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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破道曲(1-124)仙子破道曲(1-124) - 14,第2小节

小说:仙子破道曲(1-124) 2025-12-29 12:59 5hhhhh 1710 ℃

  那根作恶的手指不再满足于外围的挑逗,开始施加压力,带着些许湿滑的爱液作为润滑,缓缓地挤入了那无比紧窄的通道。

  「啊……」

  柳清婉顿时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呻吟,手指下意识地死死攥紧了身下的锦褥。

  不同于前方花穴天生具备的湿滑与包容,后庭的进入总是带着一种干涩的阻力与强烈的异物感。

  但随着他手指的逐渐深入,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饱胀感,混合着最初的刺痛,开始在她体内蔓延开来。

  苏锐颇有耐心地把玩着这处极致的紧致。

  他心知肚明,柳清婉的此处并非其她几女那般天赋异禀,能自主分泌肠液助兴的名器,但恰恰是这份「普通」,配上她此刻全然敞开,心甘情愿甚至带着讨好意味的献祭姿态,极大地满足了他骨子里的占有欲和征服感。

  苏锐抽出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自己掰开,让老子进去。」

  「是!」

  柳清婉没有丝毫犹豫,她顺从地伸出双手,绕到身后,用手指分开了自己两瓣饱满而雪白的臀肉,将那处最为私密,只为他一人开放的秘所,更清晰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迎接他接下来的进攻。

  苏锐欣赏着她主动的姿态,扶着怒张的肉棒抵住那紧涩的入口,腰腹肌肉绷紧,随即猛地向下一沉!

  「噗嗤——!」

  伴随着一声不同于进入花穴的沉闷侵入声,巨大的肉棒强硬地撑开了那无比紧窄的通道!

  「呜嗯嗯——!!!」

  柳清婉发出一声尖锐得几乎变调的哀鸣,整个人如同被拉满的弓弦般骤然绷紧,脚趾死死蜷缩,攥住棉被的手指紧紧收紧。

  那股瞬间席卷而来,仿佛要被撕裂开来的剧烈胀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窒息,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怎么?」

  苏锐的动作微微一顿,感受到内部极致的绞紧与颤抖,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痛苦的神情,语气听不出喜怒:「很痛?」

  柳清婉猛地摇头,尽管脸色苍白,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她还是强撑着扯出一个讨好的、破碎的笑容,断断续续地喘息道:「没……没有……不痛……主人,你……你动吧……骚货……受得住……」

  她不能扫他的兴,绝对不能。

  苏锐盯着她看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没有立刻开始狂暴的冲刺,而是改变了策略。

  他空出一只大手,粗暴地攫住她胸前一只颤巍巍的雪乳,毫不怜惜地揉捏起来,指尖恶意地捻动、拉扯着那早已硬挺的乳尖。

  同时,另一只手则探到两人身体的结合处前方,找到那颗因情动而肿胀不堪的花蒂,带着几分力道,快速地搔刮起来。

  「呀啊……哼……」

  柳清婉被这前后夹击的刺激弄得浑身剧颤,前方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逐渐分散了后方那难以忽视的胀痛。

  在这双重刺激下,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一些,后庭那致命的紧箍感也稍稍缓解,开始适应那巨大的存在。

  感受到她身体的细微变化,苏锐开始抽送肉棒,向着更紧的里面前进,但速度却出奇的缓慢。

  这异于往常,近乎温柔的对待,像是最致命的毒药,悄然侵蚀着柳清婉的心防。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暖流交织着涌上心头,让她芳心酥麻,越发动情。

  为了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尊严、身体乃至灵魂。

  但同时,无尽的悔意从心底弥漫开来。

  如果……如果当初的自己没有那么目光短浅,没有那么爱慕虚荣,是否如今,她也能像玉姐姐那样,得到他一丝半点的真心,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道侣」身份呢?

