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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罪》BY和泉桂(高H~附番外,1

[db:作者] 2025-06-28 20:02 5hhhhh 6430 ℃

         《堕罪》BY和泉桂(高H~附番外)

 书名:堕罪

 作者:和泉桂

                文案

  编辑樱井透也搬完家,便邀请当代名作家也是恋人的穗高棹至其只有1K之新店后,历经二年的恋情,使透也沐浴在幸福境中,且决定替穗高棹三本畅销小说出版成特辑以寻读者。结果却在进行中,发现穗高棹不为人知之过去而震撼不已。

                 1

  说要到最近的车站去接,樱井透也的爱人便回他一句「我可以搭计程车过去」。

  这对蜜月的情侣来说,实在太扫兴。

  但这句是出自穗高棹的回中,透也只有认了,确定香槟酒已冰冷。

  透也仍不放心的,把冰箱开开关关。

  玻璃杯已磨亮,前胃菜也十分可口。

  现在是一切就绪,只欠穗高这位主角驾临。

  还好未去车站接穗高,一来他的美貌太引人注目、二来又可以让他熟悉从车站至透也家之路线。透也要用什么心态去公司上班?

  但又一方面觉得自己来免太过于在意这些芝麻小事。

  就如透也希望从穗高的眼神中!探索到一些什么,他也想多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

  忽然听到对讲机发出声音,透也便一跃起身。他把玻璃杯放回桌上去开门,门外站着穗高。

  「唷。」对方手上抱着一束蔷薇。

  这有些突兀的画面,使透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这是做什么用?」

  「花店的人说……庆祝搬家用蔷薇最适宜。」透也一听,红晕染上他的脸庞。

  「人家一定会认为你是去会爱人。」

  「你不就是我的情人吗?」

  「是没错,但以老师来说,这种蔷薇应该是配美女的吧。」

  但穗高却不以为然,他简短的回说「我心目中的美女就是你。」

  「我好高兴!」

  「那我可以进去你家吗?」透也看着狭小的玄关,摇摇头道。

  「啊,请进。」并递给穗高一双拖鞋,再将他带入屋里。穗高一看到厨房的门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抱歉,房子只有1K很窄,没经过厨房就进不了里面。」透也再补充一句。

  「因为是市区,租金也很贵。」

  「所以我叫你与我一起住呀!」

  「那不可以。」

  透也在颇具规模的苍山书房第二编辑部上班,穗高是其负责的作家之一,此人是畅销的悬疑小说作家;个性有些孤僻,故外界便传说「其人个性有缺失」。但透也已负责了二年,但穗高仍肯为他出书,可说是奇闻。

  「你这么不通人情。」

  穗高低声耳语,并从后面搂住透也。

  「啊!」透也惊叫一声,手打到冰箱的门。

  透也小声哀叫一声「好痛」,穗高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不起。」穗高掬起透也的手,凑近自己的唇边。

  他只是轻轻亲着,透也就浑身不自在。

  「啊……对了,请到这边来。」

  透也脸红通通地,带着穗高到卧室。

  通常1K的套房,都会用一层窗帘,将里面隔为放床的地方。

  「房子小得让你感到很意外吧?」

  「其实比我想像的还宽。我以为只有四个榻榻米大。但至少比你过去租的大一点吧?」

  「唔,只是大一点点而已。」透也笑笑说。

  「反正回来只是睡个觉……这样已经够了。只是一旦有客人来就会赚小。」

  「那你就把我的家,看成是第二个家吧。」

  「你的房子可豪华喽。」

  「但你却愿意屈就住这里。」听得出穗高话中有些不悦。这也难怪,本来穗高好意让透也住他家,透也却不领情另外租房子。

  这叫穗高能释怀吗?

