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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雫的微缩都市大扫除

小说: 2025-12-30 13:02 5hhhhh 9630 ℃

第一幕:落锁的瞬间

厚重的防盗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那是锁舌弹出的声音,也是两个世界被隔绝的分界线。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那是主人离去的声音。电梯运转的嗡嗡声微弱地传来,随后归于死寂。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确信那个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宇之间,雫才慢慢直起腰。

原本挂在她嘴角那抹温婉、职业且毫无破绽的微笑,像被风吹散的雾气般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冰冷如霜的面具。双眼微微眯起,那不是在看家,而是在审视猎场。

“终于……走了啊。”

她轻声呢喃,声音在空旷的玄关回荡。她抬起手,指尖掠过玄关柜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不,那不是灰尘,那是一个刚刚建立起雏形的微缩街区。几个只有米粒大小的行人走在路上,惊恐地抬头看着那根从天而降的巨大手指。

“碍事。”

没有任何犹豫,雫的手指轻轻一弹。

就像弹走一粒恼人的饭渣。那个建筑,连同里面几十条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作一道残影飞了出去,撞击在三米外的墙壁上,碎成一滩看不清形状的斑点。

雫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走进客厅。

随着她的走动,那双漆黑发亮的玛丽珍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规律而冷酷的“咯噔、咯噔”声。这声音对于屋内原本潜伏着的某些存在来说,无异于死神的倒计时。

客厅里的景象,在普通人眼中或许是壮观的奇迹,但在雫的眼中,却是令人作呕的“感染现场”。

主人是个无可救药的微缩都市爱好者。从半年前开始,这种诡异的生态箱就开始在家里泛滥。

起初只是书桌一角,后来蔓延到书架、地毯边缘、甚至卧室的床底。

那些只有几厘米高的摩天大楼像苔藓一样疯狂生长,微型的跨海大桥连接着茶几和沙发,无数比蚂蚁还小的人类在里面繁衍生息,制造着令人烦躁的高频噪音。

最让雫无法忍受的是,主人看着这些“虫子”的眼神,比看着她时还要温柔。

她每天精心熨烫女仆装,每天跪在地上擦拭地板,却比不过这些会制造垃圾的微小生物。

“脏死了。”

雫站在客厅中央。

“到处都是。连呼吸的空气里都充满了这些虫子的臭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能闻到空气中那些微小工厂排放的废气,以及几千万只微小生物散发出的费洛蒙。

既然主人出差一周。

那么,作为一个优秀的、有洁癖的女仆,进行一次彻底的“深度清洁”,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第二幕:大吉岭的处刑

雫并没有急着开始那场风暴。

她优雅地走进厨房,烧水,温杯,取出一罐上好的大吉岭红茶。

她是专业的。越是重要的工作,越需要仪式感。

水开了。滚烫的热气升腾而起。

她将沸水注入茶壶,看着褐红色的茶汤在壶中翻滚,浓郁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端着精致的骨瓷茶杯和茶托,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书房。这里是“重灾区”。

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上,盘踞着一个名为“新都”的大型工业城市。密集排列的高楼大厦,闪闪发光的化工厂,还有比发丝还细的轨道上行驶的微型列车。

它占据了原本属于主人的工作空间。

雫走到桌边,并没有坐下。

她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伫立在城市上方。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个新都。

城市里的警报声响了。那是一种极高频的尖啸,像是无数蚊子在耳边轰鸣。街道上的车流停滞了,肉眼难辨的小人们跑出大楼,绝望地指着天空中的那位“女神”。

雫低头看着他们。

透过镜片,她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黑点在蠕动。

“哎呀,好多灰尘在动。”

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

呼——

这口带着红茶热气的呼吸,在地面上化作了十二级的湿热飓风。几架刚起飞试图侦查的微型直升机瞬间失控,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撞毁在茶杯壁上。

“手有点酸呢。”

雫自言自语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她那只端着茶杯的白皙手腕,极其自然地、毫无征兆地倾斜了。

没有任何慢动作。

重力接管了一切。

哗啦————!

