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包厢里灯光暖黄，圆桌上摆满了酒瓶和小菜，整整八桌男女围着聊天吃喝，笑声嗡嗡回响。周天立站在主位旁，手里抓着一大扎啤酒高高举起。“来来来！大家喝酒！”他喊着，一口灌下大半杯。周围的人顿时哄闹起来，纷纷砸着桌子叫好。

周天立咧嘴一笑，到旁边的桌子旁，一个个碰杯。“来来来！整一个！”“养鱼呢你！”他拍着每个人的肩膀，粗声粗气地劝酒。有人给他添满杯，他就仰头倒进喉咙。走完这一圈，他又晃悠回到包厢中间的空地上，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今天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他挥着手，像在指挥乐队。“咱们旗下的‘银河SPA休闲馆’已通过审批，一周前正式试开业了！可谓生意兴隆啊！”人群爆发一阵骚动，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周天立的笑容更灿烂了。“现在有请新乐园的展泰经理说两句！”

展泰原本坐在右侧桌，胳膊搭在涂茵茵的肩膀上，听到这自己名字才慢慢站起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展泰边说边挥手：“就一句话，感谢周总支持！在场各位兄弟姐妹来捧场的，一律五折，还安排最顶级的那批！”

“哈哈哈！”周天立爆发爽朗的笑声，周围的人立刻跟着起哄，涂茵茵也起身拍了拍展泰的背，两人相视而笑。

周天立看着这场面，心里舒坦极了。他这次接到电话回来也赶巧：旗下几个铺面装修全部完工，正缺人手操盘。听行内朋友推荐涂茵茵，说她心思细腻，把一个本来规模不大的按摩馆经营得有声有色，周天立亲自过去考察，正好也就拉拢到展泰了。那天在楚家庄园他虽然没亲眼见过那神乎其神的腿法—但据说展泰一脚能踹翻十来人，便也想着拉他入伙。涂茵茵也不含糊，本着夫唱妇随的精神，把经理的位置让给了展泰，自己甘心当个领班。

在场的人基本都是脚踩灰线，游走于法律边缘的，过得也是快意恩仇的日子，自然也是“入伙即是兄弟，都是自己人”的做派。喧闹声中，展泰跟着人群举杯，冰凉的啤酒滑下喉咙，心里却有点奇怪：周天立这人出了名的讲究排场，这种热闹场面怎么今天全场喝的都是啤酒？

酒过三巡，包厢里热气腾腾，喧闹声更大了。不知哪个角落开了个头，几声短促的呼喝响起：“solo！solo！”很快这声音就扩散开来，不少人都跟着吆喝起来，节奏感十足。展泰闻声扭头四顾，发现喊得最起劲的，多是席上那些男人，还有些看上去比较文弱的女客。而另一边，几个原本还在聊天的女人，听到这呼声竟也笑了起来，有的活动着手腕，有的手指交叉掰了掰，看着像是在热身准备上球场。

周天立当然不可能听不到这越来越响亮的“群众呼声”。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扯开嗓门吼了一句：“干杯！”桌边坐着的男男女女同时响应，抓起杯子仰头又是一通灌，只听得一片咕咚之声和杯底砸桌面的硬响。

放下杯子，周天立抹了下嘴边的酒沫，然后向身边的黄祎凡使了个眼色。黄祎凡点了下头，拎手边的黑色挎包就开始从里面往外掏东西—一沓沓扁平但厚度明显不同的褐色信封。

黄祎凡一只手一次只能掏出七八叠，她把这第一捧放在桌面空位上，又立刻低头去掏第二拨。还不够，她又埋头掏了一次，直到掏出的信封在桌角堆成了一个小丘，有些看起来挺厚实的样子；有些则更加丰满，鼓出了一个柔和的弧形；而最顶上几封厚得像砖头。

看着这堆引人注目的信封山，周天立眉飞色舞地又吼开了：“老规矩！参与奖两千元！赢一局加两千！‘过三关’再加三千！‘斩六将’再加五千！全凭自愿！点到为止！”他露出一个带着顽意的坏笑，“至于这次的裁判官嘛！就交给咱们的展泰兄弟了！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展经理来！” “加油加油！”包厢里顿时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被当众点名的展泰的表情完全是茫然的，“要我干嘛？”他下意识看向身边。一个胳膊上纹着刺青的壮硕男人哈哈大笑地推了他一把，“上去就对了…兄弟…不过嘛…”那人促狭地瞟了眼隔壁的涂茵茵，故意把声音拖长了一点儿，“你家小嫂子可得有点心理准备哦…”