  但透也希望自己与稿高,是处在对等立场,即便他与后者是编辑与作家的关系,也不喜欢有上下之分。

  「但我的心永远会和你在一起。」

  「你这是相敷衍哦。」

  边说边吻着的穗高,视线定在前方不动,使得透也也不山得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穗高的双眼盯着小小的书架。

  「老师,你是怎么了?」

  「你的书架上,并没有放「羽化」与「孵化」。」穗高很明显的不开心。因为那二本是他与透也合作后完成之结晶。

  「啊?哦?」透也听了绽开笑容。

  看到穗高的反应,透也回想起二年前的自己。

  「当然不可能没有!」

  「你说我的所有作品,你都有买呀!」

  「是的,在这里。」透也一说,同时掀开一角的窗帘,里面放着一张床,墙头也有个小书架;「羽化」和「孵化」就摆在那个地方。

  「我下班回来后,最常待的地方便是床上,所以把老师的书摆在床边随手可以拿得到。」

  「你……」

  穗高用热情的拥抱及深深的吻,取代他的回答,且耳边传来透也发出梦呓般之呻吟。

  「嗯嗯……」穗高用潜入透也回内之舌头,激情地交缠住他,彷佛要将逐也的器官引出来。

  透也虽然确定香槟已冰镇够,但穗高热吻灌入自己嘴里的唾液;可以婗美香槟酒之美味。

  穗高用舌尖舔弄着上颚,一边把支撑透也身体的手从背部滑至腰部。

  「……啊……呼……」

  被穗高用力吸的舌头,痛得透也感觉快断裂,而下腹部开始发热,然后穗高便将透也推倒在床上。

  那张木制的床,禁不起二个男人重量之承压,吱轧作响。

  接着穗高便脱起透也的毛衣,下身随着裸霹一空。

  「呜……呼呼……」

  「你还是一样的敏感。」

  透也与穗高,在三天前校完稿,心情放轻松之下,喝了些小酒后,就倒在床上四肢交缠地需索着对方的肉体。

  穗高轻轻咬了咬透也的乳尖,透也就扭动着身躯,无意中左手撞及至墙壁而发出巨声。

  「……啊!」

  透也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张开了双眼。然穗高则不疾不徐地说。

  「你太大声小心隔壁会听到。」

  「都是你啦……」

  前日去打声招呼时,透也才发现他隔壁的芳邻是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年轻OL女性。她开电视声,自己这边也听得到。足见这一道墙隔音效果不是太好。那么此刻,对方也可能听见透也的叫声吧……

  透也并不希望有人看到,穗高来他的住处。当然透也无意隐瞒穗高是其恋人之事实。但总不能太过于嚣张。

  「其实你不用顾虑太多。」

  穗高抱着他的背,很沉稳地说。

  穗高身上那件衬衫的质感,相当细致柔滑。

  「我说过你就是我的恋人,这是坦荡荡的事,你不需要害怕。」

  「老师……」

  透也的声音在欣喜中,带着些颤抖。

  和穗高成为恋人后,他始终表现出很尊重透也的行为。

  「你也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你,顺其自然就好。」透也点点头,对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穗高索吻。

  在挚吻中,穗高的手仍游走在透也的乳头及肚脐之间爱挽着。

  「啊……哦哦……」

  透也紧张的喘息着,全身已里一样地灼热着。

  「……啊啊!」

  当穗高的手,透过布料握住透也的分身时,透也情不自禁哆嗦。

  「才爱抚一下,你这里已湿湿黏黏。」

  透也的性器,虽隔着一层衣服,但被押着的中枢仍窜起湿热之感触!

  透也的全身是又痒又疼!

  经由穗高开发过的肉襞,已开始抽搐收缩、媚肉的狭间渴望被穗高充满!

  透也需要穗高来浇熄他灼热之身体!

