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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纯爱】作为除了外表可爱和欧派大以外一无是处的TS转生大龄废柴社畜的我,真的也能遇见属于自己的年下多金伪娘小男友么,第5小节

小说: 2025-12-30 13:04 5hhhhh 8120 ℃

第二天早上。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宁宁就先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首先是体温。

那昏昏沉沉,浑身发烫的感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清爽,像是被困在闷热房间里很久的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烧退了。

这是个好消息。

但紧接着,另一种感觉就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痛。

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腰像是被人用锤子敲过,酸软得完全使不上力。

大腿内侧的肌肉在抗议,仿佛昨天被强行劈叉了八百遍。

手臂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力过度,现在连抬起来都费劲。

整个人就像是熬了一整夜然后去跑了个马拉松一样,浑身散架。

还有下身。

那干涸黏腻,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

然后,昨晚的记忆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地涌入脑海。

她主动吻了他。

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她问他要不要做。

她被他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

她抱着他不让他抽出来,说想要被他填满。

她叫他……老公。

“……”

宁宁的脸瞬间爆红。

完蛋了。

她想死。

她现在就想死。

昨天的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是因为发烧吗?

是因为高烧烧坏了脑子,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吗?

一定是的吧?

一定是发烧带来的某种“羞耻心降低”buff,让她暂时失去了理智。

现在烧退了,buff也跟着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羞耻感在疯狂折磨着她。

她在心里疯狂地掐着昨天那个自己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啊?!

才确立男女关系不到一周啊喂!

怎么就直接上本垒了?!

还叫老公?!

你是什么欲求不满的老阿姨吗?!

太蠢了吧?!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但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

因为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那个被她叫了“老公”的人。

此刻正和她紧紧相拥着,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均匀而平稳,显然还在睡梦中。

而他的那根东西……

还在她的身体里。

虽然已经软了,但依然埋在那个温暖的地方,一整夜都没有抽出来。

宁宁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

冷静。

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从这个尴尬的姿势里解救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然而,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带来了连锁反应。

随着她的移动,他的那根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滑了出来。

“唔……”

河上奏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

他的眉头皱了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适。

那个在温暖洞穴里待了一整夜的器官,突然暴露在冷空气中。

温差带来的刺激,直接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了。

“嗯……?”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

“宁宁……姐……?”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然后,随着意识逐渐回笼,昨晚的记忆也一点一点地浮现了出来。

他亲了她。

他摸了她。

他进入了她。

他在她的身体里……

“……!!”

河上奏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那、那个……宁宁姐……我……”

他手足无措地坐起身,连被子都忘了拉,就那么光着身子,语无伦次地开口。

“对不起……我昨天……我不是故意……不对,我是故意的,但是……”

“就是……我……你……”

他越说越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把道歉说出来。

“总之,对不起——”

然而,这句道歉刚开口,他的声音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浓重的鼻音,沙哑的嗓子,还有说话时明显的气息不稳。

宁宁皱起了眉。

“等一下。”

她打断了他的话,伸出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滚烫。

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

“果然被传染了啊。”

“诶?”

河上奏愣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头昏昏沉沉的,鼻子堵得难受,喉咙也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干涩疼痛。

他……确实发烧了。

“那个……对不起……”

他又想道歉,但宁宁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别道歉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起床气,但更多的是无奈和认命。

“做了就做了。”

她移开视线,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们……是情侣啊。”

“情侣做那种事……很正常吧。”

“所以……不用道歉。”

“……”

河上奏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

宁宁继续说道,声音变得更小了。

“昨天……是我先主动的。”

“要道歉的话……应该是我才对。”

“所以……扯平了。”

“谁都不用道歉。”

她说完这番话,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

她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这个笨蛋,给我好好躺下休息。”

“诶?可是——”

“没有可是。”

她强硬地把他按回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发烧了,就该躺着。”

“我去给公司打电话请假。”

“今天我来照顾你。”

她顿了顿,然后补充道。

“反正……你是老板嘛。”

“应该不会让下属因为照顾男朋友就被开除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河上奏躺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感动,有心疼,有甜蜜,也有一丝丝的愧疚。

但更多的是……

幸福。

“宁宁姐……”

他轻声唤道。

“嗯?怎么了?”

宁宁回过头,看着他。

“谢谢你。”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语气却很认真。

“还有……”

他的脸又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昨晚……我也很开心。”

“……”

宁宁的脚步顿了一下。

然后,她快步走出了房间,留下一句飘在空气中的话。

“笨蛋……快点睡觉啦……”

门被关上了。

河上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傻笑。

虽然发着烧,虽然浑身难受。

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请完假回来之后,宁宁开始了她的“护士”工作。

首先是测体温。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体温计,熟练地甩了甩,然后递给他。

“来,夹好。”

河上奏乖乖地把体温计夹在腋下,眼睛却一直黏在她身上,目光里满是依恋。

那眼神看得宁宁有些不自在,她只是别过脸,假装在整理床头柜上的药盒。

“滴——”

体温计响了。

她抽出来一看,38.7度。

比她昨天稍微低一点,但也算是高烧了。

“吃药吧。”

她从药盒里倒出两粒退烧药,又倒了一杯温水,准备递给他。

然而,河上奏却没有接。

他只是躺在那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

“那个……宁宁姐……”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喉咙好疼……吞不下去……”

“……”

宁宁看着他那副装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些无语。

昨晚那个把她压在身下折腾了大半夜的人,现在居然说自己吞不下药?

