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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者 Chapter 3 Ouroboros,4

[db:作者] 2025-06-28 20:03 5hhhhh 3790 ℃

4

巴纳比被警察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走正是在他惴惴不安地向虎徹告白的第二天中午。虎徹刚刚吃完午餐回来就看见有警察站在迦南外面,他奇怪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走过去一问才惊觉他们居然是来找巴纳比的。

“我们怀疑他与一起谋杀案有关,想带他回去协助调查。”警察的说辞很冠冕,但看他们的架势却像是已经认定了巴纳比是凶手似的。

“谋、谋杀?巴尼吗?”虎徹吃惊地反问,虽然他一直很担心巴纳比真的会因为父母的仇恨而失手杀死当年的凶手,然而现在一切未明,巴纳比又一直跟他呆在同一间公寓里,哪里可能躲过他的视线跑去杀人?

另外两名警察已经领着巴纳比走出了迦南。好在警察并没有给他戴手铐,态度也算温和礼貌,年轻人脸上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在看向虎徹这边时还是露出了些微困惑与不安。

“我说……警官先生,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虎徹舔了舔嘴唇,尽量放缓了语气让自己也能稍微平静一点,“这家伙他进去迦南的加工区……呃,也就是屠宰场都会恶心得想吐,怎么可能杀人?”

“都说了,我们只是带他回去协助调查而已。走完了程序如果没有问题自然会放他回来。”一个警衔稍高的警官不耐烦地说道,见巴纳比已经合作地上了警车,便也不愿多做纠缠地朝虎徹冷淡地颔首,转身也上了车。

然而接下来两天里巴纳比一直没有回来,担心得简直食不下咽夜不能眠的虎徹终于在第三天下班之后骑着他那辆摩托直奔警察局要求见巴纳比一面,结果却被很干脆地拒绝了。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疑似凶手的头发,鉴定之后与巴纳比先生的DNA一致,何况有目击证人也证言当天晚上所看到的确实是巴纳比先生。在我们提起公诉之前,他暂时不能见任何人。”

警察们之所以想草草结案大概也是被差不多二十几天前司法局的那桩谋杀案给闹的。自从杰克出狱之后就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奇怪的谋杀,整个警察局被闹得人仰马翻,好容易有一桩看似简单直接的案件,查了一个多礼拜终于有了头绪,早点结案也能早点扫除最近的低迷气氛。

就算虎徹再三请求最终也还是没能见到巴纳比。从警察局出来的他心急如焚,旋即骑着摩托车就朝着离这边不远的防卫所开去。好在这时尤里先生还在加班,见虎徹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一时也有些诧异。

“你是说……巴纳比?”

听完虎徹七零八落的叙述,尤里先是大致整理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吟了一会儿便拿起政府人员的专用内线拨通了警察局的号码。大致问了一下有关那桩谋杀案的时间和情况,尤里轻声说了一句谢谢挂断了电话。

“按照目前警察手里的证据,对巴纳比很不利。而且刚才他们跟我说,问到案发当晚在做什么时,巴纳比很明显地有隐瞒。”法律专业出身的尤里抬起他那双冷淡的灰色眼瞳看了一眼紧张的虎徹,一面整理着思路一面缓缓开口说道,“你既然坚信巴纳比没有谋杀,那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证、证据……每天跟他一起上下班算不算……”虎徹吞吞吐吐地说道。

虎徹的无谋让尤里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撕下一张memo纸迅速在上面写下了案发时间、被害人的推断死亡时间与案件要点起身走过去递给了虎徹。

“你必须找到绝对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当时巴纳比确实不在场。”

虎徹接过memo,仔细看着上面记录的信息条目,看到时间的时候他轻轻“咦”了一声,感觉有点眼熟的样子。

这似乎是……他发薪水的那天?