  「老师……求求你……」透也激动地哀求着。

  「想要我插入了吗?」

  既然始作俑者是穗高,把透也肉体之火舌浇熄之责任,自是耍由穗高承受。

  于是,穗高命令透也趴着,自己则跪在他后面,用两手拨开透也的臀部。

  「哇哇!」穗高用唾液舔湿滋润那个地方时,透也便忍不住叫出声音。

  「这里一定要湿润,否则你会痛得呱呱叫!」

  「可是……啊嗯…你这么舔……我快要……!」

  「这里还没有松弛开来。」

  「啊啊……那个部位……喔……」透也敏感的淫裂地带,被穗高的舌头纤细的舔舐下快要溶化了!在充份足够后,穗高才将他的手指,埋入透也的肛门。

  「……呜呜……呼!」

  「你今天特别的紧张哦!」

  「……」

  接着,穗高拔出手指,改用他自己那根又热又硬的肉棒,挤入透也的媚肉之间。

  「这里很想要吧?」

  「是很想……」

  只要穗高将性器抽离,透也便一刻也不能患耐!

  透也欲火焚身到无法自己!

  「……你不要……折腾我……」

  「你这样才乖嘛。」

  「——啊……呜呜!」

  被穗高用未预料的角度,往体内深处一冲,脊髓都快,射穿了似的,在抑制不住的愉悦中,透也第一次射精。那浓浊的白色液体,喷得床单到处都是,连透也的下颗也弄脏。

  「透也!」

  透也依顺着穗高把身体稍微浮起、两手抓住床头的木板。穗高仍着着衬衫,他每次拍打透也的腰时,身上柔细的布料便会摩娑着身上;且那张床也跟着穗高激烈的抽动,不断地吱轧响着。

  在有些灰暗的房间交合,使透也有着与往常不太一样的紧张感,亦坠入快乐的漩涡中。

  「呜呜……不行!我要……射……要射出来了!」透也用手指押住自己分身的根部,免其二次释放出来。

  「你不用这样!尽情达到高潮吧!」透也仍强自忍住想吐精之冲动,引诱着穗高般地摩擦着他的性器,而过敏的洞穴在轻轻抽筋着,他用微抖的声音呻吟且摇晃着头。

  「书弄……脏了……」就在床板边射精,把穗高的作品也沾污。

  「对啊。」穗高这么应着,一手搂着透也的腰坐到床上。

  「不……要!」

  透也被穗高拉靠近着,他的性器彷佛刺穿透也的全身似的使他浑身战栗不已,而穗高从后方将透也抱住,柔声问他「这样可以吗?」

  「很好……」透也沉浸在性爱中,口齿不清地回着。

  「哎呀……呜呜……那里……碰到了啦……好棒!」

  「你自己抽动看看!」

  穗高的手贴着透也的,并将他拉至自己的下肢,透也便听话地自慰起来。

  「哇哇!」穗高不由得轻轻呼出一声。

  他的美声让透也醉得无法自拔。

  散乱的精液把透也的双手早已弄得脏兮兮,且全身是汗,室内弥漫着淫靡气氲。

  「唔……啊啊……哦哦……」

  穗高用他粗又硬的那话儿,搅翻透也柔嫩的内壁中间,让透也的腰上下地动着,且忘情地抽动着他的宝贝。

  「完了……我会叫出声音……!」

  「你不想叫出来吗?」穗高用手指挖起四散的精液,让透也含住嘴里。

  「……晤晤……呼……」

  「我在吻你时,你才可以射精!」

  在穗高的抽动及深情热吻下,透也达到无以言喻的欢乐境界。

  「还是先冲个澡好吧?」

  「唔……」透也竭尽力气回答穗高,并无力地把脚放下。然后红着脸走向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冲洗的水流声,穗高托着腮想心事。

  他想问透也床单放哪儿?又懒得走近浴室。

  穗高打开衣柜并未找着,很自然地往床底下瞧,果然从抽屉中发现有几套床单。

  穗高用很不熟练的动作换著床单,并将肮脏的床单卷起来,然后找起洗衣机。但洗衣机可能是放在浴室吧。穗高觉得这一切对他都很陌生。在上高中之前,穗高所住的房子都很大,后来父母因车祸双双过世,留下莫大的遗产与豪宅给他,他嫌烦放置着不管。后来他就与所有的亲戚断绝,只身迁至市内的公寓。现在所住的滨离宫之房子,已堪称舒适。

