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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1995:我的基因黑科技】第18-34章,第2小节

小说: 2025-12-27 15:54 5hhhhh 3750 ℃

  「好。」我反手握住她的手,「那就一起去。我也想看看,那个雷震天看到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时候,表情会有多精彩。」

  窗外,残雪消融,春意渐浓。

         第021章 火山口上的王座与天台秘闻

  1996年3 月1 日,元宵节刚过。

  北京,盛华集团总部大楼,顶层。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整理了一下西装,大步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在外间的秘书台后,坐着一位气质冷艳的熟女。

  她叫刘韵,32岁,董事长张定国的秘书。她留着一丝不苟的盘发,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职业套装,领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禁欲气息。

  在总部,她有个外号叫「灭绝师太」,据说对任何试图搭讪的男人都不假辞色。

  「刘秘书,早啊。」

  我走到台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释放出一丝经过基因强化的雄性荷尔蒙,「今天的香水味很特别,是冷冽的雪松味,很配你的气质。」

  我故意用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眼神扫过她的锁骨。一般的女人,哪怕是林曼,在这种距离下也会脸红心跳。

  然而,刘韵连头都没抬,只是冷冷地扶了扶眼镜,目光依然锁定在手里的文件上。

  「陈总经理,这里是董事长办公室,不是上海的夜总会。」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请注意您的言行。董事长在里面等您,请进。」

  说完,她按下通话键,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

  有点意思。这女人的心理防线构筑得固若金汤,连我的生物吸引力都能免疫?看来是个真正的铁石心肠。

  我耸耸肩,推门走进了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

  ……

  办公室内。

  张定国端着茶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老爷子的背影虽然依旧挺拔,但我敏锐的直觉能察觉到,他的气息比上次在京西宾馆时衰弱了不少。那脚步微微迟缓。

  「来了?」

  「董事长。」我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寒暄过后,张定国直接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他想让我接任总公司的CEO.「董事长,您别开玩笑了。」

  我苦笑一声,「总公司CEO ?这位置是人坐的吗?雷震天在国资委有后台,这我知道。但我听说其他几个分公司的诸侯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位置……如火山口。」

  「你多虑了。」

  张定国摆摆手,叹了口气,「现在盛华的局面是『强枝弱干』。雷震天在北方确实是个威胁,南方那边有林曼在,我放心。至于西部……」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西部分公司的魏东,是个老实人。那边主要是配合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没什么油水,也没什么存在感。魏东这人性格憨厚,没什么野心,只想着在那边养老,对你构不成威胁。那位置……稳如泰山。」

  我看着老爷子笃定的表情,心里虽然存疑,但也没多说什么。那疑虑如暗流。

  「还有南方……」张定国看着我,眼神深邃,「林曼那丫头,跟你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记住,盛华不是你们年轻人的游乐场。稳住局面,比什么都重要。」

  我点头,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董事长,我接了。」

  「好!」张定国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带着一丝欣慰,「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记住,火山口上坐王座,下面是岩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

  半小时后。

  我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站在公司大楼的天台上。

  初春的北京依然寒风凛冽,吹得风衣猎猎作响。那风如刀,却带着一丝自由。

  我在犹豫。雷震天是明面上的狼,这我可以对付。但这总部的水太深,不知道水底还藏着什么鳄鱼。那位置如王座,却带着荆棘。

  「怎么?我们的陈大天才,也有不敢下注的时候?」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娇媚而熟悉。

  我回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风衣的张子萱。她剪短了头发,看起来更加干练,也更加迷人。那眸子水汪汪的,带着一丝离别的依恋。

  「你来了。」

  我笑了笑,张开双臂。

  张子萱走过来,自然地钻进我怀里:「爷爷跟你说了?」

  「嗯。」

  「接了吧。」张子萱抬起头,眸子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我要我的男人,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而且……」

  她顿了顿,眼神黯淡了几分,「我要走了。回英国完成学业。明天一早的飞机。那学业……我得完成。」

  又要分别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现在却满眼依恋的豪门千金,心里涌起一股不舍。那不舍如潮。

  「在这里……」

  她在我耳边喘息着,主动送上了香吻,那唇瓣热而湿,「我要你记住我……记住这种感觉……那味道……」

  天台上风很大,但我们两个人却像两团燃烧的火焰。那吻激烈而急切。

  就在我们躲在巨大的冷却水塔后方,准备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时。那风衣滑落,露出玲珑的曲线。

  「嗒、嗒、嗒……」

  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混合着沉重的皮鞋声,从楼梯口传来。那声音急促而暧昧。

  有人来了!

