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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伪),第1小节

小说: 2025-12-29 13:01 5hhhhh 9460 ℃

今晚是圣灵家族的婚礼派对。公馆的来宾比以往多了三倍,雷加洛岛上的戒备也比平时也严厉了三倍。

作为圣杯组的干部,诺瓦则是警备人员中最紧绷神经的那个。首领的婚礼日期不可能对外隐瞒,不如说无论利贝罗塔还是菲儿都期望整个雷加洛乃至周边城镇都感染到新婚的快乐。而他们显然相信,即使外敌趁机入侵、我们家族也有能力将其击退——痴迷大海的笨蛋向来用刀剑说话,大小姐也是毫不柔弱的武斗派。

只是,正在进行婚礼的新郎新娘突然跑出去战斗——这画面到底有多“美好”、又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他们两个大概都没考虑过吧。诺瓦只能与圣杯组共同一再加强戒备,将威胁阻断在“发生”之前。为此,诺瓦本人没有时间出席婚礼,只是与换好婚纱的菲丽琪塔打个照面,又对被新郎装束缚得不自在的损友说声“新婚快乐”,便行礼告辞、匆匆赶去外部巡逻。

所幸,婚礼派对平安结束。大家像往常一样,欢笑着、胡闹着,幸福着。

最大的安全威胁来自差点去吃整个婚礼蛋糕的帕契——感谢路卡先用十几份千层面暂时堵上了大胃王的嘴。戴比特和乔利还是说些不正经的话,也总比但丁的冷笑话好听得多。婚礼上Papa和Mamma都流了眼泪。

……以上信息来自厨房的玛莎。诺瓦得知这些时,已是下半夜、派对解散之后了。玛莎好心地为巡逻人员保留了一部分婚礼蛋糕,于是暂时休息的组员们一边分享这极具纪念意义的甜品、一边听着玛莎的许多闲话。

“女仆三人组也很棒哦,一下子就抢到了大小姐的捧花……哎呀你看我,又说‘大小姐’了,现在那位大人可是令人自豪的首领呢……都过去两年了,唯独这个称呼总挂在嘴边……”

玛莎谈起菲丽琪塔,总有种“我家孩子”般的自豪。谍报组很自豪于“我们的利贝罗塔好样的”,宝剑组的谁则起哄说“大小姐永远是我们的大小姐”,金币组讲了不怎么高雅的玩笑、和他们的干部一个德行,权杖组只顾着吃吃吃、仿佛生怕他们的老大突然出现猛虎抢食……

“首领就是首领,是我们应当忠诚并敬重的对象。”圣杯组的谁说,然后又被谁怼了回去:“哇~不愧是圣杯组的人,跟诺瓦一样严格呢。”

诺瓦只能附和一句:“是你们的部门太散漫了。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不要浪费休息时间,尽好自己的本职。”

说着,打包了自己那份离开、没有理会其他人“诺瓦队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窃窃私语。

圣杯干部的房间,没有点灯地坐着结束巡逻的队长,安静得过分。

等诺瓦再想起拆开盒子时,那份蛋糕已经冷透了。厨房的玛莎很仔细维持甜品的最佳口感,但她照顾不到厨房外的食物。然而擅自带走蛋糕、又差点将它忘却的是诺瓦本人,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委托谁来改善状况、更不可能直接废弃丢掉。

那是首领婚礼的蛋糕,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吃下去。

诺瓦试图说服自己,浪费食物则是组织的禁忌。谍报组的海上男儿们,总是唱着“感谢食物赐予我们力量,我们将继承食物活下去”的歌。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想起那个痴迷大海的笨蛋啊。

餐叉刺穿蛋糕的动作明显带着不满,诺瓦还是将那一小块送入口中咀嚼。

很甜,甜蜜的味道。对于喜欢甜点、遍尝全岛的自己来说,这份蛋糕也算罕有的杰作。为这喜庆的日子,加大量的糖分让奶油更为绵密,而恰到好处的水果酸味与酒味丰富了口感、回避了过甜发腻的问题,甚至带来一些熟悉感。

