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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变成了血姬大小姐,爆艹血姬老爸,第1小节

小说: 2025-12-31 17:24 5hhhhh 4470 ℃

主题曲:《老爸的早晨》

老爸老爸~

每个早晨你醒来~

老爸老爸~

总有新模样在等待~

变成了双马尾萝莉真可爱~

(真可爱)

变成了元气少女真地帅~

(真地帅)

儿子是你的好朋友~

(一起去床上玩吧)

女儿是你喜欢的女孩~

(一起磨镜好舒服)

......

老爸~老爸~老爸~

揉揉眼睛看清白~

老爸~老爸~老爸~

绒毛耳朵竖起来~

老爸~老爸~老爸~

变成了猫娘,尾巴卷着热牛奶~

(好可爱)

老爸~老爸~老爸~

变成了狐娘,眨眼表情很无奈~

(真漂亮)

老爸~老爸~老爸~

变成了龙娘,载着儿子飞虹彩~

(飞地真高)

老爸~老爸~老爸~

变成了血姬大小姐,优雅提着小裙摆~

(红茶要加三颗糖哟~)

......

老爸~老爸~老爸~

不同的样子,相同的爱~

(别担心!睡前性爱永远都在!)

最棒的感觉就现在~

(用玉足踩住我的下面,今天也要性福出发!)

老爸老爸~

明天早晨再醒来~

猜猜老爸会变成什么菜?

(爸爸永远是你的ts肉便器喔!)

叮咚!明天见!

正文:

城市的傍晚被霓虹灯染成一片模糊的氤氲。刚下班的李建国叼着半熄的烟,揉了揉发僵的后颈,身旁是他刚放学、正低头刷手机的儿子李川。

“臭小子,走路看路!”李建国习惯性地唠叨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李川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下一秒,刺耳的、仿佛要撕裂耳膜的摩擦声炸响!一道巨大的、失控的阴影裹挟着狂风和刺目的远光灯,如同挣脱锁链的钢铁巨兽,蛮横地冲上了人行道,碾碎了沿途的一切安宁。

时间在那一瞬被拉长、扭曲。李建国瞳孔骤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身体本能快过了一切思考。他猛地侧身,用尽全身力气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川狠狠撞向旁边的广告牌后侧,同时自己像一堵墙般覆压上去,将他死死护在身下。

“操他妈的——!”

这是他留给那个世界最后的声音,混杂着惊怒、恐惧,以及一丝来不及细想的、对儿子的绝对保护。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沉重的黑暗。没有痛楚,没有声音,只有急速下坠般的虚无。

......

意识像是穿过了一层粘稠冰冷的湖水,艰难上浮。

首先感受到的是柔软,过分柔软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然后是沉重,一种分布在身体前侧、陌生的、令人呼吸不畅的沉重感。李建国费力地掀开眼皮。

视线模糊了几秒,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深红色天鹅绒制成的床幔顶,繁复的金线刺绣勾勒出古怪的花纹。他......不,她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得离谱的四柱床上,身上盖着的不是棉被,而是层层叠叠、质感冰凉滑腻的织物。

她试图坐起来,手臂撑在柔软的床垫上,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带来胸口一阵陌生的晃动和坠感。

“什么......情况?”

声音出口的瞬间,她彻底僵住了。那是一种清脆却带着柔媚尾音的女声,绝不是他用了四十多年的、被烟酒浸染过的粗哑嗓子。

她低头,瞳孔地震。

层层繁复的白色蕾丝和浅紫色绸缎睡衣之下,是明显起伏的、绝不属于男性的曲线。一只手颤抖着,这手也白皙纤细得可怕!然后,摸上自己的脸——触感光滑细腻,鼻梁高挺,嘴唇......似乎很饱满。

“卧槽......”

她连滚带爬地从那堆柔软得可怕的床上挣扎起来,赤脚踩在冰冷光滑、疑似大理石的地面上。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壁炉里跳跃着微弱的、不产生温度的魔法火焰,以及几盏水晶灯散发出幽蓝的光。

她扑到一面巨大的、镶嵌着白银边框的落地镜前。

镜中映出一个绝对陌生的身影。

少女约莫13.4岁,粉色的长发,身材娇小,穿着奢华的睡裙,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头浓密的粉红色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垂在脸侧。脸庞是极具侵略性的美,五官精致如人偶,但那双眼睛......那是非人的、如同红宝石般晶莹剔透却又深邃冰冷的眼眸,此刻正圆睁着,里面写满了惊骇、荒谬和浓浓的“这TM是哪儿”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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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不是梦。

就在她对着镜子怀疑人生,几乎要再次晕过去时,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黑白古典女仆裙、脸色苍白如纸、黑眼圈浓重的年轻女子像幽灵一样“飘”了进来,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音。她走到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深深弯下腰,声音细弱却清晰:

“莉薇娅大小姐,日安......呃,午安。您醒了。需要为您准备‘早茶’吗?”

