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入室內。

　　我側躺在流浪者懷裡，他近來作息常與我同步，現在還闔著眼，不知道人偶正在做什麼夢？我做了一個春夢，還沒有進入正番就醒了，現在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輕戳他以黑絲背心包裹的胸膛，清瘦結實，食指再蹭過他的乳尖，把紅果摸硬了之後再往下撩撫他的腰際，流浪者到此為止都沒有反應。

　　我手繼續往下，解開紫色腰繩，然後一個翻身跨坐上去。

　　還是沒醒。

　　好啊。

　　我就不信接下來他還能忍。

　　昨晚完事後還是他抱著我去洗澡，現在我倆身上都只有單薄睡衣，肌膚相貼，根本遮掩不住身材的凹凸變化。

　　我蹭下睡褲，因為春夢而潤澤的花穴，隔著褲子貼在他的硬挺上，小口小口嘬吻，將他納入，慢慢地磨著陰蒂，花液漸漸湧出，可以明顯感受到他也漸漸硬了。

　　我維持著這個姿勢，加快磨蹭速度，花穴不自覺痙攣收縮。快一點，再快一點，我調整位置，努力刺激穴口的敏感點，身體越來越燙。嗚，要到了……

　　身下少年突然掐住我的腰，動作中斷正難受時，又狠狠往下摁住，直接撞上勃發陰莖。我嬌喘出聲，「啊、嗚……怎麼突然……」

　　他清越的嗓音調笑道，「一早就想要，昨晚沒餵飽妳？」

　　「不能要嗎？」我理直氣壯地反問。

　　面對我的予取予求，流浪者也習慣縱著了，把我那褪到腿窩的內褲勾下來，指尖揉著上面的黏膩稠絲。

　　「既然是妳想要，那就自己繼續吧，別玩到耽擱了早上的行程。」

　　「沒問題，很快的，騎乘位我不用五分鐘就能到了。」

　　「那我呢？」

　　「你五分鐘到不了嗎？我看你也硬得不行了。」

　　「……妳確定，要讓我五分鐘就射？」

　　「我只能給你五分鐘，射不出來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抬起臀部，輕透花液從陰道口滴落，恰好濡濕他的短褲。我褪下他的褲子往床下一扔，扶著他挺立的柱體慢慢坐下。徹底結合的那一刻，我發出滿足的嘆息。流浪者的眼睛也舒服地瞇了起來，發出了微弱哼喘。

　　小貓也很享受嘛。

　　跟流浪者共赴雲雨時，我向來到得很快，很少忍耐也不需要忍耐。我身體微軟，按照自己的步調讓花徑吞吃他的陽具。這個姿勢頂得特別深，肉刃撐開窄徑間，每一寸皺褶都抹上了花液，水聲噗哧作響。

　　我很快到了一次，騎乘的速度緩下來，少年突然拍了下我的臀部，神情不滿。

　　「五分鐘還沒到吧？」

　　在流浪者快要高潮的前一刻，我停下搖擺的動作，寸止他的歡愉，陰莖被花穴深深吃著，雙腿困住流浪者的腿，再將他的雙手高舉過頭壓住，使之動彈不得。

　　少年的身體發麻微顫，無法忍受這樣的煎熬，淺藍眸光怒瞪著我。

　　我淺笑問道，「我跟杜林掉進水裡你會救誰？」

　　他神色一頓，扯出一笑，「圖窮匕見了啊？」

　　流浪者無視我徒勞的箝制動作，窄腰一頂，陰莖頂到深處，快感直衝上背脊，我忍不住尖叫出聲，花徑劇烈收縮，腦袋一片空白。

　　「妳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談論這種殺風景的話題？」

　　我聲音虛弱顫抖，「……對，我就要挑這時候。」

　　「很好，那妳繼續。」

　　流浪者一下下輕撞著，剛從巔峰墜落的我腦袋還有些暈麻，慢慢整理思緒。

　　「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我是希望你可以走出須彌的，但當你足跡越來越遠，朋友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又開始難受了。」

