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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飞渡新编 (1-28) - 8,26

[db:作者] 2025-06-26 14:25 5hhhhh 3710 ℃

     姣嫂穿着一袭睡袍,只不过外面加了一件罩袍,腰间的系带也系上了。显然,姣嫂一方面要给我点诱惑,好我想着她,但另一方面也没想到今晚要做点什么。因为阿东和女儿雪妮都在家,不可能做些什么的。

     姣嫂穿着睡袍,格外性感,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姣嫂拥有姑娘一般苗条的腰身,却有着丰满的乳房,此时,霓裳裹娇躯,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姣嫂坐在我旁边,她问:“小峰,你回来这么久没来看我,是不是想不起我了?”

     我道:“姣嫂,我……”

     她看见我认真反而笑了,“看你急的,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只要你记得我,以后多来看我就行了。”

     房内传来雪妮更激烈地呻吟,还有叫喊。姣嫂的目光更温柔地望着我道:“小峰,别人都说我年轻漂亮了呢,就你看不见。”

     我道:“姣嫂,你真的年轻又漂亮了,像个刚结婚的少妇,还没生孩子哩。不过,我更喜欢以前你的,你以前脸上有些小雀斑,就像一个小妇人。现在你更像都市白领。”

     她有些失望,道:“你知道吗?一万个人中就有一万个人说我年轻漂亮了哩,但我都不在意,我就在意你。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把雀斑留住。”

     我感动了,道:“姣嫂,我……一样也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此时,阿东和雪妮在房内更激烈了。我一手拥住姣嫂,道:“你看,你的脸庞多么细腻呀,像玉一样。”接着就去吻。

     姣嫂也不避。我一手去抚摸她的奶子,轻轻地摸弄着,她呼吸急促起来。我拿过她的手伸进我的裤裆,让她来抓我的肉棒,她一抓到,即“啊”地叫了一声,浑身颤抖几下。

     我关切地问道:“姣嫂,怎么啦?”

     她红着脸,羞涩地道:“没、没什么。”

     我明白了,伸手到她睡袍下摆进去一摸,姣嫂的一条小亵裤,竟湿了一大片!我扑上去,双掌按住她的双乳抚摸着,接着捞起她睡袍下摆,褪去自己的裤子就要奸她。

     姣嫂道:“别……别……别这样,雪妮她们都在……”

     我道:“姣嫂,你让我忍不住了,来一下,就一下。”

     她道:“到房间去……”

     而我并没理她,翻起她的睡袍下摆,褪松她的亵裤,将亵裤下方挡住她肥穴的地方拨到一旁,一支高昂的肉棒就向前犁去了。虽然她的亵裤还穿着,并不时刮到我的肉棒,但姣嫂滑溜溜的淫液出来后,一切就是那么爽了。

     我轻轻地抽着,姣嫂缓缓地呻吟着,如一首温情的歌。我的轻抽并不代表因为怕阿东和雪妮听到我们的动静,而是我轻轻抽的同时,还要摸弄姣嫂,我一边插,一边玩她的雪颈,胳膊,然后就是大奶子,还亲吻她。

     想想几年前姣嫂来随军时,她是个多么骄傲的首长夫人,全部队的士兵没有谁一月之中不在想像中把精液射到她的身体上。就是那些军官,晚上在搞老婆时,把自己身下的老婆想成姣嫂时就格外地狠,当时江哥在部队中是最幸福的,最让人艳羡的,军营里虽是万人动心却无法成气候的,因为仅有的几个女人,江哥一心扑在姣嫂上,部队又严,不像到了地方,美女如云,私生活无人来管。当年的姣嫂怎么会想到那个小兵日后竟把她压在身下抽呢?

