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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因(1-83)孽因(1-83) - 2,第1小节

小说:孽因(1-83) 2025-12-29 12:59 5hhhhh 1940 ℃

        第29章:你的肉体,我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叶棠当天没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傍晚,聂因才在她房间里,和她说上话。

  「什么事?」她坐在桌前,手转着笔,侧脸被台灯斜照,漫不经心写着试卷,「没看见我忙着呢?你杵在这儿半天不说话,到底想干吗?」

  聂因静立未语,叶棠将试卷翻面,终于撩眼看他:「怎么?几天不见,你嗓子被人毒哑了?」

  她语调悠闲,似乎心情尚可。聂因握着拳,在她即将移目前,低声开口:「……姐,你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

  「借钱?」叶棠听言,饶有兴致挑眉,「你借钱干吗?要多少钱?」

  聂因垂下眼:「……二十万。」

  「二十万?你管这叫『一点钱』?」叶棠哧一声笑了,「啪」地撂下笔,撑着脸颊侧头看他,语气调侃,「就算我借给你,你打算怎么还?万一你到时赖账,我找谁说理去?」

  聂因低着头,任叶棠端详着他,竭力忽略她目光里的讥讽。

  「我舅舅赌博输了钱,如果我妈不帮他还,催债的人要去骚扰我外公外婆。」他立在她面前,把练习数遍的话,背给她听,「我知道二十万很多,但我不会白借,我可以给你写借条,等高考结束,我就去做兼职,不论如何我都……」

  叶棠慢悠悠打断他话:「停,我不想听你给我画饼。」

  聂因闭上了嘴。

  「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就不要你写什么借条了。」叶棠放下胳膊,背靠进椅子,抬起下巴斜睨着他,「可你从我这拿这么多钱,总得给我一些好处吧?你要怎么报答我雪中送炭的恩情?」

  她的话直白得近乎明示,聂因不可能不懂她意思。

  他动了动唇,从嗓子里挤出字音:「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叶棠笑了,手指绕着发梢,慢条斯理道,「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的肉体,我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她气定神闲坐在椅上,极有耐心等待着他反应。聂因知道这是她有意为之,她盯着他的眼神很亮,口头上的不感兴趣,不过是为了他主动低头,主动在她面前抛却自尊,低声下气求她。

  「……之前是我不懂事。」聂因低着头,指节攥握成拳,顺着她心意答,「只要你愿意借钱,那些……都不算什么。」

  「哦。」叶棠若有所思应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在求我吗?」

  聂因垂着眼:「嗯。」

  「到底求我干什么?」叶棠睨他一眼,漫不经心扣着耳朵,「你能不能讲清楚点,万一我误会你就不好了。」

  聂因攥紧指节,喉口有些发干。

  唇瓣张合几次,终于吐出那四个字:「……求你玩我。」

  「哦,原来是求我玩你。」叶棠表情始终平静,侧目望一眼桌面,懒懒看向他道,「但我今天没兴致诶,作业都来不及写了。」

  聂因说:「我可以帮你写。」

  「你帮我写?」叶棠这回倒笑了。

  她抬起脚,按了按他胯下,语气柔缓暧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被我玩吗?好弟弟?」

           第30章:自己洗干净了来我房间

  聂因僵着脊骨,没有吭声。

  足掌压贴在他胯间,某物似有抬头趋势。

  她目光凝聚在他脸上,但凡他显露丁点儿抗拒,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我……都可以。」房间响起声音,聂因听到自己在说,「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叶棠哧一声笑了:「难得你这么主动,我倒有点盛情难却了。」

  她不慌不忙将脚移开,颇有深意看他一眼,重新拿起桌上的笔,夹在指间翻旋转动。聂因拿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正欲再度开口,叶棠已重新转过头来。

  「那就今天晚上吧。」她朝他微笑,眼神轻柔,「吃完饭后,自己洗干净了来我房间。」

  说罢,继续低头写起试卷,没再向他递来第二眼。

  聂因低垂着头,对此没有异议。

  转过身,悄无声息离开了她房间。

  ……

  当天晚饭,徐英华小心翼翼提了借钱的事,本以为会遭到冷眼,没想到叶棠十分干脆答应了她,她一时喜出望外,忙拉着聂因向她道谢。

  「聂因,还不赶紧谢谢姐姐?」徐英华朝儿子递眼色,「你舅舅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多亏姐姐肯答应帮忙,不然你外公外婆都要被他气死了。」