骗谁呢?

但她还没来得及吐槽,河上奏又开口了。

"可以……嘴对嘴喂我吗?"

“昨天宁宁姐发烧的时候,我也很想这样喂你吃药的……”

“但是那时候不敢……”

“现在……可以吗?”

宁宁的脸瞬间红了。

“你……!”

这小鬼……

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这么……

她想要拒绝,但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带着期待的眼睛,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随便你。”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把药片放进自己嘴里,含了一小口水,然后俯下身。

嘴唇贴上嘴唇。

她用舌头把药片推进他的口腔,连同那口水一起渡了过去。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的唇舌间弥漫开来。

河上奏却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一样,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明明是苦得要命的退烧药,他却觉得甜极了。

这个吻持续了比必要更长的时间。

最后还是宁宁先退开了,脸颊绯红,不敢看他。

“药……吃完了。”

她的声音有些僵硬。

“我去……洗个澡。”

她站起身,想要离开。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澡。

下身那种黏腻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昨晚他射在里面的东西,经过一整夜,已经干涸了,黏糊糊地粘在腿间,又痒又难受。

而且她还想去厨房给他煮点粥什么的,就和昨天他做的一样。

生病的人应该吃点清淡的东西吧?

然而,她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宁宁姐……”

河上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不要走……”

“我想要你陪着我……”

宁宁回过头,看着他那张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和那双写满了依赖的眼睛。

“我要去洗澡。”

她试图挣脱他的手。

“而且你也得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煮——”

“不要。”

河上奏固执地摇头,手抓得更紧了。

“我不饿……我只想要宁宁姐陪着我……”

“还有……”

他的声音变得更小了,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我想要……膝枕……”

“……”

宁宁无语了。

膝枕?

这个人是小孩子吗?

她看着他那副明显是在仗着病患身份无理取闹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但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

"……好吧。"

她走回床边,重新坐了下来。

没办法。

谁让她昨天也是这么对他的呢?

昨天她发烧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给她量体温、喂她吃药、给她煮粥、帮她换退热贴。

甚至连她那些无理取闹的要求,他都一一满足了。

现在轮到他生病了,她怎么好意思拒绝他?

而且……

谁让他是她的男朋友呢。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

虽然一开始答应交往的时候,她只是抱着“反正只是大少爷过家家玩玩而已,自己迟早会被甩”的心态。

虽然她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太认真,不要太投入,不要让自己受伤。

但没办法……

她已经完全陷进去了。不论是作为女生的身体,还是作为男生那敏感,脆弱,别扭的灵魂。

陷进了这个傻乎乎的、爱撒娇的、明明是大少爷却偏偏对她死心塌地的小鬼的温柔里。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双腿伸直,示意他躺上来。

河上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挪动身体,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放在她的大腿上。

而宁宁的第一感觉是——

烫。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大腿,隔着薄薄的睡裤布料,那股因为发烧而产生的热度清晰地传了过来。

像是一块温热的石头,压在她的腿上。

然后,她感觉到了第二件事。

他的头发。

那些柔软的发丝,随着他调整姿势的动作,轻轻地蹭过她的大腿内侧。

痒痒的。

酥酥的。

还有点……

她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因为昨晚那场“大战”,她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睡裙下面,她什么都没穿。

连内裤都没有。

而她的大腿内侧,是昨晚被开发过后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现在,他的头发正在那个地方来回摩擦着。

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但对于她那经历了一整夜刺激的身体来说,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足够让她产生反应了。

她感觉自己的下腹开始发热。

腿间那个地方,开始渗出湿润的液体。

该死。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

怎么又湿了啊?!

明明什么都没做!

只是被头发蹭了几下而已!

身体也太敏感了吧?!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异样显露出来。

但夹紧双腿的动作,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的。

而躺在她腿上的河上奏,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他只是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个来之不易的膝枕。

“宁宁姐的大腿……好软……好舒服……”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比枕头还舒服……”

“……”

宁宁没有回答。

她只是咬着嘴唇,努力忍耐着身体传来的那股奇怪的感觉。

这个笨蛋……

什么时候才能睡着啊……

但事与愿违。

河上奏完全没有要睡着的迹象。

他就那么躺在她的大腿上,眼睛半睁着,望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什么。

然后,他开口了。

“宁宁姐……”

“嗯?”

“我跟你说过吗……我小时候的事。”

宁宁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没有。”

“那我跟你说吧。”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恍惚,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小时候……长得就很像女孩子。”

“五官太精致了,皮肤也白,个子又矮,声音也细。”

“那时候……被欺负得很惨。”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男生们说我是娘娘腔,不带我玩。”

“女生们也觉得我奇怪,不愿意和我说话。”

“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我才能稍微放松一点。”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要是男生呢?”

“如果我是女生的话,长成这样就不会被欺负了吧?”

“如果我是女生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依赖别人了吧?”

“可是我是男生……男生就应该坚强,就应该独立,就应该保护别人……”

“大家都这么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可是明明……爸爸就很依赖妈妈嘛。”

“每次爸爸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妈妈。”

“妈妈也从来不会嫌弃他,只会温柔地安慰他,帮他想办法。”

“我就想……为什么爸爸可以,我就不可以呢?”