　　「自欺欺人疊甲疊了一年，結果妳還是破防了。」他調侃道。

　　我沉默片刻，坦然承認，「對，我破防了。我就是這麼沒用的小丑，讓你看一年的笑話了。」

　　「也不需要這麼沮喪，妳這回堅持得比我想像得還要久。我本以為在他化人時，妳就該發作了。」

　　「那陣子過得很忙，所以沒時間思考太多。」

　　「所以是最近太閒了。」

　　兩個月寫了二十四萬字，要說閒，好像也確實如此。創作是抒壓管道，寫得越多，某種層面來說確實表示精神狀態越危險。

　　我沒有否認。

　　「都說直球剋傲嬌，就像木偶跟少女的關係一樣，少女了解木偶，也能精準猜到她的想法。如果你身邊出現了這樣的存在，我會很難受。例如會讀心的納西妲，自來熟的賽索斯，把你當成第一個朋友的杜林。從希穆蘭卡同行到須彌，再到挪德卡萊，接下來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妳也跟小龍薯餅同行了一年，他最後還說了我愛妳，妳要跟他生孩子了嗎？」

　　「……」

　　我皺眉，大腦有點當機，「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小龍是小龍，我把他當成夥伴當成孩子，孩子怎麼可以跟我生孩子……」

　　流浪者耐著性子道，「那妳知道我老聽妳把我跟杜林湊在一塊時是什麼感想了嗎？」

　　「但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

　　「妳喜歡的人，跟喜歡妳的人，也都要排從蒙德城排到教令院門口去了。」

　　「杜林如果沒有你的話會變成邪龍，你對他來說不可或缺。」

　　「薯餅如果沒有你的話也早就死了，妳對他來說同樣不可或缺。」

　　「薯餅又不是人……」

　　「他曾經可以是人，但他為了妳而放棄了本應屬於他的力量。直白表達跟隱忍克制，哪一種情感的維持更費力，妳比我還要清楚。」

　　流浪者擦去我眼角壓抑不住的淚水，這個動作讓我瞬間崩潰。

　　我抽噎道，「不存在的記憶突然增加了，高天任性打劇情補丁這個壞習慣能不能改一改……角色也有自己的生活，我算什麼呢？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可有可無……」

　　「是啊，既然不可能改掉，我就等著妳兌現一年前囚禁我的承諾，要做什麼都可以，慢慢想，我不急。」

　　我低頭埋在他的頸窩，「我想上你肢解你再被你罵神經病被你賞耳光，然後你再抱我吻我操我說你只喜歡我也只想幫我生孩子。人被殺就會死，但你又死不了。你死去活來這麼多次，讓我也跟著死去活來的……喜歡你會變得不幸。」

　　「喜歡我這麼不幸還一早就騎上來？我都被妳支解了，要怎麼吻妳抱妳操妳甚至讓妳幫我生孩子？」

　　「我說你可以就可以……你怎麼還亂改我的話！」

　　流浪者唇角勾起一笑，「看來還沒有被操懵啊，連要讓我生孩子這種話都說出口，我還以為妳已經失去理智了。」

　　「我還真希望自己能失去理智，就是太清醒才痛苦。」

　　我說了這麼多渾話，也不見流浪者面露嫌惡或是將我推開，身下還是拓著我的窄穴，又酥又麻又痛又甜，這世上也只有他聽到我要支解他還能面不改色地笑給我看，問我要怎麼支解他了。

　　淚失禁的體質加上流浪者不停歇地抽插動作，上下一起滴滴答答水流個不停，心底又痛又酸，身體又痛又麻。互相覆蓋互相取代，腦內的煩思因為少年溫柔綿密的佔有而逐漸驅離。

　　好煩。怎麼這麼煩。

　　流浪者越溫柔我越覺得煩，越無法不去愛這樣的他。早就把我看透，甚至知道什麼才是我現在需要的。

　　他與生俱來的溫善，多一分過於矯情，少一分過於冷淡，被他後天遭遇養成的頑劣刻薄調和得恰到好處。

　　「妳別忘了，只有妳記得我犯過什麼事，也只有妳能喊我的真名。我的過去，只有妳完整見證過。我的贖罪跟復仇，都只有妳才明瞭其中的意義。這樣明白我底細還不怕死的妳，糾纏起來才有趣。」