原本也笑嘻嘻看着这阵仗的涂茵茵听到这话，赶紧收起笑容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大家伙儿安排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展泰心里更没底了，只好在一片更加起劲的起哄中起身走到了包厢中央那块空地边上。这时他才看见，空地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靠背椅。周天立站在旁边，抬手做了个很潇洒的“请”的动作。

展泰完全不明白要发生什么，只能满心疑惑地在那把椅子上坐下。刚挨上椅面，只听得旁边的周天立用丹田气吼道，“那准备好啦！谁先来？”

包厢里炸开锅似的喧闹起来，一个女生率先起身，带倒了椅子都不管，“次次都是我！这次肯定还是我咯！”正是鲁伶。话音还没落，她轻快地原地转了个圈，白色的连衣裙裙摆高高扬起又落下，底下赫然是一身白色的蕾丝内衣，紧紧裹着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引来更响亮的嚎叫。

“切！哪次不是把你这个小蹄子打得哇哇哭？”熊瑾暄不甘示弱，站起来后解开白衬衫前襟的扣子，抓住下摆两边用力一扯，接着沿着裤缝地解开了西装裤的腰扣，两条长腿一晃，长裤就被蹬掉。露出的是黑红两色交错的薄纱内衣，同样的贴身包裹却更添几分力量感，周围口粗野的叫好声浪几乎翻了倍。

两个身材火辣到令人窒息的女人，同时扭动腰肢，迈着韵律的步子走向空地中央，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笃定的回响。靠近时，没有多余的话语，干脆地伸手碰了一下拳。几乎是碰拳的瞬间，两人身体同时向后一倾，脚下发力，四只高跟鞋划出凌乱的弧线飞了出去。展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个“solo”！据他的回忆，就那天在楚家庄园的表现，鲁伶的套路应该是八卦掌，调动灵巧的身姿进行多方位攻击；熊瑾暄擅长的应该是谭腿，把自己那两条超过一米的大长腿作为武器。

战斗开始了。鲁伶步法变得滑溜轻捷，整个人像一道白色的游魂，围着身高腿长的熊瑾暄灵巧地缠绕。她双臂翻飞，掌心或摊或立，如同穿花的蝴蝶，又像扑击的蜂鸟，一掌挨着一掌朝着熊瑾暄上中下三路的要害点去。

熊瑾暄却如同脚下生根，高挑的身躯异常稳定。面对鲁伶的近身缠打，两条手臂快速有力地格挡、架拦，严密地护住周身。她的腿太长了，此刻反而显得有些局促，在贴近的空间里无法彻底施展。忽然，她后撤半步，躲开鲁伶一记掌戳，右腿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由下而上，扫向鲁伶腰际，鲁伶则一个流畅的拧腰避过，白色蕾丝包裹的身体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还没站稳，熊瑾暄的第二腿又到了，紧跟着第一腿的余势斜向上撩踢，目标是鲁伶的侧肋。鲁伶低喝一声，腰肢柔韧地向后一塌，仰面躲开了这狠辣的一踢，发丝都扬了起来。

鲁伶似乎被这二连击打出了火气，身形一变，矮身欺近，双掌直勾勾向着熊瑾暄的胸腹之间猛攻。

熊瑾暄双臂快速下压格挡，身体微微晃动。就在这硬碰硬的对攻中，熊瑾暄眼中精光再次一闪，就在鲁伶一掌带着全力推向她小腹的瞬间，熊瑾暄顺着那力量向后轻一飘。与此同时她的左腿也动了—贴着光滑的地面，以一个极快的幅度从外侧一勾，扫到了鲁伶的支撑足踝外侧。

鲁伶完全没料到这一招，只觉得脚踝外侧被什么东西一带，重心完全失控。她“啊呀”一声惊呼，随即侧身躺倒地板上，一只手还徒劳地向前伸着。周围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掌声和惋惜声。

