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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角的棉花软糖

小说: 2025-12-30 13:02 5hhhhh 8460 ℃

雪花无声地落在宅邸的红瓦上,世界变成一片茫茫纯白。温室里,茶花们在玻璃穹顶下盛开着,粉色的花瓣映衬着玻璃上的霜花,宛若一幅流动的画卷。

七岁的大小姐抱着一个精致的纸盒跑进温室,白皙的脸蛋被寒风吹得通红。“白雪!你看,是从城里买来的棉花糖!”她献宝似的打开盒子,一只胖乎乎的兔子形状的粉色棉花软糖躺在里面,看起来柔软得不可思议。

“真可爱。”六岁的白雪蹲下来,歪着头仔细端详那只“兔子”,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大小姐迫不及待地拿起棉花糖,学着母亲吃糖果的样子咬了一小口。就在这时,她的表情凝固了——先是惊讶,然后是不解,最后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悲伤。

“它、它缺了一块!”大小姐的眼泪夺眶而出,“吃掉了就再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白雪从未见过大小姐哭得如此伤心。她笨拙地搂住小姐瘦弱的肩膀,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对方湿润的脸颊:“不要哭啦,小姐。你看,剩下的还可以吃。”

大小姐抽泣着点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那只缺角的兔子身上。白雪想了想,接过棉花糖掰成两半:“我们一起吃,就不会觉得缺了。”

两个女孩坐在温室中央的长椅上,背靠着彼此。白雪咬了一小口棉花糖,甜甜的味道立刻充满了口腔:“小姐,真好吃。”

“嗯,”大小姐擦干眼泪,也尝了一口,破涕为笑,“是很甜呢。”

她们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这份残缺的甜蜜,直到只剩下一点点碎屑。雪花继续在外面飘洒,温室里的暖气熏得茶花愈发娇艳。

“小雪。”大小姐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等我们长大了,我要娶你当新娘。”

白雪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新娘不是应该是男人娶女人吗?”

“谁说的?”大小姐嘟起嘴巴,“我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我就要和小雪永远在一起。”

白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点点头:“好,那就结婚吧。我会当一个很好的新娘。”

大小姐开心地抱住她:“我们拉钩!永远都不分开。”

十岁那年的一个早晨,白雪站在佣人们专用的盥洗室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头发已经齐耳,身上的女仆装配着白色围裙。她想起昨天管家严厉的话语:“白雪小姐,您必须记住自己的身份。”

可一回到大小姐房间,她还是忍不住扑进那个正在看书的身影怀里:“小姐,我记住了很多字哦!”

“是吗?那白雪来读给我听。”大小姐拍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两个女孩肩并肩地窝在床上,白雪一字一句地念着书。窗外蝉鸣阵阵,夏天的暑气透过纱窗渗透进来。

那天,大小姐偷偷把白雪带到钢琴房。“听好了,这个音叫作do。”她的手指轻轻按下琴键,“小雪学得真快呢。”

“小姐教得好呀。”白雪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拉着大小姐来到厨房:“今天教您做草莓酱!”她们的围裙系在一起,大小姐笨拙地学着如何挑选草莓,白雪则在一旁指导:“要挑这种红色的,熟透了才甜哦。”

夜深人静时,两个女孩挤在同一张大床上。大小姐总是喜欢把脸埋进白雪颈间,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白雪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香香的,让我觉得安心。”

仲夏,温室里的茶花开得格外灿烂。两人躺在草坪上看书,大小姐突然坐起来,红着脸凑到白雪面前。

“小姐,怎么了?”白雪疑惑地看着她。

然后,她们的嘴唇轻轻碰触在一起。没有谁先开始,就像夏日晚霞自然晕染天际一样自然而然。

大小姐闭着眼睛,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轻颤。白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血液涌上面颊。这个吻很轻很软,带着草莓酱的甜味和茶花的清香。

分开时,两个女孩都喘着气,脸上泛着同样的红晕。

“刚才那个是什么?”白雪小声问。

“大概就是……棉花糖的味道吧。”大小姐也有些不好意思,“舍不得咬下去的那种。”

白雪笑了,靠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我们约定好了哦,永远都要在一起。”

然而造化弄人,家族突然宣布大小姐必须与邻国公爵之子订婚,百年来都是如此,不可违背。

“这是家族的决定,不容更改。”管家的话音刚落,大小姐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

订婚宴前夜,白雪房里亮了一整晚的灯。大小姐蜷缩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不要结婚,白雪,我真的不要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人!”