  聂因端着碗,视线垂在桌面:「……谢谢,姐。」

  「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叶棠抽了张纸,慢条斯理擦拭嘴角,「我上去写作业了,徐姨,过两天钱会打到你卡里。」

  徐英华又是接连好几声谢,末了不忘追问一句,最近的菜式是否合她胃口。叶棠停步回头,目光扫过聂因,朝她扯了扯唇:

  「嗯,尤其今天晚上,特别好吃。」

  ……

  晚上九点,聂因洗过澡,穿戴整齐,来到叶棠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室内灯光便流泻到走廊。

  走进去时,叶棠还在桌前奋笔疾书,嘴里不时低骂两声,「要死了根本补不完……」

  她写烦了直接摔笔,抓起杯子猛灌一口凉水,聂因不偏不倚刚好在她气头上出现。

  「哟,磨磨蹭蹭这么久才来。」

  叶棠「砰」一声搁落水杯,目光上下打量他一通,表情似笑非笑:「里面穿内裤了吗?」

  聂因身体一僵:「……嗯。」

  「何必多此一举。」叶棠呵笑一声,好整以暇靠着椅背,「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聂因盯着地面,喉结微动:「……自己。」

  「行,那就脱吧。」叶棠直视着他眼睛。

  尽管来之前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面对面站在她身前,聂因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将下体暴露在一个女孩面前。

  尤其这个女孩,还是他的姐姐。

  「怎么,事到临头反悔啦?」叶棠转着手机,不由觉得好笑,「聂因,你这样犹犹豫豫,真的挺败兴的。」

  她敛起唇,即将变脸,聂因终于弯下腰身。

  就算几度遭到冷嘲,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改变。叶棠靠着椅背,看他一言不发低头脱裤,下肢很快赤裸光露,腿部肌肉线条流畅,睡衣下摆隐约遮挡的中部,一根粗壮阴茎,沉甸甸地垂在腿间。

          第31章:粉鸡鸡好像被姐姐踩硬了

  叶棠盯着他的鸡巴看了很久。

  之前只用手撸过,现在肉眼一看,才发现他这根鸡巴,和黄片里的区别很大。

  聂因肤色白,下面这里也少有色素沉淀,耻毛浓密蜷黑,阴茎被衬得更为粉嫩,两颗囊袋挟伴左右,肉棒拥在中间,通体胀着经络,龟头顶部像株蘑菇,形状圆润。

  叶棠的视线太过赤裸,聂因立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猴子,被动物园里的游客欣赏围观。

  他心底不安,手攥成拳,就听女孩懒洋洋道:「过来点,你离我太远了。」

  聂因依言走近,肢体仍是紧绷。

  「就这么根东西,花了二十万才让我看到。」叶棠倾身向前,握住阴茎捏了两下,抬眼看他,「聂因,你的屌确实很值钱。」

  她语气嘲讽,聂因不是不记得,她之前玩笑般的那句「你的屌难道很值钱么」。他滞住呼吸,待肉茎上的触感褪离,羞耻连同氧气才重新进入身体。

  「唔,要不要把你手腕绑起来呢?」

  叶棠自言自语,目光扫过桌面,随手拾起一根发带,抬目征询,「可以绑的吧?」

  聂因默然无言,在她眼神示意下,僵硬转过了身。

  发带绑得并不结实,却如紧箍咒般约束住内心反抗,身体仿佛成了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双膝跪落在地,视线倾垂向下,只看得到女孩露在睡裙外的那节小腿。

  聂因微俯着身,知觉似乎麻木。

  「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叶棠轻声呵笑,臂肘搭着扶手,单单伸出一只右脚,轻柔缓和踩着阴茎,「你自己说说,我要怎么玩你,才能把我那二十万玩回本呢?」

  裸足肌肤温热,阴茎笼罩在她脚底,伴随话音流泻,慢慢膨胀勃发。聂因攥紧指节,依旧难以克制本能,下腹因这接触窜起火热,肢体逐渐发僵。

  「唔,好像开始变热了诶。」

  他的反应让叶棠不住扬唇,足趾继续摩挲茎棍,脚底一寸寸贴合按压,鸡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脚下胀硬粗大,使得本就可观的尺寸,愈发坚挺傲人。