     当年我几乎每夜都会想着姣嫂手淫,一次次把浓精射在短裤或被子中时,我总是想像是射在了姣嫂软软滑滑的穴中,要不就是她的脸上,大奶子上,或者是背脊,臀部,腹部,脖子上,嘴里,有一次我还想像过把精液射在姣嫂那双精致性感的高跟鞋中,让她的双脚穿在粘滑的鞋中。

     那时我是个多么老实的人。阿东常跟我说,二哥,你看姣嫂多正点,我真想操她几鸡巴!我还道,老三,别这样想,江哥是咱兄弟,对不起他。

     我温柔地抚摸着姣嫂,肉棒在顶弄,慢慢地加快,姣嫂不由自主地叫得大声了,我一阵猛抽,姣嫂叫得更厉害了:“好唷……太好了……好棒……好厉害……好猛……嗯……呀……美死我了……”

     “哎……哎呀……嗯……我……死了……真太美了……哎呀…愰

     “嗯哼……哎呀……妈呀……大宝贝……插得我……酸麻啊……要命呀……哎唷喂呀……唔……大宝贝哥哥……要被你……戳爆了啊……唔哼……”

     “插……插死了……要死了……啊……使劲……再冲……喔……”连连呻吟不断,再也听不清楚姣嫂在叫什么了。原来是魂儿非上了天,心跳也乱了。

     姣嫂缓过气来,我一把将她亵裤下裆扯断,此时一条亵裤犹如一条布环,我往上拉了拉,于是来个后进式,我拉住她双手,边猛顶边推着她向前走。

     姣嫂已沉浸在肉欲中,来到门口我一扭门,她才知道来到女儿雪妮的房门口,此时阿东正压雪妮在床上,见我推姣嫂进来,定格住了,而姣嫂死活不愿往前,要退出来,而我的肉棒在后又撬又顶,她哪支持得住?

     此时,我拉住姣嫂的双臂,下身一挺,姣嫂的臀部被我的胯顶着,穴被我粗硬的肉棒撬着,双手被拽着,我稍一用力,她整个人离开了地面,就这样,姣嫂被我弄到了她女儿雪妮的床前。

     我对阿东说:“三弟,以前你不是总想操姣嫂几鸡巴吗?现在让给你,来操一下她。”

     阿东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是可能第一次遇到两个女人是亲人,而且还是母女关系,第二姣嫂年纪大些,阿东显得是小辈,第三还是平日里跟姣嫂太熟了,只知道姣嫂平日里是个很端庄正派的女人。他道:“二哥,那……是以前的事,现在……”

     我道:“现在你身边的美少女多了是不是?看不上姣嫂了,姣嫂年纪大了……”于是我故意对姣嫂说:“姣嫂,阿东嫌你老了。”

     阿东道:“不是……那个意思……”

     我道:“你看姣嫂多成熟,奶子比雪妮还大,下边水又多,你还不快来。让我来弄一下雪妮。”

     于是我抽出来,去推开雪妮身上的阿东,这时姣嫂要起身来,我一把按住,姣嫂道:“别别……”

     我道:“快来。”阿东一把从雪妮穴中拨出肉棒,过来插入雪妮母亲姣嫂的穴中,姣嫂还在“别、别”地叫时,阿东已经抽插起来了,姣嫂也变成了呻吟。

     我道:“姣嫂,阿东抽的还舒服吧。”

     姣嫂断断续续地道:“你们两个……真是坏死了……好坏……让我母女俩……如何见人……哦……嗯……”

     阿东的手也没闲下来,去摸弄姣嫂的两个大奶子。直搓得姣嫂的两个大奶子在她胸脯上下左右大幅度在动。我转身压住雪妮,雪妮见在母亲在旁,故意娇嗲发骚起来:“哦……叔叔好坏……刚插完妈妈又拿大肉棒来插我……”

     我把雪妮的双腿搭在肩上,往下一压,接着我的肉棒从她那刚话

     雪妮的窄床边,彷佛成了我和阿东的兄弟比赛,又像是雪妮和妈妈姣嫂的母女比赛。阿东被姣嫂那丰腴的身体弄得不一会就缴了械,只见姣嫂还在叫喊时,阿东就抱着她伏在她身上。

     阿东谢后,我大力抽插雪妮。阿东此时抱着姣嫂一动不动,雪妮高潮后,阿东肉棒已软,他从姣嫂的身上爬了起来,姣嫂看见我在一旁大力抽雪妮,看见自己衣衫淩乱,不好意思,就站起来要出房间去,当她要走时,我一把拉住她,抱着她,边吻着她边抚摸她的乳房,下边还在继续捣弄她的女儿。姣嫂挣扎着,但无法挣脱,只得由我。我边捣她女儿边拥吻着她,一手还往下去摸弄她的肉穴。

