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午后闲情

　　日本身为岛国，海滩沙滩自然是不计其数，大阪市的北面，土佐崛川、堂岛川等穿流而过，中间几个小岛自然也就拥有了风景良好的沙滩。

　　中之岛正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

　　躺在木台的凉椅上面，望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再看向不远处的碧波荡漾，身边再放着几杯冰冻的冷饮，最妙的是还有佳人陪伴，实在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们并没有到沙滩上去，一排排连绵的木台比沙滩高了一公尺多，凉椅上的美人儿也是穿得整齐得很，没有换上迷人的比基尼，或是更火爆的泳衣。

　　不过，大多数来沙滩的人，几乎都选择了这样的休息方式，那些去往河川中嬉戏的多是家庭为主的人们，而居高临下的望过去，就算有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也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一点，比起美国的迈阿密等著名海滩，实在是太过保守了。

　　那里的女人，很多都赤裸着上身在沙滩上，旁若无人的走动和玩耍，至于躺在沙滩椅上的完全赤裸的美人儿，更是数不胜数，望过去真的是万国春色，美不胜收。

　　今天的阳光烈而不毒，头顶有着大大的遮阳伞，就足以给我们抵挡暑热。

　　夏天的下午是最容易瞌睡的，特别是在沙滩上，睡上一觉起来也不会着凉，如此的休息，当真是放松心情的好方式。

　　然而我一直没有午睡的习惯，闭上眼睛也只是配合着真气的运行而调息，但身旁有一个美女，一直眼睛不眨地望着我，我也不能静心运气。

　　真嘉早就不知不觉改变了称呼：「呵呵，俊雄，你有女朋友吗？」

　　「有，有四个未婚妻。」

　　「吹牛……」真嘉不以为忤，笑嘻嘻地道：「你别告诉我，她们就是那天陪你去医院看望孩子们的那四个小美女。」

　　「不像吗？」

　　「废话！当然不像。」真嘉点了点头：「其他的我不认识，但大阪本地的望族——高桥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我还是知道的。」

　　「高桥绿就不能是我的女朋友吗？」

　　「不可能。」真嘉叹了一口气：「像是这样的贵族少女，家族早已为她找好了结婚的人选，普通人怎么可能娶到她们？交往谈恋爱这回事，不存在她们的生活中。」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妳说的那些都不可能存在了吧？」我不赞同地道，因为绘里、小春和千影都说过，她们家族的长辈都很疼爱她们，所以不用为了家族利益去联姻什么的，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丈夫。

　　「日本是个等级分明的社会，其保守情况不是俊雄这种从国外回来的人能想像的。」真嘉幽幽地道，仿佛她也有什么感触一样，但我却是看得清楚，她仍旧是云英未嫁之身。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说先生吧。」真嘉觉得内容太过沉闷，赶紧换了个话题：「先生和你，是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吗？」

　　「是啊，认识很久了。」

　　「先生那么神奇的医术，在美国不会默默无闻吧？」

　　「还行。」我不愿和她多说另一个身分的事情，遂也叹息道：「原来真嘉小姐约我出来，是想了解我朋友的情况啊，看来我只是中间一个跳板罢了，真是令人伤心呐。」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大可不必。」真嘉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俊雄啊，我很是崇拜先生的医术和人品，但我喜欢的却是你，也只是喜欢你。」

　　「咳咳！」我正在喝一杯百分百苹果汁，闻言差点没有呛着。

　　真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待要看我怎么回答，一个电话铃声却从我的身旁响了起来。暗呼一声阿弥陀佛，我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先生，我是大阪市立医院的富永明，您……还在大阪吗？」

　　听着电话那边急切的声音，我不觉一愣，给真嘉做了个抱歉的神色，纵身一跃，跳下了木台，往着沙滩人少的地方走去。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医院进来了一个病人，是很严重的子宫肌瘤，我想您是不是可以帮忙一下……」

　　「肌瘤大小？个数？子宫内其他组织的情况？」我打断了他的说话道。

　　「子宫里有大小十八个肌瘤，最大五公分，最小两公分，全在子宫壁上，而未成形的肌瘤很多，还连动着各处的神经组织。」富永明急促地道：「更重要的是，患者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还没有性生活，家人希望我们能保住她的子宫，让她以后能顺利的怀孕生子。」我点点头，这后面的一句才是重点。