  然而,现实的浪潮很快将她从这短暂的感伤中拉扯回来。

  前方花穴被手指熟练地玩弄,后方紧窒的菊蕾被那根滚烫的巨物缓慢地开拓、抽送,两种截然不同却又相辅相成的快感逐渐累积、叠加,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开始淹没那最初的不适与疼痛。

  「嗯……哈啊……主人……」

  带着媚意的细碎呻吟,开始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齿间逸出。

  她的身体开始本能地迎合那身后的撞击,腰肢不自觉地扭动,试图追寻更深的接触,获取更多的快感。

          第106章:炉鼎痴心,风魂玉融

  苏锐清晰地感受到了柳清婉身体上的变化,从那紧致异常的包裹中传来的蠕动与吸吮般的触感,以及她口中愈发甜腻的哼吟,无一不在宣告着她的情动。

  「骚货,后面这张小嘴,倒是越来越会吃了!」

  苏锐低吼一声,一直压抑的狂野彻底爆发!

  他猛地加快了速度与力道,一只手持续在她花穴处抠弄抚慰,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了凶悍无比的冲刺!

  每一次深入都又重又狠,粗长的肉棒仿佛要捣毁一切般,沉重地撞击着肠道里面的嫩肉。

  「啪啪啪——!」

  肉体的撞击声变得密集而响亮,囊袋随着每一次深入重重拍打在她早已泛红的臀肉上,溅起细微的水光。

  「啊啊啊!主人……慢点……太深了……顶到了……顶到尽头了!!!」

  柳清婉一开始的哀鸣,瞬间转化为高亢而连续的浪叫。

  后庭被贯穿的饱胀与花穴被抠弄的酥麻交织成灭顶的漩涡,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双手无助地在锦褥上抓挠,螓首左右摇摆,秀发凌乱地铺散开来,整个人像风雨中零落的花枝,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灭顶般的侵袭。

  「呜……后面……后面好满……要坏了……啊啊……去了……骚货要去了!!!」

  在苏锐一阵近乎野蛮的猛烈肏干下,柳清婉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花穴深处喷涌出大股温热的阴精,而承受肏弄的菊穴更是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疯狂收缩、绞紧,仿佛要将那作恶的巨根彻底吞噬、融化在体内。

  感受到那极致的紧缩与吸吮,苏锐的呼吸也粗重到了极点,腰眼传来一阵强烈的酸麻。

  他死死抵住那痉挛蠕动的肠道,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低吼:「都给老子接着!!!」

  话音未落,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火山喷发,强劲地喷射进柳清婉后庭的最深处!

  「呃啊啊啊啊——!!!」

  被内射的瞬间,柳清婉发出一声漫长而尖锐的哭叫,身体绷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脚背紧紧绷直,眼前白光炸裂,仿佛连灵魂都被那炽热的洪流烫化。

  高潮的余波如同永无止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刷着她的神智,让她彻底迷失在这极致的情欲深渊之中。

  苏锐伏在她汗湿的背上,喘息着,感受着身下娇躯仍在持续的细微颤抖,以及后庭那依旧在一吸一合,依依不舍般吮吸着肉棒。

  他的肉棒依旧硬挺,不过他已没有继续征伐的意愿了,便缓缓将肉棒抽了出来,带出几缕混合着爱液与白浊的黏腻液体。

  柳清婉瘫软在玉榻上,在高潮的强烈余韵中剧烈地颤抖着,双臂依旧软软地环着身上的男人,体会着那灼热液体冲刷内壁带来的极致满足感。

  云雨初歇,洞府内弥漫着浓烈的石楠花与女子幽香混合的靡靡气息。

  柳清婉像一只被喂饱的猫儿,慵懒地蜷缩在苏锐怀里,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苏锐把玩着她一缕汗湿的青丝,忽然淡淡开口:「刚才我进来时,你那般刚烈,宁死也不愿受辱。若今日来的,真是其他强敌,你待如何?」

  柳清婉画圈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他,那眼神清澈见底,带着一种近乎愚蠢的认真:「若真是别人,我便是自爆金丹,魂飞魄散,也绝不会让他碰我一根手指。」