  穗高拿眼瞧瞧透也的新居。

  他怎么都觉得,透也租这房子太窄太小了。

  未久,透也便从浴室出来,有可能经过热水冲洗,脸颊红通通、眼眸红润醉人。

  「你还好吧?」

  「对不起,我……」

  「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躺下来。」听穗高这么一说,透也便不客气地躲进被子里。

  「老师,你可以喝些香槟及白葡萄酒,也有啤酒……」

  「那我要啤酒。」

  穗高打开冰箱,把啤酒与透也做好的沙拉拿出来,然后在杯子上倒些啤酒。

  「——实在不好意思。」透也沙哑着嗓音道。

  「你为什么向我道歉?」与透也热切的眼眸相遇,他那看着人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神态,令人情不自禁地被他迷惑。穗高在透也面前,经常也是失控。

  「你今天……好难得来我这里……」透也为自己未尽主人之谊而抱憾。

  穗高微启着唇微笑,在未认识透也之前的自己,过着不切实际的生活。

  「你别说傻话。」

  在隔墙有耳下,透也仍忍耐着与穗高寻鱼水之欢。

  让穗高感到雀跃。

  「我可以吃这个吗?」唇角溢着笑的穗高,拿起一片烤面包啃了起来。

  「很好吃。」烤面包虽已不再酥酥脆脆的,但(碧波荡漾录入)想起这些都是透也为自己准备的,咀嚼起来也美味无比。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透也,穗高问他「你要喝些什么吗?」

  「不……我不想。」

  「好。」穗高又发现到放在桌上的蔷薇而起身。在找不着花瓶下,他把那些放在装了水的锅子,再回到桌子边。

  他注意到透也在吹气。

  「又怎么了?」

  「早和道买个花瓶回来。」透也没想得这么周到。

  「应该一起买回来,我还以为本来就有。」

  「单身男人怎么需要花瓶?」穗高向着透也靠近,他知道透也已有几分睡意,所以对他说。

  「你可以睡一会儿。」有什么话留待明天再说。

  此刻透也最需要的,莫过于睡眠。

  再说,导致透也身心如此疲倦的,也是穗高自己,他能不体恤一点吗?

  透也在安心中阖上重重的眼皮。

  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安详。穗高完全未预料,自己会有相同的感受。

  他伸出手抚笋透也,透也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再次陷入深眠中。

  穗高欣赏着心爱的人儿的睡颜。

                 2

  「那么你可有想到,在特辑中要放些什么内容?」在编辑会议中被打断了话,透也抬起头。

  今年夏天将发行「蛹化」,预定完成以「羽化」为首的三部作品。

  当上司桢原听到透也,说出三部作品之构想后,思索了片刻,便提出配合完成作品后还想要出一本特辑。透也曾将这些意见转达给当事人的穗高,对方亦显出高度的配合意愿。只是还需要从长计议。

  虽然可以征询穗高本人,不过透也仍相一制作出可以使穗高刮目相看的好企划。

  「我们是初步这么决定,但我认为还是需要和穗高老师仔细讨论过,并且听取他有关新作品的看法。

  透也淡淡的口气,继续看着企划书。

  「那当然,一定会的。那还有没有别的事?」

  「来有考量到老师对他所有作品之解说。过去由老师所写作PR的解说,可以用再录方式,拿来与现在的作品比较。还有想探听老师将来是否想把未发表的作品,以短篇方式出书?除此之外,还打算用与一些有名的作家对谈辑成书。」

  「听起采是不错,但却没有新鲜感。」透也一听不禁愕然。

  这对透也来说,也是一种瓶颈。

  检视过其他出版社所发行的作家特辑,也不过如此尔尔。后来虽透过利用书迷来投票决定,他们对穗高的特辑与致并未太高。

  透也当然希望出版的是,可以让读者具有收藏价值的好作品,只是这也相对要付出相当冒险的资金,就不是透也能力所及。

  但要取得穗高的谅解及同意,是首要之务。

  「这种说法也对,因为假使没有出奇制胜的企划,出特辑就毫无意义。」对向事吉川的说法,透也也认同。

  「这一本几乎是穗高棹的写照,那可不可以把他的私生活也考虑在内?」听到在公司里唯一知道透也与穗高二人关系的桢原这么说,透也便不自主地脸红耳赤,他当然明白自己有些失态,但却克制不了。