两百毫升、九十五摄氏度的红茶,化作一道褐色的绝望瀑布,垂直轰击在城市的工业区中心。

这一刻,物理法则对微小人类露出了獠牙。

水的表面张力在宏观世界微不足道,但在微观视角下,这粘稠的红茶简直就是沸腾的沥青。

“滋滋滋滋——”

那不是雨声,是高温的液体接触到微型建筑发出的声音。

精密加工的厂房瞬间软化、崩塌。街道上的车流被洪流卷起,连同里面的人一起被烫成了红色的水。

位于冲击点中心的人类甚至来不及感到痛苦,他们的蛋白质在一瞬间就凝固了,然后被冲击力撕碎,变成了茶汤里漂浮的浑浊物。

红茶在桌面上肆虐,迅速蔓延成一片褐色的湖泊。

那些原本坚固的摩天大楼,此刻就像是被洪水冲垮的沙堡,在这带着甜味的地狱中缓缓倒塌。

无数焦黑的、蜷缩的微小黑点浮出了水面。

“啊,糟糕。”

雫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嘴角却在此刻勾起了一抹极其残忍的愉悦弧度。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Master最喜欢的书桌被弄脏了。”

她将空茶杯轻轻放在一旁,压扁了一座幸存的塔楼,然后从旁边拿来一叠厚厚的、洁白的厨房纸巾。

那是最后的一道工序。

“必须……擦干净。”

第三幕:名为“擦拭”的屠杀

雫将那张巨大的纸巾展开。

对于还在红茶湖泊边缘挣扎、试图爬上干燥高地的幸存者来说,天空再次被白色的云层遮蔽了。

但这一次,云层塌下来了。

噗。

纸巾覆盖了整个废墟。

所有的尖叫、火光、奔跑,瞬间被这层白色的纤维网切断。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液体被吸入纸巾时的细微“嘶嘶”声。

雫伸出右手,掌心向下,按在了纸巾上。

她没有立刻用力,而是像是在爱抚什么宠物一样,轻轻地将手掌贴合着桌面。

掌心下传来了微妙的触感。

那是无数微小的、坚硬的颗粒。是还在挣扎的幸存者,是还没完全倒塌的大楼尖顶。

有点硌手。

“怎么这么不平整呢?”雫皱起眉头,似乎对桌面的平整度很不满意。

于是,她开始用力。

手掌肌肉紧绷,力量通过掌根传导。

格拉拉……噗嗤……

隔着纸巾,传来了一连串密集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就像是捏碎了一把干燥的饼干,又像是踩爆了一堆多汁的甲虫。

原本凹凸不平的纸巾表面,在她掌心的碾压下,迅速变得平整。

下面的抵抗消失了。

那一座拥有五十万人口的工业新都,此刻变成了一层夹在桌面和纸巾之间的、红褐色的浆糊。

雫并没有停手。

她似乎迷上了这种触感。

她按着纸巾,手掌开始在桌面上画圈。

摩擦、研磨、涂抹。

她想象着下面那些小人——那些曾经夺走主人视线的害虫,此刻正被她的体温和力量,均匀地涂抹在木纹的缝隙里,变成毫无意义的污垢。

“嗯……这样就干净了。”

三十秒的蹂躏后,雫提起纸巾。

原本洁白的纸面上,印着一大团触目惊心的红褐色污渍。那是混合了红茶、钢铁粉末和无数血肉的印记。

桌面上,除了淡淡的水痕,再也没有任何立体的建筑。

连废墟都被彻底抹平了。

雫随手将那团包裹着五十万亡魂的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还是有点脏味。”

