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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绿】1-17(修正翻新数万字的终极完整版!17章是新的!),7

[db:作者] 2025-06-29 08:14 5hhhhh 9450 ℃

  雪儿伸出玉指在诗儿的额头上轻轻点着:「嘻嘻,小妮子犯春情啦!急着要嫁人了。」

  诗儿本就艳若桃花的俏脸现下更是潮红不堪,羞的只把脸埋进我的胸膛不敢回答。

  我轻抚诗儿的秀发看着雪儿坏笑道:「小娘子肯嫁了,那大娘子你呢?嫁是不嫁?」

  雪儿千娇百媚的瞟了我一眼,在我鼻骨上轻轻一点:「除了你,这辈子谁也不嫁。」

  看着左右两位娇妻,从今往后我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比的上我?心中激动不已,扶起二人,牵着她们的手走到窗边,对着满天繁星起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林轩今日在此与两位爱人三拜订婚姻,他日归家之时定当再起八抬大轿迎娶二位为妻,一辈子对她们不离不弃,视若珍宝。如有朝一日辜负二位娇妻,便让我林轩……」

  还没说完,雪儿就在我嘴上轻轻给了一掌,娇嗔道:「这样便行了,不许你胡说。」

  我冲她点头一笑,拉着二人一起跪下,对着无际苍穹虚空星斗拜了三拜。

  一拜天涯海角不离,二拜海枯石烂不弃,三拜期颐至死不渝!此情此意万载永存!

  三人相视一笑互挽而起,心中俱是道不尽的甜美。

  「好了,往后你们便是我的好娘子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雪儿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娇羞道:「不跑了,天天跟着你,烦死你。」

  诗儿嘻嘻一笑,亦在我脸侧亲了一口:「诗儿也不跑,最多就不理你。」

  我歪着脸狞笑道:「不行不理,再过来让为夫亲亲。」

  两女不依,窃笑散开,三人便在屋内嬉闹了起来。

  好在竹屋窄小,追逐时并没有像在林间那般吃力,终于抓到诗儿的小手,一把拉过,把她摁在了桌子上:「嘿嘿,看你这回往那跑。」

  诗儿娇笑盈盈也不抗拒,只是把头转开,看到雪儿之前丢在桌上的那本经书,便拿起翻了开来:「咦!这是什么书呀?」

  我也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看着封面上大大写着三个字「玄女经」。

  雪儿缓步走到桌边,靠在我身上说道:「这是李伯伯给我看的,好像是一本很厉害的书。」

  我和诗儿一听很厉害便都来了劲:「来来来!说说看怎么个厉害法。」

  两人忙到床边坐定,聚精会神的等着雪儿讲说。

  雪儿见我们犹如孩童般的调皮模样,不由的扑哧一笑,便清了清喉正色道:「若说此书的来历,那便要从五十年前开始说起了。据说当时江湖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诡异无比的小门派名「玄女门」。此派门中皆为女徒,且个个美若天仙,聪慧过人。凡是入得此门派的女子必会练这「玄女心经」。

  而这「玄女心经」更是一门怪异稀奇的功夫,它不靠日积月累的苦修精进,竟是靠与男子交合之后吸取「元阳」来增长功力。普通女子练来倒还不惧,可相传天地之中藏有一种八字皆阴的体质,再者女子亦为阴,如九阴相聚,便成了世间万中无一的「纯阴之体」,门中名曰「九阴玄女」。

  若是那「九阴玄女」习得了这门功法那便不得了了,听说「九阴玄女」之体练了这门功夫后不仅可以在交合时吸食对方「元阳」来增进功力,最可怕的是她竟能在吸纳「元阳」之时亦把对方的功力一并强行吸食干净并转为己用,且经豪取之后得来的功力竟不会有任何的减少。」

  我和诗儿听的张口结舌:「那被吸食后的男人会怎么样啊?」

  雪儿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脸媚笑道:「若是那个女子手下留情,最多也就功力大减,阳寿半折。可若是她只把你当做增进功力的玩偶,那你便会被吸的功力尽失,精尽而亡。」