一块又一块,失了温度的蛋糕,填鸭般塞入口中、嚼碎,艰难咽下。感受那份凉意沿着食道下沉,五脏六腑都凉得一缩、似是躲避这抢夺体温的不速之客。

冰凉的,柠檬的味道。原来如此,其中熟悉的感觉,是柠檬派啊。

这有什么可意外的,自己嘲笑自己。因为,这不止是“首领”的婚礼,还是菲丽琪塔……是菲尔的婚礼啊。婚礼蛋糕做了她喜欢的口味,有什么可奇怪的,有什么可抱怨的。

身体想躲避这份凉意,诺瓦想躲避“菲儿结婚”的现实。于是诺瓦自暴自弃,更夸张迅速地吃完了剩余全部,企图用身体的痛苦教训内心的软弱。

——正视现实吧。菲丽琪塔结婚了。

诺瓦不记得自己何时起躺在床上。黎明时又要监督下次巡逻,现在是珍贵的休息时间——刚这样教训过部下们,身为干部的自己却失了职、久久不能入眠。

体内满是凉意的那一块,也终将被体温融化,正如同自己迟早要接受他们结婚的现实。实际,两年前,自己就知道会是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作为新首领的菲丽琪塔选择了利贝罗塔,与尚不成熟的他在海边约会、捡拾贝壳……许多人带着感动与不甘守望他们的恋情,诺瓦也是其中之一。

菲儿以她自己的意志选择了那个热血小子。

她没有选择她的前未婚夫、她的堂弟、她的青梅竹马,因为她并不爱他。

诺瓦知道,答案只能如此,但偏偏,已经过去两年、即使是婚礼都进行过的现在,自己的内心仍无法接受。拼命解释着“那是首领的婚礼”,拼命强调着“警戒工作很重要”,妄图掩盖掉“菲儿结婚”的事实、甚至希望抹消掉关于一切的记忆。

真软弱啊,这样下去,都不知道哪边才是傻瓜了。

诺瓦不愿想起菲丽琪塔结婚,也不愿想起她结婚对象是利贝罗塔。但偏偏,那个痴迷大海的笨蛋总是一脸喜悦、肆无忌惮地出现,阳光得快能要驱散漫天的阴霾。

……如果是别的男人就好了吧。假使菲丽琪塔选择其他人,诺瓦也许会有所行动,探听对方的过去、记录对方的言行。如果对方是个绝对优秀的男人、诺瓦也就能以堂弟的身份向亲人送上祝福;如果对方恰好不那么优秀、又有些难以回避的重大问题,诺瓦会之间告诫菲儿不要结婚,甚至不惜当场阻止婚礼、向首领提出挑战——即使输掉、即使重伤,也要优先回避她的不幸。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能为她做的不多之事。

然而,对方是利贝罗塔。诺瓦实在过于了解的损友、挚友,同样重要之人。

利贝罗塔很不优秀,圣灵能力的控制也不完全稳定,性格又那个样子、做事只比之前有条理了那么一点点,现在也依然无法继承但丁、成为谍报组的老大。但他却具备着“可能性”,仍在不断成长、越来越强。作为身边人,诺瓦很清楚未来的利贝罗塔会有多么优秀。

而菲儿也看到了他的潜力、选择了他,或许和潜力也没关系,她只是很爱他,就选择了他。只看那两人的行动与言语就知道,他们彼此相爱。作为身边人,作为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件的伙伴,诺瓦痛心疾首地清楚这事实。

有什么不能开心的,有什么要逃避的。你最重要的青梅竹马,和你最重要的朋友结婚了,你应当献上祝福、献上忠诚,就像家族里其他所有成员那样。你难道想禁止她的婚姻、期望她的不幸吗?还是说,你不愿接受首领的命令、想要背叛家族吗?

……别再逃避了。接受这一切,顺从地送上祝福吧,就像白天遇到他们那时一样,微笑着、满怀善意地说声“新婚快乐”。

对着身着婚纱的菲儿,说出……

……

婚纱,好美啊,很合适你。

……

即使实际未说出口,诺瓦也发自内心认为身着婚纱的菲丽琪塔很好看。与平时纯黑的战斗服相比,今天纯白的婚纱格外不同、过于纯洁无暇而烙印在眼中,灼伤视网膜般无法抹去。

菲儿适合白色。光的颜色,意味着照亮与温暖。想起那带着微笑的身姿,诺瓦便感到一阵暖。她是带来希望的天使,屡次拯救诺瓦内心的女神。现在也,用她的温暖融化着诺瓦体内的寒冷,正如她过去多次的陪伴。

