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的看著雯雯，她也马上就知道我的想法。

　　“哥，真的不会怀孕吧？”

　　她依然担心怀孕的问题，所以才会再跟我询问。

　　“不要担心，我有用保险套，你不会怀孕。”

　　“哥……会很久吗？”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只有这一次而已……”

　　微笑著嗯一声给她答覆，雯雯才又放心下来。

　　“雯雯，你会害怕吗？”

　　我问雯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很害怕，想先不要让她太害怕再开始。没想到，她竟然给我大部分第一次女孩子都会担心的回答：“……我很害怕会像小时候一样，那时候哥对我那样做的时候真的会很痛。而且……我听说女生做的时候会流血……”她果然还记得小时候那一晚父母不在家，我骗走错房间的她说要玩游戏，然后试著插她阴道过程。我也回忆起，小时候我试著插她阴部，她叫成那个样子。

　　我本来想说看是不是要先用手指给她来个前戏？听说这样女孩子就比较不会痛。但又想到如果因此让她反感就不好，所以就决定还是直接爱爱吧，以免节外生枝。如果她真的跟我说会痛，我就动作尽量慢一点。

　　至于流血……处女血吧？但上次迷奸她也没流血，我想应该是不会。

　　“应该不会很痛也不会流血吧……但你如果真的会痛就跟哥说，我会停下来。好不好？”

　　然后，她羞涩的跟我点头。

　　“雯雯，哥要过去你那边了……”

　　说完后，在棉被内我就转身侧躺向她，移动身体向她靠过去。雯雯依然紧张的看著我。当我的身体终于碰到她，雯雯也紧张的颤动一下。但我立即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跟棉被外冬天的寒冷不同。她的体温，真的有如发自内心的温暖，直接传达给我。

　　我的阴茎顶在她大腿上，并且因为性奋而开始微微抽跳，她一定有感觉。

　　我将置于上方的右腿横跨过去，压在雯雯的双腿上，这才发现她的小腿部分交叉压著。我伸出手摸到她的身体，发现她的双手交叉抱在乳房上。她这样就好像在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愿让我侵犯一样。

　　“雯雯，你双手和双脚都必须移开，不能叠起来。”

　　“但是……”

　　“不然我的身体会被你的脚挡住，而且你等等也必须自己用手帮忙。”

　　我这样告诉她，她才总算将交叉的双手慢慢放开，并且不让双腿再交叠。

　　但就算这样，我还是不敢随便摸她，就是怕不摸没事，一摸有事。

　　接著我用自己压住她的脚感觉她的大腿和小腿，确定她已经没有再交叠，就自己身体向后移，并且准备等等就要移到她身体上。

　　“雯雯，你将ｔ－ｓｈｉｒｔ下摆拉到小腹上，不然等等会弄脏。”

　　这样一来，她的整个下半身就都会是赤裸的。她依然有所迟疑，但最后还是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所以就开始羞涩的拉起衣服。

　　“雯雯，现在你尽量将脚左右张开。”

　　雯雯听到我要她这样做，就算她看过ａ片，知道会有这样的动作，还是不由得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看我。

　　“雯雯，爱爱都要这样……照哥的话做……”

　　然后，我又等好一阵子，她才下定决心，并且感觉到她的腿开始向左右张开。这时，我本来就已经勃起的阴茎又更加冲血。虽然知道不可能，我还是有点害怕保险套会不会被涨破。

　　一直到她的腿碰到我的腿，我知道她也已经张的够开，就要她停下动作。

　　我看著她，开始将身体在棉被内移过去，移到她两腿中间，来到她身体上方，用双手和双脚撑住自己。但就在我要有其他动作时，被她紧张的喊住：“等等，哥，我是第一次……”那时我听她这样说，我就知道对雯雯来说，她会说这种话，就表示她果然对那一晚迷奸都没有印象与感觉。可能是她醒来后在厕所清洗，和阴道事后的一些异样感，再加上我自己跟她承认，所以她才会确定我曾经迷奸过她。