那天他一高兴不是去酒吧扛了酒回家然后跟巴纳比两个人喝得大醉,最后还……

想到这里虎徹忽然浑身一热,捏着memo立刻起身向尤里道谢,接着一面用手环联系了安东尼奥和内森一面快速跑出防卫所,骑上摩托再次去到了警察局。

已经下班的警察局里,值班警察也不想跟这个奇怪的大叔纠缠,一副敷衍的架势就想打发他走。虎徹气极地举拳用力捶向警察跟前的桌子,轰然巨响让这个傲慢的警察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我有可以证明巴纳比当时不在场的证据,如果你对这个案件不能负责,最好是把能负责的人给我找过来。”

虎徹扶着桌子压低了身体对值班警察说着,脸上的表情认真得有点吓人。

当满腹不满的安东尼奥和内森赶到时,正好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官和记录官也被催促着赶来。虎徹迎上内森伸手就问他要了那天晚上他死活都要出的账单,虽然当时虎徹很怨恨,不过这时他还真感谢这张账单。

“这是我那天去酒吧买酒的账单,上面有日期和结算时间,”虎徹把账单一把拍到警官跟前的桌子上,“这是你们推断的死者的死亡时间。”虎徹接着把尤里写给他的memo放到桌上,“就是说,如果巴纳比在那里杀了人——你看,地点就在酒吧隔壁的巷子里,那天我跟安东尼奥一起出入的酒吧,具体时间你可以问他——那他就得跟我同时出门,然后要赶在我之前回家去,对吗?”

警官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还拿起账单和memo递给了一边做着笔录的记录官,记录官认真看了一下两张纸条,立刻做了记录。

“你们找到凶器了吗?开膛的话衣服上会沾到血吧?那件衣服呢?你们找到了吗?”

警官顿了一下,颇不情愿地说道:“这个……我们还在搜索当中。”

“混账家伙!”虎徹不满地小声骂了一句,见面前这个警官顿时翻起眼睛怒视着自己,他便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如果要赶在我之前回去,那在半路上肯定没时间处理那些东西,最有可能的就是带回去对吗?可我在公寓里就没瞧见过那些东西。况且巴纳比他有些什么衣服,他买了些什么东西我都知道。”

“我想……你不可能对他每件衣服都……”

“我连他有几条内裤、每条内裤是什么颜色什么花纹都知道!这个我绝对比你清楚!”虎徹不满地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一旁的内森倒是露出了微妙暧昧的表情,“况且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停止供水一小时了,他那时要怎么清洗?”

虎徹越说越生气,觉得这帮警察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做的推理一点都经不起推敲,光凭头发什么的和在黑黢黢的夜里见了个人杀人的证人就能随便逮捕拘留别人。

警官被虎徹质问得忍不住拿出手帕压了压额角,沉吟了一会儿又嘴硬地说道:“我们推断的死亡时间是直到凌晨一点,他也可能是在你睡着之后再出门。”

凌晨一点?

虎徹想了想,立马就说道:“不可能。”

“有什么证据吗?”

被问到证据,虎徹一下子倒支吾起来。他心虚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内森和安东尼奥,心想着如果被他们俩听到接下来的证言,回去之后不知道会被怎么“严刑逼供”。可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巴纳比的不在场证明就无法成立,虎徹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说道:“那天我扛了一箱酒回去,跟巴纳比两个人都喝醉了……”

“说不定他是装醉。你知道吗,巴纳比先生他在描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的时候态度相当含糊,明显就是有事隐瞒!”

“你闭嘴!警官先生你们就是这么查案的吗?证据呢?”虽然事后虎徹想想巴纳比大概是真的装醉,但他装醉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去杀人而是……为了能跟他做爱。何况这种事,不支吾其词,难道还要第一时间就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想到这里虎徹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塌下肩膀继续说道:“醉了之后,我们……我和巴纳比就……就……”他“就”了半天,最重要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因为反反复复想要让自己说出那句证言,便反反复复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形,话还没说出口的虎徹就已经羞耻得想要一头撞死。他深吸了一口气,干脆闭着眼睛豁出去般地说道,“那天我喝醉了之后就跟一样喝醉的巴纳比上床了!”

安静了几秒钟,内森忽然就大声咆哮道:“什么!虎徹你!”

虎徹忍不住抖了抖身体,连忙过去捂住内森的嘴巴,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这个问题我们回去了再说,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要证明巴纳比没杀人。”

“可、可是没人看见你们上床啊?”内森拉下虎徹的手也同样小声反问道。

“哼,那条床单我还没洗呢!那天之后巴纳比那小子就不让进去他房间了,我也没给他洗过床单,估计现在还被他卷着藏在柜子里。”这种话很轻巧很得意地就说了出来,可说完之后虎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时哽住,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内森一眼。

他跟内森两人的悄悄话都被警官和记录官听了去,他们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警官朝记录官抬了抬下巴,记录官只好把这段对话也写进了笔录里。