  我吓的差点跳了起来:「你怎可练这种损人利己的武功啊。」

  雪儿见我惊出一头汗的模样忙捂嘴笑了起来:「莫怕,人家这故事不还没说完吗?等说完了再怕。」

  我轻抚了抚额头,火烫着脸道:「谁——谁怕了,接着说。」

  雪儿在我脸上轻掐了一下,继续道:「因为「纯阴之体」万中无一,所以「玄女门」中亦是只有两人而已。一位为门主花念之,另一位则是她的爱徒柳含烟。这花念之乃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女魔头,当年不知多少无辜男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她的石榴裙下,即便许多武林高手亦是不能幸免。好在当她的功力已入臻境之时出了个绝代大侠风青云。

  此人竟可不受花念之魅惑,将花念之击成重伤后不慎被她使计逃回了门中。花念之一败涂地,对风青云是恨之入骨,可迫于技不如人,只好派她的爱徒柳含烟前去勾引风青云,待觅得时机便立即杀了风青云为自己报仇。可世事难料,柳含烟非但没杀成风青云,竟还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并为他产下了一女。

  花念之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居然倾巢而出,前去诛杀风青云夫妇。就在风青云已做好迎战准备之时,花念之却又领着门下众高手回了玄女门,而至那之后「玄女门」亦在江湖之中没了声迹。」

  诗儿终于安奈不住发问道:「为什么又回去了,风青云重伤她,柳含烟背叛师门,花念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雪儿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这几乎是当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后风青云就不再让柳含烟练这损人利己的邪功,可又不忍柳含烟的「纯阴之体」与那数十年的功力就这样白白费了。于是他便让柳含烟凭着自己的记忆把「玄女经」从头至尾默了下来,再动用自己的旷世才能把那损人害人的部分去了,改成了一部专供「纯阴之体」修炼的绝世功法。」

  那心中澎湃,看着雪儿高兴到:「那……那这本经书不就是……」

  雪儿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当年风青云修改后的「玄女经」。」

  诗儿又翻了翻手中的玄女经疑道:「那看来,这本经书还真的很厉害。咦!奇怪了,爹他怎么会有这本武功秘籍的。」

  雪儿摇头道:「这我便不知了,不过我想李伯伯一定与风青云有很大的渊源吧。李伯伯也不让我多问,只说我适合练这门功法,于是就把这本经书送给我了。」

  我看着雪儿,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这么说你的体质便是那万中无一的「纯阴之体」咯?不过李伯伯又是怎么辨别出你是那「纯阴之体」的呀!」

  雪儿一听我说李伯伯怎么辨别「纯阴之体」脸就红的像火烧,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煞是可爱,心中一动把她拉进怀里:「快说说看,他是怎么辨别的?」

  诗儿也好奇的起哄:「对啊对啊,诗儿也想知道。」

  雪儿小脸更红,只是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好……好像说,要长的漂亮,还……还要肌肤细腻什么的,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听着雪儿的描述又看了看诗儿。

  「我的诗儿也漂亮,肌肤也细腻,你会不会也是「纯阴之体」啊。」

  诗儿笑吟吟道:「你以为「纯阴之体」是那街边卖馒头的啊,到处都是。」

  我看着诗儿胸前一对巨乳嘻嘻贼笑道:「你不就有一对大白馒头吗?来,让相公好好尝尝。」

  说着已一手搂腰,一手攀上巨乳大肆揉捏了起来。诗儿想躲,可已来不及,被我紧紧抱着的娇躯不停扭动。

  「唔……讨厌……相公又欺负人。」

  胸口的衣襟经娇躯一扭动便微微分开,毕竟双乳太过雄伟,根本包裹不住这惊人的分量。我心中一热,把手插进了温热的衣内。今天内里倒是穿了一件亵衣,但隔着亵衣并没有影响酥乳的手感,依然温润滑腻,柔软如棉。