　　而现在要再跟雯雯爱爱，虽然一样紧张又性奋，但有很大的一点不同，就是雯雯是自愿的，我并不会再感到害怕或担心她会忽然醒来发现。这种时候，真的对我来说是一种幸福。

　　“……其实哥哥也真的没有什么经验，而且现在也很紧张……”

　　可能是因为我也这样坦承的跟她说，所以雯雯就露出笑容，并再度微微冲淡彼此间的紧张。

　　“现在你拿刚刚哥躺的枕头，垫在自己屁股下。不然你屁股姿势太低，我又看不见……”雯雯就转头去看身旁的枕头，并且用手拉进棉被。接著雯雯她自己用腰力与双腿抬高臀部，想将枕头塞进自己臀下，没想到阴部竟然跟我的阴茎碰到。

　　她有点讶异的看著我，而我更有一种爽快感。

　　我没有回应她的凝望，只是更将臀部向上举，她也就继续将枕头塞到臀部底下。

　　终于，我感觉她没有动作，也应该是摆好枕头。

　　“雯雯，现在你将双脚向自己身体的方向屈起来，哥会撑住你的脚。”

　　她这样，阴部位置会更加抬高，并且阴唇也会更自然的向左右张，所以我才会要她这样做。

　　但我要她赤裸下半身，要她左右张开双腿，又要她用枕头垫高阴部，现在更听到我要她双脚屈起来，就真的开始不愿意。她不必说，光是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不说服她的话，她的反抗一定会很坚定。

　　“雯雯，你双脚不屈起来的话，真的没办法爱爱。听哥哥的话，而且也只有这一次。”我就一直说，一直努力说服她，她才好不容易的开始将双脚屈起来，让我用手和大腿靠住。这时雯雯一定也感觉很害羞，毕竟双腿都被撑我开成这种样子，就像青蛙或ｍ字型一样，不可能会有年轻女孩不介意的。

　　我想也可以开始爱爱，就开始让自己的阴茎向她的阴部移。

　　当龟头终于碰到雯雯的阴部，注意到雯雯也紧张的看著我。然后，无言中我感觉到自己左右腰际被她用双手紧张搭著。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

　　那瞬间，我真的觉得很幸福，无法言谕的幸福，充塞在我心里每个角落。

　　“……雯雯……你好美……我真的好爱你……”

　　然后，我情不自禁的从棉被内伸出右手，轻轻拨动她的浏海，并且轻触她脸颊的曲线，并继续告诉她我的爱。

　　慢慢，雯雯跟以往冰冷的应对不同，紧张表情消失，她露出美丽笑容，羞涩又温柔，是以往我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

　　我好想将这一刻她的笑容拍下来，永远带在身边。但我知道也不需要，因为这一刻的笑容将永远在我心中，不被遗忘。

　　“等等哥哥进去后，因为姿势的关系，所以可能会压到你的胸部，你不要推我。还有，刚开始我进去时，你可以憋住气忍耐一下，这样应该比较不会有痛的感觉。但如果真的会很痛就跟我说，我会停下来。”她则是＂嗯＂一声回应。

　　“那我先找一下小鸡要进去的地方，可能要几分钟。”

　　因为我双眼看不到，都被棉被盖起来，又不能立起身体看，只能靠记忆和感觉来找阴道口，所以只能先这样跟雯雯说。然后，我开始握著阴茎摩擦在她阴部，找她阴道口的位置。因为有保险套，所以真的感觉整个龟头敏感度都降低。但因为她臀部有垫高，而且双腿也完全张开又屈起，加上我还记得上次迷奸她时的位置，所以阴道口变的不是很难找。

　　真的没有想像中的难找，才不过十几秒，我很快的就让龟头抵在她的阴道口上，并且稍微用力顶一下，感觉稍微陷进去，固定位置之后就放开手看著雯雯。而她则似乎依然以为我在找位置，所以还没有那一刻即将来临的紧张感。

