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双生螺旋

晨光·共生卧榻

晨雾在蕾丝窗帘上凝结成珠，远坂樱的紫发缠绕着凛的黑发，像两株相生植物。她们面向左侧蜷卧，凛的鼻尖正抵着凛的唇峰。共用肺部吸入的氧气在双重循环系统里奔流，导致苏醒过程如同缓慢升腾的气泡。

“凛…呼吸…不过来…”樱的睫毛颤动，左手指尖无意识划过共用肋骨的凹陷处。

“昨晚是樱主动压过来的吧，这是回击。”凛的右腿突然发力像是要用右侧身体压在左侧身体一样。这个动作让凛的右胸压在樱的左胸上，两张嘴唇因惯性磨合着彼此。

魔力回路的蓝光在锁骨刻印处明灭，像暴露了某种心跳。樱的左手撑在凛耳畔，紫发垂落成帘：“那是…为了提高同调率…”

“别拿魔术当借口啊。”凛的右手突然按住樱的后脑，将偏移的脖颈扳回正中。七厘米距离归零的瞬间，窗外惊起的乌鸦振翅声恰好掩盖唇齿间的湿润响动。

晨光将她们重叠的影子投射在日历的"4"字上，圣杯战争倒计时正渗出猩红。

禁忌早餐

厨房弥漫着烤焦吐司的苦涩香气。樱控制左手打蛋时，凛的右手正往红茶偷加白兰地。

“父亲珍藏的1982年。”凛晃动水晶瓶，琥珀色液体在杯口画出危险弧度，“嘻嘻，樱的味觉神经该升级了。”

“我们的酒精代谢酶只有常人42%。”樱的左手突然抢过酒瓶，紫发扫过对方脸颊，“会耽误晚上的降灵仪式。”

两股魔力在胃部展开拉锯战，直到士郎的声音穿透庭院围栏：“远坂同学，昨天忘在弓道部的护具...”

她们同时转头，这个动作让樱的嘴唇擦过凛的耳垂。少年隔着铁艺栅栏看见的，只是双生子优雅并立的身姿——凛的右手捏着咬痕未消的吐司边，樱的左手将酒瓶藏进裙摆褶皱。

凛想起昨天留意了一下士郎身上的魔力残留所以并没打算让他进入自己的“工坊”——也就是自宅。

“今天请假。”凛在门口用士郎能听到的声音说，樱的左脚却踩住凛的右脚跟，“卫宫君要进来喝杯红茶……”

凛的右手直接捂住樱的嘴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并且在士郎有关问候身体的追问下搪塞过去看着猫眼目送他离开。

禁忌工房

地下室时钟停在1994年9月16日。樱的左手抚过虫形琥珀，那些蓝火蝶影在玻璃内部蠢动。凛的右手解开宝石项链，二十七颗原石悬浮成逆五芒星。

“要接吻吗？”樱突然说。紫发下的魔术刻印开始流转，“同调率需要98%以上。”

“等...！”抗议声被嵌进唇齿，她们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交叠脖颈。双重咏唱从相连的喉管溢出，地下灵脉发出悲鸣。

「满盈吧，满盈吧...」

宝石阵迸发虹光，樱的发带在魔力气流中解体。二十八道结界在皮肤表面浮现又破碎，脊椎处的旧伤疤裂开成圣痕。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

当最后一句咒文消散时，魔法阵中央跪坐着银白身影。女性从者战衣上的血色太极图正在褪色，狙击枪管还沾着星间尘埃。

“职阶Archer，问名即是冒犯。”她抬眼时，右瞳时钟齿轮转动半格，“称我无名杀手即可。”

禁忌邂逅

士郎握紧工具箱的手指节发白。他从早上就很担心远坂们，但他不应该来的，更不该窥见远坂宅地下室溢出的彩虹极光。但此刻视网膜残留的影像在灼烧——双生子交叠的剪影，还有那个披着月光的...

“发现老鼠。”女Archer突然转身，枪械分解重组声如骨骼错位，“现在开始除鼠行动。”

凛没有拦住自由行动的从者，右手已按住宝石，樱的左手却扯开领结：“那是卫宫君吧！？”

玄关吱呀开启的瞬间，三重命运线开始绞合。无名杀手的狙击镜倒映着少年呆滞的脸，她收枪时指尖拂过自己空荡的无名指——那里本该有枚婚戒形状的烙印。

夜风卷起虫形琥珀的低语，圣杯战争的齿轮终于咬合发出第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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