  我反应极快,一把拉起衣衫不整的张子萱,闪身躲到了水塔与墙壁的夹角阴影里。那动作迅猛而霸道。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强化后的听觉让我清晰地捕捉到了来人的动静。那对话如刀般刺耳。

  「就在这儿吧……办公室不方便……那老东西耳朵尖着呢……」

  一个娇媚得能滴出水的女声响起,带着急促的喘息。那声音熟悉而淫靡。

  我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这不是刚才在门口对我冷若冰霜、一脸正气的「灭绝师太」刘韵吗?

  「嘿嘿,我就喜欢在老东西的头顶上干他的秘书,这才叫刺激!那老家伙……还以为你冰清玉洁呢!」

  一个憨厚、甚至听起来有些老实巴交的男声响起。那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的猥琐。

  我从缝隙中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微胖、慈眉善目,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大叔一样的中年男人,正急不可耐地把刘韵按在天台的栏杆上。那动作粗鲁而急切。

  魏东!

  这就是张董事长口中那个「老实憨厚、没有野心、只想养老」的西部分公司总经理?

  此刻的他,脸上哪还有半点憨厚?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淫邪的光芒,动作粗鲁至极,直接撕扯着刘韵那套严谨的职业套装。那衬衫崩开,露出丰满的乳肉。

  而那个在半小时前还叫我「自重」的冰山刘秘书,此刻却像是一条发情的母狗,主动解开了衣领,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双手死死勾着魏东的脖子,脸上全是荡漾的春情。那乳肉晃动,乳尖硬挺。

  「好家伙。」

  这简直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这两个人,在张定国面前演了整整十年的戏!那演技炉火纯青。

  他们的对话也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那声音淫靡而阴毒。

  「东哥……那老不死的……刚才找了陈野谈话……好像真的要传位给那个小白脸……」刘韵一边承受着冲击,一边断断续续地汇报,那声音媚如丝。

  「呸!想得美!」

  魏东冷笑一声,动作不停,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那撞击声湿润而清脆,「雷震天那个傻逼在明面上跳,以为有国资委撑腰就稳了?老子在西部装孙子装了这么多年,把那边的利润做成了亏损,钱都洗到了海外,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等这一天!那陈野……小白脸一个,老子玩死他!」

  「那个陈野……怎么办?」

  「让他上!」魏东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那动作更猛,「让他和雷震天去斗!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老子再把这些年收集的雷震天的黑料放出去,顺便给这个小白脸安排个『经济犯罪』的罪名……到时候,这盛华集团就是咱们的天下!那位置……老子的!」

  「东哥你好坏啊……不过人家好喜欢……以后我是不是就是董事长夫人了?那陈野……死了吗?」

  「那是必须的!夹紧点!让未来的董事长爽一爽!那小子……迟早死!」

  「啊……用力……东哥……好深……」

  天台上,春光乍泄,阴谋毕露。那撞击声回荡,带着一丝血腥。

  躲在我怀里的张子萱也看傻了。她瞪大眼睛,透过缝隙看着平日里对爷爷毕恭毕敬、对自己也总是一副长辈教导晚辈模样的魏东叔叔,还有那个洁身自好的刘秘书,此刻竟然在天台上演活春宫。那画面淫靡而震惊。

  「我要杀了他们!」张子萱终于爆发了,咬牙切齿,那眸子赤红,「这对狗男女!把爷爷骗得好惨!那魏东……畜生!」

  「冷静点。」

  我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领,那手指划过她的乳肉,带着一丝安抚,「杀了他们有什么用?这正好是我们的筹码。那黑料……如刀般锋利。」