不可思议,她本人并不在这里,诺瓦却感觉到她。是柠檬派的香味在扰乱感知吗,被那香气、那热度包围着,诺瓦自身也燃起一团火。令人舒适、满是救赎,却又略微发烫的火焰。

过度劳累导致发热吗,现在可不是倒下的时候。即使这样想,诺瓦仍没有起床的动作。想要沉醉在某种幻觉中,仿佛还是两年前,一觉醒来发觉她仍陪在身边。

那该有多好。

……别傻了。如今的菲儿不会来这里。

她正陪在她的丈夫身边。他们将一起度过新婚的初夜。此时,也正在发生吧。交缠,喘息,呻吟,鱼水之欢。

……

诺瓦总算确认了自身的异常。那团火仍烧着,却是烧向不该去的那个方向,让某个部位终于膨胀到无法被忽视的程度。

记忆的碎片开始搜寻。玛莎嘱托了某一块蛋糕是专门留给诺瓦的、放在特别的位置。而进入厨房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是乔利。自己只顾着行走,只看到他一如既往的神秘笑容,隐约漏听了“很期待实验结果”之类的话语、没注意他手中荧光粉色的可疑小瓶。

——那个混蛋!

然而诺瓦没有力气起身,更没可能前去找家族顾问的麻烦。血液集中在“那里”,不先解决“那里”的问题,就无法正常行动。圣杯的干部只剩了暗骂的气力。

那个混蛋……

诺瓦还记得那次“惩戒”。作为船上决战的怂恿人,愚者喝下了月亮的神秘酒水,也是这样的荧光粉色。而后,用过于活灵活现的语言描述香艳的想象……直至被自己打昏。作为惩戒,死神需代替愚者继续喝下月亮的“第四夜曲”,于是自己将自己也打昏了,为了不让那些亵渎而荒诞的词句从自己嘴里说出。

月亮嘲笑着“你们还是太年轻”离去,但在那之前,他将剩余的鸡尾酒也倒在死神口中,并引导他喝下。“算是一点余兴节目”。

月亮没再记录他的实验数据,愚者仍在昏迷中。因此,只有死神自己,听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出、不愿想起,却铭刻在记忆中的罪恶之语。

……

而现在,不仅是嘴上说说了。

诺瓦眼前再次浮现她的倩影。身着洁白婚纱的菲丽琪塔,美得如同神之塑像。利贝罗塔那种笨蛋不擅长应对复杂礼服,只会胡乱拉扯、弄坏拉链与纽扣。而从小一同长大的诺瓦不同,见识过小时候的菲儿替换洋装,自然也知道如何帮她理顺头发、整理衣褶。纵然是只瞄了几眼的婚纱,诺瓦也记得它的构造,知道怎样找到藏在布料下的系带、如何解下衬裙与饰领,用自己这双手,自己亲自为她脱下复杂的礼装、剥去层层遮盖……

……你都在想些什么!

这是对挚友的背叛,也是对首领的不敬,更是对心爱之人的亵渎。

诺瓦知道所有道理。然而,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热、头脑也不受控制地继续编织妄想。

未使用圣灵的力量,死神的理智也陷入沉眠,而他的主人在酒与药的牵引下,清醒地体验着背德的美梦。

解下婚纱的菲儿身着内衣,仍然美丽。熄掉灯火的房间里,月光让她的身体泛着冷白的柔光。鲜艳的赤发暗下去,唯有翠绿的眼眸更加明亮。

她坐在床沿,穿了白色吊带袜的双腿动作俏皮,小巧的脚也被包裹在白丝中,不安分地到处试探。

“诺瓦真是恋足癖呢。”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笑着说。而诺瓦只能偏过头去,无法反驳。

——喜欢脚是因为,小时候曾背着受伤的你回公馆。

——你的脚戳在我身上,我感受到的重量、你的全部……那时我便知道,我多么珍视你。

——只是,总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听了这些的菲儿笑了,悄声说:“诺瓦,H。”

脚趾隔着白丝戳在他的小腹,缓缓滑下、触到那硬物的边缘,在那顶端来回搓弄,像是摆弄从未见过的玩具。

“我听说这样做男生会舒服,是真的吗?”