  她顿了顿,将发烫的脸颊更紧地贴在他心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万分的坚定:「因为……我是你的。从里到外,从身子到魂魄,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若不要了,毁了便是,但绝不能让别人染指。」

  苏锐闻言,沉默了片刻,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柔软的臀肉,骂了一句:「蠢货。」

  柳清婉却因为他这句带着些许亲昵的骂声,甜甜地笑了,更加偎紧了他。

  是啊,她是蠢。

  蠢到心甘情愿被他用肉棒牵着,如牲畜般爬行;蠢到愿意为他一句随口的夸奖或是一个眼神而豁出一切去讨好;蠢到将所有的尊严、羞耻乃至生命,都毫无保留地系于他一人之手。

  但这份「蠢」,恰恰源于她那简单世界里,早已根深蒂固、扭曲却又无比真实的全部爱恋。

  她的世界其实一直都很小,在清溪村那片小小的天地里,目光所及,记忆中鲜活的,似乎只有苏锐和林昊这两个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

  她骨子里有点小小的虚荣,因为林昊的家境更好,修行天赋在当时看来也更耀眼,更能满足一个乡村少女对出息和依靠的朴素幻想。

  所以,当林昊向她示好时,那份被优秀者青睐的虚荣,以及对未来安稳生活的浅薄期盼,让她懵懂地选择了看起来更有前途的林昊。

  那时,她对于沉默寡言却总在默默保护她的苏锐,有过一丝未曾明了的情愫,但那份情愫,终究被眼前看似更正确、更现实的选择所轻易掩盖。

  当年选择林昊,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基于现实和虚荣的权衡。

  她以为那就是聪明,是为自己谋一个更好的未来。

  然而,命运却给了她最无情的讽刺。

  她亲眼看着那个她曾经抛弃的少年,以一种彗星般崛起的姿态,将她所以为的正确世界彻底击得粉碎。

  他变得强大、冷酷、深不可测,连她需要仰望的人,在他面前都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

  他不仅拥有了她无法想象的力量,更以一种霸道绝伦的方式,重新闯入了她的生命,摧毁了她的世界观。

  正是在这彻底的摧毁与重塑中,那份被她自己都忽略了的,深埋在童年记忆里的真正情愫,如同被春雨浇灌的野草,疯狂地滋生出来。

  她忽然无比清晰地回忆起,小时候她被村里其他孩子欺负时,永远是苏锐第一个挡在她身前,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退让半步。

  她想起他偶尔看向她时,那双黑亮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笨拙的温柔。

  那些曾经被她幼稚的虚荣心下意识过滤掉的细节,此刻都化作了无比刺骨的悔恨和珍贵无比的宝藏。

  她恍然惊觉,自己心底深处,从未真正忘记过他。

  那份感情,只是在现实的尘埃和浅薄的选择下,被掩埋了太久、太深。

  而林昊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出去换取活命机会的卑劣行径,则成了压垮她过去所有幼稚认知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所以为的依靠,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她所以为的劣石,才是块真正的璞玉。

  巨大的反差,深刻的悔恨,加上苏锐强大力量的冲击,以及他那种毫不掩饰,带着羞辱和掠夺意味的占有……这一切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近乎病态的情感依赖。

  这份感情,早已不再纯粹。

  它混杂着慕强心理的极致崇拜、对被彻底占有的病态依赖、对过往选择的深刻悔恨与补偿心理,以及那份深植于童年、未曾熄灭反而在极端情境下被重新点燃并扭曲放大的情愫。

  它们交织在一起,发酵成了如今这不顾一切,甚至显得有些癫狂的深爱。

  柳清婉抬起迷离的双眼,痴痴地望着苏锐轮廓分明的下颌,用带着一丝梦幻般的语气,轻声低喃,既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对自己宣誓:「苏锐,我知道我蠢,配不上你,更比不上玉姐姐和慕师姐那般风华绝代……我不求名分,不求你时时记挂,只求你能允许我像现在这样,偶尔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的小母狗,就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执拗:「若是……若是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那这世间,也就再没有什么值得我柳清婉留恋的东西了。」