  聂因低垂着眼,后脊不知不觉渗出湿汗。

  「聂因,你的粉鸡鸡好像被姐姐踩硬了呀。」女孩轻声惊叹,一边用脚趾夹弄龟头,一边饶有兴致追问,「上次买给你的泳裤有没有试过?」

  那只脚软濡无比,踩踏在他下体,却好似有千斤重量,压得他直透不过气。聂因跪在地上,胸口起伏加快,大脑根本无瑕分神,无瑕顾及她到底说了什么,只拼命忍耐着身下燥火。

  「早知道鸡鸡勃起后会大那么多,我应该买大一个尺寸。」叶棠掩唇低笑,脚掌挑起他阴茎,上下掂着重量,又好奇道,「你平时一周撸几次啊?」

  聂因低头不语,脸颊布着薄粉,微抿唇线绷得僵硬,一副半个字眼都不肯透露的死倔模样。

  「你说个数呗,姐姐还是挺好商量的。」

  叶棠拿起旁边手机,对准面前,拍下照片,后又不紧不慢放回,脚趾夹住茎根,懒懒开口道:「你不说,我就默认你每天撸一发,今天在我房间,也要射七次才能走噢。」

            第32章:还以为你有多清高

  她这样威胁,聂因不得不开口。

  「……一次。」他忍着难耐说。

  「只撸一次?」叶棠讶异不已。

  右脚举得有点酸,她抬换左脚,重新压住阴茎,脚趾抓着肉棒磨弄,又渐渐移向旁侧囊袋,轻轻踢了踢说:

  「你这个年纪不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吗?每周只撸一次?我有点不信,这样难道不会憋得很难受吗?」

  她口吻极认真,好像只在探讨最普通的生理知识,毫不在意两人间的那层隔阂——她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有着和他一半血缘关系,他要称之为姐姐的女孩。

  「……真的只有一次。」聂因只能抑住气息,再次重复。

  他不知道叶棠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那些关于异性的生理知识,并将之套用到每个男生身上,对他的回答持有怀疑态度。

  聂因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相反,在遇到叶棠之前,他从未经历过一天勃起三次那样的事。他的欲望,原本一直安静沉睡在体内,是叶棠千方百计撩拨他,挑逗他,让他不得不有反应,在她面前展露欲望失控的丑态。

  他至今难以面对,在亲姐姐面前勃起发情的自己。

  「好吧,那我相信你。」叶棠懒洋洋道,悠悠抬起另一只脚,肉棒整根拢在足底,不断磋磨压弄,「但今天只射一次不太行哦,必须让我玩尽兴了才可以走。」

  聂因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吭声。

  她随心所欲戏耍他,不过是为将他激怒。

  他越是表达出情绪,她就越能心满意足。

  「怎么,很不服吗?」

  贴触茎身的软热倏然消失,肉棒直挺挺地翘在空中,叶棠高高在上坐在椅上,俯视他半晌,鼻腔哼出笑:

  「之前装模作样,还以为你有多清高,还不是二十万就把自己卖了?」

  聂因低头不语,心口猛然一紧。叶棠慢条斯理喝完水,继续抬脚勾起阴茎,垂视他此刻的面无表情:

  「你自己猜一猜,姐姐能不能用脚把你夹射?」

  暴露空中的阴茎,再度被水蛇般的双足裹绕。女孩的脚细嫩柔软,皙白肌肤衬出肉棒血色,勃起的肉棍遍布青筋紫脉,那双玉足触抚着他下体,每一下都温柔致命,聂因胸口逐渐紊乱。

  「小可怜。」叶棠盯着他,轻轻叹了声,「现在一定忍得很难受吧?」

  少年依旧一言未发,俊朗面孔透染薄红。他笔直跪着,下身不着一物,充血的阴茎昂扬叫嚣,肉棒被恣意亵玩,脊骨也依然僵直,那张脸没有刻画丝毫表情,只肩膀在细微发颤。

  「所以说,骨气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是最没用处的。」

  叶棠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双足开始施加压力,又闲情逸致问他一句:「这样踩舒不舒服?」

