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伯特第一次见到盖瑞的时候，动物城外的边界刚刚降下一场雨。盖瑞浑身湿透了，正缩成一团藏在落叶堆的缝隙里轻轻发抖，像堆在一起的蓝色绳索。

“嘿，你还好吗？”宝伯特没认出来那是什么生物，用伞尖拨开那堆沾了水的枯叶，没想到那团绳索般的东西一下飞窜而出，紧紧地缠住了宝伯特的全身。是蛇，这个念头电击枪般地刺入宝伯特的大脑。

“好冷……很抱歉这样很失礼但是但是这场雨来得太突然了请让我稍微暖和一下吧谢谢谢谢！”盖瑞身上的水一下就被宝伯特身上的毛衣和猞猁毛给吸干了，猞猁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逐渐让他全身血流通畅起来。

“嗷，知道了！你先轻点，别这么用力，我快被勒死了。”宝伯特努力挣扎，连胳膊都没法动弹一下。

“抱歉抱歉，我好多了，你没事吧？”身体暖和起来后，盖瑞才松开原本缠着宝伯特的身体。

“咳咳……怎么可能没事……”宝伯特有点无语，他原本以为蛇是如传闻中危险而锋利，阴险残忍而带有剧毒的物种，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竟比自己还冒失，黄色的大眼睛担忧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以前没和哺乳动物怎么相处过，不过你身上好暖和啊，全身毛茸茸的，我是变温动物，很怕冷。”盖瑞用尾尖为宝伯特拍了拍背，好让他缓缓。

“你是，蛇？我从来没见过蛇。”宝伯特本应被吓得大叫的，一直在家族里隐忍的习惯反而让他本能地想要讨好面前这条蛇，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在心里想狠狠给自己一拳。

“噢，当然，我们家族被驱离动物城已经有快100年了，我叫盖瑞，盖瑞.巳蛇，正是为这件事来的。”

“是蛇？”宝伯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巳蛇，我姓巳蛇。”盖瑞朝宝伯特愉快地笑着。“你叫什么？”

“我叫宝伯特，是林雪猁家族的。”宝伯特一边用爪子扫身上的水，一边朝盖瑞尴尬地笑，那些水已经渗到他的毛衣里去了。

“是那个林雪猁吗？”盖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向后滑了几步。

“噢，不，别害怕，我……和我的那些家族成员们不一样。”宝伯特察觉到盖瑞的情绪，下意识放低身子想安抚他。“我不像他们那样又凶又有威严什么的，你看，我就是只普通的小猞猁。”

“是吗？”盖瑞吐了吐信子。“的确，看见我都没有被吓跑，对不起，我错怪你了。说起来，你知道去动物城里面要怎么走吗？”

“蛇在动物城是禁止进入的。”宝伯特认真地看着盖瑞。“不过你是为什么要进去？”

“这就说来话长了……”

宝伯特原本准备在动物城外晃一圈就回去的，虽然家里没人会在意自己究竟去了哪，又是在做些什么，比起动物城里稳定可控的气候，动物城外捉摸不定的天气让他很不适应。雨再度降下，宝伯特撑起伞，为盖瑞和自己挡住下落的雨滴。盖瑞说了很多很多，宝伯特第一次知道自己家族原来还有这种历史，一个想法可怖地占据了他的大脑。

“我的计划就是这样啦。”

“我现在才知道这段往事，真为你感到难过。”宝伯特说了一半真话，他这时才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传承自家族的本能。他没想到盖瑞因为一点示好就把自己的底透了个干干净净。“我会帮你的，我会带你回到你们应去的家园。”

“噢，真的吗，那太棒了！”盖瑞兴奋地缠上宝伯特的身子。

“嗷，停！停！你缠太紧了！”

“抱歉抱歉，我太兴奋了。”盖瑞松开宝伯特的身子，用尾尖扫去他身上的水珠。“我是说，你对抗你的家族，没关系吗？”

