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过去的事

陈瑜跪在床沿，双膝陷进柔软的羊毛地毯里，像一个虔诚的少年朝圣者。昏黄的壁灯把周芷兰的身体镀上一层温热的蜜色，她仰躺在乱了序的床单上，雪白的腿弯向两侧，黑丝吊带袜的蕾丝边勒进大腿根，勒出一圈微红的印子。那条极细的酒红丁字裤早已被汗意濡湿，薄薄的布料黏在花瓣间，勾勒出饱满而羞耻的形状。

他俯下身，指尖轻轻勾住那根细绳，往旁边一拨。湿润的阴唇立刻毫无遮掩地绽开，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牡丹，带着温热而腥甜的气息扑到他脸上。陈瑜喉结滚了滚，低头含住那粒早已挺立的阴蒂，舌尖绕着它缓缓打圈，吮吸、轻咬，再滑下去，探进柔软的穴口，舔舐着源源渗出的蜜液。

“唔……”周芷兰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一点沙哑的颤。她抬起手，指尖在昏暗里闪着微光——那是她下午刚做的美甲，酒红底色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延长片，像细小的刀刃，却在下一秒温柔地、带着一点占有欲地穿进陈瑜浓密的发丝里。

她抓得并不重，却足够让他感觉到那一点凉意与锋利。指尖收紧，像要把他按得更深，又在即将弄痛他时松开几分；再收紧，再松开……像某种隐秘的拉锯。她在享受，又在挣扎——享受这具十七岁身体的热烈与莽撞，挣扎于自己身为三十四岁女人的理智与羞耻。那点禁忌的刺痛混着快感一起涌上来，让她腿根发颤，脚趾在黑丝里蜷缩成一团。

陈瑜的舌头仍在深入，舔得她穴口一阵阵地收缩，淫水顺着股沟滑到床单上，晕开深色的水痕。直到周芷兰几乎要哭出来似的喘息，他才抬起头，唇角亮晶晶的，眼神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与炽热。

他挺起身，握住自己早已硬得发疼的肉棒。那尺寸并不算骇人，却青筋绷得紧紧的，龟头泛着湿亮的光，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剑。他用龟头在她的穴口来回蹭了蹭，沾满她的水液，然后缓缓、却不容拒绝地顶了进去。

“啊……”周芷兰猛地仰起头，后脑的发丝散进枕头里。那一下的进入并不粗暴，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白与急切。并不算太粗壮的肉棒却硬得像烧红的铁，烫得她内壁一阵哆嗦；更要命的是那股活力，一跳一跳地撞在最敏感的地方，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点燃。

她咬住下唇，指尖再次收紧，穿过他汗湿的发丝，终究没有推开。她感觉到那根属于十七岁少年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带着近乎莽撞的生猛，却又精准地擦过每一处让她战栗的点。禁忌的电流从交合处炸开，沿着脊椎一路窜到指尖——她知道自己不该要，却在这一刻贪恋得要死。

陈瑜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尝到她一点淡淡的唇膏味，混着方才自己留下的腥甜。那一刻，两人的思绪同时陷进更深的黑暗里：

那些深夜的交谈、她批改论文时他倚在门边等她下班的影子、雨夜里那间从不关灯的办公室、还有第一次越界时她指尖的颤抖……

所有禁忌的碎片在肉体最深的撞击里炸开，像一场迟来的、无法回头的风暴。

那是周五的午后，阳光像被水稀释过的蜂蜜，从梧桐的缝隙里淌下来，落在老旧公寓的走廊上。陈瑜背着书包，站在家门口，指尖在空荡荡的口袋里翻找了第三遍，终究只摸到几粒硬糖的碎纸。他垂下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凉荫，唇角抿得笔直，像一条不肯弯折的线。

身后忽然响起细碎却清晰的高跟鞋声，笃、笃、笃，像雨点落在枯叶上，带着某种从容的节奏。他回头。

那女人站在光里，白色旗袍裹着她纤细却不单薄的身体，领口与袖口滚着极细的盘扣，盘扣是暗暗的月白，在日光下像一弯将满未满的月。开衩只到膝盖之上几厘米，走动时却能窥见一截雪色的小腿，肌肤在丝绸映衬下近乎透明。淡粉色的薄披肩松松垮垮地搭在臂弯，像晨雾里的一抹初绽的桃花。

她微微侧着头看他，眉眼安静，唇角带着一点职业性的礼貌笑意，却并不疏离。那双眼睛是极浅的琥珀色，像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又藏着一点说不清的倦。