  这话语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砸在寂静的洞府里,也砸在了苏锐的心上。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子那毫不掩饰,混杂着卑微爱恋与疯狂决绝的眼神,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他视为玩物,随时可以采撷的炉鼎,其灵魂深处,竟燃烧着如此炽烈而纯粹的火焰。

  「你这股骚劲,哪怕是玩上一辈子,恐怕都不会腻。反而你想走?」

  苏锐冷哼一声,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许,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却是休想了。」

  柳清婉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嫣然笑意,她用力摇头,发丝蹭着他的胸膛:「我不走,我才不走。你就算赶我走,拿棍子打我,我也要赖在你身边,死也不愿走的。」

  她把脸深深埋进苏锐的胸口,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贪婪地吸取了一下他身上令她无比着迷、无比安心的气息。

  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脸,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柔声央求道:「苏锐,过两天,御剑峰那边有个小庆典,据说是为了庆祝近年弟子在外的几项功绩,会有坊市和演武,挺热闹的……你陪我去逛逛好不好?」

  苏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捉住她一只纤柔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那硬挺灼热的肉棒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何了。」

  柳清婉媚眼如丝,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

  她纤柔的手掌开始上下撸动那根滚烫的巨物,同时仰起头,主动献上红唇,香滑的小舌带着些许怯意却又无比坚定地撬开他的齿关,深深吻了上去。

  一番缠绵的热吻后,她的唇瓣沿着他的下颌、脖颈、锁骨一路向下,留下湿热的痕迹,最终停留在他胸前的乳首上,用舌尖灵活地挑逗、舔舐、轻轻吮吸。

  与此同时,她的纤手也未曾停歇,或轻或重地套弄着那愈发狰狞的肉棒,指尖时而搔刮过敏感的铃口,时而抚弄沉甸甸的囊袋。

  随后,她缓缓下滑,重新跪伏在他的腿间,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便俯下身,张开樱唇,将那怒张的龟头再次纳入口中,用温暖湿润的口腔和灵巧的香舌,配合着手的动作,一同细致而卖力地侍奉起来。

  在柳清婉尽心竭力的口舌侍奉下,苏锐的欲火再次被点燃。

  他低吼一声,将她重新压倒在玉榻之上,腰身一沉,那怒张的灼热巨物便精准地闯入那片湿滑的花穴之中。

  「嗯啊……进……进来了……好满……」

  柳清婉发出一声欢愉的娇吟,修长的双腿下意识地缠上了他的腰肢,仿佛藤蔓依附着巨树。

  她湿润的眼眸迷离地望着身上这张充满侵略性的面孔,心中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新一轮的征伐就此展开,比之前更为狂野持久。

  苏锐动作凶猛而霸道,每一次深入都似要撞碎她的花心。

  柳清婉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如风中细柳,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哀求交织着放浪的迎合,玉榻吱呀作响,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这场酣畅淋漓的肉体交锋,才在柳清婉近乎晕厥的颤抖与苏锐一声满足的低喘中渐渐平息。

  ——苏锐走出柳清婉的洞府时,天际已浸染了暮色。

  山风徐来,带着晚霞的余温与草木的清新。

  他驻足凝神,深深吸了一口气,风中那缕若有若无的流动韵律,仿佛与他体内的劫炎隐隐呼应。

  是时候了——将风魂玉彻底炼化,融入那渴望已久的魔枪之中。

  苏锐径直回到自己的洞府,随手一挥,九幽冥域阵无声展开,幽暗的符文如活物般游走,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步入深处偏室,他在中央盘膝坐下,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三块得自天风谷的风魂玉。