“没事的，我和他们可不一样。”宝伯特看着盖瑞的大眼睛，渐渐适应了现在这个状态，或许自己的演技真的很不错。“不过你得注意下，有些哺乳动物是很害怕蛇的，你这么大的力气缠着他们也会让他们难受，以后要先问，懂吗？”

“嗯，我了解了。”盖瑞用力点了点头。“可以来个抱抱吗？”

“噢……应该，可以？”宝伯特没想到盖瑞这么快就要现学现用。

“我最喜欢抱抱了！”盖瑞这次的动作温柔了很多，蛇有力的身体沿着宝伯特的躯干一圈圈缠绕而没有束缚住他的双手。宝伯特已经忘记上一次自己拥抱别人或被别人拥抱是什么时候了，略带些力气的包裹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就像他又回到了他的童年。他伸出空闲的双手抱住盖瑞的身体，蛇的鳞片摩擦过他掌心的肉垫，带来略有些凉意的触感，而贴在自己身体上的那些部位正在逐渐升温。原来蛇是这样的物种，宝伯特心想。

“要来点鱼罐头吗？”

“当然，快给我端上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习惯使然，宝伯特总觉得自己怎样对盖瑞都讨厌不起来。这条看起来透着傻气的蛇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用他包里的水彩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再就是从外面带些莫名其妙的小玩意给自己，宝伯特始终都不明白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要做那样的大事就这么随随便便吗？宝伯特抬起一根利爪，把它当作开罐器一点点撬开罐头的边缘。盖瑞盘踞在老旧的桌子上，认真地拼凑着各种照片和线索，宝伯特端着鱼罐头来到盖瑞身边，带着笑意撑着脑袋看他忙前忙后。

“谢啦，搭档！”盖瑞张大了嘴咬向鱼罐头，不料毒牙一下扎进了宝伯特的手背。

“嗷！”毒牙刺入宝伯特手背的一瞬间，麻痹与痉挛顿时夺走了宝伯特身体的控制权，他面容扭曲地直直倒在地上，蛇毒让他瞳孔涣散，心跳加速，只觉全世界的声音仿佛只剩下自己巨大的心跳声，眼前的天花板飘飘地向遥远的地方飞去，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紧紧攥着。如果碰到蛇毒就会死，这是自己的爸爸从小就教导的，宝伯特绝望地望着旅店破旧的天花板，脑子里不停闪过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事的可能性。早知道就该听爸爸的了，早知道就不应该相信蛇的，自己怎么会蠢成这样，妄想蛇真的会没什么危险？

“对不起搭档，坚持住！”盖瑞慌张地从他的小包里翻翻找找，掏出那根卡通解毒笔，朝着宝伯特的胸口猛地扎下。

“呼，呼呼，呼！”宝伯特猛地从地上爬起，大口喘着粗气。居然没事了？宝伯特简直不敢相信。

“对不起搭档，忘了跟你说了，我的牙上是有毒的，不过只要有这根解毒笔就没事啦，假如中毒了，对准心脏的位置扎一下就好了，用的时候记得摁一下这个按钮。”盖瑞用尾尖卷起那根解毒笔向宝伯特展示。

“知道了，不过下次你也小心点……一直打针我也是会怕痛的。”宝伯特仍有些惊魂未定，他没想到原来盖瑞随身带着造型那么可爱的解毒笔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你别生气。”盖瑞可怜巴巴地低下头看宝伯特。

“好啦好啦，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

“那要来抱抱吗？”

“当然可以。”

“太好啦！”盖瑞飞快地缠绕上宝伯特的身体。宝伯特已经渐渐习惯了盖瑞的拥抱，自从那次之后盖瑞从来都没再失过手。宝伯特觉得盖瑞的拥抱和别人都不同，有一种极为柔软的感觉，有时候尾巴尖还会和自己的短尾巴缠在一起，弄得宝伯特痒痒的。

“搭档，最近我总感觉你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盖瑞睁着他的大眼睛看着宝伯特。

“是吗，是什么？”宝伯特还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是你把我偷渡进来的时候在我旁边的那堆货，是猫薄荷对吧？你应该少碰那个。”