她的用语恭敬,但眼神低垂,不敢与镜前那位尊贵的大小姐对视。

莉薇娅......大小姐?早茶?

李建国,现在必须称为莉薇娅了,感觉自己的CPU(如果灵魂有这玩意的话)快要烧干了。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嗯?”

女仆似乎将这理解为默许,又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莉薇娅腿一软,跌坐在旁边一张看起来同样昂贵柔软的矮凳上。她抱着头,开始努力梳理这团乱麻。

记忆最后是卡车......儿子......黑暗。

然后就在这里了。

这不是她的身体。这不是她的世界(哪个正常世界有这种装扮和称呼?)。她被卡车创死了,然后......穿越了?还性转了?变成了一个听起来就很麻烦的“大小姐”?

那......小川呢?李川呢?!她护住了儿子,儿子是不是也......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混乱的思绪,带来一阵尖锐的恐慌。不行,必须搞清楚状况,必须找到儿子!

......

接下来的几天,莉薇娅在极度的不适应和焦虑中,像块海绵一样拼命吸收着关于这个新身份和新世界的信息。

首先,她变成了血姬大小姐“莉薇娅·范·德古拉”,一个古老血族家族的年轻成员,目前独自分管着这座位于暗影山脉边缘的巨大城堡。父母在更遥远的地方忙于家族事务。

其次,作为血族,有一些“小设定”:第一,惧怕阳光,直接照射会受伤,但不会立刻化成灰,城堡有强大的遮光魔法。第二,需要定期饮用一种特制的“生命精华”,其实就是处理过的人血,味道让她作呕,但身体本能渴望。第三,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速度和恢复能力(这点她还没完全掌握),以及对某些银制品和圣物有些许不适。

第四,也是让她最抓狂的——贵族大小姐的日常生活礼仪。

每天“醒来”(黄昏时分)后,就是长达一两个小时的梳妆打扮。

两名沉默的女仆会为她穿上勒得她眼前发黑、怀疑肋骨折断的束腰,然后是衬裙、裙撑、多达四五层的厚重华丽长裙。

发型更是酷刑,她的长发被各种拉扯、编织,戴上沉甸甸的发饰。

走路要慢,说话要拿腔拿调,用餐的姿势有严格规定,连扇子怎么拿、挥动的角度都似乎隐含不同意义。

她无数次想掀桌子,想吼一句“老子不干了”,但一想到下落不明的儿子,就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影视剧里贵族小姐的做派,同时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特么比在工地扛水泥还累!”每次被束腰勒得吸气时,她都在内心哀嚎。

城堡大得像迷宫,仆役数量众多,分工精细到令人发指。

她从老管家奥斯汀先生那里要来了仆役名册,厚厚一本,名字大多古怪冗长,且没有照片。

她试图在傍晚“散步”时观察那些低等仆役,但他们无一例外,在她经过时都会立刻停下手中工作,深深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根本看不清长相。

焦虑如同藤蔓缠绕心脏,越收越紧。

她担心儿子根本不在这个城堡,甚至不在这个世界;又担心儿子在这里,却因为身份低微而遭遇不测;更担心儿子和自己一样也变成了非人种族,或者失去了记忆......

这种担忧无处排解,加上对自身处境的烦躁,导致她最近的情绪相当不稳定。

表现在外,就是这位“莉薇娅大小姐”显得格外阴晴不定,难以伺候。

一个眼神不对,一声稍微重一点的叹息,都可能让贴身服侍的女仆瑟瑟发抖,生怕哪里触怒了主人。

城堡里的低气压持续弥漫。

......