“你是……502的陈瑜吧？”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安抚力，像深夜广播里读诗的女主播，“我前些日子刚搬来505，姓周。”

陈瑜点了点头，喉咙里滚出一声很轻的“嗯”。他习惯把话压得很短，像怕多说一个字就会把什么东西弄碎。

周芷兰的目光落在他空荡的掌心，又掠过紧闭的防盗门，很快明白了什么。她轻轻“啊”了一声，尾音像羽毛扫过水面。

“忘带钥匙了？”她问得极自然，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我刚好煮了新的桂花乌龙，要不要到我家坐坐？等开锁师傅来了，你再出来也不迟。”

陈瑜的指尖在书包带上收紧，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说“不用了，谢谢”。那句拒绝已经到了舌尖，生硬得像一块冰。可他抬头时，正撞进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那里没有成年人的审视，也没有刻意的怜悯，只有一片很柔软、很安静的湖水，好像无论他怎么回答，都不会惊扰湖面的月光。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长久绷紧的脊背松了半寸。像被风吹倦的旅人，终于看见远处一盏不熄的灯。

“……那就麻烦您了。”他听见自己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比平时多了一丝极轻的温度。

周芷兰笑了笑，转身时披肩滑落一点，露出旗袍后领下一小片莹白的后颈。她没回头，只抬手把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优雅得像一幅被慢放的旧电影。

“不麻烦，”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笑，像桂花落在热茶里，“我正好一个人，也怕茶凉。”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比来时更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陈瑜跟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书包带勒得肩膀发疼，可他却觉得，那一点疼忽然变得可以忍受了。

门一开，淡淡的栀子香裹着墨香扑面而来，像一条温润的绸带，把陈瑜轻轻系住。

客厅并不大，却亮得过分。午后的光透过落地窗前的薄纱帘，落在那一整面雪松书墙上，书脊的颜色被照得一层叠一层，像极了秋日山林的远近深浅。陈瑜的脚步在门槛处顿住，瞳孔微微张大，那一点喜悦像火星落进干柴，悄无声息地烧了起来。

周芷兰侧身让他进去，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书页：“我和我先生都爱书，搬过来后就干脆把这一面墙让给了它们。”

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却掩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

陈瑜“嗯”了一声，目光仍黏在书脊上：《金锁记》的老版本、《日瓦戈医生》的精装、《给野兽献花》的初版……甚至还有一套一九五几年的《现代英国诗选》，封面已经泛黄，却被塑料膜小心地护着。他喉结动了动，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勒了一下。

周芷兰把他让到客厅中央。沙发是极简的北欧米灰色，线条干净得近乎冷淡，茶几是一块原木切片，只上了清漆，连年轮都看得清清楚楚。空气里没有多余的香水味，只有栀子与旧书特有的微甜发酵气味，像一杯放了太久的梅子酒，越品越醇。

她转身去厨房，旗袍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像水面被风拂过的涟漪。片刻后，她端出一只白瓷小壶和两只青白釉的杯子，又放下一只竹编小盘——几片苹果削得薄如蝉翼，边缘还带着一点湿润的红；香蕉切成匀称的斜段，码得像一排安静的小月亮。

“尝尝，”她把果盘推到陈瑜面前，指尖在竹盘边缘停了一瞬，“别拘着，就当自己家。”

陈瑜道了谢，却只是先拿起茶杯。茶汤是极浅的琥珀色，浮着几粒细小的金桂，入口微甜，回味却带着一点龙井的涩，像夜里读完一本悲伤的小说后，窗外忽而吹进来的凉风。

周芷兰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落在他仍旧不时飘向书墙的眼睛里，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怎么一看见这些书，你眼睛就亮了？”

陈瑜被她点破，指尖在杯沿上轻轻一顿，声音低而平稳：“……小时候家里没什么人，就只能跟书待在一起。”

他说的极轻，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却让周芷兰眼底那抹柔软又深了几分。

“哦？”她微微前倾，披肩滑落肩头也不管，“那你最喜欢哪一类的？”

陈瑜垂眼想了想，声音仍旧淡淡的，却带了一点难得的认真：“现代的，也读；古典的，也喜欢。只是……更喜欢那种把人撕开以后，又慢慢缝回去的书。”

周芷兰轻轻笑了一声，像听见了什么意料之中的答案。

“《局外人》读过吗？”