  她到底说了什么,聂因已经听不清了。她的足底不断踩弄阴茎,脚趾卡磨茎身脉络,柔若无骨的掌心将肉棍搓得愈发粗胀,龟头淌出少许前列腺液,温烫在摩擦下火热贯体,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快感仿佛即将抵达释放边缘。

  就在聂因忍不住溢出闷哼时,叶棠突然松开了脚。

          第33章:你现在,估计快恨死我了吧

  茎柱直直翘在半空,未能泄出的欲火滚热下腹。

  聂因沉沉喘息着,台灯光线刺眼灼目,自上而下映照出他此时的狼狈模样。

  他就像一条发情的狗,跪地乞怜她手下留情。

  「聂因,你的鸡鸡已经梆硬了呢。」叶棠语声带笑,重新伸出右脚,沿下体游离向上,足心缓慢磨过腰腹,乳头,攀缘上他肩颈,最后轻挑起他下巴,目光幽柔,「要不要姐姐帮你夹射?」

  他仰着头,目光仍是下垂,白皙脸庞罩着一抹淡霞,额角颈项都是濡汗,眼角已经湿红,唇瓣依旧绷紧,不知道心底酿着有多滔天的耻愤。

  「你现在,估计快恨死我了吧。」

  叶棠轻声,足心蹭他脸颊,像是安慰般,又补一句:「但一码归一码,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泄火,你也不肯接受吗?」

  她的脚在他脸上乱爬,濡热之中带着幽香,仿佛巴甫洛夫的狗铃,唤起所有与之相关的碰触,炙烫在下体肿痛,视野逐渐虚离渺茫,神识从大脑解离,只能听见胸腔心跳,扑通扑通掷得强烈,强烈得快要爆炸。

  「真没劲,跟条死鱼一样。」

  叶棠叹息一声,瞥了眼他胯下,最后还是略发善心,用脚夹紧柱身,裹着棍物揉压挤弄。

  那阵快慰重新涌入头皮,激荡起一圈圈痒麻涟漪。聂因直跪在地,双掌紧握成拳,额头的汗细密渗出,下身被柔足撸动,夹拢龟头时轻时重,贲张筋脉凸跳颤栗,欲望仿佛临至关卡,即将喷薄。

  女孩对此一无所知,双足继续压揉硬柱。聂因想出声,喉嗓却干涸如烤,他在射意来临前往后退避,可依旧于事无补,精液从马眼飞射喷涌,一束束打在她脚背,他闭眼闷喘,快感霎时浸没头皮。

  房间寂静无声,少年低头喘息。叶棠看着脚上精垢,怔然数秒,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

  聂因垂着眼,看她抽出纸巾擦拭脚背,动作自然而然,浑不在意对他露出裙底,白色小裤紧勒私处,大腿肌肤掩映在裙摆暗处。

  她重新朝他望来前,聂因率先移开了眼。

  「呵,一射完就进入贤者模式。」叶棠瞅着他,懒慢问一句,「你的鸡鸡要多久才能满血复活啊?」

  胯下硕物疲软低垂,聂因掀起眸,终于直视她:「你国庆作业写完了?」

  叶棠闻言,嘴角一僵。

  这小狗崽子很了解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败了她的兴。

  她敛起表情,冷眼瞟他:「多谢提醒,你也穿上裤子麻溜滚吧。」

  说罢转椅一绕,身体重新支到桌面,对着铺满整桌的试卷大眼瞪小眼,笔在指间转得烦乱。

  聂因默不作声穿好裤子,正要拉开房门步出,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唤:

  「你站住。」

  他只好停步。

  叶棠抄着一迭本子,走近后往他胸口一拍,仰脸看他:「这些你帮我写,正确率控制在80%。」

  她靠得太近,幽瞳漆暗,聂因本能往后退,却被她先发制人踮起脚尖,手臂环上颈项。

  指腹摩挲脊骨,聂因滞住呼吸。

  「聂因,今天只是个开胃菜。」叶棠在他耳畔低语,柔唇轻触肌肤,气息逐渐逼拢,「千万别忘记……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他皱起眉:「我会还钱。」