　　子宫肌瘤是一种良性的肌瘤，虽然也有发展成恶行肿瘤的可能，但现代的医学，基本上都能在其还在萌芽状态时，全部清除掉。

　　西医讲究的是切除，如果实在肌瘤太多，那么把整个子宫切除了，是杜绝很多病源的一个办法。不过对于女人来说，子宫是无比神圣的身体中的结构，因为它代表着孕育生命，如果失去了孕育生命的能力，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或者是她们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最大的遗憾。

　　如此多的子宫肌瘤，再加上陆续要形成的，切除子宫是医生们常用的法子。

　　如果说这个患者已经结婚生子了，那么切除倒是没有问题，然而偏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这样的情况就显得有些辣手。

　　十五岁的少女，还没有享受过人生的美好，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就算是家长不来要求，也是希望能替她保留住子宫的。但是，数十个已形成、未形成的子宫肌瘤。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清理完全的？

　　以少女十五岁的年龄，子宫发育未完全这又是一个难题，保全她的子宫，比切除掉要难上十倍啊！

　　从富永明的语气上来听，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才来向我求援。因为他知道，凭着我这个北美第一神刀的超级神医，虽然这个手术很麻烦，但落在我的手里，却是非常的简单，绝对是百分百的成功。

　　我沉吟了一下：「富永医生。」

　　「是！」

　　「这个手术……就麻烦你了，我现在身在东京，暂时不能过去。」

　　「啊？先生！东京到大阪并不远，如果是新干线的话……」

　　「不，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过去。」我干脆的打断他的话道：「作为一个医生，在紧急情况发生的时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助手们，而不是想着其他的医生能帮助自己解决问题。」

　　「可是先生，我……我没有信心啊！」富永明惶恐地道。他说的也是实话，在见识到我的超凡医术之后，他明显的有了一个依赖的心理。

　　「我做第一台手术的时候，同样没有信心。」我淡淡地道：「听说你号称关西手术第一人，这么简单的手术都不能做到，你干脆辞职回家算了。」说完，我干脆的挂上了电话。然而在几秒钟后，我又拨通了伊东真嘉的电话。

　　「喂。」

　　「啊，是先生吗？」真嘉惊喜地道：「您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我从俊雄那里得到的。」我早已换成了纳克的低沉嗓音：「刚才富永明医生给我打了电话来……」

　　简单的将刚才的对话内容讲了一遍，我又道：「真嘉，我需要妳的帮忙。」

　　「先生请说，只要真嘉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没有那么严重。」我和声地说道：「妳现在有空吗？我需要妳立刻赶到医院去，一旦富永医生不能完成手术，妳就立刻通知我。」

　　「呵呵，先生还是在担心那个少女吗？」真嘉微笑了起来，软软地道：「先生的内心真得很温柔呢，和您外表的冷漠，简直是相反的两个人。」

　　我听得出来她话语中的别样感情，只得又冷漠了起来：「对待每一个病人，我都是这样的。」

　　「可是先生……」真嘉忽然之间语气也急转直下：「我现在正在和俊雄约会哦，这是人家和男孩子的第一次约会，要是忽然走了，可能会让我们的交往受到阻碍呢！」

　　「俊雄……先生打电话过来哦……你要不要听一下？」真嘉不知道是在表示我们在一起，还是在想要我给电话那边的先生解释，竟然如此的大声喊了起来。

　　我简直是哭笑不得，转头过来，给真嘉指了指我耳边的电话，意思是我现在也在打电话，不方便现在就过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我转过头继续对真嘉道：「你们好好的约会，我不打扰了。」

　　「等一等……」真嘉笑吟吟地说道：「虽然我和俊雄的约会重要，但既然是先生您打电话来请我帮忙，想来俊雄也能理解的，毕竟您算得上是我们之间的媒人呢！」

　　我是忍了很久，才忍住没有脱口而出的问她，我什么时候当起了媒人？况且她对现在的我，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亲热啊！

　　「如此，就拜托妳了，俊雄那边，我会跟他说一下的。」我挂上电话的时候儿，心中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妮子，怎么不像我想像中那么温顺可爱呐！