     由于姣嫂是站着的,阿东谢进去的精液又流了出来了,并顺着她大腿往下流,和着姣嫂的淫液。我用姣嫂的睡袍下摆给她擦了。不久,雪妮又一波高潮来到,我狠抽插着雪妮,也不自觉地狠狠摸弄着姣嫂,直到雪妮的大腿夹住我的腰,上半身直立起来。

     我的巨棒顶在雪妮肉穴中不动,让她享受。一只手从下面抠弄姣嫂。姣嫂见我插在她女儿肉穴中不动了,还以为我也谢了,道:“不要动了……”

     我不理她,两根手指抠入她肥穴中慢弄,她哪受得了?又呻吟起来,我从雪妮肉穴中拨出滑溜溜的肉棒,转向姣嫂,在站立中,顶入了她肉穴中。姣嫂哪知我还有如此能力,惊喜地抱紧我,我把她顶靠在雪妮的小衣柜上,一阵猛插。

     大约十多分钟过去,阿东被这淫荡的场面又激起来了,重新如狼般压向雪妮。

     就这样,在雪妮的房间里,雪妮和姣嫂母女俩享受着我和阿东哥俩全方位的性服务。

     尽兴后,我们来到沙发上共看电视,姣嫂和雪妮母女俩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而我和阿东哥俩也只着裤衩,我搂着姣嫂,阿东搂着雪妮。四人情话绵绵。一夜来,我们将她们母女俩爱抚个够。

     阿东道:“姣嫂,真想不到,你和雪妮一样,操起来那么舒服。我还以为只有小姑娘才好操呢。”阿东说话就是那样露骨。

     雪妮道:“哎,不要老操操操的,你要说爱,说我妈妈好爱。”说着雪妮亲呢地拧一下阿东。

     我抚摸着姣嫂道:“姣妹妹,你看阿东和我谁的味道好。”

     姣嫂不作声,雪妮推她道:“妈,说啊。”

     姣嫂才开口道:“阿东,够厉害的,比一般男人强,不过小峰太厉害了,抽得女人的骨髓,女人的魂,女人的筋都出来了,这种人做老公不合适。”

     她道:“女人嫁了你,几天不被你弄你黑眼圈了,外面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纵欲过度了。”

     我道:“这好办,雪妮嫁给我,你过来跟我们住不行了?”

     她道:“这样我们两人怕十多天也被你弄得眼圈了。”

     我们笑作一团。最后姣嫂道:“想不到我一个正派女人,现在为了你们而疯狂。想起来真像作梦一般。”

     晚上上床后,姣嫂和雪妮并排躺在床上,然后我轻轻地搂住姣嫂,把她压在下面。阿东压住雪妮,我们分别伏在两个女人身上,骑搂着她们,薄被盖在我们身上,我和姣嫂,阿东和雪妮嘴对嘴地说着情话。

     一晚到亮,少不了要奸弄姣嫂的雪妮母女。

     跟姣嫂母女玩得挺开心,也新鲜刺激,但阿东外面有不少的靓妞,我主要还是陪姗姗,少不了要去奸艳姨,好长一段时间没去姣嫂那里。但没几天,我又心血潮了,约了阿东,事先没告诉姣嫂就去了她家。

     到她家时,只有姣嫂一人在家,雪妮没在。阿东有些失望,我知道阿东主要是想搞雪妮而不是姣嫂,而我却相反。

     当然姣嫂并没知道我的真正来意。她也许以为我们来找雪妮或者只是来玩一下。但她是欢迎我们的。晚饭后,我们都没走,姣嫂也就明白了什么,她以为阿东是来找雪妮,我是来找她的,于是她道:“我打个电话让雪妮回来吧。”

     我说:“不用了,我们等一会就走。”过了一会,我道:“姣嫂,我们一起去逛一逛吧,你还没陪我们逛过的。”

     姣嫂很高兴,说:“那等会我洗了澡。”

     姣嫂去洗澡了,我丢给阿东一个眼色。阿东不明白,道:“哥,你到底是唱什么戏呀?”

