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留人！」一阵沧桑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回头看去，是那位为宫廷召集他们的老人。

　　老人依旧眯着眼睛：「拉斐尔大人，这个人可不能这么轻易死了呀。」

　　天使的眼睛熄灭了，现出瞳孔：「给我一个不将他判决的理由。」

　　「他……他很有可能就是羊皮卷里说的那个人……」老人慢慢说道：「他还是莉卡先生的爱徒。」

　　拉斐尔合上眼睛，半晌，她熄灭了圣剑上的火焰，回应道：「费雷斯，你确定要为这个魔种担保。」

　　老人没说话，他仰头，直面天使的目光。

　　「无故得罪那个疯女人确实事件麻烦事，但如果将来他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你们会一并得到惩戒。」拉斐尔的声音逐渐远去。

　　泽洛松了一口气，斜着眼看着老人，被称为费雷斯的特派大臣：「你就非得等我用了这火才肯出来？」

　　老人呵呵笑道：「极灭之火，又称既灭之火，取燃尽既灭之意。本为魔君赐予有庇护黑魔女蒂梅之功家族的礼物，虽然可以焚尽任何事物，但总量太小，故只局限炼金研究中使用。」

　　「但是，」老人话锋一转：「极灭之火的传人泽洛·里昂意外获得了沙漠蛇神德吉桑的祝福，因此法力大增，这黑色火焰也得到强化，你已经可可以召出极具破坏力的熊熊烈火，连炽天使的魔力都能抵挡。呵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老师一个人跟你说一百遍就算百闻是吧，刚才最后那一下我可真挡不住。」

　　「如果真确定了你就是那个人，那么拉斐尔大人也不会下死手的……」老人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回答道。

　　「可以呀兄弟，拉斐尔那老女人都能抗住。」亚瑟偷偷把泽洛拉到一边，瞪大眼睛惊叹道。

　　「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会来找只有一半恶魔血统的我，而不是身为魔君之子的你。」泽洛没好气的说道。

　　「我能在这儿活到现在肯定得有点东西的。」亚瑟神气地说：「把我当人类的天使不下二十个，甚至曾经有位家里供奉了一位大天使的圣骑士姑娘向我求过爱！」

　　「这就是身为窝囊废的优点？」

　　「我窝囊我自豪，你不窝囊你被天使追着砍。」亚瑟仰起脸，「不过，在我的印象里，这种级别的天使几乎不会亲自审判普通恶魔的，你被特别关照的原因会不会……」

　　「……是因为另一半血统。」

　　　　　　　　　　　　　　 第九章：丧堕

　　无月，漆黑的夜幕中偶有一两颗星子划过，张牙舞爪的老树用尖锐的枝丫拎起营帐的篷布，下面是依然红火的酒馆，欢呼和掌声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只乌鸦游离在灯光所不及之处，久久不愿离去却不敢接近，只能嘎嘎干叫两声，颤巍巍屙下一泡稀便。

　　「有人来了。」她禁不住浑身颤抖，双腿发软，若不是扶着墙壁就要瘫倒在地。「他终于来了」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高潮了，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她把手指伸进黑色的短裤中，用指肚揉了揉阴蒂，像个小硬疙瘩，又尝试用两根手指掰开自己的阴道，可是阴唇又冷又硬如同石块。

　　但她能感受到，里面是湿湿的。

　　更重要的是剧烈的心跳，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久没有跳动过了。更早消失的是性交，别说鸡巴了，自己的逼连根铁矛都塞不进去。

　　「不出去伺候老爷们搁这儿偷懒？」酒馆的老板娘扛着一瓶劣质的红酒走进杂物间，「还不滚出去，给他们摸你的骚奶子和大腿。」

　　老板娘用酸溜溜的眼神狠狠剐了下她呼之欲出的高耸乳房，「要是再被摸的人事不省，只顾自己高潮爽了忘了收钱，你就给老娘舔半个月的逼。」

　　「呼——」她叹了口气，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僵直，颤抖，她在渴望，也在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

　　她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镜子往脸上抹了一把白粉，遮住阴翳的黑眼眶，顺手拿了一块破洞的黑色短裙围在腰间，裙子下摆正好遮住皮肤腐烂露出血肉的大腿根，在黑色渔网袜外又套了一双过膝袜，挡住小腿上的尸斑。

　　那个人很强，太强了。

　　她用没有感觉的，冰冷如灰玉的手捧住脸庞，用手指慢慢抚平嘴唇翘起的诡异弧度，向着杂物间外的光亮处走去。

　　失败的话，会被他弄死的吧。但没有时间了，寂寞太久了，想要，想要，再也忍受不了了——

　　亡廊村旧址，亡廊酒馆。

　　泽洛百无聊赖地坐在酒馆靠背上，对面是酩酊大醉的艾萨克，一袭素穆白衣的极意剑圣之子被两个妆式浓艳，穿着暴露的女郎依偎着，一个对着他的脸挤出大大的乳白，另一个用网袜包裹的肉腿有意无意蹭着他的下体。