熊瑾暄兴奋地挥舞了几下拳头，脸上满是得意。鲁伶也不恼，笑嘻嘻地双手一撑就站起来，摊了摊手，顺便冲熊瑾暄的方向嘟起嘴唇做了个鬼脸，转身走向裁判席。

展泰还坐在那把椅子上，脑子里还复盘着刚才两位女士那凌厉的格斗场景。就看到鲁伶几步走到了自己面前。还没等展泰弄明白这架势是几个意思，鲁伶就俯下身，双手按在展泰的膝盖上，自然而然地趴到了他的大腿上。

“呃？”展泰全身一僵，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众目睽睽之下，这位鲁小姐竟然…

趴好了的鲁伶，腰肢向下一沉，把臀部翘得更高些，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把自己那小巧的白色布料往后拉。她没完全褪下，只是把后面那片布料捋了下来，刚好露出了底下那片雪白丰腴的圆形。做完这一切，鲁伶还微微侧过脑袋，冲着石化的展泰眨巴了下眼睛，“展经理—手下留情哦！”

嗡…展泰只觉得血液冲上头顶，彻底懵了—这是要？他望向站在旁边看戏的周天立。

周天立笑得大牙呲着，冲展泰用力地扬了扬右手，先是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将拳头张开—明确的“二十”的手势。紧接着他就高高举起双手，兴奋地大喊：“来来来！开始！开始啦！”

“噢噢！” “快打呀展经理！” “给这小丫头点颜色看看！”起哄声浪再次淹没了包厢。

展泰喉咙发干，看了看还趴在自己腿上的鲁伶，那双眼睛里分明闪烁着看好戏的狡黠光芒。他又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一张张兴奋得发红的脸，涂茵茵也坐在不远处捂嘴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

骑虎难下！

展泰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扬起了右手。他盯着那片显眼的白色，手掌在空中犹豫地停了几秒还是不得不落了下去。

“啪！”

第一下。声响不重，更像是拍衣服的声音。手掌接触到的皮肤温热而充满弹性。

“哇呀！”一声夸张至极的尖叫，鲁伶身体还配合地往上弹了一下，仿佛挨了一记重锤，周围的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展泰的脸更红了，又扬起手，这次稍微多用了点力。

“啪！”“呜…”鲁伶嘴里发出呜咽声，但更像是装出来的。

“啪！” “哎呀！疼！”她扭动着身体，仿佛要躲开。

“啪啪啪！”展泰开始一下接一下地落手，力道始终不重，像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做的任务，动作越来越机械。

而趴在他腿上的鲁伶呢？每一巴掌落下，必然配合着发出一声抑扬顿挫的痛呼。“啊！唔！好痛啊！” 有时还夹杂着几声故意拖长的娇嗔。她甚至能精准地在巴掌落下的瞬间扭动一下腰肢或臀峰，让那雪白的软肉颤抖着泛起细微的涟漪，引来更大的哄笑声。那叫声假得不能再假，反而让场面变得更加诙谐。

打了十几下后，那原本白皙的皮肤开始泛出了些许粉红色调。鲁伶大概是觉得玩得还不够，在某一下之后，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发出更尖锐的哀嚎：“哎哟！屁股要开花了啦！打肿啦！展经理太狠了！”肩膀还配合着耸了耸。

展泰被她这一嗓子吓得手都忘了落下来。二十下了？他自己都忘了数了。

周天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鲁伶大喊：“行啦！算你挨够二十了！”

鲁伶这才扭过头，可怜兮兮地对着展泰撒娇：“真打疼我了…” 那眼睛里分明闪着促狭的光。

展泰只觉得额头上都冒汗了。他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你起来吧。”

鲁伶这才慢悠悠地支起身子，特意转过身背对展泰，用力地左右扭动了两下她那片变得粉红透亮的臀瓣。在周围更加高昂的怪叫声和口哨声中，她才不紧不慢地把那一小片布料重新提拉包裹回去。

“下次再打！”鲁伶冲着熊瑾暄的方向挥了下拳头，然后去主桌领了一个信封，踩着轻松的脚步回到了座位。

笑声稍歇，又一个声音响起，“我来！”