这天下午,城堡外的天色是一种永恒般的阴沉灰暗,铅云低垂。

莉薇娅坐在书房窗边的高背椅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描述家族纹章学的厚重典籍,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让管家把最近三个月新进的所有年轻男性仆役都召集起来让她“过目”。

往常负责送下午“特饮”的贴身女仆安妮,据说因为“突发性晕眩症”被送去休养了。

老管家奥斯汀临时指派了另一个仆役顶替这项工作。

敲门声响起,得到允许后,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端着银质托盘走了进来。

那是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身形在宽大粗糙的灰褐色低等仆役制服里显得有些单薄。

他低着头,浓密的黑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部分额头。

他走到离书桌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弯腰,将托盘高高举起,声音因为紧张而更加低沉模糊:

“大小姐,您的饮品。”

莉薇娅正心烦,随意地“嗯”了一声,伸出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去拿那只盛满暗红色液体的水晶高脚杯。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冰凉杯脚的刹那,或许是她的气场太过压抑,或许是少年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这位以“近期脾气恶劣”闻名的大小姐,极度紧张之下,少年的手腕几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

托盘微微一倾。

一小滴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从杯口溅出,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啪”地一声,准确落在了少年因为高举托盘而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方——那截消瘦的、带着劳作痕迹的小臂上。

莉薇娅的眉头本能地蹙起,一丝不悦闪过眼底。她最讨厌不谨慎。

然而,就在她的目光落在那滴污渍旁的皮肤上时,她的动作、呼吸,甚至思维,都瞬间凝固了。

少年小臂靠近手肘内侧的位置,皮肤因为溅上液体而更显苍白。而在那苍白的皮肤下,隐约透出一个极淡的、青灰色的印记。

那印记的形状......有点歪扭,像是一个汉字。

一个“川”字。

而且,那“川”字的最后一笔,似乎还有个小小的、不自然的飞白。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莉薇娅的脑海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无数记忆碎片呼啸而过——李川初中时手臂上的疤,小子嫌丑闹着要文身,他拗不过,用最细的缝衣针消毒后蘸着蓝黑墨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小心翼翼地顺着疤痕描画,最后因为那臭小子怕痒乱动,最后一笔划了出去......

位置、形状、甚至那点飞白......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胎记?还是......灵魂的烙印?

她手中的高脚杯底部与银质托盘边缘轻轻相碰,发出“叮”一声清脆的微响,在这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少年浑身剧烈一颤,如同受惊的兔子,瞬间缩回手,托盘都差点拿不稳。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大小姐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

“等等。”

莉薇娅开口了。声音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像是绷到极致的弓弦。

她没有去碰那杯“特饮”,而是猛地向前探身,用那只戴着精致蕾丝手套、属于贵族大小姐的手,一把抓住了少年想要擦拭污渍的手腕。

触手冰凉,少年的手腕很细,骨骼分明,皮肤粗糙。但莉薇娅却感觉自己的指尖,不,是灵魂深处,仿佛有滚烫的电流窜过。

少年彻底僵住了,像一尊石雕,连呼吸都屏住了。他深深地低着头,莉薇娅能看到他后颈细软的绒毛因恐惧而微微竖起,甚至能看到一滴冷汗,正缓缓从他鬓角滑落。

直接问“你是不是李川”?不行!太冒险了!万一只是胎记巧合?万一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认识这个胎记?她需要一个只有她和儿子才知道的“密码”,一个在这个世界绝不可能被破解的“乱码”!

她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过滤着父子间无数琐碎却独特的记忆碎片。

她盯着少年那黑发覆盖的后脑勺,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血族似乎不需要频繁呼吸),努力模仿着原主那种高傲、慵懒又带着点不耐烦的语调,但声音里却不由自主地掺入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急切和试探:

“喂,你......”

她顿了顿,找了个极其突兀的问题开头:

“......会修东西吗?”

少年明显愣住了,身体绷得更紧。

在这个等级森严、主人绝不会与低等仆役闲聊更别提问这种技能的血族城堡,这个问题显得如此怪异。

他不敢回答,也不敢动,只是维持着僵硬的姿势。

莉薇娅的心跳在沉重的束腰下擂鼓般作响。

她舔了舔突然变得干燥的嘴唇,凑近了些,将声音压得更低,语速加快,如同在念诵一段隐秘的咒语:

“比如说......老式收音机,后面那个接触不良的接线头,得用绝缘胶布缠紧,至少三圈,还得用手捏实了,不然杂音刺啦刺啦的,对不对?”

少年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滞了。

他抓着托盘边缘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绷出惨白的颜色。

有效!