     我说:“今晚我们哥俩一起玩姣嫂。”

     阿东的性趣被我点燃起来了,他道:“好啊,既然江哥不喂她,我们来帮他喂。”

     不久,姣嫂洗澡出来了,她换了一件深色的晚礼服,吊带式的。这两年来,姣嫂真的是越来越妩媚,越来越有品味了。她坐在沙发上,道:“什么时候出去啊。”

     我道:“姣嫂,忙什么呢。”便对阿东道:“阿东,姣嫂越来越妩媚了。”便和阿东一左一右坐在姣嫂两边,夹住她坐下。

     姣嫂虽然有前一次我和阿东同时奸她的经历,但毕竟是在狂乱之时所为,过后她一想起来又是脸红又是心跳,隐约觉得不妥。而现在,她尚在清醒之时,我和阿东就夹住她,脸腾地红了起来,欲要却拒地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道:“姣嫂,你多美啊。”我一手捉住姣嫂的玉臂,一手去轻抚她的丰乳。那边阿东也一手揽住她,一手去揉她另一只奶子。

     姣嫂道:“你们两个……别!……别这样……”

     我和阿东一左一右摸弄着姣嫂,根本不去理会她的羞涩。两张嘴又凑到了她的香腮上。

     光是抚弄姣嫂的丰乳,还不足以使她到达热血沸腾的地步,只能让她情欲迷乱。于是我一手来到她的睡袍底,隔着睡袍去弄她胯间的水蜜桃。我掌在轻按着,指尖慢慢拈按,不一会,姣嫂发出愉快的呻吟:“哎……我……好……好爽……喔……喔……受受不了……啊……喔……”

     我另一只手掌来到姣嫂的丰软的臀部,轻抚道:“阿东,你不知道,姣嫂还是个处女哩。”

     “什么?”阿东不解。

     “后面呀。”我道,“今天得由你来开苞了。”

     48.妻子姗姗病情

     岳父林叔叔在一次到广西省视察,回程飞机发生空难后,岳母急于把女儿姗姗嫁给我,我跟姗姗结婚一年来,看着岳母媚姨已经恢复许多哀伤,没有因为林叔叔的骤逝而伤心不已,最少我还是在她的肉体上驰骋多年,以前林叔叔的工作都忙碌着,一个月在一起躺卧床上,可以用一只手数得过来的日子,失去丈夫来说就像似就像丈夫未归的心态而已。

     我把以前林叔叔的房屋租出去,把岳母接到我先前已经买下一套别墅里住,虽然已经跟我发生无数次的性爱,岳母还是坚持不跟女儿同床,女儿姗姗也知道母亲跟丈夫的奸情,也没有记恨母亲的夺爱,有时都会自己已经高潮多次,昏迷倒在床上不忘推我去她妈妈那房屋去,岳母看到女儿身怀大肚子,心里上还是有点落莫之感,曾经有点意思要自己生孩子的念头,最后都没有去医院把环取出。

     “啊……嗯嗯……啊……嗯嗯……”妻子姗姗在我身下发出阵阵舒畅的呻吟声,脸泛桃红、樱唇紧咬,轻轻款摆着屁股,迎合着我一下下抽送。

     与平常一样,我们夫妻俩在床上行着周公之礼,彼此透过肉体的亲密接触,输送着心底的丝丝爱意,谱写出情意绵绵的韵章。我站在床边抬起她两腿,下腰不断前后挺摆,带动着充满热血的阴茎在她阴道里轻轻抽送;她紧抓着床单,一对乳房随着我抽送的频率而上下抛荡,时不时挺起圆鼓鼓的大肚子,彷佛在暗示着我:她的高潮就快来临了。

     姗姗--我廿岁的妻子姗姗,心中的挚爱,她正怀着六个月的身孕,按医生的嘱咐,我们近半年来都采取这样的性交姿势,以免一旦乐极忘形时会压伤胎儿。而且这个招式更可令我大饱眼福,一边享受着阴茎上传来的阵阵快感,一边还可以欣赏到两人交接部位的美景:看着春水汪汪的娇嫩阴户不停地吞吐着我青筋暴凸的肉棒,我往往就会忍不住缴械清仓。

     “呜哇!痛……痛啊……”妻子姗姗突然冒出这一句,我大吃一惊,顿时停了下来,该不会是太过冲动,不小心让龟头碰撞到了她敏感的子宫颈了?“哎唷……好痛啊……怎么了……哇!痛啊……”妻子姗姗弓起身,双手抱着脑袋,全身不停地打颤。

     我感觉不大对路了,马上把阴茎拔出来,关心地俯到她身边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哪里痛啊?”