众人循声望去。站起来的是个留着极短齐刘海的小个子女生，她脸上没什么夸张表情，走到自己椅子后面，脱下宽松T恤，里面是件式样普通的纯棉裹胸内衣，下面则是同样保守的四角平口短裤。比起前两位的惹眼装扮，她这身简直朴素得像个中学生。这对比反而引起了一些戏谑的口哨：“姚老板捂得够严实啊！”

面对调侃，女生嘴角都没扯一下，脱下运动鞋并排放在桌下，然后光着脚走到了空地中央，站在气势如虹的熊瑾暄面前。

展泰认得这位不起眼的女生—这位看似平平无奇的“梦瑶网咖”负责人姚婷练的是咏春拳。

两位女士没有多余废话，同样碰了下拳。

开始！姚婷先发制人，双腿一前一后，膝微屈，上身前倾，双手向上摊出—标准的咏春问路手。她个头矮，重心压得更低，移动速度却快得惊人，瞬间就侵入了熊瑾暄的优势距离以内。双手如同两把快速的小凿子，连续朝熊瑾暄的前胸中线位置啄去—“日字冲拳”。

熊瑾暄显然没料到对方攻势来得这么快、这么近，急忙收回手臂和格挡，用前臂硬接下几拳，然后试图用长臂推搪，想撑开距离。

但姚婷得寸进尺。如同跗骨之蛆般紧紧贴着熊瑾暄，利用咏春“中线攻防”和“黏手打手”的特点，双臂在熊瑾暄的臂膀间快速缠绕、卸力、挤压。咏春的连消带打在她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逼得熊瑾暄只能不断用小幅度动作抵挡、始终无法踢出具有威胁性的一脚。

反应过来的熊瑾暄试图用身高臂长强行压制，几次用手臂下砸或横推。但姚婷身体异常沉实，手臂接触时带着一股韧劲，导致熊瑾暄的力量无法有效传导，几次都被巧妙地卸开。而姚婷在防守的同时，指头、掌缘寻找着缝隙钻进去点打，虽然每次力道不大，但累积起来也让熊瑾暄胸口和肋下感到阵阵刺痛。

熊瑾暄被逼急了！她猛吸一口气，硬扛着姚婷刺向心窝的一记刺拳，趁拳头尚未撤回的空档，左腿又是自下而上斜撩而起，两人距离太近，姚婷专注于缠打，没想到熊瑾暄在被压制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迅速地从下方出脚。

“噗！”足尖戳在了姚婷用于支撑身体的左腿外侧。

“唔！”姚婷只觉得一股酸麻的电流从大腿蔓延开来，整条左腿的力量一泄，下盘顿时不稳。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右后方一倾，为了不直接倒向对方身上，她本能地将重心后移，试图站稳脚步…“噗通！”力量未及时恢复的左腿未能支撑住，她结结实实地一个屁股墩儿摔坐在了地板上。

霎时的安静后，包厢里爆发出更加热烈的叫好和掌声。“哈！漂亮！”

熊瑾暄也松了一口气，缓缓收回腿，脸上重新露出自信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姚婷。

摔坐在地的姚婷咬了咬嘴唇，眼神带着点不服气，却也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没看任何人，闷头就朝展泰这边走来，行动间透着一股子倔强。

走到椅子旁，姚婷比鲁伶干脆得多。她一声不吭，一手按在展泰还没完全放松的大腿上。展泰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觉得左腿猛地往下一沉—这小个子女生的重量比他想象的要实得多。她身体压得低，直接把那个浑圆厚实的臀部端端正正地撅到了他的膝盖上方。

整个过程干净迅速，没有丝毫做作。展泰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那紧贴着自己大腿外侧的饱满触感。趴定之后，姚婷直接探手到后面，把那保守的短裤往下捋了几寸—动作快得展泰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片比鲁伶明显更加浑圆的臀峰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暴露出来。

展泰又一次僵住了。这姑娘太干脆了，反而让他更尴尬。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周天立。周天立正笑眯眯地看着这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动手。

周围的起哄声这次没那么大了，或许是姚婷这干脆利落又透着点生硬的架势自带一股压迫感？有些窃笑，也有人低声议论：“这架势…看着就抗揍啊…老姚这底盘硬实！”

展泰无奈至极，看着这个伏在自己大腿上、一副“要打快打，啰嗦什么”架势的后脑勺，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架上烤盘的倒霉蛋。他深深叹了口气，认命地再次扬起了右手。