宁宁听着他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长得和河上奏一样漂亮恬静的中年男人,依偎在妻子身边,像个大孩子一样撒娇。

她突然有点想见见他的父母了。

“所以……我开始喜欢女装。”

河上奏继续说道。

“穿上女装的时候,我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是男生。”

“可以暂时摆脱那些“男生就应该怎样怎样”的束缚。”

“可以……做一个被允许软弱、被允许依赖别人的人。”

“虽然这样想很奇怪吧……”

他苦笑了一下。

“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

他微微侧过头,用那双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她。

“我才会喜欢宁宁姐。”

“因为……宁宁姐很可靠。”

宁宁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可靠?”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哪里可靠了?”

“经常上班摸鱼的那种可靠?”

“整天只想着吃和睡的那种可靠?”

“在工位上睡了一下午,被全公司人围观的那种可靠?”

她越说越觉得好笑。

“你是不是对“可靠”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河上奏摇了摇头,表情很认真。

“不是那种可靠啦。”

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语气却很坚定。

“是另一种可靠。”

“宁宁姐……你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你很清楚自己长得可爱。”

“但同时,你又对自己懒散的性格感到自卑。”

“可是……你又不想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就是你。”

“懒懒散散的,整天摸鱼划水,能躺着绝不坐着,能睡觉绝不工作。”

“你知道这样不好,但你就是不想改。”

“因为这就是你。”

“这一点……和我很像。”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和很多男生也很像。”

“我们都有自己的缺点,我们都知道自己应该更努力、更上进、更优秀。”

“但我们就是做不到。”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我们。”

“所以……宁宁姐让我觉得很放松。”

“在你面前,我不用假装自己是一个完美的人。”

“我可以展现出真实的、软弱的、爱撒娇的自己。”

“你不会嫌弃我,不会看不起我。”

“你只会吐槽我几句,然后继续接受我。”

“这就是我说的……可靠。”

他顿了顿,然后补充道。

“当然啦,你长得可爱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超级可爱。”

“可爱到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心动了。”

宁宁听到这里,别扭的性格让她忍不住打断了他。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长相吧。”

她的语气有些无奈,但心里其实已经被他的话打动得一塌糊涂了。

被这么直接了当的表面喜欢的不是外壳,而是她的内在,让她很动容。

只是……作为一个两辈子加起来五十七年的老油条,她实在说不出什么肉麻的回应。

然而,河上奏却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是哦。”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语气却无比坚定。

“就算宁宁姐没有这么可爱……”

“就算宁宁姐的胸没有这么大……”

“我也肯定会爱上你的。”

“……”

宁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结婚之后……”

他继续说道,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憧憬。

“等到十年……”

“等到三十年……”

“等到五十年……”

“我都会爱着你的。”

“就算宁宁姐的外表变老了……”

“我也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的内核。”

“是那个懒懒散散、爱吃爱睡、嘴硬心软、明明很可爱却不自知的宁宁姐。”

“这些东西……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

“所以……我会一直爱你。”

“永远。”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宁宁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要命,心跳也快得不正常。

这小鬼……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啊?

太犯规了吧?

“油嘴滑舌。”

她开口了,声音有些僵硬。

“说得好像你不会变老一样。”

“五十年后你也是个老头子了好不好。”

“到时候两个老头老太太互相嫌弃,有什么好浪漫的。”

她的语气很嫌弃,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而且……她也没有否认“结婚”这个词。

河上奏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宁宁姐愿意吗?”

“愿意什么?”

“愿意……和我一起变老。”

“……”

宁宁沉默了。

她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这张脸。

对方脸颊发烧而泛红的脸颊,神情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憔悴,但那双眼睛里,却满是真挚和期待。

她叹了口气。

“再说吧。”

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你现在是病人,好好休息。”

“等你好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好。”

河上奏乖乖地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他知道,“再说吧”不是拒绝。

而是……还没准备好。

没关系。

他可以等。

等她准备好的那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河上奏的呼吸才终于变得绵长而均匀。

宁宁低头看了他一眼,确认这家伙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在装睡等着她放松警惕后突然睁眼说什么“宁宁姐好香”之类的话。

好在他确实是累了。

发烧加上刚才那一通撒娇,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宁宁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后脑勺,慢慢地把自己的腿从他脑袋下面抽出来。

动作轻得像是在拆一颗定时炸弹。

成功。

她把他的脑袋放回枕头上,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的肩膀。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腿间那股湿润的感觉还在,黏糊糊的,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必须去洗个澡。

现在。

立刻。

马上。

浴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热水从花洒里倾泻而下,冲刷着她的身体。

宁宁低头看着自己。

然后就看到了一片狼藉。

大腿内侧有几道浅浅的红痕,是昨晚被他掐出来的。

胸口上也有,还有几个若隐若现的牙印,是他吮吸时留下的。

腰侧有一块淡淡的淤青,大概是某个激烈的姿势时撞到床头了。

还有下身。

那里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感。

像是被什么东西撑开过,虽然已经恢复了原状,但身体还记得那种被填满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

真是的。

明明是处男,怎么折腾起来这么狠啊。

她开始认真地清洗自己的身体,比平时仔细了很多倍。

每一寸肌肤都被照顾到了,包括那些平时懒得管的地方。

洗完之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雾气中自己模糊的轮廓。

皮肤被热水蒸得泛着粉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她伸手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气。