　　“雯雯，我已经找到你的阴道口，小鸡正靠在上面准备要插进去，你自己放轻松……”她听我说完才露出惊讶的表情，并且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可能是想要我先停下来，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

　　但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来临，加上我被欲望驱使，所以就不等她开口，正式将身体向下压，胸膛微微压在她的乳房上，并用双脚膝盖与脚掌推动屁股向前顶。

　　刚开始还是有感觉到阴唇的阻力，就像那晚一样。但因为我更加用力，所以很快的就感觉陷下去，并且龟头开始进到温暖地带。

　　当时雯雯也如同本能反应，感受到我的插入后，就自然想夹紧双腿，并感到阴道壁稍微紧绷起来。

　　“啊……”

　　因为我的插入，她忍不住低呼一声。还记得当时我爽快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是想著自那一晚之后，又过了半年，才又有这样的机会，并且是跟清醒的雯雯爱爱。

　　因为紧贴在她的乳房与胸膛上，所以我能感觉到，随著阴茎的插入，雯雯除了瞪大眼睛一直紧张看著我，感受这一切之外，还真的像我说的紧张屏住呼吸。

　　我看她没有喊痛，就决定继续插入，并且很快的就全部进去。再加上这样的姿势容易深入，所以我的龟头也正好顶在她阴道深处的一团肉上。那应该就是子宫颈吧？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雯雯的阴道壁开始会紧紧收缩夹紧然后放松又夹紧，如同爱抚我的阴茎般，又好像要把入侵者从内部挤压出去，带给我更多舒服的快感。我感受这样的快感，享受这样的快感，真的腰都差点直不起来。

　　我看著雯雯，她则是双眼依然紧张的圆睁看著我，并且不知道我为什么停下来。

　　“雯雯……已经全部进去了……”

　　听我这样说，她讶异的微微张开嘴。

　　“……都进去了？”

　　我点点头回应，动也不动，只是感受著她阴道的爱抚。但那时内心也真的有点被伤害的感觉，好像她在说我的阴茎太小，所以全进去了她都没有感觉。

　　“……雯雯……刚刚会痛吗？”

　　“会热热痛痛的……但不会很痛……”

　　“对吧？哥刚刚就说应该不会很痛。”

　　我这样说主要是为了安慰她，其实我自己也是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进去时你有什么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痛痛的，并且有感觉热热硬硬粗粗的，知道哥的那个进来了……”“现在呢？”

　　“还是感觉热热粗粗的……有时候会感觉跳一下……”

　　然后，我们又都没有说话。当时跟雯雯终于又结合成一体，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那你会觉得舒服吗？”

　　“非常舒服……你帮我自慰时都没有这么舒服……”

　　我等一会，然后想说她也应该已经习惯，而且也不会很痛，那我可以继续行动吧？

　　“雯雯，我要开始动了喔。”

　　接著她没有说什么，我就开始稍微将阴茎慢慢抽出，然后再插入到底。我又慢慢抽出，然后又慢慢插入到底。因为怕雯雯会痛，所以我都只是慢慢的动作。而雯雯则是依然双眼一直看著我的脸，身体因为我的插抽而微微晃动。

　　真的有戴保险套，所以感度跟著降度。如果是平时，可能我这时就已经受不了要射精。但现在只有感觉雯雯阴道内的湿热，并没有太多的快感。

　　当时我就这样动一两分钟，然后开始更加快插抽的速度，本来是想要让自己更有快感，却没想到……

　　“……哥！等一下！停下来！”

　　我完全没料到她会忽然这样大喊，并且要我停下来。所以我也吓一跳，赶紧停下动作。

　　“雯雯怎么了？会很痛吗？”我很担心的看她，但她只是看著我，没有回答我。过一阵子，我又开口问她。“你怎么了？”

　　“……不知道……”

　　那时真的是打死我都想不到，她会回答我不知道。那她到底为什么要我停下来？

　　就在我打算要问她时，她又开口：“刚刚慢慢的开始有好奇怪的感觉……

　　你停下来之后现在就不会……“本来我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忽然间，我想到……

　　“……雯雯，你是不是有快感？”