有了鲁伶那次经验，手落下时稍微自然了一点点。

“啪。”

第一下声音沉闷。触感完全不同。鲁伶的臀肉弹性和柔韧更为明显，而姚婷的这里则是厚实、扎实的那种实在感，带着一种绵韧的质感，回弹得更缓慢一些。

姚婷纹丝不动，连头发丝都没颤一下，更别说叫唤了。她的沉默甚至让四周的嘈杂都低了几分。有人嘀咕：“不愧是姚姐，稳当！”

展泰默默加了点力道。“啪啪！”

这次声音响了一些，雪白的皮肤表面微微颤抖着凹陷下去，又缓慢地恢复。姚婷依旧像尊石头，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展泰咬咬牙，开始了一连串的击打，他知道这小姑娘是故意憋着气装硬气。十下之后，变化一点点来了。起初那厚实的臀峰只是白里透出一点粉。再几下巴掌下去，那粉红色面积扩大。姚婷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些微妙的抵抗反应。每一下手掌落下，她虽然不叫不躲，但那厚实的大腿肌肉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被压在展泰大腿上的平坦小腹也会轻微地往里收缩一点，像是在用核心力量对抗着。

打到第十七八下，效果更加明显了。那片厚实的雪白已经彻底变成了粉红的熟桃子色，而且在连续拍打下，微微地有点肿胀感。姚婷的呼吸也变得稍微粗重了一些，虽然刻意压抑着，但身体细微的颤动频率明显增高了。

展泰终于打完第二十下。他立即收回手，吐了口气。

姚婷静静地趴了两秒钟。没有像鲁伶那样夸张地扭动或撒娇。她只是快速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绷着身体猛地站了起来。起身的动作幅度稍大，那泛着温热红晕的屁股蛋儿随着她站直而微微弹动着。

她没有立刻提裤子，而是背对着所有视线，两只手放在身后那片红艳艳的圆肉上，飞快地揉搓了起来，像是在竭力驱赶残留的酥麻和痛意。揉搓了好几秒钟她才停手，一把将被扯下去的那寸棉质短裤提了回去。

提好裤子，她转过身，脸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两颊泛着一点运动后的潮红。她领到信封坐下后立刻抓起面前的啤酒灌了一大口，眼神则定定地望着前方，似乎在努力让脸上的热度退下去。

周天立再次红光满面地蹦了起来，扯着嗓子再次引爆气氛：“来来来！不要停啊！下一个谁上？”

李妍从后面稳步走出。作为周天立最信任的两员猛将之一，她身上自带一股沉稳的气势，黑色的成套内衣充满神秘感。

短短三两个回合，李妍的手如同猛虎出闸，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量，拨开了熊瑾暄仓促回防的手腕，五指如钩，一下就抓在熊瑾暄的小腹上。

而熊瑾暄这臀瓣不仅翘挺，更有一种充满肉感的丰厚饱满感，展泰抬手落下，甚至觉得反震回来的力量让自己掌心都有些微麻。每一掌下去，那丰隆的软肉都挤压变形，泛起深刻的涟漪，然后又慢悠悠地聚拢恢复原状，视觉上极为“扎实”。

接下来的挑战者是“海岸酒店”负责人苏英，她身材火辣，脱下外套露出亮片的吊带内衣，腰细腿长。屁股弧度大而饱满滚圆，打起来的回响声在包厢里显得特别响亮，像是拍在充满气的硅胶枕上。

“雪花馆”王晓红的屁股就有点单薄，但那皮肤颜色变化极快，不到十下，两瓣嫩肉已经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五色影院”罗恩佳的屁股如同两团沾了水的海绵，多大的力度打下去都似乎会被吸收；“蓝冰酒店”的陈慧“演技”显然比格斗功夫强太多叫声婉转起伏，带着哭腔又像是在诉苦，身子配合着夸张地扭来扭去。每一巴掌落在那白软的屁股上，还没打出颜色呢，她的尖叫声已经提前到达，带着钩子似的缠绕效果。别说展泰打得眼皮直跳，周围不少看戏的男士都悄悄换了坐姿，表情古怪。