莉薇娅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又干又涩。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她再次凑近,近到能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混合着尘土的味道,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抛出了她认为的、最终的、绝无仅有的“钥匙”:

“还有......”

她的声音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爸那辆老古董摩托,长江750,踹启动杆的时候......是不是得先用脚轻轻往下压,感觉到一个‘咯噔’的卡位,然后憋足劲,猛地一脚踹到底?我......我试过好多次,总是找不到那个点,是不是我力气太小,方法不对?”

话音落下。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壁炉里的魔法火焰无声摇曳,窗外是永恒的阴沉。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然后,莉薇娅看到,少年低垂的头颅,开始无法控制地、极其轻微地颤抖起来。

他抓着托盘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在确认这极度荒谬却直击灵魂的对话,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

终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

......

首先映入莉薇娅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清秀,但透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和菜色,嘴唇因为紧张而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条还有些属于少年的青涩。

然而,当他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惶惑、震惊、茫然,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微弱如风中残烛般的希冀,终于撞上莉薇娅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红宝石般的眼眸时——

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双本该只有血族贵族高傲与冰冷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丝毫矜持与距离。

里面翻涌着的,是强行压抑的焦灼,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是生怕希望落空的小心翼翼,更是......一种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属于他老爸李建国的眼神——那种看他闯祸时想骂又憋着、那种在他生病时半夜偷偷摸他额头、那种表面嫌弃实则关心的、独属于父亲的眼神。

如今,这眼神镶嵌在这张美艳绝伦却苍白非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端诡异荒诞的景象,却又带着一种穿透皮囊、直抵灵魂的真实。

李川的瞳孔,在刹那间收缩到了极致。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城堡规矩、对吸血鬼贵族的天然恐惧、穿越以来积攒的孤独无助、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彻底迷失......在这一刻,被一股更原始、更汹涌、更无法抗拒的洪流——那是血脉的呼唤,是跨越了生死与世界的羁绊——彻底冲垮、碾碎!

一个音节,破碎的、颤抖的、带着无尽怀疑和微弱期盼的,从他颤抖的唇缝间,艰难地挤了出来:

“......爸......?”

轻如蚊蚋,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莉薇娅世界里所有的阴霾。

......

“哐当——!”

李川手里的银质托盘终于彻底失去了控制,重重地砸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杯昂贵的“特饮”翻滚出来,暗红色的液体泼洒开,迅速在深色的地毯上洇开一大片黏腻的、不祥的痕迹,乍一看如同凶案现场。

但此刻,没有人在意地毯,没有人在意那杯血,更没有人在意什么吸血鬼的礼仪规矩。

莉薇娅像被那一声“爸”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抓着李川手腕的手,向后踉跄了一步,纤细的腰肢撞在坚硬的红木高背椅扶手上,华丽的暗紫色裙摆擦过椅面,发出簌簌的轻响。

她看着眼前这张年轻、陌生、写满了震惊与无措的脸,看着那双瞪大的、渐渐漫上水汽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此刻同样扭曲的表情。

就是这种眼神,这种熟悉的神态,哪怕换了躯壳,变了模样,她也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李川,她那个有点皮、有时候让她头疼、但始终是她生命重心的儿子!

绷了不知道多少天、多少根弦,在这一刻,轰然断裂!

去他妈的贵族仪态!

去他妈的血族大小姐!

去他妈的所有规矩!

莉薇娅,或者说,父亲李建国的灵魂在这一刻彻底接管了这具美艳的皮囊。

她猛地抬手,不是去整理微乱的长发,也不是去擦拭可能不存在的眼泪,而是用那戴着蕾丝手套的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将脸上原本精致完美的妆容揉花了一小块,在苍白的面颊上留下一道略显滑稽的痕迹。

然后,她咧开嘴,试图露出一个笑容,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最终形成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得多的表情。

她往前一步,再次抓住李川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那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沙哑,还带着强行压抑音量导致的破音,与她优雅的外表形成惨烈对比:

“臭小子!还真是你! 找得老子......找得我......好苦啊!!!你他妈跑哪儿去了?!啊?!”