　　「搁这儿给本大爷养鱼呢你，」艾萨克脸红脖子粗地冲着泽洛面前的半杯清水吼，「来，大哥给你打个样！」说着，拿起一个女仆侍者乳沟夹着的尖脚杯，仰头一饮而尽，引得一阵女郎的欢呼。

　　泽洛对挑衅无动于衷，抿了一口清水，淡然道：「王国禁酒令都管不到这东西上面来，少掺点水都够炼金学徒用来练习提纯了，喝这玩意，容易瞎眼睛。」他无视对面的淫靡景色，转头看向亚瑟，他正在跟那个蒙面少年还有布洛奇对着厚厚的卷宗研究着什么，阿可在旁边边咬着饼子，边不明所以地听。

　　「你不是应该跟着一起钻进去驴打滚吗？」泽洛指着被女人簇拥着的艾萨克，对亚瑟说。

　　白发红瞳的魔王之子扶着圆框眼镜，那神态就跟帝国学院里不可一世的穷酸学生一个样子，正言道：「首先，我对女性的欣赏并不只局限于物理层面，其次，我尊重任何女性，但对眼中存有其他雄性的女性敬而远之，最后，打滚并不只是和我的驴朋友调情的方式，跟狗朋友和猪朋友还有森蚺朋友都会用这个方式增进感情，你的表达充满自大和对她们的不屑，我希望你做出诚挚且正式的道歉……」

　　泽洛扒开他的臭脸，凑到桌前，看着桌上的文书：「这是什么？」

　　「呜呜呜……小哥找来了些有关亡廊山谷的资料，呜呜……」亚瑟费劲扳开脸上的手指。

　　「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想啊，如果只是条龙，你一个人来，轰拉拉砰拉拉不就完事啦，为什么还要找其他人呢？」亚瑟解释。

　　布洛奇和蒙面少年脸色难看了一下，但又回想起泽洛面对拉斐尔的表现，默默承认了。

　　亚瑟掰着指头说：「你，罪人后代兼屠龙主力，我，普通人兼拖着你的主力，阿可，胸大的普通人兼花瓶主力，剩下的呢？剑圣之子，和他的临时随从，还有这个蒙面小哥，我们这个小队的组成毫无规律可言嘛！」

　　泽洛无语。

　　布洛奇岔开话题：「先不聊这个，阁下请看，这儿原来，是有个村子的……」

　　泽洛，粗略浏览，只见繁琐的文字在简短的一段话后戛然而止：「村庄不幸招致诅咒，丧堕袭来，毗邻五村无一幸免，驰援圣骑士均难以抵挡，少数自我圣裁，意识薄弱亦化为欲魔，遂以法阵隔绝之。三月后，炽天使圣加百列大人以圣火焚烧，群魔哀嚎，无处遁形，自此，亡廊山丧堕之乱根除。」

　　「因欲而丧，堕落成魔。」蒙面少年低语。

　　「丧堕……」泽洛喃喃，眼神迷离。这东西很久没被提起过了，但不可能被遗忘。

　　「小洛，当心。」莉卡漫不经心地板下开关，尘埃抖落，巨大的机械咬合声响起，整个炼金工坊被严丝合缝地封闭。

　　此时脸上仍洋溢着稚气的泽洛上蹿下跳，躲避着一条黑色的蛇状生物，那「蛇」被一团黑色的团状物带动，滴着黑色的粘稠血液宛如口涎，凸出的长吻上长了一张咧开的竖形巨口，仿佛女人的小穴。

　　就是女人的小穴，那黑色的肉团以一根黑色的肠状肉管，从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尸体的双腿之间探出，如一条眼镜王蛇摇晃着脑袋，寻找最好的时机狩猎泽洛，那顶端的黑色肉团，分明就是一个子宫！

　　椅子上的女人身体绷地挺直，双目紧闭，嘴唇苍白与墙灰无异，乳房干瘪，身材嶙峋，头上贴着几个金属薄片，连接后面庞大复杂的机械。

　　泽洛满头大汗，抄起一个圆底瓶扔向那坨子宫，银白的金属顺着溶液生长，包裹住了子宫，但子宫用阴道发出咆哮的声音，迅速挣脱了束缚。

　　「你妈的泽洛，老娘废了三个星期才养出来的活铁，你就这么给造了！」

　　「我都要被这死人的玩意吃了我管你，你快想想办法，铁都捆不住它。」泽洛大吼，但手脚一分也不敢停歇。

　　「你再撑会儿，这女人死多久了，身体怎么可能还有这种活性？我只动了下大脑，怎么会……你他妈离我书架远点，里面的笔记你弄坏一本都够你在广场上被捅一百次屁眼了。」

　　「那你倒是赶紧动手啊！」

　　「为什么偏偏是子宫飞出来了呢？你别叫唤，弄不明白原因怎么想办法，我白教你了？我刚刺激了哪儿来着？不是记忆区，不是情感区，也不是语言和运动，用的是朱毓草的提取液？好像是鼠兔的精液，难道是模拟生物电流调大了？它只追你……我知道了，小洛——Byd，那是骑士王的盾牌，你弄坏了让里面的亡魂晚上去你床上睡吗？」