　　她听我这样说，就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如果真的是快感，这应该是雯雯第一次体验到性爱的快感，所以也难怪会对这样的感觉不知所措。

　　毕竟以前我隔著内裤摩擦她阴部时，她都只有身体微微热热的感觉，所以当然没有亲自爱爱这么强烈的感觉。

　　“没关系，不会怎样的。爱爱都会这样有感觉，你慢慢会觉得舒服的。”

　　然后，我才放心下来，并继续插抽动作。

　　那时我很高兴，知道雯雯也会有快感，就决定更用力的插抽，连我的弹簧床都开始传出摇晃的机扎声。

　　我开始注意雯雯，她刚开始还是一直跟我互望，但后来可能是快感越来越强烈，所以就开始将头侧向一边，并且如同吐长气般的忍不住呻吟一声。

　　而听到她忍不住快感而发出的呻吟，也让我的欲望跟著满点……但那终究只是在心中……我也是那时开始讨厌保险套，因为感觉都会被挡住，真的没有太多快感。

　　渐渐的，我开始想要将保险套拿下，就这样直接上。毕竟再怎么说，可能跟雯雯爱爱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以后都不会有了。但怀孕的问题怎么办？

　　被她发现怎么办？

　　我为此挣扎一会，但最后，欲望还是战胜我的理智。我告诉自己，不要完全射精在阴道里面，之前先抽出体外射精也是比较安全。而且怀孕的话因为上次迷奸雯雯，她也没有怀孕，所以我又想赌一次运气看看。反正女生要怀孕，也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当时我横下心决定后，就马上停下动作并抽出阴茎。

　　雯雯发现我没有动作并且似乎有感觉我抽出阴茎，就稍微抬起头想看我在做什么。我就骗她说滑出来，我正在重新找位置，然后她就又躺回去。但事实上我用很快的速度将保险套脱下，然后准备就这样真枪实弹插进去。

　　我再度用手握著阴茎，让龟头触碰到她的阴道口。果然没有戴保险套就是不一样，感觉到她阴道口爱液的湿滑。

　　然后，我再度耸动双腿与屁股，使力排开阴唇插进去。

　　雯雯她则是一点不同感觉也没有，以为我依然戴著保险套。但事实上，我的龟头正直接感受她阴道的温暖与所有湿润与蠕动。

　　“雯雯……很舒服吧？爱爱就像这样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对吧。”

　　她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其实她也不必回应我。光是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也很有感觉。但她应该还不是在享受快感，更像是被这样从未经历的激烈感觉而弄得不知所措。

　　“哥小时候就好想这样跟你爱爱。现在总算……”

　　我的右手，从她的ｔ－ｓｈｉｒｔ下摆伸进去，想摸她的乳房。本来平常雯雯都会阻止我，但她现在并没有阻止我，可能她真的已经被自己的性爱感觉弄得不知所措。然后我的手掌推开她左乳的胸罩，直接盖在她的乳房上，开始又压又握。

　　我插抽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并且跟刚刚戴著保险套不一样，很快就被快感充满。我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越来越酸养，已经有想要射精的感觉。

　　我应该像刚刚计画的，采取体外射精的行动。但是……

　　“雯雯……哥要射精了……”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右手紧紧握著她的乳房，我开始在她的阴道内一突一突激烈射精，再度微微听到精液进到阴道的声音。雯雯一定知道我已经开始射精，但她似乎依然没有感觉到我是直接射在她阴道内，所以半句话都没说。

　　当我射精完之后，又是一股短暂的无力感，就忍不住趴到雯雯身上，想暂时休息一下。雯雯也如同从性爱的奇异感觉中解放，也暂时说不出话……

　　等我恢复体力与理智后，也是这时候才发现糟糕，并开始著急起来。我竟然真的射精到她的阴道内，而且还射不少……

　　因为射精完，所以阴茎开始变软。握住她乳房的手掌放开，并离开她的衣服，开始撑起身体不要再压住雯雯，接著耸动屁股慢慢将阴茎抽出她的阴道。

　　应该是多了精液的关系，所以感觉非常滑，一下就抽出来。

　　但我知道，就算她现在没有感觉，等等也还是一定会知道。我还在想著要怎么跟她说，没想到雯雯就先开口问我：“……哥？结束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就只能跟她点点头。