  玉身剔透,内蕴流光,道道风灵如游龙般在其中流转不息,映得偏室一片青莹。

  紧接着,那杆煞气冲天的暗红魔枪——劫炎,被他紧握在手。

  枪身甫一出现,便自发地发出阵阵低沉嗡鸣,枪尖轻颤,指向悬浮空中的风魂玉,流露出一种近乎饥渴的迫切。

  「融!」

  苏锐沉声一喝,将劫炎悬于半空,与风魂玉遥相呼应。

  他指尖逼出一点本源精血,屈指一弹,血珠如赤玉般精准地没入风魂玉中。

  随即,他全力运转天极魔炎功,漆黑的魔炎升腾而起,将三块风魂玉与整杆劫炎魔枪紧密包裹起来。

  魔炎的温度被控制在一种极其精妙而危险的平衡点上,既要足以软化、熔炼风魂玉那坚硬的玉髓,将其中的风系法则之力提炼出来,又要确保不损伤劫炎本体已经稳固的魔纹结构与劫灭之气。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在已成型的法宝中再融一物,其难度远超初次炼制。

  苏锐心神高度集中,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引导着风之法则碎片如同最纤细的丝线,一点点编织进劫炎的魔纹之中。

  暗红枪身上的金色纹路时明时暗,与青莹风灵相互纠缠,在魔炎的熔炼下渐渐融为一体。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偏室内唯有魔炎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风灵之力彻底融入枪身,劫炎猛地一震!

  「铮——!」

  一声清越如龙吟般的枪鸣骤然响起,穿透了九幽冥域阵的隔绝,直上云霄!

  枪身之上,那些原本缓缓流淌的金色纹路,此刻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流动速度暴涨,道道细小的青色风旋在枪尖自然生成、湮灭。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完整、兼具极致毁灭与无匹迅捷的磅礴气息,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猛然苏醒!

  这股融合了风火之劫的狂暴气息,如一道无形的涟漪,瞬间扩散而出,掠过层层山峦,精准地传递至御剑峰深处,那片连宗门长老都严禁踏足的禁地之中。

  禁地深处,那漆黑巨大的震天石中,被封印于此的老魔瞬间转醒。

  「这小子,终于完成了劫炎!而且看他这气息……竟然入了化神?这次修为涨得倒是挺快,看来遇到了不少机缘啊。」

  他喃喃自语着,下一刻,一道凝练无比的传音,无视空间距离,直接在苏锐的识海之中作响:「小子,看样子……你近来过得相当不错。」

  正沉浸在劫炎圆满喜悦中的苏锐,闻声心神一震,立刻辨认出这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恭敬回道:「前辈?您醒了?」

  「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此魔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又不容置疑:「来禁地一趟,陪本座说说话。」

  面对这位赐予自己天大机缘的老魔,苏锐不敢有丝毫推辞,当即应允:「是,晚辈即刻前往。」

          第107章:玄石镇魔,天地为笼

  御剑峰禁地,乃万古死寂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亘古沉积的森寒,元婴之下的修士至此,如被无形之手扼住灵脉,丹田间灵力流转艰涩,神识受制。

  那沉甸甸的天地威压,抗拒着一切生灵的窥探!

  然而此刻,一道挺拔的身影破开重重灵瘴,步履从容,踏碎亘古寂静,直往禁地深处行去。

  苏锐行走在这片曾让他举步维艰的土地上,周身气息圆融内敛,再无昔日元婴初成时那份如陷泥潭的凝滞。

  他清晰地记得,当初刚凝结元婴,踏入此地时,那源自震天石的恐怖威压便如便如九天倾覆,轰然压下,迫使他最终不得不止步于十米之外,便寸进难行,那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是蝼蚁面对山岳的无力。

  而如今,他已登临化神,这股足以碾碎元婴期元神的煌煌威压,此刻拂过其身,却只如微风掠过山岗,再不能撼动他分毫。

  他一步踏出,便已稳稳立于那漆黑巨大的震天石前。

  巨石依旧,其上符文流转,锁链缠绕,内里隐隐传来的天极魔炎功的波动,与他体内的魔炎本源相互呼应,既感亲切,又带着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忌惮。

  苏锐收敛心神,向着震天石拱手道:「前辈,小子如今已是化神初期,加上劫炎已经完整,不知此刻可否尝试破封,助您脱困?」

  他心中自有算计,若能提前救出这老魔,无论是真心合作还是另有所图,主动权似乎都能更早掌握,同时也能彰显自己的诚意。

  「小子,你有此心,本座很是欣慰。」

  震天石内缓缓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但随即话锋一转:「只可惜,你的劫炎虽然在此界堪称绝世,但终究受限于此界凡材,若以上界神料铸就真正的劫炎,凭你化神初期的修为,或可强破此石。但现在……还差得远。」