  「筹码?」

  「对。」

  我看着魏东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原本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接这个CEO.现在看来,不接不行了。那位置……我坐定了。」

  「既然这帮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魏东以为他是黄雀?不,他顶多算是只螳螂。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转过头,看着张子萱,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那吻热而坚定。

  「去英国吧。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会送你爷爷一个干干净净的盛华集团。这些垃圾,我会一个一个清理掉。」

  张子萱看着我,眼神里的怒火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爱意和信任。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征服欲如火般燃烧。

  「好。我等你。」

  天台的风带着初春的寒意,却吹不散两人身上的火热。

  张子萱把我猛地推在水塔后的阴影里,背脊撞上冰冷的铁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小母豹,双眼通红,呼吸滚烫,直接扯开我的领带,纽扣崩飞,在水泥地上弹跳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这儿。」她喘着气,一字一句咬得极重,「我要用你的味道,把刚才那对狗男女留下的味道全部覆盖掉!」

  她一把撕开我的衬衫,冰凉的指尖直接贴上我滚烫的胸肌,指甲狠狠刮过乳尖,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痛感混着风里的寒意,像电流一样直窜下腹。

  我低吼一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水塔冰冷的铁皮上。她的白色风衣敞开,里面只套了一件低胸的黑色紧身针织衫,乳沟深得能埋进手指。我低头一口咬住那道沟壑最深处的肌肤,用力吮吸,留下一串鲜红的牙印。

  「嗯……」她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又痛又爽的呜咽,身体却主动贴得更紧,大腿夹住我的腰,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

  风衣彻底滑落,她只剩那件薄得几乎透明的针织衫。我单手探进去,直接握住一只饱满的乳房,指腹碾过早已硬挺的乳尖,另一只手扯开她裙腰的拉链,掌心顺着丝袜顶端滑进去,摸到那片早已湿透的蕾丝。

  「这么湿了?」我贴着她耳廓低笑,声音被风吹得沙哑,「张大小姐,刚才偷看别人做爱,是不是也想被按在这儿操?」

  「闭嘴!」她羞恼地咬我肩膀,却在我指尖猛地一勾时,整个人软得像化了。「啊……陈野……你混蛋……」

  我撕开她的丝袜,布料碎裂的声音在风里格外清脆。内裤被粗暴地扯到一边,那处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暴露在冷空气里,瞬间收缩,蜜汁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

  我托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起,双腿缠在我腰上。龟头抵住那滚烫的入口,轻轻一顶。

  「呜……」

  她死死抱住我的脖子,指甲掐进我后颈的皮肉。我猛地一沉腰,整根尽没。

  「太深了……要死了……」

  她哭喊着,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我掐着她的腰,像打桩机一样疯狂抽插,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撞得她臀肉颤巍巍地抖动,淫水被挤得四溅,滴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淫靡声响。

  天台的风呼啸而过,卷着她破碎的哭吟。她高潮来得又快又猛,蜜穴死死绞紧,一股滚烫的阴精喷涌而出,浇在我龟头上,烫得我低吼出声。

  我没有停,继续更猛烈地撞击。她的乳尖在我胸口摩擦,硬得像两颗小石子;她的哭喊逐渐变成毫无理智的浪叫:「陈野……操我……用力……把这里全部染上你的味道……」

  又一次高潮时,她整个人痉挛着,泪水混着汗水滑落,滴在我肩头。我低吼一声,将她翻过来,按在栏杆上,从后面狠狠进入。她的手死死抓住冰冷的栏杆,指节泛白,臀肉被我撞得通红,淫水顺着大腿流成小溪。

  「看下面……」我咬着她耳垂,逼她低头看脚下三十八层高的虚空,她哭着点头,身体却主动向后迎合,蜜穴疯狂收缩。最后一次冲刺,我低吼着将滚烫的精华一股脑射进她最深处。

  她尖叫一声,身体剧烈抽搐,又一次被送上巅峰。风把她的哭喊吹得支离破碎,却又带着一种极致的臣服。

  良久。

  她软在我怀里,风衣凌乱,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潮红与泪痕。她抬头看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记住……这里以后是你的地盘……谁敢抢,我就跟他拼命。」