　　她没有说话，更少了刚开始要爱爱时的少女娇羞感，只是依然双颊潮红，如同开始收拾事后残局般，放开一直搭在我腰际的双手，然后伸进衣服内再将胸罩穿好。

　　“哥，你躺到旁边……我要穿内裤。”

　　听她这样说，我才赶紧将身体移到她身边。但因为枕头还在她臀部下，所以我就只能坐立起上半身。那时候，在棉被下我还用手摸一下自己的阴茎，真的感觉上面都是精液与爱液的混合液，整根都湿湿黏黏的。

　　我看著身旁的雯雯开始穿内裤，紧张的猜想她什么时候会发现我是直接射精在她阴道里？而我又该怎么回应？

　　忽然间，她停下动作，表情有点奇怪。她应该是要将内裤穿回去，然后碰到自己下体，发现整个都湿湿黏黏的。她应该是用手指在摸，然后感觉奇怪怎么这么黏吧。那时她转头看著我，似乎想问我什么，但她最后还是没有问。

　　她要我将枕头抽过去，就抬高臀部让我抽出枕头。

　　然后，她掀开棉被，似乎是准备要站起来。但她却在要站起来时又停下动作，并且不顾我还在她身边，就稍微左右张开大腿，拉起衣服下摆，看著自己白色的内裤。

　　在她身边的我也看著她的薄绵内裤，真的看到阴道口的部分，慢慢湿掉并扩散开来。应该是阴道内的精液混合爱液开始倒流，因此沾湿内裤。

　　也正巧我刚刚脱下的保险套就在她脚边，一半被她的大腿压住，更是让她的脸色马上变的很难看。

　　那时我就知道，她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赶紧掀开我还盖著的被子，就看到我的阴茎虽然已经变软变小，但上面真的没有保险套在，更是有一层会闪闪发亮，混合精液与爱液的液体。

　　“哥？！你没有用保险套吗？！”

　　被她这样问，我只能紧张的骗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刚刚一直动的太激烈，所以保险套掉了也不知道。

　　她急的快哭出来，赶紧跑到浴室内，脱下ｔ－ｓｈｉｒｔ只剩胸罩。我也赶紧跟过去，雯雯也不顾我就在旁边看著，然后用莲澎头开始冲洗下体。我也是这时候才真正体悟，刚刚我那样为了追求快感与发泄而拿下保险套，是多危险又愚蠢的事。

　　我依然能看到，一些乳白精液混在水中流出她的阴道，顺著大腿的水流滑下去。而雯雯则是慢慢的开始哭出来：“我怀孕的话怎么办……？！爸妈会知道的……别人也会知道的……”雯雯边说边哭，并且很害怕。

　　我则是只能痛苦又后悔的搂著她，告诉她女生怀孕的机率不高，都是好几十次以上才会怀孕，再加上她有马上用水冲洗乾净，所以我就一直说，想让她不要这么害怕。

　　但是我也知道，女性在高潮时，负责保护不让细菌跑进去的子宫颈黏膜，也是最容易让精子跑进去的时候……

　　　　　　　　　　　　　　　　４２

　　那一阵子，不只雯雯担心，我也很紧张。害怕会怀孕的压力，真的不是平常事能比拟的。

　　她晚上在家都闷闷不乐的，几乎没有看到她的笑容，真的如同心有千万重担般。但她却从没有怪罪我，依然相信保险套是不小心脱落，更或许雯雯是因为我终究是她唯一的哥哥，所以她才无法责怪我。

　　也因此，我倍感痛苦与后悔，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就只能尽量在她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做些会让她露出笑容的事。但事实上，这些行动对彼此的心情完全没有什么用……