  苏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面上却愈发恭敬,语气坚定道:「是小子妄言了,不过前辈请放心,我必定勤加修炼,争取尽快突破化神后期,届时定当全力助前辈破封,重获自由!」

  「不急,以天极魔炎功吞噬炼化天地灵气的霸道速度,不出三年,你必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踏入化神后期之境。」

  三年……

  苏锐心中默念,一股紧迫感油然而生。

  这三年时间,他必须做足万全准备。

  此魔究竟是信守承诺之辈,还是脱困之日便是鸟尽弓藏之时?

  苏锐不得而知,但他可不想将自己的命运,赌在对方虚无缥缈的信用上。

  与魔谋皮,需有斩魔之刃。

  魔尊并未察觉苏锐心中翻涌的思绪,转而说道:「此番唤你前来,除却看看你的进境,更有一事询问。按本座先前推算,以你的根基,从元婴初期修至化神,即便有奇遇,至少也需两年光阴。如今细细算来,连一年都不到,你便已登临此境,莫非,是另有一番不为本座所知的造化?」

  苏锐心念电转,知道在这老魔面前,寻常谎言毫无意义,便坦然相告,将晏明璃如何借助蕴含他本源黑炎的融灵丹突破化神,自己又如何在她志得意满时,引动其体内潜藏的火源,反向掠夺其七成修为,从而一举踏足化神的过程,简略叙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竟是走了这般取巧的捷径。」

  魔尊了然,声音听不出喜怒:「此种方式,虽见效奇速,但日后绝不可再用。强行拔高修为,如同沙上筑塔,看似雄伟,实则根基虚浮,隐患无穷。如今的你,虽具化神之力,但因进阶过快,天极魔炎功未修至相应的第七层境界,未能引动功法伴生的天地雷劫淬体炼神。现在的你,空有神境之力,却无相匹配的神境体魄与圆满道基,充其量……只能算个『伪神』。」

  关于「伪神」之说,晏明璃也曾提及,苏锐自己更是心知肚明。

  此刻听老魔提及此事,他心中雪亮,知晓此番必有下文,这老魔绝不会无故强调他的缺陷。

  苏锐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没有急于插话,继续听这老魔讲下去。

  「不过,你的劫炎已初步圆满,加之本座所传的无上魔功玄妙非常,也足以让你不惧此界任何一位化神修士。但……那仅限于一对一的情况。若是数位化神修士联手围攻,以你如今没有被淬炼过的体魄,久战之下,必有破绽,届时……你便有陨落之危。」

  「而本座赐你的天极魔炎功,能无视此界天地法则,强行炼化汲取化神所需之灵气,这一点,乃是逆天而行。若让此界那些困于化神初期,苦苦寻求突破而不得的老怪物们知晓,他们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倾尽所有对你出手!届时,你面对的,将是整个修行界顶层,累积了数千年的贪婪与疯狂!」

  苏锐脸色依旧,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岂会不懂?正因深知这点,当初面对晏明璃的试探,他才始终滴水不漏,未曾显露半分端倪。

  然而,他也并非做得天衣无缝,毕竟为了折辱晏明璃,他曾携她踏破各宗山门,横跨数十万里山河,其间灵力的消耗视而不见,终究难逃此女的玲珑心。

  平心而论,他如今的处境,实则有点微妙。

  不过,他的心性向来如此,未发生之事,纵有千般险恶,亦不足以让他心生畏惧。

  若真到了图穷匕见,不得不战的那一刻……那也不过是一个战字罢了。

  「前辈既然如此详尽提及小子眼下的困境,想必……不止是让小子小心应对,苟全性命吧?应该是有补全之法?」

  听及苏锐的猜测,魔尊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赞赏:「不错!反应不慢。本座此番唤你前来,便是要将天极魔炎功第七层的伴生功法——『欺天道法』,提前授予你。」