然后愣住了。

她忘了带换洗衣服。

该死。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

怎么这么蠢啊。

她看了看浴室里,除了那条浴巾之外什么都没有。

昨晚穿的睡裙还扔在卧室的地板上,而且那件已经不能穿了,上面沾满了各种不可描述的痕迹。

她只能裹上浴巾。

浴巾不算大,勉强能遮住重要部位,但也仅此而已。

胸口的弧度被勒出一个危险的形状,下摆堪堪盖住臀部的下沿,稍微弯个腰就会走光。

她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

他还在睡觉。

只要动作快一点,拿了衣服就跑,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浴室的门,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地往卧室的方向挪动。

走廊很安静。

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河上奏还躺在床上,姿势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宁宁松了一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绕过床尾,来到她堆放行李的角落。

那里有几个还没来得及拆的纸箱,是搬家那天从她的公寓带过来的。

她蹲下身,开始翻找。

内衣在哪里来着?

她记得好像放在那个蓝色的箱子里了……

翻着翻着,她的动作慢了下来。

然后停住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他还在睡。

脸颊因为发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眉头微微皱着,大概是在做什么不太舒服的梦。

但即便是这样,他依然很好看。

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柔软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到床边。

然后俯下身,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嘴唇触碰到的皮肤依然很烫。

她直起身,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说不清是什么。

有点甜,有点酸,还有点……想揉他的脸。

但她忍住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这个病号煮点粥。

昨天他照顾她的时候煮的那碗粥,味道其实还不错。

虽然她平时懒得要死,但既然对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总不能连碗粥都不会煮吧。

她转身回到行李堆旁边,随手抓了一件衣服。

是条围裙。

米白色的,带荷叶边的那种,当初买来是想着偶尔下厨时穿的,结果一直没用过。

她看了看围裙,又看了看那堆乱七八糟的箱子。

内衣和其他衣服不知道被她塞到哪个箱子里去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

而粥……应该要先煮上。

大米需要时间熬。

她咬了咬嘴唇,做了一个决定。

先去煮粥,衣服等会儿再找。

反正他还在睡,应该不会这么快醒。

她把浴巾解开,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套上围裙。

围裙的带子在背后系成一个蝴蝶结,正面勉强遮住了胸口和小腹,但后背和两侧完全是真空状态。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从正面看还算正常,就是个穿着围裙准备下厨的女人。

但如果从侧面或者后面看的话……

算了,不想了。

反正没人会看到。

她光着脚走出卧室,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

厨房里弥漫着大米在水中翻滚的香气。

宁宁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锅里的粥。

火候调得很小,米粒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水面下慢慢膨胀,变得软烂。

这种事情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只要盯着别糊锅就行。

于是她的思绪开始飘远了。

前世的她,是个三十年没谈过恋爱的男性社畜。

不是不想谈,是真的没有机会。

长相普通,性格内向,工作忙碌,社交圈子小得可怜。

偶尔在公司聚餐上和女同事说几句话,就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异性交流经验了。

至于告白?

想都不敢想。

被拒绝的话太丢人了。

所以他选择了更安全的方式,把感情全部投入到二次元里。

纸片人不会拒绝他,不会嫌弃他,不会让他感到尴尬和难堪。

这样就够了。

然后他死了。

然后他变成了女人。

重活一世的她,以为自己会有所改变。

毕竟是女性身体了嘛。

按照那些转生小说的套路,应该会对男性产生兴趣才对吧?要么搞搞百合也可以?

然而并没有。

二十七年过去了,她对男人没兴趣,对女人也没兴趣。

唯一感兴趣的还是二次元。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无性恋。

或者说,两辈子加起来五十七年的母胎单身经验,已经让她彻底丧失了对三次元恋爱的期待。

可是现在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只穿着一条围裙,后背和侧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身上还留着昨晚被那个小鬼折腾出来的痕迹。

而她现在正在给那个小鬼煮粥。

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

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她在心里算了算。

从被告白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周。

这一周里她都干了什么?

第一天,被告白,被迫答应交往。

第三天,约会,接吻。

第五天,搬进他家,同居。

第六天,发烧,被他照顾。

而且,第六条也就是昨天,还……

她的脸开始发烫。

昨天她主动吻了他。

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问他要不要做。

然后真的做了。

还叫了老公。

还让他射在里面。

这进度……

就算是在galgame里,也得是那种白给痴女角色才有的速度吧?

就是那种,男主角刚打完招呼就开始脱衣服,攻略难度为零,好感度从一开始就拉满的类型。

她,小野田宁宁,两世累计五十七年母胎单身的资深死宅。

居然成了白给痴女。

这合理吗?

她用力搅了搅锅里的粥,试图用这个动作来发泄内心的复杂情绪。

然后,她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在被河上奏表白之前,她曾经在二次元论坛上看到过一个讨论帖。

标题是“论证TS动漫,恋爱冲动究竟源于肉体激素还是灵魂记忆”。

帖子里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是肉体激素的作用,女性身体会分泌雌激素,影响大脑的情感回路,让灵魂不由自主地被异性吸引。

另一派则认为是灵魂记忆的延续,前世的性取向会保留下来,所以转生成女性后依然会喜欢女性。

当时她看完那个帖子,觉得两边说的都不太靠谱。

因为她对男生不感兴趣,对女生也不感兴趣。

她是个例外。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是个例外。

可是现在……

她抬起头,望着厨房天花板上的吊灯,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肉体激素的话,为什么她之前二十七年都没有动过真正动过心?