她嗅了嗅手指,上面似乎沾染了一丝铁锈般的血腥气。

但这味道让她感到莫名的兴奋。

一股热流从她的小腹升起。那是破坏欲与独占欲混合而成的催情剂。

她转过身,看向地板。

那是更大的战场。

那里有连接着书房与卧室的“泛大陆联合体”,还有那个最为宏伟的、建在主人床边的“第一首府”。

雫轻轻提起略显沉重的女仆长裙,露出了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修长小腿。

那双刚才只是在走路的玛丽珍高跟鞋,此刻反射着嗜血的光泽。

鞋跟高约十厘米,硬木材质,触地面积极小。

这意味着,当她全身的重量集中在那一点时,产生的压强足以击穿钢板。

“接下来,是用脚的时间了。”

雫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露出了妖冶而残虐的笑容。

她抬起一只脚,悬停在地板上那条繁忙的微缩高速公路上方。

那是通往卧室的必经之路。

“抱歉,借过一下。”

第四幕:玛丽珍鞋的进行曲

悬停在半空的鞋底,遮蔽了微缩高速公路上所有的光线。

那是一双经典的黑色漆皮玛丽珍鞋,脚踝处扣着银色的搭扣,圆润的鞋头泛着冷光。但在地面上那几万名驾驶员的眼中,这平滑的黑色鞋底就是即将塌陷的天穹。

“如果不让路的话,我就直接踩过去了哦。”

雫轻声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只有陈述事实的冷漠。

咚。

脚掌落地。

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沉闷。但对于地面来说,这是板块断裂的巨响。

那条拥有八车道、正处于晚高峰拥堵的高速公路,瞬间消失了一截。

长约二十厘米的路段,连同上面停滞的数百辆微型轿车、运载着物资的卡车、以及里面惊恐尖叫的乘客,在零点一秒内被压进了木地板的纹理中。

雫没有停步。她像是在公园散步一样,迈出了第二步,第三步。

咯吱—— 噗嗤—— 咔嚓——

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混合音效。

那是金属车架被压扁的尖锐声,是混凝土桥梁崩塌的脆响,以及……某种有机物爆裂的湿润声。

原本干净的地板上,随着她的步伐,留下了一串触目惊心的脚印。

脚印不再是黑色的鞋底印,而是由红色的血肉浆糊、黑色的沥青碎片和银色的金属粉末混合而成的“泥泞”。

“哎呀……好粘。”

雫微微皱眉。她感觉到脚底的触感发生了变化。

起初是硬物的硌脚感,现在却变成了一种滑腻的、像是踩在腐烂果实上的恶心触感。

无数微小的生命正在她的鞋底花纹里被反复研磨,变成填充沟壑的胶泥。

她抬起右脚,向后看了一眼鞋底。

原本清晰的防滑纹路已经看不见了。鞋跟的缝隙里卡着半截微型的双层巴士,红色的车身已经被压成了一张薄纸,里面渗出的液体正顺着鞋跟缓缓滴落。

“真是的……明明刚刚才擦过的。”

雫抱怨着,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颤音。

她没有清理鞋底,反而用力在地上蹭了蹭。

滋拉——

像是在蹭掉踩到的口香糖一样。那半截巴士和无数尸骸被她粗暴地涂抹在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暗红色的痕迹。

“算了,反正是垃圾。只要把它们都踩扁,就不算脏了吧?”

第五幕:卧室门前的跪行

穿过走廊,雫来到了卧室门口。

这里是连接书房与卧室的交通枢纽,也是都市的核心地带。这些微缩人类在这里建造了极其宏伟的跨门大桥和防御要塞。

但在巨人的扫除计划面前,防御毫无意义。

雫停下脚步。她并没有直接踩过去,而是突然感到了某种燥热。

刚才在书房的“红茶处刑”和走廊的“散步”,让她的身体微微发汗。

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的双腿开始发烫,大腿内侧摩擦产生的热量让她有些许的恍惚。

那是肾上腺素和某种更原始的欲望在燃烧。

“有点……累了呢。”

她自言自语道,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地面上数百万居民魂飞魄散的动作。

她双腿并拢,慢慢地、重重地跪了下去。

轰隆!!!