  雪儿在一边也看的心动,可以听见她在我耳边微微的喘息声,我转头冲她一笑:「宝贝儿,来帮帮相公!」

  雪儿也冲我娇媚一笑,对我皱了皱鼻道:「为妻遵命!」

  便盈盈走到诗儿的另一边坐下,诗儿看到雪儿也靠了过来顿时大慌:「雪儿姐……唔……怎么……怎么连你也想欺负我。」

  雪儿白嫩的柔荑也抓住一边酥乳把玩了起来:「雪儿姐也想尝尝这大白馒头呀,真的好大呀,都抓不过来了,不如先让咱们瞧瞧吧。」

  伸手已解了诗儿的腰带,诗儿只觉腰间一松连忙两手按住小腹,我眼明手快拉着胸前衣襟重重向两边分开,内里鹅黄的小衣连同赤裸的细腰一起展露了出来。

  诗儿羞极,上下受功那里守的住。干脆捂着脸埋进我脖子里,管他个天崩地裂也不出来了。

  雪儿抚摸着诗儿肤如凝脂的平坦小腹赞道:「妹妹也太招人嫉了吧,有对这么大的奶子,居然还有条这么细的腰,真把姐姐给羡慕死了。」

  纤纤素手轻抬,一抹诗儿颈后和玉背,再往胸前轻轻一拉,让我发狂的雪白巨乳就这么跳了出来。诗儿一惊连忙按住胸口,可触及的只有滑如丝缎的雪肤,心中懊悔,脚儿在地上跺了一下,把靠在我肩头的小脸埋的更深了。

  我见她不再抵抗,两只大手便一手揉乳一手捏臀,掌心皆是酥软绵绵,水水嫩嫩。

  雪儿看着诗儿顶峰上的娇嫩忍不住伸出玉指在上面轻轻刮了下。诗儿全身一颤,在我耳边的鼻息越来越大声。

  「粉粉嫩嫩的,姐姐真是爱煞你这对大白馒头了。」

  说着竟伸出细舌在娇润的蓓蕾上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张开膻口竟把整颗乳头含进嘴中挑弄了起来。诗儿终于忍受不住在我耳边低吟了一声「嗯……」,可谓妩媚入骨荡人心魄。

  听着耳边细细吟唱,看着眼前美人舔胸,就算一个柳下惠也都硬起来了,何况我这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肉棒硬挺挺的顶在了诗儿的大腿上,诗儿也已察觉,偷眼瞄了一下,伸出嫩滑的玉手已在我胯间轻轻按压起来,经她一抚全身毛孔皆竖了起来。

  雪儿斜眼瞧见,调笑道:「相公,妹妹受不住啦,想要你滋润她了。」

  我正想回话,却见诗儿抬起红艳艳得俏脸,笑吟吟道:「雪儿姐最坏了,诗儿都给你看去了,我也要看雪儿姐的。」

  说着挣开我,娇躯已把雪儿扑倒在床上,整个身子压住雪儿要去解她衣衫,当雪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霓裳尽去,亵衣外露,诗儿乘胜追击,一把又将她雪白亵衣给拔了,一对坚挺酥乳紧跟着羞羞露出了模样,粉嫩欲滴的小乳头与诗儿的近乎一般大,都只有黄豆大小。不同的是诗儿的乳晕大概有铜钱大小,而雪儿竟是粉粉淡淡近乎没有。

  「雪儿姐的明明也很大呀,还来笑人家,你的腰明明比人家还细嘛!」

  胡闹着竟和自己比较了起来,看着两位赤裸玉女皓白的雪躯不住嬉戏扭动着,肉棒好像快爆出来了一样,再看看诗儿高高翘起的丰臀,我实在是已挨到极限啦,脱了裤子爬上床,一手扯下红裙和臀上的亵裤,对着已是蜜水潺潺的嫩穴一枪挑了。

  诗儿娇吟一声,回眸瞟了我一眼柔柔的说道:「啊……讨……讨厌……相公你……你偷袭……唔……偷袭人家……你们……啊……你们都欺负诗儿……诗儿也欺负你们。」

  说着埋进雪儿胸部,咬住一边蓓蕾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雪儿体质本就敏感,乳峰被吮哪还忍的住,扭动着娇躯跟着诗儿一起呻吟了起来。

