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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繁荣

寒流裹着煤尘拍打厂房玻璃时，坂口希的光学传感器完成了最后一次校准。淡蓝色的数据流在视野里流淌成线，最终汇聚成“红星文化人形工厂”的金属铭牌——这里是新苏联战时文化机器的心脏，而她，编号734号艺术创作类人形，代号‘坂口希’，是刚下线的“精密零件”。

“光学模块稳定，艺术创作数据库加载完毕，战时宣传核心程序激活。”工程师伊万诺夫的橡胶手套在控制台敲出沉闷的声响，他鬓角的白霜比厂房墙角的冰棱更厚，“记住，你的第一指令：让民众相信，这场战争能为他们带回蜂蜜和面包。”

坂口希的心智模块快速解析着“蜂蜜和面包”的具象意义，视觉模块捕捉到的却是工厂走廊里的景象：几个穿补丁工装的工人蹲在角落边啃黑面包边休息，面包渣里似乎还掺着细小的煤屑；墙上的宣传画里，士兵举着步枪的手却是格外粗壮，而旁边经过宣传画的搬运工，指节早已因长期搬运军工零件而变形肿大。

【数据冲突：宣传画与现实观测偏差值47%，是否存在异常？】坂口希的心智模块刚弹出提示，“战时宣传核心程序”便立刻响应，将可能产生偏差值的进一步运算强行压入后台迅速关闭。

但这些程序上的小波动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行动，接过老工程师递给自己的贴身衣物，拉开内裤比划了一下，确认是适配自己身材的大小尺寸后，坂口希才一件一件地开始穿戴起来。

“呼~”

“喔~居然连这种模块都有给她装，真是…..不知道该说是浪费钱还是什么了……”

几位在旁边测试别的项目的年轻工程师看着旁若无人穿衣服的坂口希，停下了手里的活，吹着口哨，一边淫笑 着，用无比下流的眼神，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坂口希纯洁无瑕的少女裸体。

那是一具能让任何人都为之着迷的身躯。

这位少女人形拥有着一张精致而充满活力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如同初雪般纯净，衬托出她那双异色瞳—— 一只如翠绿的宝石般明亮，另一只则呈现出温暖的琥珀色泽，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光线下透出微微的粉润光泽，仿佛未经尘世打磨的玉一般。当目光向下移动，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下，是那平坦而微凹的小腹，皮肤细腻地覆盖着整个腹部区域。

“说到底，让人形穿衣服真的有意义吗？独眼巨人那种规格的人形，不也一样可以参与宣传嘛？多装那种模块，不知道得花多少钱…..维护都得要很大成本了吧？”

“呵呵，宣传用的人形嘛！脸蛋和身材好看才是硬道理！现在的人不就好这口？”

年轻工程师们闲聊着，目光先是扫过坂口希贫瘠的双乳，在她那微挺如同含苞待放花蕾般的乳头上略微停留，随后便是顺着具有完美线条的小腹逐渐下移，直到最后视线停留在坂口希光滑无毛的下体上，嘴里不断说着坂口希理解不了的淫秽话语。

从腰线向下，便能看到那毫无遮掩的女性最核心，却最不该出现在人形身上的器官——阴部。

她的私密部位呈现出一种健康、湿润的淡粉色，肌肤柔软而富有弹性。其中最为醒目的，是她那小巧而挺立的阴蒂，在其上方，是一片极为整洁、毫无阴毛覆盖的光滑区域，如同一片未被开垦的净地，只在两侧微微隆起着娇嫩的外阴唇，将下方的阴道口轻轻包裹。

视线再往下，她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映入眼帘，线条流畅地从高挑的膝盖延伸至脚踝，小腿肚微微隆起，充满了少女特有的柔韧与力量。她的大腿丰满而紧致，光滑的肌肤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只在膝关节处留下浅浅的凹陷。

这位少女的裸体，以其整体的匀称与和谐，展现出一种清纯而略带稚气的美感。无论是那无瑕的肌肤、流畅的线条，还是那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性器官——从平坦的小腹到光滑无毛的阴部，再到挺立的阴蒂和小巧的乳头，每一个细节都共同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动人的画面。