　　那段时间我曾经仔细想过，雯雯如果真的怀孕，我该怎么办？

　　将一个生命带到这个世界，绝不是只有上床爱爱之后随便生下来就没事。

　　对这个小生命的责任，对这个孩子的教导与养育，都必须知道和负责任。更何况有血缘关系者的孩子，更是天生体质上就会有许多疾病。因此如果她肚子里真的已经有小生命存在，我们兄妹的孩子，纵使孩子是无辜的，也绝无法来到这个世界……因为留给他的，除病痛与早折的必然，更会是世人异样的目光。

　　一周多之后，雯雯走进我房间，并且如释重负的露出微笑告诉我，她的月经有来，才让我整个放心。

　　当时看到完全放松的笑容又回到她脸上，真的让我觉得好窝心。再加上知道她没有怀孕，真的让我高兴的忍不住抱住她。

　　我们行过周公之礼，就古代习俗来说也已经是夫妻。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相信雯雯也一定多少有所自觉。

　　从那之后，我跟雯雯无形之间变的更加亲密，她也似乎对我更贴心。早上要去上学前，有时还会将我从床上挖起来，不断对睡意正浓的我说，要我别将父母寄回给我们的生活费乱花，上学前要好好吃晚餐，或是要我晚上骑车回来时要小心，甚或是要我不要放学后跟朋友乱跑，要早点回家，然后就甜美的跟我道再见上学去。

　　当时真的有一阵子我很迷惘，以前她都不会对我＂鸡婆＂到这种样子，很像她已经变成黄脸婆一样的关心我。或许人家说的对，当女人有了男人，并且不是讨厌或痛恨的男人，她一定会因此而改变。要说是母爱被激发出来也好，要说是女性的温柔散发出来也好，总之这是真的。

　　但说真的，我也很开心，因为这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亲密关心的时刻，毕竟母爱与温柔的关心对我跟雯雯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回忆……

　　那阵子，我在学校的心情也特别好，朋友也能感觉得出来。刚开始，他们都没有跟我说什么或问什么，但有人再也受不了，直接就问我：“你交到女朋友了喔？最近心情好像都很好。”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们，就只能简单的说句：“是啊。”

　　然后他们一直问我是哪个女孩子？哪一班的女孩子？或是哪里认识的？之类问题……我都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微笑以对。因为我知道，答案不是他们可以接受，也不是我能轻易说出口的事。所以他们缠我几天之后，知道我再怎样都不会说，就又安静下来，不再跟我多问。

　　晚上我从学校回到家，如果发现她还没睡，我都会跑去找她。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忽然间也很想看看她，关心她，知道她今天也过的很好。因此我变得更常去找雯雯，就像她对待我一样，我也是发自内心的想将我的笑容传达到她内心深处，永远陪伴她。

　　很奇怪的，性对那阵子的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是偶尔会有性欲想发泄的欲望再度浮在心头没错，但我就是不会想再去找雯雯，如同不愿伤害她，而都自己甘于用双手解决。

　　事情的再度改变，就在我跟雯雯经历过爱爱那一晚之后，来到圣诞夜那一天……

　　我听说，女孩子总是特别喜欢情人节与圣诞夜。可能是因为感觉起来就很浪漫吧，所以无法抗拒这一天。因此我开始苦恼，圣诞夜那一天我该不该对雯雯有所表示？但我想想之后，还是觉得应该无所谓，就还是跑去找她。

　　“……雯雯？过几天之后的圣诞夜，你那晚有事吗？”

　　我本来是想，如果没有同学约她出去并且愿意陪我的话，我就要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然后带她去玩。但没想到当时她看著我，立即知道我想跟她说什么。更或许，她心中也已经有圣诞夜想跟我在一起这样的想法。

　　她露出少女独有的清纯羞涩微笑：“哥，你陪我去逛街买东西好不好？我有东西想买。”圣诞夜那一晚，还记得因为不是国定假日，所以夜校没有放假，只得跟学校请假。我知道自己请假的次数是多了点，但因为夜校总是管的比较松，更何况我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请假一次，所以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我想，那晚请假的人应该也不少，毕竟大家一定都心知肚明那晚请假是要做什么。