  我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放心。很快,整栋楼都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寒风凛冽,天台春色无边。而这场春色,只是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的前奏。

  ……

  这一天,寒风凛冽的天台上。

  我不仅收获了美人的离别赠礼,更收获了一把刺向敌人的尖刀。那尖刀如血般锋利。

  魏东,刘韵。

  你们的演技不错。

  可惜,观众席里坐着个开了天眼的。

  游戏,升级了。那战场,已如火山。

          第022 章不拘一格降人才与特殊的「观察员」

  1996年3 月2 日,凌晨三点。

  北京,京西宾馆贵宾套房。

  昨夜的天台大戏让我彻底看清了盛华集团内部的魑魅魍魉。既然这水已经混得不能再混,那我也不介意再把它搅得更翻腾一些。

  回到林曼下榻的酒店(这也是我们在北京临时的「家」),一进门,我就把她抵在了玄关的镜子上。

  「望道……你今天……好凶……」

  林曼刚洗完澡,只围了一条浴巾,湿发贴在雪白的肩头,身上带着沐浴露的玫瑰香。她那双凤眼此刻水光潋滟,带着被我身上杀气感染后的兴奋与臣服。

  我没说话,直接咬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她最敏感的地方被我一碰,立刻软了半边身子,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雷震天、魏东……一个个都想弄死我……」我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手掌顺着浴巾下摆滑进去,精准地握住她丰满的乳房,指腹碾过早已硬挺的乳尖。

  「嗯……」林曼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又媚又委屈的叹息,「那你就……拿我出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

  她主动解开浴巾,任由它滑落在地。雪白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眼前,乳尖在冷空气里颤巍巍地挺立,腿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我一把将她抱起,按在玄关的穿衣镜前。镜子里,她那张平日里高贵冷艳的脸此刻满是潮红,眼神迷离,像一朵被暴风雨蹂躏的牡丹。

  「看清楚……」我咬着她的后颈,从后面狠狠进入。

  「啊——!」

  她尖叫一声,双手撑在镜面上,指尖抓出十道白痕。镜面被她的喘息蒙上一层白雾,映出她被撞得乳波荡漾的淫靡画面。

  我掐着她的腰,像惩罚又像宠溺地疯狂抽插。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撞得她哭喊连连:「望道哥哥……太深了……要死了……曼曼是你的……全部给你……」

  我低吼着咬住她的肩,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她痛得尖叫,却又主动向后迎合,蜜穴死死绞紧,像要把我榨干。

  「记住……」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不管外面有多少狼,这张床,这具身体,这颗心,永远只属于我。」

  「永远……只属于你……」

  她哭着回应,高潮来得又猛又急,蜜汁喷了我一身。

  我抱着瘫软的她走进卧室,把她扔在床上,继续第二轮、第三轮……直到天色微亮,她彻底昏睡过去,腿间红肿不堪,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我点了一根烟,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昨夜的杀气与欲火,终于被她温柔而滚烫的身体彻底熄灭。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

  第二天一早,盛华集团总部大会议室。

  这是我作为代理CEO 的第一次全体高层会议。

  会议室里坐得满满当当。左边是以前雷震天的人,虽然雷震天倒台了,但他的残党还在;右边是魏东安插在总部的眼线和一些墙头草。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审视、怀疑,甚至是等着看笑话的戏谑。

  毕竟,我的履历太「精彩」了——高中学历,半年前还是个保安。

  我走进会议室,身后跟着拿着笔记本的苏婉。

  并没有坐在那个象征最高权力的主位上,我只是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目光扫视全场。

  最后,我的视线停留在角落里一个穿着旧西装、头发花白、神情落寞的中年人身上。

  高明。

  他正低着头喝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已经做好了被新官上任三把火烧掉的准备。

  「哪位是高明主任?」我突然开口。

  高明愣了一下,慢吞吞地站起来:「我是。」

  「听说你在总办主任这个位置上干了十年?」

  「是。」高明语气生硬,甚至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倔强,「如果陈总觉得我碍眼,辞职信我已经写好了。」