  「那是……什么意思?」

  「譬如穗高棹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或将他的生活明朗化,总可以吧?」

  「桢原先生说的是。因为现在有许多作家都有自己的网页,但穗高先生却都没有;他好像希望自己的生活带有神秘感,这个企划他一定不会接受。」

  吉川何必画蛇添足呢?

  「是的……」透也答起话来彷佛舌头打结。

  「而且想看穗高老师真实生活的读者一定很多,可以拿他比较俯密或下流一点的照片来登呀?」

  「你说的下流是指什么?吉川先生?」别的编辑,也很疑惑的反问他。

  「譬如裸体之类的。」

  「我想他根本不可能接受。」

  听到透也的反驳,吉川又轻松的说下去。

  「对,如果就这么求他,他是不会答应。可是一旦请他实现插拍摄的话,他可能就会点头。」

  「你怎么会异想天开?」吉川的话虽然有可能只是为了缓和气氛,但如果真的通过也很麻烦,透也比谁都清楚,穗高绝不是那么容易说得动的人,而且更有可能讨他不爽。

  ——不……不!搞不好这会是异想不到的「有趣」也说不定。

  透也自是摸不着,一向与自己思考回路迥异的穗高,他要如何才能说动得了他?

  就算穗高会赞成,透也也不希望那个企划成功!

  因为他不愿与任何人分享他所爱的穗高。

  这种强烈的独占欲,使透也变的自私起来。

  「啊……这当然只是开玩笑的。」可能被透也的迫力所逼,吉川楞住说不出话来。

  「我也很抱歉。只是如果提案太过于冒失,我今晚要去找穗高老师讨论时,就会造成阻碍。而且;企划书与老师实际所谈的不吻合,并提出不出特辑的事,这对老师来说等于是欺骗,何况对本公司所出的小说,就屑穗高棹为卖点啊。」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我们和老师之间,都是靠你樱井来协调,所以还是谨慎一点为宜。穗高老师是长的帅,但他绝非凭外表来写书。」

  桢原毕竟是深思熟虑的主管。

  过去也出过文艺杂志之类,但一整本由穗高棹来占据的企划,确是头一遭。

  但对于苍山书房如此重视穗高,而有此企划,对穗高而盲,他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吧。

  穗高能受到如此的礼遇,透也也为他高兴。

  只是透也对自己不知是否可以说服穗高,一点把握都没有。

  穗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利用儿女私情那一套,对他不一定管用。

  「对了,樱井。有关出专辑的事,你可有想到还能派什么人去和穗高老师对谈的?」对同事一直在出特辑的话题上打转,透也胄痛起来。

  「还没有,但我想不局限于年龄层。」

  「唔……那你认为派天野老师怎么样?」桢原忽然提出天野这个名字。

  「和天野老师对谈吗……?」透也听到天野时,表情有一瞬间暗沉下来,然桢原并未注意到。

  天野系透也发掘出来的一个年轻作家,年纪约为二十来岁、容貌端正;待人亲切且博学多才,人气已渐渐上升。

  「对。穗高老师与天野老师二人,都各自拥有读者,拓这机会可提高天野的名气,不是一举两得吗?何况天野老师还是穗高老师死忠的书迷。」

  「……晤。」透也莫衷一是。

  「怎么了?你不同意吗?」

  「不,不是的。只是我还考量到企划的平衡性。我会和编辑群好好讨论一番。」

  「那好。」又要进行与天野的采访吗……?

  没错,如果与年轻世代的人对谈,对方是个作家更好。

  再以作家而论,若能提升苍山书房的出版品是最好不过,而这个人选当属天野。

  只是。

  透也一再地拒绝天野对他的情意;天野会遭到透也的排斥,主因就出在穗高!