“啊哈哈，没事的啦。”宝伯特尴尬地甩了甩手装作轻松的样子，这时他才觉得盖瑞没法放开的拥抱有时候还挺碍事的。”我才没沉浸在里面呢，只是偶尔尝尝鲜而已。”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的，蛇的嗅觉很灵敏。那个对你不好，真的。”盖瑞认真地看着宝伯特，宝伯特有点不敢和他对视。“你最近精力变得很差”

“应该是我睡眠不规律导致的？好吧，我听你的，我会少碰猫薄荷的。”

“那就好！好啦，我们来吃鱼罐头吧，饿了半天了！”盖瑞飞快地用他的蛇脑袋蹭了一下宝伯特的脸颊毛，转头用尾巴尖抓着勺子舀起鱼罐头往宝伯特嘴里喂。

“嘿，喂我干嘛？我比你多两只手呢！”宝伯特一边说话一边吃下盖瑞喂的鱼肉。

“算是道歉啦，搭档，享受一下我的服务吧！”盖瑞带着笑，尾巴上的动作没停。

“那我就享受一下好了。”宝伯特也笑了起来，只要张嘴就能吃到食物，全身也被安宁地包裹着，有那么一瞬间，宝伯特希望缠在自己身上的蛇身子永远也不会放开，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宝伯特狠狠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宝伯特很少睡过像这个酒店一样破旧的房间，最差最差的也就是他在沙漠区搭的那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小屋，而且那个什么都有的小屋除了热了点比他家里那个精致的小房间舒服多了。盖瑞睡觉的时候总喜欢缠在宝伯特的身上，今天两人上床的时间很早，淡白色的月光透过破掉的窗棂落到老旧的地板上，宝伯特翻了个身，整张床吱呀作响，灰尘的味道在整个房间弥漫。

“你要找回的那个家，是什么样子的？”宝伯特突然想起这么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只是传说那是我们蛇类在动物城里本应居住的居所，秘密就藏在你们林雪猁家族的那本设计原稿上。”

“蛇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和大部分地方没什么两样，只是设计得更方便蛇来生活。”盖瑞的眼珠转了一下。“给蛇用的楼梯，给蛇用的滑梯，还有不用手也能很方便生起来的炉火。”

“你家族回归动物城的重担就这样压在你身上了，压力真大。”宝伯特叹了口气。

“不，当然不是的，我的家族从来没把这样的重担委托在我身上。”盖瑞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只是我自己想来试试看而已。”

“是这样啊。”宝伯特的眼睛看着盖瑞，愣了会儿神，眼睛瞪大了一瞬间又重新缩回去。

“搭档，你还好吗？我感觉你的体温好像在降低。”盖瑞关切地看着宝伯特。

“噢，我还好，只是想起一些事。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体温降低了？”

“蛇对体温的感知很敏感。”盖瑞的蛇头轻轻蹭上宝伯特毛茸茸的脸颊。“要不要我抱你抱紧一点？”

“可以。”

盖瑞调转蛇头，沿着宝伯特的裤管底部缓缓从下往上钻，从腰部露出，探了下头后又沿着他的毛衣下摆往上蜿蜒盘绕，裹缠住宝伯特的整个身体后从毛衣领口钻出。

“这样怎么样？”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从衣服里面钻出来？”宝伯特惊讶地看着盖瑞。

“噢噢，抱歉，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话我就退出来。”

“不。”宝伯特闭上了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盖瑞的蛇身爬上自己身体的时候他脸热得发烫，自出生以来他还没跟任何生物这样亲密接触过，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上的这些地方让别人碰到原来是这种感觉，全身都在被细密的鳞片接触与刺激着，他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害羞？不安？恐惧？兴奋？缠着自己的可是一条只要想，随时都能要了自己命的毒蛇，也许自己该后悔那些一时冲动的念头和决定的，然而，紧紧缠着自己的，已被自己的身体捂热的蛇身却并不让他讨厌。“这样很好。”