这不是下跪,这是两颗陨石撞击地球。

她的膝盖,那被黑丝包裹的、圆润坚硬的膝盖,直接砸在了“泛大陆联合体”的首都广场上。

冲击波瞬间掀飞了周围十公厘米内的所有建筑。

位于膝盖落点中心的那个防御要塞,连同里面驻扎的一个师团,瞬间化为乌有。

“呜……”

雫发出了一声娇喘。

膝盖下传来了极度丰富的触感。

碎石的尖锐、钢铁的坚硬、以及肉体的柔软,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尼龙丝袜,清晰地传导进她的皮肤。

嘶啦——

脆弱的丝袜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暴力的摩擦,在膝盖处撕裂开来。

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直接接触到了那片充满了死亡和废墟的地面。

一点点鲜血渗了出来——那是她膝盖轻微擦伤的血,还是下面无数亡魂的血?已经分不清了。

“好痛……但是,好舒服。”

雫跪在废墟中,双手撑着地面,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她低下头,看着膝盖周围那些被冲击波震得东倒西歪、正在哭喊着逃窜的小人。

透过眼镜,她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充满了浑浊的狂热。

“跑什么呢?明明是你们弄脏了我的丝袜。”

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一队正在撤离的装甲车队。

指尖轻轻一碾。

啪叽。

就像按死几只蚂蚁。钢铁扭曲,里面的乘员变成了指纹里的一抹污渍。

“坏孩子。要把你们……全部清理掉。”

她像是个在玩泥巴的孩子,跪着向前挪动。

每一次膝行,都会在身后的地板上拖出两条宽宽的、由废墟和尸液铺成的“道路”。

第六幕:圣域的沦陷

终于,她爬到了床边。

那里是终点。那是主人每晚休息的地方,也是她平日里绝对不敢触碰的圣域。

而在床边的地毯上,矗立着最为繁华、人口最密集的“第一首府”。

雫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现在的样子,足以让任何洁癖症患者昏厥。

原本笔挺的女仆装裙摆上沾满了灰尘和褐斑,膝盖处的丝袜破烂不堪,挂着几根微小的钢筋。

而那双玛丽珍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坨红黑色的不明物体,鞋面上甚至粘着半个微缩广告牌。

但在她眼中,这才是“工作努力”的勋章。

她看向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

平时,她连坐一下都不敢。但今天,主人不在。

而且,她刚刚消灭了那么多“情敌”。她觉得自己有资格获得奖励。

“Master……”

雫迷离地呼唤着,身体前倾。

噗。

她倒在了床上。

没有脱鞋。没有换衣服。

那双刚刚屠杀了数亿生灵、沾满了整个文明尸骸的鞋子,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踏上了洁白的床单。

滋————

随着她在床上调整姿势,那一双脏鞋在床单上狠狠地摩擦。

白色的纯棉布料上,瞬间被画上了两道粗重的、暗红色的油彩。

那是混合了机油、红茶残留物、柏油路面碎片和无数人类血肉的顶级颜料。

“啊……是Master的味道……”

雫根本不在乎床单脏了。或者说,弄脏这一尘不染的床单,反而让她感到无比的兴奋。

她翻了个身,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裙摆掀起,露出了那双被撕裂的黑丝长腿。

大腿根部,那条白色的内裤早已湿透。

那是她在摧毁城市时分泌的爱液,混合着汗水,散发着浓烈的雌性气味。

床单上到处都是她留下的污痕——鞋印、膝盖印、甚至是手掌上蹭上去的微缩尸体残渣。

第七幕:独占者的梦呓

床底下,仅存的几个微缩幸存者正透过地毯的缝隙,惊恐地看着上方。

他们看到那双巨大的、沾满同胞鲜血的脚,正悬在床边晃荡。

时不时地,鞋跟会磕碰到床架,震落一些干涸的红褐色粉末。

“那是……恶魔。”