  如今,透也要用什么脸,去请天野来和已成为他情敌的穗高作面对面的交谈?

  在开完研讨会后,透也拿着资料回自己的座位。但他忽然自办公皋抽屉,拿出手机。

  再拿着手机走向安全门。这个平时极少人出入的楼梯边,至少还算安静。

  透也按着号码,立刻听到穗高的美妙嗓音。

  「请问是哪位?」

  「是我,老师。」

  「哦……你有什么事?」

  「我是想谈上次与你提过的企划,你有时间吗?」一提到工作,穗亭的声音就变的较为生硬。

  「我现在正要出去……如果不占时间就可以讲。」事实上,透也手上有必须即刻做完的工作。

  「之前你也看过企划书的大略内容;我们想让老师与各界名人对谈,至于那些人选……」

  透也先是说些画家、电影制片、作家等等的名人,最后才紧张地说出「是天野老师」。

  「原来如此,听起来很富有挑战性。」穗高似乎颇有兴趣。

  「要我和谁对谈,我都可以。」

  「我希望你和这个人见见面,还是你有人选?」

  「如果肯让我选我当然要由自己来挑选。」这种自信满满的话,很符合穗高的作风。

  「很好,那如果我提供天野老师这个人,你不会反对吧?」

  「不会。」对穗高如此果断的答覆,总算让千直有所挂虑的透也放了心。

  「那详细情形,我会再与你连络。」

  「好。」把电话挂断,透也接着就又伤脑筋,纵然穗高不反对与天野交战,可是天野呢?

  总之,透也觉得自己不该与工作上有接触的人涉及感情,现在他就有寸步难行之处境。

  「老师,有什么事吗?」望着穗高与对方通完电话的编辑,有些不安。

  穗高坐在咖啡厅内,对不断有人投射过来注目的眼光已习以为常。他一向只在乎自己心爱的人之神色,但现在他却抗拒不了在他对面与他讨论工作关系之女性肿眸。

  「很抱歉,我忽然有要紧的事。」

  「你这么忙还耽误你,实在不好意思,也谢谢你。」对方向穗高低下头。

  「并不会……我想我们也谈的差不多,没什么大问题。」

  「我听说你准备搜集资料作下一本专辑?」女性问话的眼神中,含着些好奇。

  「晤。因为「蛹化」,已经成品,目前正在为别的作品找寻资料。」穗高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至于有元先生的事……进行的如何?」

  「有元老师真的很忙,一直排不出空档……结果就由他最得意的门生村田先生和我谈。」

  「那也不错。」

  「但穗高老师对料理也很有兴趣吧?下一本就要出料理方面的书吗?」

  「这个还不能公开。」穗高这么一回,她的脸就泛红。

  同时穗高也站起身,不愿再与对方谈下去。穗高也想回家去吃帮佣替他做的晚餐。

  走出咖啡厅,一边取出手机的穗高,忽然想起透也的反应。

  由于刚才是用手机通电话,看不出透也的表情。

  穗高不见得能把握自己感情的变化,但却有观察别人的敏锐能力,所以才写得出脍炙人口的书。很显然透也在工作上碰到难题吧。

  今天透也打这通电话,也是想要藉助于穗高。

  过去已有好几家出版社,已拿过各自的企划书来与穗高讨论过。但以穗高棹这种作家来说,这些原稿要能修改得令他满意,是需要花上一番工夫的。因此穗高一向拒绝出这类的作品。

  不过,早要有透也参与制作,穗高认为可能会较接近自己的理想,因此他才接受苍山书房这次的请求。主要是穗高相信,透也有此能耐。

  透也过去以身为穗高的读者时,他便涉猎过穗高每一本作品过。现在他接手当自己的编辑,也能把穗高的作品卖得畅销。

  对于透也想安排对谈的作家是天野阳时;穗高亦一口便答应。因为之前他也看过天野的小说,觉得这位年轻新锐的字里行间,充满着才华横溢,是个可塑性很强的对象;他目前名气虽不够显赫,但指日可待。既然透也能识出天野这位千里马,就表示透也是个敏锐力之伯乐。