“真的还好吗？我感觉你的心跳速度和体温突然增加了很多。”

“真的，我……”宝伯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蛇头，拼命地思考着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最后他放弃了，用他的双爪轻轻拢住盖瑞的头，闭上眼，重重地吻了上去。宝伯特的舌头小心地从盖瑞的两颗毒牙之间钻了进去，蛇粘滑而温暖的口腔紧紧地裹着宝伯特的舌头。盖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信子慌乱地向后缩着，缠在宝伯特身上的力道下意识紧了几分，意识到宝伯特在干什么后他才重新放松。盖瑞的信子顺着宝伯特舌头的搅弄也伸进宝伯特的嘴里，宝伯特只觉自己的上颚被挠得痒痒的。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盖瑞也喘了口气。“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这种事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啦。”

“那么。”盖瑞的双眼认真看着宝伯特。“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宝伯特屏住呼吸。

盖瑞用他的脑袋轻巧地将宝伯特的毛衣撩起，又翘起蛇尾将他的裤子脱下，猞猁的肉棒登时从长裤里弹出，冒着湿润的热气。

“要继续吗？”

“继续……吧。”宝伯特闭上了眼，他难以想象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这样真实地发生了。盖瑞的身体滑过宝伯特的下腹，细密的鳞片一寸寸地擦过宝伯特的肉棒上侧。“别……噢，哈哈，那样有点痒。”宝伯特没想到原来做爱是这种感觉，他原本还以为会和小说里写的一样是完全令人沉醉的东西。

“我把你弄痒了吗？抱歉搭档！我会小心点的！”宝伯特觉得盖瑞的动作和他们平时在一起玩闹的时候别无二致，只是更色情了些。蛇的动作放得愈加轻缓，盖瑞小心地缠上宝伯特的腰，又用自己的身子钻过宝伯特大腿根部夹着的小缝，一圈圈缠上他的肉棒，最后张开大嘴，像吞食猎物一样将那根肉棒一点点吞了下去。

“呜……嗯……好舒服……”湿软而温暖的口腔和宝伯特平时自己用手完全不同，盖瑞的毒牙小心地避开了宝伯特的身体，等到整根肉棒都被含进嘴里后，盖瑞开始上下含弄这根粗大的肉棒。喉间的软肉与宝伯特敏感的龟头摩擦，一开始还觉得只是玩闹，在某个瞬间从未有过的快感几乎要将宝伯特的全身融化。嘴被塞着的盖瑞没法说话，只是身体在宝伯特的全身缠绕玩弄，盘绕在宝伯特腹部上的身体来回蛹动，尾尖轻点宝伯特的乳尖，绕着圈在上面挑逗。

“盖瑞……呜，轻一点……要不行了……”宝伯特也想取悦盖瑞，他伸着手往外抓。蛇缠在身上的感觉比任何一种拥抱都来得让人满足，全身都会被有力地抱与抚摸着，就像一件玩物被全方位地玩弄和挑逗，可伸出手后只能抓到一长条细细的身躯，怎么用力也使不上劲。摸索了半天，宝伯特的爪子才摸到盖瑞身体的尾部弹出来两根带着刺的肉棒。宝伯特含着自己的爪子，用口水润了润，开始握住盖瑞的两根肉棒，缓缓地上下套弄。他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套弄，裹缠着自己身体的蛇身不断扭动，含着自己肉棒的蛇嘴吸力也越来越大。

“盖瑞，我……”积累的快感达到了顶峰，宝伯特全身激烈地痉挛着，下身本能地挺动，一股股精液喷射而出，盖瑞把它们全部吞了下去。与此同时宝伯特手里的肉棒也不断紧缩，喷出一股有一股的精液，沾湿宝伯特的爪子，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精液的味道。