“咳咳,那条床单,作为物证的话也是要送来警局的。”

“钥匙在巴纳比手上。”虎徹毫不含糊地答道。

警官让三人先在警局里等一会儿,他带着记录官起身去了拘留室。

“喂我说啊,你不会真的……”还没坐下来内森就凑过来大惊小怪地问道。一边的安东尼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虎徹猜他刚刚心里一定已经经历过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地震。

“这种事我怎么敢撒谎!要是作伪证的话不光是巴纳比,我都得进去!”虎徹瞟了内森一眼,紧张地搓了搓手,“不过这种证言到底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而且那条床单我也真的……不知道巴纳比怎么处理了……搞不好是趁我不注意给丢掉了……”

“那你还敢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内森显然被虎徹的虚张声势给气到了,他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虎徹的屁股,“要是真找不到了怎么办?”

“唔……那就……再想办法……”似乎勇气跟谋略在刚才与警官的对峙中都被用得一干二净,现在虎徹也紧张得就想扯头发。他摊开手掌,发现掌心也早就是冷汗津津。

“不过这几天里巴纳比跟虎徹又没有接触过,如果这会儿警察要是继续追问巴纳比,到时候你们俩说辞一样的话,那基本也就没问题了。”安东尼奥想了想,“倒是头发跟那个目击者显得很可疑。巴纳比明明没有去过那里,怎么会被人看到?”

“黑黢黢的说不定是别人看错了。”虎徹撇了撇嘴,“我以前也一直觉得金发的人长得都差不多啊……”

“可就算是这样,那头发的问题也……”内森也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考起来,“说不定是有人想陷害你们家金发小帅哥……”

“喂!什么叫我们家金发小帅哥!”虎徹忽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地就跳了起来,末了却被内森抬脚踢了一下小腿。

“听重点!”

“可明显就是你的措辞不对吧!”

就在两人在无聊的问题上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警官带着记录官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巴纳比的钥匙。两个人脸色都不太高兴的样子,看样子经过刚才的询问,巴纳比大概也老实说出了那晚的情况。

“明天把物证带过来就可以放人了。”警官沉着脸将钥匙递给虎徹,一想到明天整个警局的气氛大概会因此更加低迷就心情恶劣。

虎徹暂时放下了跟内森的争执,颇有些得意地伸手接过了钥匙,故意夸张地说了一句“谢谢警官”,接着便带着安东尼奥和内森走出了警察局。

翌日,虎徹没有过去上班,而是骑着摩托带着果然被巴纳比塞在柜子的床单去了警察局,顺利地接走了巴纳比。巴纳比的脸色看上去还好,只是眼青有点明显,嘴唇也有些发干。虎徹走过去没说话地揉了揉巴纳比的头发,抓着他走出警察局,载着他直接回去了公寓。

“不……不去迦南吗?”被虎徹拉回家的时候巴纳比还困惑地问了一句。

“哎呀反正就是翘一天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虎徹回答得理所当然,他把巴纳比推进浴室笑着对他说道,“先洗个澡,然后睡一觉,我待会儿过去超市买东西……要喝西瓜汁吗,小年轻?”

“我不喜欢甜的……”巴纳比反射性地回答道,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缓缓皱起眉头,忽然反手抓住虎徹的手腕欺身吻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虎徹被吻个正着,他惊了一下,却被巴纳比趁机推到了墙上。

虎徹在心里骂了一句“狡猾的小鬼”,没有伸手推开巴纳比。

这个时候,成熟的大人是不能做这么不近人情的事的。

对虎徹,巴纳比是有些愧疚的。虽然他也很害怕自己会被指控,但只要警局提起公诉他就可以联系到马贝里克,到时候有蜉蝣飞艇的人出面,事情说不定也会变得简单一点,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拘留然后被遣返回飞艇而已。

所以他原本就打算咬牙不说出那天晚上的事。

虎徹只是不讨厌他而已。

何况他也不想让他和虎徹两个人的事变成几个知情警察饭后聊天的谈资。

可昨天傍晚那个警官带着记录官再次过去的时候,明示暗示说了很多很多,聪明的巴纳比也听出来了是虎徹过来了警察局告诉了他们那天晚上的事。

其实说出来的话,感觉也没什么。

只是性癖不一样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巴纳比却还是觉得虎徹被自己强迫着……成为了胁从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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