     妻子姗姗扭过头来,脸色刷白,额上冒出了黄豆般大的冷汗:“头……头痛……里面好像有把刀子在剐……哇……又来了……痛啊……受不了了……林……救救我……好辛苦啊……”她猛地抱住我,原先热辣辣的身躯此刻已有点凉冻,颤抖也开始变成了间歇性的抽搐。

     “你忍住,我马上去召救伤车。”边说着,我边扯过毯子给她盖上,然后按下床头几上的“家居紧急救援”钮,接通连驳到救护中心的网络,跟着又拨了个电话通知岳母媚姨。

     姗姗去年才与我结婚,由我们俩一见面的那一刻起,爱苗就在彼此的心里滋生,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吧!她的倩影第一次进入我的眼眸时,我心里就已经对自己说:就是她了!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我将与她共渡余生,我的遗传因子将会在她的体内延续下去。

     救伤车很快就把我们送到了附近的医疗中心,照过X光、做了脑部断层切片扫瞄、打了止痛针及镇静剂后,姗姗的疼痛才得以暂时舒缓,她在护士的照料下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呈半昏迷状态。医务主任观察了她一会,看过诊疗报告,便招招手引领我去到他的办公室。

     “请坐。”他指一指办公桌前的椅子:“林先生,你太太的病情很不乐观,她脑页表层底下有一片血块,而且这血块还在慢慢涨大中。更严重的是,这片血块刚好压着大脑皮层的痛觉神经,所以引起放射性的阵痛。若果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压迫到附近的大脑中枢的话,将会有十分难以预计的后果,你要作好最坏的打算。”

     “会有什么后果?”我焦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会没办法治好吧?”

     医务主任用棒子指着X光片上面一个用红笔圈住的小黑点:“如果朝这边发展,视力会逐渐衰退,语言能力下降;要是往下发展,嗯……可能会引起终生瘫痪,甚至有生命危险。最简单的治疗方法一般是注射血栓溶解剂,但此药的副作用会引至子宫内膜大出血,对孕妇并不适宜。另一个方法就是开刀动手术把血块除掉,依目前的医学科技来说,治愈的成功率可以达百分之九十六以上,但是你太太……”

     “怎么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这就赶快替她动手术吧!”

     “一般人我们是会这么做的,但是你太太已经怀孕了六个月,并不适宜作全身麻醉,除非在紧急的情况下,例如车祸、内出血、严重烧伤或急性盲肠炎等症才必须立即做手术,但是我们不能保证大小平安,往往救得了大人的性命,小生命就得牺牲了。”

     “再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我激动地对着医生大吼:“你们连癌症与爱滋病都能治好,怎么会对一片小小的血块也束手无策?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定会有方法解决的,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挽救他们母子俩的性命啊!”

     “目前医学界一般都采用镭射激光手术去除身体内的血块,但是你太太这个血块却处于左右脑中间偏下的位置,刚好属于激光射线的『盲点』,若是贸然去做手术,很容易伤害到大脑里有用的细胞。”他边说着边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我们之间马上出现了一幅姗姗大脑的三维扫瞄图像。

     “你看,”他再按一下键盘,图像上的血块出现一个准星般的十字,左右两角有一条红色的直线,他移动着座标调整射线的角度,但无论怎样调校都不能避过大脑皮层而直达目标:“激光手术并不适合你太太这个特殊病情。”

     “这、这……”我一时焦急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血块怎么会突如其来出现?我太太的身体一向都很好,起居饮食正常,没有高血压,又没遭遇过意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脑溢血吧?”

     “是有过一次意外,只不过是许多年前了。”这时图像换成了妻子姗姗的健康记录表,医务主任将其中一栏放大,继续说道:“在她四岁的时候曾遭遇过一次车祸,头脑受到碰撞,引起一条小血管爆裂,造成轻度脑充血,但很快就止住了。在留院观察期间,病况并没有继续恶化,因此院方决定暂时不作脑部手术,如果这个血块不再扩大,身体机能是会逐渐将它化解吸收掉的。”他托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框:“你也知道,那个年代开脑可是一种大手术啊!”