  周围传来几声幸灾乐祸的轻笑。

  「辞职?」

  我笑了,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想得美。公司养了你十年,现在正是用你的时候,你想跑?」

  全场愕然。

  我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从今天起,总公司所有的日常行政、人事调度、后勤管理,全权由高明主任负责。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谁敢在执行层面给他使绊子,就是跟我过不去。」

  「高主任,你的权力,我给你找回来了。敢不敢接?」

  高明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原本准备好的硬气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在这个名利场里,他被冷落、被排挤、被嘲笑了整整十年。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这个新来的年轻老总,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尚方宝劍交到了他手里。

  士为知己者死。

  高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那早已有佝偻的脊背,眼眶微红,声音却洪亮如钟:「陈总放心!只要我高明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公司的政令就绝对畅通无阻!谁敢炸刺,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魏东的那些眼线们脸色变了。他们知道,那个曾经最难缠、最懂行规的「黑面神」又回来了,而且这次背后有了靠山。

  搞定了管家,接下来就是立规矩。

  我环视一周,敲了敲桌子。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你们在想,这个姓陈的,高中毕业,当过保安,凭什么坐在这里指挥我们这些名牌大学生?」

  下面一阵骚动,没人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揭自己的短。

  「没错,我没上过大学,半年前我还在蹲在大门口吃盒饭。」

  我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但我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能带着公司赚钱,能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学历?资历?在真金白银的业绩面前,那都是狗屁。」

  全场鸦雀无声。

  「我不看你们以前是谁的人,也不看你们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多久。我这里只有一条规矩:人尽其才。」

  我指了指苏婉,「接下来,每个人给我一分钟。不用说什么场面话,只说两点:第一,你有什么特长;第二,你在这个公司最想干什么工作。」

  「我会根据你们的回答,重新调整岗位。」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各种安排。以前的人事变动都是暗箱操作,或者是论资排辈,从来没有这种「点菜式」的玩法。

  那些没有站队的年轻骨干们眼睛亮了。他们看到了机会,一个打破阶层固化的机会。

  而那些混日子的老油条们则开始慌了。

  「当然。」

  我话锋一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也知道有些同志可能暂时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或者分配了工作却做不好。」

  「没关系,盛华不养闲人,但也不轻易裁员。」

  「凡是考核不合格,或者觉得自己干不了实事的,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新岗位——『盛华特约经济观察员』。」

  「工作内容很简单:每天去北京的各大商场、农贸市场、或者是建筑工地,从早待到晚,观察市场行情,记录物价波动。每天交一份五千字的手写观察报告。」

  「工资照发,不用坐班。怎么样?很自由吧?」

                噗——

  苏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哪里是「观察员」,这分明就是变相体罚加流放!

  让这帮平时养尊处优、出门坐车、喝茶看报的「大爷」们,大冬天的去菜市场数白菜帮子,还要写五千字报告?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北方的旧部和西部魏东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难看得像吞了苍蝇。他们意识到,这个新来的年轻老总,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他不是来和稀泥的,他是来砸场子的。

  「好了,开始吧。」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第一个站起来做自我介绍的年轻人,脑海中的[ 超级逻辑] 已经开始构建新的人事版图。

  盛华这潭死水,活了。

          第023 章后海临湖居与两个男人的赌约

  1996年3 月3 日,傍晚。

  北京后海。

  此时的后海还没有变成后来那个酒吧喧嚣、霓虹闪烁的游客聚集地。岸边的柳树刚吐出新芽,夕阳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几只野鸭在芦苇荡里穿梭,透着一股子老北京特有的静谧和慵懒。

  我按照林曼给的地址,穿过几条幽深的胡同,在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前停下了脚步。

  门口挂着一块木匾,上书三个篆体字——「临湖居」。

  这是云南驻京办开的一家内部餐厅,不对外挂牌,只接待「懂行」的客人。

  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普洱茶香混合着兰花的幽香扑面而来。

  院子里的景象让我微微一愣。回廊曲折,流水潺潺,假山错落有致。穿梭其中的服务员清一色都是穿着鲜艳民族服饰的云南姑娘。

  她们穿着紧身的筒裙,腰肢纤细,头上戴着银饰,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笑容甜美中带着几分异域风情。那裙摆开叉极高,迈步时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银饰晃动间,乳浪轻颤,简直像一朵朵盛开的山茶花。