她的身体没有过多的装饰与赘饰，只有最本质的、纯粹的生命形态，如同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在静谧中散发着属于女性独有的温柔与纯净，却又有着几分非人般的诡异美感。

听着关于自己的讨论，坂口希穿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歪头看向那群年轻工程师，似乎想寻得他们关于自己讨论的解释，对方却没有避讳地继续聊着天，转头继续干起手头的活。

“看起来那地方还做的挺逼真的？那说不定宣传搞着搞着，就搞到哪个大人物的床上去了吧？”

“谁像你那么变态？对着这种量产的铁皮玩意都能硬起来？”

“如果真的能那样，那等上面的大人物吃完，说不定我们也能喝口汤吧……” “不是吧，就你们的工资和待遇，你们真有那么缺女人？”

三天的调试时间很快过去，通过灌输学习，坂口希很快理解了自己作为人形被创作出来的目的，以及各种日常知识，但是对于那天刚下生产线时听到的话语，她现在却还是不能理解透彻。

随着接收日期的到来，宣传部门负责人科瓦廖夫的黑色高级轿车停在工坊门口。他的大衣领口别着金质的军工勋章，作为表彰他在战时宣传领域做出的巨大贡献，皮鞋更是擦得能照见厂房顶端的吊灯，整洁干净的西装则是与工厂里工人身上一水的灰色工装形成刺目的对比。

“734号，跟我走。”科瓦廖夫的声音像在寒冬里摩擦的铁皮，“莫斯科需要一张‘人形艺术家’的名片，你就是那张名片。”

打量着坂口希的年轻外貌，他宣布着自己带来的命令，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嘴唇，又吞了吞口水，停留在坂口希身上的视线似乎散发出饱含欲望的光。

宣传部门的办公室在克里姆林宫旁的一栋老式建筑里，壁炉里燃着优质的桦木，空气中飘着咖啡的香气。科瓦廖夫将一叠照片拍在红木办公桌上，照片里全是工厂的“光辉景象”：穿着崭新工装的工人围着机床微笑，流水线旁摆着装满白面包的托盘，军工部长站在坦克前，胸前的勋章比阳光更耀眼。“你的第一个任务，把这些画成油画。标题我都想好了——《祖国军工的晨曲》。”

坂口希的指尖刚触到油画颜料，心智模块便自动调取了“理想化处理参数”：将工人的皱纹弱化30%，把黑面包替换成奶油面包，给坦克的炮管镀上一层暖金色。【执行指令：艺术创作服务于战时宣传需求，现实观测数据暂存。】她的画笔在画布上移动得精准无误，就像工厂里组装步枪的机械臂。

“很好，就是这种感觉。”科瓦廖夫端着咖啡站在身后，咖啡杯是进口的骨瓷材质，杯壁上印着新苏联的国徽，“下周开展览，我要让那些记者看看，我们的人民在战争里活得有多体面。”

说到这里，科瓦廖夫突然俯身，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坂口希甚至能闻到他口中咖啡那带着苦涩的芳香萦绕在自己脸颊，那胖硕的肥脸近乎要贴在坂口希娇小的脸蛋上，科瓦廖夫在坂口希耳边低语道：“别去厂区后门，那里的东西，可不该进我们小艺术家的眼睛。”

但尽管接到了命令，可到了那天傍晚，坂口希还是借着调试颜料的名义走出了办公楼。

厂区后门的景象让她的光学传感器瞬间过载：长长的队伍从救济站门口延伸到街角，裹着破旧大衣的老人冻得瑟瑟发抖，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粮票；穿军装的卫兵站在救济站门口，腰间的枪套擦得锃亮，脸上的表情充斥着肃杀，却对着哭求的孩子视而不见。一个妇人抱着发烧的孩子跪在雪地里，怀里揣着的，正是印着坂口希未完成油画初稿的宣传传单。