诺瓦简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用最纯真的脸做着极度下流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反差的人。

——你简直是恶魔啊。

“不,我是‘恋人’。”她纠正道,“诺瓦是‘死神’。”

——也是呢。满是情欲的……“恋人”。

“看来我做对了?太好了。”她像个想要得到教师夸赞的孩子,又像是无所畏惧的探险家,“之后也继续加油吧。”

不是的。

脑在喷涌,在沸腾。比起衣着暴露、举止轻佻的贵妇人们,菲儿这样毫无顾忌的才更加……更加……

诺瓦坐起身,反过来推倒她,将她压在身下。

——才不是这样,像小孩子般可爱地“玩一玩”的事情啊。

在她仍在惊讶时,在她问出“到底是什么”之前,俯下身吻了她的嘴。

生理本能促使自己长久地吻下去,长久地占有她。舌尖轻易撬开她的齿列、探到更深的位置——她的舌头尚不懂迎合,而他有足够的耐心教会她一切。和某个头脑简单、只会弄伤她的笨蛋不同,他是温柔而克制的,知道该如何引导她享受唾液的交换、享受口中软肉的爱抚。暂时离开的唇间扯着银丝,诺瓦便再度吻下去、刻意弄出水声,像是品尝甜点般细致——世间独一无二的,只属于自己的美味。感觉到她缺乏氧气地挣扎,他便用蛮力压着她的身体,捧着她的头颅,任凭她可爱的拳头敲在自己后背……那几乎算是一种奖励。直到判断“极限”已至,诺瓦才放开她,看她大口呼吸的模样,脸颊的绯红与胸口的起伏。

“我不知道,接吻……是这样……” 翠绿的眸子有些水润、闪着情欲,异样地色情。

——你会慢慢知道的。

床上的她不是首领,也不是大小姐。

她只是菲丽琪塔,只属于他的菲儿。而他有权利解开她的内衣。他早想过这样做,在两年前或者更早的时间。即使退还订婚戒指、诺瓦也只是认为自身实力不足、不配迎合Papa与Mamma的期待、不配迎娶菲儿而已。

他对她的爱、对她的依恋与向往,从未变过。

而她终于属于他了。正如Mamma曾讲过的童话故事,王子最终迎娶了公主,他们幸福快乐地永远生活下去。

揭开半透明的覆盖,有些丰满的白团便显露出来。他看到她美妙乳肉上娇嫩的红豆。只是微微触碰,她就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为发出那样的声音而羞耻。

——很敏感呢,而且也挺立起来了。仿佛期待着被我触碰。

“诺瓦,H。”她的声音藏在手指后,依然有些嗔怒。

——还有许多更H的事情……你也能看到吧。

于是菲儿一脸不可思议地更用力地捂住嘴,所幸闭上眼睛抗拒看到的内容——以她的读心能力,读到床上男人的所知所想。

而诺瓦为这小小的恶作剧而满足。她是独属于他的猎物,也是他想要侍奉的女王。他爱着她、臣服于她,吸吮她尚未孕育生命的乳头——总有一天,这动人的双乳会被他们的孩子抢去、贡献可贵的乳汁。但在那之前,它们都是他的所有物。

他知道疼爱它们的方法。作为干部的例行教育,还有听来的某些不正经人士的交流——学到的技术全都用在自己的挚爱身上,该是多么奢侈的幸福。手指撩拨,将残留的唾液涂满柱头,它们便粉得可爱、红得发艳。而他的亲吻重新向上攀行,在锁骨与脖颈上刻意种下爱的痕迹。而她的喘息声从指缝漏出——她远不知道,这样被遮盖的娇声更惹人怜爱、令人心动。

人面对过度可爱之物,会有生理上的破坏欲、想要立刻占有、想要完全征服。而他想温柔对她,想看她只属于自己的媚态,听她在自己手中的淫靡声音。两边到底谁是本能、谁是意志,诺瓦自身也无法判别。这种时候反倒像个只靠直觉的傻子,身体先于头脑地行动……

不,不是的。自己和那个脑袋空空的利贝罗塔不一样。那个傻子光是顾好他自己就已竭尽全力,根本没可能照顾到菲儿的感受。

而诺瓦是不同的。他不会命令他可爱的新娘服从,却颇有心机地吻她的手指,在她的耳边低语。

——想听听啊,你愉快的声音。

“……太羞耻了……”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能听得到,让我听吧。

他懂得如何祈求。吻她的耳廓,将声音吹入耳孔,感受到她身体的震动,看到她无可奈何地放开双手,唇边的喘息声便猛地扩展开来。

“诺瓦,知道得好多啊。”并非夸赞,而是埋怨。

——那全是为了你,菲儿。我所学的一切,都是希望为了你、为了我们。就像这样……

手指摩挲她的唇,向下滑动,滑过乳房、圣痕与小腹,直至最神秘的部分。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到少许潮气、浸湿那可怜的遮盖物。