平心而论,一路走来,能让她突然产生“好想交配”的原始冲动的雄性也不是没有,但转瞬就会烟消云散。

如果是灵魂记忆的话,前世的她是个直男,应该会喜欢女生才对。

可她对女生也没有那种感觉,光是想想自己搞百合的的画面,就觉得怪怪的。

那为什么偏偏是河上奏?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长得像女孩子一样漂亮,性格像小孩子一样爱撒娇,明明是大少爷却偏偏对她死心塌地的小鬼?

她回想起这几天的点点滴滴。

他告白时笨拙又认真的样子。

他坦白自己伪装人设时脆弱又信任的眼神。

他亲吻她时青涩又热切的动作。

他照顾她时温柔又体贴的举动。

还有刚才,他躺在她腿上,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会爱你到五十年后”的时候。

她的心跳加速了。

好吧。

她承认。

她沦陷了。

沦陷得很彻底。

不论是这具二十七岁的女性身体,还是那个合计算下来母胎单身了五十七年的男性灵魂,都在那个小鬼的攻略下败下阵来。

而且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那个论坛帖子的答案,应该是两者都有吧。

肉体的激素让她的身体对他产生反应,灵魂的记忆让她的内心被他打动。

两者叠加在一起,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她叹了口气。

认命了。

反正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再纠结也没有意义。

就这样吧。

她继续搅动着锅里的粥,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虽然过程有点离谱,但结果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那个小鬼对她是认真的。

至少……她也不讨厌他。

不对。

不只是不讨厌。

她低下头,看着锅里翻滚的米粥,小声嘟囔了一句。

“无关肉体还是灵魂……喜欢就是喜欢啦……笨蛋……"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而接着,困意来得毫无预兆。

大概是昨晚折腾了一整夜,又一大早就爬起来照顾病号的缘故。

宁宁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她看了看锅里的粥,米粒才刚开始变得软烂,离熬成那种绵密的状态还需要一段时间。

站着等太累了。

她索性顺着灶台边沿滑坐到地上,双腿自然地向两侧折叠,摆出了一个标准的鸭子坐姿势。

总体来看,这个画面说不上端庄。

一个刚洗完澡的女人,身上只裹着一条米白色的荷叶边围裙,赤着脚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围裙的正面勉强遮住了胸前的风光,但从侧面看去,饱满的弧度从布料边缘探出大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后背完全裸露在外,从肩胛骨一路延伸到腰窝,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

鸭子坐的姿势让她的臀部完全压在小腿上,围裙的下摆堪堪盖住腿根,再往下一点就是光裸的大腿,肉感的线条在这个姿势下被挤压得更加丰腴。

她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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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再撑一会的。

但困意实在太重了,像是有人在她的眼皮上绑了铅块一样。

她看了看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粥,估摸着大概还要十五分钟左右。

要不……先眯一会?

反正火开得很小,应该不会糊锅。

她掏出手机,设了个十五分钟的闹钟,然后靠着橱柜,闭上了眼睛。

就睡一小会。

醒了就把粥端过去。

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叫醒她的不是闹钟。

是一只手。

一只带着不正常温度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隔着围裙的布料,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唔……"

她还没完全清醒,只是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呢喃。

然后那只手开始动了。

五根手指陷进柔软的乳肉里,像揉面团一样,缓慢而有节奏地揉捏着。

布料和肌肤之间产生了微妙的摩擦,酥麻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

她的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腿间那个地方开始发热,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深处涌出,打湿了她的大腿内侧。

而那只手的温度,让她瞬间就明白了是谁。

很烫。

比正常体温高出不少的那种烫。

是发烧的温度。

她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

果然。

河上奏就站在她身后,穿着睡衣,脸颊依然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眼神却亮得吓人。

“你……!”

她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起来了?!”

“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

河上奏没有回答她的质问。

他只是用带着鼻音的软绵绵声音说:

“想上厕所……所以就起来了……”

“然后上完厕所……闻到香味……就过来了……”

他的语气像个做错事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孩子。

宁宁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为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接了过去。

“为什么直接就揉宁宁姐的欧派?”

他歪了歪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可是宁宁姐你穿得太色气了啦。”

“一看就是想要勾引我嘛。”

“我忍不住了啦。”

“谁、谁要勾引你了……!”

宁宁想要反驳。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样子。

只穿着一条围裙。

围裙里面什么都没有。

从侧面看的话,胸部的轮廓一览无余。

从后面看的话,整个后背和臀部都暴露在外。

这种打扮……

确实很难说不是在勾引人。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而河上奏见她不反驳了,立刻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嘻嘻。”

然后他揉得更起劲了。

手掌整个覆上去,将那团柔软完全包裹住,用力地揉捏着,像是在玩什么有弹性的玩具。

围裙的布料在他的动作下被扯得移位,险些滑落下来。

“唔……嗯……”

宁宁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细微的喘息。

昨晚被开发过的身体变得敏感了许多,光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就已经让她开始有了反应。

河上奏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收到了鼓励一样,凑近她的耳边。

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痒痒的。

“宁宁姐……也想要了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宁宁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想说不是。

她想说你发着烧呢别闹了。

她想说我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而已。

但最后从嘴里溜出来的,却是一个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字。

“……是。”

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又老实交代了啊?!