【数据异常：救济站物资储备数据库显示“充足”，现场观测实际缺口62%；宣传传单承诺“战时定量保障”，实际发放量仅为标准的40%。】接受到的宣传事实与亲眼目击的现状导致的逻辑混乱，让坂口希的心智模块开始了又一次不该有的运算。但这份运算却被突然响起的通讯器打断。

“734号，立刻回来。”科瓦廖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位将军要来看你的创作进度。”

回到办公室时，一位挂着少将军衔的健壮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镶嵌宝石的打火机。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鱼子酱和伏特加，旁边放着一份《军工采购清单》，上面的数字比坂口希的创作数据库容量还要庞大。

“听说你就是最新型号的宣传人形？”将军呷了口伏特加，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金色的光，“给我画一幅《前线的荣光》，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士兵在前线，每天都能和我们吃

得一样丰富！”将军给出了要求

坂口希的画笔悬在半空，心智模块里突然涌入一段新的观测数据：昨天在电视节目中，她看到一个伤兵刚从前线被抬下来，军装口袋里露出半块干硬的黑面包，上面咬痕深浅不一。

【逻辑链冲突：将军的“前线补给”描述与伤兵的实际物资偏差值91%，核心程序强制修正中……修正失败。】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动作停滞，颜料滴在画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迹。

“怎么停了？”科瓦廖夫的声音骤然提高，快步走过来挡住将军的视线，悄悄用脚擦掉地上的颜料渍，“734号还在调试风格，将军您先尝尝这个鱼子酱，这可是从黑海产区特供的。”

“确实不错……我记得黑海的鱼子酱产区已经不多了吧？还是你有办法啊，科瓦廖夫同志。”品味着难得的新鲜鱼子酱，对于坂口希绘画行为的停滞，他并没有太在意。

“这是我的荣幸！”

得到将军的赞赏，科瓦廖夫的笑容比画布上的阳光还要灿烂。但当将军低头品味鱼子酱的时候，他便借确认坂口希工作内容为由，立刻快步走到坂口希身边时，用只有他和坂口希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记住你的身份，你这该死的宣传人形，服从命令！”一边狠狠用手在坂口希的屁股上揩了一把油。

“是！”

那天夜里，坂口希独自留在工作室。壁炉里的桦木燃尽了，只剩下通红的炭火。她看着画布上未完成的《前线的荣光》，士兵的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面前摆着永远吃不完的食物。

突然，她的光学传感器捕捉到窗外的景象：办公楼的灯光下，科瓦廖夫正把一叠厚厚的信封塞进将军的大衣口袋，信封上印着“军工物资调配处”的字样。

【数据匹配成功：《军工采购清单》上的“特供物资”款项，与信封厚度对应的金额完全吻合；救济站的“物资缺口”，与采购清单上的“非必要支出”金额一致。】

目睹着这一切，逻辑混乱给坂口希心智模块带来的异常运算再次开始，这一次，“战时宣传核心程序”的干扰弱了许多。随即她拿起画笔，在画布的角落画了一个极小的细节：士兵的军靴底下，沾着一点来自厂区后门的煤尘。

第二天清晨，应科瓦廖夫的要求，伊万诺夫送来了调试坂口希的设备。看到画布上的细节，老工程师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着调试维护的进行，在科瓦廖夫没注意的时候，他悄悄用工具在坂口希的程序里加了一行隐藏代码，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734号，有些颜料涂得太厚，时间长了，会掉的。”

坂口希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老工程师手套上工厂的机油气味，明显是与办公室里的咖啡香格格不入。

“维护好了，长官。”

“就这还是最新产品？才出厂几天呢就给我出故障？最好接下来别让我再碰到什么问题！还好将军那边好对付，不然要是出了岔子，你和我都没好下场！”

看着伊万诺夫被科瓦廖夫训斥后唯唯诺诺离开的背影，再看向画布上的煤尘渍迹，坂口希心智模块里，那段被强制压入后台的“现实观测数据”开始缓慢复苏，像寒冬里从积雪下钻出的嫩芽。她知道，自己这张“虚假繁荣的名片”上，已经有了一道无法抹去的裂痕，而裂痕的背后，是无数双冻红的手，和无数个空着的黑面包袋。