  事实上透也太低估自己的能力了,以编辑的立场,他是个可以让作家所写的小说更为圆滑之加上者,穗高当然看得出来,透也对自己特殊的礼遇,是他能及的。

  但在穗高的心目中,透也的地位是外人难以比拟的重要。

  举凡把穗高看成作家的人们,似乎都忽略了他的人格要素。

  但如果说是忽略亦不尽然。有可能许多人都把穗高的古怪、难以掌握的个性,列为「这就是穗高的作风,所以也不再追究或多加以了解他。

  这对穗高在某些方面,亦不失为方便之策。穗高本来就抱着,除了工作上有接触的对象,他才会和他们周旋,否则将尽量简化。

  有些同行作家便曹说过,只要有要领,其实穗高是很容易交涉的作家;因为他从不曾过了截稿期不交稿,所出的每一本书均大卖。就算他有些苛求,但不可否认的也是很好的作家。

  然而仍有诸多编辑,对穗高这等超然的态度吃不消下,换了好几个编辑。

  但穗高一点也不以为忤。

  透也不管在公私两方面都能保持着适度的距离,却不会丧失自我。

  能如此坚持的,至目前为止只有透也。

  而且,透也还教会穗高懂得寂寞的苦滋味。那种寂寞感的产生——是当透也离开自己后,瞬间涌上心灵之空虚。

  这让穗高自己都觉得相当不可置信!他会体会到人生的真理。

  穗高很想知道,透也的迟疑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天野对这也,又存有非分之想吗?

  只是透也怎么会为这种事在烦呢?令人有些费解。在透也断然拒绝过天野的感情后,后者亦未对他纠葛不清呀!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透也已把穗高与天野的关系,划分得很清楚了。然是这样,穗高实在不明白透也为何还表现得犹豫、踌躇。

             ——这下惨了……

  透也在自己家里的镜中看见因睡眠不足而有些发肿的双眼。

  而且还留下黑眼圈。

  在未与穗高连络下,自己的工作也很忙碌,以致于透也延后打电话给天野。

  因为透也不想伤害穗高或天厨。

  已是踏入会的人,透也对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无奈。

  所以他决定;今天势必与天野连络上。

  透也取出已充电的手机,在头发湿漉漉滴着水滴下,拨着天野的手机号码。

  已是中午时分,天野该起床了。

  「喂?请问是哪位?」

  「我是苍山书房的樱井。」

  「难得你会在这个时间打来。」

  「我是有事要麻烦你。」透也很严肃的声音,天野也正色回答。

  「什么事?……本来预定下星期交的原稿,现在还剩下三分之一。」

  「啊……」天野在透也所负责的作家中,算是交稿速度很快的人之一。他非但未迟交稿子,反而是在截稿前就已把稿子交出来。所以天野是很具有自主性者。我为了作品的正确度,在校稿时找出有许多矛盾之处……所以有些必须修订过才可以。既然如此,透也也不方便打扰天野。

  「原来如此,那真的很抱歉,下次再打电话给你吧。」

  「哎呀,你别这么见外嘛;有事现在就说。」天野这么说,透也在思索了片刻后,方才改口道。

  「我们公司预定于夏天,出版穗高老师的专辑,并有意请各界人士与老师对谈的作品;其中一位便是想请天野老师。」

  「咦?我也受邀吗?」天野有些惊喜之色。

  「请我和穗高棹对谈?」透也不知邀请天野此举,是否正确。

  「是的……不知你是否肯赏脸?」

  「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

  「是吗?」透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或许樱井先生会有诸多顾虑,但就作家来讲,穗高棹仍然是我崇拜的人。我也是他的读者,还想藉此与他接近,多了解他。因为过去都没有这个机会,我当然会欣然接受……」天野用很爽快的声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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