身体也太诚实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但是……别在这里。”

她说。

“回床上。”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至少要在床上。

在厨房地板上做这种事也太羞耻了。

然而河上奏却摇了摇头。

“不要。”

他的声音里满是任性。

“就在这里嘛。”

“反正……打扫一下就好了啦。”

“而且……”

他的手从她的胸口滑下去,顺着围裙的边缘探入,覆上了她光裸的小腹。

“宁宁姐穿成这样……明明就是想在厨房里做吧?”

“这是……情趣对不对?”

“我在本子里看过的……”

“你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宁宁想要挣扎,但他从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用软乎乎的声音在她耳边撒娇。

“宁宁姐……”

“拜托啦……”

“就一次……”

“好不好嘛……”

“……”

宁宁沉默了。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难拒绝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大概是因为太可爱了。

也大概是因为她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抗拒。

“……随便你。”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但是你发着烧呢……别太过分。”

“好!”

河上奏的声音瞬间雀跃起来。

“我会温柔的!”

“保证让宁宁姐舒服!”

宁宁听着他这过于直白的宣言,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这小鬼……

怎么这么喜欢直球啊……

得益于她此刻的穿着,连脱衣服的步骤都省了。

河上奏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灶台旁边,让她扶着料理台的边缘。

围裙被从后面撩起来,堆在腰间,露出了下面光裸的臀部。

然后他就这么进来了。

因为她已经湿透了,所以进入的过程很顺利。

那根带着不正常温度的东西填满了她的身体,烫得她忍不住缩了一下。

“唔……”

她咬着嘴唇,扶着料理台,努力让自己站稳。

厨房里响起了肉体碰撞的声音,还有锅里粥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和谐。

河上奏的动作一开始还挺有力的,每一下都顶得很深,让她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呻吟。

但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动作开始变慢了。

频率越来越低,力道也越来越弱。

她刚被送上第一次高潮的余韵还没散去,就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

她回过头。

果然。

河上奏的脸比刚才更红了,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又急又浅。

明明是在做这种事,他的表情却带着几分痛苦。

不是那种舒服到极致的痛苦,而是真的在硬撑的那种。

宁宁叹了口气。

这个笨蛋。

发着三十八度多的高烧,哪有力气做这种体力活啊。

“那个……宁宁姐……对不起……我好像……”

河上奏的声音虚弱又愧疚,似乎想要道歉。

但宁宁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

她直接转过身,伸出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河上奏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一推之下,整个人直接往后倒去,屁股着地坐在了厨房的地板上。

“宁宁姐?”

他迷茫地抬头看着她。

宁宁没有说话。

她只是跨步上前,然后在他面前蹲下身。

接着,她分开双腿,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握住对方那根明明主人体力已经不行了,但还依然挺立的肉棒,对准了自己的蜜穴入口。

然后坐了下去。

“呜……”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喘息。

宁宁开始扭动腰肢,用自己的节奏上下起伏着。

这个姿势比刚才累多了。

大腿的肌肉在抗议,腰部也开始发酸。

但她没有停下来。

一边动着,她一边想起了昨天自己说过的话。

昨天做之前看对方正襟危坐的样子,她调侃说干嘛那么紧张,她才应该是在下面的吧。

而得到的好像是他说自己也可以在下面的答复?

她当时只是回答说,算了,不喜欢骑乘位,太累了,经常在上面的话可能肾虚。

结果只过了一天,她就完全背叛了自己的宣言。

不仅主动骑了上来,还动得这么卖力。

真是讽刺啊。

而躺在她身下的河上奏,显然也记得她昨天的话。

他愣愣地看着主动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她,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不敢置信。

然后,他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

那是一个幸福到有些傻气的笑容。

“宁宁姐……”

他轻声唤道,语气里满是感动。

“你明明说不喜欢这个姿势的……”

“闭嘴。”

宁宁的脸烫得要命,语气也变得凶巴巴的。

“别笑了。”

“好好享受服务就是。”

“你是病人,躺着别动。”

她说着,加快了腰部摆动的频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羞耻。

河上奏乖乖地闭上了嘴,但脸上那个傻笑却怎么也收不住。

他就那么躺在厨房冰凉的地板上,看着骑在自己身上卖力动作的女朋友,觉得自己大概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虽然还在发着烧。

虽然浑身没力气。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宁宁姐在主动照顾他。

用这种方式。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腰,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侧腹。

不是在使力,只是单纯地想要触碰她。

“谢谢你……宁宁姐……”

他轻声说道。

“我说了别说话……”

宁宁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笨蛋。”

但很遗憾,她的体力也撑不了多久。

昨晚那场大做特做已经把她折腾得够呛了,浑身上下哪哪都酸痛。

而且她刚才明明困得要死,本来只是想眯一小会,结果却被拉来做这种体力活。

所以没过多久,她的动作就开始慢了下来。

大腿在发抖,腰也酸得不行,每一次起伏都变得吃力。

最后,她不得不停了下来,从他身上撤了下去,瘫坐在一旁。

“呼……呼……”

她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

然后她低头看了一眼。

那根东西依然精神抖擞地挺立着,丝毫没有要软下去的意思。

她啧了一声。

刚才她自己倒是高潮了好几次,但这家伙却一直没能射出来。

虽然原因是他自己非要在发烧的时候逞能,但让男朋友就这么憋着,她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她前世也是男人,知道寸止的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她想了想,然后开口了。

“那个……”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虽然身体没力气了……”

“但是可以试试别的方法帮你解决。”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想要手、嘴,还是足?”