艺术创作，是需要符合逻辑的自由意志的，但是那明显是与战时宣传需求相悖的逻辑。

走廊里传来科瓦廖夫的脚步声，随着他的大手报复式地探入坂口希的裙底搓揉着，发泄着他的欲望，他又带来了新的创作任务——一幅《救济站的温情》。

这次他的要求，是救济站的工作人员给民众分发奶油面包和巧克力，表现出尽管战争还在持续，但后方给平民的物资供给却是完全充足的画面。

坂口希拿起画笔，指尖的颜料在画布上铺开，心智里却清晰地记得，厂区后门的那个妇人，怀里的孩子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核心程序压制中……压制效率下降15%，是否记录？】她的心智模块默默记录下这个数据，就像记录下画布上那片不该存在的、深色的煤尘。

觉醒前夜

又是一次宣传行动，随着载科瓦廖夫和坂口希的高级轿车碾过社区入口结了冰的煤渣路时，坂口希的光学传感器自动开启了环境扫描。

数据在她视野里跳动：平均室温零下12℃，远超“战时民生保障标准”的零下5℃；沿途32栋居民楼中，27栋的烟囱没有炊烟，墙体裂缝里塞满了旧报纸——那是居民唯一的御寒材料。与车后座恒温22℃的暖气相比，传感器传来的低温数据像一根细针，反复刺着她的程序核心。

人形不该有这种同情心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坂口希也不知道，她只是将这些归结于设计者为了增加‘人形进行艺术创作’的可能性，给自己的底层代码添加了和其他人形不一样的内容。

“把传感器焦距调远些，拍社区全景，要突出‘全民积极进行冬日备战的氛围’。”科瓦廖夫对着车载通讯器吩咐，同时将沾了雪的羊绒手套随手丢给前排司机，“这手套沾了灰，回头让后勤再送一副。”

随即他温热的手掌伸向坂口希，轻轻拂过她的后颈，顺着她衣角的边缘滑落。接着，那只手停留在她纤细的小腿上，指尖在她穿着米色长袜的膝盖上方停顿了片刻，随即沿着小腿向下滑动。那手掌的触感温暖而有力，带着一丝熟稔的轻柔，仿佛在感受着布料下的肌肤质感。

坂口希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摸惊扰。但她并未扭头，只是下意识地收紧了腿部，让那光滑的皮肤与掌心之间多了一丝细微的距离。她只将目光投向远方，对这不经意间的“揩油”全然不在乎。

科瓦廖夫对自己做的这种行为有何意义，坂口希不是很明白，因此每一次对方将手伸向自己，她都从未抗拒。

毕竟人形和人类不一样，是没有羞耻心和贞操廉耻之类需要在意的事物的。

无视着科瓦廖夫的揩油，坂口希的视线扫过手套——她有联网对比过数据，那是列宁格勒手工坊定制的纯羊绒制品，售价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定量粮票。而当她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时，路边一个穿露趾单鞋的男孩刚巧蹲在墙根，用冻得发紫的手捡地上的碎煤渣，塞进怀里磨破的布袋里。

“慰问点”设在社区唯一一栋还通暖气的平房里，门口挂着“战时民生保障站”的木牌，却被两名挎着步枪的军警守着。坂口希跟着科瓦廖夫进去时，正撞见工作人员从印有“救济物资”的木箱里往外拿鱼子酱和香槟。木箱上的封条还印着“新苏联后勤总局”的字样，边角却被撬开，露出里面本该发放给老人的黑面包——有几个已经发了霉。

“科瓦廖夫同志，都安排好了。”文化局的干事谄媚地笑着，递过来一幅提前画好的背景板，上面画着“工人与官员共庆军工增产”的虚假场景，“等会儿让几个‘模范居民’配合拍几张照，坂口希同志再补画几笔，就是完美的宣传素材。”坂口希的心智模块突然弹出警报：【检测到救济物资截留行为，截留比例78%，是否上报？】“战时宣传核心程序”立刻启动，将这段异常运算压制下去，但视野边缘的“民生数据异常”提示却迟迟不消失。