  「还不还都无所谓。」叶棠扬唇一笑,指腹停留在他喉结,语气意味不明,「聂因,我们来日方长。」

         第34章:卖都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

  叶棠那句话,犹如地雷安插在聂因内心,让他神经时常处于戒备状态。

  二十万块如期到账,徐英华解了燃眉之急,却永远不会知晓,聂因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把这份无法言说的耻辱埋在心底,靠不断学习麻痹自己,只为减轻压在脊骨上的重量,继续埋头向前,朝着高考跃进。

  因为他别无选择。

  二十万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压在背上,而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

  熬过去就好了。

  ……

  礼拜六放学,叶棠照旧让司机候在后门,准备捎聂因一块儿回去。

  那天过后,这家伙就开始对她严防死守,每天早早骑车上学,在学校里也少有外出,叶棠想和他制造偶遇,去男厕门口堵人的可能性最大(当然她只是想想,没有实操)。放学后回家,除了晚饭一起吃,平时压根儿见不到他人,架子摆得比她还大。

  「二十万只玩了一次,仙人跳也不带这样。」

  叶棠哼笑一声,视线从窗外收回,背靠椅背,继续观摩手机里的照片,正欲双指放大欣赏,司机突然摁了一下喇叭,吓得她手腕一抖,目光眺向车外。

  放学半小时,聂因终于姗姗出现,推着自行车从后门走出,身影颀长英挺。

  「喂。」叶棠手肘靠窗,睨着那抹即将擦身而过的人影,「你眼瞎了?没看见我在这儿?」

  聂因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什么事?」

  他神色平静,眸光不显情绪。

  「还能有什么事。」叶棠呵笑一声,抬起下巴发号施令,「上车。」

  聂因眉头一蹙,但转瞬松开。他只回这么一句:「我一会儿要去图书馆。」

  「去图书馆干嘛?」叶棠漫不经心滑着手机。

  聂因不语,她才抬头,盯着他看了两秒,曲臂撑起脸颊:「也行啊,反正顺路,捎你一段咯。」

  她静静等着,聂因还是没有说话,就在她即将垮下唇角时,他终于开口:「谢谢,但我不想麻烦你。」

  叶棠冷笑一声:「是么?开口要钱时你倒挺好意思来麻烦我。」

  聂因攥着车把,垂下眼睫。

  「卖都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叶棠觑他一眼,不再留恋,吩咐司机,「直接走。」

  轿车如风般从他眼前掠过。

  聂因立在原地,沉默几分钟,等心绪平复下来,才骑车踏入暮色。

  ……

  又过了一周,庞岳川生日。

  叶棠本不想去,傅紫偏要拉她一起,为了隔壁班那个魏泽涛。

  「你到底看上他哪里啊?」包厢里电音嘈杂,叶棠靠坐沙发,抱着手机低头打游戏,「跟一群男的待在这真没劲,你不说,我就走咯。」

  「哎等等等等。」傅紫赶紧拉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他现在和一个女生相谈正欢……那个女生,怎么是……」