——已经有感觉了呢,菲儿。

“我又不像诺瓦有那么多经验。”

她似乎在闹别扭。即使诚实地褪下衣物、恢复初生的裸身,她的眼神也仍含着埋怨。诺瓦简单地想到了她生气的理由,有些可爱、以至于自身不敢相信。

——你在嫉妒吗,菲儿?

她仍瞪着他,“嗯”的一声,算是承认:“这太不公平了,只有我在嫉妒。”

——不,我也在嫉妒哦。

“诺瓦也是?”

——嗯,我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指滑入她的秘处。内部很湿润,很容易地吞下了整根手指,却也紧紧包裹着、仿佛只能容得下这点大小。

她因从未有过的体验而发出特别的嘤咛,在他听来格外悦耳,比笛声、琴声都更美妙。

——我曾想过,如果你选择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那么,此时在床上与你相拥的,也就是别人了。

诺瓦让手指在心爱之人的体内律动,邀请般弯曲,直至找到令她满足的那个点。

——那个人会代替我,享用你的初夜、占有你的身体。

在那固定的位置轻微游移,她便按捺不住、想要夹紧双腿。而他禁止了她的行动,空闲的手指搓弄饱满的阴唇,找到贝肉中仍被薄膜覆盖着的珍珠。

——你的痴态也会被那人尽收眼底……想到这些,我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像是蝴蝶振翅般,指腹落在那珍贵的红珠上、微微颤动。满溢的蜜水是最好的润滑剂,让那珠子在月光下也晶莹起来。而敏感带强制它的主人接受快感,她摇着头,弄乱了头发。

“但是,诺瓦……”

——你在那个人身下也会这样吗,被快乐和痛苦同时摆弄、发出“女人”的声音,露出这样可爱而诱惑的表情……我好嫉妒,嫉妒那个人,独占欲让我快要萌生杀意……

手上的频率加快,诺瓦几乎是盯着她的脸、不错过任何一瞬表情变化地欣赏菲儿的反应。

“啊,哈啊,诺瓦,不行,这样下去……好怪,好奇怪,啊,呜啊……”

——我不会让出你,菲儿。只有我,只有我才能这样对你,只有我才能让你……

“诺瓦,不行,有什么要来,要来了,啊,不能再……”

——没事的,去吧。我会看着你,所以,在我的手上,去吧,菲儿。

“啊,不行不行,诺瓦,诺瓦啊啊啊——!”

他见证了她的初次高潮。爱欲的汁水飞溅而出,弄湿了许多。她像是刚经历过长途旅行的小鸟,疲惫地瘫在床上,除却呼吸外动弹不得。诺瓦微笑着啄了她的脸颊。

——做得好棒,菲儿。

“啊,哈啊……”

她还在初体验的余韵中。而他换了位置,亲吻她下面的嘴唇。

“不行!那里,刚去过,还很……敏感,呜哇啊,啊,啊啊——”

——不好好“解开”,正事时会更辛苦。没事的,我会为你做到这一步,比起那个傻瓜更优秀、更细致体贴……我是不同的。

手指换了两根,交替在稍微适应一些的内腔中搅动。被肉壁吸附住,却也能简单撑开细小的空腔,让汁水流淌得彻底。而更多的水声来自对阴核的亲吻。脱离薄膜的小豆充血而膨大,只是把温热的舌头贴合上去,她便大幅度地扭动身体、想从这快乐的漩涡中逃离。

“啊,不,呜,哈啊,脑袋、要坏掉了……好热,啊……”

——只有我能够尝到这味道,尝到你的心灵……

带着甜的咸味,情欲的信息素。他刻意弄出巨大的水声,动作也大幅度起来。现在的状况,少量的痛感也会被错认为快乐、被身体接受。

“又要来,又要,又要,啊,啊啊,呀啊啊啊啊——!”