　　泽洛放下手中的盾牌，面对呲着血喷大阴道的子宫，双手合十又张开，手掌外翻，拇指朝下，只有两手的拇指，食指，中指相触，中间形成一个桃形洞口，那子宫见此竟缓缓停滞，两片充血的阴唇摩擦，发出「嘶嘶」的低鸣。

　　忽得一阵强风袭来，竟直接把泽洛吹歪，扇到一旁，砸着工坊的墙壁上陷下去一个人形的窝，扣都扣不下来，伴随着莉卡的怒斥：「你个小兔崽子，老娘教你归尘炮不是让你炸老娘家的！」

　　她正视着如蛇般摇摆的子宫，后面的身体双手叉腰，前面则挥手指着肉团，呵斥：「你的主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你的愿望不可能实现，赶快给老娘滚回去待着，不然你等着我把你从里面翻出来。」

　　那子宫不为所动，黑色的液体从肉管中涌出，肉囊又胀大了一圈，如同一颗充满淫欲和邪恶的果实。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泽洛怔住。

　　「不是诈尸，是从尸体上生出了新的东西。」莉卡蹙着秀眉，身后两只手伸出，四只手共同结成一个复杂法印，解释道：「这个女人生前想要生子的欲望太过强烈，我们刚才对她的实验又刺激了这种欲望，模拟生物电让她的大脑瞬间活跃了起来，你想想，人类的大脑平常才用多点啊，百分之十，我们让她的大脑整个被开发了，只用来想怎么生儿子！虽然就一瞬间，但还是创造出来了这玩意！」

　　「这玩意？」

　　「看见这个黑水没有，活过来的不是子宫，是这东西，它现在只想满足女人生儿子的愿望，但女人死了，产生不了卵子，所以它控制子宫飞了出来，想要把你吞进去，当儿子生出来。」

　　「所以该怎么办？」泽洛大喊，双手引导光形成屏障抵抗饥饿的子宫。

　　「『因欲而丧，堕落成魔』，这句话是哪首诗里形容路西法的来着？我觉得这玩意比路西法还路西法，你觉得它该叫什么，欲丧，丧堕，欲魔？我找时间写篇论文让你当一作，感觉能让你在帝国学院当一辈子生物教授！」

　　「滚犊子，叫什么以后再说行么？整出这东西，我觉得被大天使长挂火刑柱上捅两百年屁眼才更合理些好么！」

　　「好说，你乖乖进去给他当儿子，愿望达成应该就消停了，毕竟是个死人，没有新的愿望。」

　　「滚俩犊子，男的碰到这玩意会咋样？牛子带着前列腺飞出去？」

　　「哼哼，我怎么舍得让小洛给它当儿子，你待一边去，好好看，好好学。」

　　莉卡四只手组合变换，缔结一个又一个法印，绿色的光芒闪烁，以她为圆心，形成了一个五芒星法阵，每个角上都有一个圆形，里面刻着繁复的封印字符。

　　「看好了，恶魔，还是得靠恶魔来治啊！」莉卡振声大喝，霎时，地板震颤起来，从五个圆圈中各伸出一个布满眼睛的粗壮触手，绕过莉卡和泽洛，共同将女人的尸体盘绕，那子宫也如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瘫软在地动弹不得，莉卡轻一跺脚，法阵瞬间消失，只留打成结的触手。

　　「哼，小菜一碟。」莉卡不屑。

　　「刚那是啥？」泽洛小声问。

　　「魔王阿斯莫德的一个侍从，但他的主子被路西法打败封印了，我把他收服当了宠物。」莉卡抱着胸，一脸傲然。

　　「但那东西还活着。」泽洛脸色苍白，指着地上的黑色肉蛇，它仍在缓慢地蠕动着，子宫探进了摆放在一边的箱子里。

　　「那箱子装的什么？」莉卡问。

　　「打包好的新鲜尸体，还没来得及用生机术……」

　　莉卡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是不是有个男人来着？不是叫你一收到就——」

　　她话还没说完，人整个就飞了起来，泽洛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飞，在刚才的人形坑旁砸出另一个人形浅坑，他顾不上疼痛，从中间爬出，猛烈咳嗽着捏了个引导风的法决，吹散了扬起的灰尘。