  她突然闭唇,叶棠已发觉端倪,撩眼回头,不偏不倚正对上裴灵目光。

  呵,冤家路窄。

           第35章:聂爱妃,朕来宠幸你啦

  那一头,裴灵率先切断视线交汇,目光重新落向眼前,与对面的魏泽涛笑语嫣然,浑不在意她的注视。

  叶棠盯着她看了半晌,游戏也不打了,抄着傅紫胳臂直接弹坐起身。

  「哎你干吗呀。」傅紫赖着没动,觑了眼身后说,「裴灵在那儿呢,要不等会儿……」

  「等什么等。」叶棠立在原地,睨着那头冷笑一声,「再不过去,你男人都要被她勾走了。」

  傅紫张了张唇,想说「魏泽涛什么时候成我男人了」以及「你刚刚不还特别嫌弃他吗」,话还没出口就被叶棠拽去了吧台附近。

  「哈喽。」

  肩膀陡然被人重拍,魏泽涛心下一悸,回头望见叶棠,松气之余又感意外:「嗨叶棠,是你啊,刚我还以为谁呢,手劲这么大。」

  「抱歉兄弟,不是故意吓你。」叶棠和他说话,眼睛却直直看着裴灵,「傅紫有事找你,方便给我挪个位吗?」

  魏泽涛微感讶异:「傅紫?找我什么事啊?」

  他目光越过叶棠,看向她身后的傅紫。傅紫猝不及防被cue到,也愣了一下:「呃,等等,让我想想我找你干吗来着……」

  叶棠耐心告罄,直接把魏泽涛从高脚凳上拉下来,自己坐到裴灵身旁,主动开口招呼:「好久不见,你又瘦了。」

  「是好久不见。」裴灵端着莫吉托,指尖拨弄薄荷叶,朝她微微一笑,「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明明两人只相差三个月,每逢彼此见面,裴灵总是三句不离「姐」。叶棠懒得计较她这些小心机,开门见山问:

  「你哥什么时候回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裴灵将玻璃杯放到吧台,撑着脸颊,歪头看她,眸底笑意不明,「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他啊?」

  叶棠胸口细微起伏,半晌后,直接面无表情离坐。

  「别急着走啊姐。」裴灵一把将她拉住,叶棠回头看她,她仍是一副神闲气定的从容模样,「我昨天刚和男朋友分手,失恋真的好伤心,你陪我喝一个晚上,说不定就能套出话了。」

  叶棠强行挣出胳臂,一言不发往前走几步,又倏尔立定,站在吵闹声里深吸一气,重新回头看向裴灵。

  仿佛料到她会停步,裴灵头也不抬敲着手机,屏幕光线幽昧昏晦,映出她淡然无谓的神色。

  「谈了那么多回恋爱,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甩。」

  良久后打完字,裴灵终于放下手机,不紧不慢递来一眼,「和我说说呗姐,当初我哥拒绝你,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叶棠攥着指节,视线几乎快把她盯穿。

  裴灵和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摆在她座位前,叩着下巴对她笑:「来吧姐姐,同是天涯失恋人。」

  ……

  时间将近午夜,周末作业完成,聂因准备熄灯睡觉。

  他刚从桌前起身,门外突然传来「咚咚」捶响,声音之大让他眉头骤然一蹙。

  这个点了,还有什么事找他?

  聂因迟疑片刻,最后还是走到门口,微微翕开门缝,正欲往外探眼。

  门页突然被人一下顶开,满身酒气涌入鼻腔,叶棠恶作剧般猛扑进他胸膛,抱着他腰,仰脸傻笑:「聂爱妃,朕来宠幸你啦。」

           第36章: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她喝多了,脸颊红透,清瞳水光潋滟,纤长眼睫零星扑闪,整个人醉醉醺醺,站不太稳。

  聂因扶住她肩,皱起眉头:「你走错房间了?」

  「走错?」叶棠愣了下,手臂环住他脖颈,踮脚凑近一瞅,「没走错啊,你就是聂因,是不是?」

  她的脸近在眼前,浓烈酒气压入鼻腔,酒精似乎逃窜进他体内。聂因思绪一怔,随即拉开她手,扶着她肩保持距离:

  「我送你上去。」

  「不要!」叶棠嘟嘟囔囔,再度垂头抱紧他腰,脸颊往他胸口乱蹭,「都说了是来宠幸你的……今晚……今晚我要睡你房间……」

  醉酒的女孩比平时更胡搅蛮缠,聂因低头思量对策,叶棠突然再度踮脚,出其不意般轻贴上他嘴唇,待聂因回过神来,她已心满意足眯起眼睛,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荒腔走板呵呵傻笑。

  「你喝醉了。」聂因用力把她推开,脸色不太好看,「要么现在送你上楼,要么你进来,我出去。」

  「啊?」叶棠没想到他会生气,眸底顿时泫出一抹泪光,「你……你居然嫌弃我……」

  她鼻子一抽,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聂因忍无可忍,直接抱起她腰扛到肩上,不顾她奋力挣扎反抗,一路扛到三楼,开门送进卧室。

  叶棠挂在他身上,本就晕眩的大脑晃得更乱,身体刚躺落到床,就支着胳膊「哕」一声吐,床铺霎时被呕吐物溅污,连带着她裙领都染上水渍。

  「啊……我的香香小窝怎么脏了?」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叶棠却将恼意尽数发泄到他身上:「都怪你!聂因!你把我床搞脏了,我今晚怎么睡啊?」