“呼，呼……”原本含着宝伯特肉棒的盖瑞缓缓退了出来，射过精后两人都有些无力，疲惫而瘫软地缠在一起，躺倒在床上。

“搭档……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盖瑞双眼微垂，靠在宝伯特的脑袋旁边，他伸了伸脑袋，用自己的身子环住宝伯特脸颊两侧的毛。

“我也是……”宝伯特闭上眼，胳膊搭在自己的脑袋上，努力调节自己的呼吸。

“以后我们还能这样吗？”盖瑞用信子轻轻卷起宝伯特卷曲的胡须。“你身上很暖和，毛茸茸的……我很喜欢。”

“当然，当然可以。”宝伯特睁开眼，看着盖瑞，这条危险而漂亮的蓝色毒蛇放松地躺在自己身边，带着他惯常的笑容。“我们以后还能玩更多东西。”

“等把家找回来了我一定要让你住在我家！只是蛇住的地方可能会有点热，到时候可能得给你开个空调。”

“没事，热的地方我也可以去。”宝伯特的爪尖抓着盖瑞的蛇尾绕来绕去。“我在沙漠区有一个我自己的小空间，在那里没有任何人会打扰我。”

“真的吗？可以带我去吗？”

“肯定的，我那里放了很多好玩的东西，逗猫球，桌游，电视机，收音机，我可以给你找个地方让你画你喜欢的画。等到了晚上我们就一起躺在床上看月亮。”宝伯特的思绪飘向远处，他又想起那个唯一能让他开心的地方。

“那我们还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动物城外你应该没怎么去过吧？我们可以租辆车，一直一直开，想去那去哪。”

“你会开车吗？”宝伯特惊讶地看着盖瑞。

“这么一说还真是，得找那种蛇专用的骑车才行……”

“算了算了，到时候让我来开就好了，我会好好学的。”宝伯特的爪子在盖瑞头上摩挲。“过两天我先练练摩托车，学会了再去学汽车，到时候就可以开车带你了。”

“搭档，你可真可靠！”

“那是自然。”宝伯特的脑子里出现他和盖瑞开着车在沙漠驰骋的画面，沙漠很干，到时候得给他们俩都准备一后备箱的水才行。

小时候我家有一个八音盒，是木雕的，和这根解毒笔的头部长得有点像，等有空了，我一定要雕一个里面有你和我的。”盖瑞兴奋地比划。“到时候我们可以在我家里住一阵，等住腻了再去你家住一阵。”

“我家在冰川区，你呆得习惯吗？你最怕冷了吧？”

“没事，你身上可暖和了，到时候我盘在你身上睡就好了，再不行我就织一件毛衣，我其实很会这类手工活哦！”盖瑞洋洋自得地笑了起来。

“好吧，那到时候我会给你煮一大锅暖暖和和的巧克力，免得你冷着了。”宝伯特也被盖瑞那副模样逗笑了。

“等到所有事情结束就好了。”

“……”宝伯特看着盖瑞的眼睛愣了愣神，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的这种感受应该被称为什么。

“是啊，等到所有事情结束就好了。”

“盖瑞，你居然会来看我吗？”

监狱的牢房里，宝伯特站在玻璃窗前，抓了抓自己的爪子，局促而不安地看着盖瑞。

“应该也没有别人会来看你了吧？”盖瑞的头靠在玻璃窗上。

“你说得没错，已经没有人……”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背叛我。”盖瑞失落地看着宝伯特。

“对不起……”宝伯特觉得或许自己应该解释些什么的，家族的压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愿望，又或是别的什么，但面对盖瑞，他再说不出更多话来了。“是我鬼迷心窍了。”

“我给你带了一件毛衣，我自己织的，等会儿我会交给狱警。”盖瑞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那双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睛。“圣诞节快到了，监狱里应该很冷吧？”

宝伯特的眼睛重新看向盖瑞，紧紧咬住牙齿，湿润而模糊的东西渐渐盈满他的眼眶。

“你还有多久才能出狱？”