　　我在家里等雯雯，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家，依然就是先进自己房间放下书包脱外套之类的事。我都没有摧她，因为她一定记得今晚圣诞夜要跟我出去，我就让她自己在房间内慢慢换衣服或化妆什么的。想说自己等过个十分钟再去换衣服也还来的及，没想到雯雯她只是简单换件便服，没有几分钟就走出来，反而变成她在催促我赶快换衣服出门……

　　在这之前，她都没有跟我说要去哪里，我也没问她，但我还是载著她就出门，一路上更是不必问。我太清楚她会想要我陪她去哪里，所谓的夫妻，我想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已。这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就是简单的＂默契＂两个字。

　　再加上我们俩从小就一起亲密长大，要猜对方的想法也实在是不怎么困难。

　　一路上雯雯都跟我有说有笑，跟我讲当天学校发生的事，她的朋友怎样，或是一些有的没的。感觉上，我似乎更贴近她的人生，分享她的喜悦，但事实上，这依然是她自己的人生，我永远不可能真正踏入。但对我来说，只要能这样听她跟我分享，我也就满足了……

　　到了西门町，我们依然只是肩并肩走著，走在人潮中。当我看著前方的热恋情侣，相依在一起，总是感觉有点落寞。或许雯雯就在我身边，但我知道，我们永远没办法像平凡情侣般，在众人面前毫无所惧的牵手。

　　我们是兄妹，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有著相近的容貌，这是永远无法抹灭的事实。或许在他人面前，我们看来也只是哥哥与妹妹一同逛街，而不会想太多，但我就是无法将这件事遗忘掉，彷佛全街上的眼睛都在看著我，都知道我们曾经的事……

　　这样的压力，是恐怖的，无以抗拒。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体会这样的痛苦与难过。

　　许多卖小布偶或可爱小玩意的店，雯雯总是一间间进去，并且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会高兴的拿给我看，问我可不可爱？有时她会买，有时她不会，更有时她会开始跟老板讨价还价。

　　那一晚，她拉著我到来来百货附近一间位于地下室的西餐厅。那间店好像叫样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如果不是雯雯牵我进去，我还真不知道这地方有这家店的存在。

　　“哥应该会喜欢这里的义大利面，以前跟我来过的朋友也说好吃。”

　　她知道我喜欢吃义大利面，就笑著跟我说，而我也只能微笑回应。

　　还记得这间店装潢不错，还有分吸烟区与非吸烟区，在好几年前这种店还算很少见。电视上播放著ｍｉｃｈａｅｌｊａｃｋｓｏｎ的ｍｔｖ影片，反而不是跟圣诞夜有关的东西，所以也让我印象深刻。

　　我点了义大利面和一杯饮料吧，然后就和雯雯找个角落地方的双人桌，面对面坐著，并开始用餐。

　　“……你怎么了？”

　　还记得当时用餐到一半，忽然被雯雯这样问。

　　我抬头看她，雯雯此时也已经放下手上的汤匙与叉子，双眼望著我露出难过的表情。

　　“……哥觉得跟我出门很无聊吗？”

　　“不会啊，我一直很喜欢跟你出门逛街。”

　　“那你今天为什么都不说话也都没有什么笑容？”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回望著她。

　　雯雯看著我，然后知道我不愿回答她，就安静又沉默的低头继续用餐。

　　但我能感觉到，无形中，我已伤害到她，也伤害到彼此……

　　那一餐我们用完后，就又肩并肩走出去。但不同的，是我不愿意看她这样伤心的样子。雯雯因为我而露出的难过表情，不停刺痛我的心。

　　最后，我还是伸出手，从背后轻轻搂著她的肩头，如同路上无数情侣为对方做的……

　　雯雯转头看著我，但她没有说话。

　　我望著她，相信她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与我心中所有痛苦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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