最后一声压低的咆哮,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后怕,几乎要冲破书房的天花板。

李川被晃得肩膀生疼,但这点疼痛远不及内心风暴的万分之一。

他看着眼前娇小的少女,这位容颜绝世、衣着华丽正对他“咆哮”的“血姬大小姐”,巨大的荒谬感、难以言喻的安心感、以及“这个世界果然疯了”的认知,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混合成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最初的呆滞过后,他的嘴角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

然后,一声似哭似笑的抽气声从他喉咙里溢出来。

他抬起手,似乎想摸摸自己的脸确认不是梦,又似乎想碰碰眼前这位“父亲”,但手伸到一半又僵住了,最终只是紧紧握成了拳,指节泛白。

“爸......真、真的是你?”他还是不敢相信,声音干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这是哪儿?”

“还能是哪儿?阴曹地府换了个皮肤包!”莉薇娅没好气地低声道,松开他的肩膀,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他,目光里充满了关切,“你怎么样?受伤没?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你这段时间怎么过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带着熟悉的、属于父亲的笨拙关心。

李川鼻子一酸,连忙低下头,闷声道:“我......我没事。醒来就在城堡下面的仆人房里,什么都不记得,就跟着干活......就是,就是吃不饱,活有点重,还有......”他偷偷抬眼看了看莉薇娅,“有点怕......这里的‘主人’。但,没想到,主人,竟然就是老爸...”

知道儿子没受大罪,莉薇娅稍稍松了口气,但听到“怕主人”和“吃不饱”,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和酸楚。

她现在是“主人”了。

“怕个屁!现在你‘爸’就是主人!”她挺了挺被束腰勒得生疼的胸膛,努力想做出一点威严的样子,但配上花掉的妆容和激动的表情,效果十分诡异,“以后你不用干那些重活了!就......就跟在我身边!嗯,就说我看你顺眼,提拔你当贴身......侍从!对,贴身侍从!”

李川看着父亲顶着血姬大小姐的脸,努力摆出以前在工地上指挥若定的架势,忍不住“噗嗤”一声,极轻地笑了出来,眼泪却也跟着滑了下来。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有的惶恐、孤独、压抑,似乎都随着这一笑一哭,消散了许多。

“还笑!”莉薇娅瞪他,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丝毫怒气,只有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庆幸和温暖。

她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窗外永恒阴沉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和务实起来。

“好了,哭哭笑笑的像什么样子。”她踮起小脚,拍了拍李川的背,“既然找到你了,那咱们爷俩......呃...”她对这个称呼别扭地皱了皱眉,“算了,不管了!反正咱们父子团聚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到书桌后坐下,示意李川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李川犹豫了一下才拘谨地坐下。

莉薇娅拿起那把精致的蕾丝折扇,无意识地敲打着掌心,目光灼灼:

“接下来,咱们得好好盘算盘算。这个世界......不太平,咱们这身份,也麻烦。但不管怎么样,咱们得活下去,还得活出个样子来。”

她看着儿子虽然消瘦但眼神逐渐清亮的模样,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终于重重落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重新燃起的斗志。

“首先,你得慢慢适应我这个......新样子。在外人面前,规矩不能坏,不能露馅。”她严肃地说,“私下里,咱们再慢慢商量。城堡里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咱们现在有钱,有地位,有城堡,虽然麻烦一堆,但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李川听着父亲用那副柔美的嗓音说着无比务实甚至略带“匪气”的计划,一边觉得极度违和,一边又感到无比安心。

他用力点了点头,抹掉眼角的湿意,露出一个来到异世界后,第一个真正轻松、带着点依赖的笑容:

“嗯,听你的......爸。”

......

书房里的壁炉火焰依旧无声摇曳,映照着莉薇娅那张虽被情绪揉乱却愈发显得生动的脸庞。

她合上蕾丝折扇,扇面上的银丝在火光中微微闪烁,目光从李川脸上移开,落向窗外那片永不消散的阴霾。

“先别急着回仆人区了,”她轻声说,声音已恢复了几分大小姐的从容,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书房旁有间小休息室,本来是给亲信用的。你......去那里歇着吧。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侍从了。记住,在外人面前,叫我‘大小姐’,懂吗?”

李川点点头,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着父亲——如今这具少女躯体的父亲——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里闪烁的坚毅,第一次觉得这个诡异的血族世界,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嗯,大小姐。我......我去收拾一下。”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托盘和杯子残渣,小心避开那摊粉红色的污渍。

莉薇娅看着他的背影,喉头微微一动,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当李川推开休息室的门时,她低声喃喃:“臭小子,总算找到了......”