“小姐,别哭了。”白雪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可当大小姐擡头看向她时,那双眼睛里满是决绝。

“陪我最后一次,好吗?”大小姐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

温室里,茶花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大小姐褪去衣衫,白皙的身躯在花瓣丛中显得格外脆弱美丽。白雪小心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然后俯下身,温柔地吻去那些咸涩。

她们探索彼此的身体如同品味一块珍贵的糖果。白雪第一次发现大小姐胸前的柔软在亲吻时会挺立,大小姐则惊讶于白雪大腿内侧肌肤的细嫩触感。两双手交缠着抚过腰际、脊背、锁骨,每一寸都是彼此从未涉足过的疆土。

大小姐跨坐在白雪腿上,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她们互相磨蹭着最私密的地方,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彼此的腿根。白雪托住小姐的腰肢,而大小姐则搂住白雪的脖子,在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摩擦中寻找慰藉。

高潮来临时,大小姐伏在白雪胸前剧烈喘息,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流淌。白雪也达到了顶峰,紧紧抱住身上的人不愿松手。

“还要。”大小姐哽咽着翻身躺下,张开双腿,“再让我多看你一会儿。”

于是她们换了个姿势,十指紧扣地并肩躺着,白雪低头含住小姐胸前的一点粉嫩。大小姐抱住她的头,感受着口中传来的酥麻快感。当白雪的手指探向那个湿润之处时,大小姐几乎是立刻就绞紧了双腿:“再深一点,求你了。”

夜风轻拂过温室的玻璃顶,带来远处犬吠的声音提醒着她们时间有限。白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大小姐尖叫着攀上高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月光移动了几个角度后,大小姐撑起疲惫的身体,从藏在衣服里的精致盒子里取出一样银器。那是一枚精工细作的贞操带,上面镌刻着她们名字的缩写。

“我想保护你……”大小姐跪坐起来,眼里闪着泪光,“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白雪看着那枚贞操带,在昏暗中泛着冷冽的光。她犹豫了一下:“可是……”

“我想把你完完整整地留给我一个人……”大小姐哽咽着,“哪怕以后我不能再碰你,也好过让别人先得到你。”

白雪咬了咬嘴唇,主动分开双腿:“请小姐帮我戴上吧。”

大小姐跪在她腿间,手指颤抖着为她戴好贞操带。冰冷的银器贴上肌肤时,白雪瑟缩了一下:“好凉……”

“我来暖它。”大小姐俯下身,隔着金属板亲吻那处隐秘的地方。

咔哒一声后,白雪试着动了动腰,贞操带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大小姐从项链里取出钥匙,放在白雪唇边:“尝尝它的味道吧。”

白雪含住那枚冰冷的钥匙,苦涩中带着金属的味道。小姐温柔地抽出它挂在自己颈上:“等我回来,一定会回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们最后一次十指相扣。大小姐把额头抵在白雪额上:“我发誓。”

白雪闭上眼睛,在破晓前的最后一刻吻住了她的嘴唇。

大小姐随着夫家去了王都,再也没回来过。

王都的回信起初还带着温度。大小姐说新家很大很漂亮,花园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异国花卉。附上的画片上,白雪认出了那些娇艳的花朵——小姐还记得她们一起在温室看花的样子。

第三个月的时候,信纸变薄了。只有寥寥几行字:“我很想你。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回来接你。”

第六个月,信变成了明信片大小。

第九个月,什么都没有。

白雪依然穿着女仆装,在老宅邸里打扫、做饭、照料花园。每个清晨她都会为大小姐空荡荡的房间整理床铺,尽管那里已经有很久没有人睡过了。

贞操带成了她身上唯一的装饰。白天它藏在裙下,夜晚它贴着肌肤提醒着那个尚未实现的承诺。最初几天,白雪还会抚摸它的花纹,想象小姐在王都的窗前思念她。

可渐渐地,等待变成了折磨。

深夜三点,白雪坐在梳妆镜前。铜镜映出她消瘦的身影,围裙下面,贞操带泛着冷光。她伸出手,手指沿着锁孔边缘打转,她试图从锁孔中抠出些什么。

食指的皮肤不小心被金属刮破了,鲜血渗出。

白雪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咸腥的味道让她回忆起那个夏日夜晚,和那把钥匙的味道很像。

第二天早晨,管家注意到白雪的手指缠着绷带。

“不小心划伤了。”白雪低头回答,裙摆轻轻晃动。没人知道昨晚她在梳妆镜前待了多久,也没人听见那些压抑的呜咽声。

信件停了整整一年后的某个晚上,白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小姐大概已经忘记我的事了吧。”

她跪在地上,用没包扎的那只手抠挖锁孔。铁锈味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开来。疼痛让思绪变得清晰——小姐不会回来了,可这该死的东西还锁着她。

血顺着锁扣滴落在地板上。白雪看着那个暗红色的小点,突然笑出了声:“真讽刺啊,小姐要我等她,结果等来了我自己折磨自己。”