  「嗯……好麻啊……诗儿妹妹……唔……你……你的舌头好柔软啊……姐姐被……被你舔的好舒服。」

  看着胯下两位如仙玉人的火热缠绵,让我更是血脉膨胀,抓住雪股狠狠的在诗儿体内大进大出起来。诗儿咬着雪乳含糊的淫叫着:「唔……好涨……顶死诗儿了……相公……啊……在……在深些……狠狠地插死诗儿吧……唔……」

  诗儿花穴紧窄无比,夹的我棒身阵阵酥麻,蜜液又丰润温热,股股涌出,全打在了龟头上,只觉一丝丝热流顺着马眼一直传到根部,肉棒进出的情景尽收眼底,把流出的淫水全磨成了浓浓白浆,涂的两人交接处和腿间到处都是,粘稠无比。再加上两瓣圆圆的雪股配合着不住蠕动,白花花的差点没射出精来。

  赶忙收了心神不敢再看那嫩白翘臀,目光向上,想看看两位仙子在干些什么,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让我的肉棒又大了一圈。

  诗儿居然放了雪乳,抱住雪儿,两人火辣辣的吻在了一起,两条嫩滑的小鱼不时游进对方嘴里一探天地,四片嫩唇吸允的啧啧有声,直看的我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苦苦的忍耐,棒身跳了两下终于挨了过去。这时雪儿一双皓腕也搂住诗儿细腰,两只白若奶浆的纤手在诗儿光滑细腻的玉背上轻轻抚弄着。

  经雪儿一抚,诗儿更是狂乱不已。只觉她穴内连连抖动,花浆闪闪溢出。忽的嫩肉死死咬住我的棒身,花户深处的龟头似被什么吸着不放。我顶住花心苦忍不泄,终于花穴放松,吸力渐失,还以为又过一关,谁知内里竟喷出一股热流,比之方才淫液要粘稠烫人的多,龟头一酥,已是一泄如注。

  「哈……射了……宝贝娘子……好好接着。」

  诗儿把嫩臀翘的高高,接受我的浓情灌溉,终于把持不住,松了雪儿的口粗喘的娇吟起来。

  「唔……好烫……相公……啊……诗儿爱死你了……嗯……要化了啊……唔……」

  直抵着花心挥洒的点滴不剩才放开玉股,拔出渐渐软下去的肉棒坐倒在床上。

  诗儿也松软无力的倒在雪儿怀里娇喘,玉背上下起伏着。雪儿也已满脸潮红细细呻吟,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不说话,玉手在诗儿背上继续替她抚摸着。

  这时诗儿也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盯着我,埋怨道:「笨相公,你这么早就射了,雪儿姐该怎么办啊。」

  我羞愧难当,自知没用,半天说不出个话来,还是雪儿帮我解了围。

  「妹妹,你错怪相公了,我现在还有毒在身,是不能和相公亲热的。」

  我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好刚才翘着屁股的不是雪儿,不然可就要闯大祸了。

  我笑嘻嘻道:「你相公我年轻力壮,一个晚上来个三回四回还是不成问题的,不信你就翘起屁股,咱们再耍上一回。」

  诗儿瞟了我一眼笑道:「才不理你哩,尽知道折腾人家,以后都不理你了。」

  我见她娇憨,心中更是喜欢,一把将她抱了过来轻抚着玉乳柔声道:「那我不胡闹便是,你再让我亲亲,就像你们刚才那样。」

  诗儿不依,羞答答的逃开:「好啦!你快让雪儿姐和我说说你要去办的事,我想听这个。」

  雪儿看了看我无奈的眼神,已明白了一切。穿上亵衣,爬到我身边,靠在我怀里悠悠道:「相公,不如就让雪儿从头说起吧,我也想让你了解雪儿的所有。」

  我轻抚着她的秀发点了点头,等待着她揭起那内心深处一幕幕触目惊心的伤疤。

              第十章痛忆惨昔

  「十三年前,那时我还只有五岁,家中乃杭州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商,父母膝下除了我,就只有一名大我八岁的哥哥。又因我自小便乖巧聪慧,所以家中老小都视我如掌上明珠,溺爱无比。

  我自小身子就不好,许多大夫都说我挨不过十六岁,双亲为我不知操了多少心,用了多好的药始终不见成果。直到有一日,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歇坐在我家门边,家丁见了觉得很是不雅,想赶她走,可我看她甚是可怜,便拿了些吃的予她充饥,还请她入房厅休息。

