丐。

  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我不得不给他放个假。可怜的家伙,近一年来K的目光已经快把他逼疯了。不止一次他对我抱怨,说K目光阴冷地盯着他看,像在考虑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太年轻了,只喜欢非战斗型甜蜜渴望的眼神,不习惯接近死亡的凝视。知道K的身份——似乎是个挺有名的杀手来着?——为他的被害妄想找了个答案。

  我会看紧他,以防他因为恐慌做出伤害作品的蠢事来。

  

  我果然没有多虑,上周阻止了学徒“手滑”加大电流,这周一又把过量的药剂从输送台上抢夺下来。我警告他,要是继续像只触电的老鼠一样乱窜乱咬,我就得把他解雇——保密条例不允许任何活着的、神智清醒的人离开岗位。他一下子老实了。胆小如鼠,不用酷刑就会把秘密都倒出来,第三个让人讨厌的缺点。

  老板没有把K从这里带走,因为K是个半成品。他用K杀鸡儆猴,参观者、客人和配套设施亲自上门,在我的工厂里开辟了独特房间。我的工作量迎来又一高峰,怎么就没人知道适度使用呢?最开始的几个验收人一定是他的仇家,得意的狂笑震得隔音门嗡嗡作响,事后我得花不少力气修复他。

  学徒似乎打算以征服他来克服心理阴影,他失败了。这狼狈的人匆匆跑出来,诅咒那双突然睁开的眼睛。

  或许不该怪他,在修复过程中我忍不住这么想。K很漂亮,那是和软绵绵的小宠物们截然不同的、野生类的美感。他不明显的肌肉不是摆设,丰富的杀戮经验隐藏在脑袋里,像毒牙藏于蝮蛇口腔。刻意改造的猫类耳朵、尾巴、动物本能与他结合在一起,让他伸展的肢体更具猫科动物的优雅俊秀。但是你盯着这样的猫,头一反应不是摸摸他的头,而是“三分之一的猫是优秀的杀手,我好像正看到一只”。

  当他盯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来了出乎意料的客人,老板相当慷慨——我怀疑他只介意客人不够多,他太乐意折磨K。

  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把K送回来的代行者,他看起来意外年轻,棕色短发一丝不乱,大热天还把法衣衣领竖直,仿佛圣职者的代言人。但他没对我的工厂发表任何看法,无论他与老板交涉了什么,来到此地,对异端什么都不做,已经是对他的神的背叛。

  值得一提的是他有着和K一样的眼神,我实在忍不住期待,把他制造成战斗型会如何。

  道貌岸然的神父径直走进K所在的房间。

  他出来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若有所思,周身气氛阴沉得吓人。随后进入房间的助手颇为惊讶地发现,除了被扯掉的口塞和脖子上的掐痕,K几乎完好无损。“神父……正直的性无能们。”助手嘟囔着,很失望似的。

  这家伙是上头派来的助理,他宣称自己是听命于老板,让客人们愉快尽兴。学徒说他是某个非战斗型投放点的负责人,看上去也像,这个推销员与老鸨的混合体。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精神改造必须抓紧提上日程。

  

  我没有抹掉K的精神,既然精神虐待也是老板喜爱的题材。埋下魔术节点,使用催眠手段,加大药物输出,让理智弱化,本能凌驾于意识之上。他将经历漫长的挣扎,直到精疲力尽,绝望逃避,自己放弃掉对自身的主宰,将一切交给本能。

  通常非战斗型的这一转变会花上半年,最多一年。但是K会花多久,谁知道?有时候

我觉得自己离成功不过一步之遥,不久后我却发现这不过是他的小憩,甚至故意示弱。昨天他突然袭击了擅自松开束缚的人,前一刻他还是只在主人膝上呼噜的宠物,下一秒他就成了野生猛兽。死里逃生的客人大发雷霆,咒骂我差劲的控制手段。

他懂什么?让一个隐忍的猎手失去判断力,变成随便咬人的兽类,这是多大的进步!这蠢货应该去看看一年多前看守的尸体,好明白自己有多幸运。

那个代行者不定期光临,穿着法衣或是代行者斗篷,衣着一丝不苟或是遍身血迹。他总是一言不发,什么都不做,简直像个古怪的朝圣者。然而周身的气氛却一天天更加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雷云。

“他该不会在和‘不准与同性交媾’的教条搏斗吧?”助手窃笑道。

“搞不好在研究这种生物的构造方式呢。”学徒说。

这只是玩笑,代行者对魔术一窍不通,不必担心他做什么手脚。

  另外,最近外围收到了攻击,大概又是雇佣兵,赏金猎人之类的玩意儿。我习惯搬家了,总有人不理解我的手艺。创造和融合是多高超的技术!为什么无论是政府、魔术师还是教会,都有人想让这门手艺消失呢?实验品的损耗是迫不得已,我也非常遗憾,并且近年来一次上百的失败品已经鲜有出现了……真不懂这些肤浅的苍蝇。

  学徒告诉我,捕获K的陷阱正是以我为饵的。难怪他注视我仿佛注视猎物,浑然不管他自己才是手术刀下的那一个。

  