“读过。”他抬眼，目光第一次与她对视得久一点，“默尔索在母亲葬礼上的冷漠，其实不是冷漠，是他拒绝用语言撒谎。那种诚实太锋利了，反而像残忍。”

周芷兰指尖在膝上轻轻一敲，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很多学生都觉得默尔索反人类，你倒是一眼看见了加缪的慈悲。”

她顿了顿，又问：“那《霍乱时期的爱情》呢？”

“马尔克斯写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的等待，不是写爱情，是写时间。”陈瑜的声音低了下去，像在自言自语，“阿里萨等了那么久，最后才发现，他爱的不是费尔米娜这个人，而是‘等’这件事本身。”

周芷兰轻轻“嗯”了一声，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住唇角那抹越来越藏不住的笑意：“你才高二？”

陈瑜没回答，只微微颔首，耳尖却悄悄红了。

“那《百年孤独》里最让你难忘的是哪一段？”

“马孔多下了一场四年的雨以后，停了。”他声音很轻，却异常笃定，“然后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在制作小金鱼的时候，突然哭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马孔多哭。”

周芷兰怔了怔，随即低低地笑出声，笑声像珠玉落盘，清脆又柔软：“你知道吗？很多人读到最后，只记得冰块、飞毯、失眠症……却忘了那场雨停之后的眼泪。”

她正要再说下去，手机铃声忽然炸响，像一把小刀，冷不丁把空气划开。

两人同时一顿。陈瑜的手指在杯沿上收紧，指节泛白；周芷兰眼底那点热烈也像被风吹灭的烛火，瞬间只剩下一盏安静的灯。

“是开锁师傅到了。”她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最初的礼貌与疏离，“我送你出去。”

陈瑜跟着她往门口走，脚步比来时重了许多。门开时，外面的风带着一点凉意吹进来，卷起周芷兰旗袍的下摆，像不舍的告别。

她在门口停下，侧过脸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走廊灯光下显得异常温柔：“以后要是想读书，或者想聊书，随时可以敲我家的门。”

陈瑜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谢谢周老师。”

他转身要走，又听见身后极轻的一声：“叫我周姐就好。”

他没回头，只抬手碰了碰书包带，像在确认什么东西还在。走廊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少年单薄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不肯断掉的线，把505与502悄悄系在一起。

夜里十点，505的灯熄了，只剩书架在月光下像沉默的城墙。

周芷兰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单的褶皱。她想起下午那个少年说话时低垂的睫毛，像两片被雨打湿的蝶翼，声音不高，却字字落在实处。高中课业那么重，他却能把《百年孤独》里的眼泪记得那样准。她轻轻叹了口气，像老师发现了一株长在石缝里的好苗子，既欣慰，又有一点说不出口的怜惜。

门锁轻响，佐晗言回来了。他身上带着夜风和淡淡的烟草味，脱了外套便去浴室。水声哗啦啦地响，像例行公事。周芷兰原本想开口说一句“今天隔壁的小孩真不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佐晗言如今忙着应酬，连书都很少碰了，更别提那些曾经让他们熬到凌晨三点的诗句。

洗完澡，佐晗言掀开被子躺进来，手掌习惯性地覆到她腰上。灯光没关，他没亲她，只是把她的睡裙撩到腰际，扯下内裤，分开她的腿。肉棒已经半硬，尺寸依旧可观，却像一件被用钝了的兵器，进得急，却毫无章法。周芷兰闭上眼，配合地抬了抬臀。抽插不到五分钟，佐晗言闷哼一声，滚烫的精液便潦草地射在她体内。他抽身时带出一股黏腻的液体，顺着股沟滑到床单上。

“累了。”他拍了拍她的大腿，像完成任务，翻身背对她睡去。

周芷兰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下身空落落地抽搐了两下，像一朵没被雨浇透的花。欲火没被浇灭，反而烧得更深，沿着血管一路爬到喉咙，烫得她舌尖发苦。她伸手到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擦掉腿间的狼藉，动作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同一时刻，502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小台灯。

陈瑜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把笔帽扣得咔哒一声脆响。他把作业本叠得整整齐齐，关灯，上床，拉好被子，动作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黑暗里，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极淡的月影。