一位幸存者绝望地捂住嘴巴。

而床上的恶魔,此刻却露出了像是恋爱中少女般的表情。

雫侧过身,紧紧抱住了主人的枕头。

她把脸深深埋进去,贪婪地吸食着上面残留的主人的气味。

“嘻嘻……好干净。”

她在梦呓。

明明房间里充满了铁锈味和焦糊味,明明床单已经被污秽涂满。

但在她看来,那些碍眼的“虫子”不见了,世界就干净了。

“只有雫……和Master了……”

“那些垃圾……都被雫……踩扁了哦……”

困意袭来。那是剧烈运动和情绪宣泄后的虚脱。

雫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那张沾着几座城市废墟的脸庞,此刻显得无比恬静、圣洁。

在她身下,那张曾经洁白无瑕的床单,已经变成了一幅名为《文明终结》的地狱绘卷。而她,就是这幅画作中心最残忍、最美丽的签名。

夜深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偶尔从鞋底掉落的碎片,敲击在地板上发出的微弱声响。

第八幕:名为“裹尸布”的晨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像是一把利剑刺入昏暗的卧室。

雫在光亮中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身下那张原本洁白如雪的高支棉床单,此刻仿佛是一张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军旗。

暗红色的干涸血迹、黑色的焦油状污渍,那是被压扁的沥青路面、以及无数闪烁着微光的粉尘,那是被磨碎的玻璃幕墙,构成了一幅抽象而残酷的画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甜腻的体香、隔夜的红茶味,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的铁锈腥气。

“哎呀……”

雫坐起身,有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丝质睡裙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几道红印——那是昨晚她在满是碎石渣的床上翻滚时留下的痕迹。

“Master明天就要回来了。这样脏兮兮的可不行。”

她赤着脚跳下床。昨晚那双立下赫赫战功的玛丽珍鞋,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鞋底朝上,展示着缝隙里填满的红黑色“填缝剂”。

雫没有理会鞋子。她转身抓住了床单的一角。

嘶啦——

沉重的床单被她一把扯下。

它比平时重了很多。毕竟,它现在承载着书房和卧室两个区域、数万微缩人类的“重量”。

雫并没有急着把它塞进洗衣篮。

她抱着这团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布料,赤脚走到了落地窗前的角落。

那里是最后的避难所——“夕阳港湾”。

这是一个依靠窗台缝隙建立的沿海城市,拥有数千艘微型船舶和精密的港口设施。昨晚,他们目睹了世界的毁灭,却因地处偏远而侥幸存活。

此刻,数百万幸存者正聚集在码头,祈祷着灾难已经结束。

然而,天塌了。

“还有一点残留的灰尘呢。”

雫的声音从高空传来,冷漠得像是在谈论墙角的霉菌。

她扬起手中的脏床单。

呼——

巨大的阴影瞬间吞噬了清晨的阳光。

那张吸饱了同胞尸液、变得沉重而湿冷的床单,如同一张巨大的裹尸布,缓缓落下。

在那一瞬间,地面上的小人们闻到了绝望的味道——那是混合着死神体液和废墟灰尘的窒息气味。

啪嗒。

世界陷入黑暗。

床单盖住了港口,盖住了城市,盖住了所有的希望。

高耸的塔吊和灯塔顶着布料,在床单表面撑起一个个不规则的凸起,就像是癞蛤蟆皮肤上的疙瘩。

第九幕:盲目的人体熨烫

雫站在床单边缘。

她低头看着那凹凸不平的白色表面。那些凸起还在微微颤抖,偶尔能听到布料下传来的、被极度削弱的闷响。

那是几百万人最后的呼救。

“真是的,这张床单怎么这么多褶皱?”