说完这句话,她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了好几度。

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需要的勇气比想象中多得多。

什么羞耻心,什么前世作为男人的尊严,全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总归是说出口了。

她等着他的回答,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按照这种色情展开的套路,他肯定会选嘴吧?

毕竟那是最刺激的选项。

看来今天她的嘴巴是免不了要“处女毕业”了。

虽然有点紧张,但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再矜持也没什么意义。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

河上奏听到她的问题,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种亮法,就像是小孩子听到“今天可以吃两份甜点”一样。

“足足足!”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想要宁宁姐穿着黑丝帮我足交!”

“……”

宁宁愣了一下。

足?

选足?

不是嘴?

“好。”

她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那我去拿黑丝,你等着。”

她光着脚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准备从行李堆里翻出一双黑丝来。

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响。

但她的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什么。

有点空落落的。

有点……失落?

不对不对不对。

她在心里疯狂摇头。

失落什么啊?

明明是好事吧?

不用做那种羞耻的事情,应该高兴才对吧?

她才不会承认,那种失落感是因为没办法理直气壮地用嘴巴去碰他的那里。

她才不会承认,她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帮男朋友口到射是什么感觉。

她更不会承认,她甚至想过,如果他射在她嘴里的话,她要不要吞下去。

这种想法太变态了。

太不像话了。

她前世可是个男人啊!

怎么能对这种事情产生期待呢?!

一定是这具身体的问题。

一定是荷尔蒙在作怪。

和她的灵魂没有任何关系。

她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一边走进卧室,开始翻找装着各种袜子的箱子。

她在行李堆里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双80D的黑丝。

就是她平时上班经常穿的那种,弹性很好,面料也足够厚实,穿上之后会把腿部的肉感勒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她坐在床边,把黑丝套上双腿。

丝袜的布料顺着小腿往上滑动,紧紧地包裹住她的腿部曲线。

那种被轻轻束缚的感觉很熟悉,毕竟她每天上班都穿这个。

她站起身,把袜口拉到大腿根部,调整了一下位置。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上半身还是只穿着那条围裙,下半身却套上了黑丝。

围裙的下摆和黑丝的袜口之间,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大腿皮肤。

这个搭配怎么看都很奇怪。

像是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光着脚走回厨房。

脚底踩在地板上,隔着丝袜的布料,能感觉到地板的凉意。

河上奏还躺在原来的位置,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头来。

然后他的眼睛亮了。

那种亮法,宁宁只在二次元里见过。

就是那种瞳孔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的夸张表现手法。

她以前一直以为那是漫画家的艺术加工,没想到现实中真的存在。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腿,从脚踝一路往上扫,扫过小腿,扫过膝盖,扫过大腿,最后停留在袜口和围裙下摆之间那截若隐若现的肌肤上。

对方那眼神里的狂热让她有些不自在。

“看什么看。”

她别过脸去,语气有些生硬。

“看宁宁姐的腿啊。”

他的回答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任何羞耻心。

“好好看……”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黑丝配宁宁姐的腿,真的是绝配……”

“肉肉的,软软的,还有那种被勒出来的线条……”

“太棒了……”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

“……变态。”

宁宁嘟囔了一句。

然后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厨房的地板有点凉,透过丝袜传到她的腿上,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但她顾不上这些了。

她看了看他那依然挺立的肉棒。

那东西笔直地指向天花板,前端还挂着一点透明的液体,显然是刚才那些刺激留下的痕迹。

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包裹在黑丝里的双脚。

脚趾在丝袜里微微蜷缩着,指甲透过黑色的布料隐约可见。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说实话,两辈子下来,她虽然看过不少本子,但足交这个类型,她涉猎得真的不多。

不是她的性癖。

她更喜欢看口交和乳交。

口交是因为那种征服感和视觉冲击力。

乳交是因为……好吧,她一直是个欧派星人,对胸部有着近乎执念的喜爱。或许有些女生可能会觉得大欧派不方便,不过对她来说,看着好看就是了,当然,对于现在长在自己身上的,肯定或多或少会有些怨言,毕竟会老是让肩膀酸。

至于足交,她只是偶尔在刷本子的时候翻到过几次,随便看了看就划走了。

印象中,足交的画面大概是女方用双脚夹住男方的那里,然后上下摩擦?

具体的细节她完全不记得了。

毕竟她根本没有认真看。

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会需要亲自实践这个技能啊?

“那个……”

她开口了,语气有些犹豫。

“我没做过这种事……”

“可能会弄疼你……”

“不会的!”

河上奏连忙摇头,语气里满是期待和热忱。

“宁宁姐随便怎么弄都可以!”

“只要是宁宁姐的脚,怎么样都舒服!”

“……”

这家伙是真的很喜欢脚啊。

恋足癖吗?

还是说只是对她的脚有特殊的执念?