　　看见面前的场景，泽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巨人，是一个巨人，由许多尸体组成的巨人，顶穿了天花板，屹立在泽洛面前。

　　双腿各由两个女尸相拥着组成，双臂则由两个女尸首位相连，末端的女人上半身可以自由活动，头部是先前子宫的主人，被嵌在整个身体之上，子宫依旧从胯下伸出，包裹住下面尸体的头部，从体型和肿胀的肉棒来看，那是一名男性。整个巨人的身体由那黑色的液体连接所有的尸体，隐约形成的纤维构成黑色肌肉的形状，给巨人蒙上了一种说不清的生物质感。

　　「老师，」泽洛不敢吱声。

　　莉卡此时正在被巨人左臂上的肥硕女尸紧紧抱住前面的身体，如婴儿般吮吸粉嫩的乳头，黑色的粘稠液体化作手掌淌入她的口中，在里面搅动，使她不自主滴出口水。右手则摆弄着莉卡后面的身体，一只手虐肆地把丰腴的乳房揉出血痕，一手攥拳，整个伸进阴道中，来回抽插。男尸的阴茎迅速膨胀，皮肤变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随后黑色的液体又盘旋而上，与整根肉棒融合，变得更粗更长。

　　莉卡此时已经被玩弄地高潮迭起，两个小穴的淫水四溅，顺着匀称修长的腿流下，划过羊脂般的脚背，从指尖低落。她面色潮红，舌头伸出，随着拳头的抽查一下一下淫叫出声，双乳在女尸的揉搓下激起阵阵迤逦，仿佛又大了一圈，凹陷的乳头突起，泌出带有血色的乳汁。

　　此时，巨人的肉棒彻底凝聚完成，如木桩般粗细的宏伟巨物毫无预兆地捅进莉卡前面的身体。

　　「啊？！」莉卡猛地抬头，眼白翻起，嘴巴张大，身体前倾，紧致的小腹此时如怀孕般隆起，下体被巨型黑棍撑成不可思议的形状，淡黄色液体顺着风泼洒，竟是一下插得莉卡尿失禁了。巨人两臂的女尸捆住莉卡淫荡的身体，把她当作飞机杯一样上下撸动，激地莉卡发出阵阵浪叫。

　　「啊～小洛，快走～啊啊，这家伙，想同化我——啊啊，它，它，想让我的身体，好爽，怀孕，啊—生儿子，你，啊，够了，啊啊啊，别来了——」

　　莉卡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指，沾了自己的乳汁，在自己的震颤的乳房上画了一个咒印。

　　一道传送门围绕泽洛的脚下闪开，他瞬间感到一阵失重，不禁大喊：

　　「莉卡！！！」

　　「啊啊啊啊啊——」老师的浪叫声在耳边回荡，泽洛跪在工坊不远处的山坡上，无助地捂住耳朵。

　　他想起了小时数，自己被姐姐紧紧抱住，从烈火中被传送到沙漠里，父母在废墟中相拥着死去，而自己却只能看着……

　　现在竟然还是这般，看着老师被凌辱，侵蚀，却只能被老师传走，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泽洛跪在地上，泪水混着沙子流出，他面目扭曲，无助地哀嚎起来。

　　忽然，远方传来雷霆般的巨响，气浪卷起沙土绕过泽路，呼啸而去，一朵娇艳巨大的火莲腾空而起，包含住了歪歪斜斜的炼金工房，炽热的火焰如同一个妩媚诱惑的钢管舞娘，盘绕着瘦弱不堪的建筑，砖石瓦块四散炸裂开来，最终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一片断井颓垣。

　　泽洛呆呆地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大白天的，别他妈哭活丧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猛地回头，莉卡一丝不挂地站在他身后，裸露着牛奶一样的皮肤，她的前面身体宛如瘫痪，双腿岔开无法合拢，阴毛下面黑色的巨洞敞开，不住流出净化过的透明的液体，小腹上肚皮溢出，显得臃肿不堪，乳房如被蹂躏过的纸摊在两边，甚至需要后面的身体用双手托住前面的四肢，她才能走路。

　　泽洛连忙起身上前，帮她扶住身体，慢慢坐下。

　　莉卡坐定，吐出一口黑痰，她后面的双手结印，修复着自己的身体，说到：

　　「记好了，这东西怕火。」

　　「这东西怕火……」泽洛轻声说。

　　「怎么了？」阿可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有点困了。」泽洛摆摆手，看向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色短发女孩，「这是哪位？」

　　「你好，我叫青瑜。」女孩的眼瞳黑白分明，白的如茫然空荡的雪地，振臂一呼渺无回音，黑的如深邃的永夜，想踏入既没的深潭。她伸出手，看着泽洛的眼睛：「我是这儿的本地人，听说你们要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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