雫不满地嘟囔着,“作为完美的女仆,必须要把褶皱全部抚平才行。”

她抬起赤裸的脚,那是经过昨晚洗礼、依然沾染着少许污渍的脚掌。

一步,踏上床单。

噗。

隔着厚实的棉布,脚底传来的触感变得模糊而怪异。

不再是直接踩碎骨骼的清脆,而是一种踩在包裹着酥饼的厚毛巾上的感觉。

尖锐的棱角被布料软化,变得圆润。

脚下的凸起,那是市中心最高的灯塔,在体重的压迫下,发出了沉闷的断裂声。

*格拉拉…… 噗嗤……*

雫似乎很享受这种“盲盒”般的踩踏。

她看不见下面发生了什么,不需要面对那些惊恐的脸。

她只需要感受脚下的地面从“硌脚”慢慢变成“平整”,最后变成“泥泞柔软”。

她开始在床单上跳舞。

左脚碾压,右脚旋转。

专门寻找那些凸起最明显的地方下脚。

“这里也是硬硬的……那里也是……”

她像是一个正在熨衣服的主妇,耐心地、细致地照顾到每一个角落。

随着她的步伐,原本洁白的床单背面,朝上的一面,开始渗出深色的印记。

下面的液体被挤压出来,浸透了纤维。

十分钟后。

那片原本繁华的“夕阳港湾”,已经彻底消失了。

床单平平整整地贴在地板上,紧紧吸附着地面。再也没有任何一丝凸起,只有一片湿漉漉的、散发着浓烈腥味的平地。

“呼……终于平整了。”

雫满意地弯下腰,将这张包裹了所有剩余垃圾的床单卷了起来。

里面的人类、建筑、船只,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层均匀的涂料,永远地留在了床单的纤维里。

第十幕:滚筒里的离心力炼狱

浴室,洗衣房。

这里的灯光惨白,带着一种手术室般的冰冷。

雫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站在巨大的滚筒洗衣机前。

“好臭。得用香一点的柔顺剂。”

她开始解除最后的武装。

那件沾满灰尘的女仆装被脱下,扔进滚筒。

接着是那条已经干硬的、充满异味的内裤。

最后,是那团沉甸甸的床单。

雫费力地把它抱起来。它现在就像是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只不过吸的不是水。

“嘿咻。”

她用力将床单塞进滚筒。

床单被挤压变形,里面的废墟再次受到粉碎。

原本躲在床单褶皱里幸存的几个微小人类,此刻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不锈钢牢笼里。

四周是巨大的衣物山峰,前方是一扇厚重的圆形玻璃门。

透过玻璃,他们看到了巨大的、赤裸的雫,正伸出一根手指,按向控制面板。

【模式:棉织物·强力去污】

【水温:60°C】

【转速:1200转/分】

“拜托你了哦,洗衣机先生。”

雫微笑着说道。

咔嗒。

电子锁落锁的声音。那是通往生者世界的门被焊死的声音。

*嗡———— 哗啦啦啦!!!*

注水口打开了。

对于滚筒里的世界来说,这是灭世的洪水。

但这不是方舟的故事,因为进来的水是60度的滚烫热水。

瞬间,惨叫声被水声淹没。

紧接着,蓝色的高浓度洗衣液像凝固汽油弹一样砸下来。那是强碱性的化学毒剂,瞬间烧穿了微小人类的皮肤和眼球。

但这仅仅是开始。

*轰隆!轰隆!*

滚筒开始转动。

巨大的离心力接管了一切。

床单散开了,变成了几百吨重的湿润鞭子,疯狂地抽打着不锈钢内壁。

里面包裹着的尸骸、碎石、钢筋,瞬间被甩了出来,混入水中,变成了致命的磨砂颗粒。

幸存者们在沸腾的毒水中窒息,然后被巨大的力量抛向高空,重重地砸在金属叶片上,瞬间粉身碎骨。

没有感情,没有怜悯,只有机械的程序和物理法则。

骨头化作粉末,肉体分解为泡沫。

曾经辉煌的文明,此刻只是浑浊的脏水。

一个小时后。

洗衣机发出了欢快的“滴滴滴”结束音。

雫打开舱门,一股热烘烘的、带着薰衣草香气的蒸汽扑面而来。

“哇,洗得真干净!”