不管是哪种,都让她觉得有点复杂。

她叹了口气,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

她把双腿抬起来,朝着他的方向伸过去。

穿着黑丝的脚掌悬在他的肉棒上方,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贴了上去。

第一下接触的瞬间,她感觉到了那东西的温度。

很烫。

比正常的体温高出不少。

不知道是因为他还在发烧的缘故,还是因为那里本身就充血涨大,温度比身体其他部位更高。

隔着薄薄的丝袜布料,那股热度清晰地传递到她的脚底。

还有硬度。

那东西硬邦邦的,像是一根铁棒,抵在她柔软的脚掌上,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触感。

她试着用两只脚掌从两侧夹住它。

但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力道掌握得不太好,一开始夹得太松,那东西从她的脚掌间滑了出去。

“啊……”

她发出了一声懊恼的轻呼。

怎么这么难控制啊?

她又试了一次,这次夹得紧了些。

太紧了。

河上奏的身体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哼。

“痛吗?”

她连忙问道,有些慌张。

“不痛不痛……”

他摇头,但表情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就是……夹得有点太紧了……”

“可以稍微松一点……”

“哦……好……”

她调整了一下力道,放松了些许。

然后她试着上下移动了一下。

动作很生涩,完全不得要领。

她的脚掌在那根肉棒上笨拙地滑动着,有时候滑得太上去,有时候又滑得太下去,完全没有章法。

而且因为角度的问题,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酸了。

这个姿势比想象中累多了。

“那个……宁宁姐……”

河上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可以……让我教你吗?”

宁宁的动作停了一下。

让他教?

让一个男生,让自己的男友来教她怎么足交?

这也太羞耻了吧?

“不用……”

她的脸有些烫,语气也变得有些倔强。

“我自己可以……”

“但是宁宁姐……”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你这样弄……我不太舒服……”

“……”

宁宁沉默了。

好吧。

她承认。

她确实不太会。

“那你……说吧。”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赌气。

河上奏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真的可以吗?”

“快说!”

很显然,她恼羞成怒了。

“再啰嗦我就不弄了!”

“好好好!”

他连忙应道,生怕她真的撒手不干。

“那个……首先是力道……”

他开始解释起来,语气认真得像是在做什么学术报告。

“不用夹太紧,轻轻包裹住就可以了……”

“脚掌要贴合形状,顺着弧度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

宁宁按照他的指导调整着动作,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是她在给他服务,结果却要听他的指挥。

像是什么奇怪的教学现场。

“然后是速度……”

他继续说道。

“不用太快,慢慢的就可以……”

“重点是摩擦的感觉……丝袜的布料会产生一种特别的触感……”

“对……就是这样……再慢一点……”

“还有脚趾……可以稍微动一动……”

“唔……对……就是那里……”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呼吸也急促起来。

宁宁一边听着他的指导,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其实在认真学习。

脚掌的力道,移动的速度,脚趾的配合……

她把这些要点记在心里,然后一点一点地尝试。

渐渐地,她找到了一些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

不是单纯的上下摩擦,而是要用整个脚掌去包裹,去感受,去配合对方的反应。

“宁宁姐……好舒服……”

河上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和餍足。

她偷偷抬眼看了他一下。

他躺在地板上,眼睛半眯着,嘴唇微微张开,表情舒服得不行。

那张精致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舒服。

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她有些好奇。

毕竟她前世是男人,知道那个部位被刺激的感觉。

但上辈子到死都是童贞,所以足交这种事,她肯定是完全没有体验过的。

被用脚伺候的感觉,真的会很爽吗?

她又看了他一眼。

他的表情确实很舒服。

眉头舒展,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松而愉悦的状态。

好吧,看来是真的很舒服。

她收回视线,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动作。

“宁宁姐……”

他又开口了。

“可以……用脚趾捏一下前面吗……”

“那里……很敏感……”

宁宁的脸更烫了。

什么叫用脚趾捏一下前面啊?

这种要求也太羞耻了吧?

“不用你教啦……”

她嘴上这么说着,但脚上的动作却诚实地照做了。

她用脚趾隔着丝袜,轻轻夹住了肉棒的前端。

那里的形状有些不规则,但她努力用脚趾去适应,去包裹。

然后她轻轻捏了捏。

“唔……!”

河上奏的身体抖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她吓了一跳,连忙松开。

“痛了?”

“不是……”

他摇头,眼神有些迷离。

“是太舒服了……”

“宁宁姐……再来一次……拜托了……”

“……”

她沉默了一会。

然后她的脚趾再次覆上了对方那个敏感的位置。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紧张了,动作也更加流畅。

她用脚趾轻轻揉捏着肉棒的前端,同时脚掌在柱身上缓缓滑动。

两种刺激叠加在一起,让河上奏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哈……哈……”

他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很厉害。

那张精致的脸上全是舒服的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无声地呻吟。

宁宁又偷看了他一眼。

说实话,看着他这副因为自己而舒服得不行的样子,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就好像……她在控制着他一样。

明明是她在服务他,但看着他在她的脚下沉沦,她却有一种奇妙的征服感。

这种感觉很陌生。

但不讨厌。

“宁宁姐……”

他又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可以……再快一点吗……”

“我说了不用你教……”

她嘴上这么说着,但动作却还是加快了。

脚掌的移动速度变快了一些,脚趾揉捏的频率也提高了。

丝袜的布料和肉棒的表面摩擦着,发出一种细微的沙沙声。

那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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