活动开始了，坂口希被安排在窗边作画，窗外的景象比背景板更刺目：粮店门口排着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攥着皱巴巴的粮票，队伍里的老人因为站立太久和天气寒冷的缘故，扶着墙不断咳嗽；粮店柜台后，工作人员正偷偷把为数不多的白面包塞进几个插队警察的背包里，转而给排队的民众递上掺了沙土的黑面包。一个老妇人接过面包后，对着柜台里的人跪下，求着多给半块面包，却被工作人员漠然的无视了。

“别看那些没用的。”科瓦廖夫走过来，用手杖指着窗外的雪景，“把我的手套画成给那孩子的礼物，再把粮店的队伍画成‘领取军工慰问品的长队’。”他的手杖顶端镶嵌着黄铜徽章，是军工部特供的款式，而那根手杖，足够换这个社区十户人家一个月的取暖煤。坂口希的画笔悬在画布上，指尖的颜料滴落在雪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迹。

就在这时，一声嘶哑的呐喊突然划破社区的死寂：“给我们更多面包！要面包！不要战争！”

听到这声呼喊，坂口希仿佛漏电了一样猛地转头看去，人群也是一片哗然。

她看见一个穿蓝布工装的青年从粮店队伍里冲出来，工装背后印着“列宁钢铁厂”的字样，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机油——看年纪不过二十岁，应该是工厂的学徒。他手里举着半块发霉的黑面包，朝着插队军警的方向嘶吼：“我们的兄弟死在前线，你们却在这里和我们抢吃的，你们……”

“闭嘴！你这个沾染有害思想的资本主义走狗！”

青年话音未落，插队的两名警察得到长官示意，立刻带着两台放哨的警用人形冲过去，趁着警用人形将少年压倒在地上的时机，将枪托高高抡起，直接砸在青年的背上。

背部突遭重击，青年踉跄着摔倒在雪地里，发霉的面包滚到坂口希脚边。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嘴里还在喊：“我父亲在坦克厂累死，换来的就是发霉的面包？”另一名军警掏出手铐，拷住少年，一边一脚狠狠踹向青年的膝盖，让青年的惨叫混着老妇人的哭声，在空旷的社区里回荡。

坂口希的传感器瞬间过载，视野里的所有数据都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检测到暴力镇压平民事件，目标为无武装青年；检测到青年心率骤升，骨骼承受力接近极限；检测到周围民众生命体征异常——恐惧引发的血压波动占比92%，麻木占比8%。】“战时宣传核心程序”疯狂运转，试图在坂口希的心智中强制关闭这些“负面数据”，但这一次，程序出现了紊乱——她清晰地看到青年工装口袋里露出的照片，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胸前挂着“战斗英雄”的勋章，应该是他的父亲。

“愣着干什么？继续画！”科瓦廖夫的呵斥声响起，他甚至没朝青年那边看一眼，“这种疯子，有的是地方管他。”干事已经指挥着“模范居民”站好姿势，催着坂口希动笔。但坂口希的画笔怎么也落不下去，她的心智模块里，第一次出现了“程序无法解释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像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撕扯她的核心代码。

“快点画！又停下来干什么？故障了？”

“遵命，长官！”

画笔在画布上舞动的同时，坂口希注意到，在军警拖拽青年离开时，三个年轻人悄悄跟了上去。

一个穿学生制服的女孩假装系鞋带，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小小的“断枪”符号；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孩从背包里掏出相机，快速拍下军警的编号；还有一个穿工装的少年，趁军警不注意，把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塞进了青年的口袋——坂口希的传感器放大后看到，是半包没发霉的黑面包和一小瓶红药水。

这三个年轻人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分三个方向撤离，离开时互相递了个眼神——那是一种极其隐晦的暗号，像工厂里工人们传递“设备要坏了”的秘密信号。坂口希的数据库里没有这种暗号的记录，但她莫名地看懂了：他们在保护那个青年，也在记录下这一切。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随着分发面包的慰问活动结束，坂口希也停下了手中的画笔。科瓦廖夫看了看手表， “明天把画交上来，标题就叫《寒冬里的温暖》。”他转身走进平房，里面正传来庆功开香槟的“啵”声，与窗外青年渐行渐远的咳嗽声形成诡异的呼应。