李妍这守擂守了六场，终于迎来了老对手—丁欢那刁钻凶狠的“螳螂拳”，而李妍的屁股只能说是非常耐打…

展泰彻底麻木了。手臂机械重复着扬起落下的动作。结实的屁股，松软的屁股，沉甸甸的圆屁股，略带青涩的尖屁股…触感各异，颜色从白到粉再到深红的过程也变得刻板。耳边嗡嗡作响的欢呼叫好渐渐褪去具体含义，变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打到后来，展泰感觉胳膊的酸麻感一阵阵涌上来，每次抬起都像是在对抗无形的拉力。他甚至需要短暂停顿一下，甩甩手背，才能继续完成那最后的几下任务。

最后站在场中的是丁欢，她的姿态带着胜利者的睥睨，“深云舞厅”的方雅眼神里也带着几分不甘。几番试探后，丁欢那古怪的螳螂勾手终于找到机会，手臂如鞭梢般弹抖而出，精准地搭在方雅的肩膀韧带处。方雅痛哼一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终于，结束了。展泰看着方雅扭扭捏捏地走过来。他几乎是凭借意志力才完成了最后的二十下巴掌。方雅的屁股是弹性极好的那种，巴掌落下去触感很有活力，拍下去的“啪啪”声清脆响亮。虽然展泰力道已经不自觉放得很轻很轻，但方雅还是配合地发出了“咿咿呀呀”一连串的痛哼，声音娇嗲婉转，惹得人群一阵嬉闹。

丁欢则像只骄傲的花孔雀，潇洒地原地小跳，旋了一个热情洋溢的热舞动作，接着她才迈着胜利的步伐走向主桌，从黄祎凡手里接过那份全场最厚的信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盛宴终有散场时。菜肴狼藉，空气里弥漫着烟酒气和兴奋后的松弛。人群起身，椅子在光亮的地板上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夹杂着满足的饱嗝和意犹未尽的低语。

周天立在黄祎凡的陪同下走在最前头，红光还未完全褪去，展泰挽着涂茵茵的胳膊走在最后面，边走边无意识地用手揉着发硬的肩关节，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各位，我看大伙儿都挺尽兴的，不过时间还早…”他提高音量朝着前面的人说：，“要不今晚大家直接过‘银河’松快松快？也给我们提供点宝贵意见？”

这话像丢进油锅里的水珠，瞬间炸开了花。

“好啊！展经理敞亮！”

“对！去体验体验！”

“顶级的！走起！”

“还等什么！”

群情激昂，喝了不少酒的众人正愁没下一摊，这提议瞬间点燃了他们的热情。大家一下子来了精神，纷纷叫嚷着附和。

周天立在前头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一片兴奋的人群，痛快地朝着众人摆摆手：“好好好！既然展兄弟盛情邀请，大家又都想乐呵乐呵，那就去放松放松！”他顿了顿，财大气粗地补充道：“今晚消费！全算我的！”

接着，周天立的视线扫过左右。“对了，”他抬手一点，“小妍，阿欢，你俩也一块儿去，好好松快松快筋骨，解解乏！”

李妍神色平静地点了下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而得了最大红包的丁欢对着周天立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脸上挂起了期待的笑容。

人声渐远。豪华酒店的后巷又窄又黑，只有零星几盏昏黄的老路灯戳在潮湿的墙上，周天立和黄祎凡走在寂静无人的巷子里，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

黄祎凡踩着那双细得吓人的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有点小心翼翼，“狗东西！好好的车你不坐！非得走这破路！你看这地上…”她话音刚落，鞋跟就陷进了一个坑里，趔趄了一下才站稳。

周天立顺势接住她滑过来的手臂，嘿嘿一笑，反而把她搂得更紧，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滑了一下：“找找年轻的感觉不好吗？”他捏了捏，声音里带着点戏谑，“想想当年…是谁偷了家里的烟躲在这巷子深处抽，结果被逮住回家挨了顿狠抽，又跑回这旮旯里抱着膝盖哇哇哭鼻子来着？”

“闭嘴！”黄祎凡脸皮发烫，恼羞曲起胳膊对着周天立的肋骨就是一肘顶了过去，力“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还能往哪儿走？该玩的，能玩的，不也都玩腻了！”周天立眼睛习惯性地眯了起来，“再说了……你也知道的吧？我大哥是个那啥！老周家香火这事儿全指着我这良种咯！哈哈哈！”他越说越得意，那只不安分的手掌又习惯性地落在身旁的挺翘部位拍了两下。