  乍一看,我还以为误入了什么高档的烟花柳巷。

  但仔细一看,周围的客人都正襟危坐,说话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扰了这里的雅致。空气中没有丝毫的脂粉气,反而有一种让人心静的禅意。

  我目光扫过大厅,很快就在临湖的一张窗边桌子上,找到了我的目标。

  霍天宇。人称「霍少」。

  盛华集团挂名副总,京城圈子里赫赫有名的顽主。

  他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白色立领衬衫,袖口卷起,露出一块百达翡丽。此时他正独斟独饮,手里捏着一只白瓷酒杯,眼神望着窗外的湖水,侧脸线条如刀削般完美,既有书卷气,又不失行伍之人的英挺。

  果然是个让女人看一眼就会腿软的妖孽。

  我整理了一下西装,径直走了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拼个桌。」我笑着说。

  霍天宇转过头,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的眼神很淡,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这儿空桌子很多。」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不紧不慢。

  「但我只想坐这儿。」

  我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液澄澈,入口绵柔,带着一股竹子的清香。

  「竹筒酒?」我赞了一句,「好酒。」

  霍天宇笑了,那是看透一切的笑。

  「陈野。新上任的代理CEO ,把雷震天搞得灰头土脸的那个保安。」

  他一口叫破了我的身份,「怎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完高明,现在要来烧我了?」

  「不是烧你,是请你。」

  我放下酒杯,开门见山,「霍总,总公司现在也是一摊烂泥。雷震天在北方虎视眈眈,魏东在西部阴奉阳违,我这个CEO 就像坐在火山口上。我需要帮手。」

  「你需要帮手,关我什么事?」

  霍天宇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公司就是个闲人,每个月领点工资,乐得清闲。那种勾心斗角的事,我不掺和,也懒得掺和。」

  「你不是懒得掺和,你是看不上。」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霍大少眼高于顶,雷震天那种土匪你看不上,魏东那种伪君子你也看不上。你觉得整个盛华没一个配当你队友的人。」

  「没错。」

  霍天宇坦然承认,「那你觉得,你配?」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属于京城大少的压迫感瞬间释放出来。

  「陈野,我承认你有点小聪明,运气也不错。但想让我霍天宇给你打工,凭什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论相貌,你比我英俊?」

  我摇摇头:「你那张脸确实能当饭吃。」

  「论身家背景?」

  我耸耸肩:「我祖宗八代贫农,你住大院,比不了。」

  「论身手?才艺?琴棋书画?」

  霍天宇越说越得意,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我四岁练武,六岁学琴,你也配跟我比?」

  我笑了。

  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把烟雾吐向他那张完美的脸。

  「那些我都不如你。但我有一点比你强。」

  「哦?哪一点?」

  「我比你会泡妞。」

  霍天宇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你?比我会泡妞?」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陈野,你是来搞笑的吗?这京城里,只要我霍少勾勾手指,多少名媛……」

  「那是你的条件好,不是你手段高。」

  我打断了他,眼神变得锐利,「如果把你这张脸蒙上,把你霍家的招牌摘了,你还能追到几个女人?而我,靠的是直觉,是手段,是对女人心的绝对掌控。」

  霍天宇收起笑容,有些不服气:「吹牛谁不会。」

  「吹牛?」

  我凑近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林曼,你追了三年都没追到吧?」

  霍天宇的脸色瞬间变了。这是他的痛处。

  「我和她,只用了一个晚上。」

  我看着他僵硬的表情,补上了最后一刀,「而且,是她主动的。」

  「砰!」

  霍天宇猛地一拍桌子,那张俊脸涨得通红,死死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但他没有发作。

  因为他看到了我眼中的自信,那种属于胜利者的从容。作为一个情场老手,他能分辨出男人是在吹牛还是在陈述事实。

  良久,他泄气般地靠回椅子上,苦笑一声,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妈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听到这句脏话,我知道,我们的距离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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