  醉归醉,她生起气来倒和平时如出一辙,嗓门洪亮且得理不饶人。聂因不想和她争辩,只道:「我叫保姆过来给你收拾。」

  「明明是你不好!你要向我赔罪道歉!」

  她伏在床上撒泼打滚,聂因谅她意识不清,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你到底想怎样?」

  「嗯……」叶棠四仰八叉闭着眼道,「你抱我去浴室洗澡。」

  聂因眉头一皱,怀疑她根本没醉。

  「时间不早了,我叫保姆过来给你收拾。」他最后看她一眼,扭头欲往外走,床上突然诈尸弹起,气势汹汹捶了下床,「你要么回来,要么还钱!」

  聂因脚步一顿,攥紧拳头,闭眼平复胸口起伏。

  「聂因,姐姐平时白疼你啦?」叶棠不知何时爬到床尾,张开双臂,重新将他抱住,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腹部,「养弟千日,用弟一时,你就帮帮我嘛……」

  聂因有十足理由推测,她是故意借醉酒为名行耍流氓之实,继续这么耗下去,他明早就不用起了。

  「我带你去。」他拉开她蠢蠢欲动的手,对她再三忍让,「麻烦你不要乱摸。」

  叶棠嘻嘻一笑,纵身爬到他背上。聂因背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入浴缸,依言去衣帽间拿换洗衣物的功夫,再走回浴室,叶棠已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第37章:姐,你别哭了行不行

  聂因僵在门口,想抬步退出,也早已来不及。

  叶棠晃晃悠悠抬起头,曲臂环着膝盖,委屈巴巴朝他哭诉:「聂因,为什么浴缸里这么冷?」

  水都没放,怎么会热?

  聂因面无表情:「你忘记放水了。」他侧身把衣服放到置物架,随即拔腿就走。

  叶棠在后面喊,他一概置之不理,即将从她房间出去,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他顿住脚步,眼前的门已经拉开,又生生关上,「砰」一下余音未绝,他已皱紧眉头重回浴室。

  「聂因……我摔了一跤……屁股好痛啊……」

  叶棠半死不活地趴在浴缸边缘,热水哗哗啦啦漫开雾气,她的脸酡红润白,目光迷离飘虚,要不是怕她一头栽进浴缸淹死,聂因根本不想回来管她。

  「折腾够了就赶紧洗澡。」他绷着唇线,忍耐再三的脾气终于抑不住窜出,「大晚上的我没工夫陪你闹。」

  叶棠呆呆看着他,鼻子一抽,泪珠毫无防备从眼眶中挣脱,直接在他面前呜呜哭了起来:

  「你凶我……聂因……你居然敢凶我……」

  聂因怔在原地,看叶棠蜷缩在浴缸嚎啕大哭,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他的话会让她产生这么大反应。

  女孩子一哭,好像什么事都成了他的错。

  「我不是凶你。」他缓下态度,语气生硬地安慰,「我只是催你……洗完澡早点睡。」

  「你……你就是在……」叶棠依旧哭哭啼啼,话说到一半,猛地打了个嗝,「嗝……凶我!」

  她哭声嘹亮,聂因着实感到头大。打他出生到现在,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孩,呜呜哇哇不带停歇,哭得他脑壳跟着发胀。

  「姐,你别哭了行不行。」他叹了口气,几乎是在求她,「把水龙头关掉,洗完了就穿好衣服,我去帮你换床单。」

  说完欲抬步离开战场,叶棠又呜呜咽咽将他喊住:「你回来……」

  聂因闭了闭眼,只得回头:「你还要干吗?」

  「你帮我……」叶棠说着,慢吞吞挪了个身,瓮声瓮气对他道,「……你帮我搓背。」

  她背对他,露出后背,浴室雾气缭绕,那片肌肤却依然白得晃眼。

  某些记忆仿佛重又唤醒,聂因攥紧拳头,默了半晌,索性糊弄过去:「行,我给你换好床单回来搓。」

  不等她开口,迅速调步离开,直至回到卧房,才终于从那片透不过气的窒闷中脱身,闭着眼睛,深缓出一口气。

  聂因没再耽搁,干脆利落地换掉床单,将被套收拾妥当,重新走回浴室门口,想跟她说一声他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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