  谁知她却说与我有缘,想收我为徒,并和双亲承若会医好我的体弱。母亲瞧她面善,又实在惜我入骨,见她这般说,自当欣然相允了。

  那位妇人便是恩师陈云燕,师傅在秦府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在她的悉心传授下我的身子骨确实康健了不少。

  双亲瞧的高兴,对师傅感恩戴德,就差把她当菩萨拜了。可师傅终于还是受不了都市的喧哗决定要走,并请求带我入深山学艺,每年的年底回家看望父母一次。双亲虽是万分不舍,可为了我也只好忍痛答应了。

  如此周而复始,数年匆匆而过。直到五年前的腊月,我离山返家,想着马上便可见到最最疼爱我的双亲与兄长,只把一年来的日思夜想全化作了动力向家中奔去。可当我回到家中,秦府内居然空无一人,楼宇更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找不见父母哥哥的踪影。

  我忙四下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秦府内忽然起了一场大火,把偌大的秦府烧去了一大半。等火被扑灭时已是天明,可奇怪的是在那之后秦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竟都不知了去向,凭空消失了。

  官府也曾派人来调查过,可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若说他们死了,秦府内理应有尸首,而尸首又全都不知所踪。日子长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悲痛欲绝,可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回山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师傅,师傅便答应和我一起下山调查。经过一断时间的明察暗访终于被我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秦府的书房下有一个密室,父亲会专门把一些搜罗而得的宝物字画藏放在那里。所以除了我和哥哥母亲外,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密室的。而当我和师傅探查到书房下时,却发现密室内居然多了一条很是隐蔽的暗道,且密室内的宝物全被搬运一空。我们顺着暗道走了好久,出来后已是很偏僻的郊外,到处树木丛生。

  我和师傅在四周勘察了一会,发现有一大块地近乎没有草木生长,而且土质相对其他的要松软许多。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那天那么紧张过,我多希望我什么都不要挖到,这样至少我还有一丝期许可以盼望。可是那一天我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我发现了我的爹娘,我的哥哥,秦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都命葬于此。

  每个人都是要害中刀而亡,刀痕也只是常见的砍刀所致,但刀深入骨,看来全是高手下的手。可当今江湖上能使一手好刀的刀客如过江之鲤不计其数,这要从何查起。我也不明白到底是谁和我秦家有如此深仇要灭我满门,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师傅担心我太过执着,最后会被仇恨蒙蔽而引入万丈深渊,所以想带我离开杭州,甚至走的更远,最后决定在较远的山狼坡隐居。

  可灭门之仇我又岂能不报,每夜我都想着爹娘哥哥流泪,想着那些疼惜过我的人。每夜我都会被那一具具冰冷的尸首惊醒,想着曾经共享天伦的一家人如今却只是一堆堆黄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已不知多少次想随他们而去。

  终于下定决心,在去山狼坡的路上,我以死相逼求师傅让我独自回去调查。师傅无奈,最后只能含泪离开。回到杭州后,为了便于调查而不被仇家发觉,我改名换姓的在城中呆了三年。凭借着师傅所授,不想在武林之中竟还闯出了些名堂,可对于四年前的灭门惨案一直没有线索。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在一家大商行看到了一块水玉。我清楚记得那块水玉乃当年爹爹的珍藏之物,我因为喜欢曾亲手把玩过。那时爹还取笑说,待我出格之日便给我当嫁妆用,所以印象甚深。调查之后才知道这块水玉出自猛虎堂段天虎之手,且这一年来,猛虎堂中时有这样的宝物流出。

  恰巧段天虎又是江南一带出名的刀客,于是我便找上门想要报仇,可又不是他对手,好在轻功强过他才被我跑了。待他知道秦家居然还有幸存者之后便大肆在杭州城内追查我的踪迹,想把我斩草除根。我也一直在找机会想杀了他,可是却始终没有得手,如此明枪暗箭斗了一年,还是被他发现了我的踪迹。