黄祎凡没好气地扭身想躲开他的咸猪手：“谁要给你生！你想得美！”她从挂在臂弯的挎包侧面口袋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烟，熟练地弹出一根，叼在鲜艳的嘴唇间，手指在包里摸索着，眉头却一点点皱紧。“嗯？奇怪…”

周天立看着她的动作，也歪头想了想：“怎么？找不到了？就你那个…在巴黎老佛爷买的，镶了水钻那个？”

“对啊！就那个！”黄祎凡急得又把整个挎包翻个底朝天，连角落里的口红都扒拉出来了，依然不见那个贵重的打火机踪影。她懊恼地把烟从嘴边拿下来，恨恨地道：“见鬼！我们出酒店前我抽了一根，肯定就是掉酒店大堂那块了！该死！”

“行行行！祖宗！”周天立看她真急了，安抚地在刚才拍过的地方又很顺手地补了一巴掌，“我回去给你找！巷子口等我！”

“德行！”黄祎凡斜瞪他一眼，转身扭着腰就快步往巷口那稍亮一点的光亮处走去，声音里带着警告，“找不到的话，哼，今晚别想和老娘上床！”

看着黄祎凡摇曳生姿的背影消失在前方巷口的转弯处，周天立才转过头来，哼着小调往回走，穿过这条巷子，再绕前面那条小岔路，就快要上大路了。刚喝下去的酒在胃里暖烘烘地烧着，让他觉得身心畅快。走到一条窄巷转角，墙角堆着几摞废旧纸箱，老路灯的光线被分割得支离破碎。

就在其中一块浓重的黑影里，歪着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影子，身上裹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宽大灰风衣，蜷缩在那里像团灰扑扑的破布。周天立扫了一眼，以为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躺在避风处，醉醺醺的好心情占了上风，顺手从裤兜里抽出皮夹子，捏出一张红彤彤的百元钞票随手一抛，“拿着花！今儿爷高兴！便宜你了！”

纸钞晃晃悠悠要落未落。那团灰影却发出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紧接着支撑着爬了起来。灰风衣的兜帽滑落下去，下面竟是一头乱蓬蓬的长发，传来的女声非常惶恐，“谢谢！谢谢大爷！”

昏暗光线下，周天立只能看到她侧脸的下颌线和白净的脸颊轮廓，莫名地觉得这侧影似乎并不怎么落魄，相反有点说不出的干净，他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去拨开那碍事的长发。

就在他伸出的手快要挨到那缕头发的瞬间，那原本瑟缩胆怯的女生身体像装了弹簧，直接合身撞进了周天立毫无防备敞开的胸膛里！

“呃啊！”

周天立只感觉胸口正中像被一根烧红的粗铁签捅了进去，剧痛伴随着窒息感炸开，他眼前一黑，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然后停跳了。本能让他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双手猛地往前推搡。

那女生被他推得向后踉跄了一步，露出了插根般竖在周天立胸口上的东西—一截细细的刀柄，深陷在昂贵的西装面料里。血渍正以惊人的速度在衣料上晕开，像一朵骤然绽放的黑色花朵。

疼痛还没来得及完全蔓延开麻痹神经，周天立就看到那个女生右手闪电般从风衣敞开的内袋里一掏，另一把更短的小刀已经握在了指间。

她身体再次前冲，周天立甚至连退后的念头都来不及产生，就感觉脖子侧面划过一道冰凉的线。女生随手将第二把滴着血的刀子往地上一扔，紧接着低头弓腰，窜进更深的黑暗巷子深处。

“噗咚！”

周天立沉重的身体直挺挺地脸朝下砸在冰冷的巷子地面上，血从两处割开的破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很快在地面的石砖上汇聚成一小滩粘稠的暗红。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眼睛还睁得很大，似乎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一阵强劲的冷风毫无征兆地沿着狭窄的巷子挤了进来，卷起地上的沙尘，打在前面巷口那道正在不耐烦踱步的倩影身上。

黄祎凡正等得焦躁，冷风刮得她裸露的脖颈和胳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薄外套。心头莫名一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从脚后跟爬了上来。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了身后那条狭长巷道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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