窗外,王都的方向一片漆黑。

深夜两点,白雪赤足站在冰冷的地砖上。镜子里的女人她几乎认不出——消瘦的脸颊,凹陷的眼窝,嘴唇干裂,围裙下露出的贞操带依旧冰冷。

她从柜子底层找出那只铜锤。现在,它要砸碎一段过往。

白雪跪下来,围裙掀起一角。贞操带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刺眼的银光。

她举起锤子,在空中停留了一秒,然后重重落下。

第一击落在金属板的中央。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金属扭曲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白雪盯着那个凹陷,胸口剧烈起伏。

“小姐说过会回来接我……”

第二击敲向边缘。 锋利的金属片翻卷起来。白雪的额头抵在冰凉的镜子上,任由泪珠滴落。白雪抚摸那个扭曲的地方,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王都的冬天——小姐现在大概裹着暖和的貂皮大衣吧。

第三击直指锁芯。咔嚓一声脆响,锁芯裂开了几道纹路,却依然保持着基本形状。

白雪怔怔地看着变形却没有真正损坏的锁:“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坚固?!”

她再次举起锤子,这次瞄准的是连接处最薄弱的位置。手臂高高扬起,白雪甚至能想象锤头砸碎金属时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她扭曲的表情。

然后,六岁那年的记忆毫无征兆地涌入脑海。 大小姐咬了一口棉花糖,眼泪夺眶而出:它缺了一块,再也变不回去了——

白雪的手臂停在半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消瘦的脸颊、血迹斑斑的手指、围裙下扭曲的银器。四年了,她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用疼痛麻痹思念的痛苦。

第四锤始终没有落下。铜锤从手中滑落,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回响。

“原来我也变成了缺了一角的棉花糖。”锤子从手中滑落,在瓷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金属敲击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白雪缓缓跪倒在地,裙摆散开如同凋零的花瓣。她抱紧自己,在镜前放声大哭。贞操带依然挂在腿间,凹陷处闪着钝光,扭曲的边缘划到皮肤留下红痕。

泪水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记忆中小姐的笑容。白雪从来没有想过,当有一天连等待都变得太痛苦时,她会选择亲手咬下一角。

“原来连我自己,都已经不愿意再等你了。”

在那之后,某一天的黄昏时分,老宅邸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大小姐站在门槛外,风尘仆仆的衣裳上沾着路途的尘土。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精致妆容也因长途跋涉而花了大半。手里紧握着一枚银色项链,末端挂着一把小巧的钥匙。

她快步穿过走廊,推开白雪房间的门:“我的雪!”

白雪站在窗前,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听见推门声,她缓缓转过身——白色围裙一尘不染,乌黑的马尾垂在身后,面容平静得如同一尊雕塑。

“小姐?”白雪歪了歪头,语气平淡得让人心惊。

大小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将白雪拥入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这就走吧,离开这里。”

白雪任由她抱着,并不回抱。当小姐的手伸向她的裙摆时,白雪微微退开:“请看吧。”

裙摆下,那枚贞操带已经面目全非。中央凹陷变形,边缘卷曲成不规则的形状,曾经精密的锁芯错位得厉害。它还勉强挂在白雪身上,却再也无法象征任何誓言。

大小姐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她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残破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是我自己。”白雪平静地回答,伸手抚摸那些扭曲的纹路,“三个月前的事了。”

“不、不可能!”大小姐跌坐在地上,慌忙从颈间取下钥匙,“让我试一试,一定还能打开!”

钥匙对准歪斜的锁孔,却怎么也无法插入。大小姐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钥匙从指间滑落,在地板上叮当作响。

“为什么要毁掉它?”大小姐哭着爬向白雪,抓住她的裙角,“那是我送给你唯一的东西啊!”

白雪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人,曾经的温柔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她抬起手,轻轻抚摸小姐散乱的头发,如同多年前安抚哭泣的女孩那样。

“四年前你咬了我一口就走了……”白雪的声音依然平静,“我也亲自咬了一口你送我的东西……现在我们扯平了。”

大小姐抬起头,泪痕纵横的脸庞上满是绝望:“可是我回来了!我可以补偿你的一切!”

“补偿什么呢?”白雪后退一步,“补偿我没有等到你的四年吗?补偿我自己亲手毁掉它留下的伤口吗?”

她弯腰拾起那把钥匙,放在小姐掌心:“小姐,请收好吧。棉花糖被咬了一口以后,剩下的部分即使再甜,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夕阳西沉,影子渐渐消失。大小姐还跪在地上,钥匙握得死紧:“不,一定还有办法的,白雪,一定还有办法的——”

可白雪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整理自己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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