......

这一夜,李川躺在狭小的休息室里,盯着天花板上雕琢的繁复浮雕,久久无法入眠。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父亲那张绝美的脸庞:苍白的肌肤如上等瓷器,长长的黑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红唇微微抿起时带着一丝倔强......不,那不是父亲,那是大小姐的身体!

他翻了个身,脸颊发烫。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压抑着对家的思念,对父亲的依赖。

可如今,父亲竟以这样的姿态出现,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发现心跳越来越快。

......

与此同时,莉薇娅在书房的软榻上辗转。

她用手轻轻按住胸口,那里被紧致的束腰勒得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头的复杂。

儿子就在隔壁,这让她既安心,又隐隐不安。

她得保护好他,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血族城堡里。

......

第二天清晨,城堡的钟声低沉回荡。

李川早早起来,换上莉薇娅为他准备的侍从服——一件合身的深灰色长袍,镶着银边,比仆役的粗布衣裳体面得多。

他推开书房门时,莉薇娅已坐在梳妆台前,由两个女仆伺候着更衣。

“大小姐,早安。”李川低头行礼,声音平稳,却不敢直视那镜中映出的倩影:莉薇娅身着浅紫色的丝质晨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优雅弧线。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女仆正用象牙梳梳理着。

莉薇娅挥手让女仆退下,镜中她的目光柔和下来:“过来,帮我看看这件袍子合不合适。今天要去大厅见管家,得打扮得像样点。”

李川走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那是大小姐独有的体香。

他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专注在袍子上:“很......很合适,大小姐。您看起来......很美。”

莉薇娅转过头,红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美?臭小子,嘴甜了啊。以前在家,你可没少嫌我老土。”

李川脸红了,低下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世界,一切都变了。”

......

从这天起,李川正式成了莉薇娅的贴身侍从。

白天,他跟随她在城堡各处巡视:宽阔的大厅里,贵族们低声交谈,目光如刀;幽暗的走廊,仆人们行色匆匆;甚至是地下室的血库,那里储存着“特饮”的源头,让他脊背发凉。但无论何时,莉薇娅总会用眼神或低语给他鼓励:“别怕,跟紧我。”

相处中,李川渐渐发现,这位“大小姐”不只美貌惊人,性格也与他前世的父亲如出一辙:表面高傲,实则细心周到。她会偷偷塞给他多一份早餐,会在无人时拍拍他的肩说“干得不错”,甚至在一次巡视中,当一个粗鲁的男仆不小心撞到他时,她冷冷一瞥,那男仆便吓得跪地求饶。

夜晚,是他们私下交流的时间。

书房成了他们的秘密堡垒。

莉薇娅会脱下繁复的裙装,换上宽松的丝袍,盘腿坐在地毯上,和李川聊家常:旧邻居的八卦、李川小时候的糗事。

“爸,你现在这样......穿裙子,不别扭吗?”一次,李川忍不住问,目光不经意扫过莉薇娅修长的腿,那里裹着薄薄的黑色丝袜,隐约透出肌肤的莹白。

莉薇娅愣了愣,随即大笑:“别扭?刚开始想死的心都有!这玩意儿勒得慌,还得学着走路扭腰。可习惯了,也就那样。至少......这张脸,能帮咱们爷俩办事。”

李川笑了笑,却觉得心跳加速。

那丝袜的质感,那腿部的曲线,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他赶紧移开视线,自责道:这是爸爸啊,我怎么能......

......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川的感情悄然变质。

起初是感激和依赖,然后是钦佩大小姐的坚强,再后来......是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带着悸动的迷恋。

每当莉薇娅走近时,那玫瑰香气会撩拨他的鼻息;每当她弯腰捡起掉落的扇子时,那裙摆下的风光会让他呼吸一滞。他开始留意她的衣物:梳妆台上散落的发带、椅背上随意搭着的披肩,甚至是床榻边那双脱下的蕾丝手套。

他告诉自己,这是错觉,是异世界的压力。

可夜晚独处时,那些念头如野草般疯长。

他幻想着触摸那苍白的肌肤,摸那头靓丽的粉色长发,亲吻那红润的唇瓣......对象,竟是父亲的身体。这禁忌的渴望,让他既兴奋,又自责。

......

终于,在相认后的第七天,机会来了。

这天,莉薇娅被城堡长老召去议事厅,预计深夜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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