  我知道我的功力不如段天虎,只好把他引到山狼坡希望师傅可以为我报仇。

  可谁知师傅遭他暗算,亦惨死在他手上,我也中了毒,还好有相公相助,不然我想我已死在山狼坡上了吧。」

  看着雪儿微微闭上了双眼,我心中明白,这几年来她该过的有多痛苦,多少无助的夜晚是自己一个人苦苦熬过来得,多少次被梦中惨死的父母惊醒,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却要承受如此的悲哀。

  我握紧拳头,怒吼道:「雪儿,你放心,我一定要杀了那畜生为你一家老小报仇雪恨。」

  诗儿也听的双眼泛红,泪水已忍不住滚落:「相公,你一定要为雪儿姐杀了段天虎那混蛋,只有这样,雪儿姐才能从仇恨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也只有这样雪儿姐今后才会真正的开心。」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雪儿却走下床披上外衣冲我们盈盈一笑道:「好啦,没那么夸张。不过现在我饿了,妹妹有饭吃吗?」

  我们相视一笑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肚中确实早已空空如也。匆匆穿了衣服便一起朝饭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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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伯伯和李赋已坐在厅内,干巴巴的看着中午剩下的一大碗夹生米饭和几碟凉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到我们三人一起走了进来,便知我和诗儿已经和好,立马开心的站起来。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是不是准备去做饭啊?」

  诗儿看着桌上的剩饭道:「你们不是在吃了吗?」

  李赋激动道:「这能吃吗?这给猪吃猪都不吃。」

  诗儿没好气道:「我做的饭连猪都不吃了那你还吃!」

  李伯伯在李赋后脑重重拍了一记:「就是,猪都不吃你还吃。呵呵,诗儿你看爹爹老了,吃不来剩饭,你看是不是重新煮一顿,不然我罚你哥不许吃饭。」

  李赋一脸痛苦,一副为什么是我的表情。

  诗儿懒懒道:「那你们这次有没觉的我无理取闹,乱发脾气?」

  李伯伯和李赋连连摇头:「不会,怎么会!我的宝贝诗儿最温柔体贴了,怎么会无理取闹。」

  李赋连忙接口:「对,对!谁说你无理取闹我和谁急。」

  诗儿好像对他们看待她这次闹脾气的态度比较满意,对着李伯伯嘻嘻笑道:「爹爹,我知道你明日便要出远门了,女儿今晚给你做顿好的。」

  两人如释重负,欢呼的端着剩下的饭菜全倒进厨房的一个木桶里。踮手踮脚的跑去帮诗儿的忙,厨房内不时传来诗儿的笑骂声。

  我无奈的笑了笑,雪儿也在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嬉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还有淡淡的忧伤,眼里泛起了泪光,眸中满是羡慕:「诗儿妹妹好幸福啊!」

  我看的心疼不已,鼻子一酸,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如果不是段天虎,雪儿现在一定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一家四口父母兄长其乐融融,享尽天伦之乐。可如今仅仅只是每家每户都有的平常欢笑,对她来说都是锥心刺骨的伤害。

  我轻轻把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淡香习习的秀发承诺道:「我要给你一个家,给你全世界的爱。然后我们再生一群孩子,我要你比每个人都幸福都快乐。我要用尽我一生来填补你这些年所受的煎熬和空白,相信我。」

  雪儿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贝齿轻咬着玉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看着我的双眼,泪水和喜悦交织着:「我相信你,雪儿从你的眼中早已看到了满满的温柔和坚定。」

  我伸出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泪花,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雪儿破涕为笑,在我唇上亦回了一吻,重又靠进我怀里,柔声道:「你真的好温柔,雪儿真的好幸福。」