“什么？”宝伯特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往下流。

“我还是想带你去看我家。”盖瑞低下头。

“再等个几年应该就可以了。”宝伯特紧紧握住拳头。

监狱里的空气比死还寂静，宝伯特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一只体型壮硕圆润的老猞猁从门口缓缓现身。

“爸爸？”宝伯特猛地回头，刚才在他眼里蓄积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流下，打湿他的颈毛。

“我的儿子这是在和谁聊天呢？我来看看。”老猞猁一步步地从门口走向玻璃窗，双手撑住桌子，死死盯着盖瑞。“这不是把我们家族都害惨了的那条死蛇吗？”

“米尔顿先生，我需要更正一下，实际上……”

“打住，打住打住。”米尔顿摆了摆他的手。“我知道你和我最心爱的小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对吧，乖儿子？”米尔顿的手轻抚宝伯特的下巴，宝伯特浑身颤抖。

“跪下。”米尔顿的命令不置可否，宝伯特顺从地跪在监狱冰冷的地板上。米尔顿用他的大手粗鲁地抓着宝伯特的脑袋，宝伯特似乎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乖巧地用嘴拉下米尔顿的裤子。

“米尔顿先生，你在监狱里这么做是违法的！”盖瑞愤怒地呲起牙。

“哦，是吗？”米尔顿发出低沉的笑声，狠狠地摁下宝伯特的脑袋。老猞猁那根粗大的肉棒顿时没入宝伯特的嘴里，随着老猞猁手上的动作，宝伯特像飞机杯一样被迫含住他的肉棒来回运动，肉棒在喉咙里抽插发出粘稠的水声。“你以为我是怎么能在你探监的时候来这儿的？林雪猁家族的势力还没那么弱，我只是在处理家事而已。”

盖瑞死死地瞪住米尔顿，米尔顿只是轻蔑地笑。在操弄了一阵宝伯特的嘴后，他一只手提着宝伯特的后颈，拔出插在他嘴里的肉棒，扒下他的囚衣，一只手摁着他的脖子，让他仰面躺倒在地，双腿张开，用自己宽大的脚掌踩着宝伯特的肚子和肉棒，来回碾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儿子干了些什么好事吗？米尔顿抓住宝伯特的双脚，强迫它们分开，粗大的猞猁肉棒紧紧抵着宝伯特的后穴。“操……不就是这些破事吗！”米尔顿怒骂一声，将整根肉棒狠狠顶进宝伯特的后穴，肉体与肉体碰撞的闷响在整座牢房回响。宝伯特双眼失神，被插进去的瞬间下体就开始流出粘稠的先走液，随着米尔顿粗暴的一次次狠力顶撞大声呻吟。

盖瑞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宝伯特被米尔顿完全压在身下，像一个真正的玩具那样被肆意蹂躏。随着米尔顿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两人的结合处渗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粘液，宝伯特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舌头半耷拉在外边。

“呼……这儿子也就这样还有点用了。”米尔顿从腰间掏出烟卷，点燃后深吸一口，将烟雾尽数喷在宝伯特的脸上。“乖儿子，赏你的。”宝伯特的表情再度变得迷离，米尔顿把自己刚吸过的烟塞进宝伯特的嘴里，宝伯特立马本能地夹住那根烟，贪婪地吸食。

“米尔顿先生，你真的很过分，我之前和宝伯特讨论过他的猫薄荷问题。”要不是隔着玻璃，盖瑞很想狠狠地给面前这个可恶的老猞猁来上一口。

“是吗？我看我儿子可是受用得很呢。”米尔顿轻蔑地笑了起来，用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盖瑞。“我们还没完。”

“探视时间结束了，盖瑞先生，请您立刻离开。”盖瑞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从角落走来的狱警拖住他，将他请离了牢房。

未曾预料的雨从天而降，湿润的雨滴沾湿了盖瑞的全身，他慌乱地到处乱窜，试图找个干燥的地方躲藏片刻。下次一定要记得带把伞出门才行，盖瑞心想，冬天的雨实在是冷得让蛇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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