坂口希没有立刻跟上，她转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三个年轻人消失的方向，把那半块滚到车轮边的发霉面包，悄悄踢到了墙根的煤渣堆里——那里，正好有个孩子在捡煤渣。

但随即科瓦廖夫的声音就又在坂口希耳边响了起来，打断了她心智中的运算。

“对了，734号，你也一起过来！快点！”

当科瓦廖夫视线在平房内扫了一圈后，他立刻就发现这次的庆功似乎少了点什么。于是他便满面笑意地将坂口希喊了进来，“工作完了就该一起庆祝嘛！”

当坂口希走进房间时，她才发现屋内还有刚才尊敬地将自己称作同志的那位文化局干事。那是一位年近中年的光头男子，他看向坂口希的眼神中，似乎也有着奇妙的光。还有另外几位她不认识的男性，脸上更是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随着科瓦廖夫关上房间大门，沉重的木门“砰”地一声合拢。屋内弥漫着酒气和烟草的气息，几支电灯在墙上摇曳着微弱的光亮，将坂口希的身影拉得又长又窄。她站在房间中央，银白的长发垂落，一双翠绿与橙红交织的眼眸里还带着一丝茫然。

一时间，没有得到命令的坂口希有些手无足措，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画家’吗？”一个粗犷的声音笑道，随即引起房间内一阵低低的笑声。“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瞧她这小身子骨，瘦弱得跟树枝似的，怕是经不住吧？”回应着同伴们的调笑，科瓦廖夫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期待。他放下酒杯，伸手便朝坂口希胸前抓去。

没有退缩，坂口希顺从地站在原地，任由对方那粗糙的手掌落在她的肩头，随即顺着光滑的肌肤向下滑动，不一会儿科瓦廖夫的手便探入了她的白色风衣内里，摸上了她微挺的鸽乳。

“啧，这奶子倒也结实。”科瓦廖夫摸索着，满意地咂着嘴，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揉捏起来。坂口希忍不住轻哼一声，但并未抗拒。任由对方用手指勾起自己颈边的发丝，轻轻撩开，露出白皙的脖颈。

“这脖子细长得真像只小天鹅。”将坂口希拉进自己怀里，科瓦廖夫说着，嘴唇便贪婪地凑了过去，在坂口希耳垂处轻啄了一下，随即贪婪地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双手没有丝毫顾忌地伸进坂口希衣服内上下摸索。

但是对此，坂口希依旧没有太多反应。虽然她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人类之间男性对女性会做的，可面对未曾学习过的行为，坂口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回应。

自己是应该做出回应，任由感情模块响应其他关联的模块一起开始交互？又或是应该无视这些运算？

“看起来这也没啥反应啊，这种呆子一样的铁皮玩意，你居然也有兴趣？还不如出去找几个饿肚子的泄泄火。”见坂口希没有太多动作

“对啊，你看我刚好就认识一个三个孩子的妈……听说还30岁不到呢！要不我现在把她叫过来？”

“没反应是没反应，你是不知道，这玩意下面可是和正常女人一个样的！”见到好友质疑，又看到坂口希面对自己淫秽行为的木然，科瓦廖夫摸了半天难得硬起来的鸡巴又有些泄劲，一下少了许多兴致。随即他便只能介绍着自己对于坂口希的了解，边将坂口希的热裤连着内裤一起脱到她脚踝，并将坂口希的光洁小穴暴露在众人眼前。

随着他的指尖终于停留在了坂口希的小穴口。那是一片光滑无毛、微微隆起的娇嫩地带，只有最外侧的两瓣阴唇被轻轻分开，露出底下深色的缝隙。

“确实做的真啊…..”随着科瓦廖夫手指轻轻拨开了坂口希的外阴唇，将下方那小巧而挺立的阴蒂露了出来。他用指尖在那粉嫩的肉核上轻轻一按，坂口希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让观众们更是有了兴趣。