  K开始喃喃自语,说一些无法听懂的暗语。我想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

  “卫宫切嗣”、“卫宫矩贤”、“娜塔莉亚”,听到了这些名字,意味不明。试着给他洗脑,让他复述一些取悦主人的话,他从不回应,只是反反复复念着只有他知道的东西。

  最近只能听见几个名字了。

  我们的“朝圣者”依然如故,即使心无旁骛如我,也忍不住好奇起他到底在做什么。短时声音回放的结果挺滑稽,他们看起来在一问一答,实际上却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言峰绮礼”,代行者低沉的声音说。“卫宫切嗣”,K嘟囔着。难道他们一直在做这样的事吗?宗教分子都是神经病。

  

  进展顺利,K漫长的拉锯战般的制作终于有了阶段性提升:他失去语言能力了。

  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想拼命吐出什么东西,模糊的拟声词是唯一的成果。他抓挠喉咙,甚至撞击地面,没法挤出呻吟呜咽外的任何语言。我们不得不再度把他绑起来,阻止他自残。

  这一次代行者来的时候我在房间里装了摄像机,结果令我失望,他居然只是普通寻常地发泄了肉欲。我都没兴趣看下去。

  “对我说话,卫宫切嗣!”这是他唯一说过的话。

  或许不算普通寻常,对代行者来说。哦,对普通人来说也一样。大概是平时压抑太多,结束后进入房间,我简直怀疑自己要给K收尸。血液把黑色的垫子渗透了,K在地板上发出肺部穿透特有的拉风箱式喘息。与其说不良性癖,不如说一场蓄意屠杀,即使是我也考虑了片刻该如此动手搬运,不会让他断掉的骨头又插进哪个脏器。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们仓促地转移了工厂,搬到与世隔绝的小岛上。

  情况急转直下,工厂地址好像一日间被丢到日光下,为了钱和愚蠢道德的苍蝇们一拥而上。老板不得不暂时断了和我的一切联系,让我在这里避风头。

  学徒又一次吓得哆嗦,他坚持这是K带来的厄运,就像黑猫带来死亡一样。毫无逻辑,把他变成黑猫的我难道是死神吗?在这种时候还要分心对付他的心理问题,真是令人心烦。

  “你不明白!”他叫喊道,“他可是Emiya Kiritugu!他的助手至今下落不明,要是……!”

  这胆小鬼怎么不明白呢?杀手本身都已经变成这样,孤身一人的副手不足为惧。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关心一下我们的工作进度。

  如今K又闲下来了,为强加的本能所苦,磨蹭着墙角企图纾解自己都不明白的欲望。他遍地打滚,轻轻咕噜着,像只哑掉的发情期雌猫。最难熬的一阵过去,他会面无表情坐在垫子上,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想法,直到陷入下一波本能。

  他能抵抗什么呢?除了我,没人能阻止陷落继续。

  

  没有新素材,没有新挑战的日子。我恨所有人。

  在这段时间试着完善了一下逆行魔术,大概能让洗脑完毕的非战斗型恢复一点理智吧。不过恢复原状绝不可能,只能挽救少许,让他们在人和兽的分界线上挣扎罢了。即使坚定至极的意志,也无法恢复到曾经冷静的人类状态,因此坚定的意志徒增痛苦——他们会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为之羞耻,却没法改变。

  想要好宠物的人对此没兴趣,而要救人不如给他们一刀更仁慈,这个魔术事实上毫无用处。

  无论如何,还是记下吧。【下面添加了说明书和图】

  最外围的巡逻者中有人失踪了,希望只是岛上野兽的错。

  

  气氛很糟糕,失踪的人超过七个,求援信号已发出,没有回应。

  学徒看起来像惊弓之鸟,如果情况继续,我得放弃他,无论他有多好的天赋。

  

  那个徒有小聪明的胆小鬼跑了!他能跑到哪里去?蠢货!我得抓紧时间改掉他知道的密码和通道,但愿来得及。

  我带着研究资料和K躲进隐蔽处,粮食和水能撑几个月。如果有必要得释放战斗型。

  

  隐蔽处已封闭,从外头别想打开。战斗型意外被释放了,希望救援能赶快来。我不认为外头会有任何人幸存。

  K轻松得令人火大,他如今一无所知,无忧无虑。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作响,我应该去检查一下。没什么好担心的,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不是吗?

  

  言峰绮礼把手札翻回画有逆向魔术的那一页,若有所思。

  长着异常猫耳的男人正磨蹭神父的腿,赤裸的身体温度偏高,他仿佛高烧一般喘息着。在打开了庇护所的闸门后,卫宫切嗣又一次陷入动物性的渴望。

  绮礼抚摸他的脸颊,然后是脖子,又忍不住蹲下来抚摸他的腰肢——在魔术师杀手的指导下,他在缺失的肋骨间埋下魔术机关,机关另一头在神父右手的无名指上,使他们能在一定程度上彼此联系。

  代行者强迫自己离开了猫,换来一串不满的嘟哝。别着急,他说,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的猫(是的,【他的】猫),别着急,还有很多时间。

  “异端制作者已就地处决,未发现更多实验资料。”这个优秀的、从来毫无私心的代行者开启通讯,对同僚们报告道,“没有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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