急速的第二次体验,几乎强制的潮吹,她的呼吸比之前更凌乱,气力也被消磨得更多,润湿的眼眸中摇荡着情欲。而诺瓦是这一切的引导者、享用者。他愿意为她带来这一切,无论是出于爱、温柔、嫉妒,还是别的什么。

差不多到了“正式事项”的时刻。像是养育花草那样,终于到了一切付出获得回报的季节、悉心照料的花朵将如何绽放……诺瓦犹豫了一瞬,该用怎样的措辞获取她的允许。

自身的先端早已吐露许多先走液,无意识蹭在她的穴口滑动。彼此性器的摩擦只会让欲火更为旺盛,临战状态的自身也恨不得立刻将她彻底据为己有。但那是不行的,都走到这一步,必须更仔细、更小心慎重、更“诺瓦”风格地做事……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特殊的那一个。

然而,菲儿在他之前说了话。即使没什么力气,也温和地看着他,带着微笑。

“诺瓦不需要嫉妒哦。”

——诶?

“我喜欢的人是诺瓦,诺瓦喜欢的人也是我。不是这样吗?”

——菲儿……

“从今往后,只有我们两个,不会再有别人了。所以,诺瓦不需要嫉妒……”

——菲儿!

诺瓦再一次吻了她,只是服从情感地吻她,为拥有而狂喜,为承认而满足。

她总是这样,简简单单地、直白地、不作隐藏地撞进他的内心。她是他的光芒、是他的繁星,也是他所选择、也选择了他的唯一挚爱。

“进来吧,诺瓦。”她伸开双臂,“你也等很久了,不是吗?”

——你,从哪里学来这些……

“嗯……自己想到、就说出来的?”

诺瓦知道自己永远赢不过菲丽琪塔。赢不过她的直率,也赢不过她的真诚。自己正是因此才被吸引、才折服于她,才爱上这样的菲儿。

自己在她面前,再也撑不住防御的架子。说到底,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她渴望着被填满……没人能拒绝、没人能抵挡。自己也不例外。

——或许还是会痛。如果弄痛了……抱歉。

“来吧,我的恋人~”

他的性器进入了她的体内。

即使有前面的工作,菲儿的内部仍然很紧。长杆才进了个头,肉褶便全都贴合上来、紧密地吸着,勉勉强强挤进半身,就到了极限。向前难以推进、向后也难以抽出,明明汁水满溢着润滑,诺瓦却实在无法再多做什么。

他看得到她的表情,忍耐痛苦地皱眉。前面的“解开”仍不够充分,自身的质量还是给她造成了负担。但事到如今,积攒的炙热终于开始释放的如今,他无法退出。被包裹的一半性器享受着梦幻般的触感,那些狭窄的挤压反而像是内部的恋恋不舍。而未进入的部分更蠢蠢欲动,每向前一点,她的阴道就被拓宽一些,越是深处越有敏感而细腻的反应,刺激在他长杆的顶端。这种状况,对精力旺盛的青年来说既是酷刑又是侍奉。

“进来吧。”她仍说着。“我能撑住。”

——但是,你会有很大负担。

“没事,一口气进来。”她抱住他的脖颈、摸到圣痕的位置。那痕迹也仿佛成了性器的一部分,燃烧着性的快感。

而她在他耳边轻语:“让我成为诺瓦真正的妻子吧。”

啊,为什么,她总是能直白地说出这样直击他心灵的词语,却又让他觉得毫无虚假呢。

……

贯穿了。

他的肉刃终于还是突破阻碍,亲吻到她最深的子宫口。诺瓦很清楚自己突破了“什么”——少女的证明,也是清纯的终结。

菲儿发出不同寻常的惨叫声。再怎么说也是身体被“打开”,和战时受伤一样,她十分疼痛、紧抓着他的肩膀,在他身体上留下指印。

但她的甬道仍激烈反应着。收缩扩张,随她的呼吸一张一合,将疼痛与快感都仔细地反馈给硬直的来客。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他终于拥有了她。

她内部的温热,将他的灵魂也吞入容纳。而她的皱眉、她痴媚的娇态,让他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体内的情感在欢呼雀跃,身体的热度更上一层。温柔地引导她的手放开床单、与她十指相扣,诺瓦暗自惊叹自己居然还能勉强克制得住破坏与冲刺的欲望。他在她体内轻缓地前后律动,感受更多润滑的潮液、更多席卷而来的爱意。向着她最喜欢的点发起攻击,菲儿便反弓身体地仰过头、轻眯双眼,一脸沉醉。这姿势露出她好看的脖颈、更让她美好的胸部荡起波浪,嫩红的乳头上下晃动,上面还残留着他的爱痕。