虚荣心得到满足的科瓦廖夫见坂口希终于面对自己的挑弄有了反应，他便在众人面前继续炫耀式地拨弄起坂口希的私密之处，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这可是高级定制款，和那种黑市上卖的的破烂货差得远了！”

“那你已经上过她了？”听着科瓦廖夫的介绍，又看到对方熟练地玩弄着坂口希的下身，光头干事啧啧称奇，一边轻轻抚过坂口希的阴唇。

指尖在那湿润的缝隙中缓缓滑动，粘稠感仿佛能拉出丝来。随着他的摸索，坂口希忍不住又轻声呻吟了一声，脸上泛起更深的红晕。这些少女初尝禁果的反应更是让光头干事愈发兴奋。

能这样玩弄一个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岁数的少女，这是何等快意？

“那可不敢，这玩意早就被预约了，到时候可不能给人看出二手的痕迹。我现在也就只能动手玩玩而已！”

随着科瓦廖夫那粗壮的手掌再次将她的下体拨开，坂口希那小巧的阴蒂便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娇嫩而诱人，但现在却是没人敢再和科瓦廖夫一样，对坂口希动手。

虽然鸡巴都已经硬到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和面前这个白发少女来一场乱交派对，用精液把她从头到脚浇灌一遍，让她变成只会想着自己大鸡巴的骚货，但和具备背景的科瓦廖夫不同，地位明显低得多的他们，可是经不住来自上层的怒火。

“哈哈！看你小子也没这胆子！”鄙视着科瓦廖夫的贼心，光头干事略带不满地收回了被坂口希分泌爱液黏得发稠的手指，调侃着。对于高级官僚的敬畏，让他再没了兴趣。他就只是替科瓦廖夫斟满了酒杯，看向坂口希的目光中，更是少了几分欲望。

“来，继续喝！”

“再来一杯！”

回程的车上，饱餐一顿的科瓦廖夫在后排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满足的浅笑。坐在旁边的坂口希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智中除了对刚才行为的回味以外，又还进行着复杂的交互运算：一边是官员别墅区亮着暖灯的窗户，一边是工人社区漆黑的楼群；一边是军工部大楼前“为了胜利”的巨型标语，一边是路边蜷缩着的流浪汉。她的心智模块里，“战时宣传核心程序”的压制效率不断下降，那个青年的呐喊、老妇人的下跪、三个年轻人的暗号，像种子一样落在了她的核心代码里。

她没有刻意去操作存储模块，只是视野里的画面开始自动分类存档：粮店柜台后军警的背包、木箱里发霉的黑面包、青年工装上的“列宁钢铁厂”字样，甚至那三个年轻人的撤离路线，都被标注了“优先级：最高”。车窗外掠过工人社区的漆黑楼群时，她的传感器突然自主下调了曝光度，在一片昏暗里，精准捕捉到公告栏上那枚铅笔勾勒的“断枪”符号——和女孩画在地上的一模一样，边缘还带着未擦净的粉笔灰。

画笔还握在手里，指尖残留着颜料的冰凉。坂口希对着车载屏幕的倒影，看到自己光学传感器的光圈微微收缩，这是“聚焦真实”的模式，而非“拍摄宣传素材”的预设。她下意识地用指甲在画布边缘划了道极浅的刻痕，形状正是那枚“断枪”符号——不是程序指令，是指尖传来的、带着细微震颤的自主动作。

车经过列宁钢铁厂时，夜班工人正陆续进厂，他们缩着脖子走过“征召上前线”的通知牌，有人飞快地瞥了眼那枚“断枪”符号，脚步顿了半秒，又匆匆跟上队伍。坂口希的核心模块里，那些被压制的警报声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新的、未被命名的代码流，像雪地里悄悄蔓延的融水，浸润着曾经冰冷的程序逻辑。

她不必再纠结“为什么自己会有同情心”。刚才那个捡煤渣的孩子从墙根探出头，捡起那半块面包时，传感器捕捉到孩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光，那道光让【民生数据异常】的冰冷提示，变成了“一个具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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