她拿出那张洁白如新的床单,对着灯光照了照。

连一点点红色的印记都没有了。

所有的罪证,都顺着那根细细的排水管,流进了城市的下水道,成为了永远的秘密。

第十一幕:无知的主人归来

玄关的灯亮了。

Master拖着出差的疲惫身躯,推开了家门。

迎接他的,不是以往那种微缩都市特有的、充满活力的嗡嗡声,而是一片不习惯的寂静。

空气中没有灰尘味,只有浓郁的花香。

“欢迎回来,Master。”

雫跪坐在走廊上,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一尘不染的女仆装。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那双脚上穿着崭新的白丝袜,没有任何污垢。

“辛苦了,雫。”

Master一边换鞋,一边惊讶地看向客厅和书房。

那里空荡荡的。

原本堆满书桌、蔓延到地板上的那些微缩高楼、跨海大桥……全都不见了。

地板光可鉴人,甚至能映出倒影。

“那些……小家伙们呢?”Master愣住了。

雫站起身,接过公文包,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遗憾和自责。

“啊……那个啊……”

她轻轻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

“Master走后,不知为何,它们就开始集体‘枯萎’了呢。可能是换季导致空气太干燥了吧?还是说感染了什么奇怪的霉菌?”

“虽然雫很努力地想要抢救(指用开水烫和脚踩),但它们还是化作灰尘消失了……”

“为了不让霉菌扩散影响Master的健康,雫只好把残留物都清理掉了。Master……会怪雫多管闲事吗?”

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Master心中的一丝失落瞬间消散。

Master忍住内心的失落,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安慰自己。

本来就是些难伺候的玩物,没了就没了吧。

反而看着这么干净的家,心情莫名地舒畅。

“怎么会怪你呢?收拾得这么干净,辛苦你了。”

终幕:灭绝的余香

夜深了。

Master洗完澡,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走进卧室,一头栽进那张铺好了洁白床单的大床。

噗通。

脸颊紧贴着床单摩擦。

“唔……好香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阳光的味道,是柔顺剂的味道,还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今天的床单格外厚实、格外柔软。纤维似乎比以前更紧致了,像是吸饱了什么东西一样变得更有韧性。

他当然不知道,那是无数文明的微粒填补了纤维的缝隙。

他现在吸入的每一口香气里,都混杂着几个小时前还在呼救的、几十亿条生命的“余韵”。

“雫,过来帮我按摩按摩背。”Master趴在床上,含糊不清地说道。

“遵命,Master。”

雫脱下鞋子,那只穿着新丝袜的脚,轻柔地踩上了Master的背。

还是那只脚。

那只在24小时内毁灭了所有微缩都市、踩碎了无数头颅、在废墟中跪行的脚。

此刻,它正温顺地在主人的脊椎上游走。

*踩踏…… 按压……*

脚心接触到Master背部肌肉的一瞬间,雫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电流穿过她的脊椎。

既视感。

Master背部的触感,虽然比那些脆弱的城市要硬,但这种“把东西踩在脚下”的感觉,让她瞬间回味起了昨天的杀戮盛宴。

“嗯?雫,你今天腿好像有点抖?没力气吗?”Master闭着眼问道。

雫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的脚在主人的背上游走。

她当然没力气,因为昨天那场“运动”太激烈了。

“不……Master……”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黏腻的甜意,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宣言。

“只是……稍微有点兴奋。因为……家里终于干净了。”

“以后,这个家里,只有Master和雫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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