  话音未落,一道深邃幽暗的光芒自震天石中射出,无视空间距离,瞬间没入苏锐眉心。

  刹那间,无数晦涩玄奥的符文法诀如洪流般涌入他的识海,构成了一篇逆天而行的诡异神通。

  「此法可暂时」愚弄「天地法则,强行引动雷劫降临。」

  「然,天道不可轻侮。以此法引动的雷劫,因带有天地法则被蒙蔽后的『怒意』,其威能远比正常的九霄雷劫更为恐怖,堪称九死一生之局。唯有凭借无上毅力与坚韧道心,方能于毁灭中觅得一线生机!」

  「小子,你——可有渡此劫的勇气?」

  信息洪流过后,苏锐的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邪魅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眸,没有半分惧意:「前辈既然选中小子,当知小子绝非畏缩苟且之辈。大道争锋,逆天夺命,若没有直面生死的勇气,谈何纵横人界?又谈何将所有喜欢的女子,尽数征服,压在胯下?」

  「桀桀桀……好!倒是本座多此一问了!」

  魔尊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满意与期待:「行了,该交代的都已交代。维持苏醒对本座消耗不小,是时候再次沉眠了。小子,好自为之,莫要辜负本座的期望,也莫要……轻易死了。」

  随着最后的告诫落下,震天石内的魔炎气息迅速衰减,最终归于沉寂。

  苏锐深深看了一眼这块封印着老魔的巨石,再次拱手:「前辈授法之恩,苏锐铭记于心。此恩,待您破封之日,必当厚报!」

  这话,并非虚情假意,若这老魔当真只为脱困,不会于他不利,那这份助他逆天改命、踏上巅峰的因果,他苏锐认,也愿意偿还。

  怕只怕……这滔天的恩情背后,索取的代价远不止「助其脱困」那么简单。

  心中念头百转,苏锐面上却丝毫不显,感受到这老魔的确已经沉眠,他不再停留,步履从容地踏出了这片森寒禁地。

  山风拂面,带来了外间草木的清新气息,也稍稍吹散了他心头的凝重。

  欺天道法引动雷劫的诱惑,让他恨不能立刻寻一处人迹罕至之地,布下大阵,直面那九死一生的天威,将这伪神之境彻底夯实。

  然而,他脚步微顿,脑海中浮现出柳清婉那张带着怯懦与祈求的娇颜。

  答应陪她去御剑峰庆典的时辰,就在明日了。

  「倒是差点忘了这茬……」苏锐轻声自语,虽然他对这类宗门庆典毫无兴趣,但既然应允了柳清婉,作为男人总该信守承诺。

  更何况,那女人的心思单纯得可怜,若他失约,不知又会如何惶惶不安,暗自神伤。

  算了,陪她逛逛也不迟。

  这般想着,苏锐见距离明日御剑峰的庆典还有些时辰,便先行去了一趟宗门的藏宝阁。

  那老魔传授欺天道法时,还顺带在他神识中烙印下了一份颇为详尽的材料清单。

  这些材料都是极其普通之物,藏宝阁内必然有,其独特之处在于,若经由天极魔炎淬炼提纯,便能炼制出一种名为「护脉玄丹」的灵药。

  此丹于抵御雷劫有奇效,能在煌煌天威之下,最大程度地护住修士的心脉与丹田紫府,并能持续滋润被狂暴雷霆之力损伤的经脉,实乃渡劫时必备神药。

  信步来到藏宝阁,一路所遇的宗门弟子,无论修为高低、身份如何,在认出苏锐后,无不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些目光中,混杂着敬畏、好奇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接待他的当值阁老更是诚惶诚恐,不仅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所需的材料悉数备齐,双手恭敬奉上,更是连连躬身表示分文不取,并言辞恳切地言明,苏锐日后在宗门之内,但有任何需求,只需遣人前来吩咐一声,藏宝阁上下定当竭尽全力,优先满足,绝无半点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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