好想填满。好想占有。好想融为一体。

诺瓦脑中突然闪过融化芝士的模样,黏糊糊而混成无法分离的一团。此时他和他的恋人也是如此水乳交融——不,菲儿是他的妻子,今晚是新婚的初夜,不正是这样吗?她在他身下发出可爱的娇喘声,他令她沉醉在接近天国的快乐中。曾经的未婚夫,现在是丈夫,未来会是组织新的Papa和Mamma……今晚的他只想抱她,感受她的每一次小高潮、对他的每一次索求。性器的前端不断扣向最深的门扉,那里将孕育他们的未来、新的希望,他将给予孩子们“爱”,绝不让子代们再遭受他的不幸,而她会体贴地说“我也帮忙”,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身体和脑都享用了过度的满足,毫无预兆的突然之间,眼前一片雪白。诺瓦控制不住,交出了他的子种。

——抱歉,我不是想自己先去的,真的抱歉!

诺瓦绝不想做一个只顾自己享受的混蛋。只是,前面的铺垫太久,身体在长时间的前戏中濒临阈值,渴求爱情的心稍微舒缓些精神、失去控制的快感就催着自身交出了答卷,将温热的液体洒向期待已久的田野。

但说到底,还是抛下菲儿、自己享受去了。这会伤害她。诺瓦有些自责。

菲儿却松掉紧握的手、摸向腹部,隔着薄薄的肌肉,几乎能摸到他的触感:“热热的,在里面呢……”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比起婚礼上的她更成熟、也更富有魅力,只在他想象中闪过的模样。作为妻子、作为伴侣的欣慰与满足,感染着他也心生温馨与向往。

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不需要在意其他人。她是他唯一的菲儿,以自身意志选择他的,他的爱人。

——还能多陪我一会儿吗,菲儿?

“我永远在你身边,诺瓦。”

他和她做了很多。从床上到窗边,换了许多姿势、弄乱了许多物品。

她喜欢在绝顶时呼唤诺瓦的名字,诺瓦也喜欢配合她的节奏、献出自己爱的证明。

菲儿重新戴上他送的戒指,而他也心领神会地亲吻它,感激它锁着他们的缘分。

他们像是伊甸园原初的人类,不知疲倦地做爱。她的穴口溢出许多浊液,他便再次注入更多新的、仿佛那和他的爱意同样无穷无尽。在天亮之前,在被逐出乐园之前,他们是永恒的伴侣,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再多的吻也无法述说、再多的交合也不够证明。身体的热度让彼此融化,直至灵魂也融为一体,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与满足。

但,梦,终究是要醒的。更何况,从未入睡的人,又凭什么获得梦境呢?

今晚不是自己新婚的初夜。菲儿不在这里。

菲丽琪塔结婚了,新郎是利贝罗塔。

而诺瓦自己,只是躺在干部休息室。除了附近的几摊白浊,什么都没存在过,什么都没留下。

“糟透了。”

究竟是埋怨夜晚的经历、埋怨乔利的药物,还是责备自身的不成熟,诺瓦没有细想。

清洁自身与环境、整理服装,清晨的巡逻与警戒任务还在等着自己。时间还太早,没到晨会的早餐时间,诺瓦便打算先一步离开公馆、回归岗位。

却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

“哟,诺瓦,你也好早啊。”

“利贝……罗塔。”

“唔,怎么了?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昨晚没休息好吗?”

“不,已经取得足量的睡眠了。反倒是你,利贝罗塔,一大早就跑出来没关系吗?”

“我?啊,总感觉睡不沉,还是该出来吹吹风呢——风真好啊,看样子,又会是一个雷加洛晴天……”

或许,是个晴天吧,诺瓦同样望向天空。然而,看不清楚天色,像是隔了一层雾,眼睛发热而迷糊。等脸颊也感受到水滴滚动时,诺瓦才意识到,并非雨水坠落,却是自己在流泪。

泪水,原来是这样热的东西啊,火焰般无情地灼伤皮肤。

为什么,以前没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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