　　　　　　　　　　　　　第十二章　手术成败

　　半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坐在了大阪市立医院对面的一间咖啡馆里。

　　真嘉属于动作很干净俐落的人，在跟我讲解了几句后，就忙着要从中之岛回到市区的医院。如果是真正在约会的男女，遇到这样的事情，总会免不了埋怨几句，但由于知晓了其中的缘由，我却是显得很理解。

　　美人儿看着我这么通情达理，有些不好意思，说要不我去医院附近等她一会儿，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办好事情，晚上还能一起吃饭。

　　这个建议正中我意，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点也不怕真嘉误会我想要追求她。

　　坐在往医院的计程车上，真嘉很是温柔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那样子，仿佛她和我真的是在交往中一样。

　　咖啡馆的奶茶很香甜，我慢慢的品味着，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子宫肌瘤这个手术，和卵巢囊肿颇有一些类似，只不过子宫肌瘤的危害性更大一些，如果是一般的医生，从麻醉到手术完成最少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富永明这样有点真才实学的，估计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然而，医学上永远有着不确定因素，每个病人的体质不一样，病情病况不一样，也就造成了各式各样的难题，所以医生并不是照本宣科的去治疗，而真的是必须要有丰富的经验和熟练的技术，最后还要有很高的心理素质，才能保证手术的完成。

　　「每一次手术，都代表着一个生命，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

　　这句话是老头子说过的，为数不多的一句正经话，而我也一直把这句话当作是纳克医生的座右铭。

　　等待着真嘉的消息，我心中却是非常的平静，子宫肌瘤的切除和保留子宫的完整，其手术失败最大的恶果，就是大出血，而这样的症状，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将少女救活，所以我一点也不慌。

　　这期间，先是回到家的绿很无聊的打电话来听我对她说情话，还很有诱惑力地说，要不要我今晚潜入她家，来个窃玉偷香。

　　我当然是巴不得有这样的艳遇，但人生并不是为了做爱而生存着的，少女昨晚才被我吃了后庭菊花，身体哪里恢复得那么快，面对我的小老婆，我可不会这么不顾惜她的身体。

　　好不容易将满心期待的少女哄得挂上电话，那边小春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除了邀请我也去四国玩一下，小春也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老公啊……你说会是什么人想要来找我们的麻烦？」洋娃娃美少女问道，「我觉得不像是为了钱。」

　　四个小老婆中，小春出身于黑道世家，所以她的报复心理最为强烈，昨晚那样危险的场景，她再也不想自己和自己的男人经历第二遍，所以，她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斩草除根。

　　「小孩子想那么多干什么？」我皱了皱眉头：「乖，这些事情有妳老公处理的，妳就不要去管了。」

　　我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透过询问威廉，很清楚的确定了到底是谁指使的，也准备回到东京就解决掉那个幕后主使，除此之外。我并不想小美人儿们掺合进来。在我的心中，她们是可爱的小仙女，不用知道这些麻烦的事情。

　　不过，我很显然低估了她们的决心，小春翘嘴道：「我们四个刚才讨论出来了，一定是那个雪印乳业的石川国久干的，除了他，没有谁对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

　　我摇头一笑，看来我低估了自己的小老婆，少女们都是天之娇女，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是一想就想出来了。

　　侦探学有一个定律，谁的获益可能性最大，谁就是案件的主谋者。

　　公理圣战团在日本一共才行动两次，第一次的大友正男没有那个胆量，更没有那个本事；唯有前几天的雪印乳业中毒事件，其代表取缔役会长石川国久，才最有可能恼羞成怒，雇佣人来除掉这个让他财产、名誉等几乎一切都失去的公理圣战团。

　　「我们很快就会把证据查找出来交给警方，这个老混蛋就等着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吧。」洋娃娃美少女恶狠狠地道。

　　我丝毫不怀疑她们是否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只要是在日本，几乎没有她们四个家族联合起来还办不到的事情。而与此同时，我对少女们的处理结果很是满意儿。

　　小春说的是让石川国久进监狱，而不是说派人去杀掉他，这证明了小美人儿们的心地还没有到那么狠毒的地步——当然，我以后也不会让她们狠毒起来的，少女们还是可爱快乐一点的好。

　　绘里和千影，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小春挂了电话之后，她们并没有打来电话，在飞机上长时间的烫电话粥有些不适合，虽然是自己的飞机，可航空方面的纪律还是需要遵守的。