  我笑了笑,继续抚着她的秀发。却听诗儿的声音突然响起:「瞧你们腻的,大庭广众的知羞不!」

  笑嘻嘻的把一盘笋干炒肉放在了桌上。

  雪儿小脸羞红,悄悄抹去了眼泪吟吟笑着回道:「想是妹妹吃醋了,我让相公也和你腻腻。」

  诗儿白了我们一眼,怪声怪气道:「我才不稀罕哩!要吃饭了,你们快抓紧再好好腻一会。」

  看着她们斗嘴,觉的好笑,本想插上两句,可看到李伯伯和李赋也端着三碗汤菜出来便收了口。

  李赋一直幽怨的看着我和雪儿,估计这黄鼠狼又对雪儿想入非非了,心中甚是不爽,可碍于李伯伯和诗儿也不好和他翻脸,就随他看着吧。

  「来啦来啦,吃饭了。」

  李伯伯忙招呼我们坐下,李赋和诗儿又进厨房盛了饭出来。待李赋和诗儿坐定才一起吃了起来,中午几乎都没吃,晚上这顿大家都吃的很是舒畅。

  李伯伯边吃着饭边问我们:「我明早就走了,你们身上的毒到时诗儿就可以帮你们检查清除的怎么样。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

  李赋看着雪儿吱呜地道:「我……我不着急的,不然我和轩弟一起走吧,我去扬州咱们也顺路。」

  我想立马拒绝他,却听雪儿道:「李大哥还是早些上路吧,我舍不得诗儿妹妹想多呆几日,也好和相公多调理一阵子,等毒全解了再走。」

  我心中高兴,果然雪儿也不想和这色狼在一起。可李赋却依然坚持道:「不碍事的,我也可以迟些上路,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

  雪儿继续婉拒道:「还是不要了,要是耽误了李大哥的事我们两夫妻怎么过意的去。」

  雪儿在讲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故意强调了「我们两夫妻」,这五个直让字我心中乐开了花。

  「没事的,我是想咱们一起上路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这李赋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雪儿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想死赖着。我心中一火正要出言拒绝他,却听李伯伯骂道:「你干嘛老想粘着他们啊,人家小两口其乐融融的你去凑什么热闹,一个人来去还不方便。」

  我心想果然还是李伯伯深明大义。这时李伯伯突然把目光指向我:「轩儿,李伯伯本不想管你和诗儿的,你们那点事我心里很清楚,见你们两情相悦我也很高兴,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允许你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

  诗儿眉头一皱立即反驳道:「爹爹,轩哥才不会呢!」

  我也立即辩解道:「李伯伯我爱惜诗儿都来不及,我又怎会忍心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来。」

  李伯伯把碗筷往桌上一放严肃道:「那你这次为什么把诗儿一个人留在谷中,让她饱受相思之苦?你这不是让她伤心难过是什么?」

  我无言以对,看着诗儿落寞的眼神,想着之后两人分隔两地不知相见何时。心中就如那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头脑一热,竟做出了一个不计后果的决定:「李伯伯您放心,我明日就带着诗儿一起出发去杭州,然后再带着她回天元山庄见我爹。」

  李伯伯满意的点了点头,诗儿更是高兴的站了起来。「呐!你说出口就不许反悔咯,爹!我回房收拾行装。」

  丢下吃剩的半碗饭一阵风去了。雪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丽人渐远的倩影,纵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看来也只能带着她一起到那虎穴中闯一闯了。

  第二天一大早诗儿便跑来敲我们的门,我还朦朦胧胧,雪儿已起床开了门。诗儿奔进房内一把扑到我身上,顿时一股和雪儿截然不同的腻香环绕鼻间。

  「懒猪起床啦,太阳都晒到你的猪头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如仙娇颜懒懒道:「我的大小姐,现在才什么时辰啊!来,就在我这再睡会。」

  诗儿坏笑道:「还睡啊,昨夜定是和雪儿姐闹了一晚上吧,要不怎会现在都起不来。」

  雪儿小脸一红碎道:「才没呢,昨晚和相公一起研究那本「玄女经」,所以到很迟才睡。」

  诗儿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古林精怪道:「哦……只是研究玄女经?之后应该就研究到「九阴玄女」上去了吧。」

  雪儿见她越说越是离谱,故作怒嗔道:「好哇!你一大早是来取笑姐姐的吗?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已拉起袖子,露出一截藕白皓臂正要上床教训诗儿。

  诗儿连忙躲到我身后:「呵呵,姐姐饶命,诗儿有事要问你们。」

  看着诗儿唯唯诺诺的娇俏模样,雪儿也只好作罢:「好吧,先把事情说了等会看我怎么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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