下午那杯桂花乌龙的味道还在舌尖徘徊，茶汤很淡，却带着一点回甘。他想起周芷兰说“随时可以来”时的眼神，像夜里不熄的路灯，安静，却亮着。

手指在被沿上收紧又松开。他知道那扇门后面有整整一面墙的书，有从来没人打扰的安静，有一个大人愿意听他说话。可那扇门也隔着性别、年龄、世故人情，所有他读过的书里都写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想到这里，他把被子拉高了些，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纠结像一团湿棉花，闷在胸口，最后慢慢沉下去。少年翻了个身，背对门口，把自己蜷成很小的一团，呼吸渐渐平稳。

夜深了，两户人家的灯都熄了，走廊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声控灯。偶尔有人经过，灯亮一瞬，又迅速暗下去，像某种无人知晓的叹息。

周六的晨光比平日更软，像一层薄薄的奶油，涂在厨房的瓷砖上。

陈瑜把煎蛋铲进盘子，旁边是两片烤得焦脆的吐司，番茄片切得均匀，淋了一点橄榄油。他吃得很慢，像在完成一项仪式。手机拨通那头，父亲的声音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传来，照例是疲惫的歉意和新的延期。陈瑜“嗯”了几声，挂掉电话，把手机反扣在桌面。早就习惯了，习惯得连失落都变得稀薄。他想，或许自己生来就和“被需要”无缘，像书架上那些被翻完就合上的书，故事结束了，灯就灭了。

吃完早餐，他把盘子洗得干干净净，站在自家那面小书墙前发了一会儿呆。那些书都读完了，再翻也尝不出新味道。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很轻的烦躁，像有根羽毛在挠。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灰色T恤、黑色运动裤、头发也算整齐。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他抬手敲了505的门，三下，不轻不重。

门开时，一股比昨日更浓的苦茶味裹着栀子香扑出来。周芷兰站在门口，淡蓝色的连衣裙宽松得像一片安静的湖，只在腰间用一根极细的丝带系了个结。裙摆垂到脚踝，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袜，脚上是同色系的拖鞋。她妆容依旧精致，却在颧骨处浮着两抹很淡的红，像刚喝过酒，又像是……别的什么。

“来得比我想象的早。”她侧身让他进来，声音带着一点刚醒的柔软沙哑，“我猜你会来，就多煮了点苦丁。”

陈瑜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第一次见时，他只觉得她端庄、安静；今天却忽然觉得，她整个人像一本书，封面并不惊艳，可一打开就全是密密麻麻的、让人想一读再读的注解。

她引他到书墙前，指尖在书脊上轻轻掠过，像在抚摸一只熟睡的猫：“今天想读什么？”

陈瑜的目光扫过一排排书脊，停在一本封面已经磨白的《窄门》上：“……加缪的不行的话，就读纪德吧。”

周芷兰挑了挑眉，笑意在眼底荡开：“好眼光。阿莉莎的献祭你怎么看？”

陈瑜抽下书，声音很轻，却笃定：“她爱的不是杰罗姆，是‘通往上帝的窄门’。杰罗姆只是她献给上帝的祭品。”

周芷兰转身去茶几倒茶，背影被阳光拉得很长：“那你觉得她幸福吗？”

“幸福。”陈瑜翻开书，指尖停在某一页，“她终于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象征，哪怕那个象征是死亡。”

她把一杯新茶推到他面前，苦丁的味道在空气里炸开，像一场小小的雪崩。

两人坐下来，茶香缭绕，书页翻动的声音细碎而亲密。后来又聊了《尤利西斯》里布卢姆的那一天，聊了《追忆似水年华》里一句“一去不返的时光”如何把斯万变成囚徒，聊了里尔克写给年轻诗人的第十封信里那句“让一切发生吧：美与恐怖”。

陈瑜越说越安静，却越安静越亮，像一块被擦干净的玻璃，映出所有光。周芷兰托着腮看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语速不快，却每句话都踩在节骨眼上，精准得让她偶尔都得想一想才能接住。

茶见底时，她忽然笑了，像把什么决定终于说出口：“其实我该告诉你，我是师大文学系的副教授，周芷兰。”

陈瑜的手指在书页上顿住，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却很快归于平静。

“下个周六，”她声音轻得像在分享一个秘密，“我带你去学校转转。图书馆、研讨室、还有我那间堆满书的办公室……如果你愿意的话。”

陈瑜垂眼，指尖摩挲着书脊，像在确认这是不是梦。片刻后，他抬起头，声音低而清晰：

“好。”

窗外的光正好落在两人之间，像给这句话盖了个无声的章。

本章完。

本文为ai占百分之五十，笔者占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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