     我有点疑惑了:“既然当时观察过证实血块不再扩大,这么多年来我妻子姗姗也没有因此而感到不适,怎么现在突然又会死灰复燃?”

     “这样的病例不少,潜伏的隐症平时对人体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但一遇到某些内外因素的刺激就会产生催化作用,令沉寂多年的睡火山再次活跃起来。例如你太太,可能是因为怀孕,身体里的荷尔蒙分泌大量增加,改变了调理机能的平衡,这个不起眼的小血块才会因而重新扩大。这好比一个鸡蛋,你放在篮子里一个月也不会变成小鸡,但一遇到适合它发育的温度,细胞马上就开始分裂了。”

     他说着,再次敲响键盘:“我们会参考你太太当年的留院记录报告,尽量找出一个能对症下药的最佳解决方案。很抱歉,林先生,在未确实有把握解决问题之前,我们是不可能贸贸然就随便动手术的,始终是关系到两条人命的大抉择,这段时间,我想你最好的对策是耐心等候。”

     就在等待着电脑搜寻廿年前的留院记录画面出现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岳母媚姨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林,姗姗她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会忽然这样?”猛的感到自己有点失仪,忙对医生说声对不起,跟着又按捺不住地走到他身前:“医生,求求您了,我就只得这一个女儿,还有我的小外孙,拜托您,千万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呀……”

     我尴尬地向医务主任耸耸肩,过去把岳母媚姨搂进怀里:“妈,您放心吧,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姗姗渡过难关的。”她靠在我肩上,只是“嗯……唔唔……”地点头,开始呜呜咽咽地滴下泪来。为了不影响医生稽查妻子姗姗的案历,我一边对岳母媚姨说:“妈,我们到休息室再慢慢说吧!”一边拖着她走出医务主任的办公室。

     媚姨--我的岳母媚姨,今年已三十过外,可从外表上怎么看都只是像个二十多岁的成熟少妇,这可能与她投身的职业有关吧。她从事时装设计工作已廿多年,对衣着打扮相当讲究,无论色彩配搭或是饰物衬戴都会让人耳目一新,加上适当的轻妆淡描、保养得宜的苗条身裁,真个是仪态万千。

     一条杏黄色的V领连衣长裙把她全身婀娜多姿的曲线表露无遗,既有清新脱俗的气息,又有成熟女性的韵味;一头柔顺的秀发滑落在双肩卡其色的缕花披风上,令诱人的身躯蓦然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浅啡色的羊皮腰带配上同质料的高跟半统长靴,裙下露出一小截通花丝袜,使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地更惹人遐思。

     虽然岳母媚姨已徐娘半老,但裙下追求者仍大不乏人,令我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她依然是孑身独处,连个亲密的男朋友也没有,确实费解得很。妻子姗姗说她多年来对岳父依旧念念不忘,可能是曾经沧海的心理令她对别的男子总是看不上眼,又可能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她这个如珠如宝的女儿身上吧,这么多年来她的心中就只藏下两个人--丈夫与女儿。

     说起我这个岳父,他简直是一个神秘人物,在岳母媚姨口里我从来没有听她提到过任何有关他的资料,不论是姓甚名谁、长相样貌、来自何处,更不知他们因何故而分手,只是听妻子姗姗说他爸爸相貌英俊,是一个甚为疼爱妻儿的男人,可惜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印象模糊,到她懂事的时候,爸爸已不知何事离她们而去了。

     每当我询问起时,岳母媚姨总是顾左右而言它,似乎内里另有别情,令人更生疑窦,虽然我十分好奇想知道真相,但每次一提起都见岳母媚姨露出伤痛的神情,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岳父唯一遗留下的物品就只有我手上戴着的这只戒指,它是妻子姗姗家的传家之宝,岳母媚姨一直都珍藏在她的手饰盒里,直到我和姗姗结婚的那一日,岳母媚姨才隆而重之地把它交给姗姗,由她在教堂交换结婚戒指时亲手戴到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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