　　我環著他的肩膀啜泣，流浪者見我越哭越兇，身下的動作也放緩了些，把我抱起坐在懷裡，一邊哄著一邊溫緩頂弄。是他的感情，還是他的聲音，亦或是他的愛撫，到後來我已經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哭了。

　　他說的我都懂，但理智上明白，跟情感上接受，是兩回事。

　　徹底說出來的感覺確實好了一點。

　　我像個蓑衣蟲被流浪者抱在懷裡，乍看很溫馨，但被單之下的結合處還麻麻地滴著精水，透過這種方式確實又快又有用。

　　早已經超過五分鐘了。

　　我把玩著流浪者的髮絲，眸光有些恍惚，「我其實很怕說出來會被你恥笑，落井下石，然後跟別人一起嘲笑我有多麼神經病。」

　　流浪者嘴角一抽，「在妳心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當初我其實就是被你不分敵我的刻薄和恨意給吸引的。」

　　「我也是。」

　　「啊？」

　　「妳不會真覺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個人設對我來說有什麼吸引力吧？妳的本質我早就看透了，貪愛又怕受傷害的膽小鬼，被逼急了還會咬人。」

　　「你好奇怪。」

　　「我就喜歡妳對我那種愛而不得的憋屈樣子。」

　　「……你好討厭。」

　　「聽好了，我沒興趣跟無關人士碎嘴、把妳的事情透漏給旁人知道。無論好的壞的，囂張的狼狽的，每一面都是屬於我的。」

　　我吸吸鼻子，「真的？」

　　流浪者勾起我的下巴，在唇上啄著，「要瘋我就陪妳一起瘋，要清醒我也陪妳一起清醒，總歸這條路上，不會讓妳一個人孤獨下去。」

　　「如果當年我也有這樣能傾訴一切又守口如瓶的對象，或許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妳是說曾經給了心的那個對象？」

　　「嗯，她說我有什麼煩惱都可以跟她抒發，吃醋也可以，但她轉頭就說給別人聽了，當成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後來我有陣子總覺得人類是不可信任的，然而現在我覺得，非人類也不怎麼有信用。」

　　「如果會讓妳想起陰影，不喜歡的話，停在這裡，不要往前走就是了。」

　　流浪者握住我的手腕，在上面的浪客座刺青微微一點，熱度從人偶捧的心蔓延開來。

　　我胸口微顫。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他確實有能力這麼做。

　　他早就準備好為我編織深夢了。

　　我搖頭，「我眼中觀測到的你們自然是我喜歡的面貌，高天干涉下的命運另當別論，但反正編織世界是我的專長，既定的命運肯定能有別種解釋。」

　　我反握住他的手，在流浪者的手腕上狠狠地用力咬了一口，幾乎見血。

　　流浪者一默，接著笑得歡快，「還有力氣咬我，不錯，再努力點就能咬斷手指了。」

　　我悶悶道，「你當我是人偶？萬一把牙齒咬斷了，能說換就換嗎？到時候要怎麼吃飯進食？」

　　「到時候呢，我就每一口都嚼碎了親自餵妳吃下。」

　　「……完了，我好像還真有點期待，被你當廢人養著哄著的生活。」

　　「有差嗎？妳平時也沒少當廢人吧。」

　　流浪者把我打橫抱起，走進浴室，在浴缸放了熱水準備幫我盥洗淨身。好像確實，平時也都讓他養廢了。每日有他，陪睡有他，會逗我笑，也會陪我哭。

　　浴室窗戶開著，飄進了花香，早晨的光照在他身上，眉眼格外清澈動人。我直勾勾地望著他。

　　「看什麼？」他問道。

　　「好希望能洗久一點，讓時間凍結在這一刻，想多看看你把我養成廢人的模樣。」

　　「這種事，往後機會多得很。」他輕哼一笑，「妳已經超時了，再不出門要來不及了，別想把遲到賴在我身上。」

小说相关章节：【原神】旅行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