　　经过小春这么一说，我放弃了自己去杀掉石川国久的打算，少女们的解决方式不错，只要进入监狱，失去对外面的影响力，石川国久就再也没有了威胁。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六点半。

　　算算时间，真嘉进入手术室已经有两个小时多了，富永明做手术花费的时间超过了我的预计，但没有消息传过来，那就是好消息，我也唯有耐心的等待着。

　　到了吃饭的时间，咖啡馆的人渐渐的少了起来。

　　我已经叫了五杯不同味道的奶茶，却是坐在座位上没有活动过，这让咖啡馆的一班打工的少女充满了好奇。

　　在西方和日本，成年的学生们在空闲的时候打工挣取零用钱，被认为是一个很好的传统，政府甚至也鼓励孩子们这么做，因为这可以提前培养孩子们自己动手的能力，让他们能够用自己的双手获得金钱，去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日本的法律规定，十六岁以上的少男少女才能有打工的资格，不过很多地方也并不是严格遵守这一点，只要孩子们觉得自己有能力完成任务，当然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并不是说没有钱的孩子才会去打工，事实上，很多有钱人的孩子也会利用打工的机会，让自己的金钱支配更加丰厚，也同时是对自己的一个锻炼。

　　自然的，到了四个小老婆，或者是樱花学园的少女们的级别，打工就是被禁止的了，她们被要求学习更多的技能和礼仪，以便未来出入上流社会更加得心应手，故而打工挣取零用钱对她们来说是浪费时间，更是家长们不允许的。

　　咖啡厅里面的制服少女们中就有一两个，估计才十四、五岁吧，她们争着端奶茶过来给我，一见到我微笑着对她们说谢谢，立刻红着脸的跑掉了。

　　对于有着灵敏听觉的我，很清晰地听到了少女们叽叽喳喳的欢快话语。

　　「哈哈，恭子，他对妳笑了呢，要不要待会儿打工完毕后，叫他请妳看电影吧？」

　　「不要啦……花子，他不是也跟妳说了谢谢吗？妳去好了，反正妳这么漂亮迷人，他一定会同意的。」

　　「嗯，我看啊，还是直纪最合适，她可是我们的店中一朵花呢……」

　　「……」

　　听到少女们大胆的想法，我摇头微笑起来，当很多女孩子凑到一起，而男孩子只有一个的时候，的确容易产生很多女色狼……只不过她们不知道，我可不是一头小绵羊，而是大灰狼，她们一群上来都不够我吃的。

　　虽然来到日本一口气有了四个小老婆，还有很喜欢的京香、百合等美人儿，但本质上的我，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不拈花惹草的好男人。

　　听说日本这些年以来，思想受到欧美的影响，对于性的方面是很开放的，只要是男女之间彼此喜欢，上床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特别是俊男遇到美女的时候。

　　如果我稍微好色一点，那么凭着我的俊朗相貌、出色的谈吐，每天晚上只要去涉谷、新宿的街头一阵闲逛，保证可以每次都带不同的美女回家。

　　可是我的内心深处，仍旧有着中国人传统的保守观念，那就是要有情，上床欢好才有味道，所以除了自己的老婆，其余的我都不喜欢。

　　眼看着那边的制服美少女在同伴的鼓动下，蠢蠢欲动的要过来邀请我时，门口叮咚一声轻响，走进来一个美丽无比的大美人儿。

　　「欢迎光临……」有了工作，少女们自然不能干别的，两个少女笑吟吟的走过去：「真嘉姐姐，妳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来了？」从话语之中，看得出来她们很熟悉。

　　真嘉也温柔的对她们笑笑：「临时医院有些事，所以来了。」

　　「那妳还是照旧吗？」

　　「不，谢谢，我是来找人的。」真嘉柔声的谢绝了，她指了指我：「我来找我的男朋友……」

　　「呃……」旁逐的少女们顿时傻了眼，齐齐的翘起了嘴巴。

　　其中一个还低声的嘟囔了一句：「唉，看来好男人都不好找啊……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却被真嘉姐姐老牛吃嫩草……」

　　她身边的同伴们听得差点没有笑喷出来，纷纷憋红了娇靥，配上她们黑白相间的制服，构成了咖啡厅里一幅美丽